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幄莺飞【清】春江隐士 着
目录:
第一回 疑是仙子临波来
第二回 翻云覆雨乐开怀
第三回 只争朝夕时不待
第四回 灶台歇鹊恁般怪
第五回 玉人仙去兀自欢
第六回 惊魂丽人落魂语
第七回 春郎天生是异物
第八回 乍喜乍悲仙子去
第九回 既赠蜜丸又得趣
第十回 两情绵绵春满屋
第十一回 依依将别不尽欢
第十二回 云雨未歇巫山险
第十三回 飘渺无定娇红软
第十四回 悲喜难料终欢颜
正文:
第一回 疑是仙子临波来
人话:
欲减罗衣寒未去,不卷珠帘,人在深深处,红杏枝头花几许? 啼痕止恨清明雨。尽日沉烟香一缕,宿酒醒迟,恼破春情绪,飞燕又将归信误,小屏风上西江路。
这首《蝶恋花》,乃大宋皇孙赵德麟所作,辞情哀婉,爱恨缠杂,含而不吐,衷肠谁解,咏之令人叹绝。然世间儿女情态,不唯王孙解得个中愁欢滋味,便是那村氓细民,亦深省三味。或有风流学士不以为然,看官莫急,暂容老僧表一段旧事。
话说唐末群匪作乱,转眼间一统河山四分五裂,吴越一带为那钱老爷占据,钱老爷深知稼穑艰辛,至始至终执行“与民休养”之方策,未及十年,吴越境内安泰和美,百姓额手相庆。个中详情休题。
且说太湖流域明州境内,有个名唤“天官”的伢子,这伢子本名唤做吴三春,因他兄弟三人,他属老三。双亲已于他一十二 岁那年亡故,三春初合大哥吴大春过活,不知怎的,约有五年,三春便强自撑立门户,且极少至大哥家中走动,个中缘由,暂且不提。
三春为何又摊了个“天官”的名号?只因他自幼胆雄,没有他不敢做的事,众人叹服之余,便送他个“天官”名头。
三春生得魁伟,虎背熊腰,乃南人中少有的大汉,不论他在何处,总能一眼辨出他来。因他足足高出常人一头有余。眨眼工夫,又是五年流逝,三春已足足二十有二,及至弱冠之年矣,合他同龄男子,俱已做了新郎,夜夜花开并蒂,寻欢觅乐,乐而且乐,唯三春孤影形只,与床为伴。三春家景寒怆,除了两间茅房之外,家里便只有一架柴床,一张八仙桌,三把藤圈椅,另就是一尊半人高灶台,锅碗瓢盆而矣,近处识得他家底的,虽觉“天官”根骨不错,但不愿女儿吃苦,皆不合三春结亲,远处的倒有遣媒人来撮合的,三春却又不允,且道:“虽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乃自古惯例,而今我却不依这些陈规,我偏要娶个眼熟的,还要他举止端正,有貌有德,那才称我的意,那远方的,难料不是个漏底货!”
众人听他这番言语,当面不语,只暗里议论:“人高马大的,穿衣费布,吃饭费粮,又无甚家底,将就寻个女子过活得了,偏生些不着天际之款儿来!”有人笑谓三春道:“天官,你恐真是天官临凡尘,不用愁,自当会有女神仙来配你!”
三春怎不识他语含讥诮,概不计较,一笑了之。
一日午间,三春正于圩田里劳作,腰躬得久了,颇感酸胀,便直身舒展,放眼望,只见山明水秀,碧波万顷,四处鹅柳拂卷,春意阑珊,又见不远处一对水鸭相偎相依,甚是亲昵,三春心头泛生酸涩孤苦意,痴痴的胡乱想一阵,唉声长叹,复弯腰做活。不提。
兀地,空中骤起吖吖咿咿鸟啼声,甚是惨痛,宛若初生婴儿夜啼那般,令人心动,令人怜悯。
休看三春高头大马,心地却是极善良的,平生抑强扶弱,善事做了不少。今闻空中鸟儿叫得可怜,不禁心生慈悲,言道:“小鸟儿,可否离却了娘亲,而今寻不着了?”且言且抬头观望,顿见东边天空高处,一头鹰叨着只小鸟儿,小鸟儿双翅扑腾不止,可怎挣得脱那双恶爪?
那哀叫声便是小鸟儿发出。三春顿觉愤恨:“可恶大鸟,欺弱凌小,算甚么本事。”三春说罢自圩田里拾了一团卵石,望空猛劲投掷。
“嗖!”卵石划过一道亮线,因它是白质石料,遂光芒灼灼,宛似金枪刺出,说来也怪,那亮光竟腾空而起,如银蛇化练,直奔巨鹰而去。
卵石虽自高处坠落田问,“哗”的溅射水花,但那光团却不缓劲,巨鹰定未料及此等变化,慌慌望更高处冲去,谁知急切间忘了嘴中猎物,啄壳才张,那小鸟儿便脱了钳制,望地垂落,巨鹰正欲俯冲去追,偏那莫名亮线倏忽又至,惊得它拼却全身气力冲入云端,逃逸不题。
却说小鸟儿既然脱了险境,当振动双翅飞去才是,可它已被巨鹰伤了身子,甫一用劲,伤痕绽裂,珠血汨汨涌出,小鸟儿咿吖乱叫,无奈自空坠下。
再说三春见自己唬去巨鹰,又见小鸟儿展翅飞腾,心里宽慰,他便以为此事亦已告结,又欲劳作,惊闻鸟叫惨烈,即刻忧郁:“许是它伤了身子罢!实在可怜!”三春望空而语:“小鸟儿,若果伤痛,飞不得,便歇了随我去,我当为你疗伤!”三春乃至诚之辈,且言且摊平双手,指望力竭之小鸟儿停歇掌心。
俗语说,无巧不成书。只见小鸟儿歪歪斜斜,端端坠于三春手掌上,只见他金色羽毛,红嘴碧眼,十分乖巧,只脖颈处羽毛勃乱,且有一处毛发悉数脱落,露出指盖大小一块乌红色的皱皮儿,血珠儿涟涟溢浸,三春瞧得心痛,捧着它,三步并着两步,跃上田岸,捋了几片止血效果极佳之草叶儿,吞于口中,嚼成糊膏状,小心翼翼敷于小鸟儿伤痕处。
小鸟儿似通人性,一直定睛望着三春,碧眼儿水灵灵的,似乎充盈着晶晶泪水,三春瞧得感慨不已,自言自语道:“小鸟儿,我弄痛你了么?权且忍一忍,伤好之后,再去寻你娘亲,往后可不能单独行事!”
小鸟儿似听懂了三春言语,频频颔首,碧眼里滚涌一滴接一滴泪珠儿。三春见他解意,不禁戏语:“小鸟儿,你这般善解人意,干脆合我过活得了。唉,独个儿难过活,夜里连个说话的伴儿也寻不着!唉!”小鸟儿又似理会了三春语意,竟微闭双目,似那羞羞怯怯之女孩儿,随即又“唔唔”地唤两声,继而挣扎飞起,竞伸尖尖红嘴儿于三春厚实绛唇上啄了几啄,柔尔且柔,亲密无间。
三春益觉此鸟可爱,便解开胸衣,将它偎于怀中,一只手自腹下递上来,让鸟儿歇足其上,真个是关怀备至,无以复加矣!
三春心情极佳,一面合小鸟儿言语,一面缓缓朝自家茅房行去。
行至半路,三春瞅得大哥大春合大嫂范氏正于邻家菜园里偷摘菜疏,三春厌恶地冷哼数声,惊得他俩苍惶逃窜,范氏眼尖,觑得来人乃自家兄弟,乃谓男人道:“勿慌张,自家兄弟也!”
大哥讪讪一笑,道:“兄弟怎不到我家逛耍?”
三春瞥瞥大嫂,欲言又止,良久方道:“叔叔忙于田间事!”
大嫂范氏乜他一眼,双颊荡生红云,话里有话道:“叔叔恐寻着可意人儿了,便把自家亲人给冷落了!”
三春皱眉抡眼,半晌无语,因他实则厌恶范氏,懒得合她歪缠,虽欲斥喝又觉对兄长不住,乃告声诺,便往自家行去。
范氏果是难缠,他见叔叔怀里凸鼓,以为叔叔亦偷了别人东西,跳过来,疾速以手按压,且道:“叔叔亦有见不得天的东西么?”
三春不料他此举,慌慌拧错步伐,闪过一旁,以手罩住小鸟儿道:“大嫂勿得造次。俺怀里捂了只受了伤小鸟儿!”
大春亦窜将拢来,急道:“快与我瞧瞧!”
三春不好拂却兄长心意,只得揭衣襟,托出小鸟儿让他俩瞅。
范氏喳喳叫:“这鸟儿好福气,得遇叔叔这般顾惜他!真是人不如鸟耶!”
大春平时极好口福,哪里听出范氏弦外之音,以手做爪,似欲抓捏小鸟儿,谓叔叔道:“老三,你也老大不小了,怎还贪恋小孩子游戏,玩甚么鸟,不如掼死了它,与我下酒,可好?”
三春大惊,且怒,急挡大春抓势,道:“大哥,它虽是只鸟儿,却也是条性命!怎可施此毒辣手段,恐遭报应哩!”三春重新置好小鸟儿,径直朝家去。
范氏在身后道:“叔叔,这可是只精致画眉鸟,市面上买得好价!或者你单个儿难过夜里没个伴儿解闷,便想寻只鸟儿作陪?何必熬煞,仍搬来合我等一处罢,你大哥说不来宽心话,还有你大嫂我哩,本是一家人,何必生份哩?”
大春向来是个乏主张的,凡事俱是范氏说了算数,此时听得范氏如此言语,他还以为范氏贤淑无比哩!嘴里直道:“就是哩,就是哩,叔叔你干脆从了嫂嫂罢!”
三春本欲斥骂一番,却又不忍坏了兄弟情份,便装耳聋,疾步而行,归家,三春自菜园里采来青豆,捣碎,合了泉水喂食小鸟儿。小鸟儿呷呷吸食,有款有调,瞧着令人心欢,三春言道:“做鸟儿也不赖,不似人间这般繁琐!”
一连五日,三春均在家中不出,精心伺弄小鸟儿,只望它尽快伤愈,亦能了结一桩事儿。三春向来就是这等脾性,凡事有始有终,否则,他心惴惴难安。
六日申时,小鸟儿扑愣愣飞了起来。盘旋不去。
三春见他伤愈,欢喜道:“小鸟儿,你去罢,日后当小心些才好!”
小鸟儿歇于三春肩上,定睛望着三春双眼,一双碧眼瞬时变得通红,似有无数话儿欲说,只是道不出。良久,小鸟儿又如前番,殷殷切切伸出红嘴壳,在三春厚唇上,轻轻啄吻数下,复吖吖的唉了数声,方才依依不舍地飞出茅房,又绕茅房盘旋三圈,这才振翅飞升,没入云端之中。
是夜子时,三春小解毕了,未闩门扉,便爬于柴床呼呼睡去。
大约子时三刻,三春闻及“吱唔”一声响,心内一惊,他以为偷儿光临,心道:“你小子真是虎口拨牙来了!瞧我不整治得你服服帖帖!”遂假寝屏气,诱他进来。
须臾,果有一黑影摸进门,只见他踮足蹑手,轻盈似燕,飘飘而至床前。
三春大奇,忖道:“这偷儿怪,怎不翻箱倒柜寻钱搭子,来床前偷人么?”
三春又听到一阵窸窸窣窣声,似除衣声,更觉惊奇,亦不言语,只欲待他做出何等事体,方才捉拿。良久三春终憋不住,徐徐的换了口气,顿觉一阵异香泌人心脾,且觉精气沛然,全身气血涌动,胯下阳器翘翘颤颤,三春益发不解,“这偷儿燃了迷魂香么?怎的反令人心神振奋?”他正纳闷,陡觉那黑影朝自己靠近矣,隐隐闻及他细细喘息声,且觉一股热气袭了过来,三春心内一急:“他究竟欲干甚?或许将捂杀我么?”虑及凶险处,三春挪挪双拳,暗暗蓄积劲道,心道只待他贴近,他便来个先下手为强!
不说吴三春暗加防范,且说那黑影盈盈贴近三春,怔了片时,突地以脸压了下去。正在此时,三春一跃而起,伸出铁钳般双手牢牢箍制黑影身躯,让他分毫也挣不动,且厉声问:“你乃何人?为何黑夜私闯民宅,从实招来,否则,明早送官,定让你脱不了干系!”
黑影不语,反而出手搂住三春腰背,盈盈用力,一张嘴且在三春身上乱咂乱舔。
惊得三春慌乱不堪,因他是光着身子的,被舔舐处只觉又麻又痒,且觉与他自个儿身子相贴处亦是光溜溜的滑畅无比,更有两团火烫烫又圆又硬之物抵于他前胸,三春心知有异,正欲叫喝,那黑影却拿嘴封住三春大嘴,令他出声不得,三春只道他又施诡计,正欲叱骂,却觉他放出一条软软滑滑肉物,轻轻扣击他齿门,三春门齿斜错,那肉条儿哧钻了进来,倾刻缠住三春又粗又厚大舌搅动起来,三春心惊不已,少倾即品出妙味,因那肉条儿竟是甜津津的,他一时忘却凶险,只觉如咂冰糖葫芦,便也放开胆子,主动咂吸吮舐,不舍停歇,同时松了手臂,两只大手在黑影身上游动。
那黑影更是大胆,一双玉手竞在三春胯间掏弄,未几,他便捏着三春懒洋洋阳物,又掳又套,片时,那物儿却如一柄钢枪昂昂伟伟,黑影套捏一阵,竞牵住它往自家胯下塞去。
三春虽然适才被黑影撩拔得欲念沸扬,但他却是极有定力的,于此十万火急之关口,他竟腾地掀开身上尤物,斥道:“无耻大嫂,你怎的故伎重演!”
原来,在三春一十七 岁那年,大嫂范氏见他少 年初成,伟昂超群,便于一日子夜潜入三春卧室,如此如此这般调弄兄弟。亦是在那欲火旺盛如烈焰袅袅之际,三春理性不失,掀开大嫂,严如怒斥,令大嫂羞惭难当掩面退出。三春翌日坚辞,此乃他自立门户之根由也。
此时此刻,他复以为又是大嫂作乱,是有此问。
黑影听了,既不着恼,也不退缩,反而更见情切,跨身骑于三春腰上,上下蹭动不止。
三春此时才觉尤物肌肤细腻,远远胜却范氏,又觉其腰窄仅可把握,那范氏腰肢粗壮,且赘肉甚多,而此女小腹平坦。三春却不敢再往下处摸了,因他知底处便是妇人家之极隐密处,岂可胡乱去摸,转而一想:他却先玩了我之阳物,若我不摸,岂非让他凭空占了便宜,他既不知羞,我又何必忸怩作态,反让他笑话咱无男儿气概!想至刚烈处,三春乃欲扬鞭奋蹄,合他大战一场。
继尔又想:世间既有礼数,我等便要守却,他虽浪荡,我怎可轻狂,岂不做成一丘之貉。三春慎思至此,灵台滋生一泓清泉,猎猎欲火倏地熄灭,只听他咳了数声,冷冷地问:“谁家女子如此放荡?”
“春哥哥。”那黑影娇喘嘘嘘,莺声婉啭,唤了一声,如珠玉坠盘,其声清脆,又似仙露滴落玉台,其声悠扬,此声只恐天上有,疑是仙女凌波来。
黑影甜甜唤过一声,略顿了顿,方急促而语:“春哥哥,你欲赖婚么?”
“赖婚--?”三春惊得浑身颤动,甚感迷惑,怎的也想不起自己甚时应允过婚事。
“果是要赖么?我可是把甚都交托与你了!赖也不成!”黑影不满而言,大约嘟着嘴。
三春苦思冥想,实在不知事体根由,便急语道:“丈夫一言,驷马难追,若我吴三春确曾应诺,那当是赖不掉的,只我压根儿就想不出甚时何地与谁结了亲,还望玉人明示!”
黑影叹息一声,幽幽道:“你曾言过,要娶个眼熟的,又要他有貌有德,更不要漏底货,这几样,我都占齐了,你且先验明正身,小女子可是正经八百的清白身子!三春哥哥,你且摸摸!”
三春闻言心动,自家确曾如此言论,这女子怎的说得一分不差,而今已抱在一起了,摸摸也无妨。
三春正思虑问,黑影出手牵住三春左手,拉至自家双股之间,三春顿觉热热烘烘,靠得拢了,又觉茸毛儿绕于指间,贴得近了,唯觉滑滑顺顺,鼓鼓胖胖,略一施力,便觉一道缝儿吻于手心,左右两条肉棱儿又硬又软,奇妙无比,三春揉了几揉,方才挪离开几分,由小指顺那妙缝儿轻轻捅入,陷没几分,唯觉热烫滑畅,行不一寸,便触着一面鼓膜儿,三春由衷叹服:“果是妙趣!果是珍品!”
“哥哥--你要了我罢!”尤物热切切地喊。
三春春心又动,料知此女必非凡品,虽暂时不知渊源,但他既然黑夜奔投,定是有缘故的。三春亦觉自家阳物涨的难受,又欲接招应战,偏心里疙疙瘩瘩,总觉不畅快,乃爽言道:“姑娘既然属意与我,你只须道明身份,说明缘由,我便合你做百年的夫妻,否则,姑娘休怪在下粗鲁,你当从哪处来,便归哪处去!”
“果是个光明磊落真汉子!”那女子赞叹一声,复怨艾一阵:“只是太执拗了些,亦太冷静了些,冤家,我是你亲口求娶的娘子--你且听我详言!”
有诗为证:
子夜玉女自天降,铮铮汉子欲究详;
纵是欲火腾空起,来路不正枉逞狂:
平生良善乃为本,感天动地有报偿。
欲知那尤物道出怎的一番渊源来,且听下回分解。
第二回 翻云覆雨乐开怀
词日:
冰肌玉骨,自清凉无汗。云殿风来暗香漫,风启窗,半片素辉窥人,怎忍寝,倚枕权横鬓乱。起来拥玉体,案桌异响,郎情妾意,双双欢,试问夜如何?夜已五更,金波浅,玉茎深钻,但屈指,时光转眼去,只不舍、个中滋味恁甜!
且说“天官”定力非凡,纵是软玉温香盈怀抱,他却堪堪压制欲念,绝不做那莫名苟合,直探询玉人来处,玉人欲火渐旺,只得如实道来:“春哥哥,前日你在圩田劳作,抛石唬去巨鹰,尚记得否?”她且言且以手托住三春卵袋,揉而且揉。
三春被他揉得火动,股间底处突地鼓出一块茎来,涌涌而动,似未听得玉人发问。
“是也不是?”玉人玉指发力,按着卵丸搓动,一面追问。
“哦--确有其事,只它--?”三春怎的也想不明白此时之事合那件旧事有甚关联。又觉下处被搓得动兴,阳物猛地朝前一窜,似又长了几分。
“呀!”玉人惊喝,诧道:“亲哥哥,你这物儿本就不凡,怎的又长若许?天耶,真个是变化无穷。”
三春寻思:适才摸他妙处,确是冰封未揭,今听他言我物儿言辞,似旧妇矣,此乃何故?且待我再问。三春以手把住玉人玉手,不让他动,道:“你究竟谁家女子?”
那黑影轻笑一声,嗔道:“真个怪了,我怎的忘了正事,只怪你大物儿诱人心思,可恶--啊,对不住,春哥哥,我非骂你,亦非责怪那大物儿,咳,我亦不知怎的说了,干脆来个热锅炒豆子罢。”玉人一篇废话不歇,她手虽不能动,又贴光身子拢来,以那挺挺玉乳抵住三春前胸,一阵挫动,三春毕竟七尺血汉,且心里对这玉人既生渴慕之情,怎禁得起他如此挑逗,他只觉血脉贲张,心旌波荡,阳物铁硬火烫,且不歇的翘翘弹弹,真个急煞三春了,他瓮瓮的言道:“你怎的还不言说,我却守不住了,少时入了你,事后休怪我鲁莽!”
那黑影听得芳心大喜,心道:“我早已是饥渴难耐,我还道你是石头心镔铁身,原也有急火的时节,也罢,且做完事儿再说罢。”玉人压低嗓音,细细长长的叫唤,莺声巧语,婉啭千度:“春郎--且由你--罢--我心窝窝里儿痒得紧--春郎!”
吴三春听来如画眉鸟儿啼鸣,只觉清脆悠扬,动魂牵魄,哪还按捺得住。只见他铁臂疾舒疾磕,眨眼便把玉人娇躯抱得恁紧,几乎各处均粘连一体矣。前胸那两团硬物,亦被挤压得呈酥饼状,那翘头儿恐亦被逼回胸脯里去了,偏那玉茎却硬生生抵透玉人娇嫩大腿,穿胯而过,大头顶得棉被兀自突凸起来。下意识地,三春频频抽动,擦得玉人玉腿内侧热辣辣的,似酥却痛,不堪承受,不巧,因玉人春心早乱,玉户里外淫水溢浸,泄流出来湿却牝毛儿,弄得那软毛儿粘涟涟的,初时绕缠于阳物上,此时经三春一阵扯动,竟将那一把毛儿胡乱顺至股后。
三春只觉动来快活,愈发抽得快捷,牵得那毛儿也一个劲儿往后溜去,直扯撕得玉人玉肉抖颤,生疼难耐。偏毛儿又勒紧着肉户儿,又生出若许酥痒麻劲儿,痛一阵,痒一阵,难以区辨,玉人哎哎的叫,此时却顾不上甚韵节了,高 一声,低一声,长一声,短一声,变化莫测,犹如发源于山顶之溪水,一趟顺山奔涌,回转曲折,疾冲缓流,实难预测。
三春抽得亦是有滋有味,只觉那大头儿憋得厉害,不料棉被悄然滑落,大头儿便毕露漆黑夜色中,他俩俱不能视,未几,三春觉得大头儿寒凉无比,趣味顿不如前了。
却说玉人也觉事不对路,因他穴口被毛儿勒擦,久而久之,户儿里处花露疾吐,偏那膜儿横隔,春水流却不出,遂令玉人觉得奇痒奇涨。她原是晓事的,便嘤嘤道:“春哥哥,这般虽有它的新鲜处,恐非正道罢?”
“正道何若?”三春正觉心内存疑,听闻丽人丽语,急切追问。
“你只须莫笑我,我便合你立行正道!”丽人丁香疾吐,呵气若兰,三春只觉人间事别有洞天,令人空生嗟叹不已。今既巧缘凑合,岂可轻易错漏,又觉尘间礼法亦太冷硬了些,竟活生生将类此乐趣割裂开去禁锢起来,还道甚三纲五常乃天意,实是恶人惑人的把戏,三春思及此处,便与玉人说道:“趣人儿,只须依愿而行,何必遮掩,大方做作,你快活时,料我亦将享快活,岂不赛如神仙?!”
玉人听罢,狂喜,便不琐言,依然爬于三春身上,弓腰耸臀,且以手把三春凛凛长物,顺便套弄几把,一面牵之杵于自家玉户颈口,另手出二指,探入户口,微扩,一面摆摇玉茎,那大头儿生别别的嵌入外庭,初时滞涩,且三春不知将欲何为,乃静候玉人自动。
玉人见大物既入正道,正欲垂体沉套,料想自家实乃头遭,且幽径宛转窄狭,能否纳得此等异物,尚未可知,玉人亦心生怯懦,便不敢莽然行事。
虽说仅仅停歇少顷,三春却觉候了三日,玉人亦觉候得太久,皆因他俩此时俱是欲火焚身,里外俱急。三春急切而语:“怎的不动了?”
“稍、时、就、动--”玉人吞吞吐吐,且言且拧转圆臀,三春愈觉得浑身燥动,宛似无数蚁虫且爬且噬,那等滋味,如何经得!慌急之中,三春又展长臂揽玉人腰股,骤然发力,一刹那,两人光身子便弥合一处矣!
玉人疾呼:“痛--!”
话未离嘴,只觉一根粗长挺烫棍儿莽莽的耸入,砸碎银瓶,夯夯而行,长驱策马,一鼓而至幽宫,更觉涨痛,更觉艰涩,无奈三春臂力强劲,又觉玉人丰臀可爱,便以掌抚着玉股,大力按摁,“哧溜溜--”,玉人只觉春宫撼动,晃若天摇地裂,旋将垮塌那般,来不及拧错娇躯,便如迷醉了一般,似醒似昏矣!
黑暗之中,三春怎知玉人昏厥,逞兴狂为,挺耸扯送,下下实在,且下下尽根,一口气入将七百余回合,只觉曲径紧窄,热烘烘的,好似正沐兰汤,又觉酣甜甘美,如食佳酪,且滋滋叽叽,妙响不歇,真个是:
霸王张弓射娇鸟,娇鸟销魂入云霄。
半醒半昏谁知晓,飘飘遥遥如风号。
半个时辰之后,玉人悠悠醒来,凤目略张,隐隐见一彪形大汉垫于身下,一双大手端着自家臀股,正起起伏伏沉降不休。玉人浑身娇软,柔若无骨,芳心虽欲扭动身子,只发不出力来,似若身心分离,相隔十万八千里,遥遥渺渺,只得任凭三春颠摇。
三春亦觉户内滑顺,较之适才畅甜若干,想他今生头遭历此佳遇,又兼天赋异质,怎肯舍离,疾挥深掷,把根长鞭抡甩得呼呼作响,此时声响乃是溜溜的,不似初时滋滋的有所阻碍。
又抽得千二百下,玉人身心苏醒,遍体酥麻劲儿有所减缓,芳心一系,已能品出麻味中混杂痒劲儿,唯那大头儿拄于他花心底处时,顿觉底部凹塌,隐隐作痛,心里又觉舒坦,不歇喝止,由那厥物鲁莽,待至抽时,又觉花径凌乱,周边之花草叶瓣,亦如歇于嫩枝弱柳之雏鸟,喳喳的乱,慌慌的振翼鼓翅,只欲逸散,偏那枪杆疾刺,堪堪掩杀过来,如飞鸿赛闪电,竟将花径四旁之娇萼悉数碾碎,玉人又觉酸痛涨裂,却又透出一股爽劲,玉人玉嘴歪歪,喝痛不是,喊爽不是,正躇踌间,那尘柄复鼓勇闯入,又觉乒乒乓乓一阵乱响,好似飞马来报险情的勇卒,踢得尘焰飞天,如沙似雪。
玉人正欲喝止,枪尖骤然捅中花心,挑刺夯击,令她芳心乱颤,噤声息气,绛唇鼓翘,嘴角弯曲,唯那贝齿紧抿,铮铮的响,细喉嗄嗄咔咔,晃如玉帛裂解,声响先入颚腔,偏散不出,复回转,又被咽门所阻,只得浸入鼻道,哼哼的叫。且莫道人事欢畅,偏有若许说不清道不明之异常滋味,乃平生吃喝饮食中所未历者,偏觉它奇妙,故不舍,此亦是凡人贪恋嗜此不疲之根源矣!
且说三春反复耕作,往往来来不计其数。因他手托玉人,此时亦觉得双膀酸胀,却不舍停歇,乃缚玉人娇体于胸膛,上部紧贴,双手摁压玉人玉臀,只是挺耸自家胯部,或上或下,或左或右,任性而为,谁也把握不准长枪踪迹,直刺得玉人娇躯乱抖,嗳嗳的叫,此时听了玉人哼叫,三春还道切切的问:“痛得厉害么?痛得厉害么?”
玉人正处魂儿飞魄儿醉之化骨入髓之佳境,不料良人减劲不发,那神仙物儿亦驻步不前,内宫春水狂溢,席卷而出,玉人芳唇顿启,频频的唤:“好哥哥,怎的歇了?你且松手,由我动作,你自然不累。”
三春一听,不明所以,问:“适才嗳儿嗳儿叫痛,方才停歇,便不痛了么?怎的又要自寻痛楚”
“痛--亦是奴家份内事,哥哥你实不该停止,怎的还不动耶?”玉人一面怨语,一面返过手掰三春大手,只欲他松却,便可逞兴而为放纵到底了。
此刻之玉人,心里体内俱觉舒畅,那蓄积液浆亦被大物挤得吱吱的响,并随长物抽扯之时滑落三春小腹合私处,倾刻粘附玉人玉腹,初觉粘粘的不受活,一阵摩擦!又一阵搓动,竟将那片片稀沥之物挤成鳞状,胶附于他俩肌肤之上,一忽儿粘于玉人玉肤上,一忽儿跌坠在良人糙皮上,及至后来,竟然混成一团积存一张薄饼,此乃后话,暂且莫题。
且说他俩趁兴耸颠又是五百余数,玉人只觉花心速挺,鼓鼓凸凸欲往外窜,三春顿觉花道浅短,唯觉底处紧绷厚实,胜过从前,好奇心起,乃大夯大击,未及十数,玉人呵呵乱笑,痒酥麻醉,远胜从前,吖吖咿咿,含混不清嚷道:“亲哥哥,小女子恐不行了!”
芳语未歇,玉人小腹急鼓,花心绽蕾,吧吧疾响,团团琼浆喷射,涂得三春大头儿酥痒热烫,受用无比,乃猛力深击,全根陷没,亦将卵袋儿纳却大半,直弄得玉人仙语不休:“天爷爷,地娘娘,小女子今日饮佳酿,一醉方休乎?二醉方休乎?久醉方休乎?”
三春听得心花怒放,玉茎竟又勃勃昂伟,比适才又粗又壮,谁料玉人花心绷得恁紧,紧紧抵却,不让它逞狂,三春左右一晃,只觉小腹里一股热气冲激而出,势不可挡,顿如千军万马狂涌而出。
玉人正销魂间,突觉良人阳茎别别突突的跳,旋即便有飞芒般液团袭至,其势也猛,竟将花心擂击得别别后缩,其劲也大,竞将玉人喷涌之花露倒撞回宫,痒痒的,烫烫的,辣辣的、涨涨的,万般滋味,齐齐汇聚,齐齐发作。
玉人只觉小腹如鼓似盆,只欲尽情释放贮液,方才痛快。良人咚咚的喷泄完毕,心儿舒畅,身儿松驰,适才挺壮之阳物亦呈软相,间不容发,玉人内宫哗哗泄流,热乎乎精液似排山倒海之猛势奔突而出,此时之阳物又觉抵挡不住了,只觉烫得又酥又麻,延及心窝,全身酥酥,乃任玉茎溜溜滑出宫外。
玉人喷射碧液之际,玉体硬绷如云,及至内河水尽,唯有点滴仙露溢垂之时,他顿觉娇体软软,无一丝之气力,颇然降落,覆于三春阔门也似之壮硕之躯上,心道:“古人言,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恐就是专论这件事儿的!”
他俩相贴相倚,四肢舒展,迭合一处,俱不言语,皆睁眼凝望对方脸庞,黑暗之中,不见其形,只见双方晶晶亮亮之双眸,如月亮,似宝石,赛星辰,比灯盏,四团亮光闪闪跳跳,宛若暮色中疾奔之玉免,畅快奔驰,且频频顾盼,又似正访寻甚么一般,未几,四道亮线锵然而撞,一时间,火焰四射,炽热无比,他俩俱以心体昧来自对方的绵绵柔情合荡荡激情,那四道亮光,宛若四根炫目之光绳,又如四颗耀眼之恒星,更似四盏不熄之灯笼,汹汹的,缠于一处,焚于一处,亮于一处,闪于一处。
突地,不约而同,他俩双手十指互缠互绕,紧握紧捏,手心相贴,亦觉那处颤颤的抖,好似心之末梢亦延及此处,只欲即刻融合。玉人嘤咛娇哼,疾吐香舌,骤然纳于三春嘴里,三春正觉焦渴无比,只觉那柔嫩舌儿如鲜藕般脆甜,又觉如蜜桃般滑畅适口,遂衔着吮咂,且轻轻叮咬,香津汨汨频生,他俩你推我让,含而咽之,入腹亦觉甘冽,顿觉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了。
有诗为证:
巫峡高塘春水漫,良人玉女相邀欢:
狂风骤雨方歇将,又欲重新攀春山;
此番细细来把玩,才觉郎君物如椽;
且惊自家细细眼,吞得奇物亦不凡:
个中妙趣实难言,诸君可曾历此番?
闲话休叙,书归正传。玉女既知自家渠道通泰,芳心亦无顾恐,乃牵软物近户,以手捻住龟头,只欲喂食入内,无奈软物不从,只溜溜的偎于侧旁。三春被他拔弄一阵,心里酥痒难捺,虽然贪恋,无奈适才做得恁久,且倾力施为,兼之泄得甚多,故短时难已回还威风,心里虽一阵紧过一阵,那物儿却挺不起腰。玉女扶了一阵,它仍然无法留步宫内,玉女寻思片刻,乃嘤嘤而语:“春哥哥,你我换个位子可好?”
三春不解,问:“意欲何为?”
玉女羞怯的言道:“我此时欲吃肉儿,偏它不进,我想你仰卧,举它甚久,颇费气力,不如我下你上,其物自然悬垂,只要瞄准口儿,焉有入不进去之理?”
三春闻言,暗道有理,乃依玉人之计,翻转身子,俯于玉女胯间,以指掰开玉户,玉女牵半软半硬之物塞于户口,且收缩小腹,令穴唇乍紧乍松,玉唇噙着龟头,芳心疾跳,因其欲念即可称意尔!芳心既动,春宫丽水顿涌,三春大半个龟头浸于淫液之中,檀口开开启启,吐水耶?嘬饮乎?三春自个儿亦不知了,只觉龟头边棱渐次硬茬,先时之软沿儿如伞撑开那般,整个儿宛似一根丰肥壮硕之合蕈,茎身渐挺渐长,复如先时之豪勇模样,三春喜道:“妙人儿此招真灵,片时便将它喂肥了!”
玉人以手把捏,只觉龟头大如鹅蛋,冠沟之下,亦有四指粗细,唯其棱角甚突,竞如马蹄形酒杯,玉人悠悠挺耸下身,分明觉得一根面杖渐入渐深,穴里嫩肉儿被它撞得纷纷闪避,退不及的,终被它挤得失了水份,故愈入得深,三春愈觉里处滑畅和美,沥沥温温的,甚感受用。
“够矣!够矣!”玉人桃口轻启,连连叹服,因那大头儿已抵靠他肉户底处,且将底处绷得甚紧!她无意将捏着阳物的手儿往下一掳,赫然吃了一惊,喝道:“天!还有恁长一截,怎收拾!?”
三春听闻,亦道:“适才俱歇下了,我且不信此番却要它吹冷风罢!”
玉女恐他用力,乃道:“哥哥,焉能一蹴而就,宜当徐图。”
三春遂不深入,乃左右抚之,玉女不解此举,几致被他挪离了身子儿,倾刻辄明了,便欲合跟三春节奏,共同营造快活,又不料二人节迫凌乱,三春左摇,玉女却右摇,三春右晃,玉女却左晃,把个玉女玉户拧得似欲裂却,疼是不必说的,玉女芳唇鼓鼓,啮齿磕牙,颤颤有声,嗳儿嗳儿疾喝。
三春想起头遭光景,他便以为玉人嗜叫,自不放在心上,还道他快活难当,故此作态。他顿如战将得了将令,更见用劲拼命,亦如俊马闻了号角,更见奋蹄挥沙,且故意为之。轻重疾缓,全无章法,丽人喝喊嘶叫,渐至无声,又将晕去,偏他不肯吐露半个不字,因那撕痛之中亦有甘美滋味,虽然滋味短浅,却也销魂。
三春闻听丽人声息渐弱,反生了恐惶之心,暗忖自家许有某处不得其法,乃使玉人欢乐渐少,故殷殷的问:“心肝,快活否?若苦甚于乐,汝当言语,切勿强撑!”
玉女闻了,芳心甘甜,如食蜜饯,浅浅一笑,道:“亲哥哥,你可把小女子弄苦了!”
玉女故意施个先抑后扬手段,反而激得三春宝剑猛舞,一阵疾冲速刺,霎时便有百数,玉女噤声不语,只因苦楚大胜从前,悔不该拿言语戏之,只欲启口喝停,偏又呼叫不出,宛似那粗长肉具已抵至咽喉,堪堪堵着了嗓眼儿,他只得以玉手扪抠良人背脊,顿时摸着三春背心凸挺之脊髓骨节,那骨节亦如蚕蛹般蠕动,幅摆甚微,而节律几和肉具挺刺速率一致,玉人奇之,乃凝神细辨,肉具深入,抵住花心,略顿少时,那骨节亦往下坠,且止住微歇,肉具退抽,骨节亦随之上行。如此反复,不歇不止。
幸得玉女临时觅得新法儿移了视听,苦痛虽未减弱,只因其心系旁事,故不觉矣,她亦不如适才那般喝喊了。
三春又以为此番不叫才是快活的,故而买力操弄,连连人有八百余数,他自个儿却吃受不住,悠悠缓了节律,缓缓地入,至底处还顿挫一回,徐徐地抽,至颈口还特地拧它半圈一圈。
此时,玉女方得甜头,只觉玉体燥裂,花径麻酥,芳心通泰,香魂飞荡,如游瑶池,又至蓬莱,飘泊南海,驾临西天,人间仙境,无一不至,玉女呵声长笑,谓三春道:“亲亲春郎,如此快活,真比做神仙强胜百倍,我且不愿归天矣,只欲时时刻刻陪情郎,一步也不愿去耶!”
有诗为证:
猛男仙女居茅庐,茅庐里处喧春语;
虽是贫寒不堪睹,哥哥却有夺魂物;
终日仙游亦觉苦,不如夜夜有欢娱;
守舍仙居不舍入,魂既飘来也化骨。
且说三春听罢玉女言语,以为他说笑话逗人乐子,亦戏语:“妹儿,你若果是仙女,我岂不做了神仙丈夫?你且合我说话,你究是何方神圣?”
玉女见他言辞轻浮,乃正色道:“三春哥哥,我却不愿诳人,我先问你,若果知我非凡人,你将如何待我?”
三春道:“初时囿于礼教,故切切相询,今既做了夫妻事儿,只觉从前可笑,难道我将弃你不成?只怕我心不肯答允,既便你是非凡之辈,若是仙班,此乃愚夫无尚造化,纵是妖怪,我亦是爱煞无比的,倘有它怪侵扰,我便舍了性命,亦是要护你的,心肝尖儿,你且道来,直言何妨?”
诸君且听,吴三春这番言语,全然抛却俗界礼数,有道是情到深处比海天,只愿厮守夜夜欢!
书归正传。且说玉女听了恩爱人儿言语,芳心沉醉,香甜舒畅,溢于言衷,秋波一眨,计上心头,只见她随着良人节律,恣情逢迎,每逢三春阳具下降,她便挺耸来接,每逢三春阳具上提,她便沉臀落胯,利其施为,唯觉玉户里滑液津津,且发出咕咕妙响,令人贪恋不歇,至乐至欢,无以复加!玉人专心营乐,竞忘却情郎问话,三春亦觉她此番迎合,来接去送,令他既感欢畅,又觉省力不少,乃道:“贤人果是仙子乎?为何如此灵慧,若属实?为何来会村夫?”
玉人一面扭臀送胯,一面悠悠言语:“三春哥哥,且容小女子从头道来,你且如此悠悠捣弄,切勿停歇才是。我实乃仙界画眉仙子,久居瑶池,终日闲散,一日化鸟出游,不想忘却衔含灵珠于口,遂合寻常鸟儿无异,大概是我劫数罢,又被一恶鹰追捕,因我灵珠未在,故无法力,终被它擒。正当我无可奈何,哥哥你却抛石相救,后又疗伤与我,且合我说了若许真情话儿。我至今记得你说:‘小鸟儿,你这般善解人意,干脆合我过活得了。唉,独个儿难过活,夜里连个说话的伴儿也寻不着,唉!’好哥哥,你还记得否?反正我是首番听得如此言语,恐永世难忘!当时,我虽无法言语,但我懂得你之心思,我便发誓定将酬谢与你,还有,说来羞人答答的,初次见面,你便将奴偎在你那健壮且热烫之胸怀里!奴家听得你心儿咚咚的跳,受听得很哪,想我虽是仙子,终日相伴的,俱是循规蹈矩的无情之人。我归天界,即刻吞了自家灵珠,方回复仙班,否则,我早已化却尘土矣,好哥哥,你予我之大恩大德,恐永不能报矣!,”
言毕,只见泪珠晶泪滚涌,仙子于夜色中兀自发亮。
三春听他情真意切,且所言事实不假,顿觉惊惶,心道:“仙子圣洁身子,适才被我污了,怎生是好?他或不怪罪,恐玉帝老儿不依耶!”转而又忖:“如此快活,能和仙女交游,尘世间有得几个?我又何必畏畏缩缩,反让他瞧我不上!既便来生或将变牛变马,现世快活,我亦是要享用的!”想至此处,他又觉气壮胆雄,滋滋的只管弄耸,一刻也不舍停,切切而语:“画眉仙子,我实是快活无比,你快活否?在下草野村夫,不曾有过如此活计,若有不得法之处,恳请赐教。”
画眉仙子听了,笑道:“三春郎,我虽是仙子,却亦是处子,几千年尘封玉锁,从来也不曾修得人事。今日我破了仙身,与你已有了夫妻之实,以后我便叫你相公,你便唤我娘子。你我之事断不可为外人道。本来这次我以身相报之后,便欲留些好处与你,再回仙界修练,不解此时却觉万分不舍,我自是伴你左右。”
“你欲离我而去么?”三春闻言大惊,顿觉心内寂寞,苦楚盈生,仙子知他笃情,以手抚其后颈道:“相公,切莫若此,我心里亦是矛盾重重,不过我定会伴你些时日,等你厌了我,我自然会离去。况我人神殊途,你我终究会有一别,只是别因触了天条,降祸于你。”
有诗为证:
仙子娓娓道缘曲,情哥痴痴要他留;
仙子亦羡鱼水欢,又恐天遣哥难受;
莫道仙踪无痕迹,天地万物法缘凑。
欲知画眉仙子究竟是留是去?且听下回分解。
第三回 只争朝夕时不待
词日:
陇首云飞,江边日晚,烟波满目凭阑久。一望关河萧索。千里清秋,忍凝眸。杳杳神京,盈盈仙子,别来锦字终难偶。断雁无凭,冉冉飞下汀洲,思悠悠。
暗想当初,有多少、幽欢佳会;岂知聚散难期,翻成雨恨云愁。阻追游,每登山临水,惹起平生心事,一场消黯,永日无言,却下层楼。
且说画眉仙子本欲一宿欢娱谢恩,然后还归天界,谁料云浓雨酣,巫山几度,竞生情愫,不舍离却三春而去,又恐天庭震怒,延祸情郎,真个是芳心惴惴,其实难安。
又说三春听了玉人一席话,亦觉愁绪滋长,其心苦闷,乃大声道:“仙姑娘子,我乃一介村夫,原是无甚顾忌的,千等万侯,方合你结下情份,岂料仙俗有别,我恨不能亦变做神仙,合你朝聚夕欢,永不离散!只是谈何容易!仙子,汝若有甚升天法儿,当悉数教我,只要能与你时时行乐,我便做个随从,也是甘愿的!”愤疾之下,甩手拍击窗户框沿,“哗啦”一声,窗页儿望外扇开,一片银辉漏入室内,至此,三春合仙子方一睹对方容貌。
“天官”身材伟岸,阔胸虎背,壮硕无比。仙子苗条身材,肌肤洁细,异香四溢,此时鬓丝袅袅,媚眼如丝,别有韵味。
终是仙子开了口,道:“春郎,且莫虚度光阴!”
三春知他心思,遂勉强振作,鼓枪抡茅,拂拂刺来,不料别入它处,龟头顺着小腹上行,倏地抵入浑圆脐眼,三春顺势捅了几捅,俄尔粘粘亮水儿滴满细小圆眼之中,入来哧哧叽叽,也是有趣。
三春便道:“若自此处贯入,将至后背无疑,如此,我只不取,玉帝老儿也拿你无奈,我俩岂不可以长相厮守了么?”
仙子听了这番痴语,不由怔了,芳心蓄怨,却又不知恨的是谁,良久,方道:“我的心肝春郎,你不知天界律条!既便合炉熔炼一体,亦有将其剥离的法子!不然我回趟天宫,去查询你是否有仙缘,若有,我助你修炼岂不是终生相伴。春郎,天已五更,瞬间将明,你且全力施为罢!”
三春不想分手在即,心中愁绝,可无良策留玉人,顿觉时不我待,乃掷长枪,抵美穴,略分拨,双唇启,再加力,捣前庭,碧浆进,酥麻痒,涌心头。三春一气不歇抽了千余提,此番妙处大异从前,酣畅甘美,淋漓尽致。
月光淡雅,玉人娇靥如花,香汗涔涔,反添无限风华,三春瞧得心魂俱荡,一面抽插,一面腾手抚其玉脸,只觉如把温玉,细腻油滑,及至颌处,却触着一块疤痕,三春悟道:“该不是那日被鹰所伤之痕罢?”
正疑虑,仙子道:“相公,此乃彼日印记,从前,我恨它毁了容颜,今日,我却欲谢它哩!”
三春轻揉轻摩,诧道:“谢它作甚?那恶鹰!若被我擒,当取其性命!”
仙子道:“相公会错意了,奴家非言恶鹰,只言这块疤痕,每每临境自照,便想起合相公初会景况,温馨宜人,令人念念不忘。”
且说三春听得画眉仙子忧怨,当下不顾,只是一阵猛抽猛入,顿时淫声、浪语、高呼、喘息不绝于耳。仙子陡觉五内沸腾,心、肝、肺、脾,一应物儿好似全挪了位子,穴底亦有津液汩汩浸流,仙子还道破了底,谁知剧痛之后,涌出一阵冰爽劲儿,令人化骨入髓,那津液亦溢了出来,竟然淡红如血,他俩初见,俱吃一惊,幸仙子芳心甜蜜,故不慌张,以指沾红液,嗅嗅,并无异味,复柔舌轻舔,嘬而品之,居然幽香满口,方道:“相公勿慌,奴家受用着哩,你还不信,且尝尝,这水儿气味芳香,实非凡品可化!”
三春见他咂得丝丝响,亦舔了一舔,果觉甘美,竟端着丽人圆臀,移至头部,瞅准穴口,大嘴凑近,长舌翻卷,悉数吸食,未几,丽水乃尽!三春犹觉不过瘾,便以双手掰开玉唇,只见内处红红鲜鲜,肉片儿层层迭迭,且热气袅袅,唯不见那丽水也,三春心道:“那宝贝物儿定必贮于深宫,只我这长管儿入进,方才导引得出!”
诸君抑或不解,寻常妇人之淫液亦分数等,白沥沥者,乃常品,量大。浅黄而稠者,乃中品,若机缘凑巧,每十年溢一次,每次约有三杯。碧绿而粘者,乃上品,三十年方溢一次,溢量约有两杯许。淡红如血者,乃仙品,一生只溢一次,须是妇人销魂酥骨飘飘欲仙之际,方流得出。凡此四品,俱能饮食,滋阴强阳,调补元神,常食者气力充沛,情欲健旺,异于常人,若能常饮上品,男子阳物当日见日长,女子当容颜永驻,且春宫滑畅,松紧有度,交合之际,花径状如玉手,捏持阳物不舍,及至事毕,方却它。仙品者,可遇而不可求也。若饮之,精气神俱逾先时数倍,且男子器具见长,久交不疲,威风无比,女子则返老还童,永如婴儿娇态。
此乃旁话,休得赘叙。
书归正传,且说三春食了仙子仙品淫液,贪其甘美,故掰而食之,却不见红液,乃欲将长管儿穿入丽人宫穴,再导引些出来。主张既定,便端着仙子臀股,重置下处。仙子亦被他舔舐得欲念飘飘,浑身上下如火燎烤,既见亮晶晶大肉儿昂阙着头,哪管自家阴处已被情郎咂得精于,急惶惶牵往龟头,沉身坐桩而下,甫一碰撞,顿觉疼痛不已,宛若一柄木杠凶巴巴戳来,仙子怍喝连连,亦觉奇怪,只道春郎大物又变粗了,玉指遽抓龟头,竟然确实比适才大了若许,玉人疑窦丛丛,问:“相公,你亦恐非常人罢!怎的转眼辄变?”
三春只觉龟头被他疾撞得有些麻痛,又觉玉指箍得龟头恁紧,甚感急迫,听了玉人言辞,笑道:“我便是我,怎的有变?怎及仙子法术,大大小小,小小大大,实难测也!”
玉人亦笑,因他着实喜欢阳物粗大,大了,一时吞咽不得,留蓄着,以待芳年,若小了,除了怨衍,还是怨衍。笑一阵,接口道:“郎君虽未有变,然其肉鸟儿却如有神助,眨眼变化,令人难容!”
三春抬起上身,遽视,却见阳具红光灼灼,吃了一惊,渐悟必是被玉人适才红浆所染,又见其龟头舒展,紫红乌亮,熠熠生光,赛如大个的洋葱头!确然比先时胖了几圈。龟头大概不耐烦了,闪闪跳跳的,似欲挣脱玉人手掌,仙子觉得好玩,偏不松手,几番挣扎,那东西居然又朝前窜了几寸,看得仙子两眼发直,惊语:“天耶!这光头儿又长了,又长了耶!”
三春觑得真切,亦觉欢喜,却以手拍击,戏语:“仙子,恐今儿食了神仙肉,故有如此变化?是也不是?”
诸君,前已叙及,因吴三春今儿果然食了画眉仙子之淫浆仙品,故其阳具鱼跃龙门,一变惊人。
且说仙子见其壮挺,远胜从前,心道:“这番行乐,不知又是怎的一番火热光景?”芳心蠕动,欲火飞窜,春宫底处花露疾吐,花心一挺一挺的,汩汩细水涓涓的流,刹那滋润幽径,即生酥麻,仙子忍禁不得,扶着玉茎,将龟头喂入外阴,圆臀旋了几圈,且旋且座,大龟头堪堪人将进去,三春见他磨蹭,心中焦急:“眼看卯时将至,天将大明,如此喂法,进进退退,欲它全根而入,恐要耗去半个时辰,正当如胶似漆时,她却要去了!”想得急,三春便疾挺胯部,且双手挟着玉人两胁,往下夯桩,“啵--”一声长呜,偌长根肉具訇然捣入穴内,玉人玉唇乍裂,全身毛孔骤然闭合,又倏地启张,酸、甜、麻、辣,数味俱全,涌上心头。
玉人本欲畅喝,却不知喊甚辞儿,略犹豫间,那长长大大一根已于花径通道往来数趟,数味顿消,只觉涨胀欲裂,因其龟头膨大,竞将水儿合肉儿悉数撵人内处,俟其抽退,肉儿合水儿亦跟着跑来,似欲泄了去,哪知三春此番换了招数,并未下下退出全根,略退几寸,便夯入,及至撞着花心。再退一退,又捶至花心,及至反复十六七下,方全根扯出,玉人正觉轻爽间,那肉柱儿又捣鼓而入,一鼓至底,复行那稍退疾进之术,及至十数回余,再全根而退,汩汩淫水狂泄,只恨时日浅短,尚未流尽,复被倒推入宫,仙子只觉这番变招令人全身乍紧乍舒,个中妙味,唯他自知。
窗外晨风拂拂,万物葳蕤。窗页儿在风中微微的动,根轴处隐隐的响着晤唔之声,宛似嗜睡孩儿迷迷糊糊之呓语。
仙子痛并快活,已然忘却回宫探询一事,只见他高高低低,浮浮沉沉,宛似踩着高跷原地舞蹈的乐女,兀自沉迷在发源于心魂底处的仙乐之中。
三春快活并醒着,时时瞅着天边那亮色。又欲起身闭了窗页儿,又不舍离了仙子仙穴儿,急茬茬捣入,急茬茬拖出,霎时入不计数。
“喔--喔--!”雄鸡抱晓。
玉人芳魂一惊,遽望窗外,道:“春郎--时日所剩不多,我将于卯终刻归去,及至半夜子时,方得空合你再会!亲郎儿--叫我如何舍得去?”
赘言休说,且说三春闻了丽人销魂语,茫然不知所措,一双大手在其身子上游走,抚酥胸,捏玉乳,两边行,摩窄肩,溜溜溜,如凝脂,至颈背,光光滑,似暖玉,握纤腰,一把攥,摁手臂,绷绷圆,两股间,一条线,后一庭,前一院,院门前,芳草生,草既长,掩樱桃,只不见,魂儿影?
再说两人一夜春火,换来人神俱销魂。时辰已到,禁不住万分感伤。
有诗为证:
凡人皆欲做神仙,而今仙子反怨艾;
只要夜夜欢复欢,不是仙班赛仙班;
仙班还要归天管,犯了律条遭天遣:
画眉鸟儿遇奇缘,世间伴男享甘甜:
堪堪品得其中趣,仙子且将飞青天:
伟男殷殷直留挽,玉人两下俱犯难:
诗君莫道断然语,自古事儿难两全?
欲知画眉仙子和吴三春缠绵后事,且听下回分解。第四回 灶台歇鹊恁般怪
词日:
床上风光莺语乱,室外烟波春惊岸。
绿杨芳草几时休? 泪眼愁肠直欲断。
情怀渐深益哀婉,鸾镜玉颜珠泪溅。
昔时既合乃天设,今日离却亦是缘。
话说三春与画眉仙子一夜行了礼数,却换来离别时的万般感伤。仙子独自泪落珠盘,喃喃抽噎:“为甚么偏做了神仙?为甚么偏做了神仙。”只听得三春一旁万箭穿心。当然仙子应允晨离夕归,怎奈世事难料,莫不得就此离别。三春听了仙子怨语,眨眨眼,道:“我的好仙子,若你回了仙宫被那玉帝降了罪,莫不是你我又将是织女与牛郎千年一会。不如不去做那什么仙子,你我就过得这神仙日子罢。”
仙子觑他一眼,幽恨暗生,方道:“我郎,你不知详情,我等仙辈,乃玉帝老儿钦笔圈点,根基浅薄的,欲做不成,神格仙缘,天数已定。不做也不成,天庭诫律甚多,而今我已触了两条,一乃有违不得擅自下凡,二乃有违不得合凡夫苟合,若再不回宫,便又犯了判离天宫,三罪并罚,恐骨消形化,亦未省得哩!”
“天官”才知仙子对己情深如海,顿觉情海波澜起,虎躯晃晃荡,立身不稳,哽咽而语:“我原道神仙便是自由身,哪知还有这等琐事!我的心肝神儿,此前的话,算我混说!”言罢,双目进泪,不可抑止,滴滴吧吧,其声也急!
“春郎--”仙子伸玉手,拭擦三春热泪,自个儿芳心发紧,酸楚滋味既上心头,又上眉头,雪白也似晶泪儿,亦自眼角滚流,幽咽而语:“春郎--,且莫心伤,容我暂回天宫,打探详实,再作计议,或许缘份早定哩!”
“我却不管甚有缘无缘,今遭儿既然这样了,若天硬生生要拆散,我既便拼个鱼死网破,也要合你相守!”吴三春铮铮而语。
“春郎,时日将尽,吾将回也!若晚了,让那当值天官窥破,将有奇祸!”仙子凛凛然,心存畏惧,急惶惶松了手臂,退却。
有诗为证:
任兴狂入为哪般,只因别离在眼前;
乐也销魂别益苦,双双滴泪又邀欢:
仙子凡夫酿奇缘,平地风云平地变;
自古苍天囿众生,而今天官要管天;
并非天官胆儿雄,关因妹儿是心肝!
欲知画眉仙子究的遇合甚么灾祸?且他是否回转和“天官”吴三春相会?且听老僧下回分解。
第五回 玉人仙去兀自欢
词日:
梦觉,透窗风一线,孤星熄息。那堪酒醒,又闻空阶,夜雨频滴。嗟因循陡作天涯客。俏佳人,几许盟言,怎忍把以前欢会,俄而翻成忧戚。
愁极,再三追思,陋房共处,几度欢娱春风,香暖鸳鸯被。岂暂时疏散,费尽心力。歹带云尤雨,有万般千种相怜惜。
到如今,天长漏永,无端无由疏隔。知何时,却拥娇云态?愿低帏昵枕,轻轻细说与,江乡凉夜,闻啼更思忆。
话说仙子终别了三春,径直飞天去了。三春追至室外,只不见丽人丝毫影迹,心实悲怆,望空号哭,玉人知否?即便知了,又即便仙子亦是号淘大哭相应,然时空远阻,又岂止千山万水,于事何补耶?此亦乃局外人之清醒语也!用情至深,欢娱也甚,愁苦亦甚!
因三春如入仙苑般过话了这两日,时时刻刻丽人相陪伴,衔香咽玉,金龙飞窜,于那仙宫玉苑,出出入入尽兴嬉闹,且番番尽兴至欢,情怡意满,倏忽间,仙踪难觅玉人去远,且前路凶险,不知再会是否如愿?你叫他怎不怨衔,怎不心酸,怎不愁肠摧断?
书归正传。
且说吴三春呆立一阵,无奈心语:“且把这愁绪敛,且把这床儿重收拣,万一妹儿一路顺风即时还,我亦可跃马挥鞭尽兴儿入个地露天翻,春宫瞻遍,还把那肉弹儿欢!”三春毕竟坚毅男儿汉,抹了苦泪,三五几下,将床上物儿收拾得齐齐整整。三春眼内红光一闪,急掀枕儿,见那一把儿长毛依然在,如获至宝般,小心翼翼捧至眼前,反反复复将那毛儿看,细柔欣长,黑中杂黄,光束闪闪,三春嗅了又舔,仿佛仙子又至床前,正合他鱼水求欢。
三春如入迷幻之中,口里呢呢喃喃:“妹儿,你肉儿真软,你乳头儿真尖,还有这玉穴之长毛儿,腥腥甜甜,似那丽水儿一般。妹儿,且莫要急,让我这长杆儿将你曲径儿塞满,深入内院,再将花叶儿碾!爽呵--妹儿你玉脸儿红艳艳,且莫要贪,容我熟桃儿逛前院,识得标志,免得神仙暗中将你偷换,我这曲玉管,只喜你这红玉台,再容我合你守门小官儿玩玩,他笑得浑身金灿灿,妹儿,你怎的如风飘散?你怎的不合我交合一番,纵天塌地陷,你不偿该把这亲亲丢下不管!妹儿耶--你怎的不把细嗓儿唤?你怎的慌慌张张,慌慌张张如临大敌般?”
吴三春斜倚床头,口里噙着妹儿落物,双眼儿巴巴的泪不断,哀哀的自个儿言言语语,高喊低言。此时,只见灯光一闪,倏地火苗儿缩如豆辨儿般,室内顿时昏昏惨惨。可怪,三春见那长毛儿竟如金丝线,亮亮闪闪,毫光绚烂,三春又惊又喜,高声道:“仙子,你这毛儿金光闪,令我胸襟阔如天,恐是仙子施仙法儿将神光传,免得他日回返没了线索难寻难还。故把这毛儿做灯盏,长夜不熄,光芒不断,仙子天宫放眼,便知我正把你苦思念!好仙子,你的心思果不改,由这毛儿便可窥得见!仙子耶,春郎我、春郎我今生今世只合你寻欢!”吴三春顿觉心比蜜甜,寻思着把阴毛儿置于何处,方不致于遮了其光芒,他小心翼翼攥紧牝毛,唯恐他飘散了,此时,灯盏火苗儿已熄,牝毛光芒更为跃眼,三春手中宛若捏着一团水晶石,或如一抱儿碎星,照得他足下、身旁明晰无比。
三春心道:“为便于仙子觑视,当放于室外。然而毛儿恁轻,恐被风吹了去,不妥,不妥!还是放于室内的好,仙子仙术高强,法眼定然不会为俗物所阻。”主意既已拿定,三春便拿眼儿四处望。
三春且思且寻放置仙子神奇阴毛之妥当位置,灶台烟尘盛多,且火苗儿乱窜,万一焚了毛儿,岂不坏了宝贝?八仙桌儿杂物众多,且位置偏低,也不妥,挂于墙上,一面贴于土墙,平白耗了光华,更不妥;床头位置不错,然三春衣物常置此处,又恐盖了光芒,亦不妥。
三春没了主张,楞楞的站于室中,唯那香味儿更甚,手心处亦渐渐的发烫。三春心中一动,举阴毛凑鼻下,深吸深嗅,只觉香郁无比,复嗅几番,心中顿如春风飘拂,洋洋暖暖,受用无比,心道:“仙子真可心人儿也!仙子真举世妙趣人儿也!他想我一个儿难过,留下毛儿与我作伴,不仅神光多多,而且飘逸香味,这香味合他体香一般,且因毛儿常年覆着玉穴儿,竟连玉穴儿香味也浸染了些,淡香中又杂些腥甜味儿,真个是举世罕有之毛儿,真个是知情识趣之阴毛儿!嗬!一而今以后,我时时刻刻可睹仙子毛儿,见了毛儿,即如见了仙子玉穴儿,闻了这香味儿,即如拥着仙子绝妙身子儿矣!天,你终开眼,与我如此好处!”
三春欣喜的在室内走来又走去,因心态渐喜,胯下阳物亦振奋了些,不似适才那样丧气垂首,蔫蔫萎萎的。只见那大龟头儿宛如一只眠春方晓的乳燕,呼地冲出巢臼,凌空振翼,神气十分,须臾,那物儿顿如一根金枪,昂昂挺挺,又长又粗,活灵活现。
“仙姑娘子耶--穴儿何在?”
三春得陇望蜀,实指望有个穴儿在前,捞来便可施用。“嘿,果真,娘子此番回还,求他留下穴儿。身儿去了也罢!只要有那煞火家俬,也能对付着过活,即便一生独居,也无多少憾处。咦,还有那乳儿,捂在手里,如握精玉,妙得紧哪,若他与我留下这三件儿,加上阴毛儿共四件妙物,我愿亦足矣!”三春痴痴迷迷的想。
但他犹觉未尽兴。虽享用着仙子四件宝贝,却不见玉人仙姿丽影。三春贪贪的想:“不知仙子在听哩叫是噙着唇皮儿不吱气?是秋波闪闪哩还是秀目磕却,是激情洋洋哩还是神迷心醉,那双玉手儿亦该搔我发儿,那双玉腿儿亦该似下山兔儿那般乱揣,仙子,春郎我怎的才知你高兴哩还是激越!若只是高兴,那我还需施些手段,若已缴越不堪,那定当是丽水儿将泄矣!”
三春想到动情处,高喊:“亲亲仙子,你且现身罢!”
这下倒好,三春把自个儿自幻景中喊醒了!三春抖抖嘴儿,那香泽毛儿果然仍衔嘴中,三春驱眼四顾,却不见玉乳儿和玉穴儿,周遭阵物依旧,哪有仙子妙物!
“唉!睁着眼儿做了一场春梦!”
三春嘟囔一句,吐出亮泽毛儿,攥于手中,起身,腰间厥物竖挺,晃如一杆大椿棒,龟头单眼一翕一合,亮水儿悠悠的吐。三春春兴益炽,心道:“此时,若真有个穴儿,椿上几椿,煞了旺火劲头,也还不赖!”又忆及适才春梦中仙子穴儿,灵机一动,忖道:“何不将这绝妙毛儿编成个袋儿,套着这不安份大家伙,掳掳套套,说不准亦能煞火哩!”
想归想,然远水解不了近渴。三春瞅瞅四处。本无人影,何必再瞅?因他欲找个穴儿,既无人,穴儿何之有?猫儿狗儿牛儿羊儿亦无,既便有,三春恐不至于与牲蓄厮混罢?
诸君不用胡猜乱想,只因三春欲自行泄火,意无师自通行那手铳之法,初时尚有粘液助其滑顺,三春单手掳套,还觉舒爽,及至欲火渐旺,心情急迫之际,竟疾如穿花燕子那般,把大肉具扳得东倒西歪,籁籁的响,大龟头渐觉干痛,几翻挣扎,却脱不出手,三春见一手应付不下,遂忘了另手握着阴毛儿,一把捋着长物,双手皆握筒状,上上下下,掳套不止。
大阳物何时遭受过如此强暴,只见他又是摆身又是扭头,还咧嘴进出了泪水!皆因三春情急,双手力度越来越猛,且将湿水儿挤得拂甩远去,不得润滑,甚觉生痛。
三春心里着急,手上动作愈见频疾。虽觉这等法儿不及仙子玉穴入来趣妙,怎奈已呈骑虎之势!三春只得咬牙继续施那泄火法儿。此时,因他已将闪亮毛水揉乱,并捏附于大阳物上,大阳物闪闪烁烁,直如一根烧得遍体通红的粗铁棍儿,又如一截儿打磨得十分精微的通灵红玉。光华熠熠,令人目眩,实乃举世奇观也!
又捋一阵,三春顿觉心匣大开,唿啦啦,唿啦啦,白泉儿飞射而出,首团浆儿望高处飞去,不知飞至何处,终又跃落下来。既泄,三春亦觉全身通泰。猛地,他思及又亮又香毛儿适才握于手中,不禁呆了,暗道:“天哪!瞧我做了甚?竞将神仙妹妹毛儿撒了!神仙妹妹归回寻我,怎见得着标志!我想仙子,又拿甚物解渴儿?”
三春急得捶胸顿足,直咒自己混球,怎的铸成如此大错,见那大阳物还在一扭一扭的吐水儿,不甚气恼至极,伸手猛框龟头,骂道:“淫棍儿,偏你急色,吃了恁多数,仙子才走又来勾引我!这下倒好,把仙子宝贝弄丢了。叫我如何向神仙妹子交待?”
三春室内灯盏已熄。偏他倘看得清身边之物,此乃何故?
此时已是夤夜,星光月光皆无。
原来,三春无意间将仙子细毛儿捏贴在自家大阳具四周上了,后又得了骚水精液粘合,那一把毛儿竞悉数裹缠在三春阳具龟头之后之冠沟处,又得春郎双手掳套,复将这毛圈儿捋得遍布玉茎各处,横竖交错,仿佛织就的一般,再得精水饱浸,那毛网儿里俱是晶晶的精水浆儿。此时,精水浆儿已于却,那毛儿、那浆儿凝成的亮白片儿居然联结不散,聚成一个筒儿,笼着三春茎杆儿,因龟头远远粗过茎身,故那套儿是取不下来的!三春之所以倘能觑得身边物件,全赖那个毛筒儿闪闪烁烁之光芒。
三春于室内找寻仙子毛儿。兀的,他颔首见了自家胯下风光,初时又惊又诧,还道自己亦成了仙。再觑,只见光团溅射,源源不绝,复忆及自家适才举动,推知毛儿定然附于阳物之上,及见自家阳物遍体生光,又觉神奇,心道,这究是怎的一回事?
三春忖道:“且让我凑近灯盏,审视仔细!”三春稳步往放置灯盏之处去,抬眼望,灯盏早就熄却!三春益发惊奇:“天,我这物儿竟然亮得赛过灯盏了?”
三春直道神奇,慌慌忙忙倾了灯油点亮灯盏,遽觑,才知那毛儿已然化作个筒儿箍着自家阳物了。又惊又喜,心道:“真是天缘地设我正愁不知何处安放它,又想让它幻个套儿替仙子穴儿,千巧万巧,居然幻想成真,也好也好!从今往后,我这大棍儿也有个管束,且光芒灼灼,从此省得灯油矣!”
三春乱想一阵,复捧着自家阳物反复观摩,见那简儿如同人工编织的一般,只觉它是个漏底套儿,合仙子穴儿相比,还有诸多不及处。此时,凉风自门缝里渗入,激得三春冷颤连连,他来不及研究这毛筒儿,急急的套了衣裤,且套且道:“妙是妙极,只这灯油还是省不下!”
穿戴完毕,颔首,只见裆部光华隐隐,犹若晶玉包了,但不灭的光芒是包不住的。
有诗为证:
愁云惨惨笼茅屋,痴情春郎心悲苦;
幻得仙子四宝物,挺挺耸耸直欲入;
梦醒时分情盛处,掳掳套套慰阳物;
仙子毛儿缚大树,百般巧凑把茎束;
毛儿物儿相依偎,这般归宿实妙趣!
且说吴三春实在困极,便换了床单合衣睡去。此番乃他细心处,一来天时将亮,若仙子兀的来了,陡见他物儿现状,定然吃惊不小。三春唯恐惊了玉人芳魂,便先掩了!二来他推知仙子或知其毛儿奇妙,但绝不会料到竟是这般,故他掩了,欲合他来个惊喜。三来外侄冬瓜定又来请安,若自家熟睡,被他闯入睹了,岂不羞煞小子,如若说与他人,岂不春光外泄,将他视为怪物!故他合衣上床,须臾,沉睡。
“天官”吴三春既已熟睡,且容老僧道一段题外话。前番言及三春合画眉鸟儿相交,诸君若将其当作趣言神话,那便大错而特错矣。想我炎皇子孙,上古时便有两支,一支乃龙族,一支便是凤族。龙也罢,凤也好,他等相交繁衍,方有了我等子民。而今俱脱了原形,故分不清熟龙熟凤。据先贤记载,曾有过龙首人身,凤首人身之先祖,想其时,那龙首人身的合龙相袍,那凤首人身的合凤相交,方才续了世间种族,故诸君不要以为老僧之言仅为提神醒脑之警言,实乃据实而言也。
警言提过,书归正传。
且说吴三春一觉醒转,已是次日清晨辰时,遽解裤儿,窥视,见那毛筒儿依然亲密十分的附于阳物之上,此时之阳物已然缩如平常态,茎杆儿不甚粗大,比昨日之涨大阳物瘦了一圈。
三春心道奇怪:“这毛筒儿并非我天生之物,为甚亦能随物儿变化而变化?”他试着以指去抠,怎的抠得下?已如天生的一般,除非连那红肉皮儿都剥下,否则,那毛儿是脱不离阳物的了!个中缘由,暂具按下不表。
且说吴三春反复把玩捏搓自家阳物,阳物便以为主人要做人事,正挑逗它,故它摇头晃脑的挣扎着挺了起来,大头儿红彤彤,宛如喝醉了的关东红脸大汉,晃晃悠悠的,睁大眼儿四处望望,不见芳人之待食之香肉肉,虽嗅到仙子特异之体香味儿,即如闻了生人味的猛兽,狞狰着面目,扑将出来。
三春见龟头腾身而起,心道:“看把你威风的,只是无人理会你。罢了,且由你罢,我亦可随便觑觑这毛筒儿怎的变化。”未几,阳物肉茎儿亦挥挥的抡动,亦如杀兴渐浓的兵丁,长挺着身子,又似跨上马去,几番跃动,方才如愿。
此时此刻,这物儿便如头顶红盔的神勇将军,骑着烈马,拉着硬弓,只四处不见对手,难闻峰火气息!厮杀也好,摔跤也罢,均需个对手,方才开得了工。这寻欢作乐欢喜事儿,亦需类似对手的伙伴儿!吴三春形只影单,伴儿何在?三春才知这欲火不宜摧动,然此时已不可阻,将奈之何?
三春推开窗户,遥望天穹,想着绝妙仙子临别之言,心自惊痛:“仙子言,一旦无事,将于两个时辰内归回,此时已过了三个时辰,仍不见仙子踪影,恐真出了甚事?”
“唉!只可惜仙俗有别,我空自伤悲,空自耽忧,空自用情,既便天塌了,亦只有任它塌去,全然帮不上半分忙,使不上一丝儿气力!唉,可心仙子,可苦了你也!”三春低头,叹息,满脸沮丧。大龟头虽急,却不知主人心态,径自往上窜,还左右扭舞,似乎在言:“你且瞧我,风光不风光?”
三春见了龟头,惊喝数声,啧啧连响,又道可惜。
有诗为证:
火阳当空照,彩练迎风撩:
紫扉锁春情,有人兀自骚;
将军骑烈马,宝刀举得高;
不见丽人影,奇香令人恼:
无人可作伴,且把主人挠:
解玲系玲人,勿怪我胡闹!
欲知三春惊喝甚,又可惜甚?且那毛筒儿于阳物勃发之秋又是怎的情状?且听老僧下回细言。
第六回 惊魂丽人落魂语
词日:
明月何时有,郁郁眺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而去,又恐玉人临凡,错错难成欢。双蛾弄清影,只道在人间。
转曲径,走旷野,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常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明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话说吴三春见龟头扁扁长长,宛如方自泥地里掏出的大个红苕,鲜鲜活活的,连那小口儿噙着之白浆儿,亦如红苕不经意创破了皮儿,渗出的点点白露浆!
三春虽觉奇怪,却不着急。心道:“这大龟头,恐怕亦有五寸长,不知谁个女子玉穴儿受得了。嘿!反正我这物儿只属仙子一人,不用替他担心,他有神仙法儿,玉穴儿可大可小,可长可短,即便我这阳物大得连天都遮不住了,他便生出个比天还粗一圈儿的穴儿来!”
诚哉斯言!
诸君,普天之下,只闻有塞不满之玉穴儿,却未听到有搁不下之大龟头!三春不替神仙妹妹担忧,那是极明智的。昔时,老僧初闻前辈说至此处,直惊得暗中叫道:“仙子此番有得苦吃了!”至听了三春之心语,才释却心头疑虑,这可真应了那句老词儿:“坐轿的不急,抬轿的急。”
警言休叙,且说三春明了毛筒儿从此便如钢浇铁铸的,再也离不开自个儿身子了,他心倒也坦然,从此,他亦可不必担忧丢了仙子遗物,亦算一件心事妥贴了。
“嘿--嘿!倒也有趣,夜里上茅房,倒是方便得紧!”三春调侃的道,且言且把手掰了那长物儿,方才将裤儿提至腰间,吴三春一面以手按压小腹前之大包,一面往外去,一面自言自语:“今日怎的办?在家苦等么?咳!我只需心里想着仙子,不合它妇乱来,我便没有违却誓言。也罢,且让我上菜地里摘些果蔬回来,万一仙子来了,也让他尝尝鲜。”
吴三春挎着蓝儿,独自一人来到菜园。腰间长物亦渐渐的还了原,倒也不觉有碍。
须臾即至菜园,菜园里瓜果琳琅满目,绿叶青枝交错。三春乃田园能手,娴熟地采果摘果,忙得不亦乐乎,倒把心中愁苦暂时却了几分。
三春郁郁而归,坐于床上,闷思苦想,风敲门,他急扎扎,一个箭步把门儿拉,唯有风儿拥住他,遍体生凉,遍身冷冰,心亦冷冰。闷闷而退,柳挠窗,沙沙的响,他喜滋滋,双手去推窗页儿,唯有柳梢儿把他手儿挠,不见他,不见他,良久方折回,复坐床上。
敖至酉时,夜色浓重。三春恹恹欲睡,又觉腹中饥饿,便白菜蓝里选了两个大个的菜瓜,一劈为二。喳喳的连皮合肉儿一气吞了三芽,剩下一半,那皮儿常时合土相接,显得老硬。三春便取个小勺儿,只于内里剜肉吃,且剜且至床边。心道:“没情少趣的,做甚么事,让我睡下,说不准梦里去会仙子哩。”
三春胡乱脱了衣衫,倚于床头。一面剜食菜瓜,一面回想这两日和仙子浓情似火场面,未几,腹下肉棍儿便挑着个大龟头,晃晃倏倏的挺了起来。顶得被褥斜斜滑过一边去了。三春赤身裸体仰卧于床,因心内热情似火,便不觉凉。
此时,三春哪有心思进食,将那状如粗瓷大碗的半边儿瓜囊顺手放在床上,双手抱着大龟头,唉唉的叹气。三春只觉无物可入,心时骚浪,双手掳套茎杆儿,反令龟头益发涨挺,各种手段施尽,只是无从败火。三春无奈至极,心里称怪:“虽说仙子穴儿亦是热烫如水,偏这两个火物往里一凑,那火儿便减了,不似这般骚骚的乱涌,令人又痒又麻,实在难受,恐果如前辈所言,男子乃阳性,女子乃阴性,虽然同为火,亦有阴阳之分,阴阳火儿凑一起,便妥矣!可此时,我上哪处去寻那阴火?”
三春不胜烦恼,颓然却手,左手却触着一块冰冰的东西,三春心喜:“虽寻不着带阴儿的穴儿,只要有那阴冷之物,将它贴近大龟头,或者,亦可减减火势。”侧首一视,方知那冰物乃适才仅食肉儿之瓜瓢也!
三春大道奇妙:“岂非天意若此?这瓜瓢里处肉儿已被我掏食一尽,凹凹的,扁扁的,圆圆的,宛似仙子那玉穴底处,嘿,仙子,你还不来,我且自寻法儿败火啰!”
三春望天细言细语,然后,把着瓜瓢背儿,端端倒扣于大龟头上。三春顿觉一股冰爽劲儿遍布龟头,令他爽得真想放声呐喊。尤为奇妙的是,那瓜瓢虽浅,只盖了大龟头三之二,但其形状。宽窄几合大龟头相去无几,甫一扣上,便觉合身十分。大龟头戴了一顶白帖帽儿。亦觉有趣,依然昂昂的,甚觉神气不凡,兀自甩了甩头,那白帖帽儿巅了几巅,终稳稳的扣于其上。三春才知造化宜人,心里高兴了些,他瞅瞅这有趣场景,隐隐一笑,双手把做那白壳儿拧了几圈。
“嗞嗞--”白壳儿里传出阵阵声响,旋即流出水来。因里处瓜肉尚未刮尽,经此一番挤压,那白嫩肉儿化作白水儿,沿龟头往四处流,水儿凉爽滑畅,浇得大龟头和肉杆儿均觉惬意十分。
此番情状,实乃泱趣稀奇,恐唯有“天官”吴三春才行得出如此好手段。
三春将那白帽儿旋了又旋,滴滴水儿终于流泄謦尽,不复再有,白帽儿亦溥了许多,此时隐隐的透出些酱红色来,乃是龟头色泽映衬所至。
三春知晓皮儿不堪摩损,再弄,恐要穿顶。才却手了。一时寸心恬恬,乃眯了眼,细审自家宝贝,一根细杆儿挑着一颗大头,头戴白皮帽儿,苗苗条条,红毛缠绕,宛如那皮影戏里的精壮武生。
“哈--仙子他若见了,不知几多有趣!”三春刻刻不忘的,乃是那画眉仙子,他心实在丢他不开,又思道:“仙子白日来不方便,因他是光身子,恐露了形踪,难保即时便要到矣。也好,我且顶着这帽儿,让他一睹人间奇迹。”
想着想着,乏意隐隐袭上心头,三春双手悠悠地自身上滑落至床上,须臾,他便呼噜呼噜的睡得恁般香甜。
有诗为证:
落魄春郎落魄语,百无聊赖创奇举;
先把菜瓜肉儿食,后将瓜囊当阴物;
莫道该物浅又短,左旋右钻也能入;
寻常儿女莫效仿,实因三春有巨物。
花开两枝。再说画眉仙子是夜果自天宫返回凡间,时值丑时交更,天地肃穆,素月清辉,一捧儿碎星,如棋疏布。仙子专拣那暗幽之处行。未儿,便至奇妙春郎茅屋上界。仙子法眼一睁,只见春郎仰卧,精身露体,强健肌肤闪闪生辉,仙子瞧得眼动心动,自家穴儿里嘎嘎的响,因他飞驾凌空,空中风儿颇强,他此时尚是鸟身,玉穴儿无物遮拦,穴口甫开,风儿便冲了进去,左突右拱,顿将他穴儿鼓吹成一个玉洞,因其势迅猛,故那穴儿肉儿便发出弄响,实乃风响也,即如铁撬搠搠,撬响耶?土响耶?实在无从分辨,亦无须分辩。
仙子顿觉下体酥酥,偏那风儿不出,可恼它又无形,实填不满,搔不透!可恨这风儿却如一只跳蚤儿,偏蹦得快,跳得欢!仙子着恼,亦拿它无法。便收回法眼,疾速坠下,心道:“只要入了春郎茅房,春郎长物儿入得进去,恐将你这骚风羞得无地自容哩!”
诸君,世间事有巧与不巧之说。然事体倘未完全明了之前,有将巧说成不巧的,也有将不巧当作巧来说的,实难定夺熟之优劣。巧即不巧,不巧亦巧,此乃我辈出家人的谒语,尔等未必解得。
碎言提过,且说画眉仙子速至。三春茅房,只见柴扉虚掩,便化了千娇百媚妙人儿,轻推而入,顿见春郎下体处巨物高耸,且红光灼灼,仙子春心大跳,风目微闭,心道:“好春郎,好物儿,这半日光景,可熬得我早已神不守舍,天耶,恐春郎亦是这般难熬罢。梦里巨物高挑,似比昨日又壮大了些!天耶!还闪光哩!真是妙物,恐春郎心火汇聚,热血充涌不散,故红红艳艳的如那新嬉红烛,可惜无人帮他点火!”仙子一见春郎情态隐忍多时之骚情亦如春讯已至的池塘,沸沸腾腾,即刻水漫情溢,不能自持。仙子欢叫一声:“春郎,妹妹来也!”
三春此时正处酣梦,如何得醒。
仙子借法力飞身上床,且飞且却了自家衣衫。眨眼间,他已跨于春郎腰腹之上,觑也未觑。出玉手扶着春郎热硬如铁之茎杆儿,牵至自家玉穴下方,疾速坐桩而下。
仙子想及今日诸多叵繁,心道:“做仙子虽有不适意处,然也有些凡人不可及比之处。即如此刻,凡间女子只能望而兴叹,即便穴儿里骚痒得如万虫齐咬,也只有自个儿苦熬。嗬!时时尝得大物异处,仙子我忘忧耳!”
倏忽之间,那大龟头已大半抵入玉穴之中,春郎依然沉睡未醒,仙子果觉异处:“天!这物儿怎的这般粗大?”仙子玉手滑滑,可知龟头尚未吃尽,指端触及大龟头棱边儿,不由骇然:“怎的差距如此之大,那棱边儿直如吊岩般凭空悬挂。天耶--此人怕有假罢?”
仙子睁醉眼,望定三春,人还是那个人,身还是那个身!
仙子却了疑虑,心道:“任你千般变,我也不虚场。”
猛然顿挫,咕咕的乱响,大龟头似全进了去,只觉那边棱儿刮得嫩肉儿火鲜鲜痛。仙子咬牙。心道:“此时任你逞威,少时不将你磨得软粑粑,我今夜就不歇手。”
未几,又触及一箍儿又硬又热棱边儿,仙子心中疑云才散,此刻复又聚拢,诧异万分,自言自语:“恁怪!一个龟头有两道坎儿,真个是怪物?!”
大龟头悉数入了仙子玉穴,把个大洞儿堵得丝纹不漏,里处水儿肉儿哗哗的奔退。
仙子憋得苦闷,心道:“原时虽也紧迫,却只有一个轮儿碾,而今可不得了,不仅双轮齐碾,还拽着又宽又沉之石轮儿,碾得连气儿都透不过!天,这是甚样怪物耶!”
仙子正觉憋闷,突觉前院已然空却,那又大又宽轮儿碾入内宫去了,偏前院穴口洞开,左右空旷,丝丝凉风趁隙而入,吹得适才火辣辣肉儿清爽无比,甚觉受用。
仙子益发诧异:“真个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而今这话儿要改成:士别三辰,当另眼相待!我本觉春郎不凡,而今更以为他不仅是凡间第一丈夫,恐天上亦无人可与匹敌。晋日闻言,太上老君精修房中术,将条阳物练得如神龙般变化万千。我虽无缘一睹真貌。恐和春郎比,他差老鼻子也。他练了几千几万年,得天地自然之精华相辅,又得文王周易秘法修养,方才得道。而我春郎一日不到,便有这等变异。实乃不凡,真该封赐他为入界仙君,位列诸神,乃天地间柱梁之要神,才不失偏颇!”
仙子一面思忖,一面速速坐套。仙子大力一坐,大龟头果然抵入花心底处,粉墙上小窗儿未开,大龟头触了几触,抵着不动。仙子飞速抬身提臀,大龟头刮刮的叫,因此番返向而行,嫩肉儿原时已水渍之被挤干,此趟大轮儿碾来,故只有刮刮的干叫。
大龟头退却几寸,仙子方觉物儿又变,因此番只有一个轮儿矣!仙子才觉春宫底处倒有甚物儿卡着塞着,心道:“春郎又耍甚秘招,竟然能卸脱龟头盖儿么?然我从未听说龟头有脱帽儿之事!若于昨日遭遇,我亦不知底细,或以为所有阳物皆如是,只我今日和姐妹们交流,才知人事。定然不会有如此怪涎之事!”
仙子又仔细观察三春,见他双目紧闭,嘴唇抿得缝儿全无。仙子慌慌的想:“难道春郎被人暗算,又被人将大龟头削了皮儿?”
不想则罢,一想,便觉唯有如此才会出现如此异常。仙子顿时惊得芳心大乱,浑身瘫软。险些自长杆儿上跌下来。仙子吖吖的喊:“春郎--春郎--?”
三春陡闻丽人惊语,顿时醒转。虎目圆睁,见一彩衣仙子正歇于自家长杆儿端头,双手挥舞,双足飘行空中,宛若两叶长桨,正悠悠的劈水划行。
原来,神仙妹儿欲将春郎阳物全部退出,觑个仔细,哪知三春阳物挺长,令他脱不离,只得施法术将自个儿肉体凭空上浮。
三春只觉仙子仙姿飘逸,又觉玉人玉貌似曾相识,惊问:“仙子何方神圣?造访小民,实该通报一声,又为何偷我隐私?”
仙子一怔,疾语:“春郎--你怎的连我也识不出?”
三春听了仙子言语,才知伊人来矣,又觉不解;说:“仙子么?恐是我太过相思一时乱了心神。”
“嘻--嘻!”仙子见春郎终于识了自家,喜不胜喜,道:“春郎,此番回宫有些收获,少时再言!”
“嗷--!”三春知事有转机,不由喜出望外,情焰炽烈,又见仙子果如仙鸟般飘逸绝尘,更觉仙子乃地上绝无天上仅有之尤物,一时甚都忘却,一挺尘柄,嗷嗷欢叫,下处身儿弹弹跃跃,整个儿上拱,搭成一孔如虹拱桥,或许天地翻覆难定,拱桥便如此浮沉罢。
不由分说,春郎仙子你挺我坐,我提你沉,呼哧呼哧先人将五百余数。权当见面小礼也。
约至半刻,穴儿里骚水才弱了势头,渐如花心仙露,点点滴滴而矣。
此刻,三春才觉出丽水滋味,滑、畅、香、甘,妙味之外,竟还有另番味儿--生鲜而清香,此乃异味也,犹如进了果疏园,清风里挟带的便是这番味儿。
玉人此时骨软身酥,那番欢畅劲儿,实难描绘,唯见他凤眼眯眯,两条儿温柔线儿将春郎全身绕了一圈又一圈,只恨情不常有,唯觉今宵实销魂。良久,方吖吖的道一句:“春郎--你可把我爽煞!”
诨话少说,书归正传。
且说老僧昔日于杭州说这段银字儿,说至此处,被一姜姓老者打断,他自号白石道人,老僧才知此乃南宋词界泰斗姜尧章也,姜泰斗啧啧数声,直道老僧这段话儿曲折幽迷,令人一叹三呤,他便即兴赋得《庆宫春》一首。老僧辑之,说与众生。且听老僧呤来:
双浆莼波,一蓑松雨,暮愁渐满空阔。呼我盟鸥;翩翩欲下,背人还过不来。此番归来,荡云雪、彩舟夜发。伤心重见,依约眉山,黛痕低压。
采香径里浆满,玉女婆娑,自歌谁答?虹桥又往,飘然仙去,此兴平生难遏。醉醒波暖,正凝目,明珠素浆。如今安在?惟有蛮干,伴人一霎。
第七回 春郎天生是异物
诗日:
惜春何若匆匆,带云挟雨如驰骤。幽葩娇萼,内院有槛,长浆还就。觅尽繁红,占春长久,捶捶堪优。喜春长不老,人欢春盛,芳魂飞,入中有。
春兴十常八九,忍暂孤,芳醪经口。那知犹如,桃花仙子,不因春瘦,世上绝貌,又匿天宫,春归时候。最多情就有,床上青眼,何时依旧?
赘言休提,书归正传。
且说画眉仙子和春郎俱轻动微扭,徐图渐进。兀的,画眉仙子一声惊喝。三春听了,寸心大乱,慌慌的不知所措,急欲抽出那根,又恐抽来更疼。仙子见春郎红脸朱赤,才知自家唬了他,复笑呤呤道:“春郎,痒得很,肩背儿上,恐是甚虫儿,你替我赶了他去!”
听至最后,三春才明了。遽松金莲,摸至仙子肩背之上,果摸着一小团,三春以为虫彖,啪的一拍。仙子哎哎的连叫不停。
三春大不以为然,道:“仙子,我是空着手心拍的,响声大,力道却不甚大,虫儿恐震昏了,你叫甚么?他吃你肉儿,你还可怜它。咦,还不掉,瞧我再拍!”三春且言且又拍一下。
“哎--哎--春郎--千万莫动!”仙子皱额拧眉耸鼻咧嘴,一幅痛苦不堪模样。
“又怎的了?”三春大不解。
“哎一一哥,入、入、入不得了--哎--哟!”仙子嘶声大叫,几欲昏死。因三春不明究里,先听仙子连道两个“入”字,他便以为仙子喜欢,兀的发力,正当此时,才知仙子本意是说“入不得了”,可是,力发难收,那大龟头莽莽的进了,仙子股儿亦抿着三春趾骨了。仙子痛得厉害,头目昏森,咬牙抿嘴,不敢乱动。
三春直道大事不好,兀的一抽,双手端着仙子臂儿一举,那大龟头方退了些许出来,因其巨大,挤得仙子体内它物叮哨乱响(此响声凡人听不见,唯仙子听得明白!)麻而且疼。
歇了片时,仙子才觉好受些。嗔怒道:“春郎耍奸,几入我死也!”三春甚觉宽慰,道:“你叫我入,我才入。谁知你一时成了结巴,待我入进去了,你才说入不得!实不怪我!”
仙子娇靥烂灿如花,一面以手扯扯三春双耳,三春只好住嘴,一面咿咿的道:“我不怪你这次。我是怪你替我捉虫儿之时,假意拍虫儿,却于我肩上加力,头番拍下,你那长物儿便跃进几分,我还未反应过来,你又拍一下,竞大进寸余!你想想,是不是这般?我怎的会冤你!”
三春一想,道:“那时,我一心只欲赶虫儿,未想其它,恐你自个儿倾身子,不小心桩了下去。怎的怪我?”三春又去摸小仙子粉肩,原是一肉粒也,反有了理由,叱道:“果被猜中了,你自个儿生个肉瘤,怎的不知,诱我说有虫儿!益发知了乃你欲我入,不好明说,便没法儿诱我。耶--仙子--你法儿高明得紧哩--入得欢了,便不言语,入得疼了,便倒抓钉耙,耶,小仙子,欺我老实人也!”
仙子初听,几乎气爆了肺,气哼哼道:“耶春郎,你入便入了,怎的说出这等辞儿。我肩儿上甚时生了肉瘤?恐是你屋里跳蚤儿昨日叮了我,便生个疙瘩!我怎知这般背景!喀,你真以为自个儿是关关睢鸠之君子--?”
“甚么意思?”春郎怔怔的问。
“好逑!”仙子及时答道。
“有趣,这话儿有趣,关关睢鸠之君子--好逑!有趣!有趣!仙子--”三春见仙子还嘟着嘴,才知自家适才恁小气了些,连连赔罪道:“仙子--,我是个粗人,心里有话憋不住,有事,便如热锅上炒豆子--”。
“甚么意思?”这回轮仙子问了。
“干干脆脆!”三春再道。
“有趣,真是有趣得以。”仙子言罢,呵呵直笑。
三春瞅瞅,知他火头已过,乃道:“我的神仙妹妹,头番深入,实乃无心,接着又入,实乃我之过错。总之,俱是无心之过!总之是我入了的!我怎能做那耍赖之人。俗话说--拔了萝卜,眼眼儿还在。”
“是也!这话听来入耳,更何况,你那大萝卜还堵着我眼眼儿哩!”仙子娇身儿抖抖,玉乳儿晃晃,春光弥漫。
春郎听了,顿时面目突变,切切的问:“怎的了?一定疼罢,好仙子,春郎无心之过,竞让你无端受苦,仙子春郎实对你不住!”
仙子娇红满面,乜视一眼,方才笑道:“春郎,我话还没说完哩--震得我心儿麻了、酥了、醉了!”
三春仍听不出究是好受与否,复问:“仙子勿拐弯儿说话,只须一句话,好受不好受?”
“嗯--”仙子拿捏腔调,道:“这可不好说!先时确实疼得人受不了,不过,现在嘛!还是有些痛,再不过,这心窝窝里还在抱怨哩!”
“抱怨甚?”三春仍不理会,追问。
“你且听听!”仙子伏下身子,反手捉住春郎膨大龟头,杵于双股之间后面沟儿处,方才倾斜玉身儿,将雪白胸儿贴近春郎左耳。整个儿晃若一只白皮猴儿盘坐于一根细细长长竿儿尖端处!
三春果然听得仙子酥胸里处“怦怦”的响,一阵疾一阵缓,宛若春夜里花苞绽放之妙响,又如冰河春季首次解冻之冰儿裂缝儿之扎扎响声,更如水牛崽咂吮牛妈妈乳汁时之吧吧嗒嗒声,直听得三春春心亦“咚咚”的响。
且说三春倾心去听神仙心跳之声,仙子乘他不备,轻轻抬圆臀儿,移至大龟头上方,只不坐套。
仙子兀的拧他双耳,又揉又捏,弄得三春难受不已,他急道:“仙子欲我入否?”这般手法,竟是何意?且言且挺大物去杵那穴儿。
有诗为证:
菜瓜皮儿盖龟头,巧缘又入穴儿留;
仙子直道龟头优,春郎又道粉墙厚;
摩复摩来撞且撞,瓜瓢皮儿破了头;
煨复煨来泡又泡,硬硬物儿软滑滑;
兀的又被龟头上,哧溜哧溜望外走;
玉人惊的掉落魂,春郎诧得张大口;
恍今惚兮思悠悠,思来虑去明缘由;
春郎呷呷复呱呱,三口两口全消受;
仙子直道是软骨,终于明了个中由;
诸君且莫止图笑,入事做来莫急猴!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第八回 乍喜乍悲仙子去
词曰:
怨怀无托,嗟情人又去,信音辽邈。纵妙手,能解连环,似风散雨收,雾轻云薄,画眉飞空,暗尘锁,一床潇索:想移根换外,尽是旧时,手种红药。
太湖渐生杜若,料舟依岸曲,人在天角。漫记得,当时音容,把情语春言,怎能忘都。水驿春回,凝望着,切勿忘我。拼今生、觅得伴侣,合伊同乐。
话说三春合仙子别后重逢,一番高塘盛会未毕。
诸君,此乃天意也,若有意为之,或者了无情趣,老僧我又表一段闲话,昔年吾之同年在西蜀为学馆先生,遇一愚儿,生一日考对,先生道:“鹅”,愚儿对“鸡”,先生只觉不妥,却又无话可说,因时人称阳物为“鸡”,先生不便言说,先生又道:“水鸭”,愚儿又对“土鸡”,先生患道:“你这个笨脑壳!”愚儿亦大声喊:“我有只小鸡儿!”先生怒责,愚儿“叽叽”的哭,先生益怒,且不解,问:“你只知道鸡么?”愚儿答:“先生,我并非只知有鸡,实因鸡儿是个趣东西!”
先生遂问:“你怎的知晓他是个趣东西。”愚儿又答:“我夜夜听我妈妈叫唤‘鸡儿且来食,鸡儿且来食’,听天上鸟儿叫‘鸡鸡’且连年平时走路,脚底亦‘鸡鸡’的叫,还有先生平时教书,也是摇头晃脑的唱‘罐罐鸡鸡’,我便想,我等生存于‘鸡’之间,人人都忘不了它,难道不是个趣东西么?”先生怒不可遏,却又觉不可奈何,恨恨地骂:“你妈个歪穴!”
愚儿默记在心,归家,谓他妈道:“妈妈,先生说你有个歪穴哩!”愚儿他妈亦有些愚笨,心道:“先生怎知我胯下状况?且让我先瞅瞅,若果如他言,我便服他,若有差错,定合他去见官长,让他为我正名”乃解了裤子,抬起一腿置于门槛上,低首一瞧,顿时对先生佩服得五体投地,惊喊:“天耶!果然是个歪穴!”次日,愚儿他妈至学馆,眼儿频送秋波与先生,先生益发不解,进内房去,愚儿他妈跟入,先生问他何事,他才扭扭怩怩道:“先生料事如神,怎的知我就长个歪穴!既知了,可否将我歪穴正一正?”
先生听罢,愤恨不已,甩袖而出。愚儿他妈且退且道:“先生不喜歪穴哩!先生不喜歪哩!”先生见他走远了,啐了一口道:“真个是歪穴里头生土鸡,绝对哩!”不巧又被是愚儿听了,他念念不忘:“歪穴,土鸡,绝对,歪穴,土鸡,绝对。”归家,愚儿摆开文房四宝,他妈见儿子勤奋,甚是高兴,未几,愚儿谓他妈道:“把这个对联贴于门槛上!”
他妈唤来他爹,喜做做将儿子亲题对联贴了,见人便说:“快来看,我儿子写对子哩!”众乡邻来看,内中有几个识字的,一个念右联:“歪穴!”一个念左联:“土鸡!”一个念横联:“色对!”愚儿听了,嚷道:“错矣,是绝对,不是色对!”那人不服,愚儿他爹见那人扫他儿的面子,怒极,冲上前去抠打,两人乒乒乓乓打成一团,适逢老僧云游访旧人,路过见了,劝解,方息了这场风波,我一看,那愚儿真他妈个土鸡,居然把个“绝对”的绝字写成个“色字”老僧我仔细一想,才知:“歪穴”“土鸡”果是个“色对”诸君以为然否?
此乃老僧一段诨经,题目叫作个“歪穴土鸡色对”。
闲话少说,书归正传。
且说三春合仙子终于止住大笑,两对眼儿又粘在一起无法分割了。他俩此时仍做那“观音打坐”姿势,只春郎大物未得仙子命令,故不放擅入。他俩火辣辣的对望一眼,身儿兀自抖个不停,春郎抖的大龟头乱跳,仙子抖的玉穴儿骚水儿冒。
未几,春郎终耐不住,道:“仙子,你快让我人了!”仙子解其意,亦觉暗合芳心,玉手儿捉住春郎耳垂,往下便扯。
春郎大叫:“仙子错矣,大龟头在外冷得直打喷嚏哩,怎的还叫它退!”仙子中嗤笑,道:“春郎,你只管依令办事,你且将我提高些,不是等于你退了么?”
春郎恍然大悟,心服口服:“仙子心灵,春郎总不及。不过,我实耽心少时截歪了,或者另入他处,或者折了我这细杆儿!都不甚美哩!”仙子停住手上动作,道:“这便要考较你的工夫了,我曾听说那‘百步穿杨’手段,春郎亦当习得!”
三春以为仙子乱说,笑道:“百步穿杨乃练武之人射箭之术,我等农夫习它何用?”仙子香嘴一捺,道:“春郎胸襟总嫌小巧了些!须知房中之事应无定则,可于那百行百业中借鉴可用之术,今儿并非要春郎‘百步穿杨’,实则只须‘半步穿杨”,偏要较甚么真,若让人闻了“半步穿杨”这等小气辞儿,岂不折了春郎威风!你听’百步穿杨‘,说来攒动,听来有力,做来当更有趣。
“我等既处房中,且四处无住家户,何人听之?”三春一面上提仙子身子,一面道。
“那倒未必,春郎须知’天有千里眼,地有顺风耳‘你我以为绝秘至极,或者有人正抿嘴而乐耶?”仙子语儿方毕,室处响起一片扑扑飞腾之声。
三春立时醒悟,道:“未必是你同门?”
仙子笑而不答,望上将双耳一提,春郎得令,此番他学乖巧了,双手猛然一松,不偏不倚,那大龟头端端没入玉穴儿中,刹那冲至尺余,仙子大惊,急喊:“促狭鬼,怎的却了手儿,真欲一蹴而就么?”
三春呵呵一笑,双手复握仙子窄腰,堪堪稳住不动。 '
仙子被大龟头此番大入,只觉穴儿里骚火旺行,烧撩得他肉儿刺痛无比,仙子怨道:“狠心贼,少时果真弄坏了,瞧你又合谁入?”
三春方知适才鲁莽,道:“我的好人儿,我小心便是!”仙子听得芳心舒展,又往上提。
“还要进么?适才不是嫌人快了么?”三春处处不解。
“快辄快矣!而今我已适应了!不须多言,只管人。”仙子此时实指望春郎又如适才那般长驱直入,那才舒爽哩。
偏三春怕受责怪,一双手攥着纤腰柔柔的缓缓的喂进大龟头,又如洞房花蚀夜之妙娘子迟迟疑疑解胸襟布扣儿那般。仙儿只觉恁缓,口里不言,双手劲道又添,提拉得三春双耳尖尖长长,顿如一对鹿茸耳了。
三春受不住,唤道:“仙子,我正依计而行哩!怎的这般狠劲!”
“适才你说这招叫’美女骑牛‘,我这才知你果是条牛哩!怎的反应这般的缓,我欲快,你却慢,我欲缓,你却快,真个令人气恼!”仙子叨叨数落。
“仙子,你且于这手法中加些招术才完善,即便我是牛,只要得了仙子法旨,亦会依计而行的!”三春唯觉双耳生痛,便松了手来揉,哪知仙子此时却了法旨,松了互勾互搭之金莲,哧哧数声,仙子晃若猢狲下树,一溜而下,倏的坐于三春胯上,那根两尺长物儿竟然悉数人了进去。仙子顿觉利箭穿心,既不敢动,又无从喊,唯将牙齿磕得铮铮的响。
三春又知自家铸下大错,他亦无计可施,只有切切的望着仙子玉脸,玉脸由红渐白,复由白转红。三春以手握着仙子柳腰,兀觉这柔腰儿硬茬了些,心道:“该不是自家物儿果穿过小腹了?”
三春正孤疑,仙子却开口了:“坏春郎,仙子适才方授你百步穿杨手段。此时你便来个万箭穿心!真个是高!原来你是拙中藏巧,大智若愚哩!”
三春只道仙子定然痛骂,谁知这辞儿听来人耳十分,甜甜一笑,道:“仙子,我这是误打误撞哩,哪会甚么高明招式,不过,这回倒应了一句俚言!”
仙子听得来了兴致,便问:“春郎但言无妨!”
“只是有些俗!仙子爱听,春郎便说了!”三春清清嗓门,道:“这个叫’细伢子下坡儿骑牛背--端端挠入了!”
“呸!呸!呸!”仙子连啐三声,道:“又臭又俗,春郎拐弯儿骂我哩!”
“嘿嘿!你适才把我比公牛,我这回把你拟母牛,公牛入母牛,倒也相配!”三春干脆浑说到底。
仙子渐觉内里不疼了,便悄悄的试着拧圈儿,果觉无甚阻碍,急忙双手捉住春郎双耳,春郎知大战在即,亦端着仙子腰肢,准备开工。
仙子双手拧双着耳左旋一下又右旋一下,春郎便端着仙子左旋复右旃,然总觉节拍有些错乱,虽入来酥痒,却不十分如意。
仙子又道:“春郎,你不必如抽疯般乱扯乱弹,该动辄动,该停辄停!”
“是哩!适才我便欲合仙子言说,不料大物儿犯罪,倒冲散了,仙子,你先示意动作,然后,你传达速率,欲快,你力度弱大些辄可,欲缓,力度些辄可,欲静,辄双手保持原状不动,若此,你这套御男术方是完整的!”
仙子听罢,试了一试,春郎果然进退有度,动静相宜,疾缓精到,仙子乐得芳唇儿翘翘的笑,道:“春郎,你果是个‘实而不笨’之趣男子,只是不知是不是那‘淫而不乱’之大丈夫?”
春郎听了他言辞,只觉仙子此番临凡,比前次老道若许,心中一动,道:“仙子,相别一日不到,怎的就换了个人?莫非有甚奇遇?是也,我险些忘了问你,这番可有甚好处?”
“且莫急问,专心做了这回,我俩好好把把活儿!”仙子见他凭空说及它事,唯恐减了人事欢乐,急忙出言止之。
三春闻了,心内轻松,知定无大碍,否则,仙子他不会如此松懈,春郎即刻想及至今日起时时刻刻可合仙子相守,除了田间苦作,就是床上快活,真个是:
风声、雨声、唤春声,声声入耳;
男事、女事、入中事,事事称心!
自仙子创设“观音打坐”之新招,在春郎正式提出“御男术”一辞并详加完善,加上适才初交演练,此番人事,竟费时三个时辰。但进展却不明显,春郎大物才入至仙子心窝里去了。
然大欢乐倘未降临。
此乃是新鲜事儿出炉之艰难处,大千世界,日新月异,此消彼长,此亦人间正道,此亦是人中正道。试想终年只施个“老汉推车”之招式,或者使个“捧吃玉桃”之姿势,实在无趣得紧,纵是那花中之王牡丹花,若年年岁岁俱是红的,几千几万年不变,恐怕世人恋觉繁腻,故造化宜人,予他若许颜色,红紫黄白、姹紫嫣红,争奇斗艳,实有趣耳!
休叙闲言,且说春郎合仙子终于得心应手,人将入将。仙子双手千般变化,春郎龟儿亦是变化千般,交不多时,他俩已如常年对练之武功高手,你来我往,你退我进,心心相映,心心相通,二心合一,谐合无比。
他俩亦觉此番快活处胜过昔时多矣!入得至深,那大龟头几乎下下触及心叶,究竟触及与不,春郎不知,仙子亦不知,乃心知也,因此番龟头动,心即动,不若前时,那力道须几经传递,方震得心海波澜起伏,乃余势也。龟头亦如那知情可意人儿,从不莽撞,进得有力而有序,退得有方而有度,当静辄如处子,当动则如脱免。
只因仙子调度有方,故那龟头下下动作颇具实效,仙子觉着右边痒骚,便指示春郎于那处搔挠,觉着左边骚痒,春郎驱使大物儿至那处挠搔。
即使如此,还是生了些小差错。
左旋后,仙子只觉麻酥无比,故欲让龟儿望下啄一啄才过瘾,情急之下,仙子便扳着春郎头颅,往自家怀里乱点!
三春懵了,不知作何反应,心道:“适才并未约定这类指令,叫我如何是好?”三春挺着长枪不动,仙子急了,道:“果鸟,把那长嘴儿望上啄几啄,恐那处有虫蚁之类的!”
三春方知这套“御男术”还不完备,急驱大龟头望下猛点,宛若鸡啄米那般。
“春郎,便是这般,啄啄、啄啄、再啄啄!天耶,爽死我也!若龟儿衔着肉肉扯几扯,揉几揉,那才美哩?”真可谓人中元至境,时时有新味!仙子乐得不知所以矣,又欲挥手舞之,以达其意,又恐春郎迷茫,故把欢乐憋在心里,不能一并释却,此亦乃此番交合之唯一缺憾处。
春郎入得兴起,依了妹儿指示之处拖个尾势,顿一顿,挫一挫,揉一揉而矣。
此番交合,入不计数。因大进大出之势鲜有,多数乃旋转碾磨等细微手段,故计不上数。且春郎仙子两情恬恬,只欲入,尽管入,尽兴入,哪管甚日没月出,哪管其漏移圭迁。
又是一个时辰已逝。三春兀觉心海狂澜飚风汹涌而起,一时间,他哪管仙子指令,大耸大挺,左搅右挑,即兴施为?仙子只觉心儿肝儿俱不在了,急道:“春郎,我心哪去了?我心哪去了?”
三春充耳未闻,血红着眼,将那杆紫晶炮亮之钢枪舞得呼呼生风,虎虎有威。
正当此时,春郎也泄得春心舒坦,陡的大喊:“仙子,今番我可丢得一干二净了!”
画眉仙子正从仙境中醒转,他柔情万千的瞅着春郎,道:“春郎,有人要合你也这个这个,可否?”
“可也!”三春爽然应允。
“瞎!”仙子芳心疾坠,醋海横波。
“除非是仙子你投胎转世!否则,万万不从!”三春说得崭钉截钱,脸色刚坚,言辞绝烈。
“喔--”仙子情波舒展,娇躯颤颤。至此,此番别后久交才告一段落。
第九回 既赠秘丸又得趣
词日:
东风着意,龟头联桃枝。红粉腻,娇如醉,闭紫扉。记当时,隐映玉妆面,临玉苑。春将半,云日暖,斜桥转,挟朱皮。草软难平,疾马驰肉酥,玉勒争嘶。任蛾眉凝笑,脸溥敷艳脂,玉户曾窥,水依依。
昔携手处,香如雾,红随去,怨春熟,消瘦损,凭谁问,只花知,玉帘重。前日凌空鸟,合云雨,又欲飞。人来搔,春长好,梦佳期,昨宵情郎,几许风流杵,心花应放。但茫茫暮蔼,目断粉沮离,往事又追。
话说三春与画眉仙子入事完毕后,仙子突然一言不发,陋室凝愁,三春疑是仙子个中有甚变故,忙上前一步,紧紧搂着仙子,终于开了口:“仙子勿悲,有甚难处,说与我听?或有筹划。”
仙子把头左摇右晃,泪珠儿亦摇晃着掉落。抽泣片刻,方道:“春郎,你我仙俗有别,终不能立时做得久长夫妻。而今眼目下,你我只有三日之缘,个中缘由,我仍不能明言,望春郎体谅!”
三春惊退三步,瞪大双眼,反问:“三日--?”
“是也!此乃天意!”仙子无奈低语,拭了拭泪水,又道:“不过,数年之后,你我必然重逢,届时,你我携手同游,两情恰恰,料想一定甘如醪酷,故我心实不太悲!”
“数年究是几多数?恐怕那时我已作古化泥了罢!”三春只觉前程邈辽,无甚乐趣。
“春郎,依我私心,我当悉数告与之,然又恐泄了天机,反于我俩添了麻烦,故不敢言!”仙子吞吐回还,欲言又止,终又道:“春郎,人生悲欢离合,哪个不历遭?唯有真情不渝,届时重逢,重享人间欢乐,想想也觉销魂,权当这数年乃于梦中游逛而矣!春郎只须记取,有缘天不愿拆,无缘强行亦难如愿,我此番重来,一来重温鸳梦,图日后有个好梦,二来相助春郎解却人生凶厄!三来覆行与姐妹们之合约!”
三春听了,虽觉悲楚,亦无良策以对,况乃天意若此,强逼未必称心,又想及终有合仙子想聚的那一天,果觉此间愁苦也是值得的,及至听了仙子言及人生凶厄之辞,三春心中一惊,道:“我有何等凶厄?”
“恕不明言,此乃天机,实不可泄。”仙子玄言几句,望空一捞,手中顿时多了五个圆圆的东西,似蜡非蜡,似纸非纸,似绢非绢,淡淡的泛着光芒,仙子望着它们道:“此乃我合姐妹们星夜赶制出来的五个秘丸,你须看清,这五个秘丸大小不一。春郎可须记住,数年之内,凶厄必然数次来犯,我等不便明助,只有将其破解之法纳于其中,每适凶不可避之时,你只须掏出其中最小的秘丸望天一抛,秘丸定然化烟,乃至烟儿飞了,凶厄自去!切记先用其中最小的,春郎,我只有如此相助了,你须把这五个秘丸保存好!还有,千万不要言与他人,否则灾厄不断且更凶险。”
三春听得心神凛凛,仔细觑了觑,果然,那五个丸儿各各大小不一,三春心道:“仙子真细心人,依大小定次序,容易至极也!”三春接过五个秘丸,一时不知贮于何处才妥。他原想放于柜中,仙子连道不可,叫他一定随身携带,不得离身,三春内衣又无衬袋,小小事儿乃把三春给难住了。
仙子见状,望空一抓,一抖,乃是一个绸质搭链,颜色暗朱,仙子将其递与春郎,道:“春郎,你将秘丸贮于其中,将这搭链系于腰间,紧贴肌肤,时时不离身!可好?”
三春心儿激荡,真不知怎的感谢仙子。接过搭链,装了秘丸,系于腰间,不题。
三春瞅瞅仙子,心里波澜起伏,忽忆及一事,忙四处探寻,且问:“神仙娘子,你衣衫哩?”
仙子指指床那端,道:“在哩!不用耽心,即使你那精水儿如洪水滔天,此番亦湿不了我衣衫矣!”
“此乃何故?”三春不解。
“说来真要感谢你昨日洗我个热水澡!因热水儿自后屁穴儿浸入五脏之内,穴儿细孔又被用菜油封闭,一时之间,水大相济,堪堪合了阴阳八封之理,竟将我体内法门冲开,故我方有大小随意之变数,春郎,我实不知怎样做才报答你对我的好处?”仙子初时亦不知了其中缘固,乃至回宫,凛与师父,方知天缘巧凑,然春郎之功不可灭。
“无心之举竟有如此神奇之处,仙子,容我再合你洗洗!”三春欣喜不已,又道。
“贪心不可有!该有的飞不脱!”仙子摇首。
“你说衫儿不见,奇祸立现?竟究遇合甚等祸事儿?说与我!”三春急切的问。
“春郎,那话不假,只这番却是姐妹救了我。”仙子玉指包着春郎阳物茎杆儿,反复揉抚,三春觉得暖暖融融的,受用无比,仙子续言:“想那时,你我正于内室酣我,却将我之彩衣晾于室外明光之下,若被值班天官见了,我恐此时正在天牢矣。幸得报春仙子起得早,偶然觑了,便套于他身上,飞回天宫,方将天官糊弄了去,否则,后果不堪设想,我赤身回宫之后,平时几个最要好的姐妹已于内宫里候我,他们已然觑得你我相交场面,都赞你乃人间伟男!我当时不知衣衫已在寝宫,急得焦头烂额,他等玩笑一阵,方才告与我!我才知自个儿无意躲过一劫。不过,因此而替你结了几门亲事,因他等俱欲与你入,一来大家乃知心姐妹,二来为了感恩,三来那几个姐妹亦是仙中奇葩,品位不凡,配春郎大物,亦是十分不差的,只是无从立会春郎,春郎切勿推辞!”
三春闻了,方知虚惊一场,却也凶险之极。心里对那几位仙子颇有好感,随后听了仙子代为订亲之事,心中暗喜,口里却道:“只怕仙子不方便!我倒觉可有可无!”
仙子知他倘在笑话自家适才呷飞醋之事,遂红了脸,颔首道:“春郎,我并非不许你与他妇人,只你当把我放在第一道心坎儿上,况你我还有数年才得长相厮守,我于天界,倒无甚紧要,你在凡间,不可做那和尚道士,定然要合人交欢,此乃人伦正道。你不必担心我方便不方便!”
“那是自然,仙子永远是我心上第一人,它妇如衣裳,唯仙子似手足!”三春铮铮言语。
“如此,我心亦足矣!至于他等合你甚时方能相会,此亦乃天数,我不便明言,你只须记得一件事儿!”仙子终却了手,春郎龟头渐渐膨胀,茎杆儿亦又粗又长了,竟和原时之形状差不离,只是长度却足有两尺。
三春觉得恁般怪异,不知仙子又施甚法儿,问道:“仙子,我物儿又变了!”
“我知矣!此乃我特意为之!这便是你须牢记于心的另外一件要事。”仙子反复叮嘱,唯恐春郎不把它放于心上。
三春依然不明白,乃问:“你说了许多,我怎知是怎的一件事?”
“哦--瞧我--又被那大物儿勾了魂了一r一是这般的,在你我重缝之前,我那几个姐妹将轮次合你相合。当然,你不知他等姓氏和相貌,自然不能以常法辩之,而今,我思得一法,乃是那阴毛筒儿引发的,我如今将那套儿取了下来,人过之后,又要套他上去,因为套了之后,你那大物儿形状立变,龟头既粗且大,寻常肉穴万万不能容纳,所以,我也不担心你合他妇鬼混,他等解不了箍儿,便入不成也!我已暗施法力,那毛筒儿轻易解不得!你须记住,以后,凡遇上能将你毛筒儿卸掉之女人,便是合你有缘的,他便是我之知心姐妹,你大可不必推辞,尽管人他快活才好!”
“怎的才解得脱?”三春忽问。
“此乃天机,不可泄也!届时,你便知晓!”仙子又是一番言语。
三春便不多问,只觉奇怪,因他摸自家阳物,那杆儿又粗又长,龟头圆如半球,心中欢喜,便道:“春郎,你且将那箍儿套弄试试!”
仙子不吱声,望空遥拜数下,双手舞得合风本一般,兀的,口里念念作声,须臾,便道:“可也!春郎且稍候,你这物儿--变否?”
“变矣!变矣!又合适才一样的了”三春果见龟头渐长,茎杆儿渐细,真个令人唯舌,仙术果不同凡响。
仙子玉手一摇,春郎龟头又变了,杆儿亦变了!“
”变矣!变矣!“三哥只管咋喝。
反复变化,循环往复。三春不得不信服,乃道:”仙子,可将法儿教与我才好!“
”不可,不可!“仙子玉手摇摇,只是不应允,他又耽心扫了春郎兴致,打趣道:”春郎,今后遇着妇人,不可急色,千万不要把你长物儿示人,万一让他等知了,必然心动,便会挖空心思诱引你,你须稳住才好!“
”何须赘言!仙子且放心,我一定守身如玉,一心一意守候,待机缘来临,再合仙子入耸!仙子,恐怕届时我已老朽,那物儿不中用了!果若此,仙子是否厌我?“三春想的恁般长远。
”春郎且放心,你那物儿乃天地自然精华汇聚之物,几千一万年俱不会老朽的!“仙子言及此处,似觉失言,忙止住不言,且望望天且以手捂着芳唇。
三春未觉出异样,又问:”仙子乃仙子,定知我前身之事,可否言来听听。“
”前身之事,说来话长。不说也罢!“仙子闪闪躲躲。
”其它的,我不想知了,只我合仙子,前身是否有甚关联?我听他人说,好姻缘是前生注定的!我俩里外俱配,恐亦是前生所定罢!“三春痴言痴语。
”甚么叫里外俱配?“仙子甚觉新奇。
”嘿嘿!里便是心里,你贪我恋,不舍不离,定是很般配的!外便是,便是--“三春一时语塞。
”外就是外貌,春郎一脸忠厚,仙子一脸水灵--忠厚配水灵--咯、咯、咯--千古绝配也!“仙子仿摩三春语态,混说一气。
”否!‘’三春大手一挥,那手也怪,倏地一沉,便入了仙子股间,两根手指从后窜入前庭,上爬,触及仙子玉穴上端之肉核儿,左右拨拉,二指一左一右,宛似二龙戏珠,实在绝妙!三春且玩且道:“外便是我这长物儿,恐只有仙子吃得下,反正就这意思!”
“差矣,里外之意当是我穴为里,你器为外,我里噙你外--此仍里外俱配之意也,春郎以为何如?”仙子口里念念有辞,愈说愈快,三春听不明白,只觉如老和尚诵经般。
他这厢念得急,春郎那厢却也变得快--只见胯下阳器闪闪跳跳,一忽儿龟头大如拳,一忽儿杆儿粗如腕。
三春只顾玩耍仙子阴器,一时不得空,来不及觑自家胯下变化,只觉出热硬不已,腾上沉下,恐大阳具自个儿正演练甚招式,他懒得理,心道:“我一心一意照拂仙子这妙物,他亦该全心全意理会我阳物!这才是般配的哩!”
此时之情状,果合三春所想一样。他俩俱各把自家器具交与对方,然后只管对方--只要对方快活,他便快活。
寻常儿女行乐,一心想的,便是自家快活!只要自家快活了,便舒爽得甚也顾不上了一一男的倒头便睡,梦里还呱呱的拌嘴,好似那香甜味儿还未散去,女的状如死狗,一动也懒得动,任那胯下水儿横流,把一床布物弄得粘粘乎乎,甚觉麻缠。
吠!老僧我这劝世心肠总不改,真个如碎嘴老太!
且说三春合仙子,一时忘却诸多烦心事,浑然忘我步入男女交欢之前戏期。此乃华山老祖--陈抟仙长之称谓也,男女交欢可划三段:阴阳二器未交之前,一概谓之日前戏期,阴阳二既交且未泄,谓之日交合期,阴阳二精既泄且器物脱落,谓之日欢娱期。另按华山方志记载,陈抟仙长乃是日日观那华山之巅之晨暮景物变化之妙,方悟出男女欢合之道的,真个是由此及彼,融泄贯通。唯有圣人才能如是思维。
诚然,陈抟老祖乃圣人也!然并非圣人之村氓细民吴三春竟亦无师自通步入如此高雅境界--他此刻所想,便是怎的入法,才会令仙子销魂蚀骨!
仙子此时所想,实差三春一层也。因他虽亦施法术玩弄春郎阳器,却并非只欲令春郎快活,而是反复掂量--究是吃那细茎儿长龟头的妙,还是食粗杆儿大龟头的妙!因那长龟头如碾大龟刀如刀,碾来滋味隽永绵长,刀刮滋味劲猛深刻,俱各妙趣,令他难已定夺!
此时,春郎已呈不可阻止之势,因他心坎坎儿里俱是火焰般情丝欲网,既缠绕着仙子,也郁困着自己,他已无法冷静摩弄那肉核儿,唯觉仙子玉穴似泄漏一阵接一阵奇异香味儿,那香味儿如垂挂院落前的百合花藤儿,飘来荡去的,撩得三春春心蠕动,三春把手下落,不知用未用力,总之,三春手指便被仙子玉穴外庭那两片肥厚肉儿衔着了,三春试着挪了挪,竟感滋滋的,颇有吸力,三春心亦奇之,复掳了掳,顿觉滑顺温热,整个手儿如沐汤盆之中。仙子那件宛若融融温泉中的蚌儿,此时正启了两扇儿,吐纳换水。
花开两朵,再说仙子终于定了心思,因他适才已尝过那碾的妙味,故此番决定起用那刮刀,乃施法儿卸了春郎阳具上之束圈儿,将之套在他玉腕上,然后,挪挪身子儿,以手把住龟头,将掌心弯曲成弧状,贴于大龟头上,一圈儿接一圈儿的揉。春郎顿觉龟头如入春宫底处,似已抵着了宫底粉墙矣。
三春拿眼一觑,才知仙子又出新招,乃道:“仙子,你这手法唤做甚么?”“这个,这个--”仙子哑了,因他亦是临时兴之所至,即兴创作罢了,怎顾得上先取名儿再施行。“哈--揉得我痒痒的!心中那团气儿、水儿甚么的,好象全被你揉着一般!哈,仙子,你这招叫个‘单手揉汤圆’如何?因我见元宵节他等双手揉那粉子,也是这般一滚一滚的,只你法术高强!单手亦揉得妙!”
“单手揉汤圆!有趣,却不甚准确,也还将就。”仙子愈揉愈上劲,未几,大龟头变得红红亮亮,圆圆肥肥,真个如大个的汤圆--大如二两水面做的蒸馒,复浇了一层红糖衣儿!三春眨眨眼,道:“仙子手法实在高,不仅搓得圆,而且还能将个小的揉成个大的!高、高、高!仙子,春郎实不及也!”
此时,仙子玉穴洞开,果有一团跟一团又香又热气儿袅娜喷出,香气团儿如乡间傍晚之饮烟,径飞入空,扭扭斜斜的飘,一忽儿便无踪迹,唯有那味儿残留,嗅得着。三春哑然失笑,因他恰恰亦想到一个并不十分精当的誓喻,笑毕辄言:“仙子,既已升火做饭,甚时才煮得熟哩?”
“火儿旺着哩,锅里水儿也沸了,我看你切肉儿,一掳一掳的,实慢了些?”仙子言辞锋锐。三春一楞,立即还击:“不要嫌我慢,只因你这肉儿绵!”
“甚么,我前日才开的张,尽是鲜肉,我曾听屠户说‘鲜肉至少弄三天’,怎的就绵了哩?”
仙子被他切得受用,果然,切了片时,肉里水儿便汩汩的往外冒,三春益发性起,蘸着热热亮水儿,左一刀,右一刀,横一刀,竖一刀,切得锵锵的响。少时,仙子只觉穴儿里外一堆一堆的,继而又酥又痒,乃道:“春郎,仙子锅里水恐煮干矣!快丢件物儿去降降火!”
三春松却手掌,把着自家大龟头,道:“这团儿乃肉筋聚成,又老又绵,不如先将它放进去,让你那旺火炖炖,炖熟了,仙子好食!”
仙子凤眼一觑,见那大龟头扑扑欲跳,乃道:“春郎,我这锅口小,放不进,不如你先把它一割为二。”
“瞎,那怎么成?仙子,你不知我这团儿如鱼膘,里处全是气泡儿哩,看着大,其实伸缩性强,不信,你摁摁,一摁一个窝儿,再者你那锅儿自个儿已烧了半阵,既便是铸铁,亦恐熔得快化水了,我这团儿一挤,定将它撑得圆圆涨涨,只不过皮儿薄些罢了,不会裂的。还有,我这团几经不得久煮,一忽儿便软了,啊--仙子,不要怕,亦吞了它,它若受不住了,便会跳舞合你看,你不知,它的舞儿可是一流的,届时,定看得你痴迷忘神,上下俱流涎水儿!”三春口里骚言浪语,双手却急茬茬的,一手撑开仙子玉户,一手扶着大龟头,倾着身子欲将大龟头喂入。
仙子觑得真切,微微抬着圆臀,俟那大龟头柱进三之一,他却一声惊叫。
有诗为证:
情海醋波歇,酸风瞬时灭;
丽辞如玉手,搔得欲火烈;
单手揉汤圆,掌刀将肉切;
锵锵嘚嘚嘚,汤圆入锅耶?
欲知大龟头可否将仙子玉穴撑裂?且听老僧下回细说。
第十回 两情绵绵春满屋
词日
月皎惊乌栖不定,更漏又阑,金龟坠红井,唤唤双晕清炯炯,玉浆滚落酥倚枕。
执手兰风拂鬓影,去意彷徨,别话不欲听。室外穹庐横斗柄,霜寒人远鸡相应。
话说三春斜过身子,将自家披红挂浆之的大龟头柱人仙子玉穴之中,一点一点加力,一分一分入耸,未几,龟头三之一陷入红肉簇中,四周嫩肉儿油光水灵,即如用糖醋里脊码的圈儿,用新剥洋葱头作的心子,如此这般,刻意创制出的一盘儿佳肴,色香型异,热气袅袅,真个令人垂谗三尺。
三春已然无从忍禁,大力一搅,正欲喷入。却听仙子一声惊叫:“吖--!”
三春浑身一哆嗦,大龟头宛若遭遇猎夫追赶的惊兔,卟的窜将而出,三春惊魂难定,颤颤的问:“仙子,怎的了?”
“没怎的,为甚不入?为甚不入了?”仙子惊怍怍的喊。
“怪了!”三春还道自个儿适才那一搅用力过大,今见仙子若无其事,不知他为甚惊听?三春虽心存疑虑,但听仙子欲入,便挺大龟头一柱、一耸,倾刻入了尺余进去。
愈往下入,仙子笑得愈甜。
须臾,大龟头降至仙子花心底处了。仙子笑得玉脸生辉,浑身抖抖儿的不停。一夜工夫,他那阴毛儿又生了出来,更见柔嫩,且浅短若毫,此时亦随之而动,不料,大阳具将穴儿里淫水挤了出来,哧哧的冒一阵,淫水浇着红肉柱儿团几圈,肉柱儿似觉叵烦,甩了一甩,竟将一团淫水抛入阴毛丛中,那水儿被摔得四分五裂,正欲逸散,却被弱毛儿抓住,弱主不堪其重,遂一律儿弯了腰,贴于红玉般肉皮儿上,唯见那一片鳞光闪闪,宛若大门口正闪鞭炮,火光灼灼的,可惜大龟头在深宫底处,听不着妙响,看不见趣样。
“春郎,张开嘴”仙子被春郎入得实在,笑靥频频。兀的望空一抓,手里即刻捉了几苗儿青青草叶儿,草叶儿上还沾着露珠哩。
“甚事?”春郎正卖力深人深探,双唇紧抿,唯恐张嘴泄了真气。
“先张开!”仙子娇喝一声,金波横斜,一幅泼辣样,瞧来益觉俊俏。三春见他千娇百媚,宛若一团儿才出池塘的鲜耦,恨不能嘎嘎嘣嘣的吃他几口,乃道:“仙子俏生生的,逗得我胃口大开!”
“那怎的还不开口?”仙子见春郎大口圆张,倏地一抡臂,将那团儿青草悉数塞入,不却乎,嘱道:“快嚼了咽了!”
“你把手挪开,难道真要我食你生肉么?”三春含含糊糊的说。
“哦!不许吐!吐了,我让你独守空房!”仙子笑着言语,随即却了玉手。
春郎知仙子不会害他,又闻了一股香气袭人肺腑,便喳喳的嚼,那草儿恁般绵软,总嚼不烂,三哥道:“仙子当真将我当牛了!不知上何处捞把饲料来喂我!”
“哈--你适才不是说美女骑牛么?不对,这阵却是牛骑美女了!”仙子且言且抱着三春腰肢,自个儿升臀提胯,意欲将大物儿尽根吞下。
“嘿一错矣,不是牛骑美女,乃牛骑观音!”他见仙子腾出玉手去牵自家阳物根部,急忙改口道:“乃观音牵牛也!”
“牵牛人屋也!”仙子娇喝一声,一耸,大阳物果然尽根而入。三春只觉龟头又夯夯的人至玉体深处了,不敢轻动,乃欲扯退,仙子手托卵袋,又扯又捏,道:“让它柱在那里,你可否将哪团咽了?”
“早咽了,刺楂楂的,不是个滋味!”三春故意皱着眉头。
“你还嫌,这里处还有个掌故哩!”仙子左右簸簸臀儿,兀的一歪嘴,想是大龟头将甚件心中之物撞落矣!?良久又咧嘴笑,竟忘了言掌故。
“甚么掌故!仙子--你别施法儿挤压我,我大龟头憋得紧哩!”春郎只觉大龟头如人一布袋儿里,此时那袋儿渐变渐小,压得大龟头几欲裂却。
“哇--果有奇效!火神仙子言之不假!春郎,非我穴儿紧,乃因那草儿药性发作,你那大龟头又比适才胖了!”仙子扭扭身子,果觉龟头膨大,挪得体内憾动一片,肉儿水儿无从交待,涨得仙子小腹如鼓似盆,他不敢乱动,乃道:“春郎,扯出来,让我瞅瞅!”
“火神仙子?仙子,快讲掌故!否则,我连旋五百个旋儿!”三春先停着不发,然后望着仙子玉脸,他亦知他憋得难受,欲趁龟头脱落之际泄泄水儿,今既识破,春郎便以此要挟。
“乖乖,五百个旋儿,岂不把奴家整个儿钻成个穴儿了!好罢,春郎听好,我合你说这掌故,完了,你须拨出大棍儿,让我漏漏水儿!”仙子意欲沉胯退却,春郎见机得早,双手把握他粉腰,大力往怀里一揍,那大阳物便合玉穴儿弥合得一丝儿缝隙也莫了!
仙子知摧不过,只得娓娓道来:“这草儿乃我知心仙子火神仙子自利州凤凰山偶得,据他讲,这草儿名唤淫羊藿,乃闻名天下的春草儿,男子食了,龟头涨挺,偏又久交不泄,久泄不倒,女人食了,淫性大发,穴儿发紧,久交不爽。我还道他胡说,适才春郎才咽下肚,这厢便见成效,可见此言不假!还有,昔年武后之母周氏,做姑娘时至凤凰山春游,无意间,见这草儿细嫩,便噙口里吹响儿玩,尝得草儿甘美香甜,便拨了数片一并嚼食,未几,周氏尿急,蹲于隐处小解,不想此时药性发作,周氏乃原装处子,唯觉全身又烫又热,下身犹为厉害,正在为难之际,一玉面郎君闪出,周氏不曾注意,自顾自玉手乱搔,挠得下体裙衩散乱。
再说那玉面郎君乃九千年九尾灵狐之化身,自周姑娘上山时,他便盯上了,当他觑得周氏食了那草,心中暗喜,乃一直跟随不去。此时趁机而出,其意路人皆知。且说玉面郎君道:‘小姐,一时奇病发作,亏我乃祖传三代之圣手郎中,小姐若不见嫌,小生我当效力也!’周氏一瞅,芳心急跳,只因此时心智已失,便道:‘只要郎中解得了痒劲,随你施为!’九尾灵狐听罢,立即解了裤儿,露出腹下小锄样阳具,周氏见了,奇道:‘郎中,此乃何物?'
郎中答道:’搔挠也”何为搔挠?“专替人搔痒之具也‘周氏一听,立道:’果是圣手郎中,天生一根搔挠,来,来,来,合我搔挠搔挠!‘玉面郎君除了周氏下衣,举阳物,搔牝户,挠穴口,周氏只觉愈挠愈搔,怒道:’郎中骗人!怎的愈挠愈痒。‘郎中道:’姑娘有所不知,适才我已查出,你这病源乃是数万只骚虫儿所至,而今,我已将虫儿赶至一处,故你觉得骚痒胜过从前。‘咳--春郎,这掌故长了些,不讲也罢,你且替我搔挠搔挠!”
三春知他难受,又钻几钻,只不取离,道:“欲我撅通渠道不难,你只须把那搔挠掌故讲完。”
仙子双手摁着胸口,好似骚水儿已然涌上心头,呃呃的嗝几声,又讲掌故:“且说周姑娘听了郎中言辞,果觉只有胯下骚痒异常,全身它处俱不痒了,便催郎中施法,郎中道:这便有些不好办,因这痒虫儿现在已被我诱至姑娘下身一个玉筒儿里,偏那玉筒儿有个盖儿!’周氏急道:‘这有何难,你那搔挠恁长恁壮,把那盖儿砸了便是!’郎中道:‘唉,这盖儿乃脆玉做成,一砸,必然破碎,从此玉筒儿没了遮拦,大虫儿小虫儿俱可出出人人,姑娘须三思而行。’九尾灵狐一面说那无可奈何不要脸辞儿,一面挺自家阳物将周氏玉穴儿搔得淫水儿长流,
周氏只觉果如万蚁噬心,便道:‘不好了,郎中,那骚虫儿往心里去了,你且先替我解了这回才好!’九尾灵狐将阳物猛地一撅,周氏顿觉剧痛难忍,抹了一把,道:‘郎中,怎的有血?’郎中道:‘唉,你还不知噻?这痒虫儿便是红朴朴的,而今被我搔挠一捅,定然挤死了许多,化为血水了!’周氏深信不疑,唯觉下身痒的难受,便扶着搔挠道:‘郎中,干脆麻烦你使劲掏掏,把那些害人的虫儿全部挤死耶!'
九尾灵狐已然忍禁不住,闻言,狂捣狂入,连连做了千余回合,方才泄了。周氏乐得遍体滋润,道:’郎中,你果然医术高强,不如天天跟着我,反正盖儿已破,不若时时用那搔挠捅上几捅,痒虫儿再多,我也不怕。‘九尾灵狐乃私自下山胡为,怎敢应承,只得诺诺的移了话题,却说周氏穴儿里流了些白水浆儿,周氏又问:’郎中,怎的又流这些白水儿。,小尾灵狐胡诌道:‘姑娘,此乃止痒的药水儿,虽然绞杀了痒虫儿,我怕倘未除灭干净,故特地洒些药水儿!'
周氏一听顿时兴致又起,道:’郎中哥哥,求你多施些药水与我,反正这筒儿空着也是空着!‘亏那九尾灵狐法术高明,即刻挺了阳物,又是一番人耸,未几,又泄了。周氏只不松手,九尾灵狐一连泄了五番,周氏因此珠胎暗结,孕了武后。再说九尾灵狐推说回家再去多拿些搔挠,趁机溜了,周氏久等,未见郎中回转,回家穴儿里骚痒又发,直囔着要他爷娘与他买搔挠。周氏父母怎知这般缘固,及至三月之后,周氏露体,他父母方才细细询问,方知自家姑娘被人搔挠了,慌慌择了武家,把他母女俩一并嫁了!这段事儿之根由,便是这草片儿引起的。春郎可应约而行了。”
诸君,这武后感孕而生之事,大抵也便如此。方那画眉仙子婉啭几度,将段妖狐作孽之事说得妙趣横生且又出人意表。这便是仙子不同于凡夫之处。想我长啸和尚淫浸这说淫字儿几十年,合那画眉仙子相比,亦觉差之甚远。惭愧!惭愧!
闲言休题。且说三春听毕仙子这一段掌故,他却生出另番慨叹,心道:“从古至今,并不乏仙鬼妖合人交好之事,只他等俱是一夜感孕,而今我合仙子交有万数,泄精累积,恐不只一升,若要孕子,恐有千儿八百个。只他仍有鸟性,不知我之后代可否鸟性未脱?嘿嘿,若个个俱能飞腾,却非坏事,说不准因此奇术而搏得功名哩!”
三春只顾自己乱想,竟未听到仙子要他覆约之言,仙子挣了几挣。偏春郎大手如钳,仙子急了,斥道:“呆鸟!恐贪那淫浪周氏女子?”
三春闻了,笑道:“我是呆鸟,自有人喜欢,那是不必忧的了,恐我儿孙俱成果鸟,这便是不足美之处!”
仙子听了,心道:“果被云雁仙子说中,这家伙终脱不了世俗心肠!这也难怪。且让我设法儿让他食了这枚无忧果!”
仙子装作不解,娇声娇语:“春郎,你看,仙子这腰是不是粗了?”
三春埋首觑,果觉腰粗大了些,鼓鼓的,三春心中一惊,忖道:“果然孕了么?想我此前泄射,唯那番和鸟身儿交合时,点滴未遗的泄于他身儿里了。呀!那时感孕,当是一窝儿画眉鸟儿,或是鸟首人身,人首鸟身的怪物!呀,女儿找不着夫君,儿郎寻不到媳妇!天,我岂非应了’作孽,自受‘这句古话么?且让我询问询问!”乃道:“仙子,还有甚异常反应没有?”
仙子听得心里发凉,心道:“听他言辞,竟是顾虑我有了身孕!也罢,无论如何,这枚无忧果定要他食了。况且春郎日后奇灾异祸不断,若以他此时慽慽之心态,虽未唬死,恐亦自个儿愁死了,且服了,一改他这多愁多忧之心态。”仙子言道:“春郎,并无甚异常反应!”
“是么?”三春急急的问。一时却又不知众从何问起。
“我亦甚忧,万一被你金枪中的,说不准会养他两三个出来!”仙子一脸无奈。
“两三个--?”三春益惊,暗忖:“两三个一胎一一不,定是两三个一窝,--一窝鸟儿耶?天,这事马虎不得,须弄明白才好!”直急得三春玉肉如焚,遍体生津。
“呆鸟--为甚不取了你那粗棍儿,说不准是你那棍儿涨大了的,也还未知哩!”仙子道。
“怎的会?”三春且言且以手把仙子玉腰,果比昨日粗了些。
“怎的不会,昨日,你龟头怎有今日这般大,难道那淫羊藿草儿,是假的不成,我听火神仙子说,这根少说也有二千五百年功夫!恐怕此时,你那大头儿和你脑袋差不多哩!”
“卟--哧!”三春听仙子言辞夸张,忍不住的笑,且笑且往外拨自爱大物儿,一拨之下,仙子身子也跟着移了过来,三春才知仙子所言不假,同时觉得大龟头如入紧口瓶里,箍得人涨涨欲泄,偏那檀口不开,又泄不出。三春便把双手握仙子腰,望外用力推,且缩自家臀儿,两下一较力,大龟头缓缓的往外移,愈往外愈艰涩。
初时,仙子觉得那圆棱边儿将春宫里刮碾得受活十分,淫水亦如贮水囊儿受了挤压,汩汩往外冒,渐至玉穴颈口,才觉事出意外,因大龟头实在太过粗大,而颈口亦太过狭窄。春郎还在用力,仙子却觉涨痛不已,疾喝:“春郎打住--!”
三春亦觉龟头被卡,涨得生疼,听了仙子言辞,不敢造次,只得停住不动,问:“这可如何是好?”转眼又想:“嘿,仙子说我合他只有三日之缘,恐未见得,若取不出,要么一起升天,要么一道留于尘世!真是坏事变好事了!”三春暗喜。
仙子原时并未料及如此情况,这下也急了,因他知三日之会时已过半,右如此胶结,恐会违了天条,届时天兵一到,心念频闪,兀的得一妙计,心道:“真是无巧不成书!”
诸君,他两此时情稠意樱,俱各忘却画眉仙子仙术高明,只须神功一显,那穴儿便阔比江河,头大个阳物算甚,只怕是石沉大海,连波纹也不会有的!此乃我等旁观者之清醒心思,那当局者迷之事,却是时有发生。更况他俩为情所困,此乃老僧之俗见也。
赘言提过,书归正传,且说仙子终的思了妙法,道:“春郎,你物儿恁般的大,恐怕取它不出。可是,可是你我之兮仅三日而矣!”
“我亦知晓!故我想,这或许是天为我俩真情所动,故以此暗示与我俩--只管人,天不管了!”三春笑呵呵的,言毕,喜形于色,如获至宝。
仙子一时语塞,思忖良久,方道:“春郎,我怎愿舍你而去,只是天命难违。不管怎的,这物儿要取出来才方便!否则怎的外出见人?”
三春听了,忖道:“这倒也是,若他不去,除了交欢,我总还要做活计求生存。这般情形,怎的外出?”他却思不得法,乃道:“仙子,你乃仙子,快想个法儿才是。”
仙子方才嘘了口气。
他装出一幅冥思苦想模样,大约一刻光景,只见他秀手一拍,道:“瞧我,只顾合春郎交欢,怎的就忘了这等大事?”
春郎知他有解法,心中亦喜,索性挺着龟头望里处顶,心道:“少时脱了,便不复享得这般妙处,不若趁机再入几个回合,人了也白人!”谁知嵌顿阻碍,甚是难行,仙子整个儿身子俱被他顶得往后退。春郎恁的贪,竞双手把住仙子圆臀往怀里揍。
仙子银牙一咬,痛得倒吸冷气,直唤:“春郎,欲入死仙子否?厌了,你便言语一声,我即刻去了!”
三春嘎嘎的笑几声,答不上话,才知那草片儿力度大,亦喜亦忧,喜的是阳物见长,忧的是无妇可与之交。
正踌躇间,仙子眨着眼仁儿问:“春郎,我适才说甚么来着?”
“说甚么来着?好象,好象兀的想起了甚事儿,可你并未说是甚么事儿!”三春忙殷殷的道。
仙子乜他一眼,手捏一处,挥粉拳擂他肚脐眼儿:“春郎使坏,害得我差点忘了大事。少时,我寻个棍儿掏你这眼儿,算是惩罚。”仙子如此撒娇,乃是欲诱引春郎问他。
果然,三春问了:“仙子,究是何事,令你那般惊喜?”
仙子双手一击,望空喝道:“来也,来也!”
未几,一团儿唿喇喇地自宫外飞来,也不知它怎的就透穿墙壁,飞入屋里矣!仙子玉手又一拍,望空而语:“云雁妹妹,先回罢!三日之后,我定当回宫,那时再谢你!”
三春忙拿眼望,窗外漆黑一团,甚也没有,甚也瞧不见。仙子将那团儿捏于手中,此时,空中陡地传来一声细语:“眉姐姐,我去也。你真好福气!”
仙子赫然一笑。
三春亦笑,道:“这些仙子,见人家有得入便酸言醋语的!若我这大腕儿让他见了,岂不丢魂失魄死缠死磨么?嗨,也不怪他们,几千几万年不得入,偏顿顿吃大龟头喝精水儿,真个也难打熬!”
仙子听他言语不恭,忙望空歉然道:“妹妹勿气恼,这大龟儿不是个省油的灯。”
空中传来“哧、哧”笑声,又听一悦耳至极声音响起:“想我走南闯北,见得多了,凡间人情,俱是这般,尤是那些男子,若有个驴鞭样大东西,便更加张狂。也罢,姐姐,妹妹去了。大龟头你须记着,今日这个梁子,早迟是要清算的!”
三春被他一番话说得低了头颅。亦觉适才言语莽撞了些,乃问仙子道:“他便是云雁么?仙子回宫后,可代我道个歉!”
仙子粉拳又擂他胸脯,嘻嘻的笑,道:“你这条牛,这下知遇厉害的了,日后,有得你受的!”三春听得蒙懵难解。亦憨憨的笑。
仙子摊开玉手,手心里乃一枚腰状栗色果儿,他谓三春道:“春郎,云雁妹妹特地送解药来。他早料到今日之事,当时火神妹妹送我淫羊藿,他便欲送我这枚,当时我只道不会出事,谁知还得求助于他。”
三春仍觉迷糊,乃道:“火神一一这枚,我真搞不懂耶!”
仙子笑了,道:“适才已然合你说了,火神妹妹从利州叼了淫草儿,而今云雁妹妹又送来这枚解药。”
“它总有个名儿罢?”三春问道。
“它叫--伸缩果。乃云雁妹妹于雁荡山上所得。”仙子答道。
“究有何用?合你我有甚相关?”三春觉那大龟头果是愈来愈大,憋得十分难忍。
“它乃专门用来协助阳物伸缩变化的--只要食了它!你那阳物便可大可小,只要你心想,便成!”仙子扬扬那枚,喜滋滋道。
“真个是妙东西--难怪人世间无甚宝贝,原是你们这些仙子,日日到处觑,遇到宝贝,一应取与天上去了,仙子,你干脆也把我娶上天去罢!”三春由此及彼胡乱言语。
“哈--真不害臊,自个儿把自个儿比着宝贝!且问你,你是甚么宝贝?”仙子打趣春郎。
三春愈说愈大胆:“我不是宝贝,你合你那一干姐妹,一忽儿报春妹妹,一忽儿火神妹妹,一忽儿云雁妹妹,为甚俱对我这般热心?我看他等俱应换个名儿!”
仙子听得有趣,乃问:“改甚名儿?”
“一个唤叫春妹妹,一个唤邪火妹妹,一个唤乱按妹妹!”三春一阵言语,未了,自个儿亦在笑。
“真个是不是冤家不聚头,而今还未聚头,便已对上了!”仙子笑嘻嘻地道,他晃了晃手中果儿,又道:“春郎,快食了它,你我时日不多,当不虚度。”
三春瞬时忆及三日之缘之说,顿时心情转急,一把夺了,塞入口中,嘎嘎的嚼,但觉那果儿绵软无比,不管怎的嚼,总不烂,好似一团棉花。
“味儿如何?”仙儿且言且暗施法术,陡地身子儿暴涨。
“呸--苦!”三春终于嚼出了汁儿,只觉其苦无比,仿若黄莲穿心,令他咽不下口。
仙子见状,急忙言语:“春郎,快吞了它!”
“好罢--咽了!”三春梗梗咽喉,欲将那枚吞下肚去,谁知苦味太甚,浸入心脾,竟然倾刻泛起一团气儿,疾速冲出,三春口一张,那枚果儿合气儿一齐涌出。
仙子惊问:“咽了否?吞了否?”
三春知仙子心思,遂痒装涩涩下咽状,良久方道:“咽是咽了,只苦得我倒吐胆汁!咦--仙子,这东西真还灵光,我物儿出来矣!”
这回,三春被仙子骗了个实实在在,他还果真以为是那伸缩果效应,其实乃是仙子趁他分心,兀自大了器穴,将他大龟头释放出来,尔后又将身子还至原时大小。
不过,三春亦骗了仙子,将那枚无状果只咽了些水儿,却未将果儿吞却!
或者,此亦乃天意罢!所谓一报还一报,你欺我,我便欺你,一个是有心,一个是无意,虽无恶意,确也是现世报。这便是天之法力之所在。
闲言休叙,且说三春见自家物儿出了宫,当然欣喜,颔首细审,又觉满腹疑窦,因他龟头此时状若一尊柴砂茶壶,紫乌油亮,令人吓煞,三春忙以双手悟着,怕仙子见了心惊,且寻思:“那淫羊藿草儿真是世间奇淫之草,这等大物,如母牛那般大牝户,恐亦容不下,奈何入得仙子穴中,亏那伸缩果!也是奇物!且让我再缩一缩!”
想及此处,三春便连连喝喊,道:“小--小--小!恁怪,怎的就不灵了?仙子,此乃何故?”
“我怎的知晓!”仙子慌忙应道,未几,他又惊喝:“唉,今儿个究是怎的了?丢三忘四的!云雁妹妹曾对我说,那伸缩果效应奇慢,第一次应验之后,立时还原,第二次效应,当在六十个时辰之后,仍是立时还原,以后每次效应期俱各少一个时辰,及至最后,方可一个时辰用一次,那时,在一个时辰之内,大辄大矣,下一个时辰,小则小矣,怎个会还原?我粗略一算,大致历时半年,方才功法完毕,春郎甭急,宜徐图之。”
此番话语实乃仙子胡诌之辞,搪塞三春的,六十个时辰之后才有二次反应,那时,仙子、春郎天各一方,即便有错,亦无从相责。
且说三春听了仙子言语,才知这时即便喊破天,那大东西还是小不了。三春喜欢的满脸生花。
他俩戏笑一阵,两目对视,热情似火。良久,三春挺大龟头又欲入仙子玉穴儿,一番打探,依不得人,三春大叫:“仙子,且变大些?否则,我急得要跳河了!”
仙子此时亦急,娇嘘不止,香汗遍体。咕咕的念一阵,果然,他整个身儿大了壮了。
三春无暇遍视它处,只巴巴的盯着玉穴儿发呆,见那两片红肉儿一抖一抖的,眼见着那肉儿厚了宽了长了,直如两片蒸得流油之肥肉。三春见它渐次涨至约有半根筷子长度时,便不再长了。唯觉双手恁般沉重,急视仙子,只见他长了壮了若许,其它各处且不言,唯那一对儿玉乳,此时真如半个冬瓜对扣,又高又挺,又长又圆,玉乳头儿亦恁的吓人,竟如两只酒杯倒扣。
三春将仙子放于床上。俯下身了去吮乳头,不巧,因俯得太快。鼻尖儿合乳头儿撞一处了,三春只觉生痛而麻。三春暗道一声也罢,又去衔那大乳头,终于噙他在口,顿觉嘴里如塞了个大个核桃,搅它不动,吮了一吮,那乳头又大了些,惊得三春不敢咂吮。
仙子娇喝:“春郎且试试!”
三春挺大阳具去探,终探至穴口,一柱,又挺,复耸,再揉,各种手段施遍,堪堪近了三之二,唯那棱边儿不得入,三春大力一夯,仙子惊喊连连,闲了眼儿合穴儿,全身颤颤抖抖。柴床亦吖吖的叫唤,不堪重负。
三春不松懈,又一番入耸。
此时,仙子亦无气力挣动矣!因他穴儿颈口被大龟头擦了又摩,问不停歇,似若一棍红铁棍儿正在撬拨,每当龟头一挠,春穴儿里里外外俱在动弹,花心颤栗,芳心颤栗,全身颤栗,几至娇慵无力矣!
此时此刻,三春合仙子心中,唯觉大龟头人于花心,蘸着淫水,反反复复写那个人字,这才是天底下第一号乐事,也是天底下第一件大事。
有诗为证:
草儿唤着淫羊藿,春郎食了有奇祸;
柴壶龟头出不落,脱皮兔儿不挪窝;
幸得仙子赠伸缩,此中奥妙不必说:
脱兔又欲入肉窝,千冲万撞总不着。
欲知后面之人事,且听下回分解。第十一回依依将别不尽欢
词日:
依玉笋,情如紫叶,层层总剥不尽。念柳外青杏别却,春室移袂分时,怆然心惊。无端天与娉婷,夜月一帘幽梦,春风十里柔情。
奈回首欢娱,渐随流水,素弦声断,翠绡香减,那堪片片飞花弄晚,蒙蒙浅西笼晴。正销凝,黄鹂又啼数声。
话说三春大龟头大则大矣,只是无从入得仙子玉穴之中,仙子施法术将自个儿身子高了一截,一番嬉戏,春郎便欲行人事,怎知此时仙子站立,玉穴儿高悬空中,若那极大极美之鲜桃,这番焦渴,实与春郎此时之心态雷同天二,三春急不可耐,试着跳跃,竟也入了一个回合。
试问世间,哪有这般入法?此前不曾有过,此后或不再有--唯此时有之。只因仙子刻意拿捏,意欲春郎将那淫水浆儿收拾了,才合他行欢。
且说仙子妙目一闪,兀的有了主张,只听他嘤嘤低语:“春郎,我有法儿令你如愿!”
“我亦有法儿,你只需弯了腰,曲了腿,我便可行那隔山取粟之妙法!只你不情愿,我亦不可奈何,只须直言,欲我做甚?”三春推知仙子心事,直言道来。
“春郎爽意,我也直道!”仙子大嘴一翕,居然将春郎阔嘴给包了,只见他且吸且咂,吧吧的响,不歇不止,三春此番才知被人封着嘴儿是何等憋闷,直憋得他红脸紫乌,几欲昏厥,三春双手摸索,直搔仙子腋窝,仙子兀觉痒痒的,酥酥的,终忍不住,卟的笑开了,至此,三春这“围魏救赵”之妙计方才得逞。
三哥连连呼气,方却了心头惶恐。幽幽的道:“仙子,你仗着法术欺我不成?”
“哪里的事!”仙子笑道:“我直欲将春郎吞入体内,悄悄捎回天宫,欲乐时,便吐出来,乐毕了,再吞了去!哪敢欺你!”
“嘿嘿--若真这般想,先吞了我这宝贝,试试滋味,免得届时后悔!”三春双手抡着大阳物,左右挥击,直挺得仙子玉腿嫩肉纷纷内避,哪里来得及,啪啪的连响不断,尔后,仙子玉腿红红白白,变幻难定。
仙子亦知春郎这番言辞意在诱他弯腰,笑笑,道:“春郎,你别变法儿诱我,反正,你得先将我身上之骚水片儿舐干净了些,我才合你那个!”
诸君,画眉仙子为何此番推三阻四的?难道他心中果有甚其它主张?非也,因他知时日逝去大半,三日之缘即告完结,依他俩现时之技法,一番人事做将下来,至少也需三五个时辰!完事之后,定不能续入,故他有意放缓节奏,估摸着人事毕,离别之时亦已到,那时两人俱处于欢愉之中,料不会太心伤,且能将人事妙味延续到天庭,及至欢乐余潮平息,而良人已不见踪影,俗语说:眼不见,心不烦!故存留于他心里的,欢乐也小,愁苦也多,于他日后有个回味!此乃仙子精心设计的欢乐小算盘,只不好意思合春郎言明。
休叙闲言,书归正传,且说三春怎知仙子此时心态,他恨不能人、入、人,只不歇,即便入得头目昏森,也不停歇,甚而因此丢了魂魄,亦觉不出死亡之苦痛。
是也,天地问唯有人事极乐!若凡人于人得极欢乐时便溘然而逝了,那才是至高境界,亦乃尘间极乐也。古往令来,恐无人能享此妙福!
说话三春听了仙子言语,知今番处处被动。又想及这全是那大龟头惹的祸,不禁心头火起,便以手掌拍击大龟头,左一下,右一下,掴得咣咣的响,且叱道:“逞甚么英雄,耍甚么威风,而今耍开了独龙,还有谁愿合你弄!还有谁合你弄?”
仙子初时听得好笑,只不劝他,乃至春郎愈拍愈大力,他才慌了,抵首一觑,只见大龟头扭曲着脸,紫酱紫酱的,檀口一咧一咧的,亮水儿亦是半噙半吐,一幅将哭未哭,欲哭又不敢哭之可怜模样,瞧着令人悯惜不已。仙子见它此刻虽是大鸟样儿,却也楚楚动人令他芳心依依不舍。
仙子更怕大鸟耐不住这般虐待,兀的哭得泪水汪汪,那可不美!仙子更知这大鸟习性,一旦伤悲过度,便恹恹欲睡,谁也不理,那时,即便仙子将心肝摘下来供他乐,它也只是个闭目摇头不应,就算这口锅儿要煮他,他不会如香肠愈煮愈硬,只会象那脆皮香蕉,酥酥地从心里软到身外。
仙子急语:“春郎真是个妇人情怀,事不顺心,便只会拿自家孩儿出气。”
“此乃我家里事!”三春瞧得仙子心急。反而愈拍愈疾,愈拍愈响矣。不过,他暗中施了手脚,将手心儿向外弓着,故下下打得啌啌的响。
“古人言,大路不平旁人铲,春郎你且住手,有甚纠纷,合我说来,或者有个商量!”仙子和颜悦色,且言且把手去捉春郎手,一面晃着丰乳。
春郎此时怎是仙子对手,倾刻被他攥着双手,无法动弹,口里乱嚷:“我行家法,关你甚事?且放手,让我美美抽它,这家伙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是么?春郎,我这儿又有个掌政,乃我三百年前在嵩山少林寺听几个小沙弥讲的!你欲听否?”仙子双眼频闪,意味深长。
“仙子掌故真个多!恐历朝历代的都有罢!你且报个名儿来,我掂量掂量!”三春知他此时只欲诱他立动出击,那掌故定是引人上火的!
仙子牵春郎双手去抚他大乳。且道:“这回叫个《死人人棺材》”
“听名儿便觉无趣!不听也罢!还不如摩这又软又弹东西好耍!”三春摇头。
“春郎先勿定论!听了方知其中的妙趣!”仙子暖味的笑,眼里溢出一片晶晶的光芒,宛若暮空之彩霞,燃得正旺。
春郎被那旺火诱得心儿狂跳,道:“仙子,听甚么死人入棺材,还不如我这个大活人人你大穴儿来得实在。”
“春郎切勿急燥,须知人事儿原是要将火苗儿拨得高高的,春郎干柴扔进去,俄尔便烧成一团!若火苗儿弱,干柴棍儿又大,一时怎烧燎得开,万一败了火势,岂不扫兴?”仙子知此时时辰离那离别之际尚有四个时辰,故欲调动二人全身所有的欲兴,来个甜蜜温馨而又热情似火的饯行仪式。
“言之有理,仙子且讲!反正我有得玩的!”春郎摩着丰乳,心里甚是舒坦。
仙子玉手抚着春郎大龟头,吹口仙气去射那独眼,大龟头仿佛孩儿见了娘亲,泪珠儿即刻滚了出来,仙子小指刮了几刮,怜爱的说道:“我儿莫哭,少时合你蜜浆儿喝,这时听娘亲合你说银字儿,好听的紧,乖乖,听话!适才挨了苦头,都是你兄弟的错,你看,我只给他半截冬瓜啃,那皮儿涩,乖乖儿莫争!让他碰落牙儿,从今往后不敢往人面儿上去,待那时,乖乖儿便是老大,日日合你食山珍海味!那才美妙哩!”
大龟头果然止了泪珠儿,不时还点点头,一忽儿便挺直了腰,昂昂的,颇有生气。
春郎这厢果觉受了冷落,醋风顿起,喳喳的道:“仙子,不管怎的,古言说得好,长兄为父,我为老大,若我要小弟离开,他敢不从么?”
“我先时哄你,你傲得凶,我只好舍此求彼了,才说几句风儿影儿之类的话,你又说甚风凉话,真个是‘说起也难人,不说也难人’!”
“耶!耶!耶!仙子真个乃入界先锋哩,还未合我分手,便说起‘野男人’来了!真个气煞为夫也!,‘春郎气极,言辞犀利。
”是啰,说起也难人,不说也难人!,’仙子又将那话儿重复一遍。
“仙子,你莫激我,少时,我气大了,抡把朴力,去把你那‘野男人’宰了”三春狠狠的道。
“我甚时有‘野男人’,说有,唯有这大龟儿!”仙子立即澄清,他知这等事儿马虎不得,万一于春郎心中留下阴影,一来波及春郎兴致,大龟头入来不买力,二来春郎耿耿于怀,万一情急生变,反倒将一根举世无双销魂棍儿送与它妇矣!
“你不是才说‘说起野男人,不说野男人’么?分明不把我放眼里!”春郎见他反复无常,益发气了,冷哼数声,果然,双手亦懒懒的不动了,大龟头也偏过一边,蔫蔫的似睡非睡。
仙子才知事态严重,急道:“春郎,我是说‘为难’的‘难’,‘也’便是‘之乎者也’那个‘也’!”
三春喃喃道:“说起也难人,不说也难人!哼,象这么回事儿!且说罢,你有甚难处?”三春急忙移了话题!
“难处--原来是有的,只不过被你这么一搅,我甚也忘却矣!”仙子一抹,额头冷汗涔涔,他益发知了春郎已于他芳心中植根已深,却又觉春郎也太心细了些!便略觉有些郁郁不乐!
三春将他一颦一笑悉数观于眼中,心道:“我可能太过敏感矣!”一时无语,静默片刻,三春忖道:“欲话说,解铃还须系铃人,这场不愉快乃我引发的,我须生个法儿令仙子开心才是!”便道:“仙子,我诵段浑经合你听,可否?”
仙子知他曲意逢迎,芳心暗喜,只脸色还不明朗,便道:“你且诵罢!”
“好呃!”三春一蹦老高,不小心,跃落时,下颌撞在仙子丰乳之上,幸好丰乳弹了一下,便闪开了,若是园挺硬实之物,三春只怕成了豁了--那嘴儿定然撞裂成三片矣!三春只觉下颌碰一桃儿上,然后搁一包裹儿上,软软温温的,三春站稳了,又道:“仙子,若我把你说笑了,你合我说那《死人入棺材》之银字儿,可否?”
仙子听他言辞恳切,处处陪着小心,心道:“这男儿才是个怪东西,你处处呵护他,他爱理不理的,而今对他冷了些,他反倒紧张起来了,把你捧作个女菩萨一般!呵--真还有些驴儿命--生就的不是坐轿命,天生就是个受人骑的。”仙子心中不快已然消了七分,便微微一笑,道:“你诵罢!”
春郎见他玉脸绽笑,顿如月夜静贮听那蓓蕾渐长,终于闻得苞牙儿“嘣嘣”的跳,欣喜不已。三春清了清嗓子,从容十分,似吟似唱:
隔壁刘二瓜,是个憨包娃;
那日哥娶亲,他亦笑哈哈;
因嫂美如花,二瓜骚兴发;
洞房花蚀灭,新床响沙沙;
二瓜耳贴门,直问哥干啥;
春郎吁口气,说他正浇花;
二瓜真够傻,唤声春郎呀;
此时甚光景,还浇花干啥?
快合嫂嫂噬,让我听听呀!
哥嫂听此话,顿时悄悄挖;
身儿不敢扭,话儿不敢发;
二瓜腿儿麻,二瓜眼发花;
又问春郎呀,你俩又干哈?
为甚静悄悄,为甚不响啦?
春郎实气恼,火儿无处发;
嫂儿火更急,娇声唤二瓜;
兄弟且去睡,明儿把话拉;
二瓜乐滋滋,举步望扑滑;
嫂儿只道他,定然回家家;
急道好春郎,快把穴儿挖;
二瓜骤然听,心道真怪呀!
适才哥浇花,这陈嫂喊挖;
难道新妇嫁,陪了一床花;
改日溜进房,一定细觑下;
又闻沙沙沙,又听呱呱呱;
二瓜忍不住,兀的又发话:
哥嫂饿了罢,此时吃的啥?
哥嫂惊怍怍,气得直咬牙!
春郎心念转,且让我耍他;
道声弟二瓜,今晚花已发;
明早须早起,哥教你浇花;
二瓜乐巅巅,回屋便睡下;
次日二瓜醒,立时来看花;
春郎端盆沙,直说沙埋花;
若要把花瞧,二瓜你听话;
先把裤儿脱,挪盒至胯下;
阳物连连翻,定然可见花;
二瓜真是傻,果然挖了挖;
只觉龟头痛,又觉茎儿辣;
二瓜甫一拨,飞沙沙沙沙;
继而滴滴答,飞沙又飞花;
花儿颜色异,殷殷血花花;
二瓜惊怍怍,直问哥咋啦;
春郎不吭声,提起一串花;
二瓜猛一瞅,笑得牙掉下;
原来沙中花,乃是一西瓜;
而今不涵沙,有些红渣渣;
二瓜顿不解,问哥那是哈;
春郎笑着言,二瓜睁眼瞎;
那些红粉儿,乃是辣渣渣;
而今你阳物,已然胖如瓜;
二瓜望胯下,果见一胖瓜;
红胖如南瓜,兀自还掉沙;
二瓜憨包娃,你说傻不傻;
三春一启口,便有眼有板诵了一长串,说来说去,只说那刘二瓜是个呆物,天下哪有将阳物去掏沙的?万一让沙儿填了那单眼,岂不尿儿水儿精儿俱漏不下,日子一久,定然憋死却,老僧先不信三春这段诨话,纯粹是瞎编胡造,乱说一气!诸君别以为我忌恨他!忌恨也是有的,只是觉他艳福不浅,能合一绝色仙子交合,且那仙子对他关爱有加,令人羡煞!
碎语提过,书归正传。且说仙子听了春郎诨经,倒也觉不甚精彩,可不忍拂却春郎好意,便嘤咛一笑,道:“春郎还真是个从文的料,适才一首长诗,直比白乐天之《琵琶行》,此时一段诨程,倒也不凡!春郎,仙子听得入耳哩!”
三春听了,顿时喜道:“仙子,你须说那《死人入棺材》了!”
“使得!,‘仙子应了一声,调调嗓门,字正腔园的说:”在那河南嵩山,有数座庙寺相接,且说凶山腰有一经堂合寺观相联,平时,守经和尚合坐观尼姑极少往来,只经堂合寺观之间,便是一公用溲房,为了不引起误会,和尚便取了一块木牌,一面书’可入‘一面书’正泄‘。凡谁先先,便将那’正泄‘翻了朝外,既出,便将“可入”字样翻转朝外,一日,和尚尿急,一阵我跑至溲房,见那’可入‘字样正对自家,便大步抢入,边入边掏那小光头出了裤门,及至尿槽旁,一根儿水银柱儿哗哗的流淌。
却说溲房内已然蹲了一个尼姑,因他亦是尿急,见了’可入‘二字,便急行而入,竟然忘了翻转木牌,他泄毕正欲起身系道袍,却听有人急步而入,他还道同门师姐妹,正欲开口问,却见一根儿先挺进门来,尼姑从未见识那等物儿,只觉那东西合自家物儿大不一样,他那个长长大大的,我这个凹凹洼洼的!正纳闷,又见一股儿亮水斜洒而出,冲得屁槽松松的响,因尼姑蹲于另外,且两边有阑干拦着,故他看得见和尚,和尚却看不见他。和尚解得高兴,便哼起那《十八摸》来:
一摸姐姐玉盘儿,光光滑滑赛绢儿;
二摸姐姐弯眉儿,柔柔细细如秧儿;
三摸姐姐悬胆鼻,小小巧巧似银瓶;
四摸姐姐樱桃嘴,滑滑润润恁诱人;
五摸姐姐玉脖儿,圆圆腻腻比玉颈;
六摸姐姐酥胸儿,松松软软如酥雪;
七摸姐姐双乳儿,蹦蹦跳跳如兔儿;
八摸姐姐脐眼儿,浑浑圆圆实宜人;
九摸姐姐小腹儿,平平坦坦如坝儿;
十摸姐姐弱毛儿,纤纤毫毫真撩情;
摸摸姐姐玉穴儿,高高迭迭似蚌儿;
且摸姐姐大腿儿,细细嫩嫩比珠玉;
再摸姐姐膝盖儿,圆圆鼓鼓比珠玉;
又摸姐姐小腿儿,欣欣长长如新藕;
复摸姐姐双金莲,窄窄暖暖令人爱;
且摸姐姐丰臀儿,鼓鼓凸凸如银盆;
再摸姐姐窄腰儿,苗苗条条迎风摆;
又摸姐姐粉肩儿,窄窄滑滑今人疼;
复摸姐姐之鬓儿,油油酥酥实销魂!
姐姐耶,你玉手儿亦来把春郎这根模:
’春郎这根要吃人,要吃人!‘
和尚一面唱,一面手把阳物左右拂甩,此时,他早将尿儿泄得馨尽,唱得专心,淫兴早动,那根暴跳而起!和尚哀哀的叹:“经年木鱼啵啵响,敲得心儿都长茧子了,想当年--不提也罢!”
不说和尚在那厢玩阳物说骚话,却说尼姑早被和尚这首《十八摸》摸得芳心疾跳,他原时于那男女之事蒙蒙懵懵的,偶尔想想,却不知究里,今日听了和尚言辞,似觉另有云天,心生渴念,却仍不知具体,只觉身儿内一阵连一阵热浪儿不息,心儿发热,身儿发热,唯胯下穴儿里更觉痒麻,好象有甚物儿正于里处涌来涌去的。他见和尚自个儿玩那根,心道:“瞧他那样儿,痴痴迷迷的,定然有趣!且让我也玩玩自家那团”,想毕尼姑便摸自家穴儿,触手一片稀沥,且还在一涌一鼓的往外冒,尼姑吃了一惊,嘤咛轻唤。
且说和尚正于头兴上,忽闻异样声响,亦吃一惊!急急提了裤子,四处一望,却见背后不远处蹲着一妙尼姑,他先觉慌乱,直欲逃窜,方挪步,心念又转:“干熬了十多年,平时见了香客中女子,只能瞧瞧脸儿,连那香风也不曾多闻几趟,今儿绝色师妹送上门来,或许是佛祖念我苦修有功,特来犒劳我的罢!”他又想:“我入厕已久,一面泄,一面唱淫辞儿,后又自家玩耍,恐有两刻光景了,他必然将我之所为及那根全入了眼去,他偏一声不吭,恐亦是个耐不住的!且让我来个欲擒故纵!”
仙子言及此处,故意停顿下来,他见春郎听得如痴如醉,伸玉手于他眼前一晃,春郎方醒了神,啧啧数声,然后道:“仙子,你这掌故真个精彩极了,听来如食鲜肉,令人不忍释却,仙子,少时,定将那首《十八摸》教与我,真个好歌儿,真个行乐儿的好教材!仙子,再讲!”
仙子甜笑,颌首,觑见春郎那根大阳物又是雄纠纠气昂昂的,大龟头亦兀自摇头晃脑,仙子调笑道:“大春郎,你亦听醉了么?”
春郎出手捉住龟头,于那单眼周围刮了一下,丽水儿呈线状粘于他指端,三春牵这水线儿联于仙子玉穴上,道:“此个叫做’千里姻缘一线牵,也!”仙子急道:“春郎,碰不得,我这壶儿里恐盛满了蜜浆,一碰,便要簸些出来!”
三春大笑,道:“恐你唱那《十八摸》时便自个儿遂次摸了一遍,放弄出若许骚水来也!”
“啊--呸!”妹子啐他一口,娇憨的笑,道:“你我近在咫尺,我做甚么,难道你不知晓么?”
春郎摇头,道:“果不知晓!我真被那掌故夺了魂矣!仙子,适才你干甚么来着?”
仙子嗔笑,乜他几眼,又啐一声,才道:“你真个不知么?难道未觉出那大龟头有异常感受么?”
“有是有的!”三春竭力捕捉,良久方道:“只觉一虫儿在那龟头上滑来滑去的!”
“又混说!”仙子出手拍了一下大龟头,嘤嘤的道:“大春郎,瞧你家兄弟那德性,好呃,从此不理他却,你且言,欲听那掌故么?”说来真怪,那大龟头立即如鸡啄碎米般连点数下。未了,单眼汪汪,水灵活鲜的望着玉人朱唇。
“乖乖--少时定不亏待与你!”仙子娇哼一声,仿摩那瓦舍处专门说银字儿之辈,“呔”的高唱一声,又开始讲掌故:
且说和尚主意拿定,假装不知身后有人,举步就走。
尼姑见了,心道:‘你这怪物,把我逗得我法收拾了,便想溜!不成,且让我唤他回来,今日定要将这事儿弄个明白!’尼姑亦知机不可失之理,故抛却平时礼数,又哼了一声,实指望那大小光头齐齐回头来望,只要若此,事儿便开了头矣!
偏那和尚原时通晓风月,亦知女人心态。尼姑哼声令他喜不胜喜,心里乐海情涛滚滚,心道:‘今日又开荤了!今日又开荤了!’他知乐事儿已经做定,乃寻思须将那‘正泄’二字示于外,万一有人来了,亦不会抢入,坏了好事,便不理会尼姑,仍径直望外走。
‘呔!师兄且留步--!’尼姑终开了口,他却不知下文该怎的言语。
和尚头也未回,且走且道:“师妹莫慌,我先将这泄字倒转,然后,我今日定合你对泄一番?”
“你不是才泄了么?甚又叫对泄?岂不湿却衣袍么?”尼姑连珠问询。
‘呀!’和尚畅叫一声,心道:‘原是个雏鸟儿!且让我与他戏耍戏耍!’和尚将那牌儿弄妥溜,然后脱了衣袍,露出阳物,此时,那物儿已然高耸如篙,又长又粗,和尚每行一步,大光头一晃,小光头一闪,甚是有趣,尼姑瞧了,秀口嘤嘤的笑!
和尚才道他雏鸟儿,又见他视了物儿无异样反应,心下又不解矣,乃问:‘师妹,师兄有甚不妥贴么?'’妥贴!妥贴!‘尼姑道:大光头,小光头,上下映衬,实在有趣?言毕,尼姑长身而起,他亦觉下身热痒难受,见和尚解了衣袍,他亦除了衬裤,将衣袍撩在怀里。
和尚贱眼一闪,见尼姑阴私白白胖胖,嫩瓜未破,欲火顿时飞窜,他上前去,摸着尼姑玉户,摁按不止,里处骚水儿滋滋的流,“春郎,你于甚--?”
三春听了仙子言辞,亦上前一步,摸着仙子玉户,又摁又按,滋滋的连响几声,仙子玉户里骚水儿呱呱的溢了出来,倾刻湿了三春之手。三春见仙子没了下文,他亦没了下文,兀的听仙子惊响,他才自掌故里醒来,讪讪一笑,道:“仙子,且让我也做回和尚!”
仙子听他心思,忙道:“不行?我可不愿做尼姑!还有,掌政完却,你还要为我服伺一番,方能那个那个--”
“那个甚么?”三春淫淫一笑,问。
“少时便知,你暂时莫急于那个,你且听我这个--”仙子玉唇又启,绘声绘色讲了起来:
且说尼姑听自身下处滋滋的响,大惑不解,乃问:“师兄,我里处为甚这般响哩?” “这个--此乃你下身儿要说话了,他几十年未说一句辞儿,实也该他放言!”和尚循循诱异。
“下身还有口儿?怪!我适才摸了,只觉有个细眼儿!口儿在何处哩?倘望师兄指教”尼姑双手合十,施个礼,唱声:南无阿弥托佛!
“此处便是!”和尚以指扣着尼姑玉穴,只觉那处热热烘烘、紧紧轧轧,心道:“果是个处子郁!”尼姑听了,不解,又问:“师兄,明明只有一个眼儿,怎的会有口儿,师兄别打诳语!”和尚趁势递过自家阳物于尼姑手中,道:“阿弥托佛,我之所言乃至诚之语,只这口儿原是封死了的,象那装死尸的棺材,平时总是密封了的,用时方撬开,师妹你既欲他放言,师兄我可帮你个忙!”
“怎的帮我?师兄教我,事后必有重谢!”尼姑捏着阳物,唯觉那物儿钢硬无比,心甚奇之,道:’师兄,此乃何物?为甚你我不一般?‘
和尚想及适才言语,灵机一动,道:“此乃死人也!”
“死人?”尼姑大吃一惊,“死人?怪不得这挺挺硬硬,僵直无比!不对,死人有这般活泛的么?”
“师妹有所不知,这小死人有个怪习惯,见了绝貌女子,便能借尸还魂?师妹听说过僵尸罢,虽则也是死人,但也仍能动,直到入了棺材,才老实些!”和尚道。
尼姑听了,不由大道惊奇,这死人作怪,逗得他心花儿乱绽,淫性儿狂飞,骚水儿滚流,只有一处不明白,又问:“师兄,世间哪有如此窄小的棺材?”和尚见他心窍不开,欲霸王硬上弓,又恐他喳喳喊,若适逢人来,那还了得。
和尚并未停下手上动作,他以二指分开尼姑两片鲜肉儿,左右摸了几摸,又往下沉了沉,果然,抵着一层儿,闪闪荡荡的,似那浮于水面的荷叶儿,总摁不下水,和尚欢喜得阳物儿又涨又亮,尼姑见了,道:“师兄,死人逞凶哩,恐他死去活来矣!”
和尚只不答话,竖了一根手指,望膜儿中心往下一捅,端端推了进去,施即轻轻一提,谨重无比,好似老方丈才将佛堂传家宝赠与他,他谨小慎行,生怕出了差错,和尚久未近色,此时即便是个六旬老妪,他亦觉如获珍宝,更况绝色尼姑乃一嫩红无比之花骨朵儿!和尚更觉如获至宝。
尼姑被那指端一捅,顿时花心微吐,心颤颤的,痒痒的,指儿一脱,尼姑才觉捅着的妙味,急道:’师兄,让那大虫儿进去,把里处水虫儿吃尽才好!呀--真爽,兄儿,你这根又是甚么?‘尼姑一直秀目紧闭,故未瞧见和尚正以手着法,他还道是那敲木鱼的细鼓榫儿!
和尚且捅且道:’师妹,此乃五指兄弟,它等和死人乃结拜兄弟,大家伙儿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此刻,五指兄弟见死人春郎着急,便四处活动,为他找寻棺材!‘
尼姑听罢,不吱声,心里却道:’原时骚痒无比,正无法儿解得,五指兄弟杀入,只那么一捅一捅的,悠悠打着闪儿,便把痒劲儿消却大半,只它短小而细,若它等春郎死人捅进去,那将是甚光景,难料紧得哩!‘想及此处,尼姑只觉花径乍伸乍缩,乍紧乍松,里处水儿益涌起又落下,不停不歇,那痒劲儿亦愈来愈浓重,尼姑心已思及死人入进来,只不知妥否,故又问:’师兄,可否寻着棺材了?‘
和尚见他小腹一耸一鼓的,知他已至不可或止之紧要关间,乃道:’师妹,棺材倒有一处,只这棺材尚需修茸!‘和尚心道:’他还不知自家金贵,故先贬贬他,免得他日后骄傲。‘
尼姑一听,顿时急了,道:’师兄,我下处有个眼儿,虽不及棺材躺来平坦,只要死人他扁着身儿,恐亦勉强得进!既然那棺材还要修整则个!不如先上我这小屋里停歇停歇!师兄,不知可否?‘
和尚顿时乐了,嘿嘿一笑,道:’师妹真是个热心肠,这般相邀,我不来顽耍一番,师妹定说我生份,也罢,师妹,我唤死人去你小屋耍耍!‘和尚言罢,双手抚着自家阳物,牵着置于尼姑玉穴口儿处,轻轻一推,大头儿进去几分,倏忽急抵低着了薄膜儿,和尚乃个中行家,止住不动,又道:’师妹口里说的闹热,却又把门锁得死死的,是何道理?也罢,死人,回家去,少时去寻棺材!‘
尼姑先觉大棍儿入进,虽然憋得紧,但觉心儿欢畅,不知怎的,猜想那光景定然又快活又解痒,只盼死人早些进内堂,坐在里处歇下合他饮些蜜水儿,喂些肉未儿,留他永住不去才好,兀的觉大头儿撞了门,亦憾得他芳心纵跳,心道:’适才五指兄弟一捅而入,我便以为通泰了,原来那时五指兄弟定然是越窗而入的,此番死人来了,又长又大,窗儿怎入得进?可这扇门儿怎的才打得开?啊,大头心肝要走?‘尼姑忙道:’师兄,不是我不开门,实因这门儿从未开启过,故我亦把钥匙忘了搁何处了!听春郎言,连棺材都进得去,定然乃人中高手,不若让死人推上几推,便把门儿开了!咳,师兄,先麻烦你,我在里处为你沏茶哩!‘
和尚便知尼姑也是个有趣的,诺了一声,道:’恭敬不如从命!师妹,不瞒你说,我这死人兄弟有门绝技,那就是专门替人开启阵年大门!今儿幸好与他遇上,否则,这门儿恐要再锁几千万年哩!‘
’哎哟--师兄--既是高手,须一下子开了,才不负盛名,怎的搡来搡去,酸痛酸痛的!‘尼姑芳唇错咧,呵呵的吐气儿,着实有些儿生疼!
’师妹,你不知,你这门儿闭了几十年,到处糊满灰尘,先清清灰,掏一掏,看看门扣儿到底在哪儿,方才敢去撬!放心,师兄我这根乃万能钥匙,总会将它开了的!‘和尚一面拿言语稳住尼姑心态,一面暗中加力,恨不能卟的一下截入他心间去。
’有些儿门道矣!‘尼姑觉那个头儿正叮住一处深钻,自家开不觉十分疼痛,只被他钻得痒痒不已,止不住想说话,乃道:’师兄,你这哪是万能钥匙,真个儿如一锚钻儿,可也怪,大家钻头都是尖尖的,唯师兄这钻头恁般的鼓。哦,我知了,想是平生入棺材,棺材盖儿觉重,又要这钻儿扛着,故将它练得鼓鼓粗粗的,方攒得上劲!师兄,你且告与我,你一共开了几口棺材!‘
’师妹,说来惭愧,最近十几年来,并不曾干这营生,想我未出家之前,日日、夜夜,俱要死人兄弟入那棺材几回,后来渐觉厌了,故脱了红尘,谁知这日又合师妹绝妙棺材遇上,故又萌了兴致!‘和尚且言且大力一入,只听’啵‘的一声,又听’哧‘的一声,再听’呀‘的一声,接着便是’卟、卟、卟‘的响个不断。
至此,和尚之死人终于入得尼姑之棺材矣!这掌故本已告尽,难知那几个小沙弥又添几份花絮!'
仙子言罢,双目醉红,心中欲兴亦如钱塘江之波涛,狂泄不已。
春郎初时还动手动脚的,听至后来,竞呆呆憨憨的,安静得很。
及至仙子芳唇不启,他才自那掌故里惊转,自家大龟头频闪着独眼,瞅瞅主人,又瞅瞅仙子仙雾缭绕之仙洞,其心其意,真个如司马懿之心--路人皆知。
春郎攀住仙子玉乳,宛若大孩儿合隔壁大嫂逗耍,道:’仙子,且将那花絮一并说了!我才合你那个?‘
为何春郎一反常态,竟拿捏起仙子来了?
有诗为证:
世间多奇事,这桩更离奇;
堪堪煞住火,且言他人事;
死人入棺材,听来亦开怀;
真个是死人,师妹早躲开;
偏这死人强,入他爽歪歪!
欲知三春合仙子春事儿,且听老僧下回分解。
第十二回 云雨未歇巫山险
诗日:
此对艳鹊,方酿造,一屋花影。漫漫着春欢,又展玉手,甜浆丽水舔尽。终是愁端如何向?但享得,今霄柔情。嗟旧日纤腰,如今沉沉,怎堪翻腾?
重省,别时水湿,翠被犹凝。料为我恹恹,日高远眺,长托青梦未醒,云雁不来,火神难驻,却抱一个春人。双双立,尽日阑干倚遍,威风又振。
话说画眉仙子听了春郎言辞,却不依他。虽他此时已如架于高炉上的布帛,已被烈火烤烘得卷儿卷翘翘儿,不堪
承受,若遇那芥米大一粒火星,便会即刻焚烧,化烟化灰,但仙子想及春郎倘未依言将他身儿上之骚水条儿舔舐,故噘香嘴道:“春郎欺我女流!怎的行这言而无信之事?”
诸君,此亦乃仙子作娇作态之艳辞儿也,若三春不管许多,将大龟头耸入玉穴之中,再摧动长而粗之肉杆儿,来回捅上几捅,仙子定然将甚都忘却了,心里口里俱念叨的是:春郎快入!此乃人间众相之常态,不唯仙子如是也。君不见,平时夫妻争吵,一个红着眼,一个眼红着,吵得鸡犬不宁,若众人去劝,益发不可收拾,若众人散了,他俩自会歇嘴,初时互不理睬,及至男子谓浑家道:“适才你那眼儿凶巴巴的,像要吃人哩!”浑家惊忖:“我并未解裙儿,他怎知我眼儿凶巴巴的?”
便道:“就是要吃人!你咋了?”男子却道:“只怕嚼不烂!'’详家道:”那倒未见得!“男子又道:”哪回你嚼烂了?浑家辄红了脸,道:“不是我嚼不烂,而是我火儿才旺起来,你就一幅死狗样了!”男子笑道:“你才死狗样哩!才一揍那眼儿,便把百把斤担子一并卸与我,你想我上下都在忙,还要分气力来抱你,和你入一阵,抵得上抬五日石头哩!”至此,一番拌嘴儿不愉快事,已汇成一件春意泱泱之妙趣事也!这便应了一句古话:天上下雨来地上流,两口儿吵嘴不记仇!
再至二人搂成一团做完事儿,一个眼儿亮,一个亮眼儿,俱把对方影映至心海里去了,此时此刻,你就是我的娘,我便是你的爷!还有甚商量不拢的。
呔!诸君须记着老僧这段话儿,不日试上一试,才知老僧并非尽说些逗乐打趣的闲话儿!
呔!闲话少提,书归正传。
且说三春乃血性男儿,听了仙子嗔怪之辞,顿露羞赫之色。仙子原是作娇做态的,立即又道:“春郎既觉为难,罢了罢了!”
这下倒好,春郎却认了真,道:“仙子,我吴三春岂是那无信无义之人,既已承诺,决不悔改。仙子,愚夫来也!”
三春叫一声,遽抱仙子,欲将之放倒,方便行事,谁知不能如愿,三春挣得面红耳臊,仙子依旧不倒。三春只得央一求:“仙子,你须配合些则个!”
仙子咯咯的笑,因他觉着这番情象真乃天下之不常见,依他阅历,男女相配,俱是以男人高大为绝大多数。那女子高过男人的,多半乃破烂货或聋哑之辈痴呆之女,家里人便将他等当作渍水般泼出去,哪管男子品貌!唯今日之景观,却又是另番奇异,春郎孔武高大,器具第一,真乃天上地上人人皆欲和之入之举世伟男,却这般低声下气相求与他!仙子芳心惊颤,娱愉逾常。玉脸儿笑得如那三月的杨花,弯眉儿跳跳闪闪,凤眼儿飞光溢彩。
春郎只道仙子允了,也开口笑,他却笑得几多无奈。
谁知,玉人粉脸儿一变,喘喘的道:“春郎耶,怎的还在耍赖?”只催他上身,绝口不提它事。仙子存心为难,笔立于屋中央,果如仙鹤临凡,玉树临风,光华绚烂。
春郎见他反比适才挺昂,心道:“你存心要我难看,也罢,且让我暗施手段!”
且说三春贴近仙子玉穴,张口衔着玉穴左边之肥肉片,咂吮片时,往左侧一奔,那玉穴儿顿然大开,滔滔淫水哗哗的流,仙子玉腿紧狭,淫水儿便顺着双腿之间往下流,仙子大叫:“春郎,我叫你把身上水儿舔干,你却要把我库里水里放完,少时你大物儿未干,没得滋润怎的办?”
三春只不吭声,见那一片水儿流至膝盖上方,方松了肉肉,道:“仙子,且让我先从底处舔起!”仙子方知春郎欲多舔,芳心喜悦,由他去干!
三春蹲了身子,伸出长舌,往玉人玉腿舔去,长舌如花乱舞,一时舔得仙子双腿儿打弯,只觉双股颤颤,春郎舌儿一卷,仙子身子一闪,三春偏慢慢的舔,每舔一下,吧吧嗒嗒的吞了,及至仙子玉身儿不再抖颤,方才又舔,他每次俱是从仙子大腿膝盖处落下舌儿。然后,漉漉的拖着大舌儿倒着往上赶,于那半途,偏还要停歇一阵,左右拐一拐,上下返几返,及至触到淫水儿,又卷着舌儿一下连一下卷。初时缓,接着快,然后便是狂卷乱舔,宛若新雨初晴时玉燕翩翩。
仙子才觉出春郎此番舔舐之妙。实乃平生未历也。舌儿甫一触及皮肉,仙子只觉冰澈清爽,令他骨酥欲化;舌儿渐次挪动,冰爽之意渐弱,丝丝热意儿浸过肌肤渗入毛孔汇于玉腿内侧之血脉,平昔静静血浆儿亦微微的动,微微的抖,那血浆儿中心似生了涟漪,一圈儿一圈儿往四外扩展,未几,仙子大腿两侧血脉凸现,碧幽而蓝,明晰可见;及至舌儿倒卷,延及鼓凸之血脉,仙子只觉一团儿热气自下处击入血浆中问,血浆顿时涌涌的泛起波澜,平素下行之血浆亦觉受了阻碍,那热气团儿便于血浆中心往上移迁,仿若暮蔼垂之青天中正飘行的蒲公英棉团儿,无论你怎的压抑,它天生就是要往上飞,如此这般,热意儿徐徐的漫延,此时之况,似若两把搭接在一处的宝剑,一个往下摁,一个往上翻,胶结一团,难分高低,一时间剑光飞窜,剑气凛然!这光,这气,天性亦欲飞天。袅袅之热意儿凝凝缓缓的穿透血浆,聚汇仙子心间,心儿颤,心儿闪,热气儿浑身漫,仙子才觉双股酥麻难堪,酥麻难堪!
且说三春无意问施了此招,并非他得异人秘传,只因他严素操劳于圩田,寒冬亦然,那冰意儿便顺腿上窜,番番冷得他卵袋儿缩成一团,茎杆儿浅浅短短。三春便以手自膝盖往上搓,搓呀搓,终将双股搓得热暖暖,那卵袋儿鼓鼓的,那茎杆儿颤得欢。
今日,他见仙子刁难,一时没了主见,便施这招儿,谁知效果至现,三春方知万事万物入中联,自然舔得更畅欢。心道:“好仙子,我今日不把你舔得双腿儿弯弯,我便不是男子汉!我便不是男子汉!”
春郎又卷又舔,又舔又卷,不知疲倦。仙子芳魂飞上天,越山巅,入云汉,飘飘渺渺,渺渺飘飘,宛如云雀翔九天。
约有三刻功夫,仙子终忍不住,只见他贝齿微露,上牙陷入下唇儿里,齿痕深深,颜色乌紫,好似即将滴出血来。此时,他却忘了叫喊,因心儿发涩发紧,身儿各处亦然,亚根儿想不着启唇儿轻唤--亦可吐吐热气儿,把那紧迫劲儿缓一缓!
且说仙子玉穴虽闭,但骚水儿仍源源不断,皆因春郎舔得仙子花心颤,淫水儿不时喷出一团,乃顺缝儿流至两股间,春郎左一下右一下,总是个舔。
又过一刻功夫。仙子只觉全身酥软,偏偏倒倒,倒倒偏偏,春郎瞧得心花儿绽,口中疾疾呼:“倒也!倒也!”
果然,仙子如食了蒙汗药那般,歪歪的,双腿儿打弯。
春郎急挪翠被来垫,仙子双膝跪于被上,还是要倒。三春慌忙站起身,双手扶着仙子粉肩,大龟头恰恰搁在仙子玉肩上。说来真真令人喟叹,那龟头棱边儿堪堪靠着仙子玉耳肉坠边。肉坠儿粉红红的,龟头儿乌红红的,两下相衬相映,各自艳光潋滟,飞花溅玉,令春郎双目璨璀,此时,玉人臻首又偏,春郎急把手一擀,头儿偏向这边,堪堪靠歇在春郎大龟头上,绒毛儿甫的缠来,因龟头上粘液涟涟。仙子只觉那硬边儿将玉耳垫得生疼,故抬了几抬,知情春郎见机得早,轻轻一耸小腹,茎杆儿搁于玉肩,大龟头望前窜,凭空横着,没了靠处,唯毛儿粘粘不去,一时间,好象硕大松鼠儿兀的自那松针堆儿里拱出,单眼翕翕陕陕。
且说仙子偏过臻首,靠于阳物茎杆儿上,方觉舒坦。
春郎见仙子醉醉酣酣,一时不知干甚了。虎目四处溜转。无意望及窗外,又是漆黑一团。春郎心中乱念急闪,揣揣思忖:“今宵将逝,明辰金乌腾空,芳人将逝矣!时不我待也!”此时,他恨不能一刻当两刻用,却又想把两刻当作一刻,前者乃用来嫌少,后者乃希图重头再来。今见仙子将玉茎当枕,娇慵无语,虽觉急迫,却也无可奈何矣!
春郎俯首去觑仙子玉脸,见她脸儿绯红,双目鼓鼓,却如两丸石子嵌于玉泥之中,动也不动!
且说春郎细审仙子美玉般身子,心头欲火升腾,抱着仙子,道:“仙子,你将我魂儿拿去罢!从即日起,我便如那冬眠之蛇长睡不醒,甚时仙子自天宫重来寻找,你便把魂儿还我,我又合仙子乐,免得日日盼之而不可得!令人熬煞!”
仙子低了臻首,偎于春郎胸前,哽咽而语:“春郎,你我之欢不会断,只因缘中另有缘,地有耳来天有眼,怎会让你独熬煎!你且莫一概死心眼儿,随缘而安,自有好事,凶厄亦会化解!春郎,时辰已至,我将去矣!”
三春无语凝噎,良久无语。胯下大物儿却突突的跳。俄尔,大龟头爬于仙子春郎之间,单眼闪闪的,似有若许疑窦。
“一边去罢!”仙子怜爱地拍拍红龟头,以手拨了拨,大龟头倔性不改,依然昂立他俩之间,真个如儿似女了。
“仙子,此番别离,可是定然不改的?”三春双手撑着仙子粉肩,凝缓着声调问。
“春郎此问,究是何意?”仙子泪珠儿如雨掉落。
“并无它意,只这物儿嘴馋,还欲最后一交!”三春忐忑不安地问。
“春郎,非我不允,实因时辰将至,一交未尽兴,便须别离,岂不令你令我抱憾而别!”仙子迟疑着道。
“只入一入,就当仙子和玉穴儿吻别一番!”三春双眼泪汪汪。
“时日实在有限,春郎,你反剪着手,不要抱着我,你只管入,时辰一到,我当立时走人,否则,你我后会将无期尔!”仙子恳求三春。
“只有如此矣!”三春只恨自个儿不识得天地间掌管时辰之神,否则,他定会倾其所有去贿赂他的。
仙子兀的变得恁般高大,头儿几乎触着屋顶了。丰乳如两块突凸而出的吊岩圆石,玉穴儿此时果真和面盆儿差不离,红彤彤的,恰似血盆大口也。
三春站于仙子胯间,仰头只见一个热气袅袅之仙洞,兀的,一团露浆自天而降,三春躲闪不急,露浆儿劈面砸于三春额头,一路滑移至脖颈。
三春惊问:“仙子不是难为我么?”
“坐我手上!”仙子不容置疑地说。三春依言而行,坐于仙子蒲扇样大手上,春郎只觉呼的一下,他便触及仙子腹部。
“把长物儿抵入穴里!”仙子发令。
三春依他,扶着自家长物,疾速冲了进去,如入无人之境,只略略觉得比外面热了些许。三春同时将手也置于其
中,左右一摸,竟还嫌宽宽旷旷,三春叫道:“仙子,这么大个洞,再入它七八个我这般大阳物,恐亦不是难事!深不见底,真个如黑夜里行那从来也没走过的路儿,令人不知所从!”
“别着急,春郎,为了节省时光,我担心你物儿巨大,一时入不进去,故这般。春郎,将大春郎悉数喂进,然后却手。”仙子方才道明原由。
三春听了,方知仙子全是为他着想,心潮起伏,实难平静,依言却手,小腹一耸,将小腹儿和胯部紧紧贴着仙子胯部,不想用力过猛,臀儿哧的一声几从仙子大手滑落,三春慌慌舒臂抱仙子腰,三春又吃一惊,此时,仙子之腰竟如五尺腰径之大树也,春郎双手竟不能将其全抱,倘余半数。
仙子阔眉一皱,口里念念有辞,整个身子儿倏的由人变小。
三春甚也未睹详实,唯觉胯下阳物被一套儿箍实了,底处有一软板儿抵抵而来,四周皮囊儿压压而挤,怀里玉人儿几合他一般高,下嘴皮儿擦着上嘴皮儿。
仙子疾语:“春郎且动,我且挤压,当有奇效!”
三春听了,方知此番之合又乃世界之最。心儿紧缠,风急火燎般莽莽的入将起来,谁知一扯之下,只觉钻心的痛,原来,仙子将穴儿收得恁紧,竟亦将春郎卵袋给噙了进去,一扯,初时不觉怎的,因袋儿弹性不错,扯几寸,穴儿颈口终勒着了卵蛋!春郎痛的嗳嗳的叫,仙子以为春郎受活,益发收得拢了!
三春吃受不住,开口乞求:“仙子,我那两兄弟快碎矣!”
仙子此时亦觉奇怪,因觉两团儿硬圆之物顶得穴儿有些异样。不过,真有些无法言与之妙味也!仙子还道春郎阳物底处长了两支小手儿,大头儿抵紧入,小手儿舒来卷去地搔,那一一那会是怎的快活光景哩?仙子心醉神速地想。
恰值此时,闻了春郎惊喊,才知真相,亦唬了一跳,暗道:“若饯行疾交坏了春郎,那可怎办,怎的与姐妹们交差?日后相逢,又怎的人得快活?”且思且念了松字决。穴儿里松宽些许,那两兄弟怦的弹出,若久困笼中之鸟,即刻飞出。
“何如?何如?”仙子不敢动了。
“又酸又麻,总之很别扭!”三春呵着气儿,一忽儿,便觉已复原态,遂满脸欣喜的说道:“仙子,再钳紧些!”
仙子方才释却心头惧意,又念紧字决。
这厢三春了无顾忌,急急如律令,风急电挚般抽动起来,出而入,入而出,妙响不断。
仙子心儿恁怨,只欲春郎立时完事,灵机一动,施法术,兀的紧,兀的松。
春郎何时历受此等景遇?唯觉紧的如铁钳紧铗,松时如马驰天宇。真个是自古未有之大奇观也?
未几,二百余数已成过眼云雀。
仙子亦觉这番的妙处了,因其花径狭窄,通道浅短,春郎大物下下捅着花心之至嫩处。淫水儿如涌泉般的往后流也!
须臾,又入三百余度。
此时,突闻远处传来公鸡之晓啼声矣!“喔--喔--”,响彻云宵。
仙子心惊!
春郎心惊!
恰值此时,春郎心匣猛启,哗--辣辣阳精浇得仙子花心鼓鼓的挺,哗--仙子亦出阴精矣!
“喔--喔--”室外公鸡还在叫。
“喔--喔--”室内公母二人亦在学鸡叫。
“爽!”春郎只有一字出口。
“爽!”哥仙子亦只有一字出口。
“春郎,我去也!”仙子恋恋不舍叫一声。
三春还未来得及表情,仙子已挣脱阳物化鸟逝去矣!
“仙子--眉儿--”三春抱着大阳物,望空疾叫。
“春郎,我去也!”画眉儿于室外吖吖的叫,兀的,他惊叫一声,疾疾的道:“春郎,我差些忘却大事,从今往后,当有奇缘来寻你。若遇绝貌女子,他定合你交。你不必拒他,只要他念出一段辞儿来着你阳物茎竿儿的毛套儿自个儿松却,他定合你有缘,你便竭尽所能入他。权当入我也!吖--我怎的把这毛套儿带走了,春郎,着!毛套儿可否套着了!”
三春听他疾言快语,不防窗外飞来一团艳光,嗽地一声,便套着他之大阳具之茎杆儿上矣!茎杆儿顿觉如戴紧箍儿,涨涨的,十分难受!三春知仙子等他答复,乃大声道:“套着了--仙子--保重--”
窗外传来“扑扑”的振翅声,三春扑至窗前,举目望,但见山河依旧,苍穹茫茫,白云悠悠,哪里还有仙子?哪里还有眉儿?骞然,凄楚、悲凉涌上心头。大龟头顿然垂首,晶晶泪水儿掉得满档俱是。
“唉--!”
三春太息连连!
有谁知晓?!
有诗为证:
适才仙子施奇法,庞物大物是娇妞!
丰乳如岩穴赛盆,长物挺进如吊瓜;
左也空来右也阔,深不见底如幽峡;
仙子缩身又缩穴,钳得春郎心绽花;
不料卵蛋被扯拉,春郎一脸是苦瓜;
仙子奇术释却它,春郎长物疾疾挖;
雄鸡一唱天下白,春郎仙子堪堪罢;
奇中奇来巧中巧,双双对泄乐开花;
花儿才开却又谢,别意意浓如雨下;
怎能说尽柔情语,怎能道完相思话!
且说自仙子仙去之后,三春实觉人生无趣。纵是春暖花开,纵是鸟语花香,纵是丽日和风,三春亦觉如那漫漫冬
夜,狐清得紧,忧郁得紧,落寂得紧,日日除了埋头作事,闷头吃饭,蒙头睡觉之外,亦无甚言语,更没了笑容,唯夜半自幽梦中笑醒,才知一帘春梦而矣,便再也睡不着,磕眼启眼,俱是仙子玉身儿在晃,伸手去捞,却又空空如也!唯胯下阳物,昂昂挺挺。春郎如此这般苦熬,若仙子在天之灵知了。当不知怎的心伤哩!纵然他心酸得双目滴出血来,亦或伤悲得合那杜鹃鸟儿一般时时啼出血来,仙子又怎的知晓。
真个是海阔天长,瑶台无路也!
一日,三春午寝,梦中见仙子自碧霞里飞出,三春喜得手舞足蹈,直唤仙子下凡来,仙子摇首,谓三春道:“春郎,今日奇祸将至我特来相救!”三春愕然,复问,仙子已没了踪影,三春疾喊,无人应答。
未几,三春醒转,想起梦中之事,不禁凛然,心道:“我只不出门,不信祸事偏就寻上门来。”又忆及仙子相赠秘丸一事,乃摸着贴身搭链里那五个硬丸,心道:“不管甚祸,我有护身符哩!”再摸,心奇,忖道:“怎的五个丸儿全粘一处了?”便解下搭链,逐一分解,见那粘连之物好似米浆干结而成,三春思忖良久,方忆及仙子曾用搭链擦拭胯下泄物,才知这五个秘丸乃是由淫水儿粘于一处的。
既释疑团,三春又将其收拾规整,闭目欲睡。
尚未合眼,门外传来马嘶人吼之声。三春奇之,开门去觑。
甫一开门,便听一人叱喝:“喂,你唤个甚名,快快报与我听。”
三春心道:“我一不偷,二不抢,怕甚?”乃昂然答日:“草民姓吴,名三春!”
“大胆刁民,竟敢刺杀官差!绑了,关押地牢,明日午时斩首示众。”一武将大声发令,众兵丁一拥而上,将三春缚了个结结实实,投进囚车,即刻驱车去了。
正是: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
三春蒙蒙懵懵,不知范了何事,一路高声喊冤,押解兵丁听得不耐烦,数次以枪杆敲击三春头颅,个中苦处,唯三春自个知了,不再详表。
既至府堂,知府即刻升堂,问了三春口供,录了,便抛下一令签,道:“明日午时斩!”
三春复喊冤不止,知府怎管这些许小事,醒木一拍,回转内堂去也。
是日子夜,三春想及这番曲折,才知命乃天定,一旦灾厄来临,你不去将它寻,他自个儿便会找上门来!心道:“仙子果真言之有准!”
旋即摸了摸贴身救命之物,暗自庆幸:“也是我吴三春命不当绝!”又想:“这秘丸感情便是类似烽火的报信丸,我一旦抛出,仙子乃知我之处境,他或者立施法术来救?若果如此,当夜间施之为好,一来仙子数番行动均于夜间进行,二来夜间目标不易暴露,便于我逃跑,三来若果是仙子来了,又是夜间,我便合他立行人事,若他飞,我便且飞且入!哈--个中妙味,唯我自知也!”
三春想得春心勃勃,胯中之物“唿”的一声,鲤鱼打挺那般,昂立起来,因那毛套儿作用,大龟头大如一对宝拳相并,偏茎杆儿只有大龟头粗细之三之一,恁般的长,顶得裤儿凭空冒个大包,以致于裤脚儿上提至腘弯,好似着了一条短至膝盖之短裤儿。
三春以手拍之,大龟头“咣咣”的响,三春戏言,“急甚么,而今朝不保夕,你却象个光屁股毛猴儿!”且说狱卒正打盹儿,猛可里听到异响,立即踱了过来,巡视,并无动静,乃问三春:“蛮子,适才哪处在响?”
三春心道:“且让我戏它一戏!”乃道:“草民不知!不过,官爷,恐是我兄弟唤我,他欲小解。”
“你兄弟--?”狱卒紧张的四处望了望。不见人影,还是不放心,又道:“蛮子,千万注意,只须把你兄弟行踪告与我!”
三春以手拍拍大龟头,又是“咣咣”的响。
狱卒又闻异响,惊得一跳,立即又悟解了,道:“怕是更夫打更罢!真个儿自个唬自个!”
三春连拍连响,狱卒方知声音乃三春发出的,恚道:“蛮子耍甚手段?”
“我兄弟欲小解也!”三春笑道。
狱卒提着灯笼凑近,开了狱门,道:“且跟我来!”甫一望,顿时惊得两眼儿打挺,手中灯笼掉于地上,半天方醒过神来,惊问:“蛮子非人耶。”
“若不是人,又是甚么?”三春故意这般问。
“恐是仙人!或者是驴儿转世!真个世间之最也!赫煞我了!”狱卒一面拾了灯笼,一面替三春解了手镣,且道:“若我有这么个神奇东西,要我拿命去换也值得!”
三春听得心为之一动,乃心道:“许他个空愿儿,或者他便放了我!”便以言挑之,道:“官爷,草民倒有奇法儿壮之。”
“说来听听!”狱卒心致益发浓厚,又解了三春脚镣,道:“君子若有法儿将我三寸短丁长至五寸,你便是我重生父母也!”
三春心道:“怪不得如此心热,原来物儿也恁短小了些!”便道:“壮之不难,你只须放我出牢,我便立时道与你一个秘法儿,朝闻,暮即长矣!”
“真的么?”狱卒惊喜不已,旋即却犯了难,喃喃道:“不成,不成,汝乃死囚,明日当斩,我不敢放你!”
三春行了几步,至了溲房,拨出大物儿,大物儿如久被乌云遮住的金鸟火球,此时方却了阴霾,只见他红光灿灿,又大又圆又亮,三春心道:“此乃天赐良机也!”因先时他之手脚被缠,无法取救命秘丸在手,而今大龟头无意间立了头功,三春急忙自搭链里掏出最小之秘丸,一时无处放置,只有纳于龟头马口里,因心里紧张,双手突突的抖,颤个不停,好半天才系好搭链。
正当此时,外面狱卒听里处没了声响,大惊,叱道:“蛮子欲逃否?”
三春一听,甫的惊得魂飞魄散,双手乱抖,全身乱颤,一时甚都忘了。不巧,大龟头一紧,尿儿望空射出,一团白亮之物行于空间。三春方醒悟:“天耶,我的秘丸--?”话未落口,只见眼前火光一闪,一团彩云冉冉升起。
室外狱卒惊喝:“不好,不好,有人逃了!”一时锣响鼓响,人声马声,嘈杂不已。
三春惊得呆立,心道:“彩云儿自个儿飞走了!谁来救我!”胯下物儿仍在喷尿,大泄不止。
这时,彩云望地投来,一眨眼,三春见了一个千娇百媚女子,正拿秀目觑他。三春正觑,只见女子玉脸桃腮,眉如春山,目如秋水,又见他玉身儿仅着胸衣、衬裤,玉乳儿正一蹦一蹦的跳,胯下热气升腾,三春瞧得火动,乃道:“仙子怎的这般?莫非适才正合情郎相会么?”
“嘤--”佳人娇哼一声,脸儿身儿俱红了,低声道:“还说哩,那是画眉骚精姐姐惹的祸!”
“围住溲房,别让蛮子跑却!”室外人声鼎沸。
三春大惊,心道:“我还道何方神仙来救?原是个小 女孩儿。”却又不好怨言,一时急的浑身直冒冷汗。
只见仙子玉手一挥,顿时飘来一朵儿彩云,仙子谓三春道:“大春郎,快随我去!”
三春才知仙人仙术莫测,只他仍在撒尿,不得空,乃道:“仙子,容我把水儿放完!”
“也罢!权宜之下,顾不得许多了!”仙子玉手一抡,不知怎的,三春便合仙子背对背了,且位于彩云之上,三春兀自撒尿儿。
仙子喝声“起”,须臾,三春只觉耳边呼呼的响,且觉凉风拂拂。
却说牢内众人正围着溲房,准备强行闯入,兀的听人娇喝一声,复响“叱叱”乱响声,溲房便如炸裂了的水桶,四面人方望外奔裂。众人四散逃窜,喳喳的乱叫。
兀的,有人惊喊:“怎的下雨了?”众人亦觉水儿自天倾泼而下,但这雨儿却较平时大不同,热热的,臊臊的,众人一时哪有心思细想。又听人喝喊:“瞧,一朵彩云,还驮着两个人儿哩!”
众人俱举目望,只见漆黑夜空里一朵彩云光华熠熠,斜斜的,正往东南方向飞去,两个人儿站于上面。众人愕然。议论纷纷。狱卒便将三春异处合众人说了。众人惊得目瞪口呆,不提。
且说仙子驾彩云驮着三春徐徐飞升。
此时,三春已解尽小便。正胡乱收拾衣物,却听仙子道:“春郎之物,果是世上稀少的!看便看了,还遮掩甚?”
三春嘎嘎一笑。因此时和仙子玉背紧贴,只觉仙子玉肤细腻,几合仙子身子玉肤儿一般无差,想及适才所见诸般
好处,腹下物儿便如久渴之牛终于望见一汪清水了,扑扑的,望前挣。
三春忖道:“仙子临别,言辞闪烁!他定然知晓我之未来。只不知这妙人儿来处。”便问道:“今日亏仙子搭救,草民心里感激不已,只不知仙子芳名合仙居之所,乞仙子告与,若有机缘,定当报答,万死以谢也!”
仙子莞尔一笑,令三春转过身子,只见他大大方方的搂着三春,羞羞的盯着那杆通天红玉枪,啧啧的道:“原来听了,只是不信,今日一见,方知端的!”并以手攒了攒,道:“春郎不必多礼,我乃画眉仙子之知交--报春仙子也!春郎合眉姐之事,我当是第一目击者。当时,眉姐彩衣晾于屋外,我怕他有闪失,便先叼回了天宫。后来,眉姐回来,我等方知原委。只因春郎前身乃南天门巡逻天官,无意间窥了我等真身,便兀自降了凡尘,违了天条,玉帝甚怒,但众仙念及你平时合大家好处,俱替你求情,玉帝只好罢了罚处之心,睁只眼闭只眼由了你。我等岂不知天官情意,故有这许多巧合!
后来,我等听了眉姐之言,俱动了心,又恐玉帝震怒,问于月老,月老笑而不签,求于太白老星宿,老仙君秘授奇术,且道此事有些曲折。并说眉姐已合天官交合,暗结珠胎,为了不泄漏此事,只有回天宫于八卦炉内保养,约三十年才能产下一批小仙子。又授五个秘丸与我等,叫我等依法行事!我等既知渊源,且听眉姐言及合春郎交合妙处,三魂便失了一魂,而这一魂又附于秘丸之内,一旦春郎遇难,我等便可立现相救,可恼的是,前日你合眉姐交欢,将那极淫之水沾了我等,把魂儿都泡得淫淫骚骚的,我实忍不住,便自己除了外衣,才觉轻爽些,可恨眉姐,这般调戏我等。还有,适才,春郎居然将我之魂儿放于马口,我见他巨大,芳心已动。春郎,不必遮遮掩掩的,你我皆乃缘中之人,大方些才有乐处!”
抱春仙子言罢,秀目斜乜,金光盈盈,因他早已暗睹春郎之身,不知于梦中幻化出了几多新奇交合之势。加上适
才春郎无意间凋拨与他,他早已是欲火攻心,不堪忍禁也。
三春并非铁木无情之物。既知身世,又晓渊源,心里其实欣喜不已,只是担心眉儿遭遇,一时之间,倒未思及交合人事,只怔怔的发神。抱春仙子见了,知他情系旧人,心托眉姐,益觉此子笃厚,心头欲火反而更旺,只见他扭扭身儿,娇言:“春郎无须记挂!有太上老君暗中照应,眉姐定不会有事,且他六甲在怀,不宜久交,若交合过频,必伤元气,损了法力。那可是得不偿失!”
三春听他言及交合之事,如凡夫啖食一般平常,奇之,心道:“眉儿合我初识,倘是处子,舍儿个这仙子,有些大方,恐是个中老手,入来定然快活,但我已重誓,不合它妇苟合!”乃道:“仙子救命之恩,草民今身难报,只我合眉儿已盟兰约,且我一心系之,恐拂了仙子美意!仙子见谅,若有来生,草民再图相交。不知可否?”
“嘿--嘿!”抱春仙子哼一声,道:“此乃天数,我等必合你交,方才解了数年夙愿。若夙愿经年不解,物极必反,心生怨衍,恐为祸为害,况春郎昔日中意的,便是我等姐妹四人,岂可原此而溥彼乎?还有,春郎不要以为妙味全在眉姐一身,若偿了我等鲜货,恐舍不得却口哩!”
有诗为证:
奇祸自天降,仙子自来帮;
臊雨沐众生,彩云生端光;
凡夫合仙子,行云施雨将?
欲知三春合报春仙子于云间交合与否,且听下回分解。第十三回 飘渺无定娇红软
词日:
抱春声到枕,花气如帘,醉魂愁梦相半。云惜馀薰,鸟惊凤眼,几许艳艳春晚。湘竹痕鲜,佩兰香绕,高天浓暖,记小江、风月住时,屡灼非烟同伴。
须信鸾弦不断,奈云中再鼓,曲中人懒。认罗袜无踪,深处弄波颤颤。翰鸟风仪,白崖云险,尽日临幸宴欢。怎解得,个中滋意,又有双仙奉脔。
话说报春仙子见春郎念念不忘画眉仙子,况此刻他自荐肉脔,春郎止耸着条举世无双之阳物,虽尘柄儿跳跳闪闪的,春郎仍不动手,他心里便生些酸意,乃道:“春郎别以为诸般妙味会在眉姐,待入了我,你便舍不得却口!”
三春并非春心静若止水,欲火儿早于全身各处飞窜,只他乃至诚之辈,时刻记着自家合眉儿之盟,故抱着大阳具苦熬,此时听了报春仙子之言,心道:“瞧你言行,定是合人做过的。”
报春仙子见春郎不言语,只拿眼于他穴儿乳儿处瞅。忖道:“恐眉姐姐合他约法三章,不许他合我等人。他便苦守,但那双大眼儿光芒灼灼,比东海的水晶灯还亮,定然已心动矣!若他喜欢瞅,我便与他瞅个够。”心念既定,仙子双臂一抡,他俩所乘彩云斜飞入天,未几,三春唯觉酷热袭人,全身汗津津的,乃道:“仙姐姐,怎的不朝凉处走!”“你不知晓,天庭神兵即将出行,我俩此时所行之路,他等嫌热,必不来查,故择了此处,春郎只须耐耐,呀--果是奇势!春郎闭眼,我欲脱衣衫矣!”报春仙子大叫。三春不得不紧合双目。
他全身汗水涔涔,将上衣下裤湿透,宛若方从大海里捞起来那般心道“仙姑已脱了衣衫,我又怎的能合他裸体相裎!不过,眉儿曾言随遇而安,随缘而交!若这仙子果合我有缘,交交倒也无娇,想他如此绝貌,堪配我这大物儿!”三春心念乱起,又闻仙子言:“春郎,可睁眼了!”三春笑道:“仙姐须施个碍眼的法术!否则,我眼儿要冒火哩!”
“呸,你眼儿冒火!我眼儿才冒火哩!春郎,何必苦煞!唉,你既如此,我只好依你。睁眼吧!”仙子兀自偷偷的笑,因他已绕至三春对面,将自家胸衣、衬裤一并儿搭于三春巨大阳物之上,并用小指尖去触那红艳艳大龟头。
三春只觉似有只鸟儿正啄他龟头,把手去扫,仙子见了,一缩,便躲闪开了。三春估摸乃仙子做怪,亦不言语,道:“仙姐须轻过身去,山民方敢开眼!”
“真个酸鸟!”报春笑笑,反而欺身而进,转盈无比,踏雪无痕,未了,谓三春道:“妥矣!”
三春开了眼,唯见对面,几点光亮闪烁!因此时天光未明,适才仙子将衣衫盖了三春闪光阳物,故夜色浓厚。三春揉了揉眼,仍见对面几点光芒闪烁,故睁大双眼去觑,报春仙子常于夜间活动,故他神月炯炯,仍看得清周遭人合物,他见春郎讶然瞪眼,还道三春被他秀乳吸引,芳心疾跳,复揉身再进,大龟头离他小腹约有三拳之隔了,那团儿热气一张一驰,隐隐浸着仙子嫩股矣!仙子心潮澎湃,起伏不平,说也怪,那两座圆陀山了兀自摇晃不定,宛似山底熔岩动荡,
山巅波摇不已,三春适才所见之亮点,乃仙子晶亮之双目合闪烁之乳头也,此时,双乳之头均如夏夜莹火虫那般,乱抖乱闪,三春还道又是甚等神仙虫儿,奇之,出手欲逮。
仙子心喜不已,玉手双举,如蛾蝶振翼,他虽欲抱着春郎大阳物,又恐惊退了他。
适值此时,春郎指端触及乳头,烫烫的,三春心中一惊,却手,问道:“仙姐,天宫里怎的生热虫儿?”
仙子知他所言何物,乃道:“甚么热虫儿,恐亦乃雌虫儿!”
“仙姐有神目也!如此黑夜,凡夫只见你全身几处闪亮而矣!你却将虫儿之雌雄也辩得清!草民佩服至极。”三春至诚而语。
仙子窃笑,心道:“这虫儿乃我饲养,怎的辩不明!”但不便说破,又道:“春郎,这虫儿有些怪处。”
三春自幼处于山野,见识的虫儿亦不少,乃问:“何怪之有?”
仙子连眨妙目,诌道:“此乃无翅鸳鸯寄生虫也!”言罢,兀自个嘤嘤的笑,玉手儿已柔柔的笼着那大龟头矣,心中惊绝:“如此圆硕,赛如婴儿之首,恐我穴小,吞不下它!奈之何?”
三春听了怪鸟儿名称,益奇,追问:“原闻其详!”仙子敛神思忖,片刻方道:“所谓无翅,即是说此鸟浑身光溜溜,寸毛也无,但它能飞!所谓鸳鸯,乃这鸟儿乃一对儿,永生永世不拆离,从未见它单个儿出行的。所谓寄生,这对虫儿实则寄附于一只大鸟儿身上,大鸟儿飞,他俩便飞,大鸟儿歇,他俩亦歇,做谓之无翅鸳鸯寄生虫!”
三春顿时兴起,道:“神仙居处,果是不凡,连虫儿亦这般妙!仙姐,我怎的看不见那大鸟儿?”
“甚么仙姐?春郎便唤我春儿罢!”仙子及时纠正一句,“此时天黑,自然不得见,不过,春儿教你一法,可捉着那大鸟儿!”
三春兴致泱泱,心道:“也好,捉虫儿合鸟儿玩,移了心思,欲火自灭矣!”便催道:“仙姐--哦--春儿,将那捉鸟之法速速教我,可否?”
“怎的不可!”仙子暗喜不已,急急的道:“这对虫儿乃无翅鸳鸯寄生虫,春郎必须捉了这对虫儿,顺虫儿身子摸,自当会如愿的!只是,春郎怎的谢我!”
“这--这”三春呤哦片时,方有了主张,遂道:“春儿,此乃两只虫儿,你我一个捉一只,可好?”
“不成,我已将它了然于心!不摸!还是捉着有趣些!”仙子力辞,心道:“哪有自摸之理?此时此刻,春郎你便把手入我心里掏我心肝,我亦是情愿的!”
“那么--容我先逮着它,然后回家煮了,便合春儿分享,如何?”三春肚中实有些饥饿,才有了这狠毒主张。
“呀!”仙子喊一声,心道:“可恨!不过,不能怪他,只怕到时他便舍不得了!”眼珠儿一抡,双手趁势抚着大龟头,又抓又挠,道:“春郎,我最见不得杀生,不如这样,一旦春郎捉着了那大鸟儿,便将它架于春郎这根长物儿上,且抓住他双翅,我便找根绳儿绑了他,让他永世飞不高,时时合春郎逗趣行乐,可好?”
“好是好?只恐我出门做事,不太方便!”三春想着自家大阳物挑着一只大鸟儿,大鸟儿身上还生着一对虫儿,那情状实在有趣得紧,禁不住吖吖的笑。
“到时,春儿我自有妙法!”仙子此刻欲兴健旺,即便不能立成入事,心想让春郎双手摸弄着,亦有诸多妙处,即刻耸了耸身子两只乳头儿欺身而进。
“咦!我不惹你,你倒来逗我!”三春疾速出手,捉住那两个跳跳闪闪的亮点,甫一触接,只觉那对虫儿硬而且烫,呈粒状,手感似曾有之,三春二指挟之,或偏或立,灵活得紧,三春心中又动;这物儿怎合眉儿那乳头儿类似?乃顺着虫儿身子往下摸索,未几,便抚着一团儿又嫩又热之圆物,摁之即陷,却手又弹转,热热乎乎的,抚之,只觉细腻若玉,绕了一圈,那圆物顺滑而下,三春心道:“这形状合眉儿玉乳相差无几,且让我再摸,呀,比眉儿那对还长,真个如半截冬瓜!耶,它还想飞!不成,焉能让它飞却!”三春突的加了力道,捏得那两团儿往长里长了些。
仙子被他抚得春心舒坦,止不住想哼哼,又怕被他识破机关,便咬着牙,双手着力捏攥春郎大龟头,小腹之下一片稀沥,滴滴哒哒的流着热水儿,掉于彩云上。
彩云仍然斜斜的飞。
天色似乎比适才更黑了些。
仙子隐隐觉着不远处传来扑楞楞鸟翅声,但他此时色谜心窍,无暇细省。
春郎愈捏得紧,那虫儿愈跳晃得厉害,三春乃田间老把式,有一把子好气力,益发大力地捏,那对儿闪亮头儿几乎快触到他胸脯矣!
三春吖吖的道:“好厉害的虫儿,怎的欲咬人么?口儿一张一合的,牙齿倒不小,亮亮的!对了,适才我真不解这亮光是怎么一回事,这才明了,原是牙齿发亮!嘿,这虫儿还长牙?真是令人大开眼界。!”
仙子终忍不住矣!
他咧开芳唇,痛喝一声,道:“春郎,你怎的恁般用劲,别说虫儿,就是鸟儿,亦恐被你捏死却!虫儿不叫,我亦瞧着受不住矣!”
“哈--春儿,这虫子恐是你亲戚罢?”三春问道。
“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仙子反问。
“是么一一我便小心伺弄!不是么--我真的想把它煮来食却!”三春真的觉着饿了。
“这个一一”仙子踌躇着,一时不知怎的答语,沉呤良久,才开了口,道:“春郎,虽说它两个合我有些瓜葛,只是春郎实在饥饿,急于进食!不如这样,你且噙了它,使劲吮,说不准有些甜水儿,亦可饱腹,只不能当真咬食!”
“还是弄熟来食才好!”三春笑道。
“先吸些水儿,稍时到了春郎家中,再寻熟的来食!”仙子亦笑道。
“春儿,这两支鸟爪儿也怪,怎的合人手儿差不离?该不是你趁黑摸龟罢?”三春又笑着说。
“你就当它是我的手儿罢!不过,我其实就是鸟,和它亦无甚差别!”仙子棱模两可的道。两只手儿顺着往下摸,越过龟头底盘处,陡的,手儿落入槽峡之中,仙子只觉左手握着了右手,寻茎杆儿实在恁般细了些!仙子惊喜:“春郎,你这物儿头大如天,腰却细若纹足,怎撑得着!”
“啊--吖!”三春此时方明了鸟爪儿果是春儿玉手,惊叫之后,习惯性弓腰缩臀欲将大物挣脱玉人把握,岂料用力过猛,乃将报春仙子扯了个趄儿,仙子此时已是淫兴若狂,只道春郎合他一般,喜滋滋趁势贴拢来,自个儿分开玉股,欲牵大物儿穿档。
至此,三春甚也明了,知手中紧握的,乃是仙子玉乳儿,此时钻入他怀里的,不是春儿妙身儿,还会是甚哩!三春心潮起伏,情波欲浪,滔滔汹汹,其势也猛。唯心中念着合眉儿之盟,不禁有些后悔当时妹劝我随缘而交,我当应允他才是,谁知他这仙子这般善解人意,逗得我实也守不住,眉儿,一旦今日失身,那也是造化弄人,非我诚心求异也!一时问,三春楞着,不知是推开玉人玉体好,还是再着一把力将他揽入怀里好!
仙子原想须缓缓儿的喂他,让他既入穴里,到时怎的也扯不脱,熟知无意间出了漏着,正懊恼,哪知将错就错,反凑了兴,芳心跃跃,双腿夹着春郎绝妙之物,欢喜得亦是不知该作甚了!
三春却了乳儿,双手于仙子嫩肌上捏搓抚弄,绵绵滑滑之趣妙顿浸心田,大嘴儿噙着仙子玉耳,吮了几吮,甚有骨感,心中直叹:“如此有趣,令我怎的却得手?眉儿,快来灭火!”
抱春仙子于幽暗里瞅得春郎一举一动,风向宽阔胸板儿一扇一扇的,宛似那于狂风中不断翕合之双页儿门扉,只那“咣咣”的声响换作了“呼呼”的疾响,仙子合知好事已成,芳心顿时酥软,玉身儿亦软粑粑的,一个劲儿往春郎怀里去。
三春一时没了主张,只得接紧仙子,无意识的,一双手儿在仙子全身遍抚,只觉每处都是妙的,美的,令他不舍的,他兀的忆及眉儿,心念一闪,忖道:“眉儿曾言,有缘人方合我入得,我倒要看看,这是怎的一回事?”三春只是摸着耍子,并不动真张。
抱春仙子欲火儿直往空中散逸,他双手掳着春郎坚挺而苗条之茎杆儿,三五几把,便将适才才搭于其上的衣衫给掀掉矣!
顿时,仙子觑得春郎胯下一片红光,心中一动,立时知却此乃画眉姐姐作法,只见他双手一举,左右手各出中指,摁着太阳穴,口中念念有辞:
眉儿毛儿套儿,春郎物儿杆儿;
今儿云儿春儿,姐儿仙子共尔!
三春见他作法,才知眉儿所言不假,更知春儿合眉儿确乃个中人,俱是愿合他行乐的,顿时,三春心中却了顾忌,只道是天遂他等姐妹来合他人的,遂双手一卡,将春儿窄腰抱得惩般的磁实,大龟头穿胯而过,直向上翘,击捶得眉儿粉臀啪啪的响。
春儿念叨一阵,呼的一声,自大阳物上跳下,一团红光自鼻孔喷出,宛若一根玉绳,春儿呼一声,双手捏着三春细长杆儿又揉又扯。三春唯觉热烘烘的,未几,春儿尖着嗓门喊:“可也!”
三春即刻看到一团儿亮物自家阳物跌落,同时觉得轻松无比,大龟头晃晃抖抖的,一刻也不曾停。
春儿喘息片刻,伸手去摸,果然,大龟头不及适才那般膨大了,仅有拳头大矣,茎杆儿却粗了若许,仅比手臂瘦了些许,仙子心道:“这等壮壮实实,长长挺挺之物,入来定然快活!”
诸君,抱春仙子既言勿合人交,怎的俨然又如惯家?因他平生夜半即飞临尘间,于那寅夜“布谷布谷”的叫,寅夜时分,却有若许男女正于着那等乐事,偏他眼力非凡,故无奈之下瞅得明明白白,便知三春大物实乃凡尘稀少之物,况他又听得那些妇人“大大、大大(答答、答答)”的呼叫,他便推知做入事儿须要大物儿才快活,且前几日画眉仙子回宫合他等言及春郎巨物,嘱咐他等不得鲁莽,抱春仙子心中早有准备,故他报定今日必交之信念,因而却了若许尘俗之念。
赘言休叙,书归正转,且说报春仙子此刻摸得春郎阳物,粗长依是粗长,但不如适才那般奇特了,暗地咬咬牙,或许纳得下,乃双手握住龟头,不让它往别处去,且言:“春郎,如今你可信了,你我之合乃定数也!”
三春心中其实欢喜不已,忖道:“既是仙子姐妹,且于我有救命之恩,况能解得眉儿之缘法,料来他俩相交至深,我又何尝不能合他深交哩!异日见了眉儿,免得他责怪!”三春一面想,一面把手摸春儿胯下,只觉高高迭迭肥肥暖暖一团儿,滑滑腻腻的,打趣道:“春儿,春潮不止么?”
“未必!”春儿听得心欢,知春郎心思,乃将双乳触于春郎胸前,左右上下,不停的蠕动,直蹭得三春酥痒不止,且蹭且言:“春郎,千年冰河,方泛了几点水花,欲睹春潮壮观,舂郎只须疏浚!”
“那是自然!”三春应承着,双手不歇的反复搓揉春儿花房鱼,未几,那团儿又高了胖了若许,仿若一尾除鳞剖腹剔骨的鲤里,三春数指微曲,且抚且挠,兀的,数指陷落一道缝儿中,热烫无比,且油油滑滑,三春心道:“这缝儿着实不小,恐春儿合人弄过了的,也罢,几千年苦守,着实也难,今日我且将它扩展扩展,也算重倒家园!”此时,春儿呆立着,动也不动,因他知春郎已经开工,他却耽忧自个儿能否容得那般大物,万一豁裂了,岂不破了几千年法身?
且说三春却如饿了三天三夜之雄猿,一个猛子扑来,抱着春儿,拿大嘴于他全身乱摸乱啃,一忽儿啃他鼻头,一忽儿吸他芳唇,一忽儿咂他舌儿,一忽儿舔他酥胸,一忽儿吮他玉乳,双手乱搔,腰问、胯下、后背、圆臀,无处不烙下三春大手之痕迹。
春儿原时只知人事儿看来有趣,今时体验果觉妙趣,只觉春郎嘴儿似手儿,手儿似嘴儿,弄得他全身酥酥软软的,连声音亦是软软浓浓的,只听他道:“春郎,奴家心里痒煞!还望春郎往里处去!”
这便是仙子的妙处,他知春郎物儿长,定然深入,而他亦觉心里如有万蚁挠巢,除非春郎施手段,否则,这痒这骚,是解不了的。
三春已如急红了眼的猢狲,双手一抄,便将春儿拦腰端了起来,置于云彩之上,急切切扶着大物挺刺,春儿芳心迷糊,由他施为,三春大物抵于春儿玉穴之上,一时未能喂入,因那处凭空高出它处,故大龟头滑滑的往侧旁溜去。
春儿咋喝:“怎的临阵逃奔?”且喝且捉住大龟头,柱于玉穴口儿上。
三春将牙一咬,大力推进。
“滋滋滋”,仿若水袋儿漏了缝,水柱儿水线儿交错进流。三春亦吃了一椋,心道:难道这高高堆堆的穴儿里,竟全是水否?挪了挪大龟头,恁般奇妙,那袋儿却无水可流了。三春心惊还道自家已泄,提了龟头,细觑,只见那穴儿陷了几分,不及适才高耸,才知里处果然蓄着淫水儿,乍挤乍压,水儿自当外溢。
三春嘿嘿笑,道:“春儿,你果是水做的么?”
“然也!”仙子嘤嘤咛咛回应,此时,他已不觉骚痒逼人矣,因骚水泄却些许,穴儿里骚浪平缓,正欲畅笑,准知穴儿里泛生空旷之感,令他落寞不已。仙子又唤:“春郎,把它放进去,或者更有趣些?”
三春焉不知晓春儿之意,只见他遽速倾压,大龟头如突然撞来的天外磒石,哧哩咔嚓,乱响之后,大龟头早如乌龟潜入深潭,不见踪影矣!
芳人唇儿紧咬,鼻翼别别的跳,秀目闪动,明灭难定,兀的,朱唇大开,细舌儿遽吐,只于空中扬卷陕下,便如蛇归巢那般,磕合紧闭。气息幽微,秀目随之而颊,却不如适才那般灵活矣!
三春怎知丽人正渡难关!
他初时觉得涩滞不畅,似有奇物横阻,乍见仙子红唇翕合,只觉红艳鲜嫩,令人心动,心动之下,三春亦啮齿闭目,强力推动,劲攻之下,银屏炸破,四散而去,龟头潇潇而入,挤得淫水儿苍皇奔逸,见机得早的,便望外流泄,绝大多数被大龟头张牙舞爪之汹汹势头唬得掉头便跑,只欲躲回深宫,不再出行,哪知里处丽水狂溢,一时间,骚水儿没了去处,进不得进,退,大龟头寸土不让,席卷而来。
正当此时,仙子自那昏沉中醒来,低语:“春郎,快救救我!”
三春闻言大惊,急忙煞制阳物擂进势头,惊惶的问:“春儿,是否穴儿裂却?”
“非也!”仙子笑语。
三春方觉惊魂初定,亦笑着道:“可是里处痒得厉害?”
“对极!春郎真知心人也!”仙子娇靥如花承露。
“春儿稍候,容草民合你搔挠搔挠!”三春此际已非昔日之三春,只见他略略扯退阳物,茎杆儿逐次亮相,只大龟深埋不出,三春觑得杆儿上红斑点点,知春儿果是玉壁才倒,心中顿添若许豪霸气魄,低吼一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掩杀过去,一人至底,一出尽根,疾抽速插,又顶又挫,又挑又刺,霎时,八百余数已毕。
三春略略歇息片刻,又如马上将军闻了号角,挺长枪,深掷缓拖,捣玉穴,研摩细弄,一时春光迤逦,唯春儿如酒醉那般,娇身儿平摊,玉枝儿轻颤,丰乳儿晃了一圈又一圈,偶尔哦哦数声,宛似酒液倒涌至喉间。
乒乒乓乓,三春渐入渐觉酣畅,他只觉春儿之穴自有妙处,合眉儿之穴大不同,阳物一路入进,不论粗如龟头、棱边儿,还是细如棱边下处之冠沟,俱被热热暖暖,细细嫩嫩、柔柔绵绵之肉肉裹贴得紧紧轧轧,宛若着了一身儿合体的棉衣,却又不觉艰涩,入来叽叽的响,抽来哧哧的叫,真爽煞人也!
约过三刻,抱春仙子兀自吖吖的笑,且笑且言:“子日:‘三月不知肉味!’我还道老夫子故作危言,今日合春郎一入,才知绝妙无双舒爽酣畅,个中滋味,真个美不堪言,故奴家亦言,三千年才知入味也!”
“呀--春儿恐把话说大了!三千年才知入味?果是完壁否?”三春且人且言。
“戏言不成?春郎嗅嗅!这三千年无红已然没了腥味,唯余清香,是否?”春儿舒玉手,于春郎大物之上抹了几点碎红,递与三春鼻前。
三春抽吸几度,了无异味,唯觉香郁,不禁赞语:“仙子之物自有妙处,凡夫有缘,真乃三生有幸耳!”
“春郎,恐有事矣!”报春仙子惊喊。
有诗为证:
彩云飞天起,仙子泄心事;
春郎思几度,方把姻缘缔;
三千年玉壁,今朝儿碎矣!
玉碎散异香,奇哉且趣兮!
毕竟仙子将有何事?且听下回分解。
第十四回 悲喜难料终欢颜
词日:
春已归来,看美人腹下,袅袅春翻,端端稠雨,堪堪湿尽云峦,痴情乌儿,料今霄、构到乐园。浑未觉,壁空垂掉,醒时性命悠关。
堪喜双仙从兹,便绕玉茎缠,更没些闲。亲时偶来,眨眼转变遇险,奇愁相连,问何人,会解连环?笑相见,眉飞眼颊,朝朝暮暮塞满。
话说三春不知不觉已合报春仙子入成一团,正觉酣畅间,报春仙子晾语:“春郎,恐有事矣!”
“唔--它事且放一边,容我再人五百回合!”三春此时已如离弦之箭,势不可止,势不可挡,且言且如风车般旋着身子,抽扯不歇。
“啊--叮,花瓣儿谢矣!花瓣儿谢矣!”仙子只觉花心底处崩落一物,他便以为花儿已谢,此乃他历所未历者,故且的且叫,谢过几周之后,花心儿却如一只手儿往前猛伸那般,齐齐地向外扑来,仙子既觉心惊,又觉全身酥软,欲叫,却无也,只有红唇儿一扇一扇的,香诞间或溢出,但碎牙啮合,嚼得涎水里亦裂解成花花点点之亮花儿。
三春见状,知他正花雨泄,唯觉玉穴中势水儿滚涌如沸水,烫得大龟头甩甩的有些不听使唤!三春亦如痴驰之烈马,奋蹄奔纵,勒不住绳也!闪电般入,电闪般出,一时刀光剑影,锵锵锂锂,直砍得玉碎瓦裂,丽液溅射!
兀的--三春大龟头一吐,又一缩,宛若那偷食热壳鸡蛋的妇人,惊见阿公阿婆,一时没了主张,只有梗着脖子,任烫蛋自个儿滑入细喉,偏又咽不下,偏又吐不出,一时难以控制,大龟头跳跳弹弹三春仍然猛抽猛抽,仙子此时已是玉眼里金白,魂飞魄散九天矣!刹那,三春竟入有五百余数,却无止意,双目挺挺,双唇紧抿,偶尔闷哼几度,亦是粗浊原厚重,又入有数十,三春小腹往前一耸,便再也收不回来,大阳具悉数没入仙子美穴之中全身各处俱在颤动,一股热流喷溥而出,呼呼的闷响,震得三春心膜儿弹跳不止,似有重榫骤击,昏昏甜甜之奇妙感觉,如春山波绿那般,浓浓的,一层迭一层的淹浸而来,三春还道自已虚脱矣!懒懒软软的倾倒身子,覆在仙子身上。
良久,仙子挣挣玉腿,却无法摆脱春郎如山重负,微抬,自隙间深入玉手,一摸,稀稀沥沥一片,春郎那两卵蛋亦被胶液糊了厚厚一层,他俩交合之处,拟合无缝,仙子痴痴的想:“干脆合一体,永不分离,让这销魂棍儿永入我穴,永驻我心!”
三春亦悠悠醒来,软语:“春儿,草民污了神仙,如何是好?”
“生死有别,春郎可自选!”仙子笑语。
“何为生?何为死?”三春知他戏言,亦笑语。
“污一回当死,污两回当死,污三回亦当死!”仙子不厌其烦地数说,“不过,及至污有成千上万数,便获生矣!春郎择死而?择生耶?”
三春知他不舍离却,欲合他做久长夫妻,心实感动,道:“此乃置之死地而后生也!我当勉力而为,图一长生不死!”
“此乃云汉之中,春郎言既出,天地皆默许,只恐春郎自家失悔!”仙子拧着腰肢,将玉乳头儿凑近春郎大嘴,条柱状乳头自个儿跳入三春口中,待他尚未衔稳,那头儿又扯了出来。
三春报着左乳,噙着猛吸,春儿顿时哑然无声,因其心魂俱被春郎吸入乳儿中去矣,三春抽空问:“如此妙趣,我怎会失悔,只恐仙子嫌我浊物,先自悔也!”
“乌鸦嘴!”仙子嗔骂一声,扯了乳儿,又道:“不合你食了!”三春不依,索性咬着又硬又挺之乳头儿,吱吱唔唔的道:“仙子,我欲合你永修百年之好!你以为可否?”
“否!”春儿断然而语。三春顿时怔了,大嘴圆张,诧异不已。
“卟”春儿先笑一声,方才款款的道:“春郎,非我不愿,实乃百年太短,眨眼工夫即逝,百年之后,春郎欲合谁入?”三春听了,方才回神,喜滋滋道:“我之所谓百年,实指永生永世,除非我死!”
“还还不够!死了又何妨,难保比现在更快活!春郎不必以死作托辞!只须应见我,永不分离才好!”报春仙子语调凝缓,语毕,哀哀的唱道:
枕前发尽千般愿,要休且待青山烂,
水面秤锤浮,直待黄河彻底枯。
白日参辰见,北斗回南面,
休即未能休,且待三更见日头!
三春闻听,只觉心潮沸纷,眼内一热,亦切切的道:“春儿,我亦有此意,只我不能忘了眉儿他!若你允了这条,我便甚都依你!”
“好哩!”玉人闻言大喜,却了衰容,花容生辉,道:“春郎,我等姐妹四个,俱许芳心于你,你只须一并见了,不再另图它妇,我等夙愿可成,夫复何求!”
“还有俩!?”三春惊问,窍喜,心道:“难道我生前果真是巡值天官不成?天念我忠勤职守,方降与我若许仙子么?”
“瞧你那模样!其实欢喜,却又要假辞让,真个令人气恼!”仙子耸耸下身,三春阳物却自玉穴中滑出,此时虽也长也粗,只软软粘粘的,萎顿不振矣!
三春抬起身子,欲立,仙子玉臂不松,道:“春郎勿去,我小腹虽涨,你只须取了它,水儿便流,少时,喂它进来,才觉实在!”三春依言耸臀,阳物渐次拖出,大龟头刚出穴口,一股儿浓浓稠稠亮水儿哗的四溢,宛若才开锅的米汤,沿着锅边儿往四处淌!春郎龟头垂掉,偶尔滴落一点液珠儿,砸于仙子肉锅中,消弥无形。
三春索性抱着仙子,一个滚翻,顿时,他俩换了体位,三春在下,仙子在上,那穴儿中丽水,顿如银河漏底般倾盆而泄,大龟头摇头正望,不料被浇个满面糊涂,满眼迷茫,兀自个乱抖乱摆,仿若鸭儿潜水又冒出水面,甩得珠玉儿飞,液沫儿散,倒也怪,鸭儿又昂昂挺挺,梗着长脖儿,突突的往上长,似若那迎风见长的嫩芽儿,片时,春郎大龟头又探于仙子玉穴旁,单眼儿开启几度,似乎被仙子玉帘仙洞之胜景摄了心魂!
春儿见状,圆臀儿端着,前后左右乱筛,直嚷:“水儿尽矣!水儿尽矣!”
三春觑得实在,纠正道:“还如断头麻线一般,掉个不停哩!”
“呆鸟!”春儿见他不解春心,嗔语,随即玉脸浅红,又道:“春郎你瞧,你兄弟他欲进去哩--你怎的不放手,索性让他进去罢!”
至此,三春方知玉人心事,赫然一笑,道:“春儿,草民愚劣,不合芳心乎?”
“怎的不合?且入它进去,便是天作之合也!”仙子穴儿底处恁痒,痒得他弓着玉身儿,弯成一把弯弓。三春在下处用力,可总也够不着,大龟头只合毛儿触接,急得马口里直吐涎水。
“呆鸟!”三春笑骂。
“春郎骂我?”仙子似觉受了莫大委曲,嘟嚷着嘴儿,眼圈儿亦是红乌红乌的。
“非我骂你--你既欲入,且在上处,只需沉臀压胯,我那棍儿便可替你搔痒,可好,我愈往上挺,仙子身子愈往上扬。我想仙子乃鸟儿化身,又是仙班,岂不是一飞冲天么!徒令凡夫望不可及!”三春疾言个中缘由。
春儿闻毕,方展颜娇笑,甚觉不好意思,道:“春郎果然骂得好!少时须买力些,我便饶你这回。”
“呆鸟!”三天顺势又骂,笑道:“春儿你在上,你只须用力,我却不方便!”
“该骂!”仙子应声诺道,却又觉不甘心,道:“此时我虽处上风,却又处处低于下风,说不准甚时,春郎火旺,我便要耍些手段!”
三春一听,顿时软了声调,展长臂,箍着了纤纤腰儿,柔柔实实的往下摁压,且央求道:“春儿,适才俱是我的过错,你切不可记恨于心,我这时出手帮扶你,保管令人欲死欲仙。”言毕,三春兀的加力,只听“噗”的一声疾响,春郎大龟头已然探入仙子穴儿矣!
仙子芳唇歪歪,嗲声奶气的道:“春郎妙手妙招,仙子我心服口服,你只须做,我快活定然快活,只是已然成仙子,你若将我入得由仙又成了凡品,那不知是怎的销魂哩!”
“不成!”三春心知此番能在云天中合仙子快活,全赖他法力,若他亦成了凡品,岂不是他俩会自高空垂落,掉成一团肉泥么?三春急道:“春儿,你我已于天上游了多时矣,不如回我茅舍罢!”
“你那间破屋,恐早已被官家一把火烧了!”春儿撇嘴道:“他们抓不着你,定然拿你东西出气,这亦夫俗子的习惯,不足为奇!”春儿沉呤片刻,道:“春郎,你我须于这高处呆上十年左右,方可回还凡间。料那时必然换了朝代,你那事儿方可了结!”
“十年?我吃甚?还有,我究竟犯了甚事?”三春虑及凡间烦心事,真还觉现在这般活法奇妙,自由逍遥,天地之间,唯我至大。
“春郎忽忧,你不知天上一日地上一年多?恐现在已过了两年罢!”春儿此时已然悉数吞了大阳具,虽觉憋涨,但大龟头腾腾扭动,那滋味真个妙绝天下,他哼哼数声,弓着身儿,欲往上行,谁知春郎双手不松,端着他圆臀儿,左右筛簸,大龟头更如耍大刀的莽汉,舞得风车斗转,仙子初觉花宫倾塌,肉儿、水儿胡乱飞散,无奈天地云淆,拥挤不堪,仙子渐觉痒酥难禁,心儿飞飞,溺入九天受海中了!春郎筛罢,方徐徐端着春儿往上推,此时,仙子方回了魂,只见他醉
红着脸,醉红着眼,悄语:“春郎,就这么做!仙子我受活哩!”
“我亦快活!”三春言罢,羞怯的一笑,复追问:“仙子快告与我,我竟究犯了何事?”
“此乃天数!天,我管不住了,干脆说与我销魂春郎罢!”仙子幽幽地吐快活气儿,又道:“太湖一带,有个叫吴三春的游侠,劫了官家皇杠,偏他匿了踪影,官兵四处搜巡,你便因了合他同名同姓,吃了官司,今番你又走逃,这黑锅你背定矣!”
三春无言,直叹世道将乱,他等凡夫将受活罪矣!良久无语,转而又想:“而今过的是神仙日子,管它作甚!”旋即抱着仙子大摇大晃,未几,抱春仙子哦哦直叫,且叫且泄了个汪洋似海。
将息一阵,仙子将自太虚神境中还魂,恬恬的望着春郎,双手抚他双颊,甜甜的道:“春郎,这等快活,胜过我做了三千年神仙!”
“仙子,我此时虽然做了活神仙,但我毕竟乃凡夫!”三春全身力乏,肚内咕咕乱响。
春儿玉手望空一捞,顿时捏着一根肥羊腿,道:“春郎,赶热食,此乃后周皇宫膳房之物。”
三春不管许多,擒着便啃,一忽儿弄得满嘴是油,那羊腿肥硕粗壮,仙子觑了片时,掩口窃笑。
三春腹内不空,便歇着相问,仙子方低低的言语:“依仙子看,春郎那根儿合这肥羊腿差不离,下次春郎再饿,不若食了自家大物罢!”三春一听,顿觉惊讶,此羊腿长近两尺,粗比手腕,且大头如拳,小小穴儿,竟吞得如此大物,岂不怪哉!
只见他邪邪一笑,抡着羊腿,道:“春儿,我拿它入一入,如何?”
“天杀的!”仙子嗔怒,“快食了它,即刻开工才是正理!”
“喔一一仙子不饿?尝尝如何?”三春挥舞羊腿,乱搠乱捅。
“去也!”仙子知春郎已饱,玉手一挽,便夺了羊腿,丢于旁边,“啪”的一声,液浆飞溅。
三春大惊,道:“仙子,你我不是躺于彩云之上么?怎的有水?”
“淫水儿汇于洼处矣!”仙子笑语,“总不能让它降落尘世,那岂非真正乃淫雨菲菲么?”
三春了然于胸,道:“春儿,这淫水儿或将浸透云层罢!”
“管它哩!?”仙子果不管它事,起起伏伏,状若彩蝶振翅,一心一意,只合春郎阳物交往。
如此这般,三春合报春仙子于彩云间嬉戏玩乐,竟达十日之久,三春乐得已然忘了自个儿本是凡夫,亦然忘却他倘有一间破房。仙子时时不舍春郎大阳物,一旦它挺昂着,仙子便将其纳于玉穴之中,间或它疲软了,仙子仍将它蓄于穴中将养。番番销魂,次次滋味迥异,偏又道它不出,仙子心道:“此乃世间修练成仙之秘法也。”春郎亦道:“我恐怕真成神仙矣!”
十日午时,三春合春儿既交正泄,泄毕,三春将阳物自玉穴中拨出,精水儿汩汩的滚流,悉数流至彩云至低处,羊腿骨,还有其它三春食后残物,一并儿浸于精水塘中。他俩相互搂着,嘴儿对嘴儿轻舔轻吸,亲昵无比。
兀的,三春觉着耳边呼呼作响,立视左右,只见兰天怎个儿飞起来矣,直往上窜,其它云团亦一个劲儿往上飞。三春仰望着天,只觉飘飘欲仙。他又觉背部凉嗖嗖的,宛若狂风劲吹,三春只道仙子又施新招儿取乐,一时并未往心里去。
仙子此刻倘含着双泪,痴痴迷迷的,沉浸于极乐之中,又觉风儿吹得浑身凉爽,口里便“嗨,嗨”的欢叫。
三春渐觉奇寒无比,心中纳闷,不经意往四周觑,顿时骇得魂飞魄散,只见不远处高山迭迭,三春强压心头震赫,拧头望下处瞅,天哪--身下全是高高低低的树杆儿!
三春立时忆及眉儿赠与的救命奇丸,火速探入随身紧贴之搭链中,慌急之下,一并掏了两粒,来不及细想,一并儿抛了出去。
只听“訇訇”两声脆响,两团儿青烟袅袅升腾,两位仙女立于青烟之中,一个遍身火红,他谓另一位身着银灰色羽衣之仙女道:“真个是天下奇闻,骚水儿竞将报春妹妹三千年法力聚成的五色祥云给浸透了!”
“这不算奇事,妹妹你看,报春他乐得如坠云雾之中,此刻还闭着眼儿哈气哩!”另一仙女笑哈哈道。
正当此时,报春仙子启眼,一瞅,立知险情,奈何他此刻全身酥软,暂时难以汇聚法力,抬首望天,见了自家姐妹,疾呼:“两位姐姐救命!”
空中两位仙子相视一笑,玉手同时抛出,两条儿五色彩带倏地飞出,眨眼便把三春合报春仙子缚住,玉腕一抬,这对儿裸体相拥之亡命鸳鸯徐徐的往空中升腾。
三春知晓眉儿神奇秘丸,展目一望,却见那红身儿仙子不着寸缕,全身火红如烧炭,那着羽衣之仙子亦是胸襟敞开,一对儿玉兔也似之玉乳儿正不歇闪晃,三春猜知事体大概,欢声大叫:“火神妹妹,云雁妹妹,你俩耐不往火么?”
“瞎!”火神仙子斥喝一声,“都是眉姐惹的祸,把我等魂儿泡于骚水之中,怎的不发情!”
“就是哩,让我等干熬了十年!”云雁仙子亦嗍着嘴。
“不要埋怨,今日,我等三人共伺一夫,乐而且乐也!”报春仙子欢喜道。
“不害臊!骚水怎的流得如此之多?竟破了你法力!莫非我等来救,你岂不将这大物儿给害死却!他日见了眉姐,看你怎的交待!”火神仙子不歇气数落。
“就是的!今日当扣你一夜,面壁思过!”云雁仙子适时道。
“不行,不行,不要法力,不做神仙,也休想把春郎合我分开!不是我,恐你等还尤自个在淫水儿中洗澡哩,怎的恩将仇报?”报春仙子嚷道。
云雁仙子哑口无言,火神仙子利言利语:“我等机缘,乃天既定,合你无关,念我等姐妹一场,只罚你三个时辰不挨春郎身,此乃最惠条件矣!若不服,我等姐妹当以法力一较高下!”
报春仙子默然无语。
三春见他仨闹得不可开交,全然不理会自己,不禁气恼,哈哼一声,道:“我归家种田去矣!”
三位仙子一听,方知春郎才是最紧要的,齐齐凝望,无限关爱溢于言表,不约而同,他仨齐声唤道:“春郎--”
三春如闻百灵齐鸣,入耳人心,欣慰不已,适才之气恼荡然无存,他美滋滋答一声:“哎--”却见他等没了下文。立知渊源,便道:“两位神仙仙子,先将我和春儿松绑罢!”
火神仙子合云雁仙子一并发力,将春郎春儿拉至彩云上,褪了彩带,报春仙子立时施展法术,唤来彩云,众人细审,仍见斑斑驳驳_片稀沥,火神仙子大笑,道:“该不是春郎长物不小心捅穿了云层罢?”三春一听,低首着,自家胯下那根又在别别跳,三春才知衣物尽失,急切中以手捂阳物,怎捂得严?大龟头扭摆数下,昂立着,宛似一株桃枝独挑个大蟠桃。
“我等早觑得它之八面威风,春郎又何必如此作态?”还是火神仙子发言。
“春宵一刻值千金!莫让时光空自流!”云雁仙子双目晶亮,且幽幽的道。
三春知意,乃道:“此番不在云儿上矣!若我等四人一并跃下去,恐无人相救矣!”
“春郎言之有理!”报春仙子首先响应。火神仙子、云雁仙子亦颌首认可,他仨同施法力,将心肝春郎拥于其中,其实耽心春郎先合谁入矣!
未几,他等冉冉降于一豪宅前。三春举目一望,只见一匾高悬,上书镏金漆字:“天官府!”正思虑,云雁仙子道:“春郎,此乃你旧时仙居!推门即知!”
三春举手一推,荡起一趟轻风,那大门见风而开。三春喜道:“果是旧时居处么?”
众人人内,只见廊曲径深,气势辉宏,非寻常府宅可比,行不多时,入一内院,门牌上书着三个大字:“四美阁”。
三春春心一动,叹道:“可惜眉儿不在,否则,四美之数堪堪凑足矣!”
报春仙子、火神仙子、云雁仙子齐齐掩口窃笑,三春无暇顾及,他等一并走入,只见院内另有四座小院,按南北东西四时方位排列,且各有名称。
东面的乃一绿色小院,门诽上书的是,报春居。
南面的乃一红色小院,门扉上书的是:火神院。
西面的乃一金色小院,门扉上书的是:云雁堂。
北面的乃一白色小院,门扉上书的是:画眉苑。
唯中心别有一亭,四面均有通道,通道直通四个小院,亭中只有一架白玉床,床背靠上镌刻三个大字:伟君床。
三春反复观摩,心中生出若许幻像,只不知此地究是凡间,还是仙境,问道:“三位仙子,好像这院儿乃你等四人居处,不知何人如此殷勤?我可受不住矣!”
三位仙子齐抬玉臂,指着三春道:“他就是--你!”
“我--?”三春大疑不解。
三位仙子施个眼色,将春郎抬起,抛于伟君床上,只听吱吱嘎嘎,喃喃自语:“果是我自个儿专为四位仙子修的居所,只恨当时天条颇严,不敢染指,便私下修了这座院子,希图有朝一日合仙子共享春光,不想至今轮回二千多年,方堪堪如愿!个中曲折,几不能忆,唉!只可惜眉儿不在!”
三位仙子又是低首窃笑。
三春仰坐于床,大阳物昂然戳天,真如伟君也!
三位仙子瞅得眼热心跳,齐齐扑上前去。跃上床,一齐抱着春郎大阳物,又掳又套,忙个不停。
“好!好!好!”画眉苑内传出三个好字。
三春惊得傻了眼,只见一团儿飞了出来,径直落于三春头部。
三春正觉其声恁熟,徒见画眉仙子已骑于自家大嘴之上。玉穴儿里骚浪滚滚,仙露滴于三春口中,三春狂喜,张口欲问,眉儿道:“春郎,不必多言,我已于此处等你十年,你先拿舌儿入我穴儿,让他等围着大物儿瞅!”
三位仙子转头看,见春郎长舌如龙,入得眉儿姐姐欲死欲飞,齐吼一声,来拽眉儿,眉儿遽道:“莫慌,我已为你筹备了礼品!”言罢,伸手自春郎腰问掏出另外两粒秘丸,望空一抛,恁怪,青烟之后,春郎丹田合脐眼处各生一根大阳物,合胯下那根一般无二。昂昂挺挺,迎风见长。
画眉仙子道:“我等各得其所,还争甚么?只是,大伙儿要轮着来,入三回舔一回,谁也不亏才是!”
“自然!”三位仙子欢喝不止,一人抱着一根,齐齐扶入自家玉穴,各自忙碌。
从兹,三春合四位仙子久居于此,昼征夜乐,永无止境。三春一直有一处不明白,究竟自家处于凡间,还是已到仙班?后来他索性不想它,一心只合四美行乐。
至此,老僧所言春事告毕。三春之艳遇,真个羡煞老僧也!有诗为证:
四美伴伟君,从兹享欢情;
世人莫空怨,石开缘精诚!
话本说彻,且作散场。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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