新元二一零零年的时候,科技已经高度发达,由于旧元世界一个小男孩从互联网上找到的方法制成的一颗核弹造成了全世界的核毁灭,整个地球的大陆已经由原来的七大版块撞击漂移成为三块,另有数百万个小岛分散在无际的大海中。而适合人类生存的却只有东西两大块,剩下南方的陆地充斥着因核污染而畸变的生物物种,各种毒蛇猛兽遍布在充满嶂气的原始森林中,人类因为实在没有办法接近而放弃了这块陆地的开发和移民。由此产生了两大管理区域--东熠和西星。
在人类重新反思自己的作为后,一个新的纪元诞生了,为区别旧的纪元,新的人类把这个纪元定为“新元”。在新的纪元中,人类由于大陆版块的撞击融合而加强了沟通,而军事力量也因为“东熠”和“西星”的成立而相对高度集中起来。人类更多开发出的是一些实用的常规武器。人类的生活也发生了巨大的变化。由于资源的极度消耗,人类除进一步加快探索宇宙的步伐外,科技的重点转向了日常生活。人类的生活在旧纪元的基础上变得更加舒适和方便,更多的合成产品越来越多。
我们故事的主人公就生活在这样的时代背景里。
天开语是个奇特的人。
他有一个秘密,一个只有他自己知道的秘密。
那就是,他清楚地记得自己的情形--他自己转世轮回的情形。
更重要一点是,或许也有人知道自己转世轮回的情形,但绝不会有他这样独特的体会--他清楚地记得,他有四世的转世记忆--其中居然有两世是未来的两世!
对于这未来的两世,天开语却有其独特的见解,他认为那个怪老头没有说错--历史的轮回永远就象一个不停转动的辐轮,其中的一根辐条总会在某一个位置停留很多次的--这也是轮回的其中一个涵义。
天开语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有这四世的记忆,而且记得那么的清楚,似乎上天是让他录下他所经历的点点滴滴一样地那么清晰。但是,他还是很高兴有这么些记忆,因为这在无疑中使他比别人优胜了许多。
天开语姓天,这是由于他这一世的父亲是姓天,当然,这个姓不是很多,至于叫“开语”,那是因为他降生以后一真到了十岁都不会说话,弄得一家人焦虑万分,不知带他去看过多少名医,但最终检查的结果却是一切正常,因此家里人就只能向老天爷祈祷,还把他的名字改为“开语”,希望有一天会奇迹出现,他开始言语。
由于天开语其他方面都很正常,甚至可以说非常的讨人喜欢--从小就长得虎头虎脑,结结实实的,加之开语父母遗传的漂亮清秀的面貌,使得他在亲戚间的人缘相当的好--当然大家也有怜悯他不会说话而格外疼惜的原因。
可是今天的情形却变了,因为开语*一件事变了。
今天是天开语的生日。因为是十岁的满贯大生日,因此,一家人决定给开语过一个盛大的生日酒会。一开始,小姨提议去城市中心最大的“蓝梦瞳”大酒店去庆祝,大家一致表示赞成。可是,开语的奶奶却极力反对。她认为,年年都是去酒店,但结果好象不是在给孙子过生日,而每次最高兴的人却似乎是除了开语以外的所有人。因此,她极力反对这一提议,并表示要自己亲自为开语办一桌。大家本来是极不赞成这个主意的,皆因*岁数放在那儿--九十来岁的老太太,办一桌宴席?这实在是想想都让人头皮发麻的事情。可是,这一意见立即获得天开语太爷爷的肯定,既然连老祖宗都发话了,大家也就只好同意了。
生日这一天,一家人都前所未有神色紧张地聚在大厅,为奶奶提心吊胆的心情令得所有人都失去了往日的谈兴。虽然也三三两两地说话,但每个人的注意力却都向着厨房的位置……奇迹,就在这个时候发生了……天开语似乎知道奶奶为自己办生日的事情,因此,便自奶奶进入厨房的时候起,就一直左右不离地跟在奶奶身边,跟她很亲热的磨来蹭去,看上去很缠人的样子。可是,就在奶奶踮脚尖准备取一件搁置多年的大拼盘的时候--“奶奶!你当心点,让爸爸拿!”
这石破天惊的一句话顿时让奶奶浑身僵住了!踮起的脚尖竟然半天僵在那儿未放下来--据事后回忆,奶奶当时就觉得全身一麻,头皮似乎都乍了起来,实在太难以表述当时的感觉--然后好一会儿,奶奶才懂得把头颈的关节一节一节地转过来,定定地看着天开语,声音颤抖地说:“乖孙子!你……你再说一遍?”
于是天开语就又说了一遍。
结果当然是人人都猜得到发生了什么事情了!
开语开口说话了!
这真是一个令人难以置信的奇迹!
然而更奇的事情还在后头。开了口的天开语居然一说起来就滔滔不绝,语气语调和成年人没什么两样,用词的精到甚至有时连大人都不如。一时间他成了家人和邻里啧啧称奇的宝贝。就连当地的媒体和医疗机构也着实忙碌了好一阵。
天开语既然会说话了,当然,他就应该去上学了(之前由于不会说话的缘故,家里人怕他在学校受人欺负,因此没有把他送到学校)。
出乎大家的意料的是,天开语居然主动要求上符合自己年岁的年级,更让大家惊异的是,他居然轻轻松松地便通过了一系列的入学考试!这下大家都不能不把他当做是一个天才了,都说原来他闷了这么长的时间原来肚子里都在发酵知识--这当然是个善意的笑话--只有天开语自己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只因他有了几世的记忆!
拥有几世的记忆固然令他在很多方面都很方便,就比如他在学校里完成学业就很轻松,从来就没有为考试犯过愁。
但也有一件事困扰着天开语。那就是,他明明白白地知道这个世界围绕着他发生的任何事情,但是他就是不知道“他”在其中担任着什么样的角色,确切的说,他感觉好象自己不应该是这个世界的人一样。他的存在只是在一旁看着一切事情的发生,验证一切身边事情的结果--就象那天,他看到他奶奶在拿盘子,而且知道后来盘子掉下来砸了*头。然而困惑他的正是这一点--在他的记忆中,那个盘子是砸到了*头的,但是当时他却忍不住喊了出来,提醒了奶奶一下,结果竟然就改变了一切,使奶奶保正了平安--怎么会这样的呢?如果他能够改变事情的发展轨道的话,那么他的存在又说明了什么呢?他的记忆岂不就有问题么?然而事实是他的记忆真实地验证了目前为止的每一件事情的发生。那么是否他可以改变一些小的事情呢?他又不能肯定,毕竟有可能奶奶事件只是一个例外呢?因此,他对于这些就是觉得特别的奇怪和不解。
在这里简要介绍一下天开语在所拥有的几世记忆里的身份:在上上个轮回里,他是一个着名的考古学家兼语言学家--这两者的身份往往都不分开的;在上一个轮回里,他是一个极为有钱的巨富--他甚至有时想到自己来到这个世上是否是来花他那些没花完的钱财的--当然他也想到自己毕竟还太小,所以这个诱人的想法只能暂时在心头放一放了;在将来的一世里,他则是一名医术高超的医生,是个纵横医界的“大医者”;而接着的一世他则变回了一名普普通通的人--唯一让他不明白的就是这一世了--怎么几世都好,就这一下子变成了普通人了?当然这种事情他想也想不通,当然也不想去想,毕竟当前他的任务是把眼前这一世过好……对了,他最感到奇怪的是这一世他居然不知道自己是干什么的!就象刚才说的,他似乎只是一个旁观者似的,他知道这一世中发生的任何事情,但就是不知道自己是干什么的,也就是说在自己身上有什么值得自己记住的东西,这真让他头疼……现在把话题引回天开语上学这件事情。
天开语在学校里上学并不算太认真,但是,他的成绩却始终都很好(当然,该学的他都在前两世及未来都学完了)。对此,教师对他的评价是,天份太高,但其学习的松散态度给同学带来的却是不怎么好的榜样。
天开语顺顺利利地进入了坡克级别的学业。
天开语所在辖区的学制从低级到高级分为特门级、斯塔级、赛得级和坡克级四个级别。
由于几世的知识记忆积累,天开语理所应当地拥有比别人得天独厚的条件--当别人正在为学业的进步发愁、为作业的抄袭奋斗、为考试的结果痛苦时,他却有精力去关注别的事情。这无意中使他比别的同学又多了一些课外知识,同时更使得同学们在意不在意之间对他产生了羡慕--或者说是妒忌吧。
“--书到今生读已迟,三分人力七分天。”这就是那个怪老头对天开语聊天的时候说的(又是怪老头!)。对此,天开语有感五内,自己的情形真的是为这句话作了个真实的注解。
天开语所就读的学校和别的城市的学校的学习内容没有什么两样,主要就是修文习武两大系。
就修文的来说有传统的文化课,这其中包括了整个“东熠”的地理、历史、科技、音乐、舞蹈、美术等等,又有特别的精神、语言等课,尤以其中的精神又同武学有所贯通,说到武学,其中既涵盖有传统的武道,又有让人仰望的天道,而据说天道是和精神关系最为密切。
天开语他们其实从小入学开始就已经开始了各种学习与训练,到了坡克级别,大部分同学都逐渐定了型,却只有他这个“天”才还不知所云,东一榔头西一棒的,却也稀里糊涂地学了下来。
现在的天开语就读的是文语一系,但是具体到哪一类,那就又说不清了。
由于学校有规定,凡到了十四岁,学生都必须确定下来学哪一类,这样才能为社会定向培养有用的人才。可是由于天开语各类的成绩都很平均,而且关键的是都很好,因此连家长和老师都没法帮他定位,生怕一不小心误了他这个“天”才。
倒是天开语他自己无可无不可地把自己归到了文化系语言类去了--从前边的介绍我们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了,因为他在几世里从事的工作都与这方面有关--不过这样倒也好,解决了校方和学里面的一个难题。
难题是解决了,可是,天开语上语言课却是对导师的一大打击。由于前世里他的身份是考古学家兼语言学家--闭着眼睛想象一下吧,一个语言学的专家来学校聆听坡克级的教师给他讲语言课--嗯,这情景还不是一般的特别……象如此的情况,老师还没讲,学生就都全懂了,甚至比老师懂得还多!面对这样的学生,什么样的老师都会很郁闷,没有成就感的,这样自然也就剥夺了当老师的唯一的,也是最大的乐趣--指手划脚。
好在,天开语还算是个比较乖巧的学生,他当然知道自己对导师造成的威胁,也明白他给导师带来了什么样的不幸,因此他平时也就注意自我控制,在上课的时候十分地低调,会悄悄地躲在教室的一角,想自己的心事。
人一旦无所事事,就会衍生出一大堆乱七八糟的想法,天开语也一样。由于前几世的记忆,他显得比同龄的同学要早熟得多。
同龄的同学在这个年纪正是情窦初开,对异性感兴趣的时候,开语却已经知道,这个世界除了学习成绩、漂亮的女同学、男生之间的斗殴之外,还有更多的东西值得自己去关注,比如最基本的要有钱、要有权、要有力量……因此,他对那些个小男生小女生刚刚萌芽出来的那种幼稚蠢动的爱情--确切的说是春情有着不屑一顾的唾弃。因为他清楚,一个男人要想获得真正的爱情,那就必须要有过人的能力及过人的金钱才行,没有这些,那些所谓的爱情根本就是泥沙筑塔,经不得任何的风浪冲击--这就是他历经几世,看遍男女世情得出的结论。
他悄悄地想的心事还有一件,这一件对他来说才是最主要的。就是他认识的那个怪老头对他说的那些莫名其妙的话让他总有点“悬”着的感觉。
怪老头是什么时候进入自己的生活,并开始影响他的呢?
天开语有时候就为这个问题所困扰。因为似乎怪老头的出现并不在他的记忆之中--这应该是不可能的呀?他可是天生就有转世记忆的人呐!
但偏偏怪老头就这么地介入了他的生活,似乎这本来就应当如此的。
不过说句心里话,天开语还真的很喜欢同这个怪老头子在一起聊天作耍子。因为从他那儿,他总是能够听到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怪老头住在城市一个偏僻的角落里。每每想起他,天开语的眼前就会浮现出一个瘦小佝偻满脸皱纹的小老头搭着一片布片,无精打彩地坐在墙根,捧着一碗散发着浓浓怪味的黑色汤汁的怪异景象。
好象怪老头每次去见他的时候都是那副模样。
不过天开语却不会由外表去判断一个人,因为轮回的经验告诉他以貌取人的行为是如何的愚蠢。
他感兴趣的是怪老头说出的奇奇怪怪的话。
那些破碎的言语--不,应该说是讫语,在天开语的耳朵里听来,却总是能产生一些若有若无的共鸣,让他的心灵之弦受到拨动。
现在,怪老头虚弱诡秘的声音似乎又在他的耳边萦绕--“不要……不要……不要被一些虚幻的东西所迷惑……万法本源……一切唯心……”
新元二三三二年夏天,天开语正是十七岁这一人生最充满青春激情的年龄,他的生活发生了变化。
这天中午下课后,天开语没有象往常那样直接回家,而是向习武中心走去,他和同级学友文清莹约定在那儿讨论即将开始进行的级业考辩准备。
文清莹作为学校坡克级学生中最靓的女生之一,自然是有其迷人的地方,虽然她身高只有一百六十二公分,但整体却十分的匀称。白皙俏丽的面庞,纤细的腰肢,修长的双腿无不透出女孩子特有的风味。尤其她人虽苗条,但那对相对别的女生要发育成熟得多的**在胸前高高隆挺,更增添了她几分“女人”的味道。
基于平时的私下调查,天开语知道,文清莹除了上文语课外,课余还自修了武学,所以身材才会这么好--其实他知道,现在学校的女生因着遗传学的进步,已经没有什么丑女了,但是外在的形象及内在的气质却是无法通过遗传因数来改变的。因此,判别一名女生是否够得上称作“花”的,已不能光看脸蛋了,还要看谈吐、身材。因此,学校里上文语的女生就特别的多,但同时她们在学习时一定会文武搭着来,在私下的时间里修习武学。这样做的好处是显而易见的,既培养了内秀,又有塑造了外在--当然这一切都要看个人的勤奋度了,象文清莹这样的气质脱俗、形相美靓的女生,肯定是下了一番苦功的。
随着下课的钟声,各班陆续放了学,文清莹也收拾了自己的东西,走出了教室。
按照事先的约定,她和同伴们打过招呼分手后来到了习武中心的静虑室--这儿就是她和天开语约定的地方。
说句心里话,自从有天开语的帮助,文清莹发现自己在武学上的进步快了许多,而且体能也强了不少,这使得她暗暗感激这位同学,同时对他也产生了同其他人不一样的好感。她觉得天开语和别的同学不太一样,别的同学和她接近,只是为了她的容貌--这是凭她女性的直觉,而天开语却不一样。他懂得那么多,却从不肆意炫耀。更重要的是,天开语每次教她练功总是规规矩矩的,从不逾越半分,这更赢得了她的敬重。但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这分敬重渐渐变成了其他的情感,至于是什么样的情感,她自己也说不清楚,只是芳心里似乎多了一层牵挂,一种老想着天开语的牵挂。文清莹不知道这是不是女生之间私底下说的恋爱,但是,眼下她确实是特别想天开语的出现……正在文清莹沉思的时候,突然一双手悄无声息地从身后一把蒙住了她的眼睛--“谁?”吓了一跳的文清莹本能地便欲作出反击。但随即她便听到一个声音在耳边轻轻响起:“猜猜我是谁?”
呵出的气息令得文清莹心里一麻--即管声音压低了,但是文清莹出于对心中在意的人的牵挂,还是一下就听出来那是天开语的声音。然而不知怎的,对于天开语作出的出乎平时两人接触的亲密逾越举动,文清莹非但没有不高兴,相反,那双男人有力温暖的大手紧贴肌肤的感觉竟让她觉得十分的享受……这时,那双手轻轻一带,将文清莹向后一拉,使她靠在了一个火热坚实的怀里,同时,一把温柔低沉的声音道:“猜出我是谁了么?”
“是……开语么?”她不自觉地喃喃低语,身后那浓烈的男人体气让她浑身酥软、心口乱跳。
“……呀……你猜出来了呀--真聪明……”一股热气呵到了文清莹白嫩的脖颈里,弄得她浑身又是一麻,不知不觉中头一仰,整个人禁不住软在了天开语的怀里。天开语趁势俯下头,吻在了文清莹鲜红欲滴的饱满樱唇上,同时一手紧紧搂住她的香肩,另一手则顺势向下滑到了文清莹的酥胸**上,若有若无地捂住了她一只胀鼓鼓的椒乳!
文清莹登时天旋地转,整个人一阵眩晕!
十七岁怀春少女的**是最为敏感的,任何来自异性的身体触碰都会让她们激动不已,更何况现在文清莹是被天开语进行如此亲密的接触呢?
随着天开语的大舌在的口腔里不住地搅动翻转,文清莹也不由自主地以她的丁香小舌笨拙地迎合他,同时一只纤手本能地抓住了天开语那只在自己酥胸禁区上不停活动的大手--即管是隔着衬衫和内衣,那种肆虐轻薄的动作仍高度刺激着文清莹的乳部敏感神经,使她产生阵阵酥麻的快感--天开语的手清晰地感觉到掌中揉握的那团宝贝变得膨胀硬紧,那顶端更是高高地突起了一颗硬硬的蓓蕾!
“抱紧我!”天开语低低道,一边将在文清莹胸前不规矩动作的手松开并滑在她的腰肢上。文清莹像被催眠了似的马上紧紧抱住了天开语的虎背。
天开语的那只魔手却又继续在文清莹柔软的腰肢上捏掐抚摸着--他深深地知道,对一个未经人事的少女来说,腰部的软肉同样是极为敏感的部位,爱抚这里同样能刺激她的**,但却能另具有效解除她警惕心的奇妙功效--果不其然,文清莹刚刚稍有放松的身子重又紧张起来,只是双手却仅仅是紧紧抓住了他的衣服,将他抱得更紧了……天开语紧张但却有条不紊地实施着自己的计划。
他要再次尝试一下,是否会出现和自己转世记忆不一样的结果。
他处心积虑了那么长的时间和文清莹接触,帮她提高武学修为,并且赢得她的好感,就是为了今天这个计划。
他要利用这个计划,尝试着打破他记忆中的一些事情。
现在看来,这个计划一切顺利,因为文清莹已经超出他的记忆范畴,倒在了他的怀里任他鱼肉。
天开语上面依然热烈地吻着文清莹,但在她腰上的手却已经撩起了她的衣襟,直接侵犯起她的**了。在文清莹柔软的肚皮上,天开语能感觉到她那光滑细腻如丝般的肌肤已经因紧张和激动而沁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就在文清莹颠倒迷醉的时候,突然,她感觉身子一凉,天开语原本恣意活动的手停止了动作,人也离开了她的身子。正心中迷惘,涩涩地睁开双眸时,又觉得身子一热,心上人又抱紧了她,不由心里一松,准备接着享受爱情的甜蜜,却听耳边天开语低声道:“嘘……别出声,有人来了!”
文清莹听到这话,不禁一怔,同时人也清醒了一些,下意识侧耳听了听,却什么也没听到,一股幽怨不由冒了出来。正待开口怨怼,却被天开语一张口吻住了小嘴,心中又是一甜,随却看见天开语睁大了眼睛向她连使眼色,虽不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却也隐隐明白似乎天开语不想自己说话的意思,便点了点头,屏住了呼吸,表示不会开口。天开语这才松开,更凑近了她的耳朵低声道:“有六个人……向这边来了……不要出声!”
文清莹顿感惊讶,俏脸上也毫不掩饰地流露出困惑的神情。心道,真的吗?怎么自己什么也没听到呢?然而正当她疑惑地看着天开语,要表示自己疑问的时候,就听到了一群人走路的声音--只是步履声音很轻。
文清莹慌张起来,她没有想到天开语说的居然是真的,真的有人过来!她登时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才好。
只见天开语又侧耳听了听,虽皱紧了眉,却仍不慌不忙地向她打了个手势,扶她起来,同时帮她将衣服理好。
这时,那些人却越走越近了,还在不停地交谈。
文清莹更紧张了,双眸紧紧地盯着天开语,小脸紧张得失去了血色,变得煞白--天哪,静虑室不是她可以随便来的地方啊!似明白她的心思,天开语的面色缓了下来,重双坐下,并且将双腿盘趺了起来,还以柔和的目光示意她也坐下,象他一样。文清莹虽然慌乱,却也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让人以为他们在练功。想到这个方法应该有效时,她这才放了大半的心,依着天开语的样子坐了下来。心中虽然还是有些惴惴的,但她已经不似刚才那样的惊慌了。
渐渐地那些人走到了他们的门口,“咦--”其中一人奇怪地道:“怎么?这个时候里面还有人?呀--还是两个!”
门被“忽拉”一下拉了开来。果然是六个!文清莹本能地将闭上的眼睛睁开。她看到这些人中有四们是她认识的--其中两位元是学校的正副校长,两位是分管文武两科的执行主任,但是另外两个中年人却不认识,两个人一高一矮,表情却是极其的严肃。
“你们怎么在这个时候在这里面?还是两个个!”武科执行主任的脸色也变了。要知道,在武道学科,静虑室是极少有人来的,只有少数几个有数的人经过允许有了钥匙才能进来。而且,按照规定,静虑室一人一间,只能一个人在内修行,严禁两人以上在内,以避免出现干扰。现在姑且不论天开语他们是否有资格在内修炼,单只“两人在内”这一条已经够上处分了。
那两个陌生的中年人显然知道这条规定,因此,那两张脸就更难看了。
文清莹早吓得三魂丢了七魄,脸色一阵一阵地变,不知如何回答是好--钥匙是天开语给的,她总不能把心上人供出来吧?
天开语缓缓睁开了眼睛。看着眼前的几个人,他不慌不忙地道:“是我。”顿了顿,又道:“她因为不懂静虑的入门方法,所以我来教她一下。”说完竟然双目咄咄逼人夷然不惧地望着面前的六个人。
这时校长已经认出来这是他们的“天才”学员天开语。对天开语,校长印象颇深,只是刚才一时气恼才没看仔细而已。现在,他开始有些后悔问话的鲁莽了,因为天开语就是他们特许进入静虑室的那个极少数人中的一个。
“是这样……那……就算了,下次记得向指导老师打个招呼。”校长想打个马虎眼儿。
“不行!”这时那个高个子迈了一步出来,一股强烈的气势立即冲向天开语和文清莹两人。文清莹登时觉得胸前一股压力,头目一阵眩晕。天开语见状不妙,竟立即挺身立起,急跨前一步,拦在了她的前面,挡住了那股气势的冲击。
天开语这一举动立即引起众人的注意。要知道,那个高个子发出的气势虽然没有杀伤力,但是却是一种很高明的“缚神禁”,这已经是天道的初步成就了,这种功法可造成相当大的精神禁固力。不要说普通的学生,就是学校里修行多年的武道教师也不敢轻易说解就解。可是现在天开语却不但轻轻松松地挣脱了束缚,还向前迫了一步!
“好!好!好!”高个子显然对天开语的表现感到惊异,但他却没有进一步进逼,反而后退了一步,上下打量了天开语一番后,脸色数变。然后便转头对校长他们道:“走,我们走,那件事情下午再说。”说毕竟扬长而去,其余的人赶忙跟上去。校长的脸色已经是非常难看了。走到门口时,却又转过身来看了看天开语,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想了想,却又摇摇头跺了跺脚,走了。
经过这一番惊吓,现在文清莹再没什么兴致了。在听着校长一行人的脚步渐去渐远后,便也站了起来要走。
为了这一天,都已经准备这么长的时间了,岂能就此放弃?天开语情急之下忙伸手欲拉住文清莹,却不料被她一下用力甩脱了手。文清莹看着他,满眼委屈惊吓的泪水终禁不住流了下来,语带哭音地道:“都是你……”
天开语心中长叹一声,苦笑了一下,终于松开了手,任文清莹她挣脱了手,看着她抹着泪急跑离去……天开语的心情异常的沉重。
妈的,难道真不行么?
都精心准备了这么久的计划,到紧要关头,却仍然没能实现。
文清莹的离去给了他重重的一击。
无情的现实又一次无例外地印证了他的轮回记忆!那个让他枯燥可怕的轮回记忆!
天哪!他真的要再经历一次今世么?一个没有任何新鲜感,无比乏味的今世么?
他再次感受到那种噬心的压抑,那种让他喘不过气、命运被操纵的压抑!
如同记忆中的一样,天开语提前结束了学业,入了伍。
那天到学校里来的原来是“东熠”C管区的征兵督导员,这是每届坡克级学生毕业前要经历的一次挑选考试。
对于能够入伍,很多人都表示乐意,因为,在新元世纪,竞争加剧,就业的压力越来越大。相对来说,因为没有战争,军人这一职业的危险性降到了低指数,而待遇却是最高的--那是因为能加入军队的人都是人才中的姣姣者。
选拔从各城市学校的坡克级学生中产生。虽然被选中,但这些学生还是要经过一系列的严格筛选才能最后确定。但即使这样,被淘汰下来的学生因为接受过军队的考核而在就业竞争中有着优先就业的条件。
同时和天开语一道被选中的学生还有四个:古。托克,费希然,武元铮铁和云希瑶。
天开语注意到,这四个人除云希瑶是女生外,其余的三个人无一例外的武道基础都相当的好,可以说均是级业中的顶尖水准了。这更让他感到压抑,因为他知道,这意味着将有战争出现。虽然时间还很早,但整个过程仍与他的记忆继续保持了一致。
回想起自己十七年来的成长、生活过程,天开语只感到万分的沮丧。
虽然自己因为有了几世的记忆,使得他在与同龄甚至同时代的成年人相比时,优胜了许多,但是想想看,一个人的一生如果都已经知道了,那么,这种重复的人生又有何乐趣呢?
带着这种负面的情绪,天开语在入伍报到的第一天,就同督考员呛了起来。
事情的起因是这样的,当天开语他们一行在C管区军部的新兵招募处接受进一步的体能考核时,他们这组遇到了一个“凶神”督考官。
根据记忆,天开语知道,“凶神”名叫科烈多克,此人在检测新兵时,极尽折磨能事,致使他们中的费希然当场重伤,自己虽然过关了,但却被此人用鞋底在脸上刮去鞋上的污血。
现在,天开语就要再次面对这一切了……体能检测异常地残酷,每一项都没有任何可以取巧的地方。整个体能检测共要持续十四天,共分力量、耐力、速度、内力、技巧、抗击六大项。虽然每测一项都要可以休整一天,但是任何经过的人仍都有再世为人的感觉--当然,这只是参加考核的学生们听说的,不同的是他们当中的天开语却知道,那是真的。
测试的第一天就让五个人中除天开语外的其他人吓出了一身汗。
当他们亲眼目睹从科烈多克的评测房出来的人浑身是血时,古。托克等四个人便脸色变白了,而当科烈多克出现在他们面前时,云希瑶更是当时便吐了出来。
科烈多克给人的感觉完全不像是人。整张脸出奇地膨胀且布满大大小小的赤色疙瘩,眇了一目,一头的乱发,更让人感到慑人气势的是他的巨人身躯!他的身躯足有三公尺高!到处鼓突的肌肉充满了令人胆寒的力量!
只有天开语保持着镇定,甚至应该说是冷漠!此时此刻,他的心情已经恶劣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同时,一股长期以来刻意压抑的力量渐渐地滋生茁壮起来……“咦--”科烈多克毕竟是督考官,能够做为督考官,当然不是泛泛之辈!他立刻注意到了天开语的情况:“下一批该你们了--怎么,你先来?”
迎着科烈多克挑衅和嘲讽的目光,天开语的心脏突然不争气地“扑扑”急跳了几下--“不对,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
在他的记忆里,是不应该出现这一幕的!
他不应该是第一个!
但现在他很有可能是第一个被测的人!
“胆小鬼!看你脸白的!--哼哼,小鬼头!想过我这一关,等下辈子投胎吧!!哈哈哈哈!!”看着天开语变白的脸色,科烈多克以为天开语害怕了,不由蔑视地仰天嚎笑!
“下辈子投胎!下辈子投胎!下辈子投胎!下辈子投胎!下辈子投胎!下辈子投胎!下辈子投胎!下辈子投胎!下辈子投胎!下辈子投胎!下辈子投胎!下辈子投胎!下辈子投胎!下辈子投胎!”
天开语的脑子轰地爆响!这句话在他的心中不停地回响!同时,怪老头虚弱诡秘的声音也交织其中--“一切唯心!一切唯心!一切唯心!一切唯心!”
如同一道霹雳划破漆黑的夜空!一道明悟从天开语的心灵底处升起:是啊,一切唯心!难道自己就不可能摆脱这个回圈么?不!我一定要抗争!我要争取自己多彩的新生!
想到这里,天开语有种脱胎换骨的感觉,整个人似乎都“立”了起来。
同时注意到天开语变化的还有科烈多克,他只觉得眼前的这个小子不知怎么搞的,在转眼间像是换了个人似的,竟然充满了勃勃生机!这种感觉让他暗暗吃惊。
一旦解开了心中的结,似乎眼前的一切都产生了变化。
天开语有一种脱胎换骨的感觉,他感觉到整个人似乎生机盎然,心中有一股莫名的力量在不住地翻腾!
在不期然间,天开语整个人似乎都挺拔了起来,一股气势从身上喷薄而出,科烈多克首当其冲,不由大惊,本能地聚起了周身的防护气墙,同时防御性地向后退了开来,使两人中间保持着相对的攻击距离。
同时的,古。托克,费希然,武元铮铁和云希瑶四人也被发生在天开语身上的变化所震慑,因为在天开语的表现同他们学校时所能够遇到的情形有着太大的不同。如果说,平时在学校学习武道所遇到的老师和同学都是比较温和的状态的话,那么,天开语眼前呈现的就是一种激烈的态势!
天开语的心灵仍激荡不已。
是的,他要改变自己的命运,毕竟,他有着与旁人不同的宝贵转世经历,这转世经历就是他的资本,他要大干一场!
长啸一声,天开语终于向前迈出了坚定的一步。定了定心湖波澜,朝着正对他保持警惕的科烈多克道:“我知道你很厉害,但是,我想和你打个赌!”
科烈多克毕竟是高手,虽然天开语突然爆发的气势令他一时进退失踞,但并未达到能使他介意的程度。科烈多克转瞬便平定了心神,保持了原有的藐视,嘴角挑起一抹难看的冷笑道:“你?你和我赌?凭什么?赌什么?”低沉沙哑的嗓音充满了嘲讽。
天开语深吸一口气,顿了顿,目光丝毫不惧地迎向面前的凶神道:“不凭什么,我只想和你打个赌,如果我通过了,那么,和我随行一起来的同学就无需再进行测试,要和我一同通过!”
“天同学!”四个人同时叫了起来。他们已经看出来,科烈多克决不是善与之辈!很显然的,刚才天开语和科烈多克之间发生了他们不太明白的事情,不然两个人不会有敌视的举动。但是唯其如此,很可能科烈多克会对天开语痛下杀手!兼之现在天开语又要一个人承担他们四个人的评测,很可能科烈多克会要了他的小命!
“不行!决不能让你一个人去承担我们所有人的测试,这对你不公平!”费希然首先叫了起来。随后其他人也纷纷阻止天开语这么做。
天开语面色淡然地转向他们,摆了摆手,道:“不要紧,你们决不可能通过他的测试的--以他这种方式,没有一个学生会通过的……”说到这里,天开语复又转向科烈多克,哂笑道:“你答不答应呢?是不是认为做不到呢、或者说是你没有这个权力决定测评结果呢?”一边说,一边又挑衅地向前迈了一步。费希然他们还想说什么,却给天开语向后摆了摆手,制止了。几个人虽不再说什么,却是迅速交换了一下眼神,便读懂了相互的意思--不行就大伙一块儿上!
科烈多克迟疑了一下,毕竟,这是事关“东熠”辖区的后备武装力量的考试,不是儿戏。虽说前面几个参试的学生被他弄得很惨,但也不致于丧命。对确有实力的学生,他还是手下留情让他通过的。然而,眼前这个学生却是个捉摸不定的异数!天知道他身上哪来的那么强大的攻击气势!他毕竟只是个学生呀,就算从娘胎里练,也不可有怎么样的呀?想到这一茬,科烈多克心中有了底,心中暗道:“说不定这小子真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狂妄之徒--他不可能有什么实力的!那好,就让我成全他,把这小子废了!”想到这里,嘴角不由浮现出一丝狞笑:“好吧,但愿你小子有本事让老子阴沟翻船!--我答应你,如果你能在我手下躲过‘雷殛十击’,那么,你的同伴就可以不必通过考试,直接过关!---来吧,接招!”言毕,庞大的身躯向前一倾,一只硕大的拳头便向天开语轰了过来!同时,一道隐隐泛着蓝光的强力场从地下直径约百公尺的一个圆形轨槽中升起,形成一道圆柱形的巨大幕墙,将他和天开语罩了进去,将其余的人隔离在力场外面。
众人皆大吃一惊!原来,这科烈多克竟然不接照武测规矩,跳过了其他的测试,直接进行实战攻击!可是此时众人已经是欲助无力了,这以强大力场形成的巨大幕墙具有不惧任何强势攻击的良好防御,他们几个人进都进不去,还能帮上什么忙!
天开语却是心中暗喜,知道科烈多克落入了他设好的局--他知道,如果一项一项地测的话,以自己目前的体能,科烈多克接连施加辣手的话,他决没能可能通过!但是,现在既然科烈多克直接进入以武技进攻的流程话,他的胜算就不是一点没有了!
当下天开语不再理会学友们在场外一个个焦急的样子,专心投入到同科烈多克的周旋中去。
根据他的转世记忆,科烈多克是个发展颇为全面的武道高手,按照“新元军武十阶”算,他已经是三阶的高手了。科烈多克尤其拿手“雷殛爆”绝技,可以说他的武学完全是以“雷裂苍穹”的武道心法为基础发展起来的,其最大的特点就是破坏力极大,其破坏力在某些方面甚至都超过了“军武十阶”中的第六阶武学!
天开语已经拟好了应战的策略,他要以他在几世中学到的独特身法同他周旋。
在躲避“雷殛十击”第一击“雷动天下”的时候,科烈多克就为天开语的奇异身法动容了一下--天开语居然用同为“军武十阶”中第三阶的身法“斜风细雨”避开了他以大范围攻击为主的“雷动天下”!
要知道,二阶以上的武学就不是普通学校可以教得了的了,拥有三阶武力教师的学校更是屈指可数,而据他事前了解,他督考的这所学校的最高级别也就是坡克级了,决不可能有超过二阶武力的武学教师。
但是,眼前的这个学生分明使用的是三阶的武学!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奇怪感觉涌上了心头。
科烈多克打消了起初要一招废掉眼前这小子的念头,他决定看看,到底这小子还有什么花招使出来。
随着科烈多克“风雷激荡”、“一指惊雷”、“雷斧开天”、“追电逐雷”、“天雷破地”的不停轰出,天开语早已是苦不堪言了,饶是他有几世的经验,也无法直接面对这种攻击。
要知道,他之所以了解科烈多克的“雷殛十击”,是因为在转世记忆中,他看他同别人对练施展过。而眼下亲自上阵又是另一回事了。
现在,不是他不想停,而是停不了了。
科烈多克雷霆般的攻击使天开语完全陷入了逃亡的局面。想还手?门都没有!除了逃命的两条腿,他全身早已没有完好的地方,偏生由于科烈多克雷电的攻击,使他受伤流血的地方都烤焦了,反流不出血来,但他的内伤却是愈来愈重……终于,在躲过科烈多克连续施出的“激雷贯日”、“滔浪雷霆”后,天开语终于被科烈多克的“宙神霹雳”击中!
一股鲜血漫天喷出!
天开语被科烈多克的“宙神霹雳”从半空中直霹下来,撞到力场幕墙后又重重反弹跌撞在地上,把硬石铺就的地面砸了个大坑!
就在这个时候,科烈多克的最后一击“雷殛爆”已然施出!
此时科烈多克已经无法控制住自己的攻击,因为“雷殛爆”作为“雷殛十击”中的最后一击,其威势即便是具有五阶力量的高手也要避其锋芒。
看着萎顿在地上那小子的苍白的小脸,科烈多克猛然从狂暴中清醒过来--自己是干什么呀,他只是个学生呀,还是个小孩子呀,年纪轻轻就能接住自己如此猛烈的攻击,那以后的发展岂不是不可限量么?不行!决不能让这么好的苗子毁在自己的手上!
这些念头电闪般在科烈多克的脑海中掠过,在一霎那间,他将庞大的身躯违背运动规律地一挫一扭,硬生生地将攻击的力量转移到了仅离天开语十公尺外的力场幕墙上!
在“雷殛爆”和力场幕墙交接处登时爆出漫天白芒!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从幕墙上发出,整个力场系统竟然在科烈多克的雷霆一击下,轰然崩坍!
在天开语昏迷前最后一眼看到的,是科烈多克焦急而关切的眼神,他耳朵里听到的是一片呼喊的嘈杂声……在茫茫无际的“东布帝里斯”洋(据记载,是旧元世纪记载的太平洋和印度洋因核大战而产生融合的新海洋系,是目前拥有群岛最多的一大洋系)诸多群岛的一个不起眼的小岛上,葱林密布,但因为岛的位置很偏远且周围没有什么列岛,因此,这座岛屿从空中俯瞰,外观上看去基本上没有什么人类活动的痕迹,仍然保持着天然的风貌。
岛上怪石林立,地势起伏不止,环境极为复杂。
小小的岛屿,竟然有大小五个火山口。不过,现在这些火山口已经被茂盛的丛林所覆盖,从空中已经不大辨认得清了。
在方圆两百公里的面积里,居然没有什么大面积的平坦地段--这大概也是这座岛没有人来的原因吧--一个不能提供休憩的地方,任谁是游客也不会来的--尤其是岛屿的四周竟没有一片像样的海滩可供登陆。
然而,如果真的有穷极无聊的游客登上了这座岛,并且成功地避过岛上隐藏的侦测系统的话,就会在这座岛的几个火山腹地发现人迹。
这座岛的真实用途其实是“东熠”C管区的武道训练基地,其中的五座火山的腹地均已被辟为专用训练场地,五座火山分别是“东傲”、“潜龙”、“昂藏”、“地炎”、“平虏”。
现在,天开语就在“平虏”火山腹地,在一块巨大的岩石上。
已经连续一个多月了,除了偶尔的吃饭、睡觉,天开语都在同一个地方发呆。
一个月前的武技测试使天开语的内脏受到了极重的损伤,而且他的整个运动系统也遭到了巨大破坏--四肢的肌肉、神经被科烈多克的“雷殛十击”震伤而产生了萎缩的现象。由于无法正常运动及饮食休息,他的身体看起来极为糟糕,显得瘦弱不堪,昔日的风采已经荡然无存。
更糟的是,他的精神也似乎因身体的打击而摧毁,整个人看上去显得迟钝而呆滞。
“真不明白……怎么会有这种人到这儿来……”
“……就是……看上去就象个废物一样……”
“听说,他还是破格录取的呢……”
“就是……据说他接下了‘雷龙霸’的‘雷殛十击’……”
“……谁知道是真的假的……”
“……不管真的假的,现在他是个废物却是真的……”
“……是啊……这种废物会影响我们这批人的晋级呢……”
“……哼……真不知那些教官是干什么的……让这种人留下……”
“……就是……”
两个路过天开语的人毫不避忌地议论着。
听着那两个人的议论渐去渐远,天开语的表情依然是那么的木然,似乎那些话俨然与他无关似的。
他依然用跏趺的方式坐着。
天上的乌云浓浓团团地升腾起来,海岛特有的暴风雨就要来临,空气中弥漫着带着海水腥味的风……嗅着那带着湿腥味的海风,他那僵死的心灵不期然地隐隐荡起一丝涟漪……海风越来越大,越来越急,天开语单薄的衣衫已经猎猎作响。
扑进鼻管内的湿气也越来越浓。
“是时候了么……”天开语的眼皮跳动了一下。
终于,豆点大的雨开始辟里啪啦地落下来……“开语兄--开语兄--”
远处传来几个人的呼喊。由远及近的,费希然,古。托克,云希瑶和武元铮铁四人撑着雨披子向天开语快步跑来--由于天开语的原因,科烈多克实践了他的诺言,让他们四个人免去了测试,同天开语直接一组地编进了训练基地。
“下雨啦,开语兄,我们回去吧!”四人来到天开语的身边,你搀我扶地欲将天开语扶起来,带回宿地。
“不!”天开语道。出奇地,他的眼内竟然闪现出一丝希望的光亮。
四人一愕,都没有想到,天开语居然开口说话了。
经过医院的全力抢救,天开语的性命终于保住了,而且由于新元世纪的医学极为发达,从而使天开语的身体在最大限度的可能里恢了正常的生活功能。但是,他的武技却因为身体的破坏而彻底地失去了。
天开语出院后,科烈多克不顾军方的反对,极力保荐天开语进入C区的训练基地。军方虽然不满,但碍于科烈多克的军阶以及是本届考生的主考,才勉强答应了他的请求。
有一点变化的是,天开语自出院后,重又恢复了原来的沉默,任谁同他说话他都一言不发,只是点头或者摇头。最后,他是在一家人的泪水中坐上军部的飞车离去的。
费希然,古。托克,云希瑶和武元铮铁四个学友从内心感激天开语的仗义出头,因此,在同天开语编为同一组赴基地训练后,四个人就约定好,一定要照顾好他。今天看看天色将变,四个人便乘教官提前结束训练的机会,赶紧来找天开语,想把他弄回去。
但是,已经好长时间没有说话的天开语今天居然开了口,这不由让他们惊喜万分。然而,天开语的一句“不”,却又让他们担心--要知道,以天开语目前的虚弱体质,根本经受不起风雨的打击。
几个好朋友相互对视了一下,便决定先不理会天开语开口的喜事,而是先把他弄回去再说。
可是,当他们再次搀扶天开语的时候,却遭到了天开语的激烈挣扎。
相对天开语的挣扎,几个人忙松了手,他们知道,以天开语的身体,决不能让他作过分的体力运动,否则会重新引发旧伤。
几个人不由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然而随他们怎么劝,天开语又恢复了沉默;如果他们尝试搀扶,他就挣扎,几次之后,四个人没法,一商量,决定就在原地用带来的超膜披子搭起一个雨蓬陪着他。
却不料天开语这时却又说话了:“你们走!”三个字说得斩钉截铁,毫无回旋的余地。
四个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天开语这种拒绝友爱帮助的行为深深刺伤了他们的心。呆立僵持下,不知是雨水还是泪水从他们的脸颊滚滚滑落……“喀啦啦啦--”天空中终于爆响第一声霹雳。
这时,天开语突然擡头看了看天,然后面色狰狞地厉声对四个人骂道:“快滚!”
四人听了不由大惊失色!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曾经何等友爱热肠的天开语会对他们说出这么绝情的话,而且说话的语调还是那么的绝决!
四个人终于绝望,忽然云希瑶一把扔掉了手里的披子,双手捂面,大声恸哭,旋又不顾身在雨中转身飞奔而去……一股痛苦的情绪迅速弥漫在剩余的三个人当中,三个人相互对望,都在对方的眼内读到了撕心的痛楚……在四个人相继离开后,天开语原本紧闭的双眼睁了开来,看着好朋友痛心地离去,他的心中充满了歉疚。
但是,天开语知道,他不能不抓住眼前的这个机会,他要充分利用这个机会,完成一项前人从未走过的路,一条置之死地而后生的路!
他的耳边似乎又响起怪老头的话。
在医院昏迷的第七天,医生终于宣布天开语脱离了危险,不需专人看护。看护他的亲友终于松了口气,当天夜里,众人在医护人员的劝说下陆陆续续地离去。
就在当天深夜,天开语在迷迷糊糊中,似乎感觉有人来到床边,并且坐了下来,他心中一紧,本能地动了动,但却马上被按住了:“不要动,只要听就可以了。”
声音虽然很轻微,但天开语还是立即分辨了出来--是怪老头!
天开语马上依照怪老头的嘱咐放松了身体,静静地聆听。
“你听好了,我说的话不重复,但希望对你有用。”怪老头顿了顿,似乎在探询天开语的意见。
天开语马上理解了老头停顿的意思,便尽其所能地微微颔了颔下巴。
怪老头显然可以在黑暗中视物,立即将头进一步凑向天开语的耳畔,开口说了起来。
“每个人都是一个大的宝藏,只是人在宝山而不知罢了……每个人都有一扇通往宝藏的门,只是绝大多数人不明白……你告诉了我很多你自己的事情,这些我都了解……”知道么,你同其他人不同的是,你的门是半开的,所以,你就会看到比别人更多的东西……所谓轮回,又是什么东西呢?……一切唯心呀……“在你来说,你的本来--或者说根本,已经因为那个本体的能量而有所显现……每个人都有,只是你表现了一部份出来而已……知道么,一切唯心,一切唯识;以心照之,以识照之……镜花水月,不破不立……在恰当的机缘,足够的外在力量的冲击下,你将会发现你可以达到一个你做梦都想不到的境界呀……”记住……不破不立,一切唯心……“”喀啦啦啦--“天空中再次爆响的雷声将天开语从沉思回忆中警醒。
”是时候了……“天开语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将这口气徐徐吐出,平复了心湖的荡漾,重又闭上了双眸。
他要体验生命的重生!
雨下得越来越大,天地间已是白茫茫一片。
天开语已经进入了物我两忘的境界。
他完全放弃了任何抵抗或者躲避的念头--不论是倾泄而下的暴雨,抑或是刺骨剖肤的狂风,只是彻底地敞开身心,迎接那即将到来的不可知的未来。在不经意间,天开语整个人陷入了一种从未有过的空灵的状态……随着「喀啦啦--”不停的电闪雷鸣,终于--一道长长耀眼的电芒从空中激闪而下,似乎找到了目标似的,对准下方巨石上坐着的天开语直劈而下!
那肆虐在天地间的狂放巨力似乎找到了一个渲泄的缺口,在霎时间,天开语整个人被裹在一团耀眼夺目的电光中,不成人形,似乎消失融化一般!
天开语睁开了双眼。
他看到了一幕奇异的景象--他看到,天地间一片茫茫雨雾,自己似乎站在半空中,而自己的下方的一块巨石上,无数发着蓝白光色的激芒缠绕一团,中间似乎裹着一个跏趺坐的人体,而自己就在空中看着发生的这一切。
这一刹那,天开语对怪老头的话有了彻底的解悟。
如果说石头上的人是自己的话,那么,在空中看的又是谁呢?
如果在空中看的是自己,那么,在石头上的人又是谁呢?
如果两个人都是自己,那么,怎么会同时有两个自己呢?
如果两个人都不是自己,那么,真实的自己又在哪里呢?
看着源源不断的电芒从空中不停激泄而下,从顶门灌进巨石上自己的**,空中的自己清晰地感受着庞大能量在**内的冲击震颤而没有一丝一毫的痛楚,一股无从由来的大喜悦瞬间淹没了天开语……无中生有……破而后立……从内心巨大欢喜的海洋中浮出来的时候,天开语睁开了双眼。
他惊异地发现,地上的巨石已经不复存在,而是化为了一堆碎石,上面犹有电劈焦痕,高温的石块上兀自冒着丝丝青烟蒸汽,巨石上的自己也已经不在,而正浮在半空中的自己却感觉到空前的充实!
天开语下意识的将手摸摸身上--他摸到了自己身体的实体!
这意味着,现在,他是以真实的**“飘浮”在空中的!
天上仍然在不停地下着暴雨。
但是,天开语很快发现,自己的身上落不到一丝一毫的雨点!自己似乎被一层东西隔离着,巨大的雨点落在身上后,立即汽化,这使他的身体表面腾起了一圈蒙蒙的雾气。
一阵激动流过心头,滚滚热泪夺眶而出。天开语忍不住振臂展躯,仰天长啸!
是的,他成功了!他重新拥有了更为强大的力量--天地的力量!
正所谓是凤凰涅盘、浴火重生!
清越的长啸透过重重雨幕,向远方层层叠叠地传出……纵情地感受着自己的新生,天开语逐渐平静下来。他克制住仍然波澜起伏的心潮,决定好好察视一下目前身体的状态。
这时,雨势开始小了起来,天开语看了看周围的环境,见随着雨势的渐缓,空气的能见度已越来越高,四周远远近近的景物渐渐地显了出来,同时,也传来了隐隐的嘈杂人声……天开语当机立断,决定找一个僻静的地方,去进一步了解在自己身上产生的奇迹。
念头一动,他运起从前的武道心法,试图将浊气下沉,同时配合意念使自己下沉。果然如他所愿,他整个人缓缓地从半空中降了下来。
由于空气的浮力,天开语滑翔着飘降下来。在滑翔过程中,他心中一动:何不就此机会,滑翔到别的地方呢?
心念动下,他调整了下姿势,果然,他的身体按他调整的情况向目标方向滑去。
令天开语奇怪的是,明明看着看着就可以落到地面上,可是他却总是离地约二尺的地方就再也沈不下去。随便他试几次都不行。
天开语不由心中暗暗叫苦,天,要地永远这样地脚不着地,岂不惨了!
这时,远处传来了费希然,古。托克,云希瑶和武元铮铁四个学友的声音。这下他更加着急了!他可不愿这样不上不下地给别人看到。
此时天开语正好飘滑到火山腹地的石壁旁,一丛青藤霍然在他眼前摇曳生姿,他忙一伸手,一把捞住了一根青藤,然后就此一借力,向上一蹭,居然嗖地迅速向上窜了几十公尺!
这一发现让天开语大喜过望--真是一个好办法!
看着底下地面上四个小黑点围着原先的那块巨石遗迹的时候,天开语已经到了火山口边上一块突出的石崖平台上。
极目远眺,豁然开朗。满眼俱是葱郁的密林和嶙峋的怪石。
天开语无心欣赏风景,看准前方约四百公尺地方一个隐约的山洞,双足一蹬,双臂一展,立即飘飘荡荡地向目标前方滑翔而去。
在滑翔过程中,天开语对自己这种“飞”的方式不知是喜是忧。喜的当然是自己能飞了,但忧的却是自己竟无法再飞得更高,尤其是无法落地--慢着慢着……无法落地--难道是--心中灵光一闪,天开语找到了症结所在。
他想到了一个普遍的常识,就是关于磁铁的相斥原理。难道自己目前的情形不就有点类似吗?
天开语想到,由于雷电的灌顶通体,很可能使他的身体具备了相应的电磁能力,所以他才会飘浮起来!想到这一点,他的心更加活跃了起来。普通的磁体是死的,磁性是不可调的。可是,人是活的呀!人几乎所有的行为都可以进行主观调节,比如呼吸、力量、速度、感受等等。那么从这个角度来说,如果人是一个磁体的话,这个磁性也应该是能够自我调节的。
想到这儿的时候,天开语发觉不知不觉中,他已经到了他的目的地--那个山洞。
山洞约莫有四五公尺高宽,里面曲曲折折地足有百公尺深,尽头却是一个死胡同,无法再前进。
虽然洞内光线很暗,但是天开语仍然看得比较清晰--这让天开语又发现了自己的一个变化,他的目力强了许多。
洞内还是比较干燥的,这让天开语很满意。他就在这洞的尽头停了下来--当然,他仍是飘在半空,不同的是,他的身子碰到了洞的石壁顶。
天开语终于静了下来,开始观察起自己的身体变化。
天开语发现自己的身体表面正散发着一层淡淡的光芒,正是这光芒微微照亮了他的周围。他伸出双手,看到,他的双手同样覆盖着一层淡淡的光芒。
现在的天开语已经没有了“初到贵境”的新奇感。他重新合上了双眼,同时在空中搬起双足,在半空中打起了跏趺坐。
在怪老头唯心、唯识的主旨引导下,天开语重又进入了空灵的境界。
在物我两忘中,一丝灵智从天开语的心灵最深处升了起来,这灵智宛如赫赫太阳,冷冷清月般不可阻挡而又清晰温和地充满了他的全身。
与此同时,后天的意识也慢慢地觉醒,平和地同先天的灵智相互交织,使他清楚地感受到身体的所有感觉。
心念一动,天开语用他学过的内视心法,对自己的体内情况进行扫视。
一切是如此的清晰。
天开语发现,他竟然如同钻进了自己的**一般,将体内的一切看得清清楚楚!内脏的运动、血液的奔流、血管的脉动、神经的收缩都尽收眼底。
要知道,以前他内视的时候,只是以心假想一下而已,而现在却是真正地看得清晰无误。他知道,自己真正达到了“神照内观”的层次。
他意念使自己产生分别--似乎是平常调整视觉焦距般--他看到了体内能量的流动。
他现在看到的,已经没有具体的**组织,而是体内充盈着各色的光,一眼看上去,流光溢彩的,煞是好看。天开语的灵智告诉他,这些光就是维持他生命的能量。
再仔细看,那些光正不停地按照一定的方向和规律流转运动,当真是一种生生不息的感觉。
天开语再次调整心念,终于使得自己把体内能量和**的各种组成物质结合在一起看。这次看到的景象更让他着迷--他看到,不同的器官被不同的光色笼罩着,象心脏是红光,肝脏是绿光等等。再调整一个视角,他发现了一个现象,就是,所有的体细胞都排列得极为整齐,连自己受内伤而损坏的部位也都因为这种整齐的排列而重新愈合。他心中又一动:这不同磁性物质共有的特性一样么?要知道,凡磁性物质,其内在的原子组合排列无一例外地都是以物质本身的性能,用一种整齐的结构排列的。
现在,他自己的身体也产生了这种排列,这是否就是自己有“磁性物质”特性的原因呢?
想到这里天开语又更进一步想到,那么,物质是死的,自己是活的,如果调整自己体内的内气也就是刚才看到的能量的流动、大小,那么,不就可以解决困扰自己的“飞行”问题了吗?
想到做到,他马上试了起来。
过了不知多久,天开语终于从隐藏的山洞出来了。
现在的他,充满了强大的自信。经过这段时间的修炼,他终于弄清楚了自己身上发生的变化,并且掌握了能量在体内的变化和运行。
天开语从山洞里出来的时候,天空布满繁星,正是夜深时分。他心念一动,立即全身笼罩了一层约莫三尺左右的光罩,那光罩中隐隐地还有光华流动,不时还迸出几缕电光。
向四周查看了一遍后,天开语双臂一振,整个人便腾空而起。他不断微调体内能量的流动--经过这段时间的磨合,他对这种调整已经达到了随心所欲的地步,这已经成为他的本能。通过与大地磁场的微妙平衡关系,天开语飞行的速度越来越快。转瞬便从山洞处消失,来到了海面上。
飘浮在海面上,天开语不由自主地心潮激荡。是啊,自己在绝望中成功地置之死地而后生,产生了巨大的蜕变,拥有了普通武人梦寐以求的强大力量,虽然这力量目前也许不能说是睥睨一切,但对于他来说,已经很满足了,不是么?剩下的仅仅是时间的问题,能量积累的问题罢了。
看着满天星斗,湛蓝大海,天开语一股万丈豪情涌上心头,禁不住长啸一声,身形电转,右拳如电光石火般地向身侧三十公尺开外的一块正受着海浪冲击的礁石击去。但见一道夺目的白光隐隐挟着风雷之声击在那块礁石上,轰然一声巨响下,礁石竟被击个粉碎!
天开语悠悠地飘滑到他的第一次试验物件的上方,看着那块巨大的礁石如今只剩下水面上一点参差不齐的断石,满意的笑了。
虽然声响巨大,但天开语却知道绝不会有人发觉这里的变化--他之所以选择这儿试刀,当然是因为海边海滔冲击岩石的声音比较大,可以起遮掩的作用。
乘着夜色,天开语采取低空飞行的方式,认准了“平虏”火山的方向,向训练基地飞去。
天开语到达训练基地后,成功地避开了值勤巡视员,潜入了住宿区。
刚进入住宿区,他就听到了隐隐的抽泣声,不由奇怪,是谁呢?在深夜哭泣伤心?再仔细一听,吃了一惊--居然是云希瑶!
他不由纳闷,她这样哭,不怕别人听到么,她为什么哭呢?想到这里,他微提身形,向云希瑶的宿舍飘去。
其实天开语不知道,他的耳力已经比之其他人灵敏了不知多少倍,他觉得很大的声音,其实在别人听来只是蚊蚋之比而已。
到了云希瑶的宿舍后面,他轻轻飘浮在她的窗前--云希瑶的宿舍在六楼,透过窗帘缝隙向内望去,却见她躺在床上,背对窗口,只能看到背影一抽一抽的,显然还在哭。
天开语正想敲门,一想,不对,这样会惊动别人。一转念,他有了主意。他将手掌紧贴窗户的销子部位,运用暗劲,隔着窗户将销子轻轻地拨开了。随后推窗、进入、还原销子,一连串的动作做得迅捷而悄无声息。
来到云希瑶的床前,天开语俯首察看,发现小妮子居然闭着双眸在抽泣,长长的睫毛上兀自挂着晶莹的泪珠。
此情此景,让天开语看了不由心痛。
他迅速地伸出一只手,捂住了云希瑶的小嘴--他不想她因吓着而惊动别人。
如他所预料的,云希瑶突然受袭,吓得魂飞天外,同时,本能反抗挣扎喊叫起来,但由于天开语的先见之明,这一切立即被消弥于无形之中。
“是我,天开语。”天开语凑到她耳边声道。
云希瑶娇躯一震,立即停止了挣扎。
天开语松开了手,让云希瑶转过身来看他。
看到果然是天开语后,云希瑶美丽的双眸立刻睁得大无可大,人也倏地坐了起来。
薄薄的被子从她的娇躯上滑落下来,将她玲珑饱满的**一览无遗。
天开语突然心跳加速。
他看到了女孩子家不该轻易让人看到的东西。
由于睡觉,云希瑶的身上只着了一袭薄薄的粉色内衣,柔软轻薄的织料私密地紧紧覆贴在充满青春活力的**上,将云希瑶曲线玲珑的上半身描画得纤毫毕现。纤腰一握,那浑圆坚挺的**顶端明显地挺出两颗圆圆的凸点,双峰兀自随着她的呼吸微微地颤动……天开语看得一阵目眩,一股热气腾地从小腹升起,眼前似乎又出现了文清莹媚人的样子……突地,天开语一把抱住了云希瑶,将滚烫的嘴唇紧紧地覆在了小妮子鲜红的樱唇上,肆意吻了起来!同时,两只手也在云希瑶柔软的身子上到处抚摸……云希瑶先是一惊,随又是本能地挣扎,但在天开语的不断侵扰刺激下,少女藏在体内深处的**终于勃发,一种奇妙的酥麻瘙痒感觉从下身羞处迅速漫漾全身,原本冰凉的小嘴也变得灼烫,整个人更随之瘫软下来……天开语顺着云希瑶瘫软的身子倒下,将她压在床上继续轻薄……倏地,天开语从云希瑶的身上爬起来,飞快地脱去身上的衣物;床上,云希瑶秀美的脸庞布满了兴奋和羞涩的红晕,充满**的双眸迷离地看着天开语。她的内衣不知在何时已被撩起,两只浑圆白皙的**骄傲地挺耸在湿润温暖的空气中,那充血肿胀的**乳晕在峰顶更显得动人心魄……天开语重又伏下身子,褪下云希瑶的内裤,在那胯间毛绒绒的洞口摸到了一手的蜜汁,知道她的身体已经准备好,便轻轻压了下去……一声娇啼,落红迸泄……当下半夜皎洁明亮的月光透过窗帘照进来的时候,两个人的“战争”已经结束。
云希瑶紧紧依偎在天开语的胸前,一双秀眸安祥地合闭,长长的睫毛兀自微微颤动,一滴饱含痛楚、喜悦、满足的泪珠轻轻从她眼角顺着脸庞滑落……良久,天开语缓缓地从云希瑶紧窒的甬道抽出仍然硬挺的阳势。也许触到了伤破处,怀中娇躯陡然一抽,他忙将她搂紧一下,柔声关切道:“怎么啦?还痛么?”
云希瑶擡头望他,正望见他关切地看着自己,不由大羞,旋又低下了头,把头埋在天开语的怀里,用如蚊蚋般几乎听不到的声音道:“嗯……”天开语一阵心疼,将怀中玉人搂得更紧。
一会儿,他轻轻推开云希瑶一些,欣赏她梨花带雨的娇姿玉容,云希瑶似乎知道他在打量自己,双眸更加紧闭,羞窘得无以复加。
天开语低下头去,在她光洁白皙的额上轻轻吻了一下,云希瑶心中一甜,便又欲偎在他怀里,天开语却在她耳边低声道:“希瑶,我们把衣服穿好,出去说话好不?”
云希瑶擡头看着这占据了自己芳整个身心的男人,凑上去轻轻吻了吻他的嘴唇,顺从地点点头,道:“嗯--这样也好,在我房里难免会让别人听见的。”
天开语见云希瑶如此善解人意,心中也不由高兴,忙爬起来帮她。穿衣服的时候,天开语又忍不住捏捏她的**,摸摸她的私处,调弄她一番。云希瑶既然身已为君所属,自不会拂他兴致。只是由于怕别人听到,天开语不敢太放开,不免有些不能尽兴。
两个人没有从正门出去,仍然走天开语进来的窗户。
云希瑶原先以为天开语想两个人从窗户跳出去,这时天开语又将她抱住,她还以为他想和她亲热,便顺从地偎在他怀里。不料,忽然脚下一空,天开语竟抱着她纵跃了出去!云希瑶不由惊得魂飞天外--本来象他们这样修习武道的,这样的高度并不算什么,但是在她印象中,天开语眼前基本上可以说是个废人一般,如何能就这样跳下去呢?--她本能地紧紧闭上了双眼,听天由命地等待惨不忍睹的坠落……不料过了好一会儿,只听得耳边呼呼的风声,竟还没发生她预料中的坠地“惨剧”,她不由奇怪地睁开了双眼--天!他们竟然在天上飞!
云希瑶又惊又喜,一擡头,却见天开语正笑微微地看着她:“怎么?害怕了?”
云希瑶急摇摇头,惊喜道:“天呀,你也会飞呀!”
天开语笑着点点头道:“不错,怎么,高不高兴呀?”
“嗯!”云希瑶兴奋地连连点头:“你怎么做到的?”
天开语将她搂紧一些,在她樱唇上吻了吻,柔声道:“我们找个地方,我细细告诉你。”
“嗯!”云希瑶点点头,紧紧贴在他怀里。
天开语将云希瑶带到了他修炼的山洞。
就着皎洁的海上明月,天开语和云希瑶坐在洞口,讲了起来。
除了他认为可能无法理解的外,天开语把发生在他身上的异事原原本本告诉了云希瑶。
云希瑶靠在天开语身上听得入了神,直到天开语讲完了还有些沉迷在他讲的奇妙情境中。
天开语看着云希瑶出神的娇态,不由又心痒火动,忍不住一双手不规矩地在她身上摸索起来。
云希瑶马上回过神来,见心上人正对自己发动情爱攻击,不由也冲动起来,身子也起伏扭动地配合天开语的轻薄。
天开语恣意把玩了云希瑶的**一会儿,终于克制不住,迅速解开了自己的裤子,然后一把抱起了云希瑶,轻轻一捊,将她的裤子从丰满而富有弹性的臀部褪到腿弯,就这样托着她的丰臀向他高高翘立的粗硬阳势上放了下去。
云希瑶也春情融融,下体早淋淋漓漓地湿得一塌糊涂,见情郎欲让她坐在他身上,忙配合地将纤手伸到两股间,拈住两片湿浓浓的红肿花瓣分开,任天开语硕灼热的阳势顶进体内……由于刚才在云希瑶的宿舍里怕被人听见,兼之云希瑶豆蔻初破,天开语一直未敢尽兴,只是轻提缓抽,温柔有加,因此,虽然抚慰满足了云希瑶,但自己却未能得到尽情释放。此时四周无人,便放开了胆子,与云希瑶尽情地放纵起来……云收雨散,两人紧紧相依相偎,说着情话。
天开语毕竟有着几世的阅历和经验,对付云希瑶这种情窦初开的女孩子不要太容易!一时间哄得小妮子满心欢喜,一腔甜蜜,一颗芳心爱死了天开语。
从两人的喁喁私语中,天开语了解到,原来私下里,他们学校里的女生也有排行榜,而云希瑶和文清莹居然榜上有名,这让他暗暗得意,但一想到文清莹,心里不由黯然起来。
在他的记忆中,文清莹毕竟与他无缘--但,好象记忆中他也没有同云希瑶之间发生什么呀?可现在,他们不是发生了吗?想到这儿,便又释然了--毕竟,改变的未来对他来说已经是未知的了……这时,稀稀疏疏地从周围传来寻早食鸟儿的鸣啼。天开语擡头看了看天,天上的星星已然隐去,天色显得更为黑沈--正是黎明到来之前的黑暗。
天开语紧紧搂了搂云希瑶,柔声道:“天要亮了,我送你回去吧。”
云希瑶点点头,天开语便抱紧她,依来时方法潜了回去。
回到自己的宿舍,天开语静静地坐在床上,思考明天的事情。
从云希瑶那儿得知,自己竟然已经离开了训练基地足有十天!在他失踪的最初几天里,基地的教官发动了所有的人,把基地翻了个遍。但由于找不到,加之晋级考试就要开始,所有的人都要为考试做准备,不愿为一个拖累他们晋级的“废物”多花精力,渐渐就放松了对他的寻找,只是云希瑶等四人仍在练习的空隙时间找他。
天边渐渐泛出曙光,黑暗的室内也隐隐亮了起来。
新的一天终于来临。
门口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
“呯”地,几乎是用撞的,费希然、古。托克、武元铮铁三人冲了进来,门外的微微晨曦随之洒了进来。
“开语!……”几个人激动地几乎是喊出来的。云希瑶则在他们身后,双眸泛着泪光,看着他……皆大欢喜的场面结束后,天开语换了一身衣服,在四个好友的簇拥下,兵发基地晋级台去也。
基地晋级台早已是人头涌涌。由于是难得的公开聚会,因此,整个基地如同过节般的热闹,再不见平时严谨的队形及整齐的操练。
天开语出现的时候,立即在基地属于他们这一训练组的学员当中引起一阵骚动。
当下就有人分开人群向他们大步走来。
这个人天开语并不认识--不过话说回来,除了同时进来的四个好友外,其他的人天开语还真的不怎么认识,主要是因为他从来基地后就一直处在恍惚的状态之中。
“喂!你这个废物!怎么回来了?”来人挑衅与不屑地道。
天开语立即皱起了眉头,同时询问地看向云希瑶他们。
“咳……他叫门图厉,是我们这一组的组长。”古。托克干咳了一声,低声附耳道。
天开语微点点头,表示知道了。他并没有作声,只是依然默然不语地看着门图厉。
门图厉的身量很明显地比一般的学员高出一个头,体格相当的魁梧,一件短褛将他暴露在外面的块块隆起肌肉衬托得更加地充满爆炸力,一举手一投足都显示出不凡的力量,尤其一双细眯的双眼精光四射,更增了几分迫人的气势。
突然间,天开语觉得有几分滑稽,想想看,自己拥有几世的记忆和经验,居然被眼前这个毛小子堵着!心中不由苦笑,摇了摇头。
门图厉见天开语竟然冲他摇摇头,不但没有表现出受到震慑的应有反应,反而是一脸的漠然,仿似眼前根本没有他这个人似的,不禁登时火冒三丈,便要发作了出来。
见势不妙,武元铮铁忙一步上前,欲行劝解。就在这时,不知哪个学员低呼:“教官来了!”
众人听说,立即纷纷散开。
果然,一行六人疾步走了过来。门图厉一见那几个人,脸色一变,立即松开了咄咄逼人的架势,似若无其事的样子扭转了头就要离去。
来的六个人三男三女,均着教官统一的制服,只是各人肩上的徽纹不一样。为首的一男一女身着一身黑色制服,金色徽章;随后一男教官身着褐色制服银质徽章;另二女一男身着白色制服红色徽章。
“怎么回事!咦~是天开语同学?”一位白衣红徽的女教官抢前一步惊讶道。
“是的……雪漫雅教官--我们……找到他了。”云希瑶抢先回答--她怕其他好友不慎说出些什么。
“哦~--嗯?门图厉同学,怎么,你……”雪漫雅正欲询问刚才发生的事,却被一黑服金徽的男子打断:“怎么,你就是天开语?”
天开语微皱皱眉,微一颔首。眼角余光瞥见门图厉已悄悄避过一旁。
“是的,烈将军,这位就是天开语同学”雪漫雅接过问题答道。看得出这位“烈将军”比她的军阶要高。
“哦--”烈将军注意地上下打量了天开语一会儿,突然双目迸出神光,紧紧盯住天开语的双眼注视着,似乎在天开语的身上发现了什么。
天开语的心中也不由一凛,心道:“这烈将军的眼神好不厉害,好象给他看出了什么……”
“好!好!很好!”烈将军的眉眼舒展一来,威严的眼内流露出不易察觉的笑意,这抹笑意却被雪漫雅捕捉到了。
“好吧,我们去主观台吧!”烈将军道,随之转身准备离去。
雪漫雅等忙紧随其后,却忽听门图厉叫了出来:“来教官!我反对天开语参加我们这组的集体晋级资格赛!”
“哦?”一行人停了下来。被叫做“来教官”的男子回过头--他也身着白衣红徽,显然和雪漫雅处于同一军阶:“为什么?”
“我……”迟疑了一下,门图厉鼓足勇气道:“我们不能和他这种人在一组,这样会影响我们这组的晋级总分的!”
“哦?”烈将军听到这话也回过头来,审视地看了门图厉一会,威严的目光直看得门图厉心中发毛。
“哼!”烈将军摆下手,阻止了正要喝出声的雪漫雅,道:“是这样的?--你觉得呢?”
后一句话却是对着天开语说的。
天开语心中一沉,知道这位神秘莫测的烈将军看出了自己的底子。
沉吟了下,天开语猛地下了决心,擡头直视烈将军的目光,沉声道:“如果这样,我请求一个人一个编组。”
众人听了大惊,连已将散去的同学也吸引了过来。
“我知道自从到这儿几个月来麻烦了大家不少,现在如果大家不愿和我一组的话,我绝无怨言。”天开语继续道。
“开语!”云希瑶顾不得旁人在场,抓住天开语的手臂,紧张道。虽然她见过天开语的飞行功夫,却不知他其他的深浅,要知道晋级考试是多方面的测试呀。
天开语两手轻轻按在云希瑶的纤手上,微用力示意她不要多说,双目却依然毫不退却地直视烈将军。
“好!就这么定了!--雪老师,你给他办手续!”言毕,径直大步离去。
“好了好了!大家都散去吧!开语同学,你随我来!”雪漫雅道。
一众人渐渐散去,一边还纷纷议论不停。
费希然、古。托克、云希瑶和武元铮铁却未散去,而是继续围在雪漫雅的身边,门图厉见此情景,便也留了下来。
四人不满地狠狠瞪了门图厉一眼,门图厉不免有些讪讪。
四人不再理他,转向雪漫雅道:“雪教官,请您把我们和开语编在一组好不好?”
门图厉听了大惊,要知道,这四个人可是他们组晋级不可或缺的,说句心里话,门图厉承认费希然四人确实比其他人来得优秀,他也实在不想得罪他们,可是目前四人竟要一齐退出,这让他不由心里不紧张。
天开语看了看他们,摇摇头道:“不,这样会影响你们这组的晋级总分的。”
门图厉一愕,他怎也没想到天开语会来这么一手,心中不由产生出一丝愧疚。
云希瑶四人待要再坚持下去,却被雪漫雅制止了,她和声道:“这样不好,开语同学说得很对,这样会影响你们全组的晋级分的--再说了,天开语同学这种情况实在特殊,是烈燧阳将军破例准许的,其他的可不在他允许范围之内,因此你们这样做肯定是不行的--听话,好好准备去吧!”
四人听了好不沮丧,却也明白实情如此,只得暂别天开语,去各自准备。
晋级测试终于开始。
晋级测试台依山崖而建,整体为坚实的合金浇铸,表面为无光泽的灰黑色,整个外观给人以一种厚重磅礴的感觉,基地内外近千人已团团围在周围,自觉地依照序列错落有致地就位,先前的混乱热闹的场面已渐渐平息下来。
测试根据在基地受训人员分组情况进行,共分为二十组,每组三十人左右,轮番上场。
在“风”系“雪”组教官室里,雪漫雅正在帮天开语办理相关编组手续。
从失去武功至今,天开语直到现在才真正有心情打量观察周围的环境。
一切都和他轮回记忆一样,但是,所不同的是,天开语的心情已然发生了全新的变化,因为在这个同样环境里,已经有了一个获得新生的天开语。
在他的转世记忆资料里,平虏基地共有八百来人,其中学员共四百多人,其余的则分别由教官、勤杂、安全三层次的人员组成,也即组成了工作人员部份;而在具体的训练中又根据训练特点分为“风”、“炽”、“力”、“护”四大系;在这四大系里,则由所任教官的名字来作为每组的区分。象天开语他们三十个学员所在的教官是雪漫雅,那么,他们这一组就属于“风”系“雪”组。
天开语收拾回忆,目光落在桌对面雪漫雅苗条的身姿上,若有所思地看着这位元基地的美女教官。
“诺!好了……咦~你!”雪漫雅一擡头,正好看见天开语的目光正盯在自己的胸前,本能地低头一看,俏脸不由一红。原来,由于雪漫雅是坐着的,身子微微前倾,致使领口大开,大片白皙丰满的**及深深的乳沟都不可避免地暴露出来,而天开语正站在桌对面,对这一切正好一览无遗。当下不由又羞又恼,一张俏脸登时胀得通红,忙一手将领口一把攥住一收,人“腾”地站了起来,越过案桌迅速走到天开语身边,另一只纤手高高扬起,便要落在天开语的脸上。
“你和烈燧阳不会有结果的,不要老想着他……”突然间天开语冷不丁地冒出了这么一句话。
如被突落的巨雷击中一般,雪漫雅的脸突地变得煞白!一时只觉得天旋地转,喘不过气来。
那只原本落在天开语脸上的手已变成紧紧抓住他的肩膀,止不住颤抖的声音道:“为什么?……”泪水同时夺眶而出。
天开语吓了一跳,他万没想到自己随口的一句话竟然给雪漫雅带来如此大的打击。
天开语知道雪漫雅痴恋烈燧阳,但有一点是他不知道的,就是在此次晋测大会前,他们俩已经见过面,而烈燧阳再次拒绝了雪漫雅的感情,这对于已经苦苦期待了爱情足足十年的韶华女子来说打击实在太大。本来雪漫雅藉眼前的晋测大会强压住痛苦的心情,但此时却被天开语不经意的一句话给击得全面崩溃了……看着雪漫雅的身子摇摇欲倒,天开语忙伸手一把扶住了她。雪漫雅软软地靠向了天开语的肩头。
雪漫雅的身材相当地高挑,几乎同天开语相同高度,因此天开语搀扶时便有些吃力。
他调整了一下位置,眼光落处,却不期然地激起了身体的**……原来雪漫雅适才为掩饰外泄春光的手依然紧紧攥着领口,这固然阻止了肌肤的暴露,但却更加强调了那胸部动人心魄的线条。雪漫雅两只乳峰在织物的束勒下更显得浑圆而胀挺,直看得天开语的阳势怒然勃发,邪恶的念头迅速在他脑际掠过……天开语一手从背后绕过去搂住雪漫雅的香肩,另一手却假作扶她,顺势握住了她一只高耸挺拔的**。
雪漫雅突然一把抱紧了天开语,天开语不由一吓,以为她发现自己的不轨意图。耳畔却听雪漫雅喃喃低吟:“烈……烈……”一颗心方放下来,继续手的快乐旅程。
雪漫雅已完全处于迷失状态,她似乎又回到了从前同烈燧阳初恋时候的情景,而把眼前的天开语当作了昔日的情郎。
天开语本就不是正人君子,几世的经验当然也包括了对女人的经验及渴望,不然也不会发生和文清莹和云希瑶不清不楚的关系。
眼前的尤物极大地刺激着天开语的**。他熟练而迅速地卸下了雪漫雅的装束,将整个如凝脂般的美丽**从她的衣裤中剥离出来。
雪漫雅的蓬门早已水亮亮地一大片,淋淋漓漓的汁液仍沥沥地从肿胀的花瓣中溢出……天开语毫不迟疑地将身子突了进去……两人终于从激情的巅峰坠落……雪漫雅逐渐从狂热的迷惘中清醒过来。
蓦地,她看清了压在她身上的人--天哪,竟然是天开语!
雪漫雅大惊失色,她万没想到刚才同她欢好的竟然是自己的学生!同时一股羞愤也涌了上来,她一扭身,便准备翻身起来惩诫他。
天开语的转世经验何等的丰富,早料到雪漫雅会有此举,当下技巧地将她压绞住,同时极为委屈似的道:“雪教官,你……你刚才好疯狂……”
雪漫雅登时一愕,怔住了--难道刚才是自己……强迫了天开语?此念头一冒出,自己都被吓了一跳--自己不会这么离谱吧!
却听天开语又道:“雪教官……你……你刚才真吓人,把我抱得紧紧的,要我做那个……还……还不停地喊什么烈啊烈的……”
雪漫雅真的是无地自容了,俏脸羞得通红……“诺……看,你现在还抱人家抱得那么紧……”天开语又续道。美女教官受窘的样子实在让人看了我见尤怜。
雪漫雅羞得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双眸紧闭,如触电般忙将自己的“色手”放下,却不道天开语又捉狭地将尚未软痿的阳势向内用力一顶,顿时一股难以言传的酥麻感迅速从花心传遍雪漫雅全身。她禁不住“哼”地娇吟一声,一双皓臂本能地一把环住了天开语的腰身--旋一想,不对,怎么又抱住了?忙不叠地又放下来。
天开语看雪漫雅手忙脚乱的样子不由又是好笑又是怜惜,决定不再戏弄她,便缓缓从她体内褪了出来。
雪漫雅原本充实的感觉一下被空虚代替,不由睁眼睨了天开语一眼,一丝幽怨不经意间流露了出来。
天开语看得心神又是为之一荡,忍不住俯下去,痛吻雪漫雅饱满的樱唇……现在,雪漫雅自己也搞不清楚到底是她诱惑了天开语,还是天开语诱惑了她,但无论如何,眼前的感觉却真真实实地让她体会到了爱的甜蜜,她的心中暗暗扯起了降旗。
待两人重新收拾好“战场”,来到晋测台旁的时候,晋级赛的进度已经过了三分之一。
台上两条身影正处在游斗状态。而场下则是鸦雀无声,只能听到轻重缓急不一的呼吸声。
天开语注意地望了望台上的情形,便知道这场比斗陷入了僵局。
场上正在激斗的是一男一女。两人用的兵刃竟然同为长剑,天开语略一辨认思索,便认出了两人的身份。根据他的记忆,这两人赫然是“炽”系“商”组的易魄和“力”系“叶”组的娄过千,他们分别为两个系的一流学员。
“风”系、“炽”系和“力”系的武道技各不相同,像“风”系的武道心法即是脱胎于大自然的空气流动,重点汲取了其中多变、诡异、迅畅的精髓;“炽”系则取法万物的泱泱生命原能,由爆发、突变、猛烈入其心法;而“力”系的雄浑、大气、凝重却道法宇宙间无所不在的力量法则。
虽说三系的武道技心法各不相同,各有其特点,但从某种角度来说,却又有其相通之处,尤其是“炽”系和“力”系,从外部的武技施展来看,普通人就很难具体地区分出来。
不论何种武技,有何种的区别,但有一样是共同的,就是破坏性、毁灭性。
同样的,任何武技的较量都会不可避免地出现伤与被伤的结果,即使有所谓的“点到即止”,也不过是遮人耳目而已。
眼前的娄过千和易魄现在就已经出现了难以控制的局面。
两人现在都使出了全力,出招变招的速度也极快,在台下的人几乎无法看清谁跟谁的身影,只见到两团白色的剑光时而分开,时而聚合,剑光中不时传出“铮铮”的相击声。
天开语本也看不清,但本能促使他想看清楚,于是他运起目力--奇迹出现了,天开语发现,自己竟然将两人的情形越看越清晰,而在记忆中,他是看不清的。看来雷电能量贯体在提升了自己力量的同时,也提高了其他各方面的能力,譬如现在很显然的他的目力有了质的变化。
但看清了台上两人情形后的感觉却比看不清楚更让人紧张。
易魄和娄过千的出手竟已是招招夺命,二人的身上都已出现了多处血痕,但都不深,看来是被剑气所伤。
天开语越看越投入,越看越觉得易魄和娄过千的动作变得愈来愈缓慢……突然间,一丝灵光从脑际闪过--不对呀,怎么会越来越慢的呢?刚一惊觉,便发现两人的速度又快了起来。
天开语心中一动,难不成是由于目力的提高造成的?
想及此,他忙重又调整目力,用心看去--果然,那种易魄和娄过千的动作重又变得愈来愈缓慢,甚至于两人在激斗中挥出的淡淡剑气都看得出来了。
一股喜悦流过天开语的心头,他知道,由于这一点,自己的武学将更快地进入一个更高的层次。
天开语已经沉浸在揣摩台上两人的出招的乐趣上了。
现在在他看来,易魄和娄过千的破绽不要太多,他甚至开始奇怪两人为何明明对方有破绽,却不攻击那些破绽,反而用些吃力不讨好的招术呢?
警兆突现!在天开语的头脑中浮现出一种不祥的预感--要出事了!
这种预感纯粹来自天开语记忆深处的深刻烙印--死亡的烙印!
天开语直觉地回忆起了当时易魄和娄过千比武的结局中--由于两人同时受到对方的重创,结果因抢救不及而双双身身亡。
但,是什么时候两人同时受到对方的致命一击的呢?
天开语紧张地思索着。
要知道,像这种学员之间的“切磋”,特别是在公开的竞赛,事先的保全工作都是做得极为充分的,顶多也就是受到重创而已,依现在这种先进的医学技术,常规情况下决不可能轻易出现死亡。
但是在他的转世记忆里,确确实实地发生了事故,这是怎么回事呢!
对了,记号!在他的记忆里这件事的发生好象有一个记号,而且是十分重大的记号!
是什么记号呢……什么记号呢……天开语一边苦苦回忆,一边无意识地环视四周……蓦地,他停在了正在主席台上观赛的烈燧阳将军的脸上--对了,就是他!
天开语完全想起来了,在那个时候,在应当阻止易魄和娄过千两人继续比下去的关键时刻,烈燧阳扭头和身旁另一位同为安全防护负责的来木末教官讲着什么,就在两人同时分心的一刹那,事故发生的!事后烈燧阳将军和来木末教官同时受到了严厉的惩诫。此事虽被军方压制住了,但还是传出了风言风语。
既然知道了事情的首末,天开语就有了主意--他要阻止这样的惨剧发生!
台上的易魄和娄过千依然在苦苦拼斗,但台下的天开语却已经不再看他们“破绽百出”的斗技了,他在专心等待那个关键的时刻。
终于,在一阵刺耳的金属相撞擦划声中,易魄和娄过千的比斗戛然而止,满台的剑影倏然消散,现出了两条满身血迹斑斑的人影。易魄和娄过千手中的剑已经呈十字交会在一起,相互僵持。两人的武技比试已然进入内力的比拼。
台下登时一片哗然。
观战的众人无不被眼前的惨烈景象惊住了,他们万没想到在晋测台上居然会发生如此让人惊心动魄的事情。
不少从未见过这种场面的人立时便跃跃欲上,要去阻止比赛继续下去。
这时烈燧阳从看台上站了起来,一手举起,向下按了按,示意人群静下来,灼人的双目环视四周一圈后,以沉雄威严的声音道:“斗场即战场!哪有说停就停的!不得停止,继续比赛!”
被强行压制的人群逐渐平息了喧哗。
天开语越来越紧张,一颗心扑通扑通地剧烈跳动,额头也沁出了细密的汗珠……雪漫雅显然感觉到了天开语的紧张,不由觉得有些奇怪--虽说打斗场面激烈了些,但已经平息下来;目前台上的易魄和娄过千只是在僵持阶段而已,只要哪个人的内力强,自然就羸了,何至于比刚才看打斗时还紧张呢?
正要伸手握住天开语的手,安抚他,岂料天开语竟抢先一把抽出了她的随身佩剑,一怔,正待询问,却见天开语死死盯住了台上,便顺着他的目光转向晋测台上--台上依然是两人僵持……没有问题呀……在天开语却不同,他一方面目光紧紧锁住台上易魄和娄过千的举动,一方面眼角的余光却察视着烈燧阳的情况……动了!
在烈燧阳扭头的瞬间,天开语将手中的剑全力向易魄和娄过千双剑交会处击去!
“喀!”“铮!”“砰!砰”
连续几声爆响后,晋测台上的易魄和娄过千已经双双倒在了距晋测台边缘仅几公尺的地方,一动不动。
全场人群顿时炸了!
在人群拥上去前,以烈燧阳为头的几名高级军官、教官早飞身扑向了事发点。
“静一静!”一声暴喝阻止了人群的骚动。来木末教官长身而立,双臂高举,同时一股淩厉无匹的气劲迅速漫延至方圆一百公尺,成功地将除教官以外混乱的人群隔离在事发点外。
与此同时,又有几条身影跃上了晋测台,天开语认出,这几人正是“护”系的教官,看来是来施行抢救的。
晋测台周围很快被基地防护人员清场疏散,只留下所有的军、教官。
由于刚才的全力施为,天开语也觉得身子有些发虚,但总算松弛了紧张的心情。他清楚地知道,刚才他的剑成功地将易魄和娄过千的剑击飞了。稍事调整他便想随围上来的云希瑶等四个好友离开,却听到一声断喝:“你留下来!”竟是烈燧阳威凛的目光盯着他。
天开语心里一咯登,心道:“怎么?要我留下来?”
“开语,你……”云希瑶紧张地拉住了天开语的手--由于关心,刚才她一直注意着天开语,当然也看到了他的行为。
天开语经云希瑶这一拉,反而镇定下来,他轻轻拍了拍云希瑶的手背,不慌不忙的口吻道:“不要紧,和我没关系的。”
费希然等人自是不解,正想询问,天开语却摆了摆手,示意他们赶快离去。
经收拾现场,教官们在晋测台上找到了已经从中震断的四截断剑和一柄剑尖缺损的长剑。而“护”系教官的诊断结果也迅速产生:易魄和娄过千均受到重创,脏腑移位,内部大出血,周身骨骼有不同程度的碎折,两人俱陷入了深度昏迷。
在初检结束后,来木末直起了身子,怒视着天开语,道:“谁允许你出剑的!难道你不知道在双方比斗内力时最忌讳外来干扰么!”
雪漫雅见情势不妙,忙上前一步辩道:“天开语同学确实不知道这一点……要知道,他来这儿后就从没有真正参加过我们的训练……”
“什么!雪教官!你竟然还替他申辩?”来木末双目似乎喷火,一步跨到雪漫雅跟前,欲与她争执。却听烈燧阳低沉的声音从一旁传来:“不要吵!救人要紧!先把他关押起来!”
来木末欲再说什么,怒视地看了看雪漫雅,只鼻子里“哼!”了一声,转身走开。
雪漫雅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只能眼睁睁看着守卫带走天开语。倒是天开语似并不在意的样子,相反还安慰地朝她笑了笑。
日子一天天过去,天开语在思过室里已经呆了三个月有余。
开始的一段时间里,他并不担心自己会遭到什么处罚,因为他知道,毕竟他是救了两个同学。但渐渐地一直对他不闻不问的境况让他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是否正确。
难道是真的错手杀了易魄和娄过千?难道他们的命运真的无法由自己改变?难道他天开语从此将在牢狱里过完一生?
天开语的心里开始恐慌起来……刚被关押起来的一段时间,云希瑶、费希然、古。托克、武元铮铁等好友还时不时地来看望他,看他们担忧的样子,天开语反笑来安慰他们。看到天开语并没有遭受打击后表现出气馁,这让几位好友多少有些心慰。
天开语倒也并没有把这事儿放在心上,他反而正好借这个少人打扰的机会回复一下体内消耗的能量。
他照常地打坐、用功、练气。但让他感到奇怪的是,无论他怎么练,似乎体内的能量就总也提高不了,除了补回在晋测大会上消耗了的功力外,就再也无法增长一丝一毫。
难道是“意外之财不可得”?天开语觉得有些懊恼,妈的,不会是这样吧。
正所谓是“屋漏偏逢连阴雨”,在连着两个多月的练功无进展的境况下,他感觉身边的人似乎也有了变化……首先最明显的就是云希瑶。
记得刚开始的一段时间,她还经常偷空来看他,还偷偷摸摸给他带好吃的。嘴里老是叽叽呱呱地说以前学校的事儿,说他们两个人的事儿,说费希然、古。托克、武元铮铁等好友的事儿。但是,渐渐地,她开始少来了,就是来了也很少说他感兴趣的事情,甚至有时候连费希然他们的事也支支吾吾的;倒是时常走神,有时还唱些他从未听过的小调……而费希然他们来的就更少了……这一切都让他产生一种说不出的焦躁。
这天在练完一趟真气后,正感无聊的时候,武元铮铁来了。
“铮铁,你来了,太好了!我正想你们呢!”一见武元铮铁,天开语忙高兴地迎了直去,毕竟,又有半个月没见着好友了。
“怎么这次隔这么久才来呀,是不是最近基地训练太忙了?”武元铮铁刚坐下,天开语就迫不及待地抓住他的手问道。
“不……不是……”武元铮铁虽被天开语抓着手,却是一脸的尴尬。
“那为什么这么久也不来看我呢?”天开语仍沉浸在见到好友的喜悦里,没注意武元铮铁的表情。
“开语……今天我来……是想告诉你一件事……”武元铮铁吞吞吐吐地道。
“什么事?”天开语开始注意武元铮铁讲话的神情,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感觉,握着的手也不自觉松开了。
“咳!咳!”武元铮铁干咳了两声,似掩饰的道:“是……这样的,以后……恐怕我们不能再来看你了!”说到这里,他陡地站了起来,似转身要走。
天开语一把抓住了他,沉声道:“为什么!”他的心里已经隐隐有了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同时心中也泛起一股怒火。
“不为什么!……你……你以后就会知道的!”武元铮铁一下挣脱了天开语的拉扯。
天开语倒抽了一口冷气,身子一顿,坐在了凳上,连喘好几大口气后才略略平复下来。他尽量用平静的语调道:“那为什么是你来告诉我,而不是希瑶呢?”
武元铮铁豁地转过身来,鼻息咻咻,突然用变了调的声音道:“你还想着她干什么!她……她……”武元铮铁的手紧紧攥成了拳头,骨节都攥得发了白。
“什么!”天开语差点跳起来,“她怎么啦!”
武元铮铁却突然象泄了气的皮球似的,颓然坐了下来,声音也低了许多,带着颤道:“开语,我们都知道你和云希瑶的关系了,”
“那又怎样?”天开语不解道。
“本来我们也以为你们会一直好下去,但……但这次晋测大会结束以后,却有一个获得第一名的叫其官的小子老缠着她……后来……后来那小子又说什么他在军部有人,说你打死了人要坐牢……后来……后来云希瑶就慢慢地和那小子越走越近了……后来……”
“够了!”天开语决然打断了武元铮铁的话,一股锥心的痛楚从心脏袭过。
他又深深呼吸了几口气,强抑住愤怒激荡的心情,一个字一个字地道:“那你们呢?”
“我们……我们……那小子说,如果我们再和你接近的话,就向军部报告,让我们……”
“好了--”天开语挥挥手阻止他再说下去。不知怎的,他的心情忽然没来由地平静了下来,一种经历了巨大痛苦后的平静:“我明白了,我不会怪你们的。”他站起来,背向武元铮铁,闭上了眼睛,两行泪水缓缓滑落……武元铮铁似乎有些手足无措,只好嚅嚅地道:“那……我走了……你自己保重了……”
听着武元铮铁渐渐远去的脚步声,天开语明白,自己将走向另一条人生之路。
他感到一种恐慌,一种将他拖入万丈深渊的恐慌。
他又想起了自己的轮回。是啊,在自己的轮回里,是没有同云希瑶在一起呀,难道……是因为自己打乱了天道的正常运行,而让自己既失去云希瑶,又以坐牢做为惩罚么?自己真的不能改变上天安排好的轮回的命运吗?
天开语只觉万念俱灰,整个人颓然软倒在床边地上,似乎整个人的灵魂都在瞬间给抽光了,只剩下一副空空的躯壳……时间一天天地流逝,转眼过了七天……在这七天中,天开语就这样地保持这种姿势,两眼无神地坐着,来给他送饭的人先两天怕他不吃不喝弄坏了身子不好交差,还来劝他几下催促他,见无效后便向上江报。却不道得了个“随他去”的指示,便也就懒得理会他。
就这样又过了十来天……在一无所知中,在一无所觉中,一种奇怪的感觉缓缓地、一丝一丝地从天开语的身体内部产生……似乎是发生共鸣一般,天开语的身子开始没来由地发热、振动!
这种感觉将天开语从失神的状态中唤醒过来。他注意到了身体的这种变化。但是,由于心灵的创伤,使他对这种变化漠然置之。
渐渐地……渐渐地……终于,天开语很清晰地感觉到了一种召唤,一种无与伦比的爱的召唤!这种召唤使他很自然地投入其中--他的潜意识告诉他,这是大地的召唤!
在混混沌沌中,天开语顺从地接受了这种召唤,在内心深处,他深深地感受到了大地那博大的胸怀和凝重无匹的力量。他感觉到,他的身体似乎已经不是他自己的,而正在同大地做着水乳交融的交流。他身体里的能量正在同大地融合……蓦地,天开语从深深的禅道中惊醒,他终于悟到为何自己无论怎么练都无法再提高一步修为的原因了。
他的力量来自雷电,来自大自然,来自宇宙,同本身努力后的结果相比,这种后天的有为实在太微不足道了。只有真正地敞开心胸,放下一切,才能和这产生一切力量的本源发生共鸣,才能获得真正的力量!
悟到这一关节,天开语的心灵一瞬间豁然开朗,曾经的轮回迷惑,情爱挫折也在那一瞬间被无形消散。他一心一意地沉浸在这力量的游戏中去……没错,和他体内磁性能量产生共鸣的,正是大地的磁性力场。
根据他学过的知识,他知道,越是密度大的物体,相对同体积来说其质量也就越大,物质内部蕴含的能量也就越大。因此,如果他要提升自己的磁性能量蕴藏的话,就必须使自己体内的细胞排列更为紧密有序。
这点难不倒他。由于能够内视体内的一切细微变化,这使得这项改造工作变得相对轻松起来。
他细心地用意念调动身体内部的每一道流动的能量光,驱使它们有条理地分部分“压缩”细胞。
第一轮的工作由于是第一次做,因此速度很慢,大约足足做了有一天的功夫才完成体内细胞的均匀压缩。做完之后,很明显地,他发现体内的那些能量光明亮了许多,而且运行的速度也快了许多,感觉随着身体的第一轮改造,大地的磁性力场不断受到体内磁性力量的吸引而加速地涌进了体内,并随之转化为流动的能量光贮留在体内。
第三轮的用功结束后,天开语欣喜地发现自己无论是精神还是力量都产生了质的变化,感觉上整个人似乎都变得密实了许多,而且各种感官的运用明显地更加自如了。
他睁开双眼,略用意念,便见到整个关押室黑暗的空间竟然变得一片通明,自己的躯体周围光华四射!光华中五色流动,煞是好看。心中再一动念,那光华便倏地凭空消失,重新回归体内。
天开语站起身来,抖抖衣服,稍事整理,便重又坐下,不同的是,这一回他坐的是标准的双跏趺坐。
跏趺坐的效果立时便显了出来。他感觉整个运功的速度都比之刚才的松散姿势快了不少,很快地便又完成了三轮的细胞改造。这个时候,他内视看到身体各部位的脂肪也随着细胞的压缩、能量的转化增长,逐渐地揉碎、分解、流失、燃烧,各部位的肌肉、血管、神经的细胞排列得更为紧密有序了。而皮下薄层已变得始终都有一层能量光在其中不停流动,护着内里的肌体,一不留神,这层能量便溢出表皮,在皮肤表面形成一层淡淡的光晕……就在他准备继续进行第七轮的身体改造、能量汲取的时候,一线消耗过度的警告从身体产生。
天开语迅即检查一下身体各部位,却发现,原来由于这么多天都没有进食,身体内的物质已经消耗殆尽。由于细胞一味地压缩而没有增长,致命身体正常的生理生长受到了阻碍,从而导致新陈代谢的过程也受到了抑制。虽说经过这六轮的运功,身体内部产生的废物越来越少,最后几近于无,但是,天开语毕竟正处在一个生长发育的旺盛时期,体内的细胞因数仍然存在不断生长的“促生”烙印,因此,身体便本能地产生了饥饿的信号。
既然感到了饥饿,就要吃饭。天开语停止了运功,站起身来,准备吃饭。却发现,自己的跟前竟然摆放着六盘已经变质发霉的饭菜!
原来,在天开语受到打击失神的那天,看守来送过饭后见他没吃,就把新鲜的放下,把隔顿的收走了。但是后来又见他还是没吃,就懒得再收,就索性把隔顿的也留下了,就这样留了六顿后,得到了“随他去”的指示,便干脆碗也不来收了,就把这六顿未吃过的饭菜留在了房里。时间一长,自然就变质了。
一股愤怒由心头升起,天开语一把扑到门口,大声叫道:“有人么!快给我送饭!”却不料连唤了十几声竟也无人应答。
天开语恨恨地一拳擂到门上,却不道只听得“砰”的一声,整个拳头轻轻易易地穿过了门!
他一愣,迅即收回拳头,将脸凑向门上去看。
但见坚固的合金材料铸作的门已经被他的一拳轰出了一个大洞!
他不敢相信地用手摸了摸洞口的截断边缘,却发现那洞口竟似有些被熔化的痕迹,兀自还有青烟丝丝冒出,看样子还灼热得很。
略一想,天开语便明白了其中的原因。那是因为他体内的能量虽是磁性能量,但由于是来自雷电,因此自然的就有了电的特性。既然是电,当然会产生高压和高热--尤其是和金属相击。
现在,天开语已经拥有了获取源源不断的能量的能力了,但是一丝彷惶也同时产生。
是啊,自己已经有很强大的力量了,但是,这种力量能给自己带来什么呢?能让他同既定的命运抗争吗?除了用于武技搏击,还能做什么呢?
他在房间里来回走动,低头思索着。
对了!自己怎么就把“怪老头”的话给忘了呢?真不象话!如果不是他的话,自己何来如此强大的力量呢?
天开语都有些责备自己了。他连忙回到床前,重新坐下,思索着怪老头的话。
“一切唯心……一切唯心……”
突地,天开语心头一亮--万法本源,一切唯心,无非就是说事物的本质其实都是虚幻,一切都是由人的心衍生而来的么?
他想起了从前怪老头给他说的一个故事。
那次,怪老头问他:天开语呀,你说,这河里的水是怎么流的呀?
当时他说:河里的水当然是从高往低、从上往下流的呀。
怪老头又说:那你说,要是有河水从下往上、从低往高里流呢?
他笑了,认为怪老头在和他说笑话,就答道:这不可能呀,除非有机械把水往上抽呢。
怪老头却良久不言语,只低着头,象在沉思着什么。好一会儿,就在天开语有些不耐烦的时候,他说话了:不是呀,开语。真有一个地方水是倒着流的呢!
他吃了一惊,不禁问道:那是什么地方呀?
怪老头没有从正面回答他,却反而长长吁了一口气,充满疲倦地道:开语呀,你知道么,为什么我们这个世界会有高山,有低谷;有高楼,平地吗?
他不解地追问道:是为什么呢?
闭着昏沉的浊眼,怪老头给出了一个不知所云的答案:是人的心不平呀!
那回的谈话到此结束,怪老头再也没有说下去。而天开语那个时候被老头的话给讲懵了,竟也无言以对。
现在,天开语对老头子的话已经颇有些心得了。是呀,人心不平,自然就会有不平的事情产生,这不是很自然、很正常的事情吗?同样的,天道不平,自然就有轮回,这不也是很正常的吗?
一瞬间,天开语对自己的转世轮回有了新的认识。既然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那么就来看看,到底是轮回左右我,还是我超越轮回吧!
万法本源,一切唯心。好吧,老子现在就把眼前这些个发霉变质的饭菜来“唯心”一把,把它们看作美味佳肴吧!
咦--真正这样想了以后,这些东西果真不觉得如何的恶心了--虽然心中仍有点怪怪的。
里外里,天开语连扒带刮地把桌上的东西一扫而空--唔,饱的感觉真好!
天开语开始了第七轮的“唯心什照”--在刚才吃饭的时候,他给自己练的这种心法取了这个名字。
这轮的“唯心什照”果然不同刚才几轮。由于有了物质的补充,体内的细胞在他的观照下,竟然迅速地成倍生长,很快地,他的肌肉便在他意念的调配下合乎比例地隆起膨胀,同时产生的多余细胞又再次被进行压缩、排列。至于那些发霉变质的饭菜,对他的肠胃来说,由于有能量的照护,竟轻易地被分解掉,其中的有毒物质更是在体内就被能量迅速蒸发干净了。
在能量的海洋里继续充了好一段时间电后,天开语才意犹未尽地回到现实的思想中。
就着「万法本源,一切唯心“这一心法,天开语决定尝试”唯心什照“的其他功用。
他首先将听觉尽量地从他所在的房间向四周延伸。
比他预想的要快和清晰得多。天开语轻易地就把整个基地的各个角落听了个遍。
他听到了虫儿的欢鸣声,听到了水流的流淌声,也听到了高低远近不一的鼻鼾声--原来现在竟是夜晚呀。
他继续听着……忽然,他听到了有人的对话声!
他立即收束所有耳力,向产生对话声的地方听去。
竟是雪漫雅和别人的对话声!
天开语不由自主地浑身一紧,更加大了注意力倾听。
却听见雪漫雅在和一个他从未听过的略带沙哑的声音的男人争执着什么。
从两人的对话中,天开语感觉到他们这样的争执似乎已经进行了有好一会儿了。
只听雪漫雅似乎带有愤怒的情绪道:”你们这么做太卑鄙……为什么不复检!“那沙哑声音的男子蛮横道:”做梦!军部决不能让这种事有回旋的余地……“雪漫雅道:”谁说的……事在人为,难道你们就这样见死不救……“沙哑的声音的男子截断道:”说过不可能就不可能!“就这样,天开语听来听去似乎感觉他们就在为一件事情争辩,似乎为了一件需要军部决断的事情而争执。
又听一会儿,突然,两个人的争执停止了。天开语一怔,咦--怎么,好象还没有争出结果呀,怎么……还未待他理出头绪,却听现场似乎发生了变故!
他听到雪漫雅惊叫道:”你……你想干什么?……你……你别胡来……啊~“天开语顿时头皮一麻,心道:怎么?发生什么事了,雪教官怎么会这样……却又听到沙哑的声音的男子狞笑道:”哼哼!现在这儿就只剩下你我,你说我想干什么?……哈哈哈哈!怎么?你的‘风雪飘摇’呢?你的‘血影飘香’呢?--哈哈哈哈--“”赤武炎!你……你好卑鄙!你……你在水里下了什么……“雪漫雅喘息不已的声音。
”也没什么,只不过是一些让你没法儿动的小药丸罢了--啊哈哈哈哈--“被叫做赤武炎的男子狂笑不止。
”你……你难道不怕被人听见么!“雪漫雅鼓足力气喝道。
”怕?--对了,我好怕好怕哦~“赤武炎突地似真的害怕地低声枭叫起来。
”那好!你赶紧把我放了,我或许会放过你……“雪漫雅似看到一线曙光地道。
”哈哈哈哈--一我真怕!真怕呀!--我怕不能把你玩得过瘾呀!--哈哈哈哈--“赤武炎似见到世上最好笑的事情似的暴发出更加狂躁的笑声!”*,这儿都是老子的人,你想人来救你--哼!门都没有!--告诉你,你那个什么‘烈燧阳’早*被关起来了,看来再也别想翻身啦!--哼!想当初你俩可是亲热,可没有想到也会有今天吧!--哈哈哈哈--“”嗤嗤“几声裂帛的声音。
”等等!“雪漫雅突急叫道。
”怎么?还有什么花样?“赤武炎嘿嘿冷笑。
”不!……我想和你最后谈个条件……“雪漫雅急喘不已道。
”什么条件?老子不感兴趣--“”不!你听我说--如果你答应这个条件,我就……就……“雪漫雅迟疑道。”你就如何?“赤武炎依旧步步紧逼。
”我就顺从地……任你怎么乱来!“雪漫雅终于豁出去,不顾屈辱地道。
”哦?~说来听听?“赤武炎显然产生了兴趣。
”你想办法,让军部重新审查一下当时事故发生时的即时影像记录!我不相信天开语的行为是冒然的!“雪漫雅一口气说出这些话后,显然十分紧张,不知赤武炎会否答应,因此连呼吸都停止了。
天开语早听得怒焰滔天!
若不是几世的经验提醒他不可莽撞,相信他会立即跳起来打破房门杀那些个畜牲养的!
在忿怒的同时,他理智地知道,自己这样做不但于事无补,相反,还会牵连到雪漫雅。
怎么办……怎么办呢……一闪念,他回想起了那次雷电贯顶的情形--他清楚地记得,当时他的元神出了灵窍,完全脱离了**的束缚飘浮在空中。
那么,现在行不行呢?
他略一试,便大骂自己愚蠢。
原来,由于体内的庞大能量,他的身体早已没有了所谓的窍穴的概念,已然成为浑然一体。他只消略一凝神,动下念头,便感觉自己轻易地就脱离了肉身,重现了雨天的一幕。
所不同的是,现他虽然也是元神离体,但却有一种说不出的厚重踏实感,仿佛在虚空的自己同样有无穷尽的力量似的一-虽然实际上他并不能看到虚空的自己,但就有这种感觉,而且这种力量的感觉来自下面自己的肉身。
天开语不再关注自己的新体验,他认准方向,将元神意识迅速传递到雪漫雅和赤武炎的所在地!
天开语看到了世间最丑恶的画面。
一个粗壮的身子正伏在雪漫雅雪白的娇躯上不停地运动,两只粗糙的爪子正恣意蹂躏雪漫雅圣洁饱满的**。
他毕竟来晚了!强奸的丑行已经发生!
一股抑制不住的怒火在瞬间淹没了天开语的理智,他大吼一声,对准那个干得正欢的家伙的头颅就狠冲了下去!他期望自己的能量能够击爆眼前这颗狗头!
奇迹并没有发生。
但奇迹却又发生了!
天开语发现,他并没有如愿地击爆赤武炎的狗头,但,却发现一一件更让他惊悸的事情--他居然变成了赤武炎。
天开语看到,眼前一具无限美好的**正被他压在身下,而自己感觉似乎正深深地刺入那个深邃的甬道中……天开语呆住了。他马上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他的元神意识已经占据了赤武炎的躯壳,替代了赤武炎的存在。
天!这不会是真的吧!
现实终于让天开语镇定下来。是的,现在的他确实是赤武炎的身体了,但是他的意识却仍然是天开语的。他似乎应该针对眼前的情况做点什么。
由于天开语的沉思,赤武炎的身体停止了对雪漫雅的侵犯,不单如此,那原本深插在她体内的肉茎也迅速软痿了下来,从时而滑了出来。
雪漫雅很敏感地察觉到了情况的突然变化。心中不觉诧异。因为她了解赤武炎的个性,知道他决不是那种见好就收的人,况且很明显地,赤武炎并没有完成最后的发泄。因此她对突如其来的停止有些惊诧--难道这人渣想玩些什么别的花样,还是……她睁开了双眼。
映入她眼帘的依旧是那副令她作呕的男体……慢着!怎么?有某种她感到熟悉的东西出现呢?
雪漫雅本能地望向赤武炎的双眼--天呀,那双眸子射出来的神光怎么如此的熟悉呀……这是……”雪教官,是我天开语……“虽然声音仍然是赤武炎的声音,但其中的语气和感觉却完全不一样!
一阵悸动掠过雪漫雅的心房。她惊疑不定地道:”什么!你是天开语?……你……你不是被关起来了吗?“天开语忙将自己如何听到他们之间的对话发,又如何元神脱体赶来等等原原本本地告诉了雪漫雅。就在叙述的同时,他也逐渐理清了思路,对眼前的情况有了一个把握。
雪漫雅听完他的讲述后,又是惊,又是喜,又是忧。惊的是天开语作为一个基地训练的普通学员,竟然已经达到了元神出窍的功力层次;喜的是天开语的到来制止了赤武炎的恶行继续下去;忧的是不知这种情形是好还是坏,能否真正解决这件事情。
正思忖着,却见天开语坏坏的眼神盯着自己的**,不怀好意地笑着。不由一股羞意涌上心头,连整个雪白丰满的**都泛起了一层诱人的玫瑰红……突地,雪漫雅觉得胯下玉户洞府一胀,一根灼热粗硬的异物竟破肉而入,直插到了花径的最深处!她没来由地竟浑身一颤,一阵酥麻迅速传遍全身,樱唇也情不自禁地”呵唷“地娇呼一声,不知是痛苦还是舒服……”你……开语~“雪漫雅忍不住颤声呼道。
”怎么?还痛吗?“天开语停了停,关切道。
”不……不是的……“雪漫雅发出受到刺激的娇喘,俏眸紧闭,双颊绯红。
话音未落,便再次遭到天开语的连续冲击!直插得她娇喘连连,一股股黏黏的液体也沥沥漉漉地从膣腔深处流了出来……”噢~看!雪教官你流了好多水哦!“天开语怪笑道。
雪漫雅羞不可抑,偏身体真实感觉却无法隐瞒她的内心感受--她不由想到,人的感觉真的很奇妙,同样一副身体,但赋于了不同的灵魂后,却产生了如此大的感官变化呀……雪漫雅终克制不住想看一看小情郎的**,睁开了双眸--高涨的**顷刻从高峰跌入谷底。
因为她又看到了赤武炎的丑恶嘴脸。
即管占据这副躯壳的是天开语的灵魂、思想,但真正再次面对这付令她憎恨的脸孔,她终是无法释然。
”开语,停下来!快!求你快停下来!我不要这样!“雪漫雅突然急促地叫道。
天开语同时感觉到了雪漫雅的变化。他立即停止了动作,讶然道:”怎么了?这样……“”我不要这具身体占有我!“情急之牙,雪漫雅的声音竟带有了哭腔。
天开语立即忍着欲火将肉具抽了出来,却见那肉茎上连带出丝丝缕缕的体液……”对不起……雪教官……我不该这样……“天开语有些自责道。确实,他一看到雪漫雅成熟诱人的**就想上,完全忽略了她本人的感受。
环顾四周,天开语拣起雪漫雅的衣物,覆在她身上,歉声道:”对不起,雪教官,我把你衣服给你--快穿上吧!“”傻瓜……我要是能动,还会让他……“雪漫雅又气又急嗔道。
”哦!“天开语一拍脑袋:”不好意思,你喝了他下了药的水……“反正两人已不是头一回裸裎相见,因此,天开语替雪漫雅穿衣服的时候两人之间倒也并不扭捏。
收拾完毕,天开语扶雪漫雅起来,靠坐在软椅上,当然,一只手还在她饱满的酥胸上来回地摸捏--雪漫雅虽不愿,但总归要好一些,便也由他去了,只是羞意仍布满双颊。
天开语摸了一会儿,竟不自觉又冲动起来,正蠢蠢欲动的时候,却听雪漫雅道:”开语,你现在老是占据赤武炎的身体也不是办法,能不能离开呀,我……总觉得这样别扭……“雪漫雅这么一说,一下提醒了天开语,对呀,自己怎么把刚才想好的做法给扔一边了呢?真是该死!
他忙对雪漫雅松开怪手,道:”雪教官,你提醒我了,我正有一个办法来解决这件事情呢。“雪漫雅满面的红晕逐渐消退,听了天开语的话倒也一喜,忙道:”是什么办法呀?“天开语正要说,却见雪漫雅急切凝望他的娇痴模样,不由心中一动,话到嘴边变了:”那……我要是解决了,你怎么谢我呢?雪--姐--“他有意把那两个字拖长。
雪漫雅闻言脸儿又是一红,故作镇定道:”你想怎样呢?“天开语紧接道:”我要你永远跟着我!“雪漫雅心头一颤,一台头,却见一双充满深情的目光正深深望着她,似乎要看到她的心里面去,心中又是一热,忍不住脱口道:”你都已经把人家都……“顿了顿,续道:”总之什么都听你了啦……“说完,显是羞不可抑,红霞飞面,又紧紧闭上了双眸。
天开语听了大喜,忍不住在她玉颊重重亲了一口。
”都告诉你了现在不要了!“雪漫雅一皱眉头,嗔道。
天开语一醒,忙用力打了自己一耳光,嘻笑道:”那我就狠狠地打这张脸的耳光!反正也不是我的,哈!“雪漫雅听了”扑哧“一笑,道:”好啦,快说说你的好办法吧!“原来,天开语的办法是,利用自己元神侵体的机会,尝试在赤武炎的头脑中查找相关的资料,并针对得到的资料想出相应的办法。
雪漫雅听了觉得这种方法虽听来比较玄,但却也不妨试试。
当下天开语便驱使赤武炎的身体在雪漫雅旁边坐起跏趺坐,闭目行动。
天开语元神向内一发动,便迅即捕捉到一丝不同于他的意识流的意念,他知道,这一定就是赤武炎的”神魂“了。
他紧紧抓住那一丝的消息,终于,在赤武炎的后脑神经一处隐蔽的地方找到了因受他强大的精神元神能量压迫而萎缩起来的赤武炎的本来意识--换言之,就是这个原因,使得真正的赤武炎处于昏迷状态。
既然发现了老巢,当然剩下的就是穷追猛打了!
天开语缓缓地将自己的意识能量包围住赤武炎的意识团,然后一点一点地渗透剥离。由于能量的强大,不多时便完成了刺探、分析的工作。
经过探查,天开语终于发现几点他认为对他们眼前情况有用的资料。
一是赤武炎迷倒雪漫雅的解药就在身上;二是这间房子居然有即时录影;三是赤武炎竟是负责”晋测事件“的核心人物之一;四是在他的脑子里相关军部内部的绝秘资料;五是赤武炎确实深爱着雪漫雅,烈燧阳是其情敌。
对于第四条资料,天开语自然是毫不客气地据为已有;对于第五条资讯,他当然也不会去傻得告诉雪漫雅,去徒增她的烦恼--这是几世经验得出的结论;至于其余三条资讯嘛,就是可以同雪漫雅共用的了!
天开语睁开眼睛,将三条资讯告诉了雪漫雅。
雪漫雅听说有解药后立即高兴起来,待听说赤武炎居然还把他的丑事记录下来,不由怒骂一声”无耻!“,并对天开语说出的第三条资讯进行思索。
天开语打断她的思路,讲出了自己对这件事情的处理方法--毕竟他自认为处事的经验要比雪漫雅要高明得多!
天开语首先在身上找到解药,给雪漫雅服下,在药力发挥的时候,根据赤武炎脑子里得到的资料,径自到隔壁一间小房找到一个暗藏的设备,并从中取出小指粗细的一根记忆收起来;接下来的便是如何利用赤武炎的身份假传军令了。
看着天开语有条不紊地做着这一切,雪漫雅怀疑自己是否搞错了,天开语不是她的学生--当然这不可能。但是天开语的表现实在不应该是一个年轻的大男孩可以做到的,他表现得太成熟了,连自己都自认无法做得那么好。当然,这种感觉给她带来的毫无疑问是积极的观感,她甚至觉得和他在一起一点都不必有所谓的安全担忧,她的芳心在不自觉中向天开语越靠越近……在做完一切后,天开语并未就此罢手--这不符合他的做事风格,更不符合他现在的心情。他仔细地内视观察了赤武炎的武功心法,探查他的真元流转方式及路径,然后轻易地用他的主导元神意识调动起赤武炎的全身经脉中的内力,将这些内力集中在体内猛地爆发--竟一下废了赤武炎的全部武功!
雪漫雅在一旁已经恢复了行动的自由,在看到赤武炎的脸上及裸露的四肢突地涨大,青筋暴绽,正自惊疑不定时,却又见整个身躯又急剧萎缩,接着便是软软地瘫倒在地上,不由本能地关心问道:”开语!你……你不要紧吧……“话音未落,突觉头顶一胀,头一晕,险些跌倒,还没反应过来便听到似乎从心里传来的声音:”雪姐,我好得很!现在我要先走了!明天见分晓吧!“紧接着又是一阵轻松。定了定神,她才明白过来,哦,天开语刚才已经脱离了赤武炎的躯体,以心灵传音和她打了声招呼呢!
天开语回到思过室的时候,心情别提有多爽了,功也不练了,往床一躺睡了起来。
第二天阳光普照的时候,天开语接到了命令,从思过室释放出来。
天开语的释放在基地引起了空前的轰动。
而他被释放的原因更是将这种轰动推向了前所未有的**!
在宣布天开语的释放令后短时间内,”晋测事件“的即时立体影像资料便在基地的内部网路上公开了,这一资料同时还附上了一段军方的说明。
”晋测事件“的即时立体影像显示,易魄和娄过千的剑在相持一段时间后,竟发生了瞬间同时断裂的事故。就在双方手中的断剑出于惯性不受控制地刺向对方的时候,天开语击掷出的长剑在千钧一发之际极为精准地先击中了易魄的断剑,后连带易魄的断剑一道撞击到了娄过千的断剑,并将两柄断剑一齐撞飞。
影像资料显示到此为止,同步的说明分析指出,如果不是天开语的果断一剑,那么,易魄和娄过千两人的两柄断剑将同时击中对方;运动分析显示,两柄断剑的轨迹分别指向娄过千的咽喉和易魄的面门,果真的击中的话,两人将当场死亡。
现在,天开语在基地真是一炮而红,无论他走到哪里,都可以见到景仰的目光,这种感觉实在让他飘飘然地好不享受。
他的宿舍也被专门进行了调整,同教官的处所安排在一道,享受着教官的生活待遇。
在连续多天的沸沸扬扬七嘴八舌的喧腾后,基地终于逐渐归于平静,天开语也恢复了正常的训练活动。只不过不同的是,他的训练科目由五位教官一起来共同制定。
针对天开语在晋测大会上的表现,基地在征求了军方的意见后,专门抽出”风“系”雪组“的雪漫雅,”风“系”来“组的来木末,”炽“系”火“组的火以同,”力“系”叶“组的叶琅,以及负责基地安全警戒的司武长平步一道来”调教“天开语。
但天开语却对基地的”五人“督教并不感兴趣,他仍然着迷于他自创的”唯心什照“武道心法中。
唯一让他心中鲠着的事情便是云希瑶等几位好朋友--每每想及此,他便会不由自主地苦笑,他们还是他的朋友么?
当然,他也感到奇怪,因为自他”出狱“后,他就没有再见到他们几人,倒不是他们离开了或者是什么别的事情,而是似乎他们一直在躲避自己。
其实天开语的心中根本没有怨恚他们,在他几世的遭遇中,什么人情冷暖、世态炎凉没有见过,他又岂会不理解他们心中所想的呢?因此,如果说他眼前想做什么事情的话,那就是见到他们,解除他们心中的顾虑。
一连几天他都为这件不大不小的事烦扰,雪漫雅以女性的敏感发觉了他的不对劲。但是她却没想到他是为这件事情,而是以为是自己冷落了天开语所致,因此,心中不免对天开语存有歉意。
终于,这天,她决定趁训练的间隙,抽空到天开语的宿舍去,找他抚慰几句。
来到天开语的宿舍门前的时候,她突然没来由地一阵心乱!在天开语的门前,雪漫雅终于想到,自己原是一直在惦记着这个神奇的小情人呀!
想到推开这扇门后会发生的事情,雪漫雅的俏脸微微地泛起红霞,不知怎的,一颗芳心竟也”扑扑扑“地快跳起来,两股间的方寸地也似乎有蚁儿在爬动……门最终还是开了。
天开语开的门,但他看到雪漫雅后,只是淡淡地点了个头,便转身又走向床,坐了下来。
雪漫雅更加以为是自己冷落了天开语,所以他才这样对她。因此,带有补偿的心理,她疾步走上前去,在天开语的身边坐下,轻扶天开语的肩头,柔声道:”开语?“天开语略擡一擡头,似有似无地”嗯“地应了一声。
看着天开语线条棱角分明的侧脸,似乎有一颗石子投进了雪漫雅那女性的心湖,一股没来由的柔情从她的内心最深处漾了出来,并浓厚而迅速地布满了她的整个心房……雪漫雅以最后一点自制力明白,自己已经爱上了这个大男孩……她的最后一点自制力也终于崩溃,一双纤手儿情不自禁地伸出,捧住了天开语的脸,将他的脸托向自己。
天开语显然被她的举动弄懵了,但待他正面对着雪漫雅,看到雪漫雅酡红的双颊、充满迷离爱意的眸子,呼吸到她因急喘而喷出的女性兰香时,他立时明白了雪漫雅的用意,并随之被她感动。
对两情相悦的男女来说,最直接的表达便是灵肉的交融。天开语剑及履及,脱光了雪漫雅的衣物。但在拥着她丰腴惹火的**倒在床上的时候,出奇的,他的脑海里浮现的却是文清莹泫然欲泣的秀美双眸……”开语……“雪漫雅在天开语的身下娇喘吟吟,呢喃扭动,天开语看着怀中尤物,下决心把脑中的杂念抛开,专心致致地享用这人世间最大的快乐。
前两次同雪漫雅发生关系的时候,因为时地不对,故而天开语并未能真切细致地品味雪漫雅,今天可就不同了,不但地点合适,更重要的是主动来的,既然有充足的时间和空间,天开语也就不忙着大快朵颐了。
”雅姐……你的奶儿好象又大了呀……“天开语在雪漫雅俏美的脸庞上不停地热吻,大手却在她胀紧的**上恣意揉捏。
”你……你坏死了……还不都是你弄的……“雪漫雅鼻息咻咻,俏脸喷火,娇躯在他身下难耐地扭动着。
”怎么?不喜欢我弄么……“一边说着,天开语的嘴使坏地在那颗胀凸嫣红的蓓蕾上劲啜了一口。
”呵~~~喜欢……喜欢死了……呀~~~“雪漫雅一声颤栗娇呼,仿佛魂儿都被他这一下给啜走了似的,娇躯更是一阵止不住的剧颤,两股间不可遏制地涌出了一股热水。
天开语的使坏却还未结束,他将食中二指并拢竟自对着她微张的粉嫩洞口戳了进去,并深深地直没入指根!
”啊~~~“一声刺激的尖呼从雪漫雅鲜红的小嘴儿里发了出来,与此同时,她整个雪白的**也泛起了一层诱人的玫瑰红,股胯条件反射地离床微微擡起,结实修长的大腿紧并,将天开语深陷的手指紧紧地夹住,天开语清晰地感受到从她紧裹着两根手指的淫肉传来阵阵节律的栗动--雪漫雅竟然敏感如斯,她到了**!
天开语被身下妙人儿突如其来的**一下子更加带动得疯狂起来。他近乎粗暴地将埋在雪漫雅灼热泥泞的肉道的手指用力地在深处的子宫颈圆球上抠弄几下,然后大力在肉道里搅弄着抽了出来--竟带出了一大团黏黏连连、如丝如缕的淫液……天开语迅速站起了身子,动作敏捷地脱去自身的衣物,目光却紧盯着雪漫雅的**不离。雪漫雅在床上饥渴地扭动着织腰、**。天开语红着充满欲火的双眼,沉声命她道:”别乱动!把大腿张开!“晕眩中的雪漫雅如奉纶旨,忙停止扭动,将腿大张,同时胯部尽力挺出,将整个**丰美的私处纤毫毕现地展示给心上人,娇躯却因**的激袭仍不住地微颤……天开语看着玉人儿那为他而凸挺的鲜红花唇已是肿胀洞开、蜜汁淋漓,再不迟疑,当下低吼一声,挺着涨得几要爆裂的阳势对准那方迷人方寸地便扑了上去!
”啊……“突然袭来的充实感令雪漫雅险些晕厥过去!天开语那强劲的冲刺让她感觉仿佛她的子宫都被那肉具给顶得缩成了一团,浓稠的蜜汁更是止不住地往外喷涌!
在接下来无休止的欢爱中,雪漫雅在一波又一波,一浪又一浪幸福的快感中,感觉她的私处简直就象失去控制的堤口,不知是尿水还是**,只知道不停地往外喷泄横流,汇合着两人的汗水,床上早已是汪洋一片……”还怪我么?“激情过后,雪漫雅满足地紧紧偎在天开语的胸膛上,软语侬声道。
”嗯?“天开语有些不解,”什么怪你呀?“”还说不怪呢!这两天的脸拉得老长的,分明是在怨人家么!--不过,人家也是太忙了么,所以才……“雪漫雅一边腻声说着,一边纤秀的指甲在天开语的胸前轻轻来回地划弄。
天开语这才明白过来,不由一笑,心道,这都哪跟哪儿呀。不过他并不说明,毕竟,让雪漫雅这个成熟的美妇产生这种美丽的误会,对他也可说是美事一件呀。
他紧了紧搂她的臂膀,在她光洁的额头上吻了吻,那儿因激情微微地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天开语一手扶在雪漫雅雪白饱满的右乳上,轻轻捏握揉动,鼻息嗅着她乌亮秀发散发出的淡淡发香,低语道:”雪姐,舒服么?“”你……你坏死了!……说这种话……“虽然口中说羞,但雪漫雅却实实在在地沉浸在了齐羽带给她的深刻幸福之中,一双藕臂将他箍得更紧了。
”咦,对了,雪姐,这段时间我怎么没有见到费希然他们呀?“天开语似突然想到什么的问道。
”他们不一直在基地训练么?--哦,对了,有可能是你被我们五个人单独训练,没有时间去见他们吧。“雪漫雅仍沉浸在**的余韵中,漫不经心地应道。
停了一停,雪漫雅听不到天开语的回应,一愣,随即醒过来--这怎么可能呢,毕竟天开语又不是什么封闭训练,更不是闭关,并未同外界隔离,怎会发生他说的事情呢,当下自己也知道说得太过牵强,显然有点应付天开语了,忙补充道:”开语,这很容易呀,你的耳力现在不是很好吗,从基地这么多人中分辨出他们几个人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吧?“一语点醒梦中人,天开语忍不住暗骂自己愚蠢,这么简单的方法竟没想到,同时心中也暗自心惊,当真是关心则乱,居然被一件小小的事情给迷失住了,这应该是自己”唯心什照“心法的一个破绽。
当下天开语立即松开手,停止对雪漫雅**的爱抚,坐起身子,只说了句”我现在就试试“便在床上双盘打坐起来。
雪漫雅自失去初恋情人烈燧阳的爱情之后,十年来就一直将心扉紧闭,现今二十八岁了,虽依然美貌如昔,甚至更添成熟丰韵,但一颗心却几已死去。现在重新获得天开语的爱情滋润,而且两人的情爱发展颇具奇峰突兀的效果,因此,一旦重新投入感情,竟比之初恋时更加炽烈难抑,只觉就是现在心上人要自己去死都愿意的。
天开语一坐起来,雪漫雅就紧跟着起床穿衣,同时为天开语披上上衣,以薄毯覆住他的下半身,然后便搬过一张椅子,静静地坐在天开语的床前,看着他行功。
天开语很快便进入了”唯心什照“的心法境界中去,大地那种生生不息的力量立即将他溶化了进去,基地的一切如同镜子般映入了他的心田……借助大地无所不在的力量,天开语元神的探索触须以现实世界无法揣度的速度将整个基地扫了个遍,并迅速达到了自己的目的--找到了费希然他们。
在做这件事情的时候,天开语敏锐地发现,自己对于和费希然等人见面的愿望竟然在无形中淡薄了许多,似乎这已经不过是一件可有可无的事了。因此,一旦意识到这点,他便马上顺其自然,继续保持这种状态,只是若有若无地维持对费希然等人的注意。
他听到这几个人正在训练之中,”风“系”凤“组的凤翅雷教官正在教他们他的拿手绝学”风翼狂飙“中的武技。但是显然的,教的人和学的人都不在状态。
”不对!不对!你们要记住,我的‘风翼狂飙’心法着重的是气势!是力度!像你们这样子软绵绵的,像什么样子!停下来停下来,去一边好好想一下!“凤翅雷怒声训斥着,末了低声一句:”真是笨死了!真麻烦,多塞几个人来,又累……“显然,前面一段话是对学员讲的,后一句话是对自己讲的。
接下来便是众人脚步散去的声音。
紧接着便听到一阵嘀嘀咕咕的声音:”什么嘛!这么霸道的功夫,真是难看死了,还是雪教官的‘风情万种’好,怎么让我们转头跟这种人学呢!“这是云希瑶细柔的声音。
不知怎的,天开语的心”扑“地剧跳了一下。
”唉!算了,过一天是一天吧,只盼这种训练早日结束,我太想出去了!“这是古。托克的声音。
”不要这么说么!我倒觉得还好,只是有些运功不太习惯……“武元铮铁道。
”是啊,不过是个人的心法不同而已,我们太习惯雪教官的的,现在转到凤教官这儿,难免不太顺手……“费希然接过武元铮铁的话道。
”唉--要是天开语在就好了,他……“武元铮铁道。
”不要提他了!要不是基地单独给他开小灶,我们现在还不是在雪教官那儿受训!“费希然打断了武元铮铁的话。
”要我说,这也不怪天开语,你们忘了,是谁出头帮我们通过考试的呢?--依我看,这都是……“古。托克的话顿住了,似有未完之意。
”你……你们都这么看我干什么?我知道我有不对的,那……那也不能全怪我呀?你们……你们……呜呜……“云希瑶委屈的声音,原来古。托克那未完的话是针对她的。
”好啦好啦!大家都别说了!“费希然的声音大了起来:”要说过错,我们大家都有。我们太不应该了,竟然在自己好朋友落难的时候听信小人的谗言背叛他,现在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挽回了……唉……“几个人一片唏嘘叹气。
天开语听到这里,决定收功去找他们,把话说清楚,解除他们的顾虑。
他一睁开眼睛,便迎上了雪漫雅那关切的目光,不由心头一热。
雪漫雅见心上人结束了行功,忙站起身来,服侍他穿衣。
天开语享受地微闭双眼,接受伊人的温存,鼻中呼吸着她的体香,只觉自己被一种温馨的感觉笼罩着……”好啦!起来吧!“雪漫雅在他耳边柔声轻呼道。
天开语重又睁开双眼,却正见一张如花笑靥,不由心中一荡,忍不住一把抱住雪漫雅,又是一阵毛手毛脚……两人一出门,天开语便自自然然地离地飘浮起来。看得雪漫雅大吃一惊,旋双足微微一蹬地,也飘了起来,和天开语并肩飞行,同时惊讶道:”开语,怎么?你也能飞行了?什么时候会的呀?“天开语自然知道为何雪漫雅会惊讶他的表现。因为当时确有人能够不借助小型飞行器在空中飞行,但那无一例外地都是武道高手。而那些武道高手的飞行方法却都差不多,就是”以能御气,聚气成形,腾云升天“。
简单地解释就是:运功者通过运用本身的真元能量,在自己的身体周围聚起一层流动的空气隔层,将自己包裹在这气层里,然后再以运功者本体的真元能量趋使这些气层同空气的流动冲击,从而迫使周围空气的气压、密度变化不同,进而产生相应的作用力,使运功者腾空飞行。
用这种方法极耗运功者的能量,因此,除非确实是高手中的高手,一般人即使是知道方法,也不敢轻易地使用。就大部分的武者来说,这种飞行本身就代表着实力的体现。而这种实力最起码也要具备四阶以上的功力才有可能,注意,是”才“有可能,并不是完全就行的。(这里面有武道心法的例外。比如雪漫雅,由于她的武道心法本身就是和”风“,也就是流动空气密不可分的,因此,她由于充分了解了空气流动的特性,才能够飞行起来的,这在她本是极为自豪的事情。)而完全可以御气飞行的,就必须得具备七阶以上的功力才行,而到了那种级别的武者,却无一例外地都是军队的高级军官了,出于身份的尊贵,已不屑于、也不可能做这种本体肉身飞行的事情了,而是由带有专门武装保护装备的载人飞行器来专供他们的交通了。
而”御气飞行“--讲白了,就是腾云驾雾地飞行,另有一个显着的特点可以分辨出飞行武者的功力高低。
由于需要不断地以本身的能量外放冲击空气,促使空气的流动,因此,对于一般的飞行武者来说,最经济、也最迅速的方法就是先快速地在自己的周身聚起空气隔层,而且是越厚越好。从旁观的角度来看,就成了在行功人的周围凝成了一团的云雾。云雾越大、越厚,就代表这人的功力越深厚。最后便是腾空飞行了。在腾空飞行的过程中,不可避免的会有功力的消耗,因此飞行武者周围的云层就会越来越淡,直至消失,这个时候,飞行武者就得在这飞行云层消失之前降落,否则就会产生严重的后果--从空中摔下来。
而当体内的真元能量达到一定的强度后,飞行武者的飞行方式就产生了变化。他们会有所选择地把空气中不需要的成分利用外放真气辟滤掉,最终只剩肉眼难以察觉的淡淡清气盘旋裹绕周身飞行,这种飞行方式的最高层次被称作”清流绕体“。一般的武者一旦见到这样的飞行武者,便会知道,此人的功力已经到了深不可测的地步,会自然地避免和这种人发生冲突--因为这种人非具九阶军武实力不能达到这一境界。这种人,不要说平常的武力了,普通老百姓就社会地位来说也是到了云泥之别了,就更諻论什么争斗了。
几世的记忆使天开语自然了解”御气飞行“的运功心法。这使他知道,这种”御气飞行“和自己现在的飞行方式大为不同,而两者的优劣高下也是一目了然的。
由于他的飞行方式是利用了大地无所不在的磁性力场,平时无需运功便可自然腾空,相反,他还得以意念调控体内的磁性力场,控制自己不要一不小心就飘了起来;而且一旦他运功,便会溶入这庞大无匹的磁性力场,他的能量可说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唯一要解决的便是如何进一步加快两者的交溶,达到无溶无不溶的能量转换的最高层次。
而传统的”御气飞行“则有其先天的缺陷,就是能量必须借助外来物体--空气来发挥作用,这样一来,不但隔了一层,而且对能量的消耗也是相当可观的,它完全依赖于飞行武者本体的功力高低。
现在,天开语表现的飞行方式从外观来看,便是达到了”御气飞行“中的最高层次”清流绕体“,这怎能不让雪漫雅大吃一惊呢!
天开语看着雪漫雅的周身已经团团绕绕地腾起了层层云雾,不觉有些好笑--当然他不会真的笑出来。但他也不会告诉她自己这种飞行方式的究竟。因为他知道,这种方式就是讲了也白搭--毕竟身体里具有磁性能量这件事情本身就够惊世骇俗的了,这完全与已往的武道心法练出的内力真元不同。
所以,对于雪漫雅的惊疑,他只淡淡笑了笑,轻轻一扭身子,紧靠着雪漫雅的丰满**,同时一手揽住了她的柔软腰肢,亲了亲她的香腮,岔开话题道:”是啊,我也不知怎么搞的,就会飞了呀,怎么,这样不好吗……唔~雪姐的身上好香喔……“雪漫雅被他这一调弄,芳心不由急跳,气息也乱了,忙调匀气息,娇嗔道:”不要乱动呀,这样会掉下去的呀!“天开语也不好跟她解释,只好松开了她。雪漫雅稳住飞行后,想起自己刚才情急之下语气重了点,怕他生气,忙偷偷看他一眼,却正见天开语似笑非笑地盯着她呢。俏脸倏地飞红,忍不住娇嗔道:”坏死了呀你……不许这样偷看人家……“心下却也放心,知道情郎并未生自己的气。
天开语笑笑,并不和她计较,反观察起雪漫雅聚起的云层来。
雪漫雅聚起的云层足有三公尺方圆,厚则有大半人高,而从云层的流动来看,她的消耗处在一个相对稳定的程度。天开语暗暗点头,心道,以她这种三阶的实力能够作到这样实属不易,从中也可看出雪漫雅的努力程度。
正在遐思,却被雪漫雅推了一下:”喂!他们在哪儿呀?我们都转了三四圈啦!“天开语忙回过心神,凝神聚力,然后指着下面一个方向,道:”我们下去吧!他们在那儿呢!“正在训练的学员不知是谁发现了天上的异样,惊呼起来,随即在场的人都看见了。人群中引起了一阵骚动。
当雪漫雅落地前散去了周围的云气,露出了她曼妙柔软的身姿和天开语潇洒修长的身形。在场的人又是一片惊呼。
同在现场的教官好不容易平息各自的学员,使他们各回原位继续修习。
”凤老师,真是不好意思,把这么多学生交给你,增加了你的负担……“雪漫雅抢先对正向她走来的凤翅雷致歉道。
凤翅雷却出奇的并无怒意,相反十分热情地搓搓手,道:”没什么,其他的教官不也都分到了几个吗?你这几个学生的底子经你的调教,还真是很好呢!--哦,对了,今天晚上基地有个舞会,你参加吗?“天开语心道:”他*大滑头,分明是想追雪姐嘛!哼,刚才还说他们几个人笨呢!“当然他不会说出这些话来,只是瞪着凤翅雷。
其实凤翅雷在基地也可说是美男子一个了,高大的身形,俊朗的脸庞以及独到的”风翼狂飙“使他当之无愧地获得了基地第一帅哥的美誉。基地的教官们不论男女都曾公开半公开,玩笑半玩笑地不服气地说,凭什么第一美女和第一帅哥都在”风“系--当然,这第一美女说的就是雪漫雅了。
凤翅雷追求雪漫雅也是基地的一件公开新闻了,不过大家都认为他们俩也确实很相配,有不少人甚至都在打赌何时能喝到他们的喜酒了。但是随着时间的一天天推移,大家却发现,似乎雪漫雅并不领情,对凤翅雷的追求表现出的冷淡让众人大跌眼镜。渐渐地教官们也就对这件事淡了下去。倒是一些女性教官,明里暗里对凤翅雷发动了爱的攻势,但却也没听说有谁成功的。
雪漫雅也知道凤翅雷的心意,但之前烈燧阳的打击使她对男人都失去了信心,现在天开语已牢牢占据了她的芳心,这都使她不可能再接受凤翅雷,虽说对凤翅雷多年的坚持,她内心有些歉意,但却深深知道眼前天开语绝对是她的唯一,绝不可在俩人之间造成什么影响感情的事情。因此,在听到凤翅雷如此明显的邀请后,她的回答却是极为礼貌而坚决:”哦--对不起,今天我有些事情,恐怕不能去了……“话还未说完就被天开语打断了:”咦?这是真的?有没有学员呀?要有的话,我也想去呢!“雪漫雅一愣,但话已经说出口,不好再改口,只好暗暗瞪了天开语一眼。
天开语却装作没看见,左顾右盼,然后象发现了什么似的叫道:”雪教官,他们在那儿呢!“雪漫雅顺着他指的方向一看,果然看见费希然几人,只是几个人正对着一个人似乎在争什么。
她忙冲凤翅雷丢下一句”就这样吧“模棱两可的话,和天开语一道向费希然等人那儿快步走去。只弄得凤翅雷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好不尴尬。
天开语到了费希然几人跟前后,几人的声音戛然而止,只迅速地看了他一眼后,便羞愧地低下了头。
雪漫雅了前脚后脚地到了,一见他们的情形,不由奇怪:”咦~怎么啦?为什么不说话呀?刚才我还见你们说得热闹呢--对了,丌官,你怎么在这儿呀,你不是商老师的学生么?你怎么不去训练呢?“丌官。
天开语不由注意起他来。眼前这个人无疑长得是吸引女人的那一类型,宽宽的肩膊,修长的身材,白净的面上鼻子挺直,浓眉入鬓,双目微挑,更重要的是,他身上散发出的那种强大的自信气势,无疑可大大加重他在女生心目中的分量。
”哦~对不起,雪教官,最近希瑶学友和我经常切磋交流武技心得,我是抽空来看一下她的进度的。“丌官似谦卑实倨傲地道。
雪漫雅一听心中便更生气了,这个人似乎并未把她这个教官放在眼里,还竟然来考较起她的学生来了,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心中一怒下,便想教训他。
天开语却一挺身走前一步,冷然道:”你就是那个获得晋测比赛第二的丌官么?“随着天开语的一跨步,一股汹涌澎湃的气势迅速从他的身上喷薄而出,众人的衣衫竟被排空而出的强大气流冲击得猎猎作响!
一种无形的压力在瞬间包围了在场的所有人,众人竟有种欲动不能的感觉!
与此同时,天开语竟缓缓地从地面升腾起来。随着他的升腾,众人的窒息感越来越强烈,而首当其冲的丌官更是痛苦不堪。在他的感觉中,似乎他整个人都一下子被抽去了所有可支撑的东西,偏人又没有倒下来……雪漫雅毕竟身具三阶的功力,急勉力从压力中回复过来,叫道:”开语!住手!快停下来!你想干什么!“天开语一听雪漫雅的提醒,立即从对丌官的狂怒中清醒过来。是啊,自己这是干什么呀,是和丌官过不去么?在这种非正式的场合较技的话,主动挑起的一方将会受到严厉的惩诫的!他可不想再去坐那牢什子的禁闭!
想到此,他感激地看了雪漫雅一眼,雪漫雅立即从他的眼神中明白他的意思,会心地点点头。
天开语重又落到地上,那股慑人的气势立即随之消散得无影无踪。但那恐怖的感觉却已深深印在了众人的心里。
”对不起,雪教官,我差点犯错,“天开语走到雪漫雅的身边低声道,顿一顿,却突地提高了声音,道:”不过,由于我在晋测大会上没有参加应有的比赛,因此,我想申请补测!“语毕,一擡头,如电目光直指丌官!丌官再也无法控制住对天开语的恐惧,竟惨厉地尖叫一声,当场昏了过去!
众人无不对天开语表现出的惊人力量感到震惊,甚至包括雪漫雅。他们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晋测大会的第一名竟然还没有同天开语正式交手,就已经崩溃了,那种实力简直是不可思议!
这时,雪漫雅才发觉,四周已经围满了人,包括已经离去的部分教官以及凤翅雷。人人都以惊诧的目光看着天开语。
刚刚平静下来的基地又因为天开语的行为沸腾起来,天开语已经成为基地的一个传奇。
月色如洗,繁星满天。
天开语的宿舍里错落地坐着费希然、古。托克、武元铮铁和云希瑶四人,他们没有同其他同学一样,去趁月色开展娱乐活动。
费希然等挨个地向天开语汇报着基地的一些情况,无形中,天开语已经成这这群人中不挂名的领袖。
云希瑶就挨坐在天开语的身边,她实在是有些怕面对天开语。但天开语却似乎什么也没发生似的,依然温情对她,这让她更加地惭愧--天开语是何等样人,轮回的经验早将他对男女之间的事情看得通透,云希瑶这种初涉爱河的小妮子岂是他的对手?
由于当晚基地教官开例会,因此天开语得以抽出时间来约会费希然四人。(最近他一直和雪漫雅厮缠,尽享艳福)天开语详尽了解了目前基地的动态后,沉思起来。(由于天开语的逆转天道,基地的一些情况已经变得和他记忆中的不一样了)沉寂了一会儿,古。托克终忍不住犹豫地说话了:”开语兄……我……“天开语擡起头来,看着他,目光中无意中透出神光,吓得古。托克的话讲了一半儿又缩了回去。
”怎么,还有什么事么?“天开语皱眉道,”那就快说吧!“古。托克终于鼓足勇气,嗫嚅道:”我……我们想跟你学……“双眼却仍不敢直视天开语。
天开语马上明白,四个人原来是想向他讨教一些武学的决窍,好尽快提高自己的能力。
他笑了笑,稍理了理思绪,然后道:”我想希瑶也把我的一些情况告诉你们了。说句实话,那场雷雨后,我只是全身的经脉恢复了,其他的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天开语知道自己说的确是实话,因为其他的东西连他自己现在也还在摸索过程中,而那个他自己创造出来的”唯心什照“的心法,到现在为止还没有最后形成一个体系,如若冒然地教给他们,说不定会产生不良的后果,想到这儿,他又道:”不过我自己倒是悟出了一套武道心法,但现在也只在整理阶段,等弄好了,我第一个先教给你们,好不好?“四个人一听大喜,连忙谢天开语。天开语摆摆手又道;”其实你们每个人练的心法也都挺好的,只是要看个人的悟性罢了,尤其是在练功的关卡上,悟性更是重要。其实每个人的起点都差不多,但最后产生的结果却不一样,就是在这上头分出了高下。“”那怎么办呢?象我这么笨,肯定是不行的,要不然那小子也不会……“说到这儿,云希瑶紧张地看了看天开语一眼,有些后悔多说了一句。
天开语却似没在意的,轻轻将她拥在怀里,然后在她脸上轻吻了下。云希瑶没想到他会当着费希然他们公然表现亲昵的举动,一时间小脸儿羞得通红。偷看三个人,见三人均无一丝的取笑,才放了心。
”希瑶,象开语兄这样的人材,你真的要好好珍惜才是啊!“费希然叹息道。武元铮铁和古。托克两人也是连连点头。
云希瑶羞愧地低头道:”希瑶知错了!希瑶以后再不会那样了……“天开语笑拍拍她的小手,接着刚才的话又道:”希瑶提的这个问题确是每个人都会疑惑的,“顿了顿,他又道:”不过,恐怕大多数人都把‘聪明’跟‘悟性’搞混了。
“其实,一个人的聪明在一定程度上,是由后天的外界环境评定的。也就是说,这个人聪明,那个人笨,其实都是别人,抑或是外在的一些人为的标准来评判的,而个人却因为受到这些评价而产生对自身的误解,跟着以这些实际上并不恰当的评判标准来评定自己。当然,当这种扭曲的价值观维持了长时间的话,压抑得太久了,就会真正对这个人产生不良的后果,真的使一个人变蠢。
”真正的悟性却是发自天然的,也就是说每个人都有的。如果一个人不被外界的评价所干扰的话,那么,这种悟性就会在适当的时候显现出来。比如说,在武道的一个关键的关口上,会灵感突现,从而帮助这个人突破难关,达到一个更高的境界。
“但是,我们每个人都在现实的社会里生活了很长的时间,已经受这种不良的影响太深,因此,很难有所突破。”
“那么,就真的没有办法了么?”古。托克忍不住插嘴道,因为他的实力在几个人中最弱,因此,也就最想找到解决的办法。
天开语朝他笑笑,站起身来,缓步走到窗前,面对窗外的月色,脑海中电光石火地掠过几世经历的画面,沉声道:“不是没有。其实方法很简单,”他又顿了顿,四人早竖起耳朵紧张聆听,只听他深吸一口气,一字一字地道:“就是--坚--持!”
四个人登时如大梦初醒!是呀,就是要坚持呀!
“好呀!说得真好呀!”随着一阵鼓掌声,房门被推开了,除了雪漫雅,竟然同时进来了好几位教官。
进来的教官正是基地为天开语专配的“五人督教”组的雪漫雅,来木末,火以同,叶琅,平步。
雪漫雅的双眸明显发亮,她略显激动地走到天开语跟前,轻轻握住他的右臂,美眸中秋波盈盈,散发出陷于情网中的女性独有的光华。天开语知她动了情,同时也知在这种场合实在不宜有所表现,因此忙籍谦虚,一手握住雪漫雅的柔荑,并用暗劲捏了一把。雪漫雅立即回过神来,忙松了手,见众人没有觉察她的异样方暗叫侥幸。
这时外形精悍的火以同教官紧跨前一步,一只大手紧紧抓住天开语的肩头,感叹道:“真想不到哇,你小小年纪竟有如此的识见,我们这些教官真是白活了这么多年,居然还不如你看得透彻啊!”
“怎么样,火兄,还要你们系的丌官和他比么?”说话的是高大魁梧,满脸络腮胡子的基地司武长平步。
“唉,我哪里会想到这孩子会强到这个进步呢?你先前说你亲眼看到丌官被他压得晕菜,我还不信呢,现在?哈,信啦!”火以同朗声大笑起来。
“那你们说还要不要再比呢?”生得文静秀气的“力”系“叶”组的叶琅教官也走近说道。
“不比啦!不用比啦!就冲他能够讲出这番道理,也不用比啦!”火以同咧开嘴,不住地搓着手笑道--虽说丌官是他的学生,但是,从另一层关系来讲,天开语也是他的学生,因他是“五人督教”组共同的学生,当然他也就有份喽。而目前很显然的,天开语的成就要比丌官的大得多。毕竟,老师都是喜欢表现更好的学生的。所以,一旦天开语表现出了比丌官更高的能力,他也就自然地倾向天开语了。
费希然等人见此情形,知道自己在这儿不便,于是同其余几人暗使眼色,向天开语打了个招呼,然后又向几位教官行礼告辞。
待费希然等人走了后,“五人督教组”便分别落座,向天开语说了当晚基地教官例会上关于他的几件事。
天开语这才知道,自己居然在基地众教官心目中的价值和份量是如此的重。
原来,当晚的例会除了一般性的基地事务外,重点就是讨论天开语的培养事宜。由于天开语的出色超常表现,基地决定,以“五人督教组”为主,对天开语进行跨系别的训练,以使他成为具有综合能力、全方位武技的“拇指”学员。
要知道,在军中及普通的社会中,有“军武十阶”作为衡量一个武人武道高低的普遍标准,这个标准可以说是一个“公理”。但一旦到了军中训练基地,这种标准就会被另行细化,被分成“拇指”学员、“食元”学员、“中峰”学员、“无名”学员及“细么”学员。这种级别划分被称作“五指阶”。
所谓“拇指”、“食元”、“中峰”、“无名”、“细么”学员,是比拟人的五指。在人的五指中,拇指最有力量,且用处最大,其余的手指必须有拇指配合才能发挥作用;而五指中食指是最灵活的,且在直刺的攻击中其穿刺造成的伤害却是最厉害的;“中峰”,指的是中指,取其五指孤峰独耸的形势,其在五指中的形象最为突出,它的特点则是最便于气劲的发射;“无名”者,并非真的无名,虽在五指中不显山露水,但一些必要的功能却非它莫属;而基本上进入基地的学员经过简单的训练后都可达到“细么”的水平。
之所以要这样定级别,是因为在整座无名岛的五个军武火山训练基地“东傲”、“潜龙”、“昂藏”、“地炎”、“平虏”训练出来的学员,最终都要到一个叫“震旦”的地方去进行最终的评定。而在这之前,五个训练基地首先要在各自的基地上选拔并分出一个武学高下的阶层。
“五指阶”就是这种选拔划分的一个标准。在这个选拔中,五个训练基地在每期训练结束后都会最终产生一批不同层次的学员。而“拇指”学员无疑就代表了整个基地的最高水准。据称,在目前“东熠”的高级将领,有近九成半的都是从这种形式的选拔中产生的。
在天开语的记忆当中,他经过基地训练仅达到了“无名”的程度,之后便在政府的一个部门里担任一个无足轻重的职务,渡过了平淡的一生。现在,基地既然宣布他被列为本届的“拇指”学员,无疑证明了他的将来已成功地有了一个不同的端倪。
“五人督教组”同时还带来了一个与他看似无关的消息--赤武炎自杀了。
天开语初听到这一消息时,心中着实震了一下,本能地飞快地瞥了雪漫雅一眼,却见她显然有些局促,一丝悔意从心中产生--他明白,一定是他废了赤武炎的武功造成的后果。毕竟,将一个身负绝技的高手在瞬间毁去所有功力,这确是太过分了。其实他只消达成自己的目的就行了,本不必用如此毒辣的手段的。
想归想,这种念头仍只在他脑中闪了一下,便淡去了,却不知,就这一点闪念,造成了他日后的心魔。来到基地已经有一年半的时间了。除了间中一次回家看望父母亲人,天开语就一直在基地苦修。对于“唯心什照”,他已是越来越操控自如了。然而,愈是如此,他却越是感觉有些不对劲的地方。
由于“唯心什照”的强大,天开语对“五人督教组”的武技一直就是半练不练的。
这期间,天开语曾经尝试着测了一下自己体内能量的强度,在同雪漫雅印证后,他发现,他的功力居然已经达到了“军武七阶”的标准!这意味着他的能量已经比基地的教官水准要高了。但是,让他困惑的是,在他蓄意隐瞒了部分的实力后,以持平的功力同“五人督教组”的教官交手时,居然无法获胜!而在他施出全部力量的时候,却也只落得个持平!
天开语的表现已经让“五人督教组”大有面子了。因为,在此前,基地的“拇指”学员远未有天开语的实力那么强,更何况距“震旦之约”前的五大基地晋级赛尚有半年的时间呢,到那个时候,不知道天开语还会有什么样的进展呢!基地的全体教官包括所有的学员也都是士气高涨,认为本届的五大基地晋级赛“平虏”必然拔得头筹。
但在天开语却不这么认为。自他初窥天道后,就一直在想方设法地进一步提高自己的能力。但是,只要想想基地最高实力也就是军武五阶,自己空负七阶的力量,发挥出来后却居然只同五阶持平。这不免让他困惑。
这天,在独自行功无果后,他决定找雪漫雅纾解烦闷。
刚来到“风”系“雪”组教官室门前,他便听到里面有人对话声。细一听,却是叶琅在和雪漫雅说话。
天开语推门进去,正听见两人在叹气:“唉……明明很有前途的一个孩子,却……”“是啊,真想不到是这个结果……本来以为没事的,可现在却……”
天开语不由纳闷,忍不住脱口问道:“雪教官,叶教官,你们在说什么呀,是说谁呀?出什么事了么?”
雪漫雅一见天开语进来,一股又喜又暖的感觉便从心底涌了上来。现在她已是爱死了这个心上人,只要见到天开语,便有说不出的欢喜和甜蜜。
见天开语问,她忙迎上去,回答道:“是这样的,上次晋测会上的娄过千……”
尚未说完,门口传来火以同的声音:“叶老师,请你来一下,我这儿有些事请你帮下忙。--哦……呵雪老师也在,开语也在呀--怎么,你们~在谈天开语的训练么?不介意我也来听听?”
“哪里呀,我们正说娄过千的事儿呢……”叶琅脸色沉重地道。
“哦……哦!对了,叶老师,走走走,我还说呢,差点忘了,麻烦你到我那儿去一下,有事请教呢。”火以同先叹口气,忙又岔一话题打哈哈。
叶琅却仍是一脸痛苦,看了看火以同,又摇摇头,叹了口气,随他去了。
天开语只看得云里雾里,不过他来这儿可不是找什么问题答案的,而是寻乐子来的,因此马上把这点疑问抛到了脑后,注意力转向了雪漫雅。
房间里的气氛瞬间变得微妙灼热起来。
天开语明显感觉出雪漫雅高耸的胸部随着急促的呼吸上下起伏……在看到天开语灼灼目光盯着自己的时候,雪漫雅便知道马上会发生什么事情了。一股悸动如同风中的涟漪般漾遍全身,望向天开语的一双明眸也泛起一层淡淡的**的薄雾……天开语微一扬手,一股指力射出,击在墙上的按键上。身后的门,无声无息地关上了。
门甫一关上,雪漫雅便“嘤咛”一声,扑进了情郎的怀里。
天开语紧紧地抱住怀中丰腴灼热的动人**,双臂使劲地将她箍进怀里好一阵方才松开。他低下头爱怜地审视美丽的女教官。不知何时,她的发带已经散开,如云般蓬松黑亮的秀发铺散在他的双臂上;一张秀美绝伦的俏脸仰对着他,水汪汪的双眸微阖,直挺的俏鼻下面的红唇正吐气如兰……视线继续下移,一对饱满耸挺的乳峰映入了他的眼帘。
天开语腾出一只手来,解开雪漫雅的胸前扣绊,探进去捧住她一只脂玉般的玲珑凝乳,拢在手心,细腻地捏握,感受着那砣柔软在手中迅速地膨大硬挺……雪漫雅终忍不住“嗯~”地哼了出来,檀口中呢喃道:“开……语……你……你……不……不要……”
欲火终于彻底爆发。天开语抱着雪漫雅走到桌前,一把将她推倒,雪漫雅本能地急伸双手撑住桌沿,却不料天开语顺势一把扯下了她的裤子,将她高高撅起的丰美雪臀暴露在空气中。
雪漫雅陡地意识到天开语要做什么,不由惊叫道:“开语!不行……不能在这儿呀……”
话音未落,天开语灼烫粗硬的阳势已然深深贯入了她的身体最深处,那种涨满畅美的感觉顷刻间直冲她的顶门,“呵~~~~”雪漫雅忍不住从喉咙深处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开语,你今天怎么了?怎么这么疯狂呀……”激情过后,雪漫雅慵懒地偎在天开语的怀中,纤长的手指轻轻地描绘着情郎的脸部轮廓。
“是么?我怎么疯狂了--”天开语调整了下坐姿,使自己在椅子上坐得更舒服些。
“哪有你这样的,大白天的,还在这儿,要给人发现多不好……唔唔……你……唔……”话还未说完,小嘴就又被天开语堵上了。
狠亲了会后,天开语方放过她,满含笑意的眼睛看着她,好整以暇地道:“那我们第一次不也在白天吗?”
雪漫雅刚刚回复的俏脸立即“腾”地飞红:“你你你……你坏死了,告诉你,以后再不许提这件事--听到了没有,不然我跟你没完!”一边说一边小手捏起拳头在他胸前一阵好捶。
天开语连忙讨饶,同时捉住那两只“作恶”的小粉拳,在上面各各亲吻一下。
雪漫雅被他这一亲,心头又是一酥,连带着整个身子也酥了,禁不住又软在天开语怀里,鼻息咻咻,软语唧唧的。
天开语知她又情动了,心中也觉温暖,将她往怀里紧了紧,一手轻轻捋着她的秀发,随口道:“现在不怕有人来了么?”
话刚出口他便后悔了。
果然,雪漫雅一听这话,立刻身子一僵,随即一个挺身从他怀里挣了出来,咋呼道:“天!你这个坏蛋,还想啊!”一双美圆睁,仿似他马上就会又要她一次似的。
天开语只好苦笑笑,耸耸肩,双手一摊,调侃道:“你以为我是什么人啊,是金枪不倒啊,是……”
“还说!你你,你坏死啦!”雪漫雅复挨上来要修理他,却被天开语顺势一带,重又揽在了怀里,赔笑道:“好啦好啦,是我不对--好了,我们不闹了,说不定真的会来人看见呢。”
“都是你个大色狼,哼!”雪漫雅这才放过了天开语。
“我要先去洗个澡。”二人站起身来,雪漫雅边束头发边道。
“哦--对了,等会儿再洗吧,我有话问你呢。”天开语忙道。
“哼!有话待会再问吧,人家……人家难过死了……”雪漫雅狠狠地瞪了天开语一眼。
天开语一愕:“怎么,舒服还来不及,怎么会难过呢?”
雪漫雅俏脸“倏”地一红,埋怨道:“都是你,弄得人家下面湿叽叽黏乎乎的都是水,现在又凉凉的,还说呢……”
天开语这才明白过来,也不由老脸一红,尴尬道:“那……那我在……在基地的崖顶上等你好了……”
雪漫雅已经束整好了头发,走到天开语跟前,柔柔地在他脸颊上吻了吻,柔声道:“好的,就在我们经常见面的地方--开语,你慢点儿飞,别累着,啊?”
天开语明白她关心他,笑笑,道:“我会的,我不要紧,你随后来啊?”
雪漫雅点点头,二人出了门后,便各自飞走了。
雪漫雅梳洗停当后,便急急出门,认准方向飞了过去。
远远地看到天开语站在一块石头上,心中便一股柔情漾了出来。她放慢速度,缓缓地飞到天开语身边落下。天开语似乎正眺望着远方什么地方,十分地专注。她不愿打扰他,便在他身边静静地站着,陪着他看着无尽无际的天边。
傍晚的海风轻轻地拂面而过,远方传来隐隐的海浪声和海鸟的鸣声……时间过了不知多久,天开语低沉的喉音打破了静谧:“雅儿……”
听到这声似乎是发自灵魂深处的呼喊,雪漫雅禁不住心头一震,娇躯一颤,竟似整个心灵被这一声呼唤触动了一般!万般感受在刹那间喷薄而出:那来自灵魂深处的伤感、快乐、酸楚、甜蜜竟在瞬间在她的心窝里头过了个遍,不知不觉中,那眼泪盈盈地蓄满了整个眼帘!
“开语……”她下意识地靠紧了天开语,双手将天开语的一只手臂紧紧地抱在怀里,回应的声音带着颤。
天开语仍沉浸在他的感受里,喃喃地,似对雪漫雅,又似对自己在说:“这个世界是多么的大啊……每个人都时时刻刻生活在这个世界里……但却没有人认识到自己的渺小……每个人都以自我为中心……却没有人真正为他人着想……”
雪漫雅心中一紧。
天开语的话可以说是再普通不过了,他说的这番话可说是人人都知道。但是,在眼前的这种环境,这种气氛下,却使她产生了一种不同的感受,一种难以用语言表达的感受。
她从天开语的话语中听出了那种悲天悯人的沧桑感觉……“开语……”她忍不住轻唤了声天开语。
“雅儿……”天开语缓缓转过身来,低头看着眼前心爱的人儿。
雪漫雅迎着情郎深邃动人的目光,心中突然有一种想哭的感觉。
“开语……”两行热泪终于从她面庞滑落……“雅儿--”天开语将她动人的**拥在怀里,声音如同晚风般柔和:“你知道么?我认识一个人,一个老人……”顿了顿,他拥着雪漫雅坐了下来,调整一下,将她搂得更紧,接着道:“这个老人教会我学会很多……”
雪漫雅从他怀里探出头来,娇声问道:“他是你的老师么?”
天开语看着她娇憨的神态,笑了笑,在她光洁的额头上轻轻吻了吻,雪漫雅满意地“唔”了一声,复又钻回他怀中。
天开语轻轻抚她秀发,道:“不,不是。他不是我的老师,也不是我的亲人,但他却比我的老师教的更多,对我的影响也比亲人大得多--可以说,没有他,就没有我的今天。”
“他这么厉害呀,是谁呀?”雪漫雅这回却不出来了,只在他怀里瓮声瓮气地问。
刚才的那种令人神醉的气氛经她这一撒娇,已荡然无存。
天开语从她的话音里听出,她已经从那玄妙中出境,没在用心听他讲话,只在享受他的爱抚罢了,不由苦笑一下,不再回答。
果不其然,雪漫雅的话又变了:“对了,你刚才说有话要问我,是什么呀?”这回她倒是把头又探出来了。
天开语笑了笑,无奈地点了下她娇俏的鼻头,动了下身子,然后问道:“我刚才好象听到你们在说什么娄过千怎么了--究竟是怎么回事呀?”
谈到这个话题,天开语明显感到雪漫雅的情绪变得低落起来,声音孔暗淡了:“唉……”她长长叹了口气,“娄过千你知道,就是在晋测大会上被你掷剑解救的那个学员,”天开语点点头,意思他知道。雪漫雅续道:“其实,真实的情况是这样的:当时你虽然救了他们,他们虽然没有当场死亡,但却留下了严重的后遗症。”
“后遗症?”天开语皱起了眉头,疑问道。
“是的,”雪漫雅点点头,道:“他们两人回到医院抢救后,虽未丧失生命,但却陷入了永久的植物人状态。”
天开语的头登时大了起来。他知道虽然科技、医学发达到了现今的地步,但这“植物人”却依然是没有必治的方法的,虽说有个别复苏的例子,但那也只是个别而已。一般而言,这就是“活死人”了,可说是没有什么用处的人了。
雪漫雅看看天开语,明白他心里所想,点了点头,伤感道:“是的,就是这样。前两天娄过千的家人才来过,确认了手续。”
天开语的脑中又是“轰”的一下,他明白,这种确认手续意味着什么。
“他们就这样中止了娄过千的生命?”天开语情绪有些失控地道。
雪漫雅看着他,点了点头。
“诶--”天开语猛拍下脑袋,一股强烈的挫败感涌上心头--他们毕竟死了!他还是没有能挽救他们的生命。难道,这真的是命么?
天开语颓然低下头,良久,方缓缓哑声道:“易魄是什么时候办的手续?”
“哦……易魄?哦,易魄她还没有办呢--不过,明天她的父母就要来办终止生命维系的手续了。”看到天开语痛苦的反应,雪漫雅有些担心地道。
“什么?易魄还没有办?”一线希望如同破开黑暗的曙光在天开语的心头升起,他情不自禁一把抓紧雪漫雅的肩头。
“是啊……怎么了呀,开语?”见天开语的反常举止,雪漫雅有些不解,更加担心了。
“呵……还没有……”天开语的眼光望向远方的天际,喃喃自语道。一个不太成熟的想法在他心中产生。
“对!就这么办!--好了!你看够了吧!滚出来!”天开语突地站起来,转身暴喝!
见天开语突如其来的行为剧变,雪漫雅不由吓了一跳,正待询问他,却见他视线所落处现出一个身影……竟然是凤翅雷!
只见凤翅雷脸色惨白,双目通红,一步一步向二人走来!
雪漫雅被他的样子吓住了,本能地向天开语身后躲去。
在距离两人约五公尺的样子,凤翅雷停了下来,他嘴唇嚅动了几下,终说出话来:“好!好!好!想不到孤芳自赏的雪教官竟然和自己的学员发生了师生恋!好!好!好呀,真是好呀!哈哈哈哈……”似乎是看到了世间最好笑的事情似的,他突然仰天暴发出一阵狂笑,竟连眼泪都笑了出来!
雪漫雅听听不象话,终忍不住站出来娇斥道:“凤教官,你放尊重些!你……你胡说些什么!”
凤翅雷倏地止住了狂笑声,冷笑道:“怎么?难道我说错了么?难道不是这样么?难道你们刚才不是搂抱在一起么!”
雪漫雅一噎,竟一时想不出话来反驳他,本能地转向天开语求救:“开语,他……他……”
天开语轻轻按了按她肩头,平静下她的慌乱的心神,走前一步,重将她掩在身后冷然道:“好一个痴情的种子!竟也用下三滥的偷窥手段!”
凤翅雷陡然受到天开语的抢白,不由气得气血上涌。他万没想到,他苦苦追求雪漫雅多年,竟然败给了一个毛头小子,更可气的是,这小子竟然不但没有一丝一毫的羞愧,反不把他放在眼里,说出那样挖苦的话!
周围的空气陡然间旋转起来,且越转越剧烈!
“凤翅雷!你想干什么!”雪漫雅敏感地看出凤翅雷正在运功,而且是攻击性的!大骇之下,她惊叫出来。
凤翅雷死死地盯着天开语,狞笑道:“都说你是拇指学员,实力不俗,我今天倒要掂量掂量,看看是否名不虚传!”
天开语冷笑一声,心念电转,一层耀眼的光芒迅速从身上泛了出来,蓬蓬勃勃地绕着周身流动。
雪漫雅早已是矫舌不已。在本心,她知道自己应该阻止两人即将发生的冲突,但内心深处却隐隐地觉得不是那么一回事--蓦地,她明白了,出于一个女人对爱情敏感的心,她明白了。她明白,这两个男人发生的,是一场为了女人的战斗,如果这个女人确已心有所属的话,就决不该轻易地阻拦或怂恿。
雪漫雅的心中终有了定论,决定的天平有了明确的倾向--她轻轻向天开语道:“开语,你确定么?”
天开语立即明白她话中的含意,并为她的关心感到一阵温暖。他深深地看着雪漫雅,点点头。
雪漫雅松了口气,道:“那就好了,但还是要小心--对了,不要太过分,啊?”
天开语笑点点头,雪漫雅立即飘然远遁,竟是一眼都不看凤翅雷。
凤翅雷见雪漫雅竟视他若无物,只觉心如刀割,狂喝一声:“那接招吧!”身形一挫,一道淩厉无匹的掌风便劈向了天开语,出手竟是凤氏心法“风翼狂飙”中的杀着「狂风激浪“!
天开语立刻晋入了”唯心什照“的心法境界中。但令他惊喜的是,他突然发现,有一种说不出的变化正在产生!对于凤翅雷的出招,他竟产生了以前从未有过的强大信心!
要知道,在之前,天开语即使用出全部的实力也只能和基地的教官对个平手,而现在他的感觉却是可以轻易地击败眼前的教官凤翅雷!
天开语的心里隐隐地对自己发生的变化产生一点模糊不清的感觉,他想抓住这种感觉。他知道,这种感觉很可能就是”唯心什照“突破的关键。
但是,眼前的情势已经不容他坐下来细细寻思了,因为,凤翅雷的攻击已经到了跟前,他已经能感受到那巨大能量攻击对身体造成的压力。
凤翅雷虽然与雪漫雅同属”风“系,但是,正如同男女有别一样,同样的”风“在雪漫雅的”风情万种“心法的催生下,是那么的妖娆而动人,而在凤翅雷的”风翼狂飙“的敷衍中,却是那么的霸道和傲慢!
一种令人窒息的感觉席卷而来!
面对如此淩厉强大的攻势,天开语如按正常的搏击,应当先避其锋锐,而后伺机待动。但就是那一点模糊的感觉,促使天开语心中念头一闪,决定一招对决。
就在凤翅雷”狂风激浪“触及能量保护罩的一刹那,天开语双臂一振,一股无穷悲凉及激愤的情绪从心底狂涌而出,他不自觉地大吼一声:”截断轮回!!!!!!!!!“一瞬间,似乎傍晚的天空都被照亮!
一道刺目的白光挟裹着百千蓝色的电芒结结实实地撞上了凤翅雷那似乎已凝成实体的狂风!
”轰------“一声巨响,凤翅雷惨嘶一声,高大的身躯如同断线风筝一般向远处摇摇坠落……”开语……“雪漫雅在远处看到这个结果,急飘飞过来,落在天开语的面前。
一看到天开语,到嘴边的话竟硬生生地咽了回去--眼前的天开语让雪漫雅产生一种惊惧的感觉。
刚才的那全力一击不但没有让天开语有消耗的反应,相反,竟让他产生了一种脱胎换骨的感觉!
他感到,体内的能量反而更加的充盈,精神也出奇的饱满;那种能量在全身洋洋律动的感觉使他甚至感到即使是整个大地,他也有能力一击毁之!
雪漫雅定定地看着天开语。天开语的身躯仍然被笼罩在耀眼的光芒中,乌发无风自动,前额闪耀着令人心悸的光辉,那精亮的眸子亮得似乎发蓝,间中不时闪现骇人的电芒。
”开语……“雪漫雅看着天开语那种睥睨天下的非凡气度及周身裹着的迅速流转闪烁不停的电芒,惊疑不定,心中竟涌起一个奇怪的念头--眼前的情郎究竟是人还是神?
天开语身上的光芒终于渐渐弱下来,但却未完全黯淡,仍留着薄薄的一层敷在身体的表面,这使他更凭添了几分诡异的气质。
”雅儿,我们去看看吧--我不希望凤教官出事。“天开语终恢复到了可以让雪漫雅接受的程度,平静而温和地道。
”哦--好……“雪漫雅本能地应了一声,僵直的身子好象从梦魇中解脱般地艰难地动了动--这一动才发现,她竟已如同虚脱般一身的大汗淋漓。
天开语立即敏锐地发现了雪漫雅的不对劲,忙关切地揽住她,柔声道:”怎么了?雅儿?你没事吧?“雪漫雅勉强地笑笑,勉力深吸几口气仍带着惊惧道:”开语……你……你刚才的样子好怕人……你……好象不象人……“天开语一愕,瞪大了眼睛道:”什么?不象人?那象什么?你没事吧?啊--不是刚才我不小心伤到你了吧?啊?“一边说,一边一只手移到雪漫雅柔软的后背,紧贴她后心,运功探她心脉情况,却是什么事也没有。
”哦,我没事的,“天开语这番关切的举动让雪漫雅重新感觉到了他的温情,惊悸的芳心也终于平定下来,从震骇中恢复了正常,”我不是那个意思--对不起,让你担心了,我没事的。“见天开语仍担心探询地看着她,不由心中一甜,笑道:”你呀,刚才吓了我一跳--你刚才的气势太强烈了--你怎么会有那么强大的能量的呀?“天开语见她说话不再颠三倒四的,才算放下心来,吁了口气,道:”你别吓唬我,我还以为你怎么了呢--好了,我们去看看那个偷窥的家伙吧!别出什么事!“听见天开语说”偷窥“,雪漫雅的俏脸没来由地又是一热,幸好天色已暗,不致被天开语看到。嘴里却也忙不叠地应承。
两人飞到凤翅雷跌落的地方,凤翅雷正神情萎顿地半倚在一块岩石边。
看着天开语和雪漫雅,凤翅雷的眼中早没了初始的嫉恨和狂暴,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空洞和茫然。
”你没事吧。“上下打量了凤翅雷好一会儿后天开语才道,口气却是淡淡的,殊无一点关心的意思。
凤翅雷的目光转向雪漫雅,却见雪漫雅只抿了抿嘴,并不出声。
”我……不要紧,没事……恭喜你……我……的确不如你……“沙哑着嗓子,凤翅雷的声音中充满了绝望和疲惫,至此,他已完完全全地对自己长久以来渴望的爱情绝望了。
”你真的没事?“天开语皱皱眉,又问道。
”我真的没事。“这时凤翅雷的脸上现出了少有的平静,”也许你们不相信,但我的心里真的……怎么说呢?好象是一种解脱的感觉,我觉得突然间轻松起来……“凤翅雷的脸色依然苍白,但神色却已经正常,”对不起,雪老师,长期以来我给你带来不少的麻烦……还有开语,“顿了顿,凤翅雷伸出一只手,天开语迟疑了下,还是伸出手同他相握,”开语,是我不好,其实,只要是发乎真心,年龄不应该是问题,是我太狭隘了--还有,祝贺你,相信你一定会在将来的‘震旦’之约中成功的……“一口气说了那么多的话,凤翅雷忍不住喘了起来,天开语忙上前扶好他,让他坐得舒服些--但这并不代表他被凤翅雷感动了,毕竟,几世的经验早让他不那么相信人与人之间表面的言词了。
”哦,我没事,你们回去吧,我一个人在这儿调理一会就好了……真的,我没事的。“凤翅雷摆摆手,示意天开语和雪漫雅离开,不用管他。
雪漫雅还有些迟疑--凤翅雷刚才的那番话确实打动了她。但天开语却点了点头,一把拉起她,对凤翅雷简单地道了声:”那好,我们走了。“便一飞冲天,向基地飘去。
凤翅雷看着二人离去的身影,热泪不知不觉涌上来,他知道,对他来说,一段珍贵但同时也是痛苦的感情从此将埋葬他的记忆中了……在回基地的途中,天开语和雪漫雅两人都没说话。
雪漫雅本想和天开语说些什么的,但看到天开语那没有任何表情的脸,不由回想起之前天开语给她带来的”似神非人“的感觉,竟有些不寒而栗。因此,话到了嘴边,又咽了下去。
两个人就这样默不作声地回到了雪漫雅的宿舍。
在散发着成熟女性特有的温馨气息的房间里,天开语来回踱着步,雪漫雅则坐在床边,一手托着香腮,秀眉微蹙。
两个人都在想着心事。
”雅儿,我有一个想法,“沉思了良久,天开语终先打破了沉默,他仍边踱步边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我想,易魄不一定就没有救,我想了一个办法,想试一试。明天一大早你就带我去医护中心,我想再尽些力工,好么雅儿--雅儿?--雅儿?你怎么了?“见雪漫雅有些魂不守舍,天开语忙喊她。
”啊?啊!哦……我……“雪漫雅似从深思中惊醒般没头没脑地应答。
天开语不由皱起了眉,看样子,刚才自己说什么她是什么也没有听进去。
见她这副样子,又不忍责怪她,便只好直近她,坐在她身边,一手揽着她的纤腰,一手握住了她一只柔荑,关切道:”雅儿,你没事吧?怎么搞的,好象魂不守舍的,嗯?“雪漫雅就势软软地靠向他,柔柔地道:”开语,我想和你说件事。“天开语一怔,他立即从她的话音中听出,雪漫雅一定是想好了一个想法,而这个想法一定对两人的关系非常重要,这使他也不觉郑重起来:”你说吧,我听着呢!“”开语,“雪漫雅停了停,似乎在考虑怎么说,”我想请你答应我一件事,“说到这儿,她停下来,看着天开语。
看到雪漫雅一脸的郑重其事,天开语本已经庄重的心情不知怎的反轻松起来,不由一笑,将她柔软的身子搂得更紧,忍不住在她光滑的脸儿上亲了亲,下面的手也不规矩下来,隔着薄薄的衣衫在她浑圆的**上搓捏起来,嘴里调笑道:”答应什么呀?“雪漫雅被他这一撩弄,也不由娇躯一颤,魂儿也飘荡起来,控制不住地娇喘。幸好还记得自己要说什么,才勉力收拾心情,继续说话,但语气已失去了初始的郑重味道了:”开语,“她娇喘几声,”别……我要你答应我,一,不论什么时候,你都要保持一颗赤子之心。“天开语如闻钟鼓,心神陡地被触动,手上也停止的**的举动,重新抱好雪漫雅,目光直视她一对明眸,道:”雅儿,怎么?你发现我有什么不对劲的么?“说出这话的时候,雪漫雅在崖顶的种种古怪举动以及看着他的奇怪眼神迅速从脑海中掠过,他意识到,自己肯定发生了什么变化,致使心爱的人儿对自己产生了担忧,而他并不想这样。
”也没有什么,或许是我的错觉吧,“雪漫雅轻轻抚了抚天开语笔挺的鼻梁,纤长的食指停在他棱角分明的唇上,轻轻吁了口气,接着道:”不知怎么的,开语,你给我的印象很奇怪。当你从称呼我雪教官,到雪姐,再到雅儿的时候,我也好象历经了一个转变的过程,“她的手指向下划到了天开语的下巴,”我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好象你是个比我成熟许多的男人--怎么说呢?当你深邃的目光注视我的时候,我竟有一种你已经经历了很多事的样子--但实际上,以你的实际年龄和出身,决不应该是这样的。你在处理事情以及对一些事情的看法的时候,显得是那样的成熟和教练,我敢说,就是基地最年长的教官也未必有你做的好!“天开语长长松了口气,原来是这样,他笑了笑,柔声道:”原来这样,这没什么呀……“雪漫雅却未让他继续说下去,又道:”尤其你在和凤翅雷对决的时候,那种表现出来的冷静--不,应该说是冷酷,让我不寒而栗!我当时有种感觉,好象你不是这个世界的人!那种感觉实在不好,说句心里话,我宁愿看到你……你色色的坏样……“说到这里,雪漫雅的俏脸泛起娇羞的红晕,身子也向天开语的怀里偎了偎。
雪漫雅的话却引起天开语的深思,他理解了她话中的含意,知道在自己身上一定有不为自己所知的事情发生,而他也想到了,这可能同他的那一点模糊的感觉有关。
雪漫雅没有注意到天开语的神情变化,依然沉浸在天开语适才的抚摸带来的温馨感受之中,口中继续道:”还有……就是人要答应我,不论什么时候,也不管在什么情况下,都一定要好好的,不要出事……答应我啊……啊?“见没得到回应,心中不免不满。一擡头,却见天开语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不由气结:”喂!你在想什么呀,我在和你说话呢!你倒是答应呀!“一边说,一边一只手便在天开语的脸上拍了起来。
天开语回过神来,见她的小女儿样,不禁又好气又好笑,这女人呀,真是的,男人讲话她可以不在意,可她自己讲的话却一定要男人听进去。
他摇摇头,有意逗她:”你说什么呀?再说一遍啊?“雪漫雅气得连捶他好几下才放过他,嘟着红艳艳的小嘴气鼓鼓地重复了一遍。
天开语被她的话弄得好不感动,忙紧紧抱着她,好一阵亲热。
”好了,开语,天不早了,你该回自己宿舍了。“好不容易从天开语的怀中爬起来,雪漫雅随手拨弄几下被揉乱的秀发,娇喘吁吁地对天开语道。
天开语却的擡身一把搂住她不堪一握的小蛮腰,将她重又带回自己怀里,一双怪手双伸进雪漫雅的内衣把玩那对诱人的**,嘴里却嘻笑道:”谁说我要回去的……别逃呀……今晚我就睡你这儿,看我和你来个盘肠大战!“雪漫雅这一惊非同小可,急叫道:”胡说!这……这可不行!“随拼着剩下的一点力气紧紧按住天开语使坏的双手,复又软语哀求道:”好了~~我的好开语……好哥哥……求你了,不要在这儿……好不好?我真的好怕呢……“一边说一边又不住地扭身躲避天开语的色手袭击。
天开语被她这三弄两不弄的兴致确也低落了不少,另一方面他也知道雪漫雅说的对,自己确实荒唐了些。又纠缠一会儿,最后也只好放手由她挣脱了。
雪漫雅好不容易挣脱后立即跑到梳妆台前仔细梳理一番。回头见天开语还恋恋不舍地赖在床上,心中也有些歉疚,便来到床边,将他拽起来,然后温柔地替他整理好揉绉的衣衫。
天开语看着她温柔细心地帮自己整理,自也觉得心中暖暖的,却不复刚才的**冲动了,只将她轻轻揽住,在她光洁的前额上轻柔地吻了吻,柔声道:”那我就走了。你自己也早些休息,啊?--刚才的话我全答应你,啊?“雪漫雅听了”啊“的一声,只觉满心欢喜,忍不住踮起脚尖,在情郎的唇上”啧“地亲了一下。
见自己的回答令她如此开心,天开语也自欣喜,回吻了吻她,方转身离去。
刚走到门口,他又想起自己刚才没说的一件事:”对了雅儿,明天去给易魄办手续的时候,把我也带上,啊?“雪漫雅听了有些不明白:”为什么呀?“边困惑地走近天开语。
天开语轻轻掠了掠她松落的一缕发丝,却不明说,只道:”不要问那么多,总之,明天带上我就行了,好么?“雪漫雅闭起眼帘,享受天开语的温存及身上浓烈的男性气息,微微点头--她当然不会拂了心爱的男人的意愿。
天开语又抵死缠绵地深深吻了一通雪漫雅后,方留下满面红霞的小女人去了。
东熠C区”海岸军武护疗中心“坐落在风光旖旎的”蓝之瞳“海湾。地理环境的自然界定使这所中心自然而然地成为了军事禁区。这儿就是东熠军武界的高级救护疗养地。
易魄和娄过千的抢救工作就是在这儿进行的。
下了专用军机后,平虏基地一行人没有稍事休息便直奔易魄医护室而去。
此次来替易魄办理手续的基地人员以商劳教官为主,因他是易魄的指导教官,然后是雪漫雅、叶琅、来木末等教官代表及基地”护“系的部分学员共十来人,天开语则在雪漫雅的提议下顺利得以同行。
众人经过重重身份验证后来到了易魄的医护室。
这儿显然已经乱成了一片。
毕竟关系到一个人的生命。当在场的医护人员面对家属的时候,对于他们的发泄,只能采取好言宽慰。
易魄所在的整个病区事前已经经过隔离和疏散,因此她的家属的悲号不致影响到其他的病人。
踏上长廊,听着易魄亲人的哭泣,天开语深切地感受到那种亲人之间生离死别的哀伤。这种哀伤,在他的转世记忆里比比皆是,在几世的记忆中,他也曾亲身经历这种丧亲之痛,因此也就比他人能更深地体会到那种人世间的痛苦。
走到近前,陪在一边的医护人员冲他们点点头,示意这些就是易魄的家人。天开语用心看了下,猜出其中年纪稍长的男女许是易魄的父母,另三人较为年轻的想必是她的其他亲属。此时面对正抱作一团恸哭的家属,年龄最长的叶琅却也有些不知所措,他连连搓手,不知如何开口。
又乱一会儿后,在医护人员的劝慰下,恸哭的的家属渐渐平息了哭泣。雪漫雅终忍不住开了口:”呃……是这样的,我想请问一下……你们……你们决定由谁……谁来……这个……“说到这儿,也觉难以出口”签字“二字。
”这样吧,还是再看一下病人的情况吧!“天开语突地插了进来说道。
众人一听大愕。因为要知道,之前易魄的家人必是已经看过易魄的情形了,再去看一遍,不是陡增家属的痛苦么?而且眼下好不容易平复下亲属的情绪,再看一次不是要再添一次乱么?众人连同雪漫雅在内都不由得皱起了眉头,一齐用责怪的眼光注视着天开语。
天开语却未看到似的,已在向旁边的医护人员打听易魄的病房在哪儿了。
一旁的医护人员显然也对他的这一提议感到不满,竟一时无人应答。
不得已,天开语只好又问了一遍。却仍是没人理他,不由有些尴尬起来。雪漫雅因毕竟天开语是心中爱郎,对天开语的不满自是最轻,且又是最容易谅解的。此刻见情郎受窘,芳心不免也对那些医护人员有些不高兴,便走前一步自己问了一遍。
她这一问不要紧,却把其余的人不满的目光招来了,她甚至能读出他们眼中的涵义--他是学员年纪轻不懂事,你一个基地高级教官也不懂人情事故么?
这时基地一干人中却突然冒冒失失地传出一声圆润的女声:”就是么!再看看么!给‘天之拇指’看看么!“众人又是齐齐一愕,这一回却连天开语都愕然了。循声望去,竟是随行的”护“系的一个少女,长得圆圆一张俏脸,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充满了好奇,但在说出”天之拇指“几个字的时候,语气中却充满了骄傲和崇拜。
”什么‘天之拇指’?“医护人员显是忍耐不住对这拨人的不满,终于口气生硬地脱口而出。
”‘天之拇指’就是我们的拇指学员么,他姓天……“那少女立即介面解释,环顾四周,发现一见众人齐刷刷地瞪着她,眼光中透着责备,方意识到自己定是说错了什么,不然大家不会这么看她。一时不由有些惶惶然,声音也不自主地小了下去。
天开语不由深深地望了她一眼,那少女目光正躲躲闪地,却正好迎上他的回望,胸中小鹿不期然”怦怦“地一阵剧跳,那小脸儿也”唰“地红了起来。
雪漫雅却未顾及这些,皱了皱眉,显是不满未及时得到回答,便又问了一声,这回声音却大了几度。
那医护人员固是不满,但看了看雪漫雅的服饰,毕竟忌惮她的级别和身份,几个人将头聚一块儿低语一会儿后方由一人擡起头来,似不屑同他们讲话似的将嘴向一旁的一扇门呶了呶,意思是就是那间房,便又掉过头去,不再理他们。
雪漫雅得到肯定的答复后,也不在意他们的态度,只回头看看天开语,天开语冲她点点头,也不说什么,便向那扇门走去。一行人忙随他进去,包括那些医护人员和易魄的家人也都跟了进去。
一进病房,哭泣声便又响了起来。医护人员忙跟着安慰,就有人忍不住责备起一起进来的来木末等人了,来木末和叶琅等却也只好陪笑。
正在乱着,却听天开语陡地喝骂了一声:”哭什么哭!吵死人了!“此语一出,却也灵光,哭声立即为之停止,显然是众人被他这一突如其来的喝声震住了。
天开语却接着道:”你们不要乱吵,让我看看到底有没有救!“这回真的是语惊四座了,连雪漫雅在内都被天开语这句话给震得死死的,好一会儿都是鸦雀无声。
终于还是雪漫雅先回过神来,心道:天,开语呀,千万别再出乱子才好。一边想着一边急上前一步,一把拉住天开语的一只胳膊,嗔道:”开语!不要乱说话!“说着惴惴不安地回望了一下四周的人,显然众人已经从震惊中醒了过来,特别是那几个医护人员,脸上已然出现了愤怒的神色!
天开语却头也不回,仍坚持道:”我说过不要吵,让我看看!“一头说,一头径自甩开雪漫雅的手,观察起易魄来。
”你到底是什么人!敢这么说话!“终于有一名医护控制不住愤怒爆发出来,”难道我们……“另一名外表稍显年长的医护及时拦住了他几乎脱口而出的难听话:”这位……呃~~‘天之拇指'--“语气中却也是充满了讥刺和不平:”是否你们基地在医护武学上研究出了什么好的方法,可以把植物人给治好的?啊?想来这位高手必是’护‘系的高材了!“一边说眼光却不停留在天开语的身上,而是在雪漫雅等一众基地教官和同行人员面上扫视。
这话可说是讽刺无比,要知道,基地如果真的可以救治的话,就跟本不可能把人送到这儿来,当然,娄过千更不可能提前中止年轻的生命!
一时间,雪漫雅等基地教官的脸色变得煞白,显是听出了话中不善之意。一起来的基地人员不约而同地将目光转向了雪漫雅。要知道,天开语是雪漫雅督导的学员,更加之他之所以得以同行,完全是因为雪漫雅的缘故,因此,众人对雪漫雅的责难就可想而知了。
雪漫雅此刻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心中更是充满了对天开语的委屈和埋怨。
雪漫雅终于无法忍受这种令人窒息的气氛,冲上前一把拽住天开语,呼吸粗喘地道:”开语!快停下来!不要再胡闹了!“竟不料天开语缓缓转过身来,脸上带着诡异的笑容,众人见到,不由心头俱是一紧,却听他开口道:”我想试试!“片刻之后--”哈哈哈哈!!!!!“一名医护终于控制不地狂笑起来!照说在场的人员绝不可在这种场合笑的,但他却笑了出来。这分明显示出他的绝顶愤怒!
其他的医护竟未阻止自己同事的失礼行为,反一致对天开语怒目相向,甚至有人的攻击气机已隐隐发动!
来自基地的慰问人员更是脸色一阵红一阵白,雪漫雅的脸色甚至都发青了。她怎也没想到天开语不但不听她的,竟然仍然坚持他的做法,这简直是在拿整个基地的名誉开天大的玩笑!
商劳肩头微微一耸,两股气机迅速从他的双臂激了出来,同时右脚向前迈了出去!雪漫雅就在他身边,立即觉察出他的异动,心中暗叫”不好“,便同时欲向前跟进,却不料另一旁的来木末竟似知道她心里所想似的,同时提前一步向前跨出,那形势分明是正好阻止了她的动作!雪漫雅脸色同时一变,随即整个苗条柔软的娇躯似被突如其来的和风拂动了的柳枝般摇曳起来,竟在毫发间不留痕迹地避开了来木末这一阻碍,用的正是她那妙到毫巅的”风情万种“。
电光石火间基地的三大高手已经以不为人所察觉的方式交了一趟手,就在周围的人尚在欲动未动状态的时候,三人已同时扑向了天开语--所不同的只是各人的目的不一样而已。
然而形势立变。
似乎房间里的空气突然被抽干般变得艰涩,又似乎房间里的光突然失去了灵魂一般变得黯淡,整个房间发生了异变……众人看到了他们一生中所看到过的最为诡异震撼的一幕……雪漫雅最先反应过来--因为她曾经看到过这一幕,这深深烙在她心灵深处的一幕……时间似乎被突然地截断--刹那之前还是充满祥和明媚的病房,刹那之后已经变成了充满不可知的昏昏异域!而产生这一切的中心天开语正衣发无风自动,背对众人的身躯笼罩在一层不停闪烁流动的光华中,一股磅礴睥睨的气势在瞬间笼罩了在场的所有人……”开语……“几乎同时,扑向天开语的三名教官被这一情景震慑止住了身形,雪漫雅更是控制不地喃喃唤出声了天开语的名字。
”我说过!我要试试!“在传出低沉喉音的同时,天开语缓缓地转过了身子,随着他身子的转动,众人陡然感觉压力增大!只听他一字一句地续道:”任何人都不得阻拦我!“一双闪着栗人激芒的眸子向众人一扫,登时一股无匹的气劲暴发而出,竟迫使众人同时后退了一步!那股气势令得在场的人没有一个能够再说出一句阻拦的话来!
”你们出去!漫雅在门口替我守护!“天开语的目光最后停在了雪漫雅的面上,不知是错觉还是怎么的,在强大气机的压迫下不由自主地连连退出房门的众人居然从中感觉出一丝温情来。
对别人来说或许是错觉,但对雪漫雅来说却是实实在在的感觉了,她明显从中感受到了天开语的信任、柔情以及来自本身强大的自信。她的目光迎向天开语,两道目光交织在一起--这一瞬间,雪漫雅竟浑忘了身处何地……出得门来,众人不约而同地长吁了一口气,如此整齐划一的吁气声让他们自己也吓了一跳。再看看,才发现每个人早已被不知何时流出的冷汗湿透了内外衣衫……经过这场突如其来的变故,易魄的亲属的悲痛竟在无形中消淡了许多。虽说被天开语弄出来的”大场面“搞得惊惶不定,但同时心里也生出了一线希望:说不定真的能救回易魄呢?一段时间的冷静定神之后,他们居然开始讨论起易魄怎么醒过来,醒过来后又要如何如何的等等等等的事情了。
相对于这些普通人来说,天开语给在场的医护人员以及基地的同行所带来的惊骇就不是在短时间就能平复的了。毕竟都是习过武的人,而且都是经过正规系统地训练过的,因此,天开语的表现实在让他们一时难以接受,尤其是基地的教官们。要知道,他们可是天天看着天开语的呀,可是天开语刚才那种几可摧毁一切的霸道力量的表现远远超出了他们的估计--象商劳、来木末、叶琅这些人都是积年的老江湖了,他们已经估出,如果刚才天开语放手而为的话,恐怕在场的所有人加在一起也不一定能有几成把握的胜算!
一干人就这样面面相觑地好一会儿,各人心中都在盘算着自己的心事,竟没有一个人出声说话的,这和易魄家属不停的窃窃私语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一声轻响,门又开了,仍沉浸在惊悸中的众人同时吓了一跳,及至见到出来的是雪漫雅后方不自觉地松了一口气。
雪漫雅的出现仿似把几已凝固的紧张空气给活动起来--毕竟,仅仅她那明艳妩媚的容颜和动人心魄的身姿就足以让人心旷神怡起来的了--一时间每个人好象都减轻了压力似的轻松起来。
叶琅毕竟年岁最大,也最容易恢复过来,主动先跟雪漫雅打了招呼:”雪老师……“出声才发觉嗓子竟是如此的晦涩黯哑。
雪漫雅并未让他继续说下去,只是摆了摆手,众人这才发现原来她一直都是蹙着眉头的。
却听雪漫雅道轻声曼语道:”开语他有一种法子,这种法子说不定可以唤醒易魄的,请大家不要再进去打扰他。“说完竟就在门口旁若无人地打起坐来,不再有回复众人多余的一句话的意思,显然是真的要替天开语护法了。
这时,原本嘀嘀咕咕的易魄家属也停下了议论,因为他们也同样清清楚楚地听见了雪漫雅的的那句话,其中的一名中年男子立即分开家人,走向雪漫雅,弯下身子急切而低促地问道:”这位……呃……教官……我是易魄的父亲……“显然是看到雪漫雅的徽章,识出了她的级别,语气中更多了几分敬畏:”刚才您说……那个……那个里面的人说他有办法……是不是真的!“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声音由于紧张而不由自主地拔高,且带有些许尖锐和颤抖。
雪漫雅却再未出声回答他,兀自闭目行功。这使他不由焦躁起来,又问一遍,声音却是高了许多,连周围的人都听出了他的激动。
突地,一股强大而不失柔和的气浪从雪漫雅的身上布散开来,易魄的父亲一时不防竟被推得蹬蹬蹬向后连退了几步,就在他要跌倒的瞬间,另一股力量却在他的身后托了他一把,正消去了他的后跌之势。
”不要再和她说话了,她在护法呢,最忌别人打扰。“来木末在他身后带着歉意轻轻扶了他一把。
易魄的父亲终究懂得一些武学方面的常识,虽说对雪漫雅的作为心中仍有不满,却也只好隐忍不发,但关乎父女天性,还是问了出来:”那他们在里面到底干些什么谁也不知道了?“边说不满的目光向在场的医护以及基地人员来回扫视了一遍。
医护和叶琅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苦着脸摇摇头,意思是不行。易魄的父亲更显焦躁,快速来回走几步后,在雪漫雅正对方向停下,盯着她,又忍不住从鼻孔里”哼“了一声。这回那帮亲属也停止了嘀咕,看着他,似希望他拿个主意似的。
一时间,现场出现了尴尬的冷场。
”应该有办法的呀……“突然一个细声细气的女声从人群中传出。一下吸引了所有人的眼光。
原来竟是喊出”天之拇指“的小姑娘!
众人皆是一惊,却以基地的叶琅、来木末、商劳最甚。说实话,他们实在经受不起连续两个”怪物“的出现了,若是这个小姑娘也同天开语一样做出一些惊人之举的话,他们这些做教官的可真是脸面要掖在裤腰里了。
”蒂琳,不要乱说!“一位白袍着体的女子从人群中闪出低喝道。
众人一看,乖乖不得了,这一闪而出的女子竟有着同雪漫雅不分轩轾的绝世姿容,只是秀美的面庞上更多了些清丽出尘,高挑的**虽裹在一袭白袍里,但隐隐起伏的峰峦却更增添了诱人的曼妙风采。
”素问天老师--“商劳首先唤出了声,但那声音里却多了几分敬意。
众人这才从她着的白袍上的一抹绣纹认出,原来这位从进来起就一直低着头的被称做素问天老师的美女竟然也是基地的教官,而且看样子身分还相当的高,这从商劳等基地教官望着她的眼神透着尊敬就可猜出了。
素问天却只是微点了点头,便算是回应商劳的招呼了。
素问天轻缓地走近被她唤作蒂琳的小女孩的身边,却未责备她,只伸出一只纤白若玉的柔荑,在她头上轻轻梳抚,低声道:”蒂琳,不要乱说话,这不是在基地,你们小孩子可以随便的,知道么?“蒂琳听了,只得点点头,委屈地低下了头,还嘟起了嘴,但旁人却明显可以看出她的不服气。
”等等,你……你让她说!“易魄的父亲忽地一步跨过来,竟用手指着素问天,语气有些气急败坏了。
素问天乃是基地”护“系教官第一高手,何等的好修养,也不禁愕了一下,随苦笑了下,知道现在再说什么也没有用了,只有让蒂琳说话了,便向蒂琳点点头,蒂琳犹豫地看了看素问天,素问天又向她点点头才小心翼翼开口道:”你们这儿难道没有用来监测病人情况的电子视探装置么?“一语惊醒梦中人!众人登时一片恍然。
五个不同角度采像的萤幕被切换到易魄的病房,清晰地将房间内的情形传递到众人眼前。
”老天!他在干什么?“一名年青的医护忍不住惊叫道,同时手也颤抖地指向左边一面萤幕,萤幕上显示的正是病房里所有仪器的状况。
众人顺着他的手指方向望去,顿时又爆出几声惊呼!
原来,病房里绝大部分的设备的参数都被更改了,甚至有几根输液管都被重新安置了位置!
”这……这……这……“几名医护相互你看我我看你,瞠目结舌,显是无法接受他们所看到的。
”这家伙到底想干什么!难道他不知道这样会死人吗?不行,我们必须得制止他!“几个人说着便要冲出去。
”站住!“突地,一股无形的大力将几个人一把扯住,竟使他们运动的身形立时停顿了下来。
众人眼前一花,一道白影瞬间拦在了门口,那速度,风姿竟丝毫不让雪漫雅。
”素老师!“蒂琳叫了出来。
”你们不要乱动!“素问天停了停,似乎要让众人平静一下,见所有的人都看着,方缓缓地道:”易魄其实已经没救了,不是么?“几名医护一愕,随即脸色一片灰白。他们立即明白了素问天话中的意思。
在场其他人也马上明白了素问天的意思。易魄的父亲及时插口道:”不错,反正小魄已经被你们判了没救的了,那为什么不让人家来试一试呢?好歹人家也是什么--“他的目光转向了在一旁眨巴着大眼睛的蒂琳,蒂琳马上接了过来:”是’天之拇指‘耶!“”对!是天之拇指呀!“易魄的父亲立即接应道。
”就是!“”就是么!“其他的家属马上纷纷回应附和,弄得医护一时间尴尬无比。
”不过--“素问天又开口道,众人立即停止了喧哗,静了下来,”我们还是应该了解一下为什么天开语要这么做,--对了,我们把影像倒回去再看一看吧。“”对对对,还是要弄清楚怎么回事嘛!“年纪最大的医护打起了圆场。基地的几名教官相互对视了下下,不由同时摇了摇头。
影像重播的结果又让众人大吃一惊,尤以素问天和医护人员为最。
原来,影像重播显示,天开语对操作加诸在易魄身上的各种精密医疗仪器设备竟是熟练无比,而且对所有的救护参数也是增减由心,那表现简直比经过正规训练的医护--不,是比从事医护多年的人员的水平还要高!特别是其中一项输液调向的技术动作,常规环境要求是在01秒内完成调向,否则无法保证两个方向的压力平衡,这项工作如非紧急情况,一般要经过严格的机械操作来完成,而且还要在专门的平衡胆里进行才行;理论上是可以在常规环境下完成这一处理过程的,然而真正在现实当中,整个护疗中心自建成以来还未有过(因为如果不完成病人就完了,所以没有一名医生敢带头做这个尝试);但现在从天开语的表现来看,好象完成这一处理是家常便饭似的,动作自然而流畅,没有一丝一毫的阻滞,就这样地完成了。更重要的是,由于他调了四对输液管的向程,同样的动作也就作了八次,并全部是一次完成。
素问天越看越惊心,要知道,她是基地”护“系的首席,相对眼前这些普通医护来说,她更了解天开语这些行为的超常性。首先,如无超常的体能和身手,决不可能完成这一系列迅捷的动作--这其中最重要的是在疾速中保持力的均衡,这一点她自问自己都做不到;其次,以天开语现在的年龄,决不可能掌握如此精尖的医技,就连基地经过专门训练的”护“系学员都不可能对这些属于尖端科技的仪器设备全部掌握,更遑论熟练操作了,可是眼前的天开语却做到了,这如何不让她心惊!
监测室里一片寂静,鸦雀无声,就连呼吸的声音似乎都经过刻意的压制。
所有的人对眼前的景象无言以对。
就连对医疗常识不甚了解的病人亲属也看得出来天开语懂不懂医护了。
”怎么会是这样呢?这怎么可能呢?“叶琅艰涩地对素问天道--就他个人来说,今天遇到的事情没有一件不是出乎他的意料的,他甚至都开始有些麻木。
素问天象是受了惊吓似的,全身陡地震动了一下,弄得叶琅更是神经过敏地向后急退了一步。
素问天擡起一片茫然的脸,在确认了是叶琅在向她说话后,目光略为凝聚起来,眉头却更加紧蹙了。像是寻找答案似的,她的目光缓缓地在众人身上扫视,在目光转到门口时,突地,从她美丽的凤眸中迸出一道精芒,她身边的来木末不由心中一惊:好深湛的功夫!
”我想,只有漫雅教官才知道答案吧!“众人听她喃喃自语道。
天开语实在有些困惑,无论他怎么努力,他都无法探寻到易魄的一丝一毫的意识波澜;从精神层面上来感触的话,分明她的脑壳中是一片空荡,仿如整个脑海只剩下了干涸的河床……将强大的意识流从易魄的躯体中倒流回自己的身体后,他缓缓地睁开了双眼,轻轻地吁出一口气,看着覆盖在易魄前额的右手,摇摇头:已经三天了,还是一点头绪都没有。
他将目光在周围的仪器上扫视一遍--三天前,他已经按照自己来生掌握的绝顶医学将这里的所有参数进行了仪器所能产生的最大效果的调整,以便保持易魄的生理机能最接近健康时自体意识支配下所能达到的正常运作,再辅助以他的”唯心什照“中的”移花接木“来达到唤醒易魄的目的。
然而,他却失败了,无论他怎么试,竟始终找不到易魄主体意识存在的一点迹象--要知道,如果真的找不到易魄的主体意识的话,就意味着易魄实际上已经死亡--但是他有种感觉,这种感觉告诉他,易魄的元神分明还是好好的,只是躲在一个地方,他无法找到而已……天开语的情绪不由有些波动起来,同时一股能量随着他的情绪波动从他覆在易魄前额的右手涌了出去--”劈!啪!“室内的灯光骤然间变得炽白,随后迸出两道耀眼的电弧,然后传出一连串大小不一的”叭叭“爆裂声响,室内便突地暗灭下来!
原来天开语体内的能量本来就源自雷电和大地的磁力,因此,在情绪波动的情形下,体内的电磁能便不受控制地从右手导出,同时通过易魄的前额,顺着连接她身体的导管涌入了房间内的布线系统,在击毁所有仪器设备的同时,由于照明线路最为薄弱,便成了能量的渲泄通道,产生了最后的电弧光。
由于电子视探装置的线路与室内电路分离,因此,室内的电子视探装置倒是避免了池鱼殃及,保持着正常的影像传输。
已经连续三天不停观看的人群又是一阵骚动,这一变故让众人本已懈怠下的心情着实刺激了一下,不过由于先前达成的共识,众人这回倒不急着发表看法了--现在就是死马当活马医了,出现再奇怪的事情也只能看着了。倒是几名医护十分尽责地了解了亲属的意见,又向院方作了必要的汇报--现在这一事件已经成了整个护疗中心上下的议论话题。本来中心并不赞成天开语这一举动的,只是拗不过易魄亲属的一再强烈抗议和要求,才由他们继续做下去罢了,但是却提出了一个时间的期限,在所有人征询素问天后,决定一个月后再由院方决定处置办法。
不过,天开语的表现还真让所有的人继续抱有希望--虽然病房里所有仪器、灯光都没了,但由天开语本身发出的能量却依然产生出一团朦胧柔和的光团,正好裹住了他和易魄,同时,正是这一怪异的景象使得众人依然留有着希望……在那两道耀眼的蓝色电弧光产生的瞬间,另一道更为强烈的光芒却在天开语的心头绽开!
他想到了一点他未曾想考虑过的可能,就是,易魄的元神可能已经离体!这是因为他想起了自己元神离体的情形。
他长长地深吸一口气,然后徐徐地吐出,同时强大的意识元能如同滚滚洪流注入易魄的脑中……这一回,由于有了定见,他轻易地在易魄的顶门找到了通道入口。
然而,在这里,他却感受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压力。
已经出现过几次的感觉告诉他,从这个入口出去,将到达一个陌生的地方,而这个地方,却不是他所熟悉和能够控制的次元世界……为什么会这样呢?
天开语的心中疑惑起来。因为就他了解,出去就是出去么,还有什么别的地方!难不成--蓦地,他心头一亮!
对呀!这正是他要找的地方呀!这个陌生的次元世界,不就正是易魄元神所营造出来的另一个时间和空间的交集吗?换句话说,他将去的地方,是一个少女的内心世界呀!
天开语心中爆发狂喜!哈!如果真是这样,将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啊!
”漫雅,天开语他真的能行么?“素问天略有些不安地低声询问雪漫雅。
三天前雪漫雅就出关了--正所谓是关心则乱,对天开语的牵挂使她实在无法继续坐关下去。在她睁开眼看到的第一个人就是素问天。
经过素问天连续三天的陪伴和安慰,雪漫雅的情绪总算稳定下来,同时在只有两个人在场的情况下把天开语的计划告诉了素问天。
出乎意料的是素问天并没有太大的惊讶,反而报之以在她身上极其罕见的紧张和激动。在雪漫雅再三追问下素问天才说出了缘由。
原来天开语这种灵魂出窍、元神附体的情况在过去相当长一段时间里都是新元世纪以来”东熠“”西星“两大管理区域医护界及军武界不公开,但却全力研究的一个专案,其目的自然是不言而喻。只是长期以来,无论是在技术的手段下还是自然的修炼下,这种结果都只是可遇而不可求的,虽然两大区域都曾先后出现、产生过这种现象,但要想随心所欲地熟练运用,却是一直以来都没能实现的。这一专案作为一项高级机密而只在双方的医护界及军武界的高层人员知晓。至于素问天如何知道的,却是雪漫雅怎么问她都不肯回答的了。
但现在雪漫雅至少知道了一点,无论天开语能否成功,对他来说,都不会有太好的结果。失败,那结果就不用多说了;即使成功了,救活了易魄,可是素问天已经知道他的做法了--她已经开始后悔对素问天说太多的话了--她隐隐地感觉素问天决不是一名简单的基地教官的身份那么的简单,她的身后似乎还隐藏着更多不为人所知的秘密……现在,素问天又在继续向她询问,她如何回答得出来!
就雪漫雅的本意,是要救活易魄的,这样天开语也应该可以平安抽身:可是现在插入了素问天的情况,她又希望最好不要成功,但她也不知道,这样做天开语是否能够一样平安呢?从素问天那里她得知,这种元神附体的方法必须施术的两个人同时脱身才行,从以往的例子看,单方面施术而成功抽身的,除非是尚未深入才行,而现在不说也看得出,都这么多天了,天开语已经是不可能单方面抽出元神脱身的了!
她不由恨恨地盯着素问天,素问天被她突如其来的怨毒目光弄得浑身一凛,整个人顿时不自然起来……呵!这是什么地方呀!好美!
天开语自踏入易魄的异次空间思感领域后,便仿似置身于一个,这个空间被易魄的元神思感创造得美仑美焕,充满了妙龄少女对世界的美好憧景。
天开语置身这个色彩缤纷、变幻莫测的环境中,竟一时有种迷失方向的感觉--这里的花也是花,树也是树,水也是水,楼也是楼……但却不是平时看到的花,那花的色彩形状绝非在现实中看到的色彩和形状,偏又在他的眼前无法描述地存在着;那树那水那到处的景象也俱是无法用语言描述偏又给人以自然合理的感觉,这种感觉使他的那种似有而无的感触又加深了一些……切!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是这样的?虽说有着几世的经历,但这种真正令人感到至玄至幻无法掌握的情况还真是没有遇到过呀……就在这时,天开语听隐隐听到了一个女孩子的说话声--说是隐隐,却又仿佛是在他的耳边--他皱皱眉,定定神用心去分辨这声音的来源……刹那间,他发现自己在顷刻间已经转换了所在,这个发现让他为之一窒--又来了,怎么一切都无法控制似的!
但他转而就舒展了开来。
他终于找到了他想找的,易魄的身影出现在他的眼前。
一种得偿所愿的欣喜从天开语心中升起,终于找到易魄了!
这时他倒不急于上前,反舒舒舒然然地放下心情在一边旁观,看看易魄在干些什么。
”哎……“天开语听到易魄发出了一声叹息,那叹息声缥缥缈缈的,若有若无,听得他的心陡地一跳,竟有些失神……咦--怎么?自己这是又到了哪儿?
不好!易魄呢?怎么自己到了另一个地方?这个地方可同刚才的地方不太一样呀?
天开语不由对自己连续遇到的遭遇产生注意了。
他心下暗暗揣度:这个世界显然是不能用现实世界的观感来衡量和判断的,这一来一去的,在如此短的时间内自己竟然发生了两次的空间转换,而且这个过程竟然还是自己不可知的情况下发生的!
这时,他又听到了隐隐的易魄的说话的声音,忙集中注意力去听--噫!这次他又看到了易魄,只不过看的角度不一样了,是另外一边而已。
这下他略莫抓住一点线索了,看来只要集中注意力就能同易魄保持联系,因为这声音是易魄的一个特征烙印,一旦失去了这个特征烙印,在这个精神世界唯一可识别的烙印,他也自然就会游离开来,中断和她的连结--这其实和自己在易魄的脑海思域内的情形是大致一样的,只不过具体的脑海由于先天元神以头颅为中心自然形成的脑域磁场把大部分的资讯和一个人的精魄保护--抑或说是限制在了一个大致固定的范围,因此,搜索起来比较容易和快捷罢了,而现在他是处在一个人为造出的开放的次元世界,这个世界的范围可就不是可估量的那范围有多大,是自己无法知道的,因为这可能同他(她)的心量大小有关----等等……心量!对!是心量!
天开语陡地觉得原本那老是隐隐地让他牵肠挂肚的感觉,那让他总觉得若有所失,若有所得,患得患失的心的狭小裂隙在突然间被一道闪电劈开!一道来自最深沉的世代心轮迸发出的闪电劈开!
天啦!天啦!就是心量啊!
天开语内心产生了从未有过的狂喜!他的内心掀起滔天巨浪!他的内心可包容天地!
热泪在不知不觉中滚滚而出,流满了他的脸颊……他知道,他终于知道了最大的奥秘,知道了如何突破人类自己给自己造成的局限和禁锢!
在突然间,他真正感觉自己有了无人匹敌的力量!因为,这个力量来自于他的内心,这个内心,是个无限的宝藏!
把易魄找回去后定要好好地消化今次的悟果!天开语强控制住内心的大欢喜,暗暗这样决定……下一刻,他出现在了易魄的面前。
”哇!“面前突然平地冒出一个人来,吓得易魄发出了女孩子独有的尖厉叫声。这叫声令得天开语不由得皱起了眉头,有这必要叫那么大的声音吗?
接下来的情形却叫天开语哭笑不得。
原来易魄在尖叫的同时竟又同时冒出了一句:”你是狗狗!吓不住我的!“天开语险些就笑出声来,自己这么一个大活人,居然被她叫成什么”狗狗“?真是好笑!
不料接下来他就笑不出来了,因为他发现,自己不知怎的,居然突地变得好矮小,而且看来易魄真的是把他当成”狗狗“了!更因为她居然开始伸出手来摸他的头了!更可怕的是,他跟着不耐烦”哼“出的声音居然真的是一只小狗,不,确切地说是一只宠物”狗狗“的娇喃声!!
他的头发不由自主地竖了起来--不不不,是他全身的”毛“真的竖了起来!
天呀!这是怎么回事呀!他缩小啦,好象真的变成了一只狗了耶!不,还是一只”狗狗“哩!晕倒!
”哼!“他又听到易魄道:”真是奇怪了,明明已经不会不稳定地变来变去了,怎么又出错啦?定是你这只狗狗犯怪!告诉你哦,你是我造出来的哟,我想你变成什么样,你就要变成什么样!不许再变来变去的了!“天开语恍然大悟,这就是易魄的心量呀!唉,还真一下子把他给懵住了呢!他的心情一下又放松了,这种心量的程度对他来说简直是小儿科么!想到这里不由觉得自己好笑,摇摇头便欲以念力”变回原形“。
”好啦!乖狗狗,我要洗澡啦!不许偷看哦!“易魄又拍了拍正欲”变回来“的天开语的小”狗头“,自己嗲自己地道。
洗澡?!!!*_*!!……天开语听到这个诱人的词语立即停止了动作--嘻嘻,看来有痒眼的看了……天开语忍不住”咕叽“咽了口口水。
”咦?什么声音?“易魄倏地转过身来。
天开语的眼登时直了--易魄的衣襟已经半露,一截雪白丰满的酥胸正袒露在他的眼前。
”嗯……一定又是错觉,我没让发出声音,是不会有声音的……“易魄喃喃语道,”要是这里真的有人和我在一起就好了。这么好玩的地方,想要什么就有什么,真好!就是没有别人和我在一起--算了,等我先玩够了,再回去,让其他人也来这个地方玩……“天开语渐渐明白了,原来易魄竟然还不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还不知道她正生活在自己元神创造的另一个次元空间里,还想着回去呢!
天开语开始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他知道,自己必须另想办法把易魄弄回去了。这个办法首先得不能让她意识到自己的处境--就如同对付梦游的人一样;其次,要让她自然地接受自己的真正出现,然后才有可能把她无恙地带回现实中去。
念及此,他略思索了一下,便决定先看看再说。
”啊……不要……“随着一志凄厉的惨叫,雪漫雅从噩梦中惊醒,陡然从床上坐了起来!正在一旁运功的素问天微一皱眉,睁开了双眼。映入她眼帘的是雪漫雅一张挂满泪痕、充满惊悸和憔悴苍白的脸。
”漫雅,怎么了?“素问天结束行功。轻盈地走过来坐在雪漫雅的榻旁,和声问道。
”没……没什么……“雪漫雅看了看素问天,便迅速回避了她的目光,掩饰地道。
素问天平静地看着雪漫雅,想了下,又道:”漫雅,这几天你的状态一直都有问题,从我对你的遥测,感觉目前的状态简直就和一名刚入基地的新学员差不多--怎么会这样?你要想清楚,你毕竟是基地的一名教官,不应该被过多的情感包袱拖累!“一边说,她一边仔细观察雪漫雅,却见她好似没听见自己说话一样,不由轻叹了口气,摇摇头,转身出了房门。
”呃~~~“雪漫雅将双手十指深深地插入发中,将脸儿埋在屈起的双膝中间,从喉间发出细若游丝的呻吟:”开语……我的开语……你可千万不能有事情……“泪水止不住地又涌了出来……雪漫雅感觉到一种心脏被极度扭曲了的痛苦,对天开语的思念产生的痛苦让她无法正常地思维甚至生活。她的脑中老是噩梦里的景象:她的爱人千辛万苦地回来后,却被当作了实验的白老鼠……天开语只觉得他的下身硬了起来。
他怎么也没想到易魄会在洗澡的时候做这件事……易魄光洁白皙的****上泛起了一层薄薄的玫瑰红,不知从何处降洒的清瀑自上而下地浇浴在她的身上,在她的肌肤上覆溅上了粒粒晶莹剔透水珠,再配合她的手儿在下体的异动,娇躯的微颤,更是显得煞是诱人……耳中听着小妮子令人热血沸腾的动人呢喃,天开语不禁头脑也晕忽起来,我的天呀,这丫头在干什么呀,只可惜只能看到背面,看不到正面,我急……正当原始的冲动逐渐擡头之际,天开语却听到易魄长长吁了口气:”呵……真舒服……“不由拳头一紧,暗骂声:”妈的,这么快,不等老子想出办法就完了,切!“(唉,这段还是省省吧)原来,几乎就在易魄结束的同时,她的**已经不知怎么地就穿好了全部的衣服,这过程天开语根本就没有看清楚,这让天开语在不爽的同时也领略了心念的力量。
就在他起心动念的时候,不经意间,他发现他和易魄又换了个场景--他们已经置身在一个大厅里了。这个大厅让天开语有种熟悉的感觉,他略一辨认,便认出来,这儿竟是基地一处演武场!
天开语心中暗道,看来有点意思了。
这处由易魄臆造出来的虚拟演武场比之现实世界的略为小些,约为三分之二,这显示出她对空间的意念驾驭能力还有所不够,不能够完全任意扩散思感;而且,经天开语用心观察之后,发现距离他们稍远些的方位的墙壁的花饰也显得不是很清楚,这更加确定了他的判断。
同基地的演武场有所不同的是,这儿多了许多栩栩如生的人像雕塑。天开语数了下,竟有五十二具之多,且均是基地的学员或教官!更难得的是,竟然每具人像都十分的细致逼真,神态逼肖!
看着眼前易魄一手缔造出来的绝妙世界,天开语真是叹为观止!同时他的心里也是一动,易魄可以做到这种具像成实,那么,以自己相信绝对强势于她的心量,岂不同样可以做一些呢?不过出于思虑的缜密,他又想到,毕竟自己是从外强行介入易魄的魂梦世界,如果在这个别人的世界里擅自加入一些自己的创造物的话,说不定有可能会产生扰乱,因此,他决定在自身产生心念的变化--隐身--噫(天开语的内心在后悔地流泪)!刚才怎么没有想到这样去看美人出浴呢?真是后悔莫及啊!
他轻轻飘至易魄的身后,强大的信心来自强大的实力,无须试验,天开语有绝对的自信易魄看不到自己。
近看易魄,她的表情尽收眼底。看得出,她对自己的杰作非常地满意。同时从她看每具人像的表情及将每具人像”做“成的形象、姿态和神情,天开语可以基本看出她对每个人的好恶及印象。
在易魄的作品中,天开语注意到,有几具人像同其他的截然不同。绝大部分的人像是在地面上的,而有几具却是淩空而起的,这分明寓示了这几个人在易魄的心目中产生的印象非同小可。
这几个人分别是雪漫雅、凤翅雷、商劳、来木末--等等--竟然还有他!其官!--咦--还有自己!他天开语!
雪漫雅当然是那飘然洒洒的绝世风姿;凤翅雷则是翱翔舒展的姿态;商劳形象的特别之处却是比其他几人都要大许多,显示了他在易魄心目中的位置十分的”显赫“;来木末留下的的形象是基地所有师生都熟悉的,那是他在晋测大会上以双臂力排众人的倾世雄姿;那其官的人像就让天开语玩味了,他的形象甚是潇洒,充满了意气飞扬,一副少女心目中白马王子的英俊风流,但天开语却总觉得这人像中隐隐透露出些许的不满--当然,这也许是自己因恶感产生的错觉--但随之而来易魄的低语却让他觉得自己的感觉还是有点道理的--易魄在其官的人像前道:”呵,你真的长得很帅……不过,你对人却总有那么几分的不真诚--算了,唉,你看上的只是那些大美女,岂是我这种丑丫头呢--话又说回来了,又怎知是你没有眼光呢!哼!下去吧!今天我不高兴让你在上面!“话音刚落,那其官的人像便”倏“地掉落在地上,并立即因念力的作用消散无踪。天开语看了心中哭笑不得,心道哪有你这样任性随便的。
看着看着天开语的注意力不由集中起来了,因为易魄来到了他的人像跟前。
不看则已,一看可把他给气坏了。
原来在易魄心目中,他竟然是一个如此不堪的孤苦模样!
只见眼前自己的人像不但面色苍白、形体赢弱,更糗的是还衣衫疲塌、满面凄苦!真不明白她怎么会这么看自己的,更奇怪的是自己这种窝囊样子怎么会入了她的法眼的!
接下来不用他想,易魄自己就说了出来。她的俏脸上浮现出柔和的光辉,看得天开语的心扑地一跳。
只听她满含怜悯和惋惜地道:”唉,听说你进基地之前,是个很有才华的人呐,只是为了朋友,却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唉……“天开语听了她如此充满感情的话语,不知怎的,竟心里又是一跳,眼内一阵酸涩。
却听她继续道:”象你这样的男孩子现在真的不多了呀!你知道么?你真的是很有真性情的男子汉哩!唉……“这是她第二次的叹息,天开语的心中不由又是一颤,竟有一种想落泪的感觉。
”可是,你还知道么?基地里好多教官都很关心你呢!象雪教官她们,都好想你好起来呢……不过,听说你的经脉全都损了呢,真是很可惜呀!不过,我是真的很想你能好起来呢……你知不知道,每天,我在你这儿说话说得最多呢!就是因为我知道,你的内心其实痛苦得很,可是,不知道你能不能听到呀--唉,你当然听不到了?因为我们不在一个地方呀,这个地方真的很好,要是你来这儿定会开心起来的,是不是呢?“”是呀!我真的很开心呢!“突然间易魄听到自己倾诉的人像竟然发出了一声低而温和的声音,她不由大吃一惊,本能地”倏“地后退丈二远,手上也”唰“地掣出一柄寒光闪闪的长剑,遥遥指向天开语的人像,娇斥一声:”你是谁!想干什么!“滚滚气浪竟迫面而来,杀机迸现!
天开语不由暗道一声:”好!果然不愧是’力‘系的高材!简直具备了杀手的特质!“随着易魄剑气的逼射,周遭的环境也陡然变得动幻不定,显示出失去易魄元神控制的次元世界已经产生了新的变化!
看着易魄的身形变得若隐若现,天开语不由暗叫”糟糕!“看来自己实在不应该情绪化地隐入自己的人像,还出声惊动了易魄,导致现在情况的不可预测!
当下他竭力将自己的思感向易魄的四周延伸,然后迅速收缩,尽力将她的元神核心--她的形象--包容起来,以避免失去她的烙印,同时将刚刚消失的演武场凭着记忆以自己的思感能量复制出来--这是为了尽力抵消她的陌生感,以免她受到进一步的刺激而使现有情况产生更大的变数。
这一切都在电光石火的刹那间完成。完成后他方定下神来认真面对易魄,却见她似尚未发觉周围的变化才松了口气,暗道一声:”好险!“看着易魄依然警惕的眼神,感受着她的浓浓杀气,天开语好整以暇地笑笑,他那由易魄念力产生出来的形象早已因她的意念转换而烟消云散了,现在的形象则是他以自己的念力”变“出来的--当然和易魄的是一样的,所不同的只是两具形象的气质已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我是天开语呀……就是你每天对着说话最多的人呀!“他笑了笑,避开易魄剑气的锋芒,侧移一步,悠悠懒懒地席地而坐。
”嗯?“易魄一愕,脸上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不过剑气却是弱了许多,指向天开语的剑尖也略略低垂了些。
”你真的是天开语?你怎么可能到这里来的?“她满面狐疑地道。
”我……“天开语本想说明,一转念,想想还是不能这么直接,话到嘴边就变成了:”哦,我被雷一打,就打到这里来了!--你信不信呢“说着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看着易魄。
”那……被雷打了……“易魄不由犯了疑,怎么确定呢?对了有了:”那你怎么证明你是天开语呢?“”唉--我的天哪!“天开语心中长长苦叹一声,真是女人啰嗦呀!
……天开语的”基地工作汇报“结束后,易魄终于相信了他,当然,同他也就自然坐到了一块。
两人又聊了好半天后(当然,易魄这么长时间没有人同她说话了,这一逮着还不说个够),看着天开语看着她的眼睛,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脸一红,一下离开天开语一段距离,紧张问道:”你……你是什么时候进来这儿的?“天开语先还纳闷她怎么了,突然就变得怪怪的,听她这么问,便随口答道:”早就来了!“”啊---!“易魄突然发出一声尖叫,把天开语也吓了一跳!
”干什么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么?“天开语也被她弄得一惊一乍的。
”那……那你……你这个坏蛋!你你你……“只见易魄跺着脚气急道。
”我?我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天开语更是奇怪了,说放说得好好的,怎么说变就变,还看起来怪怪的。
”你你你……你这个坏蛋!早来了也不说一声……你你你……人家都被你看光了……呜……“气急之下竟哭了出来。
天开语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是这个呀!
他正想否认,一转念,心中却动起了点子,想起刚才没有看过瘾她的身子,现在岂不是……当下主意已定,他干咳了一声,拿出转世的泡妞经验,走向易魄,在她身边坐下,轻轻拍拍她的肩头。易魄仍埋头委屈地哭着,连扭几下甩掉天开语的手。天开语仍笑道:”好了,算了,不要哭啦!你看,你发现的这个地方这么好,却没有别人和你分享,而我却也来到这儿了,不正说明我们俩个有比分吗?“顿了顿,见她抽动的肩略有些平复,心知得计,便继续道:”你看,你对我也不是没有感觉,对吧,要不然你也不会每天对着我说的话最多了……“”瞎说你,人家才没有……“易魄急擡头辩解,眼睛兀自还泪汪汪的,”更重要的是,“天开语急打断她道:”你的身子都已经被我看到了,想来你……“”好了你不要再说了……“易魄又羞又气,忙打断他的胡言乱语,低下头,却不说了,也不哭了。
天开语看着她的样子,心道,唉,不谙世事的小丫头,你真太傻了!旋又想想这世上又有多少象她这样的青春少女被这种上不了台面的手段给骗诱了呀!一时竟想得有些发怔。
”你……你怎么了?……怎么又不说话了?“易魄轻轻牵了牵天开语的衣襟,小脸仰起来,一双明眸既羞且怯地看着他--小妮子看来已经着意眼前这个大男孩了。
天开语经她一扯,醒觉过来,一低头便正好迎上她的目光,那透射出的既纯洁娇羞,又信任坦诚的神情竟让他的心没来由地一痛,忍不住一把将她搂在怀里,喃喃柔声道:”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待你的,不会让人欺负你的……“易魄紧紧偎在他的怀里,她也不知怎么搞的自己就是会这样的信任他,或许是因为他对朋友的真诚吧,又抑或是自己真的爱上他了吧--不管怎样,天开语确实给她带来一种安全的感觉。
其实易魄不知道,给她产生安全感的还有天开语从出现在她的面前以来表现的一直都很沉稳,完全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不济,而这点却是她忽略了的。
”小魄,你刚才说你发现你到这儿之后想到什么,就能实现什么,是不是呢?“天开语轻抚她的秀发,似有意似无意地问道。
”是呀!“一说到这个,易魄很明显兴奋了起来。”我还记得,我正在和娄过千相持不下的时候,忽然一股巨力将我撞昏了过去,等我醒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到了一个朦朦胧胧的地方,刚开始的时候我还有些害怕,心想这是什么地方,怎么什么都看不清楚。“”后来呢?“天开语仍轻轻抚着她的发丝,低低地诱导她。
”后来?后来呀,我就到处走走,却老也走不到头。走到最后走累了,就想,这是什么烂地方嘛,不但没有路,就连张休息用的椅子也没有,要是有把象基地的一把椅子坐坐就好了!谁知道刚刚这样一想,眼前就出现了一把那样的椅子!后来我就想,要是再有张床就更好啦!你猜怎么样啦?“说到这儿,易魄顽皮地擡起头来,晶亮的大眼睛掩饰不住兴奋地看着天开语。
”怎么样了啊?“天开语当然知道怎么样了,但却故作不知的样子,满足她小小的神秘感。
果然,易魄得意地挑了挑眉梢,道:”哈!就有一张床出现啦!“说完往他怀里又拱了拱,极有成就感地撒娇道:L”怎么样,是吧,很好玩吧!“”嗯!真的很有趣呢!小魄,你真的很行呢!“天开语赞许地道。
”是吧!我也这么想呢!“易魄得意地道。
”那后来你就逐渐地花时间把这儿一点一点地改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了,是不是呀?“天开语仍一步一步小心地道。
”嗯!我本来是这样想的,等把这个地方完全搞好了以后,就去把基地的教官、同学还有爸爸妈妈等等等等都带过来玩个够,你看这儿是不是都象太古时代的世外桃源了?“易魄微闭双眸,似已经看到了未来的美好景象一样美滋滋的。
”是呀,然后你还在这儿洗澡是不是啊?“这话说出口时,天开语突觉一股冲动涌了上来,看易魄的眼神也有些色色的……”你……嗯……是啊……“易魄先是一羞一恼,随即便把头紧紧埋在天开语的怀里,声音也变得低不可闻,却是承认了。
一股欲火从小腹迅速升了上来,天开语忍不住一把将她抱起,低喝道:”把头擡起来!“易魄一愕,却是顺从地擡起了头。不料旋即被天开语的热吻结结实实地堵住了她柔软湿润的小嘴……要知道,虽然现在两个人现在均是以元神出窍的方式在接触,但是由于都是以真身的形象出现在易魄创造的次元世界,因此,所有的**神经的感觉也一道被完完整整地复制到了各自的精神烙印中,具体在两人的表现上就是同真实世界别无二致,这也是天开语从中悟到的一点--这个世界其实是另一个真实的世界。
易魄雪白娇挺的椒乳盈盈一握在天开语的手掌心里,那微微上翘的晕红蓓蕾经过天开语的柔柔捻弄,已然硬硬勃起肿胀。不知何时,她的衣衫已经从**上剥个精光--当然,这是天开语念力的杰作。
易魄在天开语的身下娇喘细细,不住难耐地扭动圆润的**,完全是一副任君采撷的娇乖样儿,让天开语好不爱怜。
”小魄儿……“天开语低低地唤着身下诱人的妮子,她的胯下绒绒洞扉已经在他的手指的撩拨下涌出了淋漓的蜜汁,粘在他的手指上丝丝缕缕的……”天……天哥哥……小魄儿……好难受……“易魄小脸喷火,秀眉微蹙,湿润的小嘴儿更是被天开语吮吻得肿胀而泛出红宝石般的光泽……看着俏美的女孩**在自己的撩拨下发生的变化,突然,一个念头从天开语的心底产生。
如果在这种情况下让易魄对自己的身体进行念力的调整,那么,是不是会对现实世界中的她的身子产生影响呢?
当下他不动声色,仍一边继续调弄易魄,一边却在她耳边低吟道:”小魄儿,你的胸脯好美呀……看……它们越来越大了呢……对了,哥哥最喜欢小魄儿的**大了,小魄儿的**再长大些哥哥就更喜欢啦……“易魄在迷醉中微张如丝媚眼,迷乱地看看身边的情哥哥,樱唇中发低可仅闻的呢喃:”喔……好的……小魄儿就让**长大……让哥哥喜欢……“语毕,天开语果觉手中**膨胀了起来,竟大了一圈有余,摸在手中极是饱满挺拔弹性十足!
天开语当真是喜不自胜,却又听易魄呢喃道:”天……哥哥……还要小魄儿作什么……小魄儿什么都……答应哥哥……“天开语一听,不由淫心大动,忍不住脱口道:”我要小魄儿的小**儿肥肥鼓鼓的……摸上去才可爱……“一边说,一边将摸在易魄下体的手贴紧了紧,感受她的变化。
果然,手里的花唇肉瓣瞬间竟变得肥满胀紧,直捏得他的心险些跳出来!
倏忽间,怀里的易魄一下勉力坐了起来,紧紧搂住了他的脖子,抵着他的耳畔低吟细喘:”天哥哥……小魄儿还是个小姑娘,什么都不懂……但小魄儿知道,从今后小魄儿就是天哥哥的女人了……天哥哥回去后千万不要欺负小魄儿……骗她……“说话间易魄轻轻转过天开语的头,盯着他的眼睛,眼眸中本能地射出火热而哀怨的神情……天开语陡地一凛!他似乎在那双眼眸中看到了熟悉的雪漫雅!他的雅儿!对了,他的雅儿还在等他回去呢!
天!
如一盆凉水兜头浇下,把天开语的欲火登时浇得无影无踪!
自己怎么如此的糊涂!现在是什么时候,自己竟然还有心情干这种事情!
看着易魄仍是幽怨娇怯地看着自己,他顿觉多了几分负担有责任。
是啊,易魄说得对!自己真的要对她负起这个责任,虽然作为历经几个转世的人,他对男女之间的感情看淡了许多,但是,自从进入了易魄一手营造的这个次元世界后,却有种说不出的感觉让他觉得有些事情并非如此简单就能了结的!
他不禁将易魄搂紧。
易魄毕竟是个聪明细心的女孩子--要不然她也不会把这个她亲手创造的世界妆点得如此精美绚丽了。
她很快便感觉到了天开语的变化。
”天哥哥……你……“她有些惴惴不安地看着天开语,让她昏头的情火也小了许多。”天哥哥……是不是对小魄儿不满意……“天开语又是一凛,对了,自己要想把易魄从这儿带回去,还需要她的配合,处事千万不可再有所偏差了!
当下他在易魄光洁的额头轻轻吻了吻,安抚她不安的情绪,一边柔声道:”哪里,小魄儿做得很好呢!不过……天哥哥想先带小魄儿回去,然后再享受小魄儿的温柔服务,好不好呢?“一边说,一边握着她挺拔的右乳把玩着。
易魄心里被他弄得又是一荡,情窦初开的青春少女就是这样地对男女的情事如此着迷和敏感。
”嗯……天哥哥想什么时候要小魄儿都行……小魄儿什么都听天哥哥的……“她靠在天开语的怀里羞涩而甜美地应道。
”呐,说好了,你什么都听我的!“天开语把易魄的脸抚向自己道。
”嗯!“易魄使劲地点点头。
”那好,我先说好了,等会儿你一定要紧紧地让我抱着,不能离开我一点点!知不知道?“天开语脸色郑重起来。
”嗯!一定让天哥哥紧紧抱着小魄儿!“易魄并没注意到天开语的神情有所变化,仍撒着娇道。
”不单是我抱紧你,还要你紧紧抱着我!“天开语怕她不明白,又重点提了下。
”当然啦!人家一定会抱紧天哥哥的!“易魄带着小女儿的脾气一字一字地道。
天开语笑了笑,满意地道:”那好!现在我们就回家!“整个医护大楼乱了套。
呼天抢地的哭声、哄哄吼吼的吵闹声、纷乱杂遝的脚步声以及呯呯乓乓的机械碰撞声充斥了整个楼层。
雪漫雅坐在病房里,看着仍然端坐的天开语,眼布血丝,面色苍白,心如死灰,面颊上尤挂着两行已然干涸的泪痕。
虽然天开语仍然坐着,但是他面前的床上已经空无一人,易魄的躯体已被移走。
一个月的期限很快就过了,基于天开语尝试救治易魄但未产生人们期望的结果,院方决定中止对易魄的继续治疗,将其被诊断为“脑死亡”的躯体进行处理。
一个月的期望就这么化为泡影,奇迹终于还是没有出现。在失望之余,易魄的家属终将内心深处对亲人的悲痛渲泄了出来……对病人的家属来说,这或许是他们意料中的的一个结果,然而,相对于基地在场的师生来说,却遭到了意料不到的重重打击。
在易魄治疗无果的情况下,天开语竟然也陷入了“脑死亡”的症状!
在对天开语进行对应的诊断后,无论是医护还是基地的人员,无不倒吸了口冷气--天开语的脑波情况竟已呈直线,无任何生命思维的迹象!
登时基地人员也乱成了一团!要知道,基地对成员的管理是极为严格的,不要说死人,就是平常每个人员外出的动向都有严密的记录,除非公开的武技比较,否则就是在日常训练中有人受伤都要层层汇报登记--皆因基地里每个人相对于外面的社会来说都是精英。
而现在基地里精英中的精英,本届的“拇指学员”天开语竟然莫名其妙地变成了“活死人”,这如何不让这些人心惊胆寒!这让他们如何回基地解释交待呢?
雪漫雅的心绪早已几近崩溃,几天来她不吃不喝不睡,周身疲惫,眼窝深陷,一身的功夫也散了七七八八,任何人同她说话都无法使她有所触动,只是呆呆地看着天开语。憧景多年的爱情竟在转眼间消逝,挚爱的男人就在眼前变得人事不知,这些又怎能不让她心伤胆裂?
推着易魄躯体的移床伴着哭天抢地的嘈杂声渐去渐远,基地的师生们也逐渐地冷静下来--既然事情已经发生,总要有应对的方法。
来木末等人退出了病房,聚在门口商量天开语的善后事宜。这个时候,医护们已无暇顾及到他们,安排易魄的后事了。
只有雪漫雅,仍呆呆地坐在天开语的旁边,紧紧地攥着他的手--那只手仍是如此有力地脉动;看着他的脸--那张脸仍是那么的让人心爱……只是……只是这一切都将随着主人魂魄的消失而化为空壳……一行淡淡的红色从雪漫雅深陷的眼窝中淌出,沿着她苍白秀丽的面庞缓缓溢下……早已流干了泪水的情眸已无泪可流,它只能泣血……沉静良久--蓦地--“不要呵---”雪漫雅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悲号!
那悲号声让在门外的众人听到后心也似揪紧了起来!
“唉……”来木末长叹一声,试图冲淡这沉重压抑的气氛。这么多天来,众人已经隐隐地明白了雪漫雅和天开语之间的情况了。
“叶教官,你看这件事该怎么处理才好呢?”素问天一反平日里沉静少语的作风,主动问了起来。
叶琅一愣,却是被她突然的发问给堵了一下,他正待回答,病房里突地一阵震动,接着听到雪漫雅在内大叫:“啊,开语,你不要吓我……哦……我知道……你……不会有事的……哦……”声音却又小了下去,没有了动静。
叶琅和来木末对视了一眼,齐声道:“不好,雪教官会不会出事!”便欲冲进去。却被素问天一反拦住,斥道:“干什么!二位如此沈不住气!”
叶琅和来木末俱是一愕,却听她又道:“雪教官只是关心生乱而已,不过是有些失常,用不着这么紧张--倒是眼前天开语的事情大家要好好商量商量怎么办才好!”说毕,竟大异寻常地目射凛光,看得叶琅和来木末心中一震,俱暗暗惊道:“好厉害的修为!”当下竟不敢多说什么,当然也停止了冲进去的身形。
“那……依素教官的意思呢?”迟疑了一下,来木末问道。
素问天秀美的脸一掠过一丝得意的笑意,这笑意却是一闪即逝。她道:“这很容易--你们先去帮忙易魄的事情吧!”后半截话却是对着其他的学员说的,这个时候易魄的教官商劳已经陪着家属先去了。
蒂琳等学员一愣,明知素问天欲把他们支开,却也只好不乐意地离去。
“好了,你说吧,是什么方法。”看着学员们离去渐远,来木末对素问天道。
“方法很简单,”素问天顿了顿,看二人注意地听,便接着道:“只要我们把天开语带回去观察就可以了。”
“什么!这么简单?”来木末和叶琅听这素问天所谓的妙计不由面面相觑,一时弄不明白她的意思。
“天开语本来到基地的时候就不是很健康的人,”素问天停了停,看看二人,来、叶二人隐隐抓住了点她话中的什么。“他的状态一直不是很稳定,虽说现在非常的出色,但……”
“可是他是基地培养出来的‘金牌拇指学员’呀,他可是要代表平虏去‘震旦’的!”来木末出口打断了她,眉头已经紧锁。
“拇指学员?”素问天红润有致的嘴角掠过一丝讥诮的笑意,看得来、叶二人一愣,随又听她道:“二位老师,我想请问一下,在平虏这么多年来,每位拇指学员都是怎么来的?”
来、叶二人均是一怔,不由对她这番话咀嚼起来。深思之下,二人蓦地似想起了什么,骇然地擡起头来,相互对视一下,点点头,又摇了摇头。
“看来二位教官已经想明白了,”素问天冷笑一下,道:“你们也想起来了?不错,每届平虏的拇指学员在进来的时候就已经具备了足以让人羡慕的资本和武道的天赋!而天开语到这儿来的时候是什么样子,想必大家都看得很清楚,象这样的情况,本来从一开始基地就不应该把注意力放在他的身上的,以致白白浪费了基地若干的资源!”素问天侃侃而谈:“殊不知,这样的做法对基地在将来在‘震旦之约’能否取得应有的荣誉是极其危险的!要知道,平虏已经连续十届未能取得好成绩了!”
来、叶二人一边听,脸色一边一阵白一阵青地变幻不定,脊梁上早出了一身的冷汗!这段时期以来他们早已把天开语作为自然而然的培养中心,如今在听到素问天的剖析后,忽然觉得自己所为全然错误,他们的选择竟被素问天全盘否定,如何不心惊!更何况素问天说的句句打在要害上,以致让他们产生一种下错了赌注的感觉!
“我知道作为拇指学员的‘督教组’成员,听到这番话心里一定不好受,但,你们也应该明白,问天现在说的句句是实话!”
“那……如果这样放弃的话,难道在这段时间时里,基地还有其他的学员堪当此重任么?”叶琅毕竟年岁大些,马上想到了问题的关键。
“当然有了,”素问天看了看二人,道:“其实其官就是很好的人选。”
“其官?他不可能!”叶琅一口说死。
“我知道,虽然其官做为基地晋测第一人的身份被天开语弄得灰头土脸,但这也可以说是他临战经验不足,杀意不够罢了,而这正是我们需要对他进行加强的地方。而天开语之所以能够在当时镇住其官,也无非是在气势上攻了个其官的出其不意,至于基地对此事的传言,”素问天停一下,不屑地笑笑:“也就是传言罢了!对于出色的人,总有人会乐意看他笑话的!”
见叶琅张了张嘴,似想说话,她摆了摆手,继续道:“我一开始也曾对这件事感到很诧异,但后来平静下来向其官求证后,才知道,原来其官并未输给天开语,只是当时囿于基地禁止私斗的条例,所以未同天开语动手而已。”
来、叶二人一阵不语,这样的结果实在让他们有些无法接受,偏素问天又分析和很合理。叶琅在寻思一下后,忍不住开口道:“那其官完全可以在事后接受天开语的挑战的呀?况且,当时好象凤翅雷也在场的……”
嗤地一声国轻笑,素问天打断了他:“难道你们忘了天开语是漫雅的学生,而凤翅雷却是漫雅的追求者么?”
叶、来二人不由骇然:“如果这样的话,那岂不是这二位教官的人品太卑劣了么!”
“在‘拇指学员’这一荣誉下,还有什么事不会发生呢?难道两位忘了这方面别的地方给我们的教训了么?”
叶、来二人经她这么一说,不约而同地想起了八年前地炎基地的那件轰动一时的事情,不由同时色变,低头不语。
良久,来木末方道:“素老师分析得不无道理,事情到底如何,等大家回基地后再行商议。不过,眼前要紧的是如何安置天开语……”
“不要紧,只需照实说就行了,毕竟,天开语这样时不时就给人带来惊讶的学员不是经常可以遇到的,再多这一次也不希奇,所不同的是,这次给大家带来的是失望而已,”看了看二人的反应,素问天满意地接着道:“要知道,当前基地决不会把精力放在追究此事的原委上的,而是尽全力做好新的‘拇指学员’的培养和训练!”
来木末和叶琅不约而同从心底升出一丝寒意,眼前的女人有着同外表的美丽决不相衬的一副心计!
“而且,作为基地‘护’系的负责教官,我将把天开语带回基地,作为一名研究的物件--他身上的趣事还不是一般的多哩!”说到此时,素问天的脸上居然笑吟吟的,似乎丝毫没意识到自己在说什么。
素问天身后的门无声无息地缓缓打开,似地底的游魂,雪漫雅形销骨立的身形悄无声息地出现。
“雪教……”乍见到雪漫雅,来、叶二人不由结舌瞠目。
见到来、叶的表情,素问天不假思索电转身形,飘开五尺,本能的防御护身真气在瞬间笼罩周身。在看到身后的景象后,她也不禁矫舌不已--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雪漫雅出现在身后自己竟会没有丝毫的预警,更令她惊骇的是,雪漫雅的身后竟然还站着天开语!
“你们……”素问天也不禁结舌。
“太好了!雪教官!……还有天开语……你们都好了吧?”来木末抢前一步道,不管怎么说,看来两人突然完好地出现,喜悦的心情毕竟立即占据了他的心怀。
叶琅虽未说话,但他的脸上的表情也已经充分反映了他如释重负的心情。
“易魄呢?”雪漫雅出口却是让三人惊愕不已,任谁也未料到她首先说出的会是这句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
“什么易魄……”来木末一时有些转不过脑筋来。
“我是说易魄的躯体呢?”雪漫雅打断了他的话,似不耐烦地道,同时目光四下打量探询,似在确定方向。
“哦……我带你去……”叶琅的资格毕竟老到些,从雪漫雅的言语中立即判断出雪漫雅肯定有什么要做,便忙介面。
“那快走!”不容多说一句,雪漫雅便一挥手,示意叶琅带路。
叶琅不再迟疑,立即展开身法,向处理易魄遗体处所的方向驰去。
素问天在短时间内立刻回过神来,七八个念头迅速回转,急迎上雪漫雅,正欲开口,却不料雪漫雅似无心的目光向她横扫过来,那其中蕴含的几可让人冰冻的杀气让她大吃一惊!竟生生阻住了她的身形!只两个起落间,雪、来、叶三人便将她远远抛在了后面。只留下天开语同她站在门口……心中错愕之下,素问天却也知道,天、雪二人间必定发生了外人不知的变化,否则雪漫雅决不会突然出现如此反常的举动,更重要的是,她极清楚雪漫雅目前的状态分明极差,根本不应该,也不可能散发出刚才那种迫人的气势!但这一切,偏偏就在刚才短短的一瞬间发生了,这不由她不重新对这件事进行思考……目光转移到天开语的身上,她不禁重又疑惑起来。
眼前的天开语目光空洞涣散,以她丰富的经验判断,分明是一副白痴的模样。这样的白痴又可能做出什么“奇怪”的事情来呢?
一座剔透冰晶的椭圆形穹顶容器的四分之一高处,在力场的作用下悬空停着易魄的躯体。正对躯体的下方,容器的底座是一个微凹漆黑的圆底,同在冰晶容器的四分之一略下处的四周可以看到上下几排隐隐闪动光烁的细微圆孔。
这便是新元世纪东方版块大陆处理遗体的方式--净池涤尘。
这种处理遗体的方式既包含了最先进的科技,同时又蕴含着宗教的思想。
这座冰晶容器采用的是经过改良的人造水晶,经过特殊的造型,只需少许的引导能量,其本身即可产生出强大的能量场,并在适当的位置聚焦。被处理的遗体经过特定力场的作用,只余下雪白的骨灰洒落在下方的黑色凹底,而其余的部分则被分解为分子彻底解体消失,连一粒的渣滓也不会留下。
用这种方法处理的遗骸曾经产生过令人惊叹的奇观--色泽绚烂坚固的结晶体,有好事者遍查电子资料后才知道,这种结晶体早在远古旧元世纪时期就出现过了,被当时的旧元人称颂为智慧结晶,并为它取了个名字叫“舍利子”。
“净池”便是这个容器的正式名字,但发明初始,它的名字却是叫“溶尸盆”,充满了死亡的悲哀,当“舍利子”出现后,曾出现一时的轰动,更由于科学界从一枚结晶体中发现了生命的智慧烙印后,使东方大陆在与“西星”的势力均衡中起到了重要的作用,而这种东西在民间则被笼罩上了一层神秘的光环……政府高层一名智者便根据它的由来,建议将产生这种结晶体的“溶尸盆”重新取名为“净池”,将这种方式处理遗骸称之为“净池涤尘”。
现在,所有应该在场的人都在场了,家属、医护、老师、学友……所有的人静静地围在“净池”的周围,间中偶尔传出几声低泣……一个一把花白胡子,衣着与其他医护不同的老人正一脸肃穆地立在操作台前,手指轻轻点在一枚凸起按钮上,只需轻轻一按,净池里那具本来生机勃勃的躯体便将在一片白光中永远消失……“时间到了么?”
“快了……”
“……到了……”
“……准备执行……”
“……嗯……”
……“住手!”一声娇吒,一片沉寂中众人齐齐一惊!尚未回过神来,便见一道风影掠过众人,随即一堵柔和但不失力量的气墙透体而出,在出其不意下竟将操控台旁的人群齐齐排了开去!
衣衫猎猎中,三条身形骤然出现在众人面前,赫然便是雪漫雅、来木末、叶琅。
就在即将执行“涤尘”命令的刹那,雪、来、叶三人终及时赶到,在千钧一发之际制止了整个中止易魄生命迹象的程式。
“他们这是干什么……”
“不要说话……你少说两句……”
“不会有问题吧……”
“应该不会的……”
“什么呀,我……”
“都说了不要插嘴了……”
一下子从雪漫雅的嘴里吐出了一连串乱七八糟的话,直听得围在易魄躯体四周的人群如坠云里雾里,摸不着头脑。
“你们……”
那人群中衣着与众不同的老者走上前来,沉声询问:“我是式医净,这儿的负责人,你们有什么问题么?”
或许是经常和死人打交道,这位自称式医净的老者一举手一投足便自有一种迫人的气势,沉雄的声音竟震得众人耳鼓嗡嗡作响,在表达出他的不满的同时,也显示出他不俗的修为。
雪漫雅的目光从净池中易魄身上移走,缓缓投向式医净,那目光中分明有遮掩不住的轻蔑。
“人还没死,就这么急着处理--”说到这儿,她顿了顿,嘴角撇过一线讥嘲,继续调侃道:“怎么?是不是想自己也来感受一下涤尘滋味呀?见得死人多了,便把活人也都看死了,是么?”
式医净脸色大变,要知道他在这儿人事这项工作已经几十年了,每个来到这儿的人都对他毕恭毕敬的,言语中都充满了敬畏。可是今天这个女人居然不但打搅了死者的亡魂,还对他出言不逊!那话语中分明在讥讽他是“老不死”,这让他打心底里地感到不舒服。偏这女人的神态,还有那俾睨一切的目光,却又他产生了一种奇怪的感觉--她是自己的前辈权威!
式医净的感觉并没有错,其实现在在雪漫雅的躯体里已经有三个人寄居其中了,除了她自己,天开语、易魄也在里面,因为事出紧急,故而天开语果断决定先将他和易魄的魂魄移至雪漫雅身上,待解决了易魄的事情后再说。而现在主导雪漫雅身体的,正是他的元神,雪漫雅和易魄则在一旁观看。拥有四世的记忆,使得他在处理问题的时候,自然而然地具有先天的优越性,这一点也自然而然地在处理事情的过程中表现出来。那种居高临下、看透一切、藐视现有的气势在他不刻意掩饰下,一旦散发出来,便自然地会给周围的人带来莫名的无形压力。眼前的式医净虽说已近二百的高龄,也算历经沧桑的了,但同天开语的几世经验相比,甚至就只能算个婴儿了。因此,虽然刚开始听到雪漫雅不敬的言语心中不满,然而甫一接触到她射向自己的目光时,竟在瞬间产生了虚弱敬畏的感觉,可偏偏眼前却只是个风华正茂的美貌少妇而已,她绝不应该能够给他带来这么大的压力的,因此,一时间心里惊疑不定,却又不敢贸然上前。
“看!是那个留在病房里的女教官吔……”
“是啊,她怎么来了……”
“好象又有什么要发生了……”
远处的人群低声窃语,小心地走近前来。
“雪教官,”商劳一小跨上前来,迎向雪漫雅,斟酌着开口道:“易魄的手续已经办完了,只剩最后的‘涤尘’,希望有什么事情等全部的仪式都了了后再说,你看如何?”
商劳话中的意思非常明显,明明白白地告诉了雪漫雅,此事已不可再生变故,潜台词是:他们已经尽最大可能把事情弥补了,再生事端的话恐怕回去基地后就难以交待了。
可惜他现在面对的只是雪漫雅的一副躯体而已,真正主宰其中的元神却是那个怪事层出不穷的天开语。天开语岂会把他的话放在心上!他甚至连正眼看他一眼都欠奉!
“谁说易魄死了?--立刻打开净池!”天开语附体的雪漫雅不容分说地截然道。
“你!”原先的几个医护不由情绪激动起来,有点控制不住地欲冲上来,却被式医净拦住了。
“不要冲动!”式医净转身向他们摆摆手,然后回过头来,对雪漫雅谦卑地笑笑--天开语不由对这个老头子另眼相看,重新正式上下打量起式医净--从式医净的眼睛里天开语看出了他的疑惑,那是对在自己这个已知世界的知识领域无法了解而产生出的困惑,天开语知道眼前这个老头子对自己的身份产生了怀疑。
“是这样的,”式医净略略避开天开语摄人心魄的目光--这目光总让他有一种渗透灵魂的感觉,在这种目光的注视下,他感到自己的一切无所遁形,这让他感到很不舒服。
“呃……好吧,我来打开净池……”众人俱是一愕,听他前半句话,还以为他要说什么,谁知道却又变成了这么一句前言不搭后语的话。
的确,式医净本意是想说一些类似要雪漫雅作出一些说明啊、解释啊之类的场面话的,怎知话到了嘴边却不知怎么地变成了这么一句,这让他也搞不清楚了。然而待他探询的目光对上雪漫雅(不,应该说是天开语)的眼光,从中看到一线讥嘲时,一抹灵光倏地掠过脑际,他不由突地张大了嘴,险些叫出声来!他惊恐地看着雪漫雅,我的老天!这个女人竟然在瞬间控制了自己的思想!
“那好,就麻烦你老人家了--”雪漫雅的目光中尽是嘲讽。
似是梦游的,式医净恍恍忽忽地走上净池操作台,启动了打开净池的开关。
那冰晶穹顶甫一升尽,雪漫雅的身形便掠了进去,众人又俱是一片惊呼。却只有商劳没有,因为从刚才雪漫雅对他的态度他便觉察到她的古怪,那同雪漫雅平时温和柔美的风格大不相同,而此次在他有心留意下,又分明看出,雪漫雅掠动的身形决不是她一贯使用的“风系”那独有的优雅灵动的身法,而是迅若奔雷电闪的一掠!
带着深深的疑问,商劳默不作声地看着眼前这个他既熟悉又陌生的雪漫雅在易魄的遗体上忙碌着。
“怎么会是这样的?”一声低低的惊呼。
“嘘--都告诉你不要吵了……”
“怎么样,不会有问题吧?”
“应该不会的……”
“我……我怎么会在这儿的……”
“闭嘴!你不要再说话了!和刚才一样紧跟着我,记住了?”
“哦……可是……”
“好了,不要多说了……我们走……”
虽然净池里的雪漫雅嘴里发出的声音极其快速而细小,但在现场功力高深的几个人还是听得见。尤其是几名基地教官和式医净,更是听得清清楚楚。
几个人俱是一惊,心中齐道,雪漫雅是怎么了,怎么说出来的话乱七八糟没头没尾的?听来好生奇怪,仿佛是几个人在说一样,偏生明明只她一个人的声音呀?
式医净的心头陡地一亮!他立即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了!眼前的这个看似千娇百媚的女子其实身体里有着几个人的魂魄!这一明白过来给他带来的震动非同小可!天!这意味着什么呀!他不由浑身一阵剧烈的震颤,目光更是死死地盯住了正在施术的雪漫雅!
突地,众人看到,在雪漫雅和易魄之间爆起了一蓬蓝白色的光芒,虽炽烈却不甚刺目,随之那团光便黯淡消失了,如同出现时一样的突然。
……“好了好了!”突见雪漫雅的脸上泛出一丝喜色,众人正大惑不解的时候,却见她俯下身子,在易魄的耳边轻轻叫道:“小魄儿,还不起床?当心打屁屁哦……”语毕,竟伸手在她的腋下咯吱起来。
正当众人面面相觑之时,却听见“咯咯”一声脆生生的娇笑,易魄竟然坐了起来!
没有四季分别的平虏基地依然是那么的充满生机,实际上,若按照季节推算的话,现在已经是秋天了。
缺了天开语的基地照样正常地运转着。
人总是健忘的,只是在偶尔的闲聊中,基地的师生们才会提起这个不久前曾经带给他们刺激的名字。
但是这一切,已经随着天开语变成一名白痴这一实际而仅仅沦为人们的谈资罢了。
经过重新提名,其官正式被定为本届平虏的拇指学员,他将代表基地参加来年春天在震旦进行的精英选拔赛,这个赛事已被新元武界约定俗成地称为“震旦之约”。
但在新的督教组中,雪漫雅却未有参加,出忽意料的,作为首先提出由其官担任本届平虏的拇指学员的素问天教官却也婉拒了加入督教组的名单,理由是,她要进一步对变成了“白痴”的天开语进行治疗。
天开语真的变成白痴了么?
回到基地三个多月了,雪漫雅仍然未正常地参与日常的教学和训练。
一方面,她还在调整自身的状态,另一方面,按照天开语的吩咐,她把易魄调到了自己的身边照看。
三个月来,她时不时想起天开语在病房里和她的对话。
她记得,当时她见天开语忽然醒过来,还以为自己的眼睛有问题,产生了幻觉,还惊叫了一声。但待天开语迅即搂住她,在她枯涸的唇上重重一吻后,她才明白这是真的。当时激动的心情实在难以言表。好在她还晓得门口还有三个人,才努力把持住了,没有太过疯癫。
天开语醒来后,一见到雪漫雅的憔悴模样,心中不由一阵难过,但同时也发现易魄的躯体已经不见了,便知道事情不妙,忙在整个房间内布满力场,确信不会声音外泄后方才急急询问雪漫雅。
雪漫雅便将事情前后简短地说明了,同时又把素问天的情况对天开语说了,当然也把她对素问天的分析和需要防范的想法也一股脑儿地告诉了他。天开语听完后,对素问天那儿瞥了一眼,傲然道:“哼!谅她有多大本事!就想动我!哼!”
本来,按照原先两个人的计划,把易魄治救后便一切恢复正常,然而,当天开语看到素问天不逊于雪漫雅的丰容秀色后,心中不由打了个转,邪火上蹿,便改了主意。在救回了易魄后,便同雪漫雅商量了一下,决定装傻,以接近素问天。
一开始雪漫雅自然是坚决反对,但经不住天开语高明的花言巧语,加之天开语答应她会经常和她保持元神的接触,她才勉强应允了。但为了确保天开语的安全,她还是正色向素问天提出,在没有十足把握之前,素问天必须信守绝不用药的承诺,素问天也答应了后才把天开语交给了她。
至此,雪漫雅和天开语的恋情已在平虏彻底地公开化。当然,易魄和他的小秘密却是只有雪漫雅一人知道。不过雪漫雅却未对易魄有丝毫的排斥,相反对她还疼爱有加。
琐事不再过多交待,转入正题。
三个月来,素问天同雪漫雅略为闲适的生活有所不同,她一直处在惮精竭虑的状态中。
眼前这个天开语带给她的迷实在太多。在他身上发生的那么多的不解之迷深深地诱惑了她。那诱惑如此之大,以至于大到了让她推辞了“督教”拇指学员这一教官们无不钦羡的荣誉。
对医道天生的痴迷使她长期以来沉迷于各种研究,也使她不擅于同人交际,因此虽负有一副俏丽的姿容,使得追求者众多,但却并未让她对男女之情产生兴趣。让她感兴趣的,只有医道,以及那让人遥不可及的天道……为便专心自己的研究,素问天在多番不堪其扰后,最终一气之下决定以纱蒙面,以明心志。这招也确实灵验,果然再未有人来碰她的软钉子了。
当然,以她的天资,以及受到的良好教育,她很快便在平虏占据了“护”系第一教官的位置,这让那些仍存有幻想的人更加感到希望缈茫了。
海岛的秋日真是燠热,尤其是她的这间医研密室。由于基地主要以军武为主,因此,为训练故,从平虏建设的那一天起,就未考虑过空气调节设备的安装。
又一层密密的汗珠从光洁的前额沁出。素问天叹了一口气。如果不是她的导师说她在平虏基地将会有奇遇,她绝不会来到这个鬼地方的!
工作的同时不停行功驱暑带来的疲惫终于使她不堪忍受。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她焦躁地自语着。
“这么长时间了,怎么还是一点进展都没有呢?”
“怎么可能已经脑死亡的人又复活了呢?为什么呢?”
“这鬼天气真热!唉……洗个澡吧。”
自语着,素问天褪下了一身长袍,除去了贴身的小衣服露出了一具丰满修长的诱人肌体。
“唔……会不会--不会的……还是看看吧。”
脱光了衣服后,素问天忽然涌起一丝不安,会不会被天开语看到呢?
心里这样想着,她本能地抓起白袍,挡在身前,轻脚走到观察台上躺着的天开语的跟前。
为方便研究,天开语早她剥光了衣物,赤身**的。
但今天,素问天却觉得这具裸休让她心跳不安。
走到跟前,她轻手轻脚地将白袍盖在天开语身上,转身离去。
慢着!
有什么不对!
她倏地转过身来--咦--天开语的下身怎么高高隆起一团?
她呆住了!
她明明记得他的躯体没有什么变化的呀?
怎么会……这样?
惊疑不定下,她小心地走回来,轻轻揭开了那袭白袍--天!那是什么!
目光所及,但见天开语的胯下下剑拔弩张一根黑红粗硕的肉根!
这……这这……素问天只觉头脑一片混乱!
良久,她才镇定下来。咬着牙走近了看。
她当然知道这是什么,她是学医的,这东西不知见过多少根。
偏眼前这根东西却让她产生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
她感觉这东西是那么的有力,那么的生机勃勃,那么的……对她有吸引力……她忍不住伸出一只纤手,轻轻地握住了……喔,它在她手心里律动!有节奏地律动!
她凑近了脸,她要仔细看看它……喔,它的顶端光滑硕大,还泛着眩耀的光泽……突地,她心头起了个恶作剧的念头。
她倒要看看它如何地坚硬不倒呢!
她稍微用力将它扳倒,然后一松手--“啪!”那东西竟在她娇嫩的脸颊上打了一下!
“哼!这坏东西!”她忍不住轻轻打了一个它的光头,随即自己也忍不住笑了,是自己弄的还怪人家。
蓦地,她突然想起来了,他不是白痴么?
怎么……她心中一凛,狐疑警惕地缓缓将目光移向天开语的脸……那脸上却是什么动静也没有。
虽然没有发现什么,但是,她却不知不觉地盯在了那张脸上……她觉得,这张脸好象有所不同了,好象变得……变得有生气了!
难道……她更加盯得紧了。
然而不但没有再看出什么,她自己都没意识到,她已经被这张脸迷住了……看着这张脸,她感觉那脸上的线条是那么的温柔,那么的平和……似受到吸引,她的目光不知不觉地移向天开语紧闭的嘴唇……她感到,似乎那棱角分明的双唇在对她召唤,呼唤她的热情……“哈,他不会醒的,就一下子吧……”一个不知哪儿来的理由冒了出来。
摒住呼吸,素问天颤抖的唇瓣轻轻印在了天开语的嘴上……像是活的,那紧闭的双唇竟然微微张开,回应着动了情愫的女人……在不知不觉中素问天竟陷入了同天开语的热吻中。却未想到自己正**着**……“啊--你……”
一声惊诧的娇呼,素问天“呼”地挣了出来!
天哪!这个白痴正在抚摸她的身体!
不!不对!这……这家伙好象……“不是白痴是么?”天开语睁开了双眼,温和地笑道。
喔!他的眼睛好亮!在这昏暗的密室里,好象两颗明亮的星辰!
“你真美……”
“哦!不!你……”她这才回过神来,急扭动腰肢,欲挣脱他的搂抱。
但是紧接着的一个热吻立即瓦解了她的防御。
“你……好坏……”良久,他才放开了她。她娇喘吁吁,无限娇羞地嗔道,在这一刻,她竟忘记了他们之间彼此的位置和立场……“感觉好么?”天开语笑着道,语气中却未有丝毫取笑的味道,这让素问天多少好受一些。
天开语低笑一声,轻轻地动了动身子。这个动作提醒了素问天,两个人还是赤身**的!
“呀……”素问天意识到这点时,登时羞得狠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不要躲开呵--”天开语笑着将她反搂得更紧。
“你……你这坏蛋……原来你早就醒了……还不放开我……”话虽如此说,可她浑身酥软,实在没有力气挣脱。
“不要这么说哦--可是你主动撩我的哦!”天开语一脸的坏笑,身子动得更厉害了,两具**的摩擦也更频繁了……“你……”素问天更是羞不可抑了。
“我……我只是想知道……易魄生死的秘密……”她无力地辩解着。
“你真的很想知道那是为什么吗?”天开语凝视着素问天。
“嗯……是的……”**裸的**接触让素问天很不自在,偏要命的是,体内那股莫名的火焰却随着两人肌肤的磨擦越烧越旺,从未有过的**正逐渐充斥着她身体里的每个细胞……“只要你听话,我就告诉你--”天开语的眼神中带着丝调侃。
“嗯……好……”她感到越来越难以抗拒那股**的诱惑,有点昏头昏脑地答应了天开语。
话音刚落,一只大手便握住了她一只饱胀的**!随之五指一收!
“啊--”她禁不住倒抽一口凉气!天呀,那是种什么样的感觉啊!又麻、又酥、又胀……素问天浑身止不住地颤栗起来,那种从未体验过的异样感觉在瞬间传遍全身,在那一刹那,她几乎失去了知觉……偏天开语的手还在那美丽的峰峦上不停地抚摸、揉捏,时不时拇指还在那颗嫣红的果实上涮动几下……素问天感觉自己的**在极度地膨胀,那膨胀的感觉让她既感到愉悦,又带给她更加浓烈的**……天开语一下轻一下重地捏着素问天硬挺涨大的**,每捏一下,都会带出一声**的呻吟……他的另一只手也没空着,在素问天的下体试探摸索着,不出所料地捞到了一手的黏腻……他悄悄地将坚硬的阳势移到了她胯下正确的位置,嘴里仍柔声道:“乖乖的,我会让你明白的……”那灼热的呼吸在她耳边拂动,让她更加地不可自拔……“呃……什么……”素问天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只是本能地回应压在她身上这个男人的话。
“到那个时候,你自然会明白的。”天开语膨胀的顶端被素问天那紧绷丰厚的唇瓣紧紧地裹着,那团膨大灼热的势肉在穴口不停地研磨,淫猥的动作刺激得素问天娇躯一阵阵地颤栗,源源不绝的汁液沥沥不停地从穴眼流出,很快便浸湿了身下的白袍……“明白什么?”素问天感到一阵阵虚弱袭来,娇喘吁吁地以几不可闻的声音道。
“生死之道……”用力一挺,硕大坚硬的阳势便突破了湿润穴口的那层阻碍,将那片象征贞洁的薄薄肉膜在瞬间冲荡殆尽……“啊--”一声掺杂着期待、痛苦、满足和空虚的嘶鸣回荡在宽阔的密室中……外面,已是夜色深沉,今晚的夜空中仅有稀微的几颗星点,空气中布满了水汽,看来即将会有一场秋日的暴风雨……一蓬泛着莹莹蓝芒的光团裹着一具修长**的动人体魄悠悠地飘浮在半空中。
素问天一眨不眨地看着眼前的奇景,美眸中透着痴痴的迷离……“啊……真完美……”微不可闻的讫语从素问天微启的唇瓣轻轻流出,她似乎都忘了呼吸。
天开语惬意地感觉着大地源源不断的磁能在他的身体里汇聚、然后无迹可循地流过……体内雷电的能量似回应这种交汇般有节奏地震荡着,并从天开语的肌肤泛漾出来,按着天开语体内自然的元神频率起伏照耀……轻轻一招手,素问天曼妙的娇躯便如同受到蛊惑般浮了起来,向天开语飘去。
在素问天的感觉里,这一切是那么的自然,好象事情原本就该是这样子的;好象她与一天开语从来就是如此的亲密……紧紧地被天开语捧在怀中后,她才发觉,在天开语结实而富有弹性的肌肤上隐隐地流动着电芒,那电芒是如此的吸引她,以致她难以抑制这种诱惑地伏在天开语了的宽阔厚实的胸上。
天开语满意地笑了。
刚才在征服身下这个气质独特的美女时,他灵机一动,在她因**而虚弱至极,体内防御全面隐撤之时,成功地将部分经他炼转的电磁能注入了她的经脉中。一试之下,发现这种能量形式竟然迅速就被素问天原本的真元能量认同了,并连带着也具有了这种特性!思忖之下,他便明白了,这是因为人类生来就同大地母亲有着深切的血缘关系,早就适应了大地的磁能,只是因为长时间沉浸在其中,而变得忽略和麻木罢了。这就如同一个人长时间生活在空气中,却总是忘了空气的存在;长时间生活在甜蜜中而忘记了甜蜜是什么一样。但是在素问天完全敞开所有的感觉器官的时候,在自己刻意浓缩的能量的提醒下,这种返本的认知终于苏醒了,而她本身的能量也终于认识到,大地的力量才是自己的本源。那种孺慕的本能使得素问天原来修炼的真气能量自然而然地依附到了天开语注入的这股“本源能”来,并自动进行性质的改变。而这种改变使得素问天的心灵也得到了影响,并由两个人能量的认同变成了内心的认同……这个意外收获使得天开语对自己拥有的能力又有了更新一层的认识。
但是,眼前他却不想再多考虑这个问题,因为,他的怀是还抱着一个大美女呢……素问天的眼睛再次睁开的时候,发现她和天开语--这个意外之中闯入自己心扉的男人重新躺在了自己的白袍上。
但这个时候,她的心出奇的安静,似乎在这一刻之前的所有有关她和天开语之间的事故都不曾存在过似的,她的心只挂在眼前这个充满了神秘魅力的男人上……天开语看着那对迷离而美丽的眸子,双目射出自信而温柔的光芒,缓缓而坚定地俯下去吻在了她微显肿胀的娇嫩唇瓣上,与此同时,两只魔爪也开始在她骄傲的双峰上游移挑逗起来。
素问天感觉自己的**似完全不受控制般地迅速炽热起来,阵阵潮水从她那创痕未复的洞扉涌出,“呵……来吧……再来征服我吧……”一个声音在她的灵魂深处急切地呼喊着。
“语……”素问天轻轻地低吟着。
“嗯?怎么?……我的美丽的教官?”天开语好整以暇地捏捏她依然肿胀的酥胸蓓蕾,成功地引出了一声放荡的呻吟。
“哦……你……你坏啊……不要……”素问天自家事自家知,知道自己已经无力再应付身畔这个男人的无度索求,主动扯起了降旗。
“嘻……谁叫你长得这么迷人的……”天开语总算停下了手,却将她抱得更紧了,并故意使坏地用自己的胸膛摩挲素问天耸挺的双峰。
“你……我……不行了呀……求求……饶了人家……”素问天终于开口求饶了。
天开语这才满怀征服感地放了她。
“小天儿……”天开语开口叫着他给素问天安的昵称。
“不,不要这样叫,好肉麻的……”可惜眼前的美女却不同易魄,一口回绝了他自作聪明的称呼。
“你……”天开语真的是给她一噎,可是这个兰心慧质的美女的一击却真真地打在了他的要害上,一时间他感觉好没面子。
恼羞成怒下,他又祭起了他的拿手好戏--无礼调戏,在她颤颤的双峰上大肆揉搓起来。
素问天自然是给他弄得娇喘吁吁,面红心跳的,不过毕竟长期特立独行的生活态度使她在这方面不太和其他女子一般,天开语近乎无赖的行为反激起了她不服输的性格。
“你……你要真的用这种手段迫我……我也没话说了……”她一边喘息,一边哀求的眼神看着天开语,说实话,她实在抵挡不住这个“坏”男人的**手段。
天开语陡地清醒过来--几世的经验,历经无数女人的经验在这个时候让他醒了过来。他立即意识到自己用这种方法征服眼前这个丽人的愚蠢。
但他很快就调整好了心态,所谓“退一步海阔天空,在必要的时候认输反能取悦佳人芳心”。他心里很快便有了计较。
“好啦……那……算我不对好啦!”说到这儿,天开语不但停止了对玉人的袭扰,还主动在她嫩滑的脸颊上献上了一个柔情无限的吻。
天开语的态度令得素问天一阵大讶,那个深情的吻更让她美目射出异彩。她怎么也没想到这个让她感到深不可测的男人会有如此……“人性化”--对!是人性化的的举动,这让她从心里又多了一分感动。
“说呀,要我叫你什么好呢?叫什么我的爱人才会满意呢?”甜言蜜语流利地从天开语的嘴里柔柔地吐出。
素问天只觉一股同肉欲毫不相同的暖流从心头涌过:“叫我**好了……”素问天依恋地偎向天开语。一只纤纤素手轻轻地在他胸前划弄。
“哦,**……为什么要叫这个呢?”天开语有些不解,轻轻握住那只在胸前抚动的小手。
“不为什么呀?从小最亲近的人都这么叫我的呀--应该好象和我的家族有点关系吧!”素问天轻轻道。
“?”天开语一怔,一个记忆中的资料在脑海中一闪而过。
“喔--我明白啦--**……”天开语不欲再行挑明,便将话题岔开,“那以后我就叫你**,那你叫我什么呢?”
“嗯……你想要我叫你什么最高兴呢?”素问天的脸蛋满足地在天开语的胸膛上蹭了蹭,轻轻喷了下鼻息。
“只要你高兴,随你叫好啦!”心想好人做到底,天开语送了个顺水人情。
“真的?”怀中丝瀑般浓密的秀发突地一扬,一张秀美清丽的面庞擡了起来,只是那双春水盈盈的美眸中却盛上了不怀好意的笑。
天开语心中暗叫不妙,一个大人情要带来一个“高雅”的绰号了!
“嘿嘿,”素问天狡黠地一笑,却不忙着说出来,看着天开语提心吊胆的模样,心中要多高兴有多高兴--一直都是这个家伙占据主动,现在却让她拿捏了一把,这让她如何不得意!
“那我就叫你……”话到了嘴边,一个念头突地一动,转口道:“对了,漫雅叫你什么呢?好象她就叫你‘开语’的哦……”说着,目光移开,似漫不经心的样子两根玉指绕弄着自己的发丝。
天开语立即从中嗅到了醋味。
但他却清楚地明白雪漫雅对自己的深情,虽说两人相处的时间不算长,然而雪漫雅却表现出了一个妻子般的爱恋--这一点他决不会错,如果错了,那他这几世的经验也就是一个荒唐的笑话了--这当然不可能--所以他对雪漫雅对他的爱情坚信不移。
很显然,现在这种情况下,他必须要一步到位摆正两女的位置--重要的是要素问天明白自己所应当处的位置。
天开语脸色转为凝重,素问天立即感觉到了他的变化,不由愕然看着他。
“**,我想你应该已经了解雅儿和我的关系了吧,”说到这儿,他停了停,观察素问天的脸色。
听到天开语称呼雪漫雅如此的亲热,素问天不由心里“咯登”了一下,却未说什么,只轻轻点了点头。
天开语见她点头,便继续道:“因此,我希望……”话未说完,素问天的一只纤手却迅速地轻按住了他的嘴,天开语不由讶然瞪着她。
“不要说了,”素问天的手轻轻滑了下来,回到他的胸膛上轻轻抚摸着,眼帘低垂,轻轻道:“我知道漫雅对你的感情,你放心,现在既然我也爱上你,我也一定会努力做好的,”说到这儿她擡起头来,注视着眼前这个男人流动着动人光泽的黑眸,停了停,坚定地道:“你放心,我一定会处理好同漫雅的关系的,她比我大,以后我就叫她雅姐……总之,你放心,我一定会以自己的努力使雅姐接纳我的!”说着,天开语看到,她的眼睛里隐隐泛起委屈的泪光。
他不由心一疼,忙缓和道:“这个我当然相信啦……对了,你说让我叫你**,可是,这个名字是好多人都这么叫你的,我想叫你其他的名字,一个只有我叫的名字哦!”
素问天果然被他勾起了好奇心,忍不住问道:“真的?那你想叫什么?可别叫那个难听肉麻的?”
天开语一笑,将嘴凑在她细腻圆润的耳珠上,轻轻一啜,素问天忍不住一激淩,正想抗议,却听天开语轻轻道:“我叫你‘素囡’,好么?”语毕,在她耳畔轻轻呵出了一口热气。
“呵……”素问天一下子瘫软了下去,“你……”
“到底好不好呢?”天开语手脚虽不侵犯她,却仍然在她耳边轻声絮语,那丝丝缕缕的男人气息不停地吹拂着她的耳孔和脖颈,反让她更加的心痒难耐……“……好……你叫什么都好……”嘴里呢喃着,素问天再次陷入了天开语掀起的爱浪狂涛中……雨后的正午终于透出一丝薄薄的凉意,基地的学员们在刚刚经历了风雨中的特训后,纷纷回到各自的休息处作休整。
雪漫雅和易魄两人也回到了她的教官宿舍,脱掉了层层湿黏的衣物后,一起浸到了浴池中洗浴。
由于天开语的关系,雪漫雅和易魄的关系已经超出了教官和学员的关系,转为了亲密的姐妹关系。更由于天开语在易魄的精神中留下了他的烙印,使得雪漫雅爱屋及乌地更加疼爱易魄了。而易魄本来就十分的乖巧,经历过生死之劫后,她更加感激雪漫雅对她的爱护,因此,对雪漫雅也是言听计从,打心里一百二十分的敬爱她。两相情愿下,二女的关系就亲密至极了。现在,易魄基本上就不回自己的住处了,而是搬过来同雪漫雅住在一起。这种情况按规定基地是不允许的,但是基于易魄死而复生这一奇特的现象,加之她原先的教官商劳和雪漫雅的说情,基地经过讨论,为避免易魄出现什么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外,便默许了这种情况。
“姐姐,不知天哥哥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呢?”易魄掬起一捧热气腾腾的清水,浇在雪漫雅滑若凝脂的雪白背肌上,轻轻地推搓。
雪漫雅眯起长长的凤眼,伏在水台上,享受地吁着气,懒懒地道:“谁知道啊,他只在上回偷空回来和我神交一回后就没回来了……”
“那他是不是要好长时间才能回来呀?”易魄停了手,俯下身子,贴伏在雪漫雅柔腻而富有弹性的香肌上腻声道。
雪漫雅笑了,这小妮子终忍不住躁动的春心了。
她在浴池中翻转过身子,将易魄娇小玲珑的身子搂在怀里,在她光洁的额上轻轻亲了下,爱怜地道:“我们的小魄儿是不是想情哥哥了?”一边玉手轻轻在易魄微微勃起的嫩红**上抚弄。
易魄不由打了个颤栗,**受到刺激更加挺了起来。
她忍不住那种酥痒的感觉,扭了扭身子,委屈道:“可不是么!这么长时间都不来看我们,好不容易元神来了,又只和姐姐说说话……”
雪漫雅将她柔软的身子搂紧了紧,打断了她的诉苦,柔声道:“小魄儿,不要这样想,你天哥哥也不容易。你想想,元神出窍是好玩的么?你想想,你那回要不是你天哥哥冒着生命危险去把你拉回来,你现在早就成了孤魂野鬼啦,再说了,他这样冒充白痴也是我和他共同商议决定的,那你是不是也要怨姐姐呢?”
“姐姐,我……我哪里敢怪姐姐呢?人家在心里不知道有多敬爱姐姐呢,姐姐……我……”易魄见雪漫雅这么说,不由情急起来。
“好了好了,姐姐不过是和你说笑玩玩的,你还当真了你?”雪漫雅不由好笑起来,忙轻拍她的肩膊,安慰她道。
“不过也确实是的,”雪漫雅语气一转,轻叹了口气,道:“开语这么长时间也没回来,不知道他有没有弄到我们需要的资料--唉!我真有点后悔,不该答应他的,他这样,还真让人想得心里发慌呢……”说着,她的声音转而低沉起来,看得出来,她心里也相思甚深。
“雪姐姐……”易魄觉察出雪漫雅情绪低落,不由有些后悔提出这个让雪漫雅难过的话题,她当然知道天开语在雪漫雅心中的份量,也明白雪漫雅对天开语至深的用情。
为弥补自己的失言,她忙岔开话题,却好死不死地选了这个让她更后悔的话题:“呀!姐姐!你的奶儿好丰满!真好看呀……”一边说着,一边竟伸出小小的纤手攀上雪漫雅一只饱满沉实的**抚摸起来。雪漫雅不由身心一悸,一丝异样的感觉从被摸的乳峰轻如涟漪般地漾了开来。
雪漫雅感觉自己的**隐隐地开始膨大起来,她心中一动,一个难以说出口的念头冒了出来。
一种模模糊糊的**逐渐升起,她对不住调整了个躺在水池中的姿势,然后柔声对易魄道:“小魄儿……姐姐的**好胀……帮姐姐揉揉……”说着,长长的凤目又微微地合上了,只是胸部向前挺了挺。
易魄一怔,妙目一擡,却正好见到雪漫雅长长的睫毛微微地颤动,那饱满殷红的唇瓣略略张开,再衬以那映地雪白双颊上的淡淡红晕,竟让她产生出一种诱人犯罪的感觉,那种绮靡的景象竟让她生出丝丝的**!
易魄只觉喉咙发干,虽然雪漫雅未再继续说下去,但那诱人的肢体语言却似乎在催促她快些动手……易魄颤抖的手握住了雪漫雅一双涨鼓鼓的白皙**,揉捏起来……“呵……”要命的是雪漫雅竟然毫不掩饰自己的快感,还扭动了起来!
易魄有一种眩晕的感觉,手下也不觉加重了力道,以致雪漫雅一对**上出现了红红的指印……“呵……魄儿……你……”雪漫雅陡地倒吸一口气,原来易魄两指正捏紧了她那两颗胀扑扑的紫葡萄提捻不止,那如潮水般强烈的快感从**猛烈地冲击着她的感官防线!
雪漫雅终忍不住嘶叫一声,一把将易魄紧紧抱上,一口吻在了她颤抖灼热的樱唇上!
易魄只觉一阵天旋地转,一下便陷入了这种异样的**旋涡中……蓦地!
两个人同时分开了紧贴的双唇,睁大了的四目相对,几乎是同时叫出一声:“开语!”
“天哥哥!”
同时出现的强烈感应使得两人在同一时间叫了出来!
“是天哥哥!”易魄欣喜地叫道。
“对!是开语!我感觉到了!”雪漫雅也是激动万分。
两人又是几乎是同时从水里跳了起来,偏两人原先的姿势是交缠着的,加之浴池水滑,竟弄了个跌跌撞撞,好不滑稽狼狈。
两人好不容易才爬出水池,也来不及换上整齐的衣服,就奔了出来。
雪漫雅还好,还抓了件浴袍蔽体,易魄干脆就**着跟了出来!
两人站在门前,即突然停了下来。两相对视一下,在对方的眼中看到了肯定后,雪漫雅才深吸一口气,轻轻拉开了门……一个高大熟悉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正是天开语回来了。
一时间,雪漫雅反而止住了脚步,只是双眸中隐隐泛着激动的水光……天开语也是心潮起伏,他没有想到,说起来自己历经了几世的人生,但真正遇到了真情,却原来仍然会被如此的感动,他这才发现,原来自己已经对雪漫雅情根深种……“开语……”一声拼命压住的激动呼声尚未完全喊出,雪漫雅整个激动微颤的娇躯就在瘫软的瞬间已经被拥进了天开语宽阔温暖的怀抱中……寻着了伊人的灼烫的芳唇,天开语恣意地吸吮啮咂,一条大舌在雪漫雅香气四溢的口内大肆翻搅,雪漫雅则鼻息咻咻,奋力以自己那条丁香小舌回应……可惜这幕香艳炽烈的情景很快就被一声尖叫给破坏了--“啊--你……你你是谁!!”易魄一声尖利的叫声从雪漫雅的身后传了出来,真震得沉浸在爱河中的一对男女同理皱起了眉头。
雪漫雅从情郎的温存中着恼地擡起头,正要斥责这个可恶的小丫头,却不料她也看到了天开语背后确有人影,不由也吃了一惊,正要提醒天开语时,却见天开语轻轻拍了拍她的背,柔声道:“哈,是啊,是有一个人啊!”
雪漫雅不由狐疑起来,什么?难道这个人是开语带回来的?
一转念,她不由瞪大了双眼,轻呼一声:“不好!”原来,她这才想起来,她和易魄俱是衣衫不整呢!
显然易魄也意识到这一点,她已经在惊叫了:“天哥哥!快别让人进来!我……”
可惜已经晚了,那个人影不但已经跟着天开语进来了,还顺手把门给关上了。
雪漫雅眉头一皱,不由生气了,天开语这是干什么,难道他没看见易魄的情形么?怎么还放那人进来呢!
天开语笑了笑,伸出两根手指在雪漫雅面前晃了晃,笑道:“好啦!素囡,出来吧,不用躲啦!”
雪漫雅一愕,什么乱七八糟的?--素……南?好象不是这个音呀?
却见天开语身后盈盈闪出了一个人,竟是素问天!
雪漫雅大吃一惊,她怎么也没想到,竟会是素问天来了!
刹那间,所有的灵觉在一瞬间涌回了她的感官,一名武者的本能迅速激散开来!
“雅儿!不要这样!”天开语立即看出雪漫雅的敌对势子,忙抱着她一旋身子,转移了她针对素问天的锋芒。
“啊!”又是一声惊叫,却又是易魄。原来天开语抱着雪漫雅移开的速度太快且没有任何的先兆,这使得易魄来不及反应。她本来是躲在雪漫雅的身后作遮掩的,现在雪漫雅身形移开了,自然就将她赤条条的**暴露了出来,这如何不让她惊叫呢?
素问天一见易魄这个窘迫的样子,也不觉莞尔一笑,但手上却迅速行动起来,身形一晃下,已将自己的外衫解下并披在了易魄的身上。
雪漫雅不由心头一紧,素问天的一连串的动作不带丝毫的烟火,显示了她绝不逊色于自己的武学修为,可是,作为一名“护”系的教官,她身手绝不应这么好的呀!警惕的念头在雪漫雅心里愈发的浓重起来。
却见素问天轻轻走到雪漫雅的跟前,竟是恭恭敬敬地行了个以下见上的礼,并道:“雅姐请原谅问天先前的冒犯之过,不过问天真的有苦衷--这点开语会向雅姐说明的……”停了停,见雪漫雅仍是一副戒心重重的样子,不由心里有些发慌,忍不住向天开语看了看。
天开语当然知道她心里想的是什么,忙笑着打起了圆场:“好啦!大家都坐下来吧……这么着吧,我来打个圆场,雅儿,好不好?”说着拥吻了雪漫雅下。
雪漫雅经他这一个,神色缓解了许多,但仍然是敌视地看着素问天,素问天更觉心慌了。
天开语这时却放开了雪漫雅,走到呆立一旁不知所措的易魄处,将她抱在怀中,柔声道:“小魄儿,想不想我呀?”
这一声熟悉的“小魄儿”一下唤醒了易魄满怀的情愫,不知从哪儿一股脑儿涌现的委屈一下子占据了她的小心眼儿,她竟然“哇”地哭了出来!这一下不但天开语手忙脚乱了,就连雪漫雅和素问天也面面相觑起来。
天开语恢复正常的消息又在最短的时间里迅速传遍了整个平虏基地的每个角落。
天开语现在是心情大好。
可不是么?他的生活总算又可以恢复正常了,更重要的是,身边又多了两个如花似玉的美女相伴,要知道,这对他来说,是多多益善的。
其实新元自20世纪以来,男女的关系就发生了同旧元世纪不同的变化。男女关系已经极度的放开,在男女高度平等的情况下,法律已经不再限制男女婚配数额,这就是说,只要在自愿的前提下,不但一个男子可以拥有多名妻子,同样平等的一名女子也可以拥有多名丈夫。但是由于人类对生命认知的进一步深入,以及对人性的进一步了解,反而一夫一妻的现象最为普遍,而且男女关系相对来说也十分的严谨;出于对别人尊重的加强,男女间的侵犯事件极少发生,告别是在高度发达的大城市更是如此;一个男人同时拥有众多女子和一名女子同时拥有多个丈夫一样会被视为贪欲过甚,心灵负累过重而被大众所鄙视。
因而,虽然天开语乐享齐人之福,且对别人的看法不屑,却也不欲大肆张扬,以免被人说话,给自己的生活带来不便。
他现在唯一的困扰就是雪漫雅始终保持着对素问天的戒备,他得想个法子把她们两人撮合一下……可惜在他的转世记忆里,却没有这方面的资料。虽说前世他是巨富,由于他的财富和身份,对女人他从来就是予取予夺的,女人们逢迎他还来不及,即便有什么不合的,也不会在他的面前表现现来。可是,现在雪漫雅却公然当他的面经常给素问天下不来台。好在素问天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尽数忍受了,总算还未造成床第干戈。而且重要的是,雪漫雅和素问天这样出色骄然的女子在他以往及未来的轮回中还真的没有两个同时出现过,因此,他便有种一筹莫展的感觉了。至于易魄,倒是很好对付,小妮子虽尚未真的破身,但毕竟涉世未深,素问天对她软语拉拢之后,便有些犹疑不定了,雪漫雅不在的时候,她也对素问天和颜相对。
现在,天开语就在素问天的实验室里,看着素问天忙忙碌碌,而易魄则在一旁打下手。雪漫雅却没有跟来--由于对素问天的戒心,只要有时间,她就会紧紧守在天开语的身边。
天开语看着素问天苗条曼妙的**在宽大的白袍里浮凸隐现,心里不由有些发热。
他信步走到素问天的身畔,看着她把一管透明的液体缓缓倒入一个玻璃器皿里,那里面有一些淡灰色的黏稠物质,正散发出一股淡淡的腥味。
“这是什么?”天开语皱了皱眉,凑上去嗅了嗅道。
素问天回过头来,向他报以甜甜的一笑,细声细气地道:“这是培养具有神经体复原功能的‘蓝细单突’菌种池呢!”
天开语又皱了皱眉头,他这才明白这种东西是什么,可是……“不对呀,这种菌体应该是呈现半透明的凝结膏脂状的呀,怎么会是这种样子的呢?”他摇头道。
“哦?”素问天惊讶不解道:“不会呀?这种菌体就是这种样子的呀!从明克思大医师提炼出来时就是这种形态的呀!”
天开语一拍脑袋,自己又搞错了,把自己在未来一世里的医学代入到了这个年代。他注意到,刚才素问天所说的是“蓝细单突菌”,而自己印象中的却是叫“蓝细多突菌”。要知道,他在未来一世里可是个医技超绝的医者,他所见到、使用的,均是那个时代最先进、最尖端的东西,“蓝细单突菌”的进一步培育纯化的才是自己说的“呈现半透明的凝结膏脂状”的菌体,名叫“蓝细多突菌”,这种东西在这个时代当然不会有的。
“咳……”他掩饰性地干咳了一声,笑道:“哦,有可能是我搞错了……不过,这种菌体是否可以继续提高纯度呢?”
“没可能的……不过也不一定,说不定以后可以呢?”素问天一边应着,一边注视着器皿,小心翼翼地将手中盛载着透明液体的试管隔空倒入,使这种透明液体直接浇在菌体上,避免液体在器皿内壁沾上。
既然知道了这种菌体是“蓝细单突菌”,天开语当然也就知道了这种透明液体其实就是一种刺激兴奋剂,在这种剂液的刺激下,“蓝细单突菌”将会在极短的时间里经过剧烈的反应,转为明蓝色的形体,同时体积将进一步缩小,浓缩,并由单一的无突圆体变为异突体。再经过无杂菌滤净,配以稳定性能的载体,就基本上可以用于实用了。而“蓝细单突菌”的名称也就由这个变化过程而来。
器皿里的“蓝细单突菌”果然发生了剧烈的变化,几乎在顷刻间整个菌池就激起了一层不停翻腾的泡沫,但这种翻腾却仅仅局限在距离菌体表面一指节的高度。
易魄看得不由叹道:“真是神奇呐!居然这么剧烈的变化仅仅发生在这么固定的空间里!”
天开语一笑轻轻将她带到向前怀里,在她耳边轻声道:“那是当然了!要不是这样具有一定的智慧,这种菌体如何能担当‘神经修复’这么重要的人体医疗工作呢!”
“成哩!”素问天长吁一口气,拍了下心口,开心道。
天开语笑了笑。难怪素问天这么开心,要知道,目前的“蓝细单突菌”一般都是在大陆的“大医药局”以无人操作的环境下培养、生产的,除非对这种菌体有着十分的了解,并且在整个培养过程中没有一丝技术差错才可能成功产生的。现在在素问天这种基地级别的实验室里能够培养出来,只能说素问天确有超出常人的医护天赋以及高度的敬业精神。
“素囡,你真行!”没有再多说话,天开语已经用他钦佩的目光表达了他对素问天做成这件事情的赞许。
“呵——就这么说说算了?”素问天当然读到了天开语目光中的含义,但女人在爱人面前撒娇的天性使她自然而然地娇嗲地斜睨了天开语一眼。
这一眼蕴含的无限风情立即点燃了天开语本已有所消敛的**。
他左右臂一展,便将身畔一大一小两个俏情人抱住,随后身形一动将两女带至实验室一角——那儿已经让素问天补上了一张休息用的床具。
可惜正当天开语准备大展雄风,一逞所欲时,实验室的门却无声无息地打开了。刚刚有所惊觉,一阵轻风已然旋到了跟前。
天开语暗叹一声。因为他已经从那阵拂面而的的轻风中嗅到了他所熟悉的体香--是雪漫雅来了。
他一个翻身脸朝上转了过来,而素问天和易魄也是一脸讶然地转过了视线。
“雪姐姐……”易魄先怯怯地叫了一声,悄悄地掩上了半开的胸襟。对于自己瞒着雪漫雅到素问天这里来同天哥哥幽会,她多少有些心虚。
“雅儿……”天开语也不觉有些尴尬,讪讪地低喊了一声。
素问天更是神色紧张了起来。因为她深知,如若自己要想跟天开语在一起,那么雪漫雅将是一个不得不通过的关隘,而她对雪漫雅实在有些发怵……偏雪漫雅一句话也不说地缓缓坐在了天开语的身边,面上的表情更是令人捉摸不定。一旁的易魄赶紧让了开来,避往一边。
看着他的雅儿那明亮的秀眸中流露出闪烁的神情,天开语突地心中一动,想到了一个关键,便轻轻地拉住了雪漫雅的一只柔荑,见她一点都没有抗拒的意思,心里便更笃定了几分,便笑道:“雅儿,你怎么会到这里来的呢?”
天开语这话问得大有深意。因为人人都知道,素问天的这间实验室除了她准许外,寻常人根本不知道进入此地的全息密码。而雪漫雅能在他们三人不知道的情况下隐匿进入,那一定是素问天为了讨好她而主动告知出去的。更重要的是,本来耿耿于怀的雪漫雅能够进来素问天这间实验室,也正表明她开始有所接受素问天,甚至可以说已经有了实际的行动了!正是基于这些判断,天开语断定,即便雅儿和素囡不能一上来就如同小魄儿那般的亲密无间,但假以时日的话,这也未必就不会成为可能。
果然,雪漫雅迟疑地看了素问天一眼,又目光转柔地看着情郎,低低地道:“雅儿……雅儿想你……”说毕,雪白的俏脸便慢慢地飞上了一层诱人的晕红,那曲线优美的修长雪颈也弯了下来……天开语心中大喜!知道此时再不动手,更待何时?当下一个翻身便将雪漫雅丰满的娇躯压在了身下,也没见他的手怎么动,雪漫雅**丰腻的凝脂**便毕现眼前。
见天开语和雪漫雅紧紧地纠缠在一起,易魄也就罢了,素问天简直是看得呆住了!她万没有想到,自己的眼前会出现如此香艳刺激的场面!在不知不觉中,她感到体内的热度越来越高,一种说不出的饥渴越来越甚。在不自觉地扭动双腿时,她才发现,自己的幽处已经淋淋地湿了一大滩……易魄虽和天开语在次元魂梦之中颠倒迷醉过一次,但那毕竟只是意识上的,而且更主要的是,当时两人并未真个**,故而此时虽然冲动得要命,但却不知自己应该怎么去做才能释放体内愈烧愈炽的欲焰,一时只知在一旁紧紧地抱住她的天哥哥,不停地在他的身上挤擦……也许真的是福至心灵,素问天在见天开语和雪漫雅大迎大送的炽烈场面时,突地一个连自己都不敢相信的念头冒了出来--她一下子扑到了天开语的身上,附耳低吟道:“开语……我……我也想……让我来啊……”说着一只纤纤素手已然伸到了天开语和雪漫雅两人撞击飞汁的结合处,一把攥紧了天开语怒峙的阳势,将它提了出来!接着自己便向下一滑,将脸儿贴在了雪漫雅水光致致的嫣红穴瓣间,纤舌一伸,竟自舔舐起来!
天开语先是一怔,身子一抬,随即便看到了素囡的大胆行径,登时血贯顶门,竟掉头撇下了雪漫雅,虎腰一扭,返身袭自素问天的身后,大掌抚过,素问天高高拱隆的圆臀丝帛尽裂,豁然撅耸出雪白臀肉间那蜜汁倾泻的鲜红瓣蕾!闷哼声中,素问天立时被彻底贯革洞穿……然而在雪漫雅,虽然体内失去了天开语强势的充实,但却未有分毫的不适。皆因素问天的舔抵技巧实在太过精妙,致使她尚未意识到空虚的时候便被另一种不同的快感推向了潮峰……要知道,素问天身为“平虏”有数的“护”系高手教官,本来就对于人体敏感神经的分布了若指掌,再加上身为女人,对女体爱欲的秘密更是有着得天独厚的认知优势。此刻在她刻意为之下,雪漫雅哪里经得起她的三挑两抹的呢?此时虽然知道素问天在对自己做些什么,但是一来自己出于爱屋及乌,已经接受了她,二来素问天带给自己那一波一波新奇的**刺激实在令她快乐得不能自拔,一时间竟然就此迷失在了另一个女人的甜蜜爱抚中去……至于易魄,早已经被雪漫雅在身心俱迷中搂作了一团,二人嘴对嘴地不住交缠吮吻了……看着雪漫雅在素问天的刻意修好下激情绵绵、神魂颠倒的样子,天开语终于舒了一口气,同时心情畅快下,更加剧了对素问天**的挞伐……天开语知道,这件事他决不能插手,这是雪漫雅和素问天两个人之间的纠葛,必须由她们两人自己解决,自己的介入只能令事件增加不可知的因素,陷入更加麻烦的境地。
要知道,素问天虽然在基地“护”系教官中年龄仅在韶华,不算最年长的,但由于超卓的医技,已经成为平虏基地医护教官中的翘楚,由于她的努力,基地人员在训练中的伤损率一直保持在低水平,故而保有了一方基地特地为专门建造的实验室,等闲人不得入内。而现在,这间实验室却已然成了她和天开语偷情的最佳场所。
四人出来的时候,天色已近黄昏。绚烂无匹的晚霞映照了半边天,大块大块的云朵被多次折射的霞光映射出奇诡瑰丽的形状和色彩,那大气磅礴的景象衬之以晚风拂面而来的阵阵海风,不由得不让人心界为之一阔。
迎面走来一个人,却是叶琅和一个精灵脱跳的小姑娘。
“叶老师,蒂琳,你们怎么来了?”素问天微笑着主动迎上前去,能解开和素问天的心结,她心中自是有说不出的高兴。
“喔……是这样的,我正在找你们呢!正巧,雪老师也在,省得我两头跑了!”叶琅露出了一个轻松的微笑。
“嗯?这是怎么说?”雪漫雅走上前来,轻轻挽住素问天的一臂,不解道。
素问天被雪漫雅亲热的一挽,立即做出相应的回应,也将身子靠向了雪漫雅,二人同时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这情景正好被天开语和易魄看到,两人也会心地笑了。
叶琅虽对两人的关系突然为友好感到诧异--因在抢救易魄事件中两人表现得极为冷漠--不过他却不及弄明白这是为什么,毕竟他来找她们两位教官是有事情的,他不无狐疑地看了看两人,道:“是这样的,刚刚接到东傲来函,他们将组团前来观摩交流。”
“都有些什么人来呢?”雪漫雅的卧室里,天开语、雪漫雅、素问天、易魄围坐一旁的小几边,天开语边吃水果,边问道。
“应该是较为全面的吧,”雪漫雅双手抱着他的肩,下巴抵着他的肩头,柔柔地看着他道。
“唔……”天开语眼睛瞄向另一侧的素问天,征询地望着她。
“我和雅姐的意思一致。”素问天向雪漫雅笑笑--她始终记着雪漫雅是大姐。
天开语扭过头,拍拍雪漫雅抱着他肩头的玉手,笑笑道:“如此说来就是一个很庞大的团体了,”天开语接着身子后仰,眼睛望向房顶,沉思着。雪漫雅顺势滑向他胸前,另一手将素问天也拉了过来,美目还向易魄眨了眨,易魄鬼灵精立即站了起来,走向天开语的后面蹲下一双柔软的小手搭在他脖颈两侧揉捏起来。
“唔……”天开语惬意地闭上了眼睛,“不过这个可能性不大,”他想起了他的转世记忆,“他们顶多会来五至六人,毕竟来的人必须是尖子高手才能体现东傲基地的水平,也不至落面子;而能够在别的基地交流中拿得出手的高手在一个基地是不多见的。”
见得不到回应,他不由轻拍了拍雪漫雅和素问天的纤腰,同时左右两手向上游走,抚上了二女饱满的胸部轻重缓急地揉了起来。
“嗯……嗯……”二女被他这一弄不由同时咿咿唔唔,娇躯轻轻颤栗起来。
“啧!”雪漫雅擡起脸来,对着爱郎棱角分明的脸重重亲了一下。天开语看到,玉人已是媚眼迷离,面红颊赤了。不由得意地一笑,恶作剧地隔着薄薄的外衫胸衣,在雪漫雅已经硬挺竖起的蓓蕾上用力一拧--“呵哟!”雪漫雅吃痛,一下从**中清醒过来,“你坏死了你,好痛喔……”说着娇嗔不依打了他一下,却又被天开语捉住了小手,还送到嘴边轻轻吻了一下,又弄得她心里一痒:“你……”
“好啦!”素问天一笑,忙帮着将雪漫雅的手从天开语的魔掌中“抢救”出来,笑道:“雅姐,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爱上的这个家伙有多坏,你和她斗,如何斗得过呢?”
不料易魄却在后面介面道:“不是啊,天哥哥对我们都很好啊……”看着雪、素二女不怀好意的的目光盯着,不由心里发慌,嘴是却仍强道:“是真的啊……你们不要这们看着我……好怪怪的……”
天开语终忍不住笑出了声,忙一把按住两个即将发难的女人,替易魄解围道:“好啦!小魄儿,你不明白她们两个的意思的--你们两个作姐姐的也不要难为小魄儿了,她还小呢,好多事情不太明白呢,听话,放过她了,好不好?”
雪漫雅这才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气呼呼道:“好,算你啦!每次最后都要听你的!”
天开语忙对她一阵软语温存方把她平抚下来。
四人稍稍定下来,天开语才想起来经方才一折腾,竟把话题给岔开了,不由自嘲地一拍脑袋,道:“睢!光顾闹了,把正事给忘了!”
经他这一提醒,雪、素二女一想了起来,想起方才的荒唐,两相对视,一时不由都羞郝地低下了头。
“喂,雅儿,素囡,快说说你们的看法呀?”说着,天开语分别在雪漫雅和素问天的额上印了个不带丝毫**的吻,这才将两女从羞窘中解脱出来。
“不过在传达的内容里面确实有这个意思呀?”雪漫雅已经清醒过来,坐正了身子道。
一旁的素问天见状,也忙坐正身子,离开了天开语。
天开语不由暗自苦笑,这两个女人,当真是同声同气,要亲热一起亲热,要冷场一起冷场,想及此,不由无可奈何地摇摇头。
“干么摇头啊?雅姐说得是实情啊?”素问天看出一点天开语的意思,忙轻轻将一只素手搭在天开语的手上。
天开语明白她的含义,知道她不欲给雪漫雅造成不经她便擅自擅越的印象,心中对素囡的细心不由暗暗点头,向她投了个赞许的目光。
“一般来说是这样的,但是你们想想,这是不是正好说明东傲基地的水平非常高呢?他们有可能只凭几个人就可应付咱们这儿呢?”
这一句话说得雪漫雅和素问天不由悚然,连易魄也停下了替天开语按摩的手,注意听了起来。
“现在基地学员的实力我还不清楚,因为我没有参加过正常的晋测,但是你们想想,既然平虏基地会出现我这样的‘怪物’,那又难保别的地方不会出的?”说到这儿,天开语的心里“忽”地打了一个突,自己怎么会突然有这种念头呢?难道……“这简单啊,只要在他们训练的时候你去看一看不就清楚了么?”素问天笑道。
正在这时,雪漫雅和素问天的传讯器同时响了起来。二人打开一看,却是基地组织教官前去开会。
“这样吧,我和素囡妹妹先去开会,回来再想想让你怎么去看其他学员的训练情况。”
说毕,雪、素二女分别在天开语脸上一边一下亲了亲,方才巧笑倩兮地去了。
二人走后,天开语继续沉思着。
在他的记忆里,确实是邻近的东傲基地来了六名学员和两名教官来访。但是在他的感觉里,却隐隐觉得有一点问题存在,这种感觉就来源于刚才心里的那个一突。
天开语总觉得事情不会那么简单。在他的感觉里,因为自己逆转天道,似乎有些事情发生了变化,而这种变化存乎一心,只能有感觉产生,这种感觉让他无从把握。
“天哥哥,”一只柔软白皙的纤手轻轻抚上了他的脸庞,却是易魄偎在了他的旁边。
“你在想什么啊?好象不开心的样子?”易魄有些惶惑,又有些担心地道。
天开语低头看向依在怀里的小丫头,却正好看到她微微敞开领口里丰满隆起的一截雪白胸肌,不由心中一动,双臂一用力,将心爱的小魄儿抱到自己的腿上,跨坐着拥紧。接着便吻住了她如红宝石般鲜红润泽的樱桃小嘴,细细地亲吻起来。
易魄浑身一软,便顺从地伸出细巧的香舌任她的天哥哥品尝。
天开语感觉着易魄坚挺饱满的乳峰顶着他的胸膛,一阵阵欲火升腾,一只手不觉便伸到了她的下半身,内劲随心暗运,在易魄丰满圆翘的**上轻轻揉慢捏的同时,那紧贴的织料便无声无息地片片搓落了,现出易魄富有弹性的雪白臀肌。随后他双腿分开,连带着易魄的双股也自然而然地分了开来。他那只魔手随之便探入她的胯下,轻轻一抹,便带去了易魄胯下的遮物,易魄那溢满蜜汁、花唇微开的秘处便彻底暴露在空气中。
易魄正沉浸在天开语的柔情蜜爱,全然不知身在何处,突觉下体一凉,尚未明白过来,随之一根赤热粗硬的东西便透体而入,剖开穴门直入不毛深处!登时娇躯一麻,一种难以言表的酥爽感觉瞬间涌遍全身--“呵……天哥哥--”易魄不由娇吟一声,那荡人心魄的声音更刺激了天开语的欲焰,他忍不住连连急速向上耸动插在易魄**中的阳势,直带出淫声阵阵……连涎不断的淫液不停地从二人阴阳交接处挤出滴落在地上……“啊--”易魄突然娇躯连连剧颤,穴肉更是紧紧抽搐不已,雪藕也的双臂突地死死抱紧天开语,天开语知道,小妮子已将到**,忙将硕大硬胀的势球紧紧抵在她的圆柔突跳的宫颈上连连碾动,将易魄在瞬间送上了潮峰!
“啊……啊……啊……天……哥……哥……小魄……儿……要死……了……”一阵激淩冷战,大量的阴精如狂潮般酣畅淋漓地激将出来,喷了天开语一裤一地皆是……激烈的潮喷之后,易魄如抽了气的皮球般软软地萎在了天开语的怀里,那紧紧裹着**的穴肉尤在余韵未消地作间歇性的抽动……天开语爱怜地轻吻易魄满是汗水的姣俏脸庞。虽然他尚未达到最后的高峰,但是让心爱的女人享受甜蜜的**已经让他满足了。
仍然坚硬直挺的阳势深深埋在易魄彻底绽放的花径里,但天开语却不欲耸动。因为他知道,刚刚历经风雨的女人私处嫩肉格外的敏感,此时如若贸然进攻的话,可能会给她带来一些伤害,故此他按兵不动,只是用挑情手法温柔地增加易魄的感受……“东傲基地有人来访”的消息在第二来便经基地内部通讯传到了每一名学员,学员们为此猜测纷纷,不知由谁有幸来担当“接待”客人的重任。
虽说丌官是晋测大赛的第一名,但是在众多学员的心目中,却是天开语是最富传奇性的,也是最有资格担当第一交手的人选,接下来才是丌官。
但由于到底东傲基地来多少人,大家却不知道,因此消息公布的一周里,各种猜测也就越发地多了起来。
这期间,由于要安排应付东傲来访的事宜,雪漫雅和素问天都抽不出时间来,而易魄也被雪漫雅随时带在身边训练和跑腿也没有时间空闲下来。
这样一来,天开语就显得格外的无所事事。一来由于他和雪漫雅的特殊关系已经为基地人员或明或暗地了解,二来他本身具有的神秘能力也让基地的教官们无所适从,因此,从某个角度来说,天开语倒成了个相对无约束的“自由人”。
这几天里天开语的乐趣就是除了练功,就是飞在天上俯瞰平虏基地,要么就到海边看看,顺便对着礁石试功。
现在,他又顺着大地的磁场轻松地飘飞起来,在轻缓地绕飞宿舍三周之后,微调磁力,升扬至高空,向海边扬去。
忽地他眼睛余光一瞥下,看到一个人影在下方岩石丛中一闪,他一愣,好奇道:“咦,这是谁呀,在这个时候,好象应该都在练功的吧?”
心念一动,目力随之得到调整。下方的人影立即清楚地呈现在他的视野里。
原来是云希瑶。
原来是这个小妮子呀,天开语不觉一笑,一转念,这个时候,她来这里干什么呢?
一边想着,一边平缓地俯冲了下去。
此时的云希瑶一身鹅黄的紧身服,正坐在一块石头上,双臂抱膝,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天开语悄无声息地落到她身后,然后轻快地伸出双手,一下蒙住了她的双眼。
“啊!谁!”云希瑶本能地一惊,随后却出奇地未作挣扎,反身子放软了,语调地柔和起来,道:“哦,你来啦?”
“是呀,我来啦!”天开语突地一下放开手,他可对小男女之间的猜迷游戏没有兴趣,便应声直截了当地答道。
“啊……”似乎一惊,云希瑶一回身,见竟是天开语,不由怔住了。
天开语以为她是惊喜过度如此,二话不说,便将她一把抱住,重新升到了天空中。
云希瑶先是发出一声惊呼,随后却不作声了,只神色复杂地看着天开语。
天开语尚未察觉,仍紧紧抱着她柔软丰满的娇躯,向一个目的地飞去,那就是他曾经带云希瑶去过的那个山洞。
在刻意为之下,天开语的磁场强度大大增强与大地的磁力发生角度精妙的强烈斥应作用,几乎在瞬间,两人便到了洞口。
云希瑶似为天开语突然增强的实力感到震撼,双眸惊讶地盯着天开语看。
由于飞行速度太快,云希瑶很显然有些脱力的反应,面色有些苍白。
不过这些许的苍白在天开语随之而来的不轨行为下很快便转炒晕红。
天开语根本不予云希瑶开口的时间便霸道地解开了她的衣裤。
“不要……”云希瑶似猛地想起什么,惊醒挣扎道。
偏天开语根本不理会她的反应,尚未做足**功夫便硬生生地侵入了云希瑶干涩的甬道……“啊--不要啊……”云希瑶痛得一声哀鸣。
连连用力捅了几十下,后,天开语方觉察出云希瑶的不妥。
“希瑶,你怎么啦?”天开语停止了抽动,纳闷地看着身下的娇娃,他陡地一悚,他分明在云希瑶的眼睛里看到了泪光,那泪光中分明蕴含着委屈和……愤恨?
不对!
天开语猛地醒觉事有不谐。
“没什么……开语,你要想要我,尽管要吧……”虽含着泪,云希瑶却说出了让天开语松一口气的话。
“哦,对不起,我太急了,”说着,天开语歉意地笑了笑,随之放缓了动作,在她的**上温柔地抚弄。
“希瑶,你的身子好象越来越丰满滋润了……”天开语的爱不释手地在云希瑶丰满耸挺的双峰上大力揉捏着,那峰顶的两颗原本嫣红的**已经被他挤捏得肿胀充血呈现暗红色了。
“来吧……开语……来吧……快要我吧……”云希瑶娇美的脸上突然呈现妖艳的红晕,紧接着象放下心中的一块负累似的主动扭动起惹火迷人的**,同时天开语明显感觉那原本干涩的甬道竟有沥沥蜜汁涌出,不由心中一快,便大肆挞伐起来……天空中层云开始加速流动、聚集,远方的海浪拍岸似乎也声势浩大起来……“开语,你最近还好么?”
结束了一番狂乱的风雨后,已经重新穿戴整齐的云希瑶轻声问天开语。
经过痛快发泄的天开语懒懒地任由云希瑶替他收拾整装,对云希瑶如此快地穿好衣物,他虽有些不满,却也不好说什么。
“嗯,还好吧,对了,你也好吧,还有费希然等其他人也都好吧?”天开语回应道。
“……他们……都还好……”云希瑶似有所迟疑地答道。
天开语却敏锐地听出了她话中的语病:“怎么,你不好么?有谁欺负你么?”说到后一句,天开语的声音不自觉地大了起来,人也坐了起来,神情严肃地道。
“没有……你不要多想……”云希瑶忙打住他的话头。
“没有那就最好!”话虽这么说,天开语的眼神却依然未放松,仍紧盯着云希瑶,似要从她眼睛里看出什么。
“……开语……我……”云希瑶欲言又止。
“希瑶,到底有什么事,你尽管说好了,你的事我决不会袖手的!”天开语皱紧了眉头,他已经意识到云希瑶身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云希瑶看了看天开语,但一触及天开语的目光,便缩了回去。
“说吧,如果是你的问题,我不会责怪你的……”天开语隐隐感觉到了什么,却不动声色,放缓了声音道。
“那……那我就说了……”云希瑶仍是吞吞吐吐。
“你怎么搞的,到底有什么事尽管说么……”天开语不由有些焦躁起来,他最烦这种拖泥带水了。
“我想我们两个最好分开!”
“!”天开语陡地僵住了!
“什么?你再说一遍?”天开语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云希瑶鼓足勇气,正欲再说一遍时,却被天开语一挥手,制止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天开语努力使自己冷静下来,沉声颤道。
“是这样的……”云希瑶看着天开语有些扭曲的脸,小心翼翼地说了起来。
原来,在天开语随雪漫雅等去为易魄料理后事及抢救易魄的这段几个月的时间里,丌官对云希瑶发动了猛烈的爱情攻势,本来云希瑶并未把他放在心上,终日和费希然等好友在一起训练。但这期间云希瑶的家里来信,告知家中出事,母亲查出患有重病,急需一大笔资金救治,且她哥哥也面临失业的危险,因此要她请求基地及官方,提前退出基地的课程回家帮忙。虽经费希然等好友筹措,但仍是杯水车薪。就在她绝望的时候,丌官终于出手填补了云希瑶母亲治病所需费用,并通过父母的关系,将云希瑶哥哥重新安排了一家薪水丰厚的公司工作。如此一来,云希瑶一来对丌官本无多少恶感,二来感激其出手救急,便答应了他。并且二人已经关系极为密切,发展至密侣的地步了……天开语终于明白云希瑶为何一开始怪怪的了,他也明白云希瑶刚才同他那一场格外激烈的大战其实就是在向他做最后的告别……陡地,脑际一个印象一闪,他脱口道:“我明白了,方才你在那儿其实就是在等丌官!”
话说出口,他只觉一阵心痛,不由脸色也变了,一股羞辱涌上心头。
云希瑶总算说完这些后,原本以为天开语或者会大发雷霆,要么会大度地原谅她,岂知却看到他的脸色变得如此难看,不由担心起来:“开语……你……你没事吧……不要紧吧……”
没来由的,突然间四世轮回经历电光石火般从天开语的心镜掠过……天开语不由倒抽一口凉气!
自己怎么了?怎么会突然间被这种儿女情羁绊呢?这么多的转世经历中的男女情爱难道还没让自己看透么?象这样,自己果然能逆转天道轮回么!
他猛地醒转过来。
一蓬莹莹蓝芒缓缓地从周身泛出。
随着蓝芒的泛出,天开语的神色也渐渐地平复下来。
云希瑶却紧张地看着天开语身上发生的异变,她不知道天开语将要干什么,但是从天开语逐渐平复的脸色来看,好象不会有事的……果然,她听到天开语语调平静地道:“希瑶,如果丌官确是对你不错的话,”说到这里他停了下,看看云希瑶,见她点了点头,方继续道:“那么我想他还是比较适合你的,我衷心祝福你……”
“啊!他不会的,一定不会的--”云希瑶急道。
天开语摇了摇头,接着道:“如果他欺负你的话,记得找我--天开语会永远帮助你的!”
看着天开语坚定的眼神,云希瑶不觉眼睛一酸,眼泪差点掉下,同时心灵也不自主地挣扎了一下,心灵深处似有一个声音在劝她,好好想想吧,不要错过……像是给自己坚定信心似的,云希瑶咬了咬牙,又道:“开语,不能否认我仍爱你,但自家事自家知,希瑶与你的差距越来越大,难道开语你不觉得希瑶与你越来越难以沟通了么?……其实,同你在一起,希瑶的压力极大,你看,和你在一起的是雪教官这么超卓的女子,我这样下去只会失去自我,而希瑶却认为自己只是个平凡的女孩子,不想过那种惊心动魄、无法安定保障的生活……”
天开语轻轻掩住她嘴,温和地笑道:“我明白你的感受……确实是这样,从这方面来说。可能家世比较好的丌官更适合你--不要多想什么,我不会怪你的--当然,我也不会为这种事情为难丌官--这你总该放心了吧?嗯?”
一旦跳出来,天开语立即感觉到他对事物重又恢复了敏锐的感知。
果不其然,云希瑶长长地吁了一口气,感激道:“谢谢你,开语,你真好!我相信你和雪教官一定也会很幸福的!”
天开语心中暗笑,什么雪教官呀,现在还多了素问天和易魄呢!
当下也不原再多说什么,便道:“这样吧,时间也不早了,希瑶,我带你回去吧!”
云希瑶点了点头,天开语便重又一把将她抱起,略一用心,便升了起来。
“开语你……”云希瑶突然羞道。
原来天开语虽抱着云希瑶,手上却甚不规矩,竟然依然在她鼓胀的胸乳上上下其手地揩油,弄得云希瑶一颗芳心恍恍忽忽的。
天开语不怀好意地一笑,隔着胸前衣衫,准确地在云希瑶的乳蒂上一捻,云希瑶的心险些从心口跳出来!
却听天开语道:“怎么?有了新欢就忘了旧情人了?”
“没有……”云希瑶话一出口就觉察出话中的语病--自己怎么能说没有呢?
好在天开语并未再难为她,手下也停止了对她的轻薄,就这么一直到安全地带后把她放了下来。
同云希瑶道别后,天开语突地想想自己,不知怎么,却觉得自己还真不是一般的荒唐,简直是超级大色鬼!不过他对他对自己这个心血来潮的评价却感到十分的满意。
目送云希瑶渐去渐远的身影,天开语自嘲地摇摇头,随后便重新飞起,向着海边的方向飞去。
见鬼!
怎么又有一个人在下面?
在飞行时,天开语奇怪地发现自己视野里又出现了一个人,略一分辨,好象就是云希瑶先前呆的地方,慢着--那不是丌官么?
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促使天开语再次飞了下去,不过这次他却是在丌官的正前方停了下来,而且是半浮在空中。
“是你?天开语!!!”
突然现身的情敌让丌官吃了一惊,同时本能地在周身迅速涌起了一层防御气墙。在做这一切的保护工作的同时,丌官的身形飘离了天开语三丈多远。
天开语对丌官在如此短时间内作出如此迅速恰当的反应不由暗暗颔首,丌官果然进步了许多,看来基地督教组的特训在他身上还是体现出来应有的成果。
不过天开语并不在意丌官的表现。
所谓高手一出手,就知有没有,甫一照面天开语就判断出丌官的高低。
他不禁摇了摇头,这样的对手不值得他去计较。一转身,他便欲离去。
“站住!”却听得丌官厉声大喝!
天开语皱了皱眉,缓缓转过身来,看着丌官,却未言语。
“对不起,天开语同学,我鲁莽了。”见天开语转过身子,丌官却突然转换了一副笑脸,显示出控制有度的样子。
天开语眉稍一扬,心道,这才有点样子,还算好,有进步。
却听丌官略恭了恭腰,像是从未与天开语有过纠葛似地,神态谦和道:“上次一战,虽未实际交手,但天同学表现出的实力实在令丌官佩服。但毕竟没有真正交手,实在遗憾。不过--”他话锋一转,道:“我认为我是输在气势不够上,不知天同学以为如何?”
天开语一笑,不置可否,不过他对丌官勇于这样分析自己还是首肯的,最起码的,他对丌官的认识多了一个参考。
“现在丌官经过基地督教组诸位老师的训练,也有一些心得,不知天同学可愿意与我切磋一下?”丌官显然是对自己实力有十足的信心,竟主动搦战起来。
天开语又是眉稍一扬,心中却开始对丌官的动机做一番估量。
“我知道这样做是违反基地规定的,不过,天同学尽管放心,这个地方比较偏僻,不会有人来的,另外,在出手的时候我会尽量小心点到即止的。”
天开语暗暗点头,丌官把一切说在前面,最基本可以说明他不是个坏人--虽说可能他的心术多一些。
不过天开语却不想和丌官动手,因为他认为这实在是不必要的。
“对不起,我没有兴趣奉陪。”天开语终于开了口。
“那可不行!”丌官突地音量提高,面色一沉,紧前跨了一步,与此同时一股凛冽的气势隐隐迫向了天开语。
天开语心中一沉,对丌官咄咄逼人不由心生不满,不过他还是好言向问:“理由呢?”
“哼!你知道么?现在基地的学员们对东傲基地来访的武技交流人选有什么看法么?”丌官又迫前一步,天开语的衣襟已经开始被迫近的鼓荡气流激荡得四处卷扬了。
“有什么看法?”天开语语气不悦,同时周身隐隐地开始流动闪烁的电芒。
“哼!他们居然把你这么一个未经正式晋测的家伙排在我这个晋测大赛第一的人的前面!”丌官的目光中透出了凶险的厉芒。
天开语一皱眉,看得出来,丌官果然在气势上下了不少功夫。可是,不知怎的,他似乎有一种旁人在侧窥视的感觉,这种感觉让他不太舒服。
不过他倒也未把这种感觉放在心上--即使真的有人在旁又如何呢?他天开语可不在乎这些!
不过想归想,他还是向让他产生这种感觉的方位似有意似无意地瞥了一眼。果不其然,那个方位立即产生了一股似乎是由于吃惊而产生的波动。
天开语心中暗笑,心道,又是什么人来窥探,好象自己特别容易被人窥探似的,想到这里,凤翅雷的面孔在他眼前一闪而过,不过他知道,这次绝不可能是他。
“你到底战是不战?”丌官显然动怒了。要知道,一直以来他都是以天之骄子自居!不是么?论样貌,他仪表堂堂,英俊倜倘;论才干,他的武技在基地晋测大赛中位元列第一;论家世,他的父母在军方和商界均是风云人物!可是这一切却被这个姓天的家伙给打乱了!而这家伙来基地的时候竟然还是半残的!!鬼才知道上天发了什么病,让这个家伙突然又拥有这么强大的力量!!不!他不服!!!
现在,他的气势已经牢牢地锁住了天开语,今次看他还能有什么作为!
天开语的眉头越皱越紧,他实在搞不明白这种人为何要为这种虚名如此疯狂!
但是眼前的形势已经由不得他了,步步进逼的丌官已经以气势将他的退路锁死。现在他战也得战,不战也得战。
一声低吟从天开语喉咙深处发出,丌官却觉得这声音仿佛是从地底传来一般,他不觉脸色一变,这家伙,又有什么不为人所知的怪招式隐藏着呢?当下他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仔细观察天开语的一举一动,预备趁隙给天开语重重一击。
天开语的吟声仿似永不会断绝的,绵绵长长,从初始的低沉逐渐转而激昂;与此同时,他的周身居然浩然无匹地涌出一浪一浪的蓝光,而居于这团夹杂着无数耀眼的电流的蓝芒中间的天开语却是换了一个人一般--但见他双目激芒暴射,衣衫猎猎,乌发激扬,直如一个来自地狱的煞神!这个形象令丌官心神俱为之夺,当真是心胆俱裂!先前锁住天开语的气机早如萤火投光,消失得无影无踪。
“啊!天哪!”一个惊恐的声音控制不住地从天开语先前扫视的方位传出。
天开语当然听到了这一声惊呼,不过这也是他有意为之的,不论此人谁,他都要以此示警,让此人知难而退,不要轻举妄动!
而丌官因整个人的身心都笼罩在天开语蓬勃巨大的气场中,五感早被锁住,无法听到外界的声音。但是强化训练的成果还是在关键时刻发挥的效用。
丌官拼尽全力地大吼一声,虽然这一声听来如同野兽低微的嘶鸣一般,但却成功地减轻了一些他的精神压力--尽管这种减轻只是那么一点点,但这对丌官来说已是非常的不容易了。
天开语心中突然一动,暗暗收缩气场,减轻了丌官的压力。果然,丌官气势立即膨胀了起来。天开语的嘴角露出一丝笑意,他知道,经过这么一来,丌官的修为必然更进一层。
低吼一声,丌官双掌一张一合中,一道暗红色的能量如灵蛇般激射而出。
天开语立即认出,这是“炽”系的绝技“烈蟒焚天”,不由为之动容。要知道,这“烈蟒焚天”威力极大,但也极耗使用用的真元,普通“炽”系的学员根本不可能得到教官的传授,只因这招武技太过霸道,使用不当的话,还会造成反噬,焚毁使用者的内腑。
现在从丌官使用的情况来看,他不但可以使用这招绝技,而且使用得还比较得心应手,这说明他的实力的确是大幅度得到了提高,似乎都不弱于他的教官火以同了!
“啊!”天开语又听到了那个惊呼声,显然,那人也被丌官猛烈的武技震慑了。
天开语不同心中一动,暗道,难道这人不是基地的?
要知道,如是平虏基地的人员,见到丌官使出如此霸道的武技,必会出来阻止的,这样做仅仅是为了避免人员的伤亡。而这躲藏在一旁的人却没有这么做。
丌官这招一出,果然产生了效果。
原来,这“烈蟒焚天”固然霸道,然而最霸道的是那团能量在射出后,不但不会消减,相反还会将攻击物件周围的空气在极短的时间内迅速抽光,以供自己继续燃烧!这样一来,受到攻击的人不但要承受焚烧的危险,还要面临窒息的困境!
丌官见此招一出,天开语的气势立即为这一滞,自己的压力随之减轻,知道攻击奏效,不由大喜,狂笑道:“怎么样?现在知道谁是强者了吧!哈哈哈!!!”
不料他笑声尚未停止,便见异象陡生!
只见天开语面临火蟒的吞噬,不慌不忙地微微擡起一臂,在半空轻轻划了一个暴着电芒的圆弧,便见那条火蟒竟似受了催眠般掉转头来一头钻了进去,且进且消,竟然就此消失无踪了!
丌官一时如中雷击,冷汗汵汵地流了一脊背……“你……你这是什么妖法?……”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根本不可能的呀!他实在无法接受眼前的现实,竟反问天开语这是什么妖法。
天开语似已厌倦了同他的继续对峙,双目微合,嘴角轻轻动了动,低在情人耳边低吟,却又让人听得清清楚楚:“这是‘地母深渊’……”
丌官听了呆立当场,嘴里不自觉喃喃念道:“地母深渊……地母深渊……”
天开语叹了口气,转过身便欲离去。
“等一等!”丌官急叫道,“这是什么武道心法!怎么从未听说过!”此时他已经完全意识到,自己同天开语差得实在太远太远了,远到自己都不知道别人用的什么心法……一丝讥诮的笑容浮现在天开语的嘴边:“难道一定要人教的才算么?自己不会创造么?”
丌官如醍醐灌顶、大梦初醒!是啊,难道他们现在学的东西不也是前人自己创造后才传下来的么?为何现在人就不能自己再加以创造呢?
“我明白啦!多谢天兄指点!”说着丌官竟然就地跪了下来。
天开语一震,却未转身,仍淡淡道:“不用客气!”
却听丌官又道:“天兄,我想请您和我回去,我要把‘拇指’的称号还给你!”
天开语倏地转过身来,却见丌官正恭恭敬敬地跪在地上,满眼崇敬地望着他。
天开语知道,他这是发自肺腑的恳求,可惜这个恳求他无法接受。
“对不起,我对这个称号并不感兴趣,我对那个‘震旦之约’也不感兴趣!”天开语一开口便将丌官所有的话都堵死,不让他再有赘语的机会。
“可是……”丌官还想说动他。
“不要多说了,我决定的事情是不会轻易改变的--你只要做好你该做好的事就行了!”天开语本来还想再说一下云希瑶的事,但一转念,感情的事情不好多说,说得多了反而不一定说得清楚,便改了口,却显得有些前言不搭后语,不伦不类的了,不过他也不愿理这么多。今天发生的事已经打消了他到海边的游兴,他要回去看看雪漫雅诸女在不在了,和她们**才是最让人心情大快的事情!
想及此,天开语陡地长啸一声,一飞冲天,全力施为下,转瞬便消失了影踪。只那啸声兀自震得丌官及那躲在暗处的人真气涣散,头胀欲裂,丌官真是五体投地,至此真的对挑战天开语死了心。
东傲“基地的客人如约而来。
正如天开语所料的,他们的邻居”东傲“基地果然来了六名学员和三名教官——这却和天开语的记忆有一出入——因他记的是两名教官。
天气是经过双方基地的天象师共同参详定下的,果然是晴空万里,天空里仅有淡淡的丝状白云飘移,一如往常的海风柔柔拂面,的确是令人惬意的好天气。
只与”平虏“基地的人员整装相迎有所不同,”东傲“基地来访的客人却倶是一身便装,这形成了鲜明的反差。
在双方公示的名单上,天开语、亓官赫然在目——其实这让天开语非常的不爽,他好不容易跳出来,不想趟这趟混水,却还是给搅了进来。
”东傲“基地的名单是这样的:教官:暴天、夸同神、时鸣凤学员:真艺、舞轻浓、如碧丝、铃玲珑、佴俾丘、奔源,六人中居然有四名女学员。
相对应的,”平虏“基地除了教官外,安排的学员是:亓官、门图厉、费希然、程走、刑可、易魄和天开语。
基本上”平虏“方面安排的都是晋测大赛的姣姣者,除了天开语,都是排名在前的,由于天开语是个异数,因此”平虏“基地相对来说多为他安排了一个位置,却不知他根本不想要这劳什子。
有意思的是,”东傲“方面是四女二男,而”平虏“这方面除去天开语外正好是四男二女。
”平虏“基地除了安排部份教官参加外,其余的照旧是正常的训练。
双方人员座谈的地方正是”平虏“经常举办活动的”棠韵阁“。
”棠韵阁“其实是”平虏“基地在建造时依据山势天然形成的一个山洞扩建而成的。经过修建的”棠韵阁“宽阔而高深,内部周遭平缓,经过地势改良后,便成为了一个分室井然、厅堂俱备、功能齐全的绝佳的活动场所。
平时这里除正常的娱乐活动外,还进行一些小范围的武技切磋,因此,所有的”平虏“人都十分喜爱这个地方。
宾主双方落座后,一番寒喧便转入了正题。
天开语闭着双目,似听非听的,但他却分明感觉到一道目光正时不时地注视他一会儿。不过他实在懒得理会这些——可是,他心中一动,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懒了呢?
”想必大家都清楚为何政府鼓励大家勤练武技吧,“一声沉闷但却清晰有力的声音突然高了起来。
天开语的耳廓本能地一动,这声音蕴含好深湛的功力!他眼睛陡地睁开。
却见说话的人正是暴天。
”呵呵,暴天将军说笑了,这个是我们每个习武的人都知道的呀。“”平虏“方面出面接待的有我梁将军笑了笑道。
”可是,我想问问,如果以修炼有成的血肉之躯去抵挡军械射出的枪弹,又如何呢?“岂料暴天跟着又说了一句。
”平虏“方面的所有人均是为之一怔,这算什么话!
”到目前为止,只发现修炼有成的军方高手可以以身法躲避枪弹,抑或以掌聚集真气收摄,绝不可能仅以血肉之躯去抵挡军械射出的枪弹的!“来木末皱着眉接口道。
来木末说的确是实情,但众人分明感觉到,暴天绝非是他所说的意思。
”不错!来老师不愧是“平虏”功行最为深厚的,所说真是一语中的!“暴天呵呵一笑道。
天开语听得不由皱眉。这又算什么话?来木末功行最为深厚跟他所说的话好象八杆子打不着啊?这暴天好象有点不太正常,语言逻辑真是有够混乱的!天开语心中暗暗给暴天下了定语。
”不好意思!暴天将军的意思是说,我们现有的武学既然不能够抵御枪弹,说明在最起码在防身的工效方面是有问题的。“位于暴天右边的时鸣凤不急不慢地将暴天的话意说了出来。
天开语立时明白过来,其实暴天是在讽刺来木末,纵使内功练得再深厚,但如果方向根本就错了的话,即使练死了也不没用的。他看看来木末,见他低头沉思,显是尚未明白过来,不由心中暗暗叹息。
“对了,此次”东傲“的高才前来”平虏“指导,”平虏“学子定当虚心请教。”有我梁谦和地笑道。
“不必客气!这是应当的么!”暴天竟似理所当然地大咧咧地道。
此言一出,“平虏”举座皆惊!
好大的口气!
要知道,无名岛五个基地虽然很少人员往来,但长期以来都是相互尊重,平等相待的。这暴天狂言一出,根本就是说明“东傲”要比“平虏”强大得多!
再结合“东傲”人员此行衣着来看,“平虏”众人猛醒过来!“东傲”此来,摆明了就是要挑战“平虏”,羞辱“平虏”武学!
“啪!”火以同终忍不住拍案而起,直斥道:“暴天将军此话何意!”
与此同时,“平虏”众人皆已躁动起来,显然是被暴天的言行给激怒了。
雪漫雅在忿怒之余却本能地看了天开语一眼,却见天开语竟然伏在桌上,一点反应也没有,竟似睡着了的!不同大愕。
“天哥哥,天哥哥……”易魄有些焦急起来,这个天哥哥,怎么在这个时候睡着了呢?她急低声唤他。偏天开语似听不到的,把身子一侧,脸向另外一边,继续睡了。
雪漫雅忙向易魄使个眼色,示意她不要再唤天开语,注意听。
“呵呵!没有什么意思,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如果各位有什么问题的话,”暴天顿了顿,陡然加强灌注在声音中的功力:“咱们大可一试!”
那嗡嗡的声音竟震得众人气血为之一乱!
“那好啊!我们也正想见识一下”东傲“的武学是不是如暴天将军说的那么厉害呢!”有我梁仍然笑不改颜面,依然琅琅而言,仿似暴天刚才从未说过辱及“平虏”的话,显示了绝好的修养功夫,暴天脸色一变,显然有我梁露的这一手引起了他的警惕。
“哦,是这样的,我们也比较忙,只想比较过后就回去,潜龙基地和”昂藏“基地我们已经去过了,在这儿呆过后,我们还要去地炎呢!”时凤鸣似很急的一般,轻描淡写地说出了令“平虏”诸人大为震惊的话。
什么!他们已经去过潜龙和“昂藏”了?看目前他们这个样子,这两个一方一定吃了亏!
“哦,对了,我们来这儿只想让我们的学员和两个人过过手!”时凤鸣接着道。
众人又是齐齐一惊!同时心里不约而同想到两个人——天开语和亓官。
果然,时凤鸣开口道:“就是你们的”拇指“学员和一个姓天的学员。”
众人目光齐齐射向亓官和天开语。
却见前者面沉若水,一动不动,后者干脆还趴在桌上打呼睡觉。
“如何?我们可以任由贵方指定六人中的一人,而我们只想和刚才要求的两个人比较一下!”时凤鸣依然轻松自若笑道,似乎她方才说的是理所当然的一样。
对方都这样划出道儿来了,可见志在必得!
门图厉等人见对方对他们几人视若无从一般,不由心中怒火滔天,若非有教官在场,怕不早跳了出去和他们拼个高下了!
“怎么?还在睡么?是真睡还假睡呢?”时凤鸣盯着伏着的天开语似笑非笑道。
“哼!”突然间,一直不作声的夸同神遽然出手,一只茶杯盖似缓实急地向天开语击去。
“平虏”诸人齐齐惊叫起来,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一直不出声的怪人竟然说出手就出手,不带任何先兆!饶是一干教官都是高手,也来不及解救处于学员席末的天开语了!
易魄虽在天开语身边,但毕竟修为有限,她只见到一道白光向已方飞来,便本能地一把抽出剑来挽一朵剑花护身。
不料剑未碰到东西,却听得“嘭”地一声轻响,随之天开语便一头向后栽了下去!
“啊!”易魄不由失声惊叫。
“*,是哪个不要脸的东西暗箭伤人!”叫骂声中,天开语竟然一个筋斗跳了起来,只是额头却多一个包。
“小子!你嘴里不干不净的骂谁呢!”夸同神忽地站了起来,脸现怒容,戟指天开语道。
“平虏”诸人刚听了天开语的痛骂,一齐莞尔,随即便见夸同神凶神恶煞的模样,不由皆耐不住站了起来,纷纷怒责夸同神。
眼看双方就要动起手来,却听时凤鸣道:“好啦,同神!我们不是来打架的,是来交流的,你不要把事情弄坏了!”
那夸同神虽是凶神恶煞的,但一听时凤鸣出言,竟似见了猫的耗子一般,立时没了声息,也乖乖地坐了下来。
“哈,你就是姓天的学员吧!果然好大的气派!”时凤鸣竟似一点不介意天开语的斥骂,相反还温言相待。
“不错,我就是天开语。好象刚才用东西砸我的不是你这个老女人吧!你干么要替那个不要脸的家伙出头呢?他又不是你儿子!”
天开语这番话可说是既恶且毒。要知道,时凤鸣当然是半老徐娘了,可是她由于练功得法,人并不显得老,相反还很年轻嫩相,不但保养得雪肤花貌,姿容丰艳,身材还极玲珑惹火。然而女人的天性使然,对年龄的恐惧感令她们虽然在镜子里看到的是依旧年轻的脸,但心里却极怕别人说她们老。现在天开语不但一出口就叫她老女人,还污辱夸同神是她儿子!便是泥人也有几分土性,更何况她这个时时被人捧上天的女人呢?
在“平虏”诸人暗暗称快的同时,时凤鸣的脸色登时变了,俏脸一片煞白:“你!”她禁不住一声怒斥,正要发作时,却又听天开语道:“呀!不好意思,刚刚睡醒,眼睛花看不清,原来是一个漂亮标致的美人姐姐呀!失敬失敬!”
一番话竟说得时凤鸣出不得进不得,哭笑不得,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天开语既然这么一说,她自然也不好再发作了,再加之天开语明说了是睡花了眼,又大大地夸了她一番,自己更不好意思拿架了。因此一时气噎,怔在了当场。
却听天开语又道:“象姐姐这么天仙一般的人材,一定都还未有男友,我居然说那人是姐姐的儿子,真是该死!”说着天开语竟作态在自己脸上轻拍了几下。
这下更弄得时凤鸣坐也不是站也不是了,是不是大姑娘,同男人的关系怎么样她自己心里自然最清楚,可是天开语这么一说,虽说是在夸她,却让她怎么听怎么刺耳。
偏偏天开语还在说:“象那种长得象猪一样的东西居然和姐姐在一起真是让小弟感到难过!”顿了顿,似未看到夸同神已经涨得紫酱色的脸,面转向亓官道:“象姐姐这般的美丽,应当要我们亓官这样的男人才相配呢!当然,象他这样的人才实在难找,不过那也可以由我这样的人来嘛,怎么能让这个猪头在你身边呢?小弟实在是心痛啊!”
一片暴笑声中,夸同神长身而起,怒吼道:“住口!”似想起什么,一扭头,却见时凤鸣脸色怔怔的,似在想什么心事,不由更是狂怒!
“你这小子,竟敢骂老子是猪!”夸同神手指直指天开语,状若疯虎,当真气得脸色红白转变不定。
“笑话!”天开语突地面色一沉,夸同神竟不由心神一凛,却听天开语道:“难道我指名道姓说阁下是猪了么?”
“你你你……”夸同神气得发抖。
“你什么你!说实话,象这位姐姐这般貌美如花的女子,象我们在她身边都象猪呢!——对不对啊,这位漂亮的姐姐?”天开语仍然好整以暇地看着时凤鸣笑道。
“平虏”诸人不由皆为天开语锋利的词锋暗暗叫好,雪漫雅和易魄更是注视天开语的目光爱火连,就连有我梁也在一旁笑吟吟地不作阻拦。
不知怎的,这个时候暴天却反而不作声了,只是冷眼旁观夸同神受辱。
“好啦!我知道啦!你不要再说啦!”时凤鸣却象是经历了一件很累的事情一般,面上浮现出几许倦色。
“同神,你坐下吧,不要被一个年轻人一挑拨就跳起来!一点都沉不住气!”
她这话一说,众人不论“东傲”还是“平虏”皆心中一亮,原来天开语竟在造势离间他们之间的关系!好厉害的心机!
众人均不由自主地望向天开语。
天开语却洒然一笑,道:“姐姐,我说的可是真心话,若然不信,改天我约你?”话音刚落,便觉四道利刃也似的目光射向了自己,不用看他也知道是雪漫雅和易魄的。不由心中苦笑,心道,自己怎么顺口就说出来了呢?切,真是该打嘴!
但他这番话却听得时凤鸣注视他的目光一亮,似被他有所打动般。
“嗯哼!”暴天在这个关键时刻插了进来,时凤鸣立即低下了头。
“很好!看来你很愿意同我们的学员切磋一下了!”暴天沉声喝道。
“谁说的!”天开语一口否认。所有人均是一愕!
“我可不想和你们当中的小男生小女生打,我只想打还那个用茶杯盖砸我的**!”天开语当真句句让人出乎意料!众人皆听得张大了嘴,不知他到底想干什么。
“什么?想跟老子打!好!老子陪你!”夸同神早被天开语撩得暴跳如雷了,见天开语如此邀战,立即扼不住满腔怒气跳了起来。
“那好!你别动!让我砸一下你的头!”天开语已经拈起了那个砸到他头的茶杯盖子。
“什么!想砸我的头?门都没有!”夸同神怒道。
众人已隐隐看出天开语在戏弄夸同神,就连“东傲”的学员也觉得天开语诙谐有有趣,不知不觉倾向了天开语,想看他怎么砸到夸同神。
奇怪的是,暴天此时竟一语不发,象是想看一场好戏一样,坐壁上观。时凤鸣很显然是想提醒一下夸同神,但看了看暴天的态度,便忍了忍,未做言语。
“哈!你一点诚意也没有,也想让我和你打?你这个教官怎么当的,象这样当教官,怎么教好你的学生呢?”天开语一脸的不屑,象是很不耻与夸同神再有交谈一样摇了摇头,转过了身子。
“你你你……好!老子就让你砸一下,不过砸完了后,老子非要教训教训你这小子!你你你!气死我了,还不快来砸!砸完了老子好动手!”情急之下,夸同神竟答应了天开语的条件!
“哼哼!这可是你要我砸的!要是不小心把你砸死了可不要怨我哦!”天开语边说边不怀好意地缓缓走向夸同神,手中把玩着那只洁白的茶杯盖,似在考虑怎么砸好。
他一边走向夸同神,一边心念流转,体内的能量也随着心念的流动而波动起伏起来。
他步子走得很慢,但每走一步,那体内的能量便如同海浪一般澎湃高涨一波。与此同时地,他的脚也微微地浮离了面寸许。
在场众人已经仔细地看已隐隐可以看到天开语的周身隐隐急速流动着几不可见的如同小蛇似的波纹。
即使如此偏偏天开语的气势却未泄分毫,仍是紧紧内蕴。他已在心中有了一个计较。
虽说不把天开语这种学员级别的修为放在心上,但夸同神还是很谨慎地运足了护身真气。对自己的护身真气他还是很有信心的,这可是“东傲”基地新近研修出来的,在最近同潜龙和“昂藏”试刀中,这种护身心法可谓是技惊四座。
在距离夸同神约莫十来步的时方,天开语停了下来。
那只洁白的茶杯盖继续在他的手里不急不缓地把玩着——但不知是否一旁在座诸人看错了,那只茶杯盖似乎变得更白了,白得都有些耀眼……看着天开语的动作,不知怎么的,时凤鸣的心里涌出一丝不祥之兆。回头看看暴天,竟见他的神色也专注了起来,一脸的凝重,心中不由暗叫“不好”。
就在这时,天开语出手了。
时凤鸣尚未来得及出手相阻,却见天开语扬出的手已经收了回来,就好象从未有什么东西从手中飞出似的,但他人却已经急速后退了三大步。
时凤鸣心头一松,心道这下好了,没击中。
然而她一回头望向暴天时,竟见他脸色大变,立即意识到不妥!
她猛地扭头向夸同神看去,却他仍呆呆地站在那儿,只是脸上多了无数的瓷粉,不由心下稍安,心道,以夸同神的护体功夫都足以抵抗枪弹,这小小的茶杯盖毕竟不能奈何得了他。
此时众人都如她般所想,又见天开语后退两步,均以为夸同神马上就要出手相搏。一时间人人一颗心悬了起来,“平虏”的教官早将功力提升至十二分,拟一旦天开语事有不谐,立即抢出救险。
岂料那夸同神竟然就此站住,如同中了魔法一般一动不动!
众人立时觉得蹊跷,却见暴天突地站起大喝一声道:“同神!你在干什么!”话音未落,便见夸同神竟尔缓缓倒下!
众人大惊!一时间场面一片混乱。
“大家不要乱!”却听得有我梁清朗的声音绕梁响起,正是他的武学之一“余音绕梁”。
此声一出,果然具有镇定心神的功用,本来嘈杂的人群立即安静了下来,毕竟都是训练有素的,大家立即纷纷回到到各自的位置,场面重又恢复了有条不紊的状态,只余下暴天、时凤鸣和有我梁三人俯身察看夸同神的情况。
“他不会有事的,我只是一不小心把他给打昏了——不过他的功夫也实在是太菜了!想不到这么不经打!”天开语仍是一脸的轻松,好象打伤夸同神是件微不足道和小事一般。
他接着又道:“连你们教官都这么不经打,那要是你们这些嫩水水的学员上来,岂不一下就要被我打死?这种比试真是毫无意义,没劲!没劲得很哪!”
放完言后,天开语又施施然地走回自己的座位,轻轻地一握易魄从座位下面伸出的小手,表示要她不用担心。
“这样好了,不如诸位今晚就在我们”平虏“歇息一晚,有什么事明天再说——抢救夸教官阿紧!”有我梁终抬起头道。
暴天缓缓抬起头,深深地看着有我梁,有我梁不由心中一凛。暗道好杀伐的气焰!自己绝非此人之敌。
暴天一字一句道:“多谢!不过同神之伤同我们自己来治即可!无需贵方相助!”
“那也好,就请到安排好的地方休息吧!”有我梁仍然仁至义尽地劝道。
“不必,如果方便,我们就此原地休息即可!”暴天仍然冷然不为所动。
“嘻!真是奇怪的人,好象人人都是你们的仇人似的!既然这样,干么要来我们这里?”天开语忽又尖刻地刺道。
雪漫雅都有些奇怪,天开语平时不是这样刻薄的呀,今天怎么如此地尖刻呢?狐疑的目光顺势扫向了天开语。
一接触天开语的目光,她不禁心中一动。天开语的目光竟十分的谨慎庄重,很显然地,他是有意为之,其实他也颇为紧张眼前的局势!明白了这一点,雪漫雅不由芳心一阵心疼,心道,原来自己的男人正全力对付目前的情况呢,自己不但帮不上忙,更未能去努力地理解。当下暗暗许下心愿,此事若能得以善罢,一定好好服侍心爱的男人一番,这些天忙得着实冷落了他了……这边雪漫雅在打着小九九,那边天开语当真在斗智斗力。
他现在对“东傲”成员的所作所为,全是依据他的转世记中的资料进行的。
在他的转世记忆里,暴天与夸同神的关系极为紧张,在来访的时候就是因为两人出现了矛盾,才使“平虏”有机可乘的。可是在他的转世资料里,他没有参加这次“交流”,但同时也没有时凤鸣这个女人出现,这个女人怎么会多出来的呢?而且从现场的情况看,她轻易地就能平复夸同神的情绪,可知她绝对是一个不简单的女子,如何应付她,实在是个问题。
现在他又放了句狠话出去,正是要试探暴天和时凤鸣的反应。
“小同学!”果然,暴天未对他说的话作出反应,反是时凤鸣一脸寒霜地站了起来,虽说声音听起来仍然和缓,但她的脸色却显示她绝不和善!
“想不到你竟然怀有如此深的修为,看来铃玲珑还是将你低估了。”她缓缓地向天开语走来。
天开语心中一动,脑海中一个印象一闪而过,心道,当日在一旁偷窥的果然不是“平虏”基地的人。当下他的目光向“东傲”席位上那个叫铃玲珑的女孩子望去。
在意一打量一下,发现果然人如其名,那个女孩子真的是面貌娟秀,娇小玲珑,圆的小脸上一双显得格外黑亮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煞是有神。
见天开语目光射向自己,铃玲珑不由显得有些局促,她自己也不知怎么回事地竟然一颗心儿“扑扑”地不安跳动起来,似有些抵受不住天开语审视的目光,她低下了头……时凤鸣当然不会看到自己身后学生铃玲珑的反应和举动。她依然缓缓走向天开语,一如天开语方才走向夸同神的节奏一般向天开语逼近。
天开语却似未感觉到她来意不善,反而依然一副轻松无所谓的样子,对她笑道:“漂亮的姐姐——哦不,要是不介意的话,我叫你”凤姐姐“好不好?”未及时凤鸣开口,又紧接着道:“凤姐姐一定是”东傲“最美丽的女子啦!——是不是呀亓官?”
亓官一愣,不知他为何把自己兜进去。正不解地看着天开语时,却见天开语眼色一丢,便忙接口道:“是呀,一定是的!”自从同天开语私下交手负于天开语后,他对天开语的看法已经有了大幅度的转变。
果然,天开语的话再次产生了效果,时凤鸣的脚步停了下来,虽仍是寒霜罩面,那眼神却终究舒缓了些。
天开语立即抓住了时凤鸣眼神中那细微的变化,心中暗叫:“有门哩!”
“亓官,象凤姐姐这样的美貌佳人,你说是不是谁看了都会爱慕不已呢?”天开语继续说着连自己都觉得肉麻的话。
时凤鸣不自觉地瞄向亓官,却正好与亓官的目光相遇,两相接触下,亓官“刷”地红了脸,急不知所措地低下了头。
时凤鸣竟也觉得面颊微热,急收回了目光,转而怒视天开语。
但天开语此时却在她的眼光里看不到了攻击的敌意。
时凤鸣确实是失去了出手惩治天开语的心思。眼前这个貌似言语油滑轻浮的小子偏就能句句拨动她的心弦,让她几番进退失倨。不知怎的,天开语身上有一种说不出的气质吸引着她……“这样吧,依我看今天就算了,”说到这里天开语目光望向已经回到自己座位上的有我梁,正好接着我梁的目光,见有我梁对他微微点点头,便又道:“如果凤姐姐仍对小弟有兴趣的话,今晚休息一下后,明天小弟一定会给凤姐姐一个满意的交待。”一边说着,一边试探地看着时凤鸣。
“唔……好吧!不过明天你必须出场!”天开语心中终有了定论——这个时候才真正看出,在一同前来的三人中,表面上是暴天为首,实际上时凤鸣却在其中扮演着决定性的角色。
“当然!我天开语自从说话后就从未有说话不算话的时候,届时小弟一定如凤姐姐所愿,全力以赴的!”言及此,天开语的神色也一改轻浮,郑重其事地道。
“那好啦,大家就先休息吧!”这时有我梁终于出来打起了圆场。
“平虏”的其他教官见自己的上司都这么发话了,虽说心里对暴天一行人不满,却不好得发作出来,均是冷冷地看着“东傲”一干人等。
亓官等“平虏”的学员也随自己的教官站了起来,准备离去。
却见暴天仍查看着夸同神,连头也不抬一下,仿佛当“平虏”诸人不存在一般不作任何表示。
有我梁见此,纵是涵养功夫极深,也不由皱了皱眉头,但随即舒展了,仍是一脸平和道:“那好吧,我们先走了,今天有委屈诸位在这儿歇息一晚了。过一会儿我会让人把晚饭送来!”言毕,向时凤鸣微一拱手,便带着所有“平虏”人离席而去。
天开语自是按顺序走在最后。
然而当他走到门口的时候,却突地心念一动,一个大胆而又荒唐的想法在他心里隐然形成。
“对了,我想象暴天将军等一干男人就留在这儿好了,象凤姐姐这种大美人大可不必也窝在这里啊?对不对啊?雪教官?”天开语突然开口道,还把雪漫雅也一起圈了进去。
雪漫雅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一说弄得一愣,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才好。连带“平虏”基地的一干人也止住了脚步,回头看着天开语,不知他又有什么奇思妙想。
却听天开语又道:“我想凤姐姐完全可以和雪教官住一起么!对不对啊雪教官?”
雪漫雅一头雾水,一时不知道自己该答应还是不该答应。但是天开语是自己的爱郎,他这样说,自己总该向着他吧?
“不必了!”时凤鸣自然是一口回绝。
“哈!我想凤姐姐一定是误会了,以为我们会为凤姐姐有什么特殊的安排,其实你尽管放心,不存在这些的。”不知所云地胡说一通的同时,天开语向雪漫雅猛使眼色。
雪漫雅冰雪聪明,从天开语的眼神中已经看出他有另外的安排,自己务必要把时凤鸣留下才是。当下便走出来道:“对呀,我想时教官和我单独在一起,一来大家可以互相了解一下彼此基地的情况,另一方面,我也实在是想向时教官私下讨教一番武学呢!”
这话一出,时凤鸣可就挂不住了,雪漫雅此言明里十分客气,但语锋中却暗藏着较量的意思。如若她不肯,无疑就表明自己示弱,再想想自己一行人已经没胡多余的时间去和“平虏”的教官进行切磋,便一咬牙道:“既如此,那本人就却之不恭了!”言毕向暴天看了看,见暴天对她微微颔首,又道:“今晚就劳烦雪教官了!请雪教官带路吧!”
雪漫雅虽不知天开语心中到底是怎么盘算的,但自己总算达到了他的目的,因此虽然心存纳闷,却仍然按照爱郎的意思去办。
雪漫雅的房间里,三个人默然相对,各怀鬼胎。
天开语自是一肚子的坏水,满脑子在想怎么对付时凤鸣。
雪漫雅则在暗自揣测天开语的意思,同时在思考如果真的与时凤鸣对上手的话,用什么方法最为上策。
而时凤鸣可就累了。一来,她不是本地人,对“平虏”基地的人事了解甚少,故虽有信心应付“平虏”的武学,但现在终究是孤身一人,而且关键是不知对方会出什么题目来同她比较;二来天开语这个人给她留下的印象实在是很奇怪。须知她向来对禀性浮滑的人没有什么好感,因她一向认为此种类型的人绝不会有大作为的。可是对着天开语这种油腔滑调,她却没法生出气来。难道是受了铃玲珑先前侦测的情报的影响?她暗忖。可是再仔细想想,又不太象是这个原因造成的。
眼前一桌子的菜是“平虏”基地特地为时凤鸣准备的,因考虑她不太可能会愿意到餐饮部去就餐,但礼貌却又不可不要,便采取了个折中的办法,把饭菜安排在雪漫雅的房间了。由于天开语和雪漫雅的关系基本上在基地算是半公开的了,再加之天开语在面对暴天等人时表现得应付自如,且由谁来作陪也是个伤脑筋的事,因此,基地几名高级教官略一碰头便决定让天开语作陪时凤鸣就餐。
一顿丰盛的饭菜被三个人吃得索然无味。
时凤鸣反而对天开语一言不发感到奇怪,因为在“棠韵阁”的时候她已经领教了天开语锐利的辞锋,而她也预备着要对付他的,现在这种情况着实让她有些沉不住气。
从天开语的角度来说,他打心里实在不太愿意再象在“棠韵阁”那样锋芒毕露,那只是他应付转世记忆中的一个“偏差”罢了。现在时凤鸣如他所愿地跟随雪漫雅到了她的宿舍,已经可算得上是基本入彀了。他下面的工作就是如何豁出去地让这个方法继续下去了。
根据他的丰富经验分析,时凤鸣应该是属于那种“遇人不淑”,内心“自怨自艾”的类型。象她这样雪肤花貌的少妇,再加上那身卓尔不凡的才艺,很容易就会产生佳偶难求的感慨,这方面雪漫雅先前之于烈燧阳,后来之于他天开语就是一个最典型的例子了。从他在“棠韵阁”发出的试探性的话语,以及时凤鸣作出的相应的反应,更加印证了他的推测。
对雪漫雅来说,时凤鸣固然是她马上就要对付的难题,但是现在天开语在她的身边,她的心情却是自然而然地轻松了起来——虽然她对天开语在“棠韵阁”对时凤鸣连番的奉承挑逗不满,但那毕竟是“家事”么!
饭终于吃完了,雪漫雅发讯息着人来收拾后,三人终于无法回避地面对了。
“雪教官有什么指教么?现在好象可以提出来了吧!”时凤鸣开口便是咄咄逼人。
雪漫雅微一皱眉头,她怎么会知道该怎么做!一切都是天开语搞出来的。想及此,她的目光望向了自己的情郎。
却见天开语一副不慌不忙的样子,反而站起了身子,施施然地走到窗边,倒了一杯茶水,然后又是施施然地走回来,把茶杯递给了时凤鸣。
时凤鸣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却未去接过来。
“凤姐姐不用这样么!”天开语笑道,同时将茶杯放到了时凤鸣的手边几上,和声道:“天色也不早了,这样吧,烦劳凤姐姐先进去洗个热水澡,放松休息下下,让雅儿尽个地主之谊。当然,雅儿肯定会和你比的,至于到底怎么比,比什么,等凤姐姐休息好后我们再说,好不好?”
时凤鸣先是听到天开语称呼雪漫雅昵称“雅儿”,便不由一愕,他们的关系好象不太一般?随即不知怎么搞的,内心竟有些茫然和羡慕甚至有些隐隐的嫉妒;及至天开语提议让她先休息一下时,她的内心竟然软弱地挣扎了一下。
正待拒绝天开语的提议时,天开语却在她开口之前截住了她:“不要多说啦!若凤姐姐不休息的话,雅儿和凤姐姐的这场比试就此作废啦!”竟硬生生地将她堵了回去。
“……好吧,就依你们!”时凤鸣的目光紧紧盯着天开语,似乎在说看你们还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这就对啦!”天开语的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这笑容却让雪漫雅一头雾水……“哗啦——哗啦——”
时凤鸣浸身在热气腾腾的浴池中,心情写意地泡着。
热水澡的确是放松身心的最好休息方法——想到这点,她的眼前浮现出了天开语的轻佻的笑脸,耳边似乎又传来天开语嘻笑的声音。
“自己这是怎么了?”她不禁猛摇下头,好象要甩掉什么样的。她双手掬起一捧热腾腾的水撩向胸前,任那水流缓缓从两座坚挺高耸的乳峰上滑落。由于受到热水的刺激,那峰顶的两颗嫣红的**已经胀竖了起来,圆圆盈盈地娇挺于浮凸苺红的乳晕中间。
她满意地欣赏着自己沉浸在水中丰腴美艳的**,柔腻的玉掌轻轻地在**体上摩搓。这样的触摸立即让她体会到丝丝躁动的快感。她只觉自己的乳峰越发地膨胀了起来。
“嗯……”在不自觉地用力握了一把胀突的乳峰后,时凤鸣忍不住轻声哼了出来。一股荡人的酥麻感倏地随着波动的水流涌向全身每根颤栗的神经末梢……她终克制不住习惯性地揉捏搓弄起自己敏感的乳峰,阵阵快感一波一波地堆积起来,令她的动作幅度越来越大,同时,她的脑海里天开语的印象也越来越频繁地出现,意淫的快感和**的刺激已经使她放弃了克制的念头……生为“东傲”基地一个卓尔不群的女性,时凤鸣有着她内心无法排遣的苦闷。“东傲”固然有大批优秀的男性,但是,这些男人却在基地军方的一再施加压力下,一心只顾着埋头于武学研究和学员训练。为了每届的“震旦之约”,长期以来“东傲”的所有人都处在一种高度的紧张状态下。每个人似乎除了工作、训练,就是工作、训练,男女之间的情爱在这里好象从来没有得到过恣意的渲泄。
时凤鸣是个成熟的女人,她当然有女人正常的需求。然而,在“东傲”,凡她试图与之欢好的男子,无一不是做完即散,根本就是肉欲的发泄,感情的交流在她而言几乎就是一片空白。虽然长期以来她也因工作和训练的紧凑以及偶尔得以渲泄的**带来的短暂松弛而对两性的情感交融死了心,但是每每一个人的时候,略为得到一点空闲的时候,她的心底深处就会隐隐地,但是却顽强探出渴望的念头——尽管这种微弱的念头每次都被自己强压下去,使自己保持心态的微小平衡。
然而这种平衡却在“平虏”这个被“东傲”斥之为武学守旧、思维落后的地方冒出来的一个大男孩给打破了。
天开语的出现,以及他的不羁大胆的言行作风,在同她接触后的每个时间里都不经意拨动了她的心弦。
不知怎么的,天开语的每句话都会让她产生无法应对的感觉,特别他那老挂在嘴边的“凤姐姐、凤姐姐”的叫个不停,竟让她手足无措,无所适从。明知自己这样有些反常,偏偏内心深处似乎还十分渴望他这种称呼……“噢——”
突地耳边传来一声轻呼,虽然声音短促,但却足以令时凤鸣从攀登**高峰的路途坠落了!她倏地僵住了正在进行的淫亵而私密的动作,所有机警的感觉在刹那间重新回到了每根神经和每寸肌肉,她的肢体迅速自觉地形成了一个足以在瞬间爆发攻击的姿势——“哗啦——哗啦——”
充盈耳鼓的依然是浴室规则的水流声。
怎么?没有声音?
时凤鸣有些疑惑起来。
这不可能呀?自己决不会听错的!可是……她“刷”地面红耳赤,天啦!自己在干什么呀?这这这……时凤鸣突地回过神来,想起了自己尚在别人的地方呀!可是,她竟然忍不住做起这种见不得光的事来……她登时感觉无地自容,整个人也不自觉地迅速在水中缩成了一团,好象这样就能作一些补偿式的掩饰似的。
心情紧张了一会儿后,仍然只听得水流的声音,时凤鸣不由自觉好笑——自己也未免太过神经紧张了点,浴室的门是她自己关好了的,哪里会有什么声音呢——慢着,自己确实是听到了那“噢”的一声的!这应该不会错的!
略一思量,她决定看看地,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小心翼翼地从水池中起身,走出水池,随手扯下架子上搁置的浴巾遮在身前,便蹑手蹑脚地行至门口,轻轻开一条缝向门外望去……“啊……”她险的惊叫出声来!忙下意识地以手掩住嘴,怕自己不一小心叫出声来惊动外面的人。
门外,天开语和雪漫雅正干得热火朝天。
只见雪漫雅仰面朝天地躺在桌上,双腿高高地架在天开语的肩上,天开语面对着她这个方向正埋头苦干呢!
时凤鸣赶忙缩回头别转脸,一颗心儿“扑扑”地急跳不停,俏脸羞得通红。
天呀,这两个人在干什么呀?居然也不加遮掩,就这么在大堂里做这种事情!
她本能地回头就走,可是一种窥探的**迅速占据了她的念头,她又止住了脚步。
看不看呢?看,这种事情实在是羞耻;不看,眼前的景象实在对自己有莫大的诱惑力。
一个声音在她心里道,不可以看,万一被人发现就不好了;另一个声音却立即反驳道,哪有这么容易就会被发现的,不看,也许就看不到了,而且这两个人正一心一意地欢爱,不一定会发现哩!
左右天人交战一会后,终于,窥探的念头占了上风。
时凤鸣一咬牙,重鼓起勇气,将眼睛凑上了门缝,向外看去。
时凤鸣刚进入浴室后,天开语就一把将雪漫雅搂住了一阵热吻。
雪漫雅一时未反应过来,但随即便作出了热烈的响应,同爱郎舌舌交缠了起来。
可天开语不但同她亲吻,手上也不安分地上下活动,弄得雪漫雅欲罢不能。
雪漫雅对天开语在这个当口做这种事情实在有些头大。毕竟还有一个外人在侧呀,虽说时凤鸣在洗浴,但她随时会出来的呀!
偏偏天开语好象兴致极高的样子,在她心里又如何忍得拒绝他的求欢。
“开语……不要……不要在这里……”雪漫雅努力拉住自己的衣襟,婉言同天开语相商道。
“不在这里在哪里?”天开语好整以暇捏一下她的**,邪笑道。雪漫雅不由倒抽了一口气,半边身子亦酥了。
“不……不是……不要这个时候……”雪漫雅的防线已近崩溃,声音也低得近乎讫语……“瞎说,就是要这个时候……雅儿,你不觉得现在的感觉格外地刺激么?”天开语不再理她,已经强行扯开了雪漫雅的衣物,边说边将她抱上了桌子。
“你……噢……”一股灼热从下腹贯入,雪漫雅一阵肉紧,忍不住低呼了一声。
“好啦!乖乖的雅儿,不管其他的了,凡事自有我,你只管享受就行了!”天开语凑近雪漫雅的耳畔,低声道。雪漫雅被他呼出的热气在耳窝里一拂,不由又是一个冷噤,本能地一缩脖颈,目光无意中一掠,却正好瞧见天开语的眼光中闪着狡黠的笑容,心中一动,似乎一个念头被隐隐抓住了。可惜未及她认真想,就已被天开语铺天盖地的攻势给彻底地瓦解了……身下的动人**难耐地扭动起伏着,天开语的感官注意力却全都放在了浴室的门口。
他才不相信时凤鸣不会入彀!
果不其然!在雪漫雅第二波**的时候,他看到浴室的门轻微地动了一个,他赶忙收摄心神放在雪漫雅身上,只余一线微弱的气机锁住门口,感觉门的异动。
他敏感地感觉到,那门在开了一条缝后短暂的一瞬间便迅速又合上了。他心底一笑,只要看到了,还怕你不再看?当下更加紧了攻势,弄得雪漫雅忍不住又连连闷哼了几声。
时凤鸣的贪婪灼热的目光死死地盯着门外两人的异动,只觉周身似乎被火焚烧了一般。目力所及处,只见天开语正不停地勇猛冲击,雪漫雅高挺的**被撞得跳荡不止,时不时的天开语的双手还在那抖颤的乳峰上大力地握捏,直看得时凤鸣脑中一片昏沉,不知什么时候,她的两根纤指已经插入了浸满粘液的甬道,难以自制地快速抠挖着……蓦地,她的目光穿过桌脚看到,在天开语的脚下,似乎有一滩亮晶晶的东西!仔细一看,竟是一汪水痕!再仔细看去,却见丝丝缕缕的银丝正从雪漫雅下身的位置不断地滴淌着……“呵……”时凤鸣终忍不住在喉咙深处发出一声饥渴的低鸣,她的头一阵眩晕,双眸紧闭,两根手指不知不觉中齐根没入那洪水泛滥的洞穴中……就在她浑身酸软无力要倒下时,门却开了,她脚下一软便瘫在了一个人的怀抱里,随即灼热颤抖的双唇便被紧紧地吻住……时凤鸣的脑中陡地一凛,然而当她略略睁开无力的双眸,看到天开语那双炽热的眼睛的时候,她便彻底地软在了天开语有力的怀抱里了……“你们两个谁大些?”
狂风暴雨过后,两个人躺在床上,雪漫雅已经穿戴整齐,在一旁床头坐着,轻轻地抚摸天开语乌亮浓密的头发,爱意浓浓地看着自己的爱郎。
天开语会意地握着她的另一只柔软的小手,另一臂膀却揽着仍旧是**的时凤鸣。
从天开语冲入浴室,抱起时凤鸣时起,雪漫雅便完全明白了天开语的计划,并在情势所造下,配合天开语把时凤鸣弄上了手。联想起爱郎在“棠韵阁”针对时凤鸣的一言一行,先后一串连,不由暗暗叹服天开语的妙想天开。她怎也想不到爱郎居然会在那种剑拔弩张的情况下找到暴天等三人的一个薄弱环节,并加以充分利用。只是这针对时凤鸣的“美男计”让她心里多少有些不太舒服。不过天开语广纳博收的风流个性她已经充分领教了,也实在懒得去理会。只要他对自己保持感情不变,在这个婚恋崇尚自由多彩的时代,又何尝不是他的一个优胜之处呢?想到这里,她不由想起了素问天和易魄,甚至于那个有嫌疑的云希瑶,不觉自嘲地摇了摇头。
“不知道,不过这个可不能告诉你!”时凤鸣身心得到彻底的放松,享受着从来没有体验到的事后温存,双眸微合,嘴角微微上翘,惬意地露出浅浅的笑纹。
雪漫雅莞尔一笑,迅速俯下身子,将嘴凑近时凤鸣另一边的耳边,轻不可闻地说了一句,天开语还未来得及收摄耳根,她便已经说完。却见得时凤鸣睁开美眸,笑着向雪漫雅微微点了点头。
天开语忍不住道:“你们两个在鬼鬼祟祟地说什么,不想让我知道?”
雪漫雅笑看着时凤鸣,柔声对天开语道:“看来我要和你一样叫凤姐姐了!”
时凤鸣向雪漫雅霎了霎眼睛,快速地伸了下小舌,便又闭上了眼睛。
天开语不由叫道:“那怎么行!到底多大,为什么不告诉我!”还待再叫时,雪漫雅一只纤柔白腻的玉手掩住了他的嘴,轻笑道:“好啦!不要闹啦,开语。凤姐姐不想说,你就不要多问,再说了,女人的年龄永远是男人的禁忌话题,知道了么?”
天开语不满地推开她的手,果然不再问了,却嘀咕道:“哼!叫凤姐姐?门都没有!”
这下时凤鸣的眼睛也睁大了,瞪着天开语,虽不说话,但面上的神情却颇为可怖。那分明是在说,那你想叫什么!
雪漫雅也讶然了,代替时凤鸣问出来道:“那你想叫什么?”一转念,想起了素问天,不由“噗哧”一笑,揶揄他道:“难不成再说什么”凤囡“或是什么”鸣囡“?”
天开语也不禁笑了。
时凤鸣却是一头雾水,终不明白开口道:“什么”风南“”风北“的?说什么呀?”见二人仍是笑个不停,不由娇嗔起来,一掀薄被坐了起来,道:“到底是什么呀!你给我说清楚!”一边说一边作势要捶天开语的样子。
不料天开语却眼睛一亮!原来时凤鸣甫一坐起,不但露出了无限美好的上身,那胸前双丸更兼突然坐起的势子跌荡不止,好不诱人!
时凤鸣见天开语不答,却只是死死地盯着自己的胸前,不觉狐疑地低头一看,立即明白他在看什么了。突地一阵羞惭涌上心头,一双雪也似的藕臂急紧紧抱住胸前,羞低声道:“你……不要乱看么……”
天开语见她刚才还轻嗔薄怒地发起雌威,这会儿却已是一副娇羞无限的可人样儿,不由心头一阵栗动。雪漫雅也被她这前后自然地转变感到叹服,暗道果真是天生尤物让人疼的,连自己都忍不住生起怜爱之心呢。
看着天开语仍盯着时凤鸣的胸部看,雪漫雅不觉好笑,便倾身向前,轻轻拉开时凤鸣的双臂,柔声道:“好啦,凤姐姐,开语既喜欢看,你就给他看吧!”
时凤鸣也是一时羞意情急才护着胸前春色的,在这同时便想过来,自己什么地方没有给这个家伙看过摸过,还扭捏什么呢?便顺着雪漫雅将手放了下来。
天开语看着她那峰顶两点红晕在他的注视下胀挺起来,不由一阵激动,便伸出二指,拈起一颗软中带硬的果实,将嘴凑了上去细细品咂,时凤鸣的呼吸顿时急促起来,雪白的娇躯也隐隐泛起了一片粉红。
天开语也不觉兴致高涨起来,正待翻身而上时,突觉下身两颗宝贝一紧——“呵哟……”他浑身一激凌,偏嘴里含着时凤鸣的一颗**,整张嘴给塞得严严实实的,这声痛苦的哼声只能闷在肚子里了。
他急把手向下一摸,却摸到一只手,凭感觉便知道是雪漫雅的。他的心里不由打了个突,忙松开嘴,扭头瞥向雪漫雅,却果然见她已经紧贴着他的脸了,秀眉微蹙,俏面生寒,贝齿正咬着下唇,一双美眸警告地瞪着自己。见自己望向她,手下又是一紧。天开语痛得险些叫出声来,心下知道这个管家婆已经吃了酸醋,可现下自己正吃着暗亏,只好忙不迭地连连向她投之以告饶的眼神。雪漫雅这才抿嘴得意地一笑,松开了暗算他的手。
天开语既不再挑逗时凤鸣,时凤鸣也渐渐地平息了下来。想起刚才的话题,忍不住又问了起来,这一回却是偎在天开语的怀里轻声细语地哀求他了。
经雪漫雅解释,时凤鸣才知道,原来这个征服自己身体的家伙居然还有两个女人!她不由睁大了双眼,满是不解和惊奇。“你这家伙还不是一般的简单哦!竟然搞了那么多的女人!”时凤鸣不由叫道。
“哦……呵呵,对了,根据我天家女人的规矩,先进门者为大!你可要记清楚了哦!”天开语避虚就实地道。
“你!”时凤鸣一时气急,又忍不住要坐起来,这回天开语有了准备,手下略一用手,便将她紧紧按下了。
“真的是这样呀,凤姐姐!”老是坐在床边,雪漫雅有些不耐烦,便也爬上了床,伏在天开语身上,一边回答时凤鸣道。
“为什么?”时凤鸣不解地瞪大了眼睛道。
“不为什么,就是你说的这个家伙定下的规矩,只要想做他的女人,就得遵守这个规矩呢!”雪漫雅进一步解释道。
“现在你明白了吧。”天开语轻拍拍时凤鸣白嫩的肩膊道。
“……”时凤鸣实在无法接受,好一会儿说不出话来。
“那……要是我不做你的女人呢?”她试探地问道。
“那你就问问雅儿吧!这方面的事情我一向都尊重她的意见的。”天开语笑着将皮球踢向了雪漫雅。
时凤鸣随即将疑问的眼光投向雪漫雅。
“咳,”雪漫雅轻咳一声,美目向天开语无限娇媚地横了一眼,天开语读懂那眼睛里的意思是,算你啦!不由心中暗叫侥幸。却见雪漫雅满脸俱是骄傲的神情,大显一家主妇的风范,看得时凤鸣一阵嫉妒一阵羡慕的。
“是这样的,要是你不做开语的女人的话,”雪漫雅意味深长地瞄了一眼时凤鸣,只看得时凤鸣心里发毛,“那么我就会随时让你离开他,而且,”她又停了下,将脸贴在天开语的胸膛上道:“不经我的同意,他也绝不会再碰你一根汗毛!”
时凤鸣忍不住看看天开语,却见天开语向她微点了点头,不由深吸一口气,暗道:“乖乖!果然厉害!”
“所以,你最好现在就决定是否愿意——当然是心甘情愿的做开语的女人,”雪漫雅不怀好意地笑笑:“否则你现在就得从床上滚下来!”
“你!我……”时凤鸣只觉得好不气噎,雪漫雅好霸道!看看天开语,却见他好象无事人一样,但一只手却在被下轻轻的捻弄她的**,弄得她心里痒痒的……终于,时凤鸣前思后想,终舍不得眼前的浓情蜜意,咬了咬牙,顿声道:“好吧!我愿意——也愿意按你们的规矩来排行——这总行了吧?”一边说着一边定定地看着天开语。
“你一定要是发自内心的喔,我们可从来不强迫人的!”雪漫雅继续好整以暇地调侃她。
“当然当然!我是发自内心的……”时凤鸣忙表态,却见雪漫雅一脸的得意,立时明白自己遭到了她的捉弄,不由又羞又急叫道:“姓天的,你看她……”话未说完已被天开语吻住了嘴。随着天开语一阵热吻,她的反抗也迅速地软了下来,只能发出“咿咿唔唔”的声音了。
好一阵天开语放开时凤鸣后,时凤鸣已是双颊喷火,眼波流动,显然是欲火又被天开语挑起。
天开语却未做进一步的侵犯,只轻轻地抚摸她的酥胸嫩肌,好一会儿她才平定下来。
雪漫雅虽说对时凤鸣的意外加入不是十分的乐意,但是看到天开语很开心的样子,却也不好拂他的意,只好承认了时凤鸣。不过从她心里来说,由于对时凤鸣了解不深,对她也没有太多的介蒂,因此,见她软语低头的样子也就算了。
“不过……你们可不要欺负我……我是外来的……”象是怕什么似的,时凤鸣又急声明一句。
雪漫雅不由一笑,这分明就是在说自己么!她轻轻摇摇头,笑道:“你放心,要是我是这么不讲道理的女人,开语会让我当这个家么?”一头说,一头娇嗲地睨了天开语一眼。
天开语忙举手投降道:“那是那是,雅儿做事绝对公平合理!”
“好啦!既然凤姐姐已经是自己人了,就要相信我一定会把家里的事管好的。”雪漫雅打一记捋一记,软硬兼施。
“不要哩,漫雅只要叫我凤鸣就可以了,不用叫我姐姐——这样让我觉得自己老了好多。”时凤鸣也是一点就亮兰心慧质的女人,早听出雪漫雅的话中之话,也忙顺势下台,自降身份道。
雪漫雅眉梢一挑,一笑:“那好,以后就要凤鸣和我们一起好好照顾开语了。”
“嗯!”时凤鸣也含笑点头应道。
见两人终于握手,天开语暗地长吁一口气,心道,又一关过哩!
“凤儿,”天开语看了看时凤鸣,见注视自己,没有反对,便继续道:“凤儿,你和雅儿今晚的事情好象还没有结算哩!”
此言一出,二女立即面面相觑,均是一脸的古怪,却听天开语又道:“现在看来也没有必要啦!”
雪、时二女几乎同时应道:“是啊是啊,没有必要啦!”
雪漫雅紧跟一句道:“不过凤鸣还是要解释一下你们”东傲“此次前来”平虏“的真实目的的!”
天开语不由心中暗暗叫绝,恨不得立时就抱着他的雅儿狠亲一顿,她太善解人意了。
雪漫雅自然看到天开语赞许和心爱的目光,心中也暗自欢喜,能够随时解读爱郎的心意,并帮他去实现,实在是让她开心的事。当下目光并不和天开语相对,手儿却在下面暗暗紧紧地反握住情郎的手,以示心意相通。
“……”时凤鸣突然顿住了,盯着天开语和雪漫雅的眼神也变得捉摸不定。
天开语和雪漫雅几乎同时在心中暗叫“不好!”难道……却见时凤鸣的眼神逐渐转为柔和,二人却仍保持着紧张。
“我知道了,”时凤鸣一副已然明白的样子看看天开语,又看看雪漫雅,看得二人心跳不已。
“我知道了,你们两个设了这个局让我钻,”时凤鸣仍笑容可掬地看着二人。
“哦……是么……”天开语的笑容勉强起来,声音也有些干涩,雪漫雅在下的手紧紧攥住他,显然也是大为吃紧。
“好啦!”却见时凤鸣突地长长地呼出一口气,表情一脸的轻松,道:“不过这样也很好啊!不然我怎么会做你的女人呢?现在看看,做天开语的女人虽然麻烦些,不过……”她顿了顿,看着二人如释重负的样子,不由吃吃一笑,道:“还是挺不错的!我不后悔呢!至于今后会怎样,今后再说吧!”
说完便紧紧的抱住了天开语,将脸紧紧贴在他的脸上,一滴泪珠轻缓地从她眼角滑落,滴在天开语的鼻梁上……雪漫雅也不禁一阵感动,轻轻地伏在时凤鸣的身上,柔柔地抚摸她光洁如玉的肩背,柔声道:“凤鸣,你放心,你的选择不会错的,开语会对你好的——会对我们大家都好的……”
天开语一时只觉幸福溢满了整个胸膛,再无言语可以表达自己现在的心情,便伸出强健的双臂紧紧将二姝搂住…………幽蓝的夜空中布满了繁星,草丛中不停传出欢快的虫鸣声,预示着明天又将是一个晴朗的好天气……一块巨大的礁石上,三条身影在皎洁的月光映衬下紧紧地依偎在一起,远方是阵阵的海浪激荡声……“原来是这样。”天开语皱起了眉头,低头沉思不语。
经过大被同眠后,诸事皆谐,三人便在天开语的建议下收拾了一下来到了天开语经常流连的那块巨礁上畅谈。
从时凤鸣提供的资料中天开语和雪漫雅得知,其实此番“东傲”基地的来访并不完全是恶意的挑战。事情皆因三年前的一件事引发的。
三年前,“东傲”基地按惯例集中了几名教官和基地学员公费出游,不料在出游途中遇到了一批霸道强横的人。这批人见“东傲”诸人是习武之人,便主动挑衅。交手之下,“东傲”诸人竟无一人全身而退,俱是身受重伤之局!经回到基地之后查问得知,这批暴徒在武技上并无什么特殊突出之出,甚至于可以说是粗滥不堪,与“东傲”的武学根本没法比。可是他们却厉害在防御极其坚固,凭“东傲”人员如何击打进攻,那批人似浑不觉痛苦一般,你打他十来下,他无所谓,但给他击中一下,那破坏力却是极大。因此,“东傲”的人虽然身手敏捷,招式精奇,却仍免不了一败涂地的下场。自那以后,“东傲”基地便奋发图强,在自身的武学上不断地寻找突破口,同时大力研究人体防御武学体系的改良,天道酬勤,果然,“东傲”武学在短短三年内突飞猛进,有了突破性的进展。尤其是防御武学更是坚善非昨。在他们的努力下,新的武学防御体系在功力足够的情况下,已经可以抵御物理枪弹的破坏性攻击,可以说是取得了前所未有的骄人成果。
在认为自身已经足够强大的基础上,“东傲”决定在同岛相邻的几个基地间进行试验性的交流,一方面检验自己的进度,另一方面考教另几个基地的武学与目前的“东傲”相差多远。他们本来决定,在全部交流完毕后,再向这几个训练基地提出他们的武学思维体系,以助大家共同提高,便于在即将到来的“震旦之约”中取得好的名次。
然而从此次访问交流的结果来看,已经试过的“潜龙”基地和“昂藏”基地简直不堪一击,那些学员的招式使出来的时候果然是声势哧人,动作精妙,然而这些攻击一旦到了“东傲”学员的身上时,却产生不了多大的伤害力,相反,还耗尽了自己的真元。当前竟然这两个基地还未胜过,甚至未平过一场交流赛!
此次他们刚访问完“昂藏”便到“平虏”来,本打算干净利落地打发完“平虏”的学员后便立即转往“地炎”基地,不料却在这儿碰到了天开语这个异数,还连带把夸同神给打伤了!
“照凤鸣这么说来,平虏的武学恐怕会蹈”昂藏“和”潜龙“的复辙哩!”雪漫雅皱眉担心道。
“其实依我看平虏真的是一点机会都没有……不过这除了开语了。那个叫什么亓官的我还不看好呢!”时凤鸣适时说出她的看法。
“咦?为什么呢?要知道亓官可是平虏的”拇指“金牌学员呢!”雪漫雅对时凤鸣的看法不由感到惊诧。她了解天开语的实力当然不会怀疑,可是作为一个外来人,在根本不了解“平虏”实际情况的前提下,一般只能根据晋测资料来推断哪个学员的水平高,何以时凤鸣就这么肯定一个“拇指”金牌学员会不如一个连晋测大会都没有参加的人呢?
“嘻!”时凤鸣的脸上露出一线调皮诡秘的笑容,“这就不能告诉你啦!反正凤鸣就是知道啦!”
“切!还不是因为开语要了你……”雪漫雅立即促狭地反击道。
“你……开语,你看你看,漫雅欺负我哩!”时凤鸣立即告起状来。
“好了好了,算我不对好了!”雪漫雅也知道这话刺激了她忙见好就收,适时低头。
这一来时凤鸣反不好说什么了,虽心里仍是委屈,却也只好看着雪漫雅得意洋洋的样子,只好气鼓鼓地双手一抱膝,低头生闷气。
天开语痛苦地摇摇头,这两个女人真是一着不让,但他却深知,这个时候绝不能有所偏袒,否则今后自己就将陷身于无穷无尽的烦恼中,这种女人间的问题只能由她们自己解决。因此他决定哪边都不帮。
天开语“呼”地长身而起,二女忙跟着站了起来,一边一个挽住了他的手。见他沉着脸,两人便都有些着忙。
雪漫雅和天开语时间长了,知道他此刻的鬼把戏,不过她也知道这是他给自己一个台阶下。当下便一边在他臂上狠狠地掐了一把,直痛得天开语险些叫出来,忍不住低头瞪了她一眼。却听雪漫雅道:“好啦好啦,是我不对啦,以后我们不吵了还不行么?你不要生气啦!好不好?”还一边又狠狠地掐了一把。直掐得天开语不得已向她投以求饶的目光方松手。
时凤鸣一见雪漫雅抢先道了歉,心下暗道,不好,又给她抢先了,自己本来来得就晚,这方面可不能落后,以免被天开语另眼相看,以为自己小心眼。想及此,也忙接口道:“不不不,是我心眼太小,不该生气,不关漫雅的事,开语你千万不要生气喔——是我们让人刺探了你们才知道开语比亓官强的!”
真是异想不到的收获。
雪漫雅没有想到她会主动说出原因来,更没有想到是因为“东傲”基地会派人来刺探“平虏”!
“怎么!你们派人来刺探我们?”雪漫雅讶然开口质询道。
相对于雪漫雅,天开语是早已知晓这个答案的了,因此他向雪漫雅摆了摆手,示意她不要追问下去。
见天开语如此,雪漫雅也只好把疑问咽到肚子里去了。
“现在你又从哪里看出我就一定有机会呢?不要忘了,我可也是”平虏“的学员呀!对了,我还是雅儿亲自调教出来的呢。”说着他把雪漫雅往怀里搂了搂。
“真的?”时凤鸣将信将疑地向雪漫雅投以询问的目光。雪漫雅一笑,却不置可否。弄得时凤鸣心中好一番猜疑。
“当然是真的!我没有必要在这方面欺骗你嘛!”天开语继续调侃地笑看着时凤鸣,同时揽着她纤腰的手缓缓上移,托住了她一只沉甸甸的**,轻轻地捏揉。
“嘤咛……”时凤鸣娇躯一酥,向天开语的怀里挤了挤。
雪漫雅不觉好笑,天开语果然不是一般的好色,真是随时随地都会有心情占女人便宜。她拉起时凤鸣一只手,笑道:“凤鸣不要被他迷惑了,他就会这样把我们弄得迷迷糊糊的好任他摆布。”
听她这一说,时凤鸣一愣,本能地抬头看看天开语,却见他正对雪漫雅怒目相视呢!心登时恍然,不由又气又惭,忍不住在他胸前狠狠地掐了一把。这下子天开语终于忍不住大叫一声:“你们这两个女人好狠的心!想谋杀亲夫啊!”
二女几乎同时“咯咯”地娇笑起来,当真是花枝乱颤,看得天开语气都忘了生了,险些流下口水。
“走吧!我们去看海边月色去喽!”雪漫雅和时凤鸣一声欢呼,双双撇下天开语,手拉着手,展动身形向远处的海崖跃去。
天开语对她们二人的组合真是无话可说、无计可施,只能站在原地不住地摇头苦笑。
天开语轻轻地升起身形,向雪漫雅和时凤鸣的方向如同一条水中的鱼般流滑而去。通过自己的改良,他已经成功地将体内的能量及特性融入雪漫雅“风”系心法中去,因此,在轻身飞行时,那身法又与雪漫雅所授的以飘逸灵动见长的有所不同,而是多了些浮滑流泻的特征。
皎洁的月色下是澎湃涌动的海浪,静静地在身后听二女欢快的说笑声,天开语的心灵一片平和宁静。
出奇地,今夜,他的心里不再出现前世未来的的轮回记忆,有的只是今生已经渡过的点点滴滴的往事,这些往事现在是那么的美好,就连一些挫折也成了令人怀念回味的东西……不知什么时候,他突然感觉好象失去了雪漫雅和时凤鸣清脆圆润的声音,不过他却清晰的体会到,他的心里没有一丝的惊讶或是奇怪的感觉,只是淡淡地扫了一眼。
他看到四颗动人闪亮的眸子正痴痴地望着自己,但自己却象理所当然似的,目光未在她们身上停留多上一刻,便扫了过去,目光自然而然地转向了深邃的夜空……雪漫雅和时凤鸣就象回到了少年时代一样,相近的年龄使得二人特别容易沟通得来,共同的教官生涯也使她们之间有着许多共同的语言。因为同一个心上人的缘故,两人同时打开了心扉,无拘无束地欢笑、交谈、打闹……不知是谁先说了句:“开语呢?”
二人便开始找寻男人的身影。
然而,在二人身后,她们却没有看到天开语。
就在张望抬头的时候,一幅神秘动人的景象出现在二人的眼前……在幽蓝的夜幕中,天开语如众灵之王般负手而立飘浮在空中,周身三尺因为心逸神驰的原因能量外逸,形成了一圈淡蓝色的光晕,那棱角分明的脸庞如玉石一般流泄出柔和的白光,双眸更衬得黑亮而幽深,及肩的乌发随着夜风自由地飘散着,时不时地拂到脸上,给他更笼罩上一层灵动的俊逸……时凤鸣突然间明白了为什么雪漫雅如此出色的女人也会雌伏于眼前这个男人。因为在这一刻,天开语已经不是她们平常看到的那个毛头大男孩,而是一个真正成熟的男人,一个需要用心灵去感知的男人。在这一刻,她发现自己已经从肉欲的泥沼中拔出,正力图从精神层面上去感觉天开语……“你们为什么不来呢?来吧!到我的身边来!”天开语虽未看她们,但她们却分明感觉到他正全身心地关心、注意自己……随着天开语柔和低沉的话音刚落,雪漫雅便已经轻轻离地腾空飘了起来,似受到吸引似的向天开语飞去。时凤鸣也立即功行周天,一股气流自周身四处旋起,她一展双臂,也随之向天开语飘去。
二人甫一接近天开语,但见天开语环身流转的光晕陡地涨大了若干倍,二人随即便身不由已地冲了进去产,一左一右扑在了天开语张开的双臂中。
“你们愿意一生一世和我这样厮守么?”天开语充满浓浓爱意的目光深深地来回扫视二人,低沉厚重的喉音只听得二女心神俱醉。
“嗯!我愿意就这么永远和你在一起……”时凤鸣动了情,抢先将整体丰腴玲珑的**埋在了天开语的怀里。
雪漫雅虽未说话,却一双美丽的眸子中射出炽热的情火,和天开语的目光紧紧地纠缠交结……突地,天开语的眉梢微微向上挑了一下——有人来了!
心念动下,他轻轻拍了拍时凤鸣的香肩,在她耳边轻道:“凤儿,有人来了,我们是不是避一避?”
毕竟经过严格的训练,时凤鸣立即从沉醉中清醒过来。
“有人来么?会是谁呢?”雪漫雅讶然道,天开语松开了二女的纤腰,二女忙运功稳住身形,不致使自己跌落下去。
这个时候时凤鸣方才看出天开语不同凡响之处!
她看到,雪漫雅和自己竟是一般的采用“御气飞行”,而天开语据说是师从雪漫雅,可是他的身体的四周竟然没有丝毫的“御气飞行”的特征迹象!说“清流绕体”,可是却又不太象,他身体四周分明没有气流在流动!那么,他究竟是怎么停留在半空中的呢?而且是这样的轻松自如!
不过这个问题她尚未来得及问,便看到远远的一个身影已经同远及近地纵跃而然。
“哦!是那个叫铃玲珑的女孩子呢!”天开语笑道。
雪、时二女也看清了确实是铃玲珑来了。二女不由暗自纳闷,怎么她就这么巧就会找到这里来的呢?
铃玲珑娇小玲珑的娇躯与易魄颇为相似,恐怕在武技上也有共同之处,这是天开语看到她纵跃的身形得出的结论。
铃玲珑到来后,显然没有想到天开语旁边还有另外两个人,女人,更重要的是,其中一个女人居然还是她们东傲的教官时凤鸣!这个发现既让她错愕,又使她有些尴尬和局促。
“咦?铃玲珑,你怎么到这儿来了?你不是在‘棠韵阁’的么?”时凤鸣抢先一步发问道,说实话,她心里也有几分难为情,便主动抢先询问。
“哦……我……我想……”铃玲珑不由语塞起来。她怎么说好呢?难道告诉她们自己估计天开语会来这个老地方所以自己也来了么?——当然,虽然这个理由是正确的,可是,怎么解释她是怎么想的呢?告诉她们自己喜欢天开语么?——这个念头一闪,铃玲珑不由自己被自己突然冒出来的的想法给吓怔住了!难道,自己真的是这样想的么?然而想想自己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就想出来再见见天开语,她就越觉得自己恐怕是真的……见铃玲珑不回答自己的问题,只是一个劲地站着发呆,时凤鸣在奇怪之余也不禁有些生气,这哪里是对教官应有的态度呢?
天开语在一旁看在眼里,却对铃玲珑来这里的想法不谋而合,当然他摇了摇头,认为这种想法实在是比较荒唐的。但看铃玲珑发呆的样子,再看看时凤鸣逐渐严厉的表情心中又有些为铃玲珑不忍。
他略一沉吟,便向前阻止了时凤鸣进一步的发作,替铃玲珑解围道:“算了,我看她来到这里也是凑巧碰到,说不定她正有事找你呢!”
说着天开语转向铃玲珑,轻咳了一下。这轻咳一声在雪漫雅和时凤鸣的耳朵里听着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可是在铃玲珑的耳边却是足以唤醒她的一记棒喝!
果然铃玲珑一脸的吃惊,还未待她有所表示,便听天开语紧跟着那咳声道:“铃玲珑姑娘,是不是‘棠韵阁’里有事找你们时教官呢?”
铃玲珑毕竟聪慧过人,马上从时凤鸣和雪漫雅的表情猜出天开语在给自己开脱,便忙机灵地跟一句道:“哦……是的,”一边高速动着脑筋道:“夸教官到现在还未醒转过来呢!请时教官回去看一下好不好?”
时凤鸣听了不由大吃一惊!
难道天开语的那一记攻击有如此大的威力么?竟将夸同神伤成这个样子!
联想到适才天开语给她带来的疑问,她不由在心内重新估计天开语的实际实力了。她带着狐疑神情的目光扫向天开语,似要天开语给她一个明确的答案似的。
雪漫雅倒是对天开语将夸同神打昏过去觉得没有什么,当然这是因为她还不清楚夸同神的防御等级有多高,如果知道的话,恐怕她也会产生和时凤鸣一样的想法。
当下雪漫雅便不屑道:“那只能怪那个丑八怪自己的防御级数太低,连开语随便的一都经受不了,真是的,居然现在还要麻烦凤鸣再回去一趟!”不满之情溢于言表。
时凤鸣和铃玲珑几乎同时瞪大了双眼看着她,好象她是什么怪物似的。
这其中的奥妙当然只有天开语才最清楚——恐怕连当事人夸同神都不是很明了是怎么回事。
“好了好了!你们不要说了!”天开语轻轻拉开二女,转身对铃玲珑道:“他现在仍然昏迷不醒么?”
铃玲珑忙应道:“是的!但是诊断出来的情况却没有受到什么明显的伤害啊,只是好象经络有一些的不畅而已……”
天开语嘴角一挑,转身笑对雪漫雅和时凤鸣道:“好啦,这样吧,二位教官赶紧回去一趟吧——这样吧,事情是我弄出来的,我也去一趟吧——你们看行不行?”
他这话看似是在征求雪、时二女的意见,实际上以他们三人现在的关系,那等若是转了个弯子要她们顺着他说的去做。
雪、时二女当然是闻弦歌而知雅意,明白他话里有话,自然不会拂他的意,以免在“竞争”中使自己处于不利的地位。当下几乎是同时点头答应了。倒是铃玲珑看二女一开始在“棠韵阁”的时候还剑拔弩张的,现在却保持高度、惊人的意见一致,不由大为诧异,一时疑惑的目光在二位教官脸上来回地扫视,好象要从她们的脸上找出原因来似的。
“好啦!那我们就赶紧去吧!”时凤鸣懒得理会铃玲珑这个小毛丫头,顺着爱郎的心意主动道。
“嗯!”天开语和雪漫雅也应和了一声。
当下三条人影冲天而起,迅速向“棠韵阁”方向飞去。看三人如此不管不顾任自己落后,铃玲珑只落得个在后面急得跳脚,却也无可奈何地展动身法跟去了。
“棠韵阁”内倒未如三人预想的那样一片混乱,相反,还十分的宁静。所有的东傲人员均以各人的方法或坐或站或卧,进行冥想行功。
三人相互对视一下,缓缓走了进去。
“凤鸣?是你?你怎么来了?”暴天倏地睁开半闭的双眼,两道精光在天开语和雪漫雅的面上一闪。
与此同时,东傲的学员也纷纷从冥想中醒来,虽俱不出声,注视着三人,但目光中却清楚地反映出内心的好奇。
“将军,我实在放心不下同神,所以还是来看看……”一听暴天这么说,时凤鸣立即恍然,铃玲珑这小丫头适才分明是在撒谎,这么说来,这个小丫头难道……时凤鸣一边回答暴天,一边想着铃玲珑,皱起了眉头。
天开语也苦笑摇摇头,知道这下铃玲珑是解释不了了。
雪漫雅则是睁天了眼睛看着天开语,显然意识到铃玲珑和天开语之间有什么“勾当”为她所不知的。她那怀疑和警告的目光看得天开语浑身的不自在。
“哦……”暴天浓眉紧锁,道:“不错,同神他到现在都还没醒来,真是奇怪。可是他的呼吸却很平稳有序……”说着暴天审慎地看了天开语一眼,显然是对他的实力感到意外。
天开语对他的审视却是故作不见。毕竟他只是一名基地的普通学员,连个晋测都没有参加过的学员。现在有雪漫雅在场,作为教官同东傲的暴天和时凤鸣进行交流,他实在是不宜随便插嘴的——即便是白天那场唇枪舌剑,那也是夸同神先行对他报以人身攻击后他才借题发挥地发作一下的,但目前,他不准备再主动暴露锋芒,尽管这锋芒已经夺人眼目。
“哦……是我要求和时凤鸣教官一起来的——不知道方不方便?”雪漫雅主动上前一步道。
暴天眉头一扬,正待反唇,却被时凤鸣提前截住道:“我想雪教官也是一番好意,便请她一起来了!”时凤鸣时刻不忘她和雪漫雅的立场,以及还有个天开语正在身后的实际,忙打圆场。
暴天闷哼一声,算是回答。时凤鸣忙向雪漫雅使了个歉意的眼色。雪漫雅自是不会在意。
“这样吧,就让雪教官看一下同神吧,我想这也不会有什么坏处!”时凤鸣虽是对暴天说的,但目光却探询地看着雪漫雅。
雪漫雅笑了笑,却转过来对天开语道:“这样吧,开语,解铃还需系铃人,还是你自己去看一下吧!”说着看了看时凤鸣,时凤鸣忙点点头应道:“这样也好,让开语先看看也好。”
暴天立即感觉出三人的不对劲。
首先,时凤鸣走的时候,可说是对“平虏”教官雪漫雅全神戒备,更諻论和天开语的关系了。然而从眼前的情况来看,似乎时凤鸣和雪漫雅的交情居然还不错!更令人费解的是,她竟然也同雪漫雅一道呼唤天开语作“开语”,这真让他感到肉麻……不过在没有确切的证据之前,他也不好摆出自己的看法,只能随事态发展看了。当下暴天既不赞成也不反对,只无言地盯着天开语,好象能从他身上发现什么秘密似的……天开语也不作多言,快步走到仍平躺着的夸同神身边,蹲下来以右手轻轻地覆在他的额前,念力暗暗一动下,掌心与夸同神额际皮肤相接处隐隐地蓝光一闪即逝,随后就着蹲着的着力点,脚尖微一用力,整个人便如一条水中的游鱼般滑出了三四丈远。
果然,只听“呼”的一下,夸同神竟应势而起,却骇得围在一旁的时凤鸣和雪漫雅急运身形闪开。
“咦?怎么……”夸同神一副站立不稳但却择人而噬的样子,但随即便被身边出乎意料的情况给弄糊涂了。
怎么?不是在和“平虏”的人交手的么?可是现在是怎么回事呢?这里分明还是“棠韵阁”,可“平虏”的人都到哪里去了呢?
总算他眼尖,困惑中一扫视,看到了“平虏”的雪漫雅和天开语,这使得他立即回忆起同天开语的种种。当下狂怒立刻在瞬间重新占据他的头脑,竟狂吼一声,全力扑了出去,直击天开语!
“不要!”几乎是同时,时凤鸣和雪漫雅叫了出来,并双双抢了出去试图阻止夸同神的疯狂一击。
然而毕竟动作已经缓了一缓,已经无法来得及阻止夸同神的这一下重击。
暴天自天开语身形一动闪开时便同他一般地知道夸同神会在醒来的顷刻作出攻击。不过时凤鸣和雪漫雅的关系让他怀疑,因此他并不急于出手,只是冷眼旁观。
果不出所料,时凤鸣和雪漫雅立即作出了他预料中的反应,这下的粗浓的双眉锁得更紧了……然而相对于夸同神的暴跳,天开语却显得神情十分的轻松,不过即便如此,他的双手及全身也浮现出淡淡的一层蓝色光晕,只是双手上的光芒更加明亮些,而且与身上不同的是,手上还带了些流烁的电火。
看着天开语中门大开,不作任何防备的姿态,雪漫雅心胆欲裂,双目几欲喷血,偏又来不及抢救!时凤鸣与她同感同情,急得将全身的功力俱提升至最高点,欲与夸同神同归于尽!
就在两人的攻击即将击中夸同神时,却见眼前人影一闪,所有攻击竟被这个人影照单全收!
“呯!呯!呯!呯!”
一连串霹雳也似的暴响之后,强大的冲击波卷带起了大厅中间一大片铺地青石留下了一个方圆五、六丈的不规则大坑!“棠韵阁”中一片惊呼!
“你们想干什么!”烟尘中传出一声暴喝,却是暴天粗糙的声音。
尘埃微落,隐隐看得出人影时,雪漫雅和时凤鸣又双双扑向夸同神和天开语的方位,却立即被眼前一股强大的气势封住了去路——还是暴天。
“你你!你才想干什么!快让开!”雪漫雅怒气上涌,娇叱一声,便是她的绝技“风迫天雷”!要知这“风迫天雷”这所以厉害,就在于它凝聚了“风”系武道心法的奥义!这“风迫天雷”一经使出后,那被攻击人周遭的空气便立即被高速抽动的气流在极短的时间内反复抽缩拍压,形成一个极具破坏力的“空流弹”!这空流弹的高密度及高速度对被施加的敌人而言可说是毁灭性的!——当然,这也是极耗使用者真元的一招,如果一击不中的话,使用者立即会陷入后继无力,防御崩溃的险境!
在雪漫雅使出这一对已身伤害极大的一招的同时,时凤鸣也不声不响地伴在一旁双掌微张击出一股锋锐如利刃般的半月形能量,隐隐泛着红光劈向暴天!
暴天倒抽一口凉气,本能的判断使他知道,在这两个女人的这一攻击下,自己能不死已经是奇迹了!虽然他的防御级数相对于“平虏”武学来说是高了很多,但也不至于高到能够同时抵御雪、时二人充满杀机的联手一击!
电光石火的一瞬间,一股沛然无匹的力量从旁边横插了进来,随之而来的是一声急喝:“雅儿!快住手!”
雪漫雅也在这一刹那间感受到了天开语的出现,对天开语爱的本能及相近能量的感应使她全身的经脉在心意动荡的一瞬陡地同时自动收缩,进而使她发出的攻击能量大幅度下降;而时凤鸣虽然不如雪漫雅般有这种异能,却也及时将攻击方向略一偏转,只在暴天的一侧击了一下。
两相消减之下,暴天的压力大为缩水,登时全身为之一轻,同时全力为之的防御也终于起了作用,成功地将两方面的攻击阻在防御层之外!然即是如此,也仍被那攻击的庞大能量震得飞退十来丈之远!
所有的战斗迅速停止下来。
在呼吸眨眼的功夫,一场恶斗已经在眼皮底下结束。所有在一旁的东傲学员连惊呼都来不及发出便已尘埃落定,只剩下一张张矫舌瞠目神情怪异的脸。
“啊——”突然产生的寂静却被一声突如其来的尖叫声给打破。
“棠韵阁”门口现出一个身影,随着漫扬烟尘散去,铃玲珑的脸现了出来。
铃玲珑显然立即意识到自己发出这么一声尖叫是多么的不合时宜。她立刻闭上了嘴,识相地悄悄掩了进来,立在一旁。
雪漫雅努力平复下因过分催发内元引起的短暂头晕,看着天开语平安无事的身形滑向自己,秀丽的眸子被悄然隐现的泪水渐渐模糊……左侧的时凤鸣轻轻靠向雪漫雅,一只手悄悄握住女伴微颤发白的右手,她的心情也如同雪漫雅般紧张激动……暴天脸上惊讶、愕然、愤怒、不可思议等复杂的表情交替出现。刚才的那场争斗是他事先怎么也没有想到的,那结果虽然不是太糟,但是这场争斗却让他认识到必需对他们此次来“平虏”的结局有新的的估计。
“我没有事的。”天开语笑着雪漫雅和时凤鸣点点头,伸出手来分别握住二女的手,那稳定、有力、温暖的感觉很快便平稳了她们的心神。
天开语没事,那么夸同神呢?所有人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同时望向夸同神的方向。
他们看到的是一个充满了痛苦、惊愕、难过的人。
如同被抽去了脊梁一般,夸同神神情萎顿,面色苍白,似乎被下了魔咒一般地呆立当场。
“同神!”暴天沉声对夸同神喝道,试图将他从情绪的低落中唤醒。
夸同神仍是一动不动。
“同神你没事吧!”暴天脸色一暗,走向夸同神,不悦道。说实话,刚才他只顾了拦截雪漫雅和时凤鸣的合力攻击,也没有看清楚夸同神和天开语交手的情况。但是从目前的情况来看,显然是天开语占了上风!“平虏”的一个学员击败了“东傲”的教官!而且是身负“东傲”引以为傲的强大防御力量的教官!暴天对夸同神的表现怎能不着恼呢?眼下夸同神又一副颓丧落魄的样子,更让他愤怒!但同时作为一名基地出访的领头人,他也深知不可轻易就做出不利内部团结的事来,因此不便发作下就只能找机会缓和事态。
“不是这样的!”出乎意料的,夸同神开口了,但语气却颇为沉重。暴天听得不由内心一震。
“没用的……”夸同神突然朝天开语走去,一边摇头一边苦笑。
雪漫雅和时凤鸣立即警觉地向前迈上半步,天开语却朝夸同神会心地一笑,伸出双臂制止了二女。
“同神你说什么没用的?”暴天对夸同神的话摸不着头脑,愕然之下也跟着走了过来。
“我们的防御心法还是有破绽的!”夸同神终于说出了一句举座皆惊的话。
“什么?”
“不可能的……”
“什么意思!”
“怎么回事?”
一片不可思议的惊呼声从“棠韵阁”四处传来。众人环顾四周,才发现这里已经涌进了大批的“平虏”基地的教官和学员!
领头冲进来的正是白天的有我梁。随后一众除白天的教官和学员外,还有一些明显是维护基地治安的执勤。
看来是“棠韵阁”的震动太大,已经惊动了“平虏”基地的人。
触目遍地的狼籍,有我梁不由皱起了眉头,见雪漫雅和天开语也在现场,忙一振双臂,阻止“平虏”人员进前一步,同时道:“这是怎么回事?”目光指向雪漫雅询问说:“雪教官,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毕竟是个谦谦君子,有我梁依然顾及“东傲”客人的面子,没有直接向暴天等发难,虽然他清楚眼前的景象决和他们脱不了干系!
“不用质问雪教官,是我们做的!”暴天冷冷地道,那嗡嗡的声音听了让人心躁气浮。
有我梁终忍不住不悦道:“暴将军,这我就不明白了!贵基地难道来我们‘平虏’就是破坏的么?如果这样,我想‘平虏’不欢迎这样的客人的!”
“对!”
“对!就是!”
“赶他们走!”
“让他们走!”
有我梁的身后立即响应起一片怒斥。
暴天脸色大变,正待反击,却见时凤鸣施施然地走到他和有我梁之间,面对有我梁恭恭敬敬地行了个以下敬上的礼。
有我梁大愕,不知她这是什么意思。一时有些忙乱,道:“时教官……你……你这是……”
时凤鸣甜甜一笑,丰挺的双峰随之微微一颤。她人本就十分美艳,在成熟美方面与雪漫雅可说是不分轩至;再加上白日里她总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现在这一笑就格外的值钱,直如春风吹裂了寒冰一般,现场剑拔弩张的气氛登时得到缓和!
雪漫雅立即产生反应,心中暗道:“乖乖,果然厉害!仅仅一笑就颠倒了这些男人!稳住了情势!”想及这些,不由向天开语看去,果然见他如那些色迷迷的男人一般地盯着时凤鸣看,不觉一阵气恨,暗骂天开语没出息。正想方法提醒他时,不料这情郎好似自己心里头想的什么似的,竟回过头来,对着她怪怪地一笑,还向她靠近了一步。不由芳心又扑圤速跳起来,心道不要让这个冤家看破自己的小心思才好。
她这壁厢在吃着时凤鸣的干醋,那壁厢时凤鸣却又继续开口说了。
只听时凤鸣语气温婉地道:“有将军,实在对不起,是我们鲁莽了!”说着,又向有我梁行了个礼,有我梁果然又是一阵的手忙脚乱。
“不要这么客气!……不用这么客气……”有我梁急道。
“是这样的,”时凤鸣语气顿了下,说道:“是我和雪教官想起来切磋一下的,就到这里来了,没想到会惊动大家——实在不好意思,”说到这里,她环顾了一下四周,将各人的反应表情尽收眼底后方继续道:“对这里造成的一切损坏,由我们东傲负责全额赔偿——您看这样可好?”
众人皆未想到从时凤鸣嘴里会听到这些,包括天开语在内的所有人都听呆了!
且不说她同白天的表现有着天壤之别,令“平虏”诸人惊讶,就连“东傲”的暴天和学员也愣住了,因为时凤鸣这么说完全与事实不符。明明是她、雪漫雅、暴天、天开语及夸同神几人共同的“功劳”,怎么会从她嘴里出来却变成了她和雪漫雅“切磋”的结果了呢?
天开语不由和雪漫雅面面相觑,不知她为何要这么说。
“不信您可以问雪教官和天开语呢!”时凤鸣象碰了烙一般迅即把皮球踢了出去。
没想到这么快问题就到了自己的头上,简直是开玩笑么!这么一个烂摊子,岂是轻易就担得了的?
雪漫雅险些呻吟出来。
天开语也是一怔。不过本着自己女人自己疼的原则,他马上便决定不管时凤鸣心里到底是什么意思,先顺着她的话意说了再说吧!
“呃……对!是这样的!没错,是她们没有控制好才……”天开语一头说着,心里一边不觉好笑起来。转世轮回的经历使他对现有的权威也好,制度也罢都有着先天的不屑一顾的蔑视,他所值得担心的,也就是他的女人能否承担这种悖逆的压力而已。现在时凤鸣突然来这么一手,虽然觉得麻烦,却也正好迎合了他心底的这种观点。
既然自己的男人都这么说了,一切以天开语为主的雪漫雅自然不会再有其他的说法。几乎是不假思索地她便跟着点应道:“哦,是这么回事,这事我也有责任……”
时凤鸣一笑,总算她占了回主动。当下亲热地靠向雪漫雅,挽住了她的手,并肩地站在一起。
这一幕更是看得众人目定口呆。
“对!”
“对!就是!”
“赶他们走!”
“让他们走!”
有我梁的身后立即响应起一片怒斥。
暴天脸色大变,正待反击,却见时凤鸣施施然地走到他和有我梁之间,面对有我梁恭恭敬敬地行了个以下敬上的礼。
有我梁大愕,不知她这是什么意思。一时有些忙乱,道:“时教官……你……你这是……”
时凤鸣甜甜一笑,丰挺的双峰随之微微一颤。她人本就十分美艳,在成熟美方面与雪漫雅可说是不分轩至;再加上白日里她总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现在这一笑就格外的值钱,直如春风吹裂了寒冰一般,现场剑拔弩张的气氛登时得到缓和!
雪漫雅立即产生反应,心中暗道:“乖乖,果然厉害!仅仅一笑就颠倒了这些男人!稳住了情势!”想及这些,不由向天开语看去,果然见他如那些色迷迷的男人一般地盯着时凤鸣看,不觉一阵气恨,暗骂天开语没出息。正想方法提醒他时,不料这情郎好似自己心里头想的什么似的,竟回过头来,对着她怪怪地一笑,还向她靠近了一步。不由芳心又扑圤速跳起来,心道不要让这个冤家看破自己的小心思才好。
她这壁厢在吃着时凤鸣的干醋,那壁厢时凤鸣却又继续开口说了。
只听时凤鸣语气温婉地道:“有将军,实在对不起,是我们鲁莽了!”说着,又向有我梁行了个礼,有我梁果然又是一阵的手忙脚乱。
“不要这么客气!……不用这么客气……”有我梁急道。
“是这样的,”时凤鸣语气顿了下,说道:“是我和雪教官想起来切磋一下的,就到这里来了,没想到会惊动大家——实在不好意思,”说到这里,她环顾了一下四周,将各人的反应表情尽收眼底后方继续道:“对这里造成的一切损坏,由我们东傲负责全额赔偿——您看这样可好?”
众人皆未想到从时凤鸣嘴里会听到这些,包括天开语在内的所有人都听呆了!
且不说她同白天的表现有着天壤之别,令“平虏”诸人惊讶,就连“东傲”的暴天和学员也愣住了,因为时凤鸣这么说完全与事实不符。明明是她、雪漫雅、暴天、天开语及夸同神几人共同的“功劳”,怎么会从她嘴里出来却变成了她和雪漫雅“切磋”的结果了呢?
天开语不由和雪漫雅面面相觑,不知她为何要这么说。
“不信您可以问雪教官和天开语呢!”时凤鸣象碰了烙一般迅即把皮球踢了出去。
没想到这么快问题就到了自己的头上,简直是开玩笑么!这么一个烂摊子,岂是轻易就担得了的?
雪漫雅险些呻吟出来。
天开语也是一怔。不过本着自己女人自己疼的原则,他马上便决定不管时凤鸣心里到底是什么意思,先顺着她的话意说了再说吧!
“呃……对!是这样的!没错,是她们没有控制好才……”天开语一头说着,心里一边不觉好笑起来。转世轮回的经历使他对现有的权威也好,制度也罢都有着先天的不屑一顾的蔑视,他所值得担心的,也就是他的女人能否承担这种悖逆的压力而已。现在时凤鸣突然来这么一手,虽然觉得麻烦,却也正好迎合了他心底的这种观点。
既然自己的男人都这么说了,一切以天开语为主的雪漫雅自然不会再有其他的说法。几乎是不假思索地她便跟着点应道:“哦,是这么回事,这事我也有责任……”
时凤鸣一笑,总算她占了回主动。当下亲热地靠向雪漫雅,挽住了她的手,并肩地站在一起。
这一幕更是看得众人目定口呆。
“等一下!”时凤鸣突地叫了出来,将两个箭在弦上的男人生生地止在当场。
六个“东傲”的学员也分明看出了事情的不对劲!皆因暴天和夸同神的身上已经涌出了阵阵的杀伐气势,须发贲张!但因这是教官之间的问题,一时之间几个人竟不知如何是好。
“凤鸣,你有什么话要说么!”暴天虽停止了即将发动的身形,但却仍然紧紧盯着夸同神,只嘴里对时凤鸣的喝声作出回应:“你知道么?他这种行为已经对”东傲“造成了损害!”
“哼!”夸同神对暴天的话不置可否,只从鼻腔内重重地出一声闷哼,鹰般双眼亦如同暴天般地紧盯着对方的一举一动。
“将军!同神的话也许有他的道理!”时凤鸣急速说着,力争短时间内将两人的争斗化解。“他这么说,肯定是有原因的,为何不让他继续解释清楚呢?”一口气说完后,时凤鸣紧张地看着暴天,生怕他突然发难。
“什么?他还有说法么?”暴天讥嘲的口吻道,不过气势确实降了下来。相应的,夸同神也略收了收,只仍警惕地注视着对手。
时凤鸣见如此说,不觉暗暗松了口气,忙转向夸同神,温婉地道:“同神,我们大家同为”东傲“的同僚,有什么话就摆到面子上说清楚了,免得大家产生误会!”这话当真是给了夸同神极大的面子,听得暴天的眉头一挑,本已收回的杀气立刻又有所回升。不过这时却不太好动手了,只因时凤鸣已经插入了他和夸同神的中间,使他出手有了顾忌。
夸同神深深地看了时凤鸣一眼,又向天开语望了望,不知怎的,时凤鸣竟有些心虚,好象他已经知道自己和天开语的关系一样——当然,她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只不过就是有那种心虚的感觉。
“我们”东傲“新研究出来的防御确实很好,但是,刚才这位天兄弟的一击却使我意识到,再好的攻击也是会有漏洞的,真正的防御是怎么回事,恐怕没有人能够说清楚!”不待其他人插话,他又道:“只是现在我有一个体会,就是防御永远是跟着进攻衍生的,没有进攻,也就无所谓防御。而不同的进攻手段也将会产生相应的防御方法!”
“你这话说得不错,确是如此。”时凤鸣代替大多数人的疑问说道:“但是这同你和天开语之间发生的事有什么关系呢?”
“这实在是不好说,总之,如果有人想试一下,我想就会明白我说的意思了。”夸同神倏地收回所有涌出的气势,苦笑道。
暴天也应夸同神的气势涨收而收回了待发的攻击。夸同神的意思他终于明白了。只是,那个天开语真的有那么厉害么?厉害到足以破掉“东傲”长年以来苦心研究出来的防御体系么?他不由怀疑地望向天开语。
时凤鸣虽现在一颗心都已投向了天开语,不过对天开语是否真的厉害到这种程度也报以怀疑的态度。说实话,她心里和暴天是持同样的猜想的,就是不是天开语太厉害,而是夸同神太轻敌。故此,听了夸同神的话后,她倒也迫切地想知道天开语到底用了什么方法,能够击败“东傲”第二高手夸同神。
雪漫雅却是一副的不以为然,在她看来,天开语能击败夸同神实在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因为她心里极为清楚,现在的天开语就连自己都不一定是他的对手。而大家同为教官,在无名岛的五个基地里,所有教官的修为都是差不多的,因此,既然自己不是天开语的对手,那么,其他的教官也未必就可以蠃得了自己的情郎!
所有的人的目光都落在了看似高深莫明的天开语的身上。
天开语面对大家的目光,却突然裂嘴一笑,双手一摊道:“其实也没有什么呀!不过这位夸老兄的话我倒是赞成的,万能的防御绝对是不存在的!我也只是适逢其会,用了你们不了解的攻击方法破了他的防御而已呀!”天开语又是一笑,对暴天道:“这位暴将军的修为真的是很高的,我想应该在整个岛的各个基地里都没有哪位能是他的对手了!尤其他的”不败破“绝技真的是未逢敌手呢!”
暴天听了大吃一惊!
夸同神和时凤鸣也倶是吃了一惊!
三个人之所以吃惊,皆因暴天的“不败破”在东傲还没有一个人知道了解呢!
实在是“不败破”乃是暴天私下里修习的武技,现在还处在未完成的阶段,可是这天开语又是如何知道的呢?
夸同神和时凤鸣却是惊讶暴天还有一项绝技能够为他们所不知晓,听天开语的口气,这“不败破”的威力根本就不是他们可以抵挡得了的。从这一点来看,很显然暴天的武学修为已经远远超越了他们!
“什么”不败破“?真是无稽之谈!”暴天本能地否认道。
天开语却也没有再作更深的说明,只缓步走到暴天的面前,伸出一只手,欲同暴天相握。
夸同神眼睛登时一亮!他立刻明白了天开语的用意。而其余的人却不明白天开语怎么说得好好的,忽然有兴趣和暴天握手呢?连雪漫雅和时凤鸣也是一头雾水。
暴天却是一怔!他不知道天开语想要干什么。但是,现在他的举动很显然是想跟自己握手,自己该如何办呢?
在电光石火的瞬间暴天作出了决定,缓缓对天开语伸出了自己的右手,同时功聚全身,在短时间内完成了高度防御的准备工作。
两人的手终于缓缓地握到了一起……蓦地!暴天的瞳孔陡然急剧收缩,呼吸也乱了起来,周身似不受控制的接连震颤不已!
仅仅是二人两只手相触的时间不到一秒,天开语便急速抽出了自己的手,然后身形一晃,轻巧地滑回了原来的位置。
众人只见暴天的脸色在极短的时间内红白数娈,显然是遭到了极大的变故!
“不错……果然不错!”众人听到暴天的嘴里喃喃的自语道。那脸色一如夸同神先前般的沮丧、呆滞。
“开语,你到底在玩什么花样……”时凤鸣看到这一情景忍不住低声问天开语。
“没什么,我只是照常碰了他一下而已呀。”天开语一脸轻松地道。
夸同神冲天开语会意笑了笑,走向暴天,轻声道:“如何?现在明白我说的意思了吧?”
暴天抬起无神的双目,迎向夸同神的目光,喟然叹道:“果真如你所言,我们的防御真的是没有用的,幸亏没有在一开始就动手,否则……”说到这里,他不由打了个寒噤,似乎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摇了摇头,不再说下去了。
“东傲”的六名学员看得一片糊涂,当然他们多少也看出来暴天也一如夸同神一般吃了天开语的亏,但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他们从眼前的表象当然看不出来。更有甚都,心里暗自猜测是否天开语对他们的教官暗中施加了什么妖法!
雪漫雅和时凤鸣也觉得奇怪了,因为先前天开语和夸同神争斗的时候,她们只顾着对夸同神做保护性的攻击,却未能看仔细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现在已经很明显地,同样的情况又在暴天的身上发生了一次,而众目睽睽之下,她们竟一点都没看清其中的古怪,这怎能不让她们惊讶呢?
“所谓相生相克,没有一种武学是可以完美无暇,没有一点缺憾的。其实完美本来就是一个弱点,它经不起任何的冲击。”天开语又补充一句道。这话却是对着暴天和夸同神说的。
“我的修为也许没有你们的深厚,但只要有一方面能够克制、攻破你们,对我来说也就足够了!即便你们再强大,但是只要这个破绽仍然存在,就一定还会被我击倒的!”天开语侃侃而谈。
听着天开语的话,暴天与夸同神相视一眼,默不作声,缓缓回到自己休息的座位上坐下,双手抱头,似在苦思冥想什么。
雪漫雅轻轻扯了一下时凤鸣,示意她看看铃玲珑。时凤鸣顺着她示意的方向看去,不由吓了一跳!
原来,铃玲珑的一双圆圆的大眼睛正满含春意,含情脉脉地痴痴盯着天开语看呢!
时凤鸣急扭头看雪漫雅,却见她双肩一耸,一副果然如此的样子,不由一阵气急。
要知道,做为女人,她可不愿意让别人来分享心爱男人对自己的爱情——当然,自己之对于雪漫雅是另外一回事了——这种事情必需控制在苗头发生阶段!
想到这里,她忙又望向天开语,这个占有了自己身心的男人,却见他正对铃玲珑的传情妙目报之以微笑呢!
我的天哪!这还了得!
时凤鸣登时醋浪涛天,一双秀目狠狠地瞪着铃玲珑,只恨不得仅用眼光就将她击昏过去!更可恨的是,她这么具有杀伤力的目光竟然如石沉大海,对铃玲珑不起丝毫的作用,铃玲珑竟然一点也没有感觉到她的教官在看她!还依然在向自己的男人抛媚眼!
时凤鸣再也无法忍受下去,一抬脚,就要过去教训铃玲珑。
雪漫雅在一旁看着时凤鸣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一副气咻咻的样子,明白她起了醋意,不觉暗暗掩嘴发笑,心道:“要哪个女人还由得了你?只要开语要的,谁能拦得住!不过看看这个叫什么”铃玲珑“的女孩子好象蛮对开语的胃口的,相貌身材还真的不错呢!”
正想着,忽然感觉时凤鸣的异动,一瞥之下不由吃了一惊!这个醋娘子分明就要克制不了,要动手了!这还得了?
她连忙一把拉住时凤鸣,略用力捏了她一把。时凤鸣怒气冲冲地一回头,却见到雪漫雅对她微皱眉头,警告的目光,不由一震,立即醒转过来!
天呀,自己这是怎么啦!这是在哪里呀,自己就可以不管不顾地吃干醋了?
时凤鸣不由又羞又懔,身上竟沁出了一层冷汗。
她感激地回捏捏雪漫雅的掌心感谢她及时提醒自己,使自己不至于出丑。
这时,“东傲”的其五名学员已经忍不住在私底下切切私语了。
“真是奇怪啊,怎么会这样的呢?”
“就是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了,真是看不明白,好奇怪的……”
“依我看,一定是那个姓天的什么人用了什么妖法……”
“胡说八道,这个世界哪里会有什么妖法的!”
“那不是妖法你说是什么,你说怎么会他轻轻磁了一下暴将军就……”
“嘘——你们小声点”
“不过真的啊,要是这个基地的每个人都象他这样的话,我们真的不用打了,赶紧回家吧……”
“是啊,那人好厉害的,从他就可以看出来了,他们的教官一定更厉害!”
“你们说他为什么一碰暴将军就……”
“还有夸教官也一定是这样的……”
“是的是这样的,我刚才也看到了……”
偏这些学员的声音无论怎么地压抑,在几个修为深湛的教官耳朵里,都是那么的清晰和刺耳。
天开语静静地站在那里,不再出声。他又产生了厌烦的情绪,这个地方,这些人,实在是无聊得很。他的心思又回到了那片一望无际的大海。此刻虽然他看上去好象正看着铃玲珑这个小丫头,和她眉目传情,实际上他的目光早穿越了铃玲珑,穿越了她身后的石壁,投向了远方……就在天开语重新陷入遐思的时候,体内的能量又自自然然地溢了出来,在他的身外形成一层淡淡的蓝色光晕,他的人也轻轻地浮了起来……在场的“东傲”学员立即注意到了这一异象,登时齐齐闭口,惊骇地看着眼前的奇景!要知道,天开语的这种现象在典籍中可是从来就没有记载的!根本没有一个理智的人会想到一个人会变成这样的……“开语!”雪漫雅立即意识到天开语一定又在神游了,不过这个时候神游却不是什么好事情,这仅看看眼前这些人的反应就可以知道了!
雪漫雅凝聚功力传出的声线及时唤醒了天开语。
他收摄心神,立刻知道发生了什么,不由自己责怪起自己来,怎么搞的?越是不想多事,还越是偏偏多了事,自己走什么神么?看看,这下可好了,待会儿又要费口舌解释了!唉……看着天开语重新落地,雪漫雅暗暗松一口气,心道还好开语听到了她的话,没有再出现什么异常的举动,要不然,这事传开来,一定又是一片哗然,要是再来个好奇心重的,诸如素问天之类的,她的心脏可是负担不起……时凤鸣对天开语的一切都有着探究的**,对天开语的爱恋使她急于了解天开语的一切。刚才天开语一有异样,她便注意到了,并很快沉浸到对爱郎的崇慕中去。可惜好景不长,她的好心情却被雪漫雅的一声暗呼给打断了,不由心中又急又恼,当下便恨恨地捏了雪漫雅一把。
雪漫雅当然理解时凤鸣的心情,想当初她也是这般对天开语的,可是现在是什么环境,也能浪漫的么?但对时凤鸣她又实在不好说什么,只好歉然地对她笑笑。
见雪漫雅带着歉意的笑容,时凤鸣心里总算稍稍释然了。
天开语落地后,“东傲”的学员却是不再出声了,只是一双双奇怪探询的眼光看得他实在是不舒服。
倒是夸同神似乎经过天开语的“点击”后,对天开语出现的异常能力平淡了许多,大概是以为理所应当的吧!
长叹一声,暴天终于抬起头来,似是对自己说,又象是对其他人说:“看来我们确是走了弯路了!真正的无敌防御应该是不存在的!”
所有的人立刻被暴天吸引过去,然而时凤鸣的一颗心都放在爱郎的身上,她敏锐地发现天开语听到这话,眼睛陡地一亮又立即恢复平常,似有什么要说又未说似的。
“凤鸣已经告诉我们此次贵基地来”平虏“的目的了,我们非常感谢你们的用意。”雪漫雅柔和的声音在“棠韵阁”中响起。
暴天讶异地看着走近眼前的这个女人。他似乎这个时候才发现,原来雪漫雅竟然是这么的秀丽无匹,丰艳有致!心中不由暗自奇怪自己先前怎么没有发现“平虏”还有如此绝色呢?
“不客气不客气!”暴天忙极力压低自己的声线,生怕唐突了美人,“既然她已经说了就好了!”一边说着,暴天竟不由自主地舔了舔嘴唇。
雪漫雅见他如此,不由一愕,想不到堂堂一介基地的首脑竟会有如此不堪的举止,一时间睁大了一双美眸,眼中尽是难以置信的眼神。
暴天恨不得立即打自己一记耳光!该死!怎么能在这个时候这个样子……时凤鸣将暴天的每个细节倶收眼底,不由“噗哧”一笑!
暴天登时更加尴尬,偷眼一瞧夸同神,却见他的嘴角浮现出一线不屑的耻笑。心下更是不安,一张老脸立马胀得通红。
倒是这是天开语说话了,及时解了他的难堪之围:“对了,我们想知道”东傲“对这个个人武学的防御体系是怎么考虑的,我想这多少对”平虏“会有帮助的!”一边说,天开语一边不悦地使眼色给雪漫雅,示意她赶紧回到自己的身边。雪漫雅不由芳心一跳,知道自己刚才擅自发话,引出暴天不堪的表现令得爱郎心下不满,忙乖巧地退了回来。
不用和雪漫雅近距离相对,少了不少的诱惑,暴天的神情也总算恢复了些正常。
天开语说完便拣靠自己最近的座位坐了下来,见他坐下,雪漫雅和时凤鸣也各自找了座位坐了下来。
见所有的人都坐定,暴天对夸同神以和好的语气道:“同神,还是你来说吧!你在这方面是”东傲“的权威么!”
夸同神倒也当仁不让,点了点头,算是对暴天的回礼,便向天开语和雪漫雅说了起来。
听了夸同神的介绍后,天开语和雪漫雅这才明白为什么他们会对自己的防御被破感到如此的吃惊和紧张了。
原来,自那趟“东傲”出游人员被途中暴徒痛击后,回到基地便痛定思痛,苦下功夫研究有关防御方面的问题。
经过他们的研究,总结归类出目前防御的基本框架。
目前防御的基本框架可说是由三种防御体系构成的:一是内气外运,在行功者周身的肌肉、表皮中贯注真气,从而使周身的肌肉、表皮因真气的缘故变得坚硬如石,达到抗外力击打的目的。这种防御体系被他们称之为“刚性防御”;二是将真气以柔性多变的方式运转,从而加强肌体的感受敏感度,从而使行功者浑身柔软绵粘,达到化去攻击已身的外力的目的。这种防御体系被他们称之为“柔性防御”;第三种就比较高级一些,要求行功者功力达到相当的层次,能够快速补充内元后,将体内经络中的内气从身体表面外放,在周身形成一层防护气墙,从而达到拒敌于身外的目的。这种防御体系被他们称之为“空性防御”。
然而经他们分析后认为,这三种防御体系均各有利弊,且不说有利的一面,就缺陷而言,这三种防御体系又是各有千秋:第一种“刚性防御”虽然对外来的强硬攻击有良好的效果,但却对那些以穿透性能量为主的攻击没有什么效果;第二种“柔性防御”却不能防止短、快、浅、利的攻击;也就是说在防御者还未来得及消化敌手的攻击力的时候,已经至少在身体表面受到了锋利的破坏;第三种“空性防御”虽然要比前两种要高级一些,但却极是耗费行功者的真元。且对于那些比自己强大的对手,防御效果并不好,更加之这种防御只能御敌于身外一定的距离,一旦被敌手欺近贴身,再辅之以锋利的攻击手段,那么防御者即立告危急。
此外,“东傲”基地还研究出目前的武学存在的一个问题,即:虽然攻击的招式从外表看来声势相当的浩大,但是最终的攻击效果却不尽如人意;这样一来,华丽的招式固然未能达到应有的目的,兼且因攻击不够集中而浪费了大量的能量,而以过这些总结后,“东傲”一批教官经过努力探索,竟成功地创造出一套完全不同的防御心法来。根据这套心法练习后,只要功力达到相应的指标,行功者一旦运功防御,其防御竟可达至防御机械枪弹的效果!
听到这里,雪漫雅险些从座位里跳起来!这实在太骇人听闻了!
要知道,人体毕竟是血肉之躯,一个人的功力到了一定程度后,或许可以抵御普通的物质攻击伤害,但却绝不可能抵御机械枪弹的打击的!只因机械枪弹的破坏性就来自于它的高速性和旋转性,而这种高速运动中的旋转却不是普通人类的身躯可以做得到的。
对于防御武道来说,有一个基本确认的定律,就是,若想达到有效防御的目的,就必须达到所承受攻击的程度。这里的说的“攻击的程度”包含了攻击的速度、力量、角度、变化等内容。
单从机械枪弹的攻击来分析就可得知了。
首选,机械枪弹的速度是绝大多数武者无法达到的,这就排除了大部份的可能性;其次,机械枪弹的力量来自于他的高速度,加之它着力点体积的狭小,更增大了它的破坏力;其三,攻击的人体的不同角度,也就是人体防御的不均衡性了,也会产生不同的结果,而一个人的防御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每个角度都一样的;其四,机械枪弹在高速运动中与空气磨擦产生的炽热高温在击中人体的时候,高速的旋转又同从体组织发生剧烈的磨擦反应,两下相加,那种变化就更不为人类的血肉之躯所能够承受得了了!
因此,就难怪雪漫雅听到这么惊人夸张的结果后,会惊得差点从座位里跳起来了。
“怎么可能呢!”她终忍不住叫道,这实在太骇人听闻了!
“可是这是真的!这就是我们的”完美防御“!”在说完这些看到雪漫雅不可思议的表情后,夸同神的自信也重新回到了身上。是啊!这么不可能的事情他们都做到了,可见“东傲”的武学还是值得骄傲的!
“是真的,”时凤鸣就坐在雪漫雅的身边,见她如此,有些不忍地轻轻拉拉她道。
“可是你们是怎么做到的呀?”雪漫雅瞪大了眼睛转过头来对时凤鸣轻嚷道。
“对不起!这点我们无可奉告!”暴天突然插话进来,同时警告的眼神紧紧注视着时凤鸣。
时凤鸣看懂那意思是叫她不得泄露出“东傲”武学的最大秘密!
她感到一阵为难。
要知道,这其中有一个奥妙,一点即破,可是她却绝对不可以说出来的!因为这个秘密是整个“东傲”的财富,不是她个人的,这其中的秘密只在“东傲”部份高级教官中知晓,而且只有部份他们认为天份比较高的学员才让他们修习。即便如此,这些修习的学员也只是听指挥修习而已,不明白这关键的所在。而时凤鸣正是知道这个关键秘密的高级教官之一。
可是,她现在可是要和雪漫雅搞好关系的呀!搞不好关系,她今后在天开语面前怎么过日子呢?况且,天开语也一定想知道这其中的秘密,那么,自己是不是连他也要瞒着呢?那样一来……她简直不敢想象自己盼望已久的幸福只有那么短的寿命……雪漫雅立即觉察到时凤鸣的为难,但是暴天的话却令她震动!
是啊!这是“东傲”的秘密,从一个集体的大局来考虑的话,这个秘密是绝对不可以为除“东傲”以外人所知道的!
雪漫雅岂是那种为一己私心便损害他人的卑鄙小人,她首先一个念头便是,不可让凤鸣为难,若逼她说出这个“东傲”的秘密,一定会招致难以预料的后果的!
但人的追寻秘密的天性却让她又非常渴望知道这个秘密!
脑袋中迅速地转过这许多念头的同时,雪漫雅忍不住低声自语道:“可以防御枪弹?……真是太不可思议了……不可思议!”
却听一个声音朗朗而响道:“只是不可思议而已么!并不是就不能思议啊!”原来是天开语接着雪漫雅的轻声低语作出的应答。
暴天、夸同神及时凤鸣皆为之一震!眼睛齐齐爆出精芒!
好厉害精到的思维!
三人齐齐想到。
雪漫雅只觉心头猛然一亮,立即有一个隐约模糊的念头从心际一闪而过,却终究未能抓住这一点思维的火光……但她却也明白了天开语的用心。
她理解天开语的意思是告诉她,只要别人能够想到的,“平虏”也一定能够想到,只要去想了,去持之以恒地去做了,就一定能够达到自己的目标!
雪漫雅向天开语投向感激和爱恋的目光,丰满的酥胸因情绪的激动而起伏颤动。
“想不到”平虏“这么个地方竟然有你这样的人,有这样的识见,真是后生可畏啊!”暴天注视着天开语,语气中带着赞许道。
天开语哂然一笑,都什么跟什么呀!我是“后生”?晕!我*是你爷爷的爷爷还差不多!
当下却也不好说出什么,只好对暴天的话报之以苦笑。
“但是我想,象你这般出众的人材,如果想学的话,我们愿意把这个心法的奥秘告诉你,助你在武道修习上有更大的成就!”暴天微笑着道。
真是举座皆惊!
“东傲”的那六个学员就不用说了,就连夸同神和时凤鸣都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对暴天说出的话吃惊不已!时凤鸣甚至怀疑是否暴天看出来她同天开语的特殊关系而有意这么说——反正时凤鸣会把秘密告诉天开语,还不如自己卖个人情!
对雪漫雅来说真可说是峰廻路转!原本以为没有希望的事情竟然在下一刻有了转机!她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忙不迭地向天开语猛打眼色,要他答应下来。
天开语看到雪漫雅如此情急的样子,不觉好笑,心道,天下没有白食的午餐,你急个什么劲呢?
果然,接下来暴天沉吟了一下又道:“不过……”
天开语冲雪漫雅一笑,意思是注意听,戏肉就要来了!
雪漫雅也醒悟过来,哪里会有白给的好事呀。见天开语对自己笑,不由俏脸一红,心道,你这坏家伙,都猜出来姓暴的不怀好意,也不告诉我!随即又一笑,怎么可能明着对自己说呢?难道当着这么多人就说,暴天你一定不怀好意么?当然不行的啦,自己还要错怪他,真是的……雪漫雅就这样瞅着心爱的男人,动着自己的小心思,一时间竟觉着满心都是甜蜜……时凤鸣看着雪漫雅对着天开语痴笑,虽不知她想什么,但也能大略猜出一些是和柔情蜜意有关的事情,一时不觉也望向天开语,动起了自己的心思……“我想,作为交换,请你也把你刚才击破我们防御的武学心法说出来,这样可好?”暴天仍是笑着说,但这时却让人看着有点皮笑肉不笑的感觉了。
原来如此!
“东傲”诸人除了时凤鸣外齐齐松了一口气。这样一来就没事了!回想起天开语刚才浮在空中的诡异景象,说真的,那六个学员心里还真有些不寒而栗。
天开语淡淡一笑,就在这一瞬间,似乎有一层东西附进了他的身体一般,登时整个人神态面貌为之一变!那洒脱不羁、意若游龙的神态直看得在场一干人直呼不得了,了不得!和天开语有过直接**和精神交流的雪漫雅和时凤鸣更是目射情火,不可遏止!
天开语自海边到现在,精神一直都处在一个玄妙至极的状态中,那种似有似无,似真实幻的心境始终让他的心灵处于一个十分放松的境界。在这个境界中,几世轮回中的各个精神烙印极其玄妙地在他现有的时空中穿插溶合,这令得他展现出的实体的形象笼罩了一层令人难以言表的变幻,令他看上去似乎集中了所有的夺人心魄的气质,一种不属现实世界,只属天界灵界的气质!
确实,现在的天开语连自己都有些不能肯定自己到底是不是应该是这个世上的人了,一切唯心的心旨在现在,在这一时刻,他真的好象摸到了一些根本的东西……暴天和夸同神也被天开语突然展现的神秘莫测的气质所震慑,一时间竟有种膜拜的冲动!
雪漫雅和时凤鸣同时觉得浑身灼热,乳峰膨胀,只想立即投入到爱郎的怀中任他恣意享用……天开语却不知道,在无意之中,他用出了“万象幻镜”的勾魂心法。
原来,天开语在过去一世的考古及未来一世的名医生涯中除了常规的学术以外,最有研究的便是心灵的研究,对心灵控制的深入研究使他对人类及其他物种的潜力有了进一步的了解,虽然在这几世的轮回中,他的武道造诣很是一般,但却从未因这方面的原因被人欺侮,重要的便是得力于他精湛的心灵控制方法!(具体内容详见第二部《劫天唯我》)但是在他的研究中,“万象幻镜”是他认为应该可以达到的心灵控制的究极目标!实现这一目标后,便会在被施术人的心灵中种上一面“心灵之镜”,这面“心灵之镜”可将其心灵中潜意识的认知放大,并朝着施术人的目的转化。
现在,在无意之中,天开语达到了“万象幻镜”的境界,然而他自己却因“业识转智”的障碍,未能认识到这一点,但即是如此,也对暴天等人造成了莫大的影响!
因“万象幻境”的作用,暴天和夸同神心底里对天开语产生的那种神秘感很快便放大数倍,并浮上意识的表面,成为主导的思维。人类生生世世流传下来对神秘事物敬畏、恐惧的本能使他们产生拜伏的冲动;而对天开语的爱恋使得雪漫雅和时凤鸣对天开语的**也由于“万象幻境”的作用而急剧高涨,甚至达到了忽视眼前的环境就想投入天开语怀抱的强大欲念!至于那些学员更由于各人对天开语的不同认知而产生不同的心灵控制反应……“其实,我的武道心法只对我有用,对你们是一点用处也没有的!”天开语终于开口说话。
他这一说话,立刻便将无意中形成的“万象幻镜”破坏,所有的人在这一刻立即从中摆脱出来,清醒过来。
“啊……你说……对我们没用处……”虽然即时清醒过来,暴天的脑筋仍感觉有些不太灵光,只是他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雪漫雅和时凤鸣当然也醒了过来。不过出于对天开语的深爱,她们却没有过多的“不良反应”。表现还算比较自然。
而那些学员就各形各象了,不过也因教官在场,没有表现出太大的起伏。现场总体说来还算没有大乱。
“是的,我的心法的来源比较玄奥,真的不适合你们练习的!”天开语仍有些精神不太集中地说。
“那……你不是雪教官的学员么?怎么,难道她也不会这心法么?”暴天吃惊不解地追问。
“不,这和她不相干的,这完全是我自己个人的事情,而且也和基地无关!”天开语继续道,随即挥一下手,阻止暴天继续发问,道:“我刚才已经说了,这和正常的武道心法是不一样的,……另外,我对你们的什么”完美防御“一点都不感兴趣,”他停一下,目视雪漫雅,轻轻地却是清晰地道:“你们能够实现的武学目标,相信经过努力,我们也一定能够达到的!”
“你到底是怎么弄的?”雪漫雅在床上紧紧缠着天开语,丰腻柔滑的**在天开语的身上不停地扭动。
“你说是怎么弄的呀?这要问你呀?”天开语坏笑着在雪漫雅尖耸红润的**上恶意捻动,带出她一片甜得发腻的娇嗲呻吟。
“你……你坏死啦……弄得人家又流了……”雪漫雅秀丽的脸上满含春意,娇躯雪白丰润的肌肤也因**的刺激而再度蒙上一层诱人的桃红。
“嘻嘻,不是你要问的吗?怎么现在又否认了?这可不行,饶不了你的啦!”天开语笑着的把将身边动人的尤物再次压在身底,胀硬的阳势对准雪漫雅泛着点点露珠的绒绒洞口直挺挺地插了进去!
雪漫雅忙配合地略抬**,分开雪股,迎接嘉宾。随着一股灼热充实的感觉迅速贯穿她的花穴,她克制不住地发出一声荡人心魄的**呻吟……再次回到宿舍后,雪漫雅再也忍不住和天开语欢好的**冲动,关上门略作收拾便和天开语展开了一场盘肠大战!
几度风雨后,两人终于酣畅淋漓地从**的巅峰坠落。
然而雪漫雅一个不小心的问题,却立即又掀起了一场风暴……“开语……”紧紧地抱着天开语,雪漫雅呢喃着唤着情郎的名字。
天开语轻轻地在她满是汗水的丰盈**上轻轻地摩挲,时不时吻吻她的前额。
空气中弥漫着男女**之后分泌出的体液的浓重味道,散发着挥之不去的爱情气息……“还想知道么?”天开语亲了亲雪漫雅洁白如玉的额际,带着笑意问她。
“唔——不要啦!……你坏死啦!”雪漫雅在他怀里撒娇地扭动几下身子不依地娇喃。
“真的不想知道么?”天开语轻轻搬过她的脸,温柔地看着她,同时右手滑到雪漫雅的胸前,大手捧着她饱满沉实的右乳,轻缓地揉搓。
“唔……”雪漫雅从喉咙深处发出舒服惬意的呻吟。
“你呀!”天开语又气又好笑忍不住重重地在她圆胀的花蒂上揪了一下。
“呵唷——”雪漫雅故作夸张娇哼起来,同是两条结实修长的大腿更紧地缠住了天开语。
“你好狠心哦——弄得人家好痛……”她娇声抗议道。
“真的假的?那让我看看,是不是弄破了?”天开语不怀好意地笑着作势欲起来替她检查。
“不要!”雪漫雅一声惊呼,急紧紧抱住他不许。
“那还装不装了?”天开语仍捏着那颗被捏变形了的蓓蕾,调笑道。
“不了不了……再也不了……”雪漫雅急忙投降讨饶。
天开语这才放过了她,二人复又躺好说话。
“开语,说真的,一开始我还不太明白凤鸣她们为什么对你能击倒那个丑八怪吃惊,”雪漫雅调整一下睡姿,使自己在爱郎的臂膀里躺得更舒适一些,又继续道:“可在听他们说出他们防御体系是如此的强悍惊人后,我才感到真的惊讶了!——你是怎么弄的呀?把连枪弹都抵御得了的防御都击破了?”说着,在天开语的怀中半支起身子,一手托着香腮,一双秋水盈盈的眸子专注地看着天开语,等他的回答。
天开语看着雪漫雅一双美丽饱满的**因她支起身子失去支撑而悬在半空不住晃动的诱人春色,不由狠狠咽了一口口水,忙伸出手来握住其中的一只,爱不释手地抚摸把玩。
雪漫雅见爱郎那副只对自己胸前宝贝垂涎三尺,而对自己的问话却听而不闻的色样,不觉又好气又好笑,“啪”地在他不安份的魔爪上打一下,娇嗔道:“好了啦!看你,好象总也摸不够的样子!以后时间多的是呢!人家是你的人了,还不随时由你摸?现在快回答本妻子大人的话!”
天开语伸伸舌头,故作痛苦地揉揉被打的手,雪漫雅拿他没办法地只好替他揉。天开语这才满意地眯起了眼睛,做出一副很享受的样子,好一会儿才回答雪漫雅:“其实也没有什么秘密可言的。只不过我击打出的气劲中带着电磁的能量而已!”
“电磁的能量?”雪漫雅大惑不解,这是怎么回事呢?爱郎的体内怎么会发出带能电磁能量的气劲呢?
见心爱的女人一副茫然不解的娇痴可爱样,天开语不由怜意大生,忍不住重新将她搂在怀里,痛吻好一番,直吻得雪漫雅咿咿唔唔地喘不气来抗议时才放开她。
“雅儿,你知道我的武道心法是什么吗?”他柔声对怀中的女人道。
“你的武道心法?”雪漫雅一愣,这她倒从来没有想过。想想也是,自己就知道爱郎是非常的强大,至于他是怎么会变得强大的,自己倒还真的未探究过呢!
“对呀?你的武道心法是什么呢?好象也没见你怎么用功,就很强大了呀!”她好奇地问道。
“不要动……”天开语突然轻声命道,雪漫雅一愣却当真听他的话一动不动。
却见天开语凑近她香喷喷的脸蛋,无限温柔在那精致小巧的鼻尖上轻轻一吻,顺带着舌尖快速轻巧地一舔,将她鼻尖上沁出的那层薄薄的细密的汗珠卷去。
这个充满柔情蜜意的小动作一时间竟让雪漫雅甜到了心窝里,一股幸福的暖流一瞬间流遍了她的全身。她忍不住一把搂住爱郎的头,寻着他的嘴唇,重重吻了上去……两个人又纠缠了好一会儿才勉强分开。
天开语紧紧地拥着雪漫雅性感柔软的**,在她耳边轻柔地道:“好雅儿,乖雅儿,以后就让你的男人好好地疼你、爱你一辈子,好不好?”
雪漫雅埋在他坚实的胸怀里连连点头,哼声不断。
“好了,听好了,我这就把我的武学秘密告诉你——不过目前为止只有你一个人知道,我不想让太多的人了解。”天开语轻声在雪漫雅的耳边叮嘱她。
雪漫雅听他这么说,语气中显然很重视,忙从爱郎怀中抬起脸来,认真地回答他道:“连小魄儿和素囡都不告诉么?”
天开语想了一下,轻轻地抚摸她的脸庞:“这个当然不存在了,但是现在我还不想让她们知道——而且我想也没有这个必要知道,不是么?”说着询问地对雪漫雅挑了挑眉,又说道:“不过以后还是会让她们知道的,到那个时候就由你来告诉她们好了。”
雪漫雅点点头,郑重地道:“雅儿知道了,什么时候开语认为合适了我再给她们说就是了!”
她已经了解天开语的意思,这里面没有提时凤鸣,说明爱郎这么做,无非是不想扩散到她那里去,毕竟现在他们之间的沟通和了解还不够深入,有些事情是不能不防的。
天开语接着便把他在雷雨之中的奇遇及他自己悟出来的心法一五一十地告诉了雪漫雅。
待到他说完的时候,窗外的天已经大亮了。
雪漫雅无限爱慕和崇敬的目光看着天开语。
她被天开语的叙述深深地震撼了。她没有想到天开语的力量来自这么复杂的经历和过程。
“现在你知道为什么我的能量中会有磁电的特性了吧!这真是告诉他们也没有用的!”最后,天开语笑对雪漫雅做总结道。
经过了爱郎的叙述,雪漫雅这才对他能够轻易击破所谓的“东傲防御”恍然大悟!不过她的心里仍然有疑问:“可是,利用电的能量来作功力的辅助性提高练习并不是一件复杂的事情呀?有很多人都是在利用这个方法来的,因此,能够抗御电击也不是什么太难的事情呀?暴天他们不会连这都不懂吧!”
天开语一笑,拍拍她的脸道:“对呀!这就是我和一般的情况不同的地方呀!”他一边说着一边坐起了身子,伸手去捡散落在床头地上的衣物——毕竟天亮了,该起床了。
雪漫雅忙起身服侍他,不料刚一直起身子,便觉下面“哗”地流出了一大片东西,不由失声叫了出来:“呵唷……不好了——流出来了……”
天开语开始还以为她怎么了呢,后见她如此一说,不觉好笑,大力一拍她丰隆的粉臀,戏谑道:“哈!洪水又泛滥啦!”
雪漫雅从鼻子里“哼”了爱郎一下,向他示威地皱皱小鼻头,一转身,顺手捞起床边的一条不知是干什么用的织物便小心地揩拭清理着湿黏的下体。
“啊呀!不好了!你你……”天开语忽然失声惊,一手指着雪漫雅手里用来擦拭的织物,说不出话来。
雪漫雅见他这副样子,忙低头仔细一看,不由“噗哧”一声娇笑。原来,她手中拿的正是天开语的内衣呢!看着天开语瞪大了眼睛,一脸的难以置信,不由开心得哈哈大笑起来……在基地的餐厅里,不时有往来的教官和学员同天开语和雪漫雅打招呼。他们俩人的恋情已经成为“平虏”公开的秘密了。不少的教官和学员对他们的关系表现出艳羡,特别是少男少女们更是如此。
两人端着选好的食物,拣了个僻静的位置坐了下来。
“刚才你的话好象还没有说完呢!”雪漫雅挟起一根小菜送进天开语的嘴里,轻声道。
天开语笑笑,也回敬了她一口汤,道:“嗯。你想,首先,还没听说有人可以以本身的力量产生电流的能量的,当然那些生物电除外了。其次,我说过,我的能量里面是磁电能量,不光有电的力量,还有磁的特性呀,雅儿你是知道的,磁的特性就是适应和穿透……”
说到这儿时,雪漫雅已经明白他说的意思了,不兴奋地打断他道:“那你就是靠这个方法破了他们的防御的?”
“正是呀!雅儿你真聪明呢!”天开语嘉许轻拍了下她的脸。雪漫雅得意亲昵地朝爱郎报以一个甜甜的笑靥。
“咦?今天怎么没看见素囡和小魄儿呢?她们不会这么早就吃过了吧?”天开语环顾四周,没有发现另两个他的女人,不由纳闷道。
“谁知道呢?或许她们真的吃过了吧!”雪漫雅也四处张望了一圈,却也没有看到素问天和易魄,便对爱郎猜测道。
天开语耸了耸肩,不置可否地道:“不管啦,回头碰到她们问一下就知道啦!”便埋头消灭面前的早餐。
“请问……”一个怯生生的声音在他们的身边响起。二人几乎同时抬起了头。
却原来是一名秀气的女孩子,她的身后兀自跟着三四个看来是同龄的学员,有男有女。
天开语和雪漫雅一眼便看出这几名看上去颇为清秀的大孩子是新来基地不久的学员。
“怎么?你们有什么事情么?”雪漫雅首先问道。她知道,一般情况下,天开语不太爱主动开口询问。
“嗯……”那个秀气的少女仍是怯怯的,“我们想知道,这位是不是就是那位神奇的”天之拇指“?”
她这话立即引起了天开语的注意,他不由上下打量了她及她身后的几个看上去象是同伴的学员。
见他们俱以好奇、渴望、兴奋、紧张等不一而足的表情看着自己,天开语不由童心突起,一时兴起和他们开玩笑的念头来。他仍是不动声色,却将放在桌上的右手微微一抬,随之一股强大的气浪破掌而出,泛着淡淡的蓝芒迫向面前的几个大孩子。
这股泛着淡淡蓝芒的气流在外砚上竟是缓缓地推出的,看上去就如一个能量的圆弧涌向那几个孩子。
雪漫雅首先吃了一惊,不明白爱郎为何突然要对这几个尚且稚嫩的新手下此重手。但当她看着天开语时,却又见不到他的眼里有丝毫的杀意,心下这才稍稍平定。
那几个“平虏”的新人感觉却大不一样了!
他们当然看到了天开语向他们击出的那个看上去好看,但实际却很恐怖的能量圆弧。本能促使他们要躲避开来,然而事与愿违,他们突然发觉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全身竟然被一股无形的强大气机彻底地锁住了身形,再无法动弹分毫,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个淡蓝色的能量圆弧向自己击来!他们中几个人眼看着那能量圆弧就要击中自己,竟紧张得张嘴欲尖叫起来!
然而一切却安然无恙。
天开语发出的那道能量圆弧在接触他们身体的瞬间便突然凭空地消失无影无踪。好象从来就不曾存在过似的。
天开语见他们被自己吓得不轻,不由“呵呵”的笑了出来。雪漫雅也意识到天开语原来在和他们开个玩笑,心里对爱郎突然间冒出来的贪玩的念头感到既惊讶,又欣喜。惊讶的是在她的印象中爱郎从来都不会同除她们几个他的女人之外的人开些无关的玩笑;欣喜的是,他的这个表现让她多了一种亲近感,感觉他那性格中超然出尘的成份好象少了些,让她感到更加温馨。
“是啊,我就是天开语——不过可不是什么”拇指“哦!”天开语爽朗地笑道,呼吸着早晨清新的空气,他的心情也感到很轻松。昨晚和雅儿的亲热真的很好吔,他心中暗想,看来凤儿没有跟来还是对的,今后还是要找机会单独和雅儿××……“……”显然还没能从刚才天开语造成的惊骇中回过来,几个新来的学员浑身俱是冷汗,满脸崇拜、敬畏地看着天开语。
“好了!不用害怕,他只是和你们开个玩笑而已,用不着这么紧张的。”雪漫雅不忍地站起身来,轻轻拉着那个秀气的女孩子的手温言道。
“你们叫什么名字?好象是新来”平虏“的吧!”雪漫雅主动打破场面问道。
“哦是的……”秀气女孩子身后一个身材结实、个子高挑的少年见女孩子没有回答,忙抢着回答雪漫雅的问话。
“我叫雪漫雅,是”风“系”雪“组的教官。”雪漫雅主动自我介绍。
“我叫南波!”
“我叫莉莉明香!”
“我叫巴可连狼!”
“我叫风飘醉……”
“我叫摩亚希!”
天开语的目光落在那个秀气的女孩子身上,据她的自我介绍,她叫风飘醉。
风飘醉?
天开语在心中寻思着,难道这个就是日后成为独霸一方的女人么?
命运真是弄人。
起了个这么个醉人名字,生得又是那么的文秀的女孩子居然会是未来叱咤纵横的女强人!
“你好!我是天开语!”天开语终于站起身来郑重地将手伸向这个叫风飘醉的女孩子。不论他是否要超越命运,扭转轮回,他还是要表达对于这个将来保护了无数人民的女人应当受到的尊重的。
她迟疑了一下,象是不敢确定一样,回头看了看同伴,似征求他们的意见,见他们满脸都是羡慕和鼓励的神情,方才小心翼翼地伸出一只白皙纤秀的小手,放到了天开语的大手中,同他握了一下。天开语掌心的宽厚温暖竟使得她小脸红了起来……“来!大家都到这儿坐下吧!”雪漫雅很乐意看到天开语溶入群体,便忙在附近找了一张大点的餐桌,同时示意那几个大孩子搬几张椅子来,围坐成一圈。
“你们几个专门来找开语,是不是有事情啊?”雪漫雅在天开语的身边靠着坐下,天开语忙伸出一臂,温柔地揽住她。
“是啊!我们是十天前进来基地的,进来后就听说了”天之拇指“的事,都觉得他很神奇,所以就……”那个个子高高的摩亚希恭恭敬敬地回答雪漫雅的问话。
“哦?是这样的呀!”雪漫雅横了爱郎一眼,心中却暗暗欣喜。
天开语只在一旁笑而不答。
“你能教我们是怎么做的么?”突地当中那个体形宽厚、一脸霸气的男孩喊了出来。
“巴可连狼!你怎么这么不懂礼貌,刚见面就提要求!”那个坐在巴可连狼身边的脸形圆圆眼睛大大的叫莉莉明香的女孩子不高兴地斥责起巴可连狼来。
“我……”巴可连狼似也意识到自己的莽撞,下意识地挠挠头,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满脸的难为情。
“好了好了,你们不要乱说话了!”当中的那个叫南波的男孩子劝解道。
天开语虽不说话,一双炯炯的目光却一直在注意风飘醉。他发现,除了一开始接触的时候她说话以外,她就一直保持着沉默,在几个闹哄哄的的孩子中间,她显得特别的文静秀气。
“开语,你看,现在你有麻烦啦!”雪漫雅笑吟吟地看着爱郎,揶揄他道。
天开语却又在动着脑筋。
“你们不是都有各自的教官在教导么?为什么会想到我呢?其实我是琏基地例行的晋测也没有参加过的。”天开语语调沉稳地道。
“这个……”“天之拇指”的这番问话让他们一时语塞。说句实话,他们今天根本就是正好看到有人在说天开语,便一时兴起,想来看一下天开语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压根儿就没想到要他教自己什么东西!
天开语见几个人吱吱唔唔的,马上猜到是怎么一回事。不过他也没有生气,毕竟,风飘醉带给他的感觉很好。
因此他决定顺着巴可连狼的话,把事情演绎下去。
“你们既然想学,那也好,”他笑着看着他们脸上露出惊喜的表情,允诺道:“我可以把自己的一些经验讲给你们听,大家一起来参详一下。”见几个人兴奋之情溢于言表,却又道:“不过我恐怕没有多的时间和你们交流,我可以介绍我的几个朋友给你们,让他们先和你们接触一下,好不好?”
听天开语说自己不能亲自教他们,几个人的脸上先是露出失望的神色,继而听说有他的朋友来教,总算心里安慰一些,忙纷纷点头。
见天开语和巴可连狼几个打成一片,雪漫雅也参与进去和他们闲聊起来就在这个时候,从身后不远处传来了来木末的声音:“雪教官!天开语!时间要到了,有我梁将军要我们去呢!”
说话间来木末的身形已然到了他们一干人的面前。
“咦?你们”波切旬月“组几个在这儿干什么?”见是这几个活宝,来木末有些奇怪道。
“波切旬月组?”天开语听了一愣,这不就是那个日后声名显赫的组织么?怎么会在“平虏”出现呢?他不由纳闷起来,因为在他的记忆里,这个叫“波切旬月”的组织是和“平虏”没有什么关系的呀?可是,现在怎么会……他有些不敢想下去了,难道是因为自己妄图打破天道轮回的缘故?他怔怔地看着来木末,象是呆住了似的。
“开语,你在想什么呢!快走吧!”雪漫雅顾不上查问爱郎的心思,赶着去集合,忙一把拉起他就走,一边歉声对巴可连狼他们道:“好了,有事情了,以后再让开语和你们聊——我们先走了!”便展动身法,跟在来木末身后去了。
“”波切旬月“,你们知道是什么意思么?”天开语一边跟在雪漫雅和来木末的身后赶路一边问他们。这段时间雪漫雅忙着基地的事务,而他又不太合群,因此对于这个“波切旬月”组为何反常地超出他的记忆内容感到不解。
“谁知道呢?我也是才了解的——你问来教官吧。”雪漫雅向爱郎的身边靠了靠,让他带着自己走。
来木末羡慕地回头看了看二人幸福的样子,忍不住叹道:“真是想不到,”平虏“最美丽的花朵却被开语这个天才学员给摘了!”
经过这许多事情后,事实上“平虏”基地的教官们大都已经没有把天开语当作普通的学员看待了,而是把作为一名成年人来对待,虽然他的年纪仍然和普通学员一样。不过这样对雪漫雅和天开语二人却是好事,至少众人在看待二人的感情观点上要好接受一些。
“”波切旬月“是他们自己起的名字,皆因他们来自同一个地方——象这种情况并不多见的,开语你们那儿不也出现了好几个人么?”来木末边走边笑对天开语道。这个时候天开语已经携雪漫雅和他并排了。
“开语他们那批是个特例呀!这点来教官你是知道的。”雪漫雅听了插嘴道。
“对呀!这就更显示出这个”波切旬月“组几个孩子的出色了。”来木末点头继续说道。
天开语明白他们的意思。因为费希然、古。托克、武元铮铁及云希瑶几人是因为他的原因一步通天地通过了“雷将军”科烈多克的考试,直接进入“平虏”基地的,而听来木末的话,好象这个“波切旬月”组的几个学员都是硬碰硬地通过了考试的,作为同一个地方一下子出现这么多的人材,这当然不是件简单容易的事情。
“他们起这个奇怪的名字,大约和他们的家乡有关吧!不过这个倒是谁也没有问过的,毕竟这是小孩子间的事情,只要不违反基地的规定,也无所谓啦!”来木末继续说道。
“哦,是这样的呀。”雪漫雅点点头,向天开语看了看,意思是这下子明白了吧?
天开语却对他们的回答不置可否,却也没有再作声。
因为他知道这个“波切旬月”的名字的由来。
“波切旬月”是“东熠”辖区的一个海上的小岛的居民的一个信仰中的一个神,在这个信仰中,“波切旬月”神散发的是因忧郁、迷茫、愤怒而产生的强大力量。传说中信奉“波切旬月”神,将会产生不可思议的力量,能够将弱小的信仰者从痛苦中解放出来。(有关“波切旬月”的故事详见续作《劫天唯我》)而这一切,却在军方禁止一切非官方允许信仰的情况下极其隐密地进行传承的。“平虏”基地当然不会知道这些机密的东西。
“开语,你不要紧吧?”见爱郎一路上都不怎么说话,完全失去了在餐桌上的谈笑的状态,雪漫雅不禁心下一黯,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不过对天开语的敏感使她意识到,爱郎这个样子一定与那个什么“波切旬月”组有关。想到这个可能性后,她便柔声道:“回头我帮你问问好么?”说着将**向天开语靠紧了些,饱满坚挺的胸乳紧紧地压在天开语的臂膀上。天开语感觉到手臂上柔软而富有弹性的触压,不由心里一跳,低转下头察看时,目光却正好同雪漫雅柔情万千的涟涟秋波相遇,不由心脏又是一跳——这妮子,实在太诱人了!
此时来木末早已抢先一步进了“棠韵阁”,却好未听到二人的柔情絮语。
天开语停了脚步,转过身来,拥着心爱的女人那丰媚的**,柔声道:“雅儿,不用为我担心的,我知道事情该怎么做。”
雪漫雅贪婪地呼吸着爱郎身上散发出的浓烈的男人气息,微喘道:“……我知道,你很棒的!不过,有心事不要一个人闷在心里,虽然我帮不上什么忙,但是可以做一个很好的听众的……”
天开语笑了笑,正要开口说话时,却听到来木末在“棠韵阁”里喊二人的名字,便不再说什么,只闪电般在雪漫雅的额上轻快地啄了一下,然后道:“好啦!有事晚上我们慢慢说——现在进去吧!”
雪漫雅被爱郎这一吻心情大佳,如小女孩般蹦跳着跟着爱郎进去了。
“棠韵阁”内的大厅已经修整如新,地面上还清晰地留着新旧地面铺设的痕迹。显然,“平虏”一大早便派人来修复了里面的破损。证明便是大厅的空气中仍散发着淡淡的尘土味道。
大厅里已经就座了不少人,天开语和雪漫雅略一扫视便知道自己二人分明就是最后到达的,不由相视一笑,忙分开手走向各自的座位。
天开语坐下后,便感觉到来自几方面的目光射向自己。心中暗道奇怪,难道自己就这么有人想么?
当下也不抬头,仅用余光迅速扫了一遍厅里众人,不由又是暗笑。
自己身边的易魄就不消说了,另几道目光分别来自“东傲”教官席上的时凤鸣、夸同神及学员席上的铃玲珑。
“对不起,我和开语来晚了。”雪漫雅主动道歉解释道,还站起来向“东傲”席位欠了欠身子。
“哈哈!不用客气了——真想不到原来雪教官和天开语同学意是一对鸳侣呢!”暴天哈哈笑道,不过语气中却无一点取笑之意。
雪漫雅不由粉颊一红,不自觉狠狠瞪了一眼时凤鸣,然后又看了一眼天开语的方向。
当下天开语也不悦地看了一眼时凤鸣,心知必是她向暴天等人说出雅儿和自己的关系的。时凤鸣一时间遭到他二人的白眼,不由心里慌了起来,忙打哀求的眼神给二人,却见二人仍是一副不高兴的样子,竟紧张得额头沁出了汗。
“好了!我想我们还是尽快进入主题吧!”来木末显然仍然对暴天一行人昨日的言行心存介蒂,因此一上来便不客气地点明了自己的观点。
“是啊,我想暴天将军经过一晚的休息,应该把这次的来意说清楚了吧!该由双方学员交流的就交流嘛,”有我梁仍是一副不急不慢的语调道,然而今天他的话里却明显地带着锋芒,显然是昨日暴天等人白天和夜里的行为让他也生出了脾气,“基地的公事还是比较多的,这两天来了一批新的学员要安排一下——对了,想必贵基地也应该有新学员到了吧!”
暴天却似乎没听出有我梁话中的言外之意,仍角笑容可掬,态度竟与昨日大不相同,很难想象昨天的一个煞神今天居然会转变得如此厉害。“平虏”一时俱是面面相觑,对他这样前倨后恭大冷大热的表现大为不解。
天开语却将目光投向了时凤鸣,见她正急切地向自己使眼色,便知道暴天态度的转变实在是她的功劳。当下向她报以会意的一笑,表示明白她的好意。
时凤鸣见天开语如此,知道他了解了自己的苦心,心下终于放下了一块大石头。再看看雪漫雅,见她仍是不悦地看着她,显然对她泄露自己和天开语的事情耿耿于怀。一时却也没办法向雪漫雅解释,心中暗叹道,看来只有私下里瞅机会跟她说了。
“我们今番来贵基地实在没有别的用意,”时凤鸣在暴天的示意下娓娓道,既然过了天开语这一关,她的思维障碍似乎就少了许多,口齿也伶俐起来:“只不过我们在武道的心法上有了一点突破,因此想到同岛的几个属同一级别的基地去试炼验证一下,并没有其它的用意,请有我梁将军及诸位千万不要误会。”
来木末听着她说的话,不由从鼻腔里重重地“哼”了声,显是对她的花言巧语不相信。
时凤鸣美目流盼,望向天开语,见他暗暗向自己点头示意,便更有了信心。象是接过来木末的不满似的,娇声道:“这样吧,我们出一名学员,请你们也选出一名,请他们二位给我们大家演示一下如何?”
来木末眉头一耸,一副果然如此的神情。
雪漫雅却微微蹙眉。她当然知道这个结果是什么!因为在昨晚她已经知道了“东傲防御”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也自然就知道在这场比试中“平虏”的学员肯定要吃亏!而就这么不明不白地让“平虏”吃个哑巴亏丢人现眼,是她所不愿看到的,因为这关系到“平虏”所有人的荣誉。
这么考虑之后雪漫雅的担心就越发地沉重,这如何是好呢?
开语这家伙在想什么呢?为什么不出来阻止呢?她不由生起天开语的气来。其实她也知道依爱郎的个性,根本就不想理会什么“东傲”什么“平虏”,他有自己的一套处世哲学,但她就是生气他此刻不站出来帮助“平虏”基地。
一边想着,雪漫雅一边怨怼地将目光瞪着天开语。
天开语自然感应到了雪漫雅的目光,并且在同她对视后立即就明白了她眼中的涵义。他不由摇头苦笑起来——不经过一番挫折,“平虏”人又如何能振奋呢?可惜现在肯定不能让在坐的几个“平虏”的尖子学员尝试这种感觉了,因为雪漫雅的目光分明是要他赶紧想法子解决眼前这个问题。
见亓官等人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天开语撇了撇嘴再次摇摇头站了起来。
“这个提议很不错的啊,这样吧,你们是客人,就由你们先挑一个人吧,”平虏“这儿由我先出手!”天开语施施然地道,同时目光陡然加大了气势,向对面“东傲”的几个学员扫视过去。
在他刻意施为之下,六名“东傲”学员竟同时觉得天开语有如实质般的目光重重地击打在他们的精神上,令他们产生出无法反抗的无力感!
对天开语从昨日一直表现出的高深莫测的武道修为产生的恐惧感,此刻在他实施的目光的攻击下终于再次爆发出来。六个人竟不约而同地表现出紧张和局促不安的神情,坐立不安。
“平虏”的教官和学员们当然想象不到为何这六名学员会对天开语如此的反应剧烈。他们是知道天开语的实力很强的,恐怕还在亓官之上(亓官却压根没有把自己放在天开语之前,他早死了和天开语作比较的念头)。但是这些头一回来“平虏”的“东傲”学员又是怎么知道天开语的呢?
时凤鸣显然也没有想到天开语会来这么一手,因为毕竟昨晚他已经出过手了呀?而且“东傲”诸人也都领教了他的实力,因此,今天他们根本就没有打算和天开语交手!可是他现在居然主动搦战,这倒让他们有点骑虎难下了。
“这个……”时凤鸣自然不好对天开语有所言语,因为他毕竟是自己心甘情愿想要嫁的男人,虽然现在谈这个还尚嫌太早,但也不能不做足前期功夫啊,不然以后自己怎么面对他呢?一时间她也没了主意,只得将目光投向暴天和夸同神,期翼他们能想出好的办法。
“我看这个就没有必要了吧!”夸同神这时却出声解围道:“既然昨天晚上贵方的雪教官和这位天兄弟已经了解了我们此番前来的目的,我想,这个比试就可以略过了吧!”
整个“平虏”被“东傲防御”强大的有效力震动了。
这个震动在暴天等一行人离开平虏基地一个月后仍然存在。
“”震旦之约“就要快到了,可是我们的实力竟然和”东傲“差了那么多!特别是在防御体系上,”平虏的总负责人有我梁将军专门召集所有的教官,对平虏目前的情况进行分析:“如果还象现在的这种水平,相信在未来的”震旦之约“中,我们很难预料能够进入几轮复赛。”
所有的教官立即响起了一片嗡嗡声。
“可是他们是怎么做到的呢?无论人类的武学发展到何种地步都不可能抵御枪弹的打击,这根本就是早已经研究过并且下了定论的啊!”凤翅雷在人群中提高声音不解地发问。
“我倒认为当前不一定要弄明白他们是如何想出这套防御方法的,我们倒应当搞清楚天开语是怎么突破这个”东傲防御“的!”来木末显然认为目前的重点不在于防御,而在于进攻的有效性。
“不错!”
“不错!正是这样!”
众人被来木末别出蹊径的观点点醒,纷纷点头应和,连有我梁也对来木末报以赞许的目光,连连含首赞同。
如此一来,众人的目光自然就不约而同地投向了雪漫雅,因雪漫雅是天开语的情侣,且又是他的直接指导教官,故而他们理所当然地就想从她这儿找到天开语的突破口。
雪漫雅好看的柳眉皱了起来。
她是知道天开语击破“东傲防御”的方法的。但是不知道还好,一旦知道后反而没了指望。因为天开语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他的这个心法只对他自己起作用,即使告诉了别人也用不上。只因没有人能够象他那般将磁、电两种能量自如无碍地在身体里进行相互转化及自由释放。
“雪教官?你看呢?”有我梁见雪漫雅只是蹙眉不作声,不由有些奇怪,同时也有些不悦,这件事关系到整个“平虏”基地在未来的发展,作为基地的一名教官,怎么能对此漠不关心呢?但他毕竟涵养很好,也未再作进一步的责问。
其他的教官就不高兴了,火以同先就说了出来:“雪教官,这天开语是你直接教导出来的,而且又和你……嘿嘿,不说也罢——总之,你应当把你们如何击破那劳什子”东傲防御“的方法说出来!”
雪漫雅听出火以同语气中明显的指责之间,不由秀眉一扬,双目闪着迫人的寒光盯着火以同沉声道:“火教官的话漫雅可是听不太明白!什么叫天开语是我一手直接教出来的?什么又是他和我嘿嘿?你这是什么意思?”
众人心头一震,皆未想到雪漫雅会突然上了肝火。须知雪漫雅的优雅谈吐、绰绰风姿是人所皆知的,极少见她和人有过红脸。可是现在见她忽然对火以同如此的不客气,均是心下大讶,不明所以。
火以同作为她回斥的直接对象,却也被说得怔住了,一时一脸的尴尬僵在那里,不知说什么才好。
却见雪漫雅扫视众人一遍,又不客气地道:“不错,天开语是基地安排着由我直接教导的,但是想必大家也十分清楚他刚来基地的时候是什么样的情况吧?”
一句话说得众人哑口无言,面面相觑。
他们当然记得。天开语能来到“平虏”本来就是个出人意料的事情。以他初来“平虏”那种肌体虚弱、经脉尽废的状态,根本就不可能在武学上有所建树的——这就是所有人对他一致的判定。之所以塞给雪漫雅,无非也就是只有她愿意接收天开语而已。可谁又想得到,这是这个半残废的学员居然连连创造令人惊叹的奇迹呢?
“大家大概明白了我的意思了,”雪漫雅顿了下,再次扫视众人一遍继续说道:“不过我还是说清楚一点比较好。请大家记住,天开语虽然是我名下的学员,但是,他的武学却不全是我教的!他的成就完全是他自己努力的结果!——火教官,这点您你也应该是清楚的,你不也曾经是特训天开语的”五人督教“组的成员么?”
一时间众人的目光都一齐指向了火以同。火以同被雪漫雅一席话抢白得好不尴尬,只能一脸窘迫地讷讷道:“这个……”
来木末和叶琅等也都同时皱起了眉头。这点他们当然也记得。他们清楚地记得那天晚上天开语对“聪明”跟“悟性”的解释让他们赞叹的情形。
“咳……”叶琅打破尴尬场面地干咳一声:“这个……雪教官……我们……”
“还有,”雪漫雅却不客气地打断了他,朗声道:“我和天开语之间的事情想必大家也都或多或少地知道一些,那好,今天我就在这里说个明白——我和天开语之间深深相爱着,我们是情侣,没有人可以分开我们!今后希望大家对这件事情不要再做过多无益也无关的猜测!”
这一番敢爱敢恨直截了当的表白立即将所有在场的人都震住了!雪漫雅和天开语的爱情已经到了如此深刻的程度,这实在令他们感到意外,同时也有一种措不及防的狼狈。
“啪啪啪”一片寂静中,传出几声轻轻的鼓掌声。
众人向发出声音的方向看去,却是凤翅雷克制不住激动地拍着手。见大家都看着他,不觉有些羞郝道:“我……不好意思,我有些激动了……”说着难为情地看了雪漫雅一眼,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雪漫雅深深地回望了凤翅雷一眼,对这个一直深爱自己的男人,她总感到有些内疚,毕竟是自己耽误了这个基地头号美男子这么多年。
“呃……”有我梁沉吟着,似在斟酌应该用什么词句来表达自己的意思:“是这样的……雪教官,请你不要误会……对你和天开语的事情,我相信基地里绝不会有什么人异议的,不过……”
雪漫雅何等的聪明,不然天开语如何会如此地宠爱她呢?一的有我梁吞吞吐吐的口气,便知他并没有死心,仍想知道爱郎的武学秘密。
可是她已经承诺了爱郎不让多的人知道这个秘密的呀,难道一口推掉,说自己也不知道吗?可是这样说能让人相信吗?一时间雪漫雅感到左右为难。
毕竟是老狐狸,有我梁看看雪漫雅的样子便知道欲从她那儿找到答案是话是比较困难的了,不过用不着为难这个得力的下属,他自有妙计。
“哦,既然雪教官比较为难,那一定有她的理由,大家就不必再追究了!反正改进我们”平虏“的武学防御也是一件很重要而且必要的事情。这样吧,大家还是回去好好考虑一下如何在防御方面找到改进点吧!好,今天的议事会就到这里,大家分头回去准备吧!”见众人各有所思的样子,有我梁宣布了会议结束。
“喔……原来是这样啊……这倒是有些麻烦呢……”天开语听完雪漫雅的叙述后,也不觉皱起了眉头。
雪漫雅坐在爱郎的怀里,轻轻地拈着一缕发丝挠他的下巴。把方才议事会上的情况给天开语讲了以后,她便象是丢掉了一个包袱似的,不再烦心了——反正一切有自己的男人么!
天开语一边轻轻抚摸心上人柔腻而极富弹跳力的玉背香肌,一边认真地考虑该如何应付这个情况,把自己的武学心法说出来是绝对不行的。但是若是他不说出来的话,有我梁为首的基地一干教官又岂会干休呢?毕竟距离“震旦之约”时间无多了,他们这么做也在情理之中。
那么除去这个办法以外,还有什么方法可以在短时间内迅速大幅度提高学员的水平呢?
方法当然有,就是想办法使“平虏”的学员和“东傲”学员一样拥有强大的防御抗击打能力。
可是……天开语想想后果,有些不寒而栗。
这个方法其实是同“东傲”的方法一样的。
“滴哩滴……”雪漫雅身上的传感器发出声音。这是门外有人要求开门的声音。
雪漫雅看了看爱郎,天开语点点着,示意她去看一下,她忙从他身上站起来,脚尖轻轻一点地,无声无息地飘移出卧室去到门口。天开语疼爱地看着她修长丰润的美好身形,知道她不欲打扰自己的思维才运起轻身飘移术的。
“呀……是你们呀——嘘!轻点,快进来吧……”他听到雪漫雅在门口似乎惊喜地轻声道。
随后三条苗条动人的娇躯衣袂飘飘,轻快地闪了进来。天开语并未抬头,却已经从她们身上熟悉的体香识出正是素问天和易魄。不过他却不打算和她们打招呼——他得赶紧想出个办法来解决眼前这个问题。
素问天和易魄进来后见天开语正低头沉思,也不抬头同她们打招呼,便知趣地围在雪漫雅的身边,探询地看着她。
雪漫雅却也不向她们解释什么,只向她们点点头,便来到天开语的身边,蹲了下来,轻轻地偎在爱郎的一侧,将头枕在天开语的腿上。
二女见雪漫雅如此,忙跟着乖巧地偎着天开语,只是易魄却在身后轻轻替她的天哥哥捶肩背……天开语由嘴角泛起一抹会意的微笑,双手分别在他的雅儿和素囡秀发上轻轻地抚摸,继续陷入沉思……对于暴天等人视作珍宝的“东傲防御”,天开语却因着转世的记忆而了若指掌。
他想到的方法也就是将这个方法说出来,作为同有我梁心照不宣的交换。但是他现在却担心一件事情,就是把这个方法说出去以后可能产生的后果。
因为天开语却知道,“东傲防御”这个强大的防御体系的诞生虽说初衷是“东傲”基地为了在“震旦之约”增加胜算,而且整个防御体系也未尽完美,但是随着这套体系功能强大为人所知后产生的社会效应,伴随而来的便是这套方法的大范围推广。令创始人未曾料到的是,这套防御体系普及后,居然相应地带来了大量暴力事件的增加!因军方的机械枪弹的攻击被有效的抵御住,有关武力镇压失去了效果,竟使反抗军警的不法之徒日益增多、治安恶化……这如何是好呢?
天开语不由苦恼起来……“雪教官!你在么?”随着有我梁特有的清越嗓音在门口响起,房内诸人俱是一惊!还未等他们反应过来时,有我梁的身形已然出现在几个人的面前——“啊……你们……”有我梁万万没有想到,触目竟是一幅如此香艳的画面!
“怎么你们俩个也……”看到素问天和易魄竟然也同雪漫雅一般地和天开语亲密无间,有我梁一时难以相信自己的眼睛,目瞪口呆、矫舌不已。
还是雪漫雅最先反应过来,不过反应过来的最大好处却是镇定了心神。
当下雪漫雅仍保持着原来舒适的依偎姿势,只面上露出不悦的神情:“将军好象失礼了!居然就这么闯进我的居室么?!”听雪漫雅这个主妇这么一说,素问天和易魄立刻从一片混乱慌张中清醒过来,也效仿她们的雪姐一般保持着原来舒适的姿势未作任何的调整变动。
有我梁一时简直无话可说!
又是一个令他没有想到!
他没想到他这么说了后,面前的几个人竟还和原来一样,动都没动!更过分的是,雪漫雅居然还抢白了他一番——尽管他也意识到自己这么不经人家同意就进屋的行为确实有**份。
“没有想到吧!有将军。”天开语笑笑,轻轻拍拍三个美女,示意她们起身,同时好整以暇地看着有我梁,那神情分明是在得意地眩耀说,看,这儿有三个大美人围着我转呢!可不是你们想的只有雅儿一个喔!
“这……我的确是没想到……”有我梁好容易从这个尴尬的场面中恢复过来,苦笑着连连摇头,同时自觉欠身道:“实在对不起……我先在外面等好啦!”
有我梁方一退出去,天开语便不悦地盯了三女一眼,低声责备道:“你们是哪个这么不小心?不知道进房后要关门啊!”
三人齐齐一伸舌头,做了个鬼脸。
却听素问天耍赖道:“不是我,反正我是第一个进来的……”话音尚未落地,便见雪漫雅和易魄目光灼灼地瞪着自己,不由吓了一跳,忙改口申辩道:“……我……我们说进来就进来了,谁知道这个门是怎么回事没有关好啊——对不对啊?雪姐、小魄儿?”
见二女点了点头,目光缓和了后,素问天方才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天开语的审视的目光将三人来回地扫视一遍后,见三人一副打死不承认的样子,却没拿她们没办法——法不治众嘛!这一点在家庭里也是有效的啊!
当下天开语只好无奈地冲三人摇摇头,道:“好啦!下回注意就行啦!——快出去看看吧,有将军不要等得不耐烦才好。”
“实在不好意思!刚才太鲁莽了!”一见三人出现,有我梁忙欠身再次道歉。
“算啦!不用客气啦,以后将军注意点就是啦!”却见天开语大大咧咧地往一旁的座位上一坐,而雪漫雅等诸女竟仍站着。
有我梁不禁感觉又是一记闷棍!这……这……这是怎么回事嘛,一个学员坐下来,而基地的两名高级教官却站在一旁,一副心甘情愿服侍的样子!
不过这回有我梁却吸取了教训,不再表现出大惊小怪的样子了,只是小心道:“我是想找雪教官有点事情的。”
未等雪漫雅回答,天开语已经接了过来:“哦,我知道了,是不是为了我的事情来的啊?”
有我梁又是一愕。一转念,明白过来,一定是雪漫雅已经将议事会的内容通报了天开语,所以他才预先知道自己来的目的。当下忙笑道:“不错!开语真是聪明,一猜就猜出来了!”
“不过我的武学心法好象和咱们”平虏“所传授的不太一样喔?好象说出来对我没有什么好处的啊?”天开语一出口便是不客气地堵有我梁的话。
“这……你……”有我梁不由胸口为之一窒,心道好歹你也得给我点面子,不要这么快速直接地就回绝我嘛!不过毕竟他的修养不同凡响,马上笑容可掬地续道:“可是这件事情关系到整个”平虏“啊!要是你能把你的心法说出来,那可是件功德无量的事情呢!”
“其实不是我不想说出来,而实在是说出来了也没有用的,对你们一点帮助都没有的!”天开语无奈地道,“还有,你们问雪教官她们也没有用的,我没有告诉过她们,其原因也就是因为对她们没有什么帮助,所以请将军恕天开语不能说出来了。”
“既然对其他人没有用,那就是说出来又何妨呢?”有我梁面上虽然还保持笑意,但声音和眼神里已经分明有了说不出的失望。
“当然不一们啦!”天开语狡狯地一笑道:“对别人没用,不代表对我没用啊?要是别人知道了我的心法,如果想出了破解的方法,我不是要吃亏了吗?”
有我梁一愕,他这冠冕堂皇的理由一摆出来,自己就不好再逼人家了啊,想及此,不由苦笑道:“唉,不说也好,反正基地目前学员中你的实力最强,只要你能在”震旦之约“中取得好的名次也就行啦!”
沉吟了一下,他又叹息道:“其实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你的这个心法秘密迟早都会公布的,只是时间的早与迟而已。虽然你说这个心法只适合你,又焉知没有其他人可以修习呢?既然如此,何不现在就让更多的人益呢?也许基地真的会有另外一个人适合呢?”
见眼前这个“平虏”的最高领导人对一个学员如此惨淡低调,雪漫雅也不觉生出不忍,因为她知道,开语的方法的确是不适合别人,有我梁在这个问题上再怎么执着也是无济于事的。她忍不住目光望向爱郎沉思的样子,心中暗道,要是能够再有个办法帮助将军就好了……天开语确实是被有我梁的那句“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你的这个心法秘密迟早都会公布的,只是时间的早与迟而已”触动了。
他突然心中升起一个念头,自己是否太执着于逆抗天道轮回了?脑子里老想着如何如何地要把事情弄得和原来的不一样?其实这可能是个错误的想法也未可知呢?他要做的事情其实只和他自己有关,只要他自己改变了命运不就行了么?从眼前情况看,雪漫雅、易魄、素问天、时凤鸣、云希瑶,不都被自己得到了么?自己的命运已经在改变了——虽然这只是小的方面,但终究是改变了的。那么,象其它一些事情,比如这个“东傲防御”,是否就有必要去阻止、保守秘密的流传呢?正如有我梁说的,该知道的迟早都会知道的,自己的力量难道真的大到能够改变一切事情的发生吗?
一连串的自我发问令天开语陷入的深深的思考。
见天开语并不回答自己的问题,只是一味地低头沉思,有我梁不由叹了一口气,看来自己此趟是白跑了,算了,还是回去同其他基地教官想想该怎么办吧……素问天和易魄在一旁虽然不知道他们说的是什么,但是一方是基地的最高将领,一方是自己的男人,而重要的是雪漫雅显然也插不进去话,因此她二人便只静静地站在一旁倾听。
就在有我梁没精打采地走出门口的时候,天开语忽抬起头来叫道:“将军等一下!”
有我梁一听此言,先是一怔,继而大喜——定是天开语改变了主意,愿意说出他的武学心法了!
当下他用比出门的速度快上百倍的速度一下跃了回来。
看着他前后不同的表现,三个一旁的女人忍俊不禁,齐齐“哧哧”地笑了出来。
见有我梁仍一副赤子满怀的看着自己的神情,天开语不由一阵慨叹,原来经历了几世的轮回,使得自己的心境竟无法再具有青春的活力了……在这一刹那,和爱郎天开语心心相印的雪漫雅也产生了奇妙的感觉,似乎在天开语和有我梁二人相对的时候,二人的角色完全地颠倒了过来,仿佛天开语要比有我梁成熟得多,也更具有沧桑感,而这种感觉,她曾经几次体会过……为何会这样呢?雪漫雅心底一阵迷惘……看着有我梁满怀期待的目光,天开语心底不由轻叹一声。
他回想一下细节,理了理思路,然后对有我梁道:“将军恐怕误会我的意思了,我仍是不会说出我的武学心法的。”
有我梁不由脸色剧变苍白!
“不过,”见有我梁脸色突变,天开语忙跟道:“我可以把”东傲防御“的心法秘密告诉你!”
此语一出真正是举座皆惊!
所有的人都想不到,天开语竟然会知道被“东傲”基地视作禁脔的“东傲防御”的武学心法!
这其中雪漫雅的反应最为激烈!
因她根本没有想到过天开语会知道“东傲防御”!这一定是时凤鸣私下教给他的!可是他竟然瞒着自己!!
心中如此猜想,一时心绪大乱,雪漫雅竟美眸中落下了伤心、失望、气愤的泪水……“雪姐你……”易魄忽地惊叫起来。
天开语一回头,立刻头大了起来!
妈的!怎么自己就忽略了这一茬了呢?!真是该死!!
他马上明白为何雪漫雅会有如此的反应。可是现在有我梁和素、易二女都在旁边,如何向伊人解释得清呢?
有我梁虽也奇怪为何雪漫雅会这样,不过他想的可要简单得多,他以为雪漫雅是高兴得流泪的!——真是白痴得可以的想法!
可叹他居然还安慰她道:“好啦!雪教官,你不用这么激动嘛,听到开语这句话我也很高兴的——不过开语,他们那个”东傲防御“的心法秘密到底是什么,你倒是说来听听!”
天开语真的是给他打败了!
看着雪漫雅幽泣怨恨的目光死死盯着自己,他只好哭笑不得地打发有我梁道:“好啦,我已经答应你啦!——这样,将军你先回去好不好?回头我整理出来这方面的资料后给您送去,这样好吗?”
一头说着一头目光却关切心疼地落在雪漫雅的身上。有我梁当然看见他正和雪漫雅四目相对,不过既然事情已经有了重大转机,他也不便在此多留。看眼前的阵势,好象他们很想单独在一起的样子,自己还是识相一点赶紧走,免得他们一不高兴,嫌自己碍眼而反悔!
想到这里,有我梁忙不迭地向四个人道别。四人哪里还有心思去理他,随便敷衍地便将一个堂堂的基地首脑半送半撵了出去。
有我梁一出去,易魄便赶紧将门紧锁了。
看着雪漫雅一反常态地盯着天开语,也不说话,只是掉眼泪,素问天倒着实是慌了,她不明白怎么忽然间雪漫雅就变成这个样子了。一时间摸不着头脑的情况下,只好不停地劝她。
天开语虽心疼雪漫雅,却也被她这般不问清楚事情的真相就发脾气而生气。但见她情绪越发的不稳定,高耸的胸部起伏的幅度越来越大,越来越剧烈的时候,却也惤了手脚,顾不得自己的感受,先把姑奶奶哄好再说罢!
然而还没等他劝,雪漫雅已经哭诉了起来:“想不到你居然联合一个外来的女人欺骗我……”
未等她说完,天开语便暗叫不妙,忙一跃上前,捂住了她的嘴。
然后已经晚了!
他分明看到四道逐渐燃烧的目光正瞪着自己,一时不由腿肚子都有些打晃……雪漫雅并未推开他的手,只用恨恨的眼光盯着他。但这已经让他够受的了!他忙针刺一般躲避那两道尖锐的目光。
他的眼前浮现出记忆中他曾经遇到过的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女人,竟不觉浑身一颤,打了个寒噤!
那情景实在太恐怖了,他忍不住偷瞧雪漫雅一眼,却正好又与她的目光接触,不由一紧张,居然手一抖,从她的嘴上松了开来……“我从来都没胡阻止过你和别的女人……”想不到他手一松,她又说了起来,未等雪漫雅说完整,他忙又一把捂住了她的嘴。
“雅儿……好雅儿,乖雅儿,你听我解释好不好?……”终于抵受不住雪漫雅那令他心惊肉跳的目光,天开语主动递交了投降书。
“好了……雪姐姐,我看……就听天哥哥解释一下吧……万一冤枉了他呢……”看二人僵持着,易魄怯怯地上前道,同时轻轻地拿下了天开语捂着她雪姐姐的手。
素问天也上前来作调停。
雪漫雅这才缓和了她那能杀人的目光。
天开语不由舒了一口气,脸上的表情也轻松了许多,忍不住嘻笑道:“还是两个小老婆好……”
岂料话音未落,一边一只耳朵已经被揪住了!只听二女齐声道:“哼!好好回答雪姐,若是有一点问题,哼哼……”
天开语不由心中叫苦。天呀!这世道怎么就老也改不过来啊!难道女人对男人的手段就不会变一下么?郁闷哪!
“呃……是这样的,”天开语老老实实地坐在椅子上,对面是三位如花似玉,却又面寒如霜的娇妻。他小心翼翼地解释道:“我真的没有任何人传授给我那个”东傲防御“的心法,当然,这里面包括她……”说着向雪漫雅看了看,雪漫雅点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素问天和易魄却一头雾水,不明白天开语说的那个“她”又是谁,联想来刚才雪漫雅斥责他的话中好象也有个女人,两人更不明白了,这个女人到底是谁呢?显然又有一个女人在她们中出现了!二人不由猜疑起来,目光看看雪漫雅,却见她仍一脸一冰霜,想必问也不会有结果,便只好把疑问闷在心里,继续“听审”天开语的表白。
“其实,我的武学心法雅儿你最清楚了,”说着他又偷偷地瞥一眼玉人,却见她又微微点了点头,不由压力一松,胆子也大了起来,当下坐正了姿势,一双色眼直直地看着雪漫雅。只见佳人一脸的严肃,上半身坐姿修挺,将整个双峰及纤腰曼妙的曲线似隐实露地展现出来,心中忍不住一阵活泛。偏雪漫雅仍是一副“今天若是说不清楚休想过关”的神情。令他不由又赶紧收敛了心思,小心继续回答:“我的武学心法是我自己悟出来的,当然,我也可以从别人的武学招式、施展效果来推断出他的思路。”说到这儿的时候,雪漫雅的脸色已经大为缓和了,她略莫明白了天开语想表达的意思。
“所以说,那个所谓的”东傲防御“我也完全可以从他们的效果分析推断出来大致的武学思路,由此便可实现我们自己的防御体系,当然要叫什么”平虏防御“还是其它的什么名字就是另外一回事了。”他一口气把脑子里想的一股脑儿地倒了出来,生怕慢一点这点灵感就跑了。
“你说的是真的?和她没有一点关系?”雪漫雅已经相信了天开语的话,一颗心也终于放平了下来,就是么!料他也不敢瞒着自己和那个女人有什么私底下的勾当!
“当然了!根本没有的事么!”天开语忙叫起屈来。这点他倒是理直气壮的,因为这件事情他确实是没有和时凤鸣有什么瓜葛。至于“东傲防御”的心法是不是他自己悟出来的,那就另当别论了。
“只有这些?没有其他的?”素问天和易魄是同一个心思,几乎同时追问道。
雪漫雅听她二人这样说,险些笑了出来!又是两个醋娘子!好不容易才忍住。可惜那双美眸中流露的笑意已经泄露了她的心情。
天开语是什么人!一见她如此,立即顺杆爬了上来!
“好啦!娘子大人,为夫的回答还感到满意么?”他嘻笑着对雪漫雅张开了双臂。不知是有意还是没听见素问天和易魄的问题,他竟未回答二女的追问。
既然一切子须乌有,雪漫雅也自然雨过天晴。她不欲再掩饰对爱郎的挚爱,立即站起身来,摇曳多姿地扑进了爱郎的怀抱。
天开语先前就已经对她有了不良企图,现在如愿以偿,哪还不赶紧痛下杀手,尽情享用美人柔情?
“喂!好象你还没有向我们说清楚我们的问题哪!”天开语突地头上被打了一下,紧接着胳膊上又被狠狠掐了一下,痛得他立即惨叫了出来:“妈呀!好痛!你们这是想谋杀亲夫啊!”满腔的兴致早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一扫而光!
他从雪漫雅雪也似柔腻的脖颈窝里抬起头,却看到了另两个怒目而视的娇妻。
天啦!自己好命苦啊!天开语不由哀叹。早知道女人多了会有麻烦,但也不要这么快麻烦就来啊!
他只得求援地望向正在怀中腻歪的雪漫雅。
雪漫雅不由莞尔一笑,轻巧地从爱郎的怀中挣脱出来,也无所谓整理一下凌乱敞开的胸衣,便一手一个将素问天和易魄拉进了卧室,不知嘀嘀咕咕些什么。
天开语见她们一副神神秘秘的小女儿样,不觉又是可气、又是可爱、又是可亲、又是可笑,一时只觉头有两个大。
百无聊赖中,他又想起了“东傲防御”。
该怎么做呢?
因为,在他的记忆中的“东傲防御”要比目前暴天他们研究出来的完善得多,主要是在防御反击方面有了很大的改进。然而就是这一点改进,就使得整个的心法体系有了不同,虽说还是原来的“东傲防御”,但是其功用和实用性却有了根本的不同。
他该如做呢?
之所以感到为难,是因为他还有一层顾忌,就是时凤鸣。
虽然不是时凤鸣传授的,但是一旦这个心法公开的话,没有不透几的墙,“东傲”基地方面就一定会知道。那么暴天等人知道了以后会怎么想呢?他们会进行怎样的猜测呢?
答案很简单,就是怀疑时凤鸣私下里背叛了“东傲”。
因为自始至终,“东傲”基地只有时凤鸣一个人曾经单独同“平虏”基地的教官接触过,而且和雪漫雅相处了大半夜。更重要的是她们的关系居然十分合谐。另外一个有力的证据就是,时凤鸣也是掌握“东傲防御”武学心法核心的“东傲”基地的教官之一!
想到这些,天开语的头脑就更乱了。
要让他牺牲一个女人的利益来达到某种目的,是他无论如何不愿意做的事情;更何况是一个爱他的女人呢?
这件事该怎么办才能做到两全其美呢?他苦思着可能想到的思路。
就在这时,一阵叽叽喳喳的声音传到了他的身边。他不禁露出一丝苦笑。不用抬头,他就知道是以他的雅儿为何的“娇妻三人帮”,想想以后如果再多个时凤鸣或者其他人,这个队伍的扩大无疑会使他的烦恼增多——可惜这已经是无法挽回的事了,谁叫自己也爱着她们呢?想到这里,他的眼前忽然闪过了云希瑶和文清莹的面容,竟不觉呆了一下……“哼啊!”易魄活泼娇嗔的笑靥近距离地出现在他的眼前。一股女孩子的香气扑面而来,他忍不住快快地凑上去,蜻蜓点水地在他的小魄儿鲜红的小嘴上啜了一下。
“呵——给你占了便宜啦!坏死了你!竟然瞒着我和素囡姐又找了一个!哼!”小魄儿挤在他怀里不依地跺脚道。
“好啦!算了小魄儿,不要缠他了,好象你的天哥哥在想事情呢!”素问天不愧为医护第一,果然细心,看出自己的男人在想心事。
“开语,你在想什么呢?告诉我们好不好?”雪漫雅蹲在天开语的面前,轻轻抚着他的脸庞,柔声劝道。
易魄这回不再耍小孩子脾气了,睁大了一双清亮的大眼睛看着她心爱的天哥哥。
见三人关心自己,天开语吐了口气,轻轻拉着雪漫雅的一只柔荑,放在唇边轻柔地蹭着,一边想着一边说道:“还不是因为凤儿的事情。”
一听到爱郎提起时凤鸣,雪漫雅便不由皱起了眉头。不过这回她却没有发作,而是看着爱郎,听他继续说下去。
“你想如果我们突然会了”东傲防御“,你说”东傲“基地的人会有什么样的反应呢?”
雪漫雅立刻明白了天开语话中之意。也不由怔住了。
素问天和易魄方才已经在卧室里听过雪漫雅细说有关时凤鸣的前前后后,因此这时听天开语说这话,却也大致想象得到是什么样子。
“如果为了这件事情而牵连了凤儿的话,我看就很没有必要了!”天开语总结似的说道。
雪漫雅也点点头,同意爱郎的看法。说实话,全力保护自己的女人不受伤害,正是她极为欣赏天开语的一个优点。
“可是如果不这样做的话,基地这儿怎么摆平呢?”雪漫雅忧心忡忡地看着天开语道。
天开语知道他的雅儿的担心不无道理。更重要的是有我梁在的时候,他已经答应了他要提供有关“东傲防御”武学心法的详细资料,现在再反口,也绝不是他天开语的作风!
他们该如何处理这个棘手的问题呢?
四个人一下都沉默了下来,陷入了沉思……“我想我们有必要去回访一下”东傲“!”沉思了良久后,天开语终于开口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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