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妻]
引子
换妻,一个古老又新鲜的话题。在社会极度开放的今天,无论你怎么看待,也无论你是否认同,这样的事,这样的人,就发生在我们的生活里,也许,就在你的身边。但是,这样的行为还是不被伦理道德和社会所接受,这样行为的背后也是危机重重。写这个小说的目的,就是给这些头脑发热的人一个警醒:换妻,换来的不是快乐,只能是噩梦。
时尚家园俱乐部入会守则:
1 时尚家园俱乐部是私人会所,所有会员本着自觉自愿入会,来去自由的原则,希望所有会员能充分享受生活的快乐。
2 入会夫妻必须是本科以上学历,有较高的素质和文化修养,有稳定的工作和收入。
3 入会夫妻要家庭和睦,夫妻感情融洽,无婚外情。
4 入会夫妻需出示结婚证、身份证、医院的健康证明。
5 会员不允许有私下的接触和联系,禁止俱乐部以外的小活动和单独联系。
6 每月两次的俱乐部集体活动,有事不能参加者,提前两天通知俱乐部。
7 每次活动费用AA制,活动期间禁止酗酒以及吃带刺激气味的食物。
8 俱乐部内部事宜对外严格保密,联谊活动的地点和方式均由会员在网上商讨,民主决定。
9 禁止介绍朋友、同事及亲属加入俱乐部,不得在会员以外的人群里谈论俱乐部的一切。
10 入会者在取得入会资格后,要交纳一份真挚,一份诚信,一份热情,一份爱心以及现金人民币十元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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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个普通的周末,又是一次例行公事的夫妻生活,索然无味地把精液喷射到老婆体内,凯歌翻身倒在了枕头上,下身黏糊糊的很难受,他却懒得去清洗。眯着眼睛盯着棚顶的吊灯,吊灯那橘黄色的灯光让房间充满了暧昧,但凯歌的心里却没有享受这暧昧。今天晚上的夫妻生活他一直心不在焉,因为临上床前,在网络里看到的那个时尚家园俱乐部,又勾起了他强烈的好奇欲望,所以刚才他的人在老婆身上折腾着,心里却在盘算着怎么试探老婆对那个俱乐部的反应。
他太了解自己的女人了,老婆王卉是个守家的好女人,甚至观念上有些保守。对她来说,夫妻生活是她最开心的,好像和丈夫**就是她生活里最大的娱乐,每个周末的晚上对她来说都是个节日。可是凯歌却渐渐感觉到力不从心了,他知道不是自己身体的问题,问题出在他已经对老婆太熟悉了,他觉得自己熟悉老婆的身体,比熟悉自己的身体都多,老婆**时候的每一个动作和眼神,甚至呻吟的微小变化,他都能知道老婆到什么程度了。这样的熟悉很可怕,男人都是追求新鲜刺激的视觉动物,太熟悉就会麻木,所以那天在网络的白领天地里看到了那个让他当时觉得有点可笑滑稽的时尚家园入会守则后,这几天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就开始慢慢地在蠢动,也不再感到那个俱乐部滑稽可笑了,甚至已经开始向往和惦记了。虽然他知道作教师的老婆必然不会同意他的想法,甚至还会引发一场局部战争,但他还是控制不住地想和老婆适当提一下,因为他想起了冰儿常挂在嘴上的一句话:“开口三分利”
,说了就有一半的希望,要是不说呢,就什么希望都没有了。
一条温热的湿毛巾擦上了凯歌的下身,凯歌转过脸看了看为自己清理狼籍的老婆,一抹潮红还挂在她的腮上,看她幸福地为自己忙碌的样子,凯歌的心有些惭愧,甚至有点鄙视自己的想法,于是伸出手把老婆拉上了床,侧身抱着老婆,把脸埋在她的两个乳房中间,伸出舌尖在乳沟里轻轻地画着圈,这是他做爱结束后最喜欢的休息方式。凯歌迷恋女人的乳房,在他看来那才是最平稳的港湾,才结婚的时候他常对老婆说,她的乳房就是他的家,可惜现在这个家他不太迷恋了。
凯歌把头拱在老婆乳房里的时候,老婆王卉温柔的小手也喜欢轻捏着他的耳垂。老婆喜欢摸他的耳朵,说他软软的耳朵象元宝,还经常笑问他耳朵这么软为什么不怕老婆。
安逸的氛围让凯歌慢慢的有点迷糊,画圈的舌头也不动了,老婆摸着凯歌的耳朵轻声说了一句话,这句话在凯歌听来不亚于一个炸雷,惊的他差点咬下自己的舌头。抬起头懵懂地看着老婆,不相信地掏了掏自己的耳朵,直楞楞地问老婆刚才说什么。
王卉看着傻楞的丈夫,重复了刚才那句话:“你是不是对参加那个换妻俱乐部很感兴趣?”
看着王卉平静的脸,品味她问的话,凯歌真的有点晕。王卉的眉毛挑了一下,意思很明显,她在等着凯歌回答这个问题。这不是自己一个晚上都想说的事吗,为什么老婆说出来了自己反倒心慌意乱了?尴尬地咳了一声,把身子靠着床头坐起来,盯着王卉的眼睛,凯歌才发现,老婆的眼神也是慌乱和躲闪的,她的平静是表面的,这让凯歌慌乱的心有了稍许的平静。于是凯歌把老婆拉起来,让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自己的大手搭过她的肩膀,在老婆柔软的乳房上轻轻地揉搓着,嘴里试探着问老婆:“你怎么会这么想?”
“我注意到你最近很喜欢去那个网站,而且你自己没发现吗,你这几天有点魂不守舍的。”
凯歌紧张得手都停止了在乳房上的揉搓,盯着老婆的眼睛问:“你怎么看那个俱乐部?”
“我怎么看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怎么想的。”王卉的回答让凯歌咽了口唾沫,不知道怎么接下去,只有小声地嘟囔着:“我也就是好奇,没有别的想法。”
“没有最好,那就睡觉吧,明天还答应带孩子去游乐园呢。”说着王卉转过身钻到了被窝里,给了凯歌一个光滑的后背。
灯关了,这个晚上没有了以前的相拥而眠,两个人背靠背,虽然有了鼾声,但彼此都知道,那是假寐,其实都没真的睡着。
3
福缘茶室二楼,最里面一个不显眼的位置,陶铭萧悠闲地品着绿茶,手边一部手机静静地躺在那。这部手机是专门用来联系会员的,里面的卡是他在手机门市部买的,胡乱编了个身份证号码,除了俱乐部的成员,没有人知道这个号码,这部手机也经常处于关机状态,因为平时陶铭萧根本就不带着它,只是晚上回家才打开它看看有没有信息。今天他是来见一对新要求入会的夫妻的,虽然这以前在网络里已经有了很详尽的接触,但陶铭萧还是决定当面见一下这对夫妻。陶铭萧是个很相信感觉的人,何况电脑里的视频摄像看到的人总是不太真实。
约定的时间已经过去半个小时了,但陶铭萧并不着急,他了解这对夫妻紧张的程度,说不定他们早就来了,就在某个角落里观察着自己。也许那个妻子临阵退缩了,这样的事经常发生。喝着绿茶,打开电子记事本,看着今天要来见的夫妻小挡案:
夫,江鹏,34岁,大学本科,东方商厦总经理,身高178米,体重85公斤,喜欢旅游。
妻,韩屏,32岁,大学本科,金融白领,身高162米,体重58公斤,喜欢唱歌朗诵。
陶铭萧浏览着资料,心里暗自笑了一下,这是一对生活安逸,内心躁动的夫妻。所谓七年之痒,陶铭萧始终鄙视这个说法。什么七年,结婚一年以后的夫妻,还能保持热情的就算很不错了。越是条件优越的夫妻,内心的躁动就越是凶猛,所谓温饱思淫欲,这是千古不变的道理。
陶铭萧创建这个俱乐部也纯属偶然,五年前他和老婆徐闽在英国留学的时候,经一对香港留学生夫妻介绍,参加了一个小派对,那是他们第一次参加换妻游戏,在那以前他们甚至从没想到过还会有这样的活动,更无法想象自己能去做这样的事。但那时候他们的压力太大了,身边没有朋友。导师的冷漠,英国本土学生的歧视,还有英国冬天那潮湿阴冷的空气,所有的这些都让他们郁闷和无奈。最不能忍受的还是对远在祖国的亲人的思念,那时候女儿才一周岁,为事业的发展,两个人忍痛把孩子扔给了陶铭萧的父母,双双出来留学,毕竟机会难得。但对孩子的思念却是无比的痛苦,每次想孩子,徐闽就搂着孩子的照片痛哭不已。那段时间两个人经常无缘无故地吵架,吵过了再拥抱到一起痛哭,而后就是疯狂的**,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紧张压抑的神经稍微得到放松。后来他们和邻居的一对来自香港的夫妻留学生认识了,慢慢地两家人熟悉起来。那对夫妻先是试探了他们一下,可能是太需要发泄了,陶铭萧和徐闽居然接受了。到现在陶铭萧也对当初的接受很意外,这要是在国内,打死徐闽都不会接受这样的游戏,看来环境对人的影响是很大的。
那以后,他们又结识了一对来自韩国的夫妻,这个小派对维持了一年。一年后陶铭萧夫妻搬离了那个公寓,有意识地不再和那两家来往,专心投入到学业里面。那时候陶铭萧凭自己的聪明和勤奋已经打开了局面,导师对他格外器重,同学也钦佩他。而妻子徐闽也在自己的病理分析专业取得了很大的成就,中国人的勤奋和聪明在国外还是最大的优势。学业的成功让他们的生活也逐渐稳定下来,那以后他们夫妻都极力避讳换妻这个话题,慢慢地也在努力淡忘那段尴尬的经历。
一个人影档在了陶铭萧面前,把他从回忆里拉了出来,抬头看,妻子徐闽笑吟吟地站在面前,手里三个购物袋满满的,拿出手绢擦着额头的汗问陶铭萧:“还没来吧,是不是又不来了?”
“再等等吧,凭他们的素质,就算不来,也会打个电话告诉我们的。”陶铭萧的性格永远是沉稳而悠闲的,这一点很让徐闽着迷。坐下来品了一口茶,从购物袋里拿出件枣红色的T恤,刚要给陶铭萧比划一下,桌上的手机响了,陶铭萧拿起来看了一下,对徐闽一笑,指着手机点头示意来了。
江鹏和韩屏走上茶室的二楼,韩屏的脚步有点迟疑,拉着江鹏胳膊的手也攥得更紧了。这个上午她是下了很大决心才来的,不光是为了顺从丈夫,其实她也真的有很强烈的好奇心。但是当真的要面对的时候,她还是很胆怯,于是可怜巴巴地跟在老公后面,自己都觉得有了做贼的感觉。
江鹏倒是挺坦然的,大商场的总经理需要的就是这份稳重。走上二楼,本来不多的客人里,一对男女格外抢眼,虽然坐在角落里,但那优雅的气质和修养是掩藏不住的。江鹏凭直觉就断定这对男女就是自己要找的人,于是径直走到了陶铭萧面前,在打量对方的同时伸出了手:“你好,让你们久等了,不好意思。”
看看陶铭萧,中等的身材,白净的面容,不大的眼睛,高挺的鼻梁,微笑的嘴角透露出自信和从容,相貌一般但气度不凡。
陶铭萧身边的徐闽也是气质高雅,身材娇小纤细,细眉笑眼的小五官说不上那好看,但打扮得体,给人干净明快的感觉,尤其那微微一笑,体现出来的是教养与成熟的兼容。
陶铭萧也在观察面前的这对夫妻,江鹏看着有点粗线条,体格健壮但不臃肿,脸上的五官方面大耳很有气势,偏偏是双小眼睛,这就有了点粗中有细的精明感,一身休闲打扮非常得体。
江鹏身后的韩屏,圆润丰满中透出成熟女人的迷人气息,但那偷偷看自己的眼神里分明还有少女的天真,这个女人让陶铭萧很感兴趣。女人的美不在五官有多漂亮,而在于气质和自身天生的魅力。何况,陶铭萧对入会夫妻的选定标准里就有一条,女人不能太漂亮,男人不能太英俊,因为那样会生出麻烦,当然也不会要很丑的。
经过简单的自我介绍,大家都松了口气,尤其两个女人,彼此都感觉很欣赏对方,于是从徐闽的购物袋开始引发,五分钟后,两个女人已经亲密地坐到一起小声唧唧喳喳聊个火热了。
简单寒暄了几句,陶铭萧把话题转到了实质问题上,这下子韩屏又开始扭捏起来,她红着脸趴在徐闽的肩上小声问她,当初是怎么接受这个事的,对他们现在的感情有没有影响。韩屏觉得自己有一万个问题要问徐闽,徐闽干脆把韩屏拉到旁边的一张桌子上,小声把自己当时的情况和以后的心理告诉了韩屏。
这边陶铭萧和江鹏也就入会和聚会的大致情况有了沟通,两个男人倒是很坦然,起码看上去没那么尴尬,就象两个老朋友在商量一个出游计划一样悠闲。对江鹏的稳重陶铭萧很赞赏,一个小时后,彼此握手告别,陶铭萧告诉江鹏,下周六有个聚会,如果他们有兴趣参加,请在周四以前和他信息联系,地点是离本市不远的一个旅游区,需要有私家车。江鹏扬了一下手里的车钥匙,做了个OK的手势,从皮夹子里拿出五十元钱放到桌子上,和韩屏转身走了。在楼梯口,韩屏回身对着徐闽挥了一下小手,吐了吐舌头。看着他们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口,陶铭萧和徐闽也收拾东西准备离开,陶铭萧拿起桌上江鹏留下的五十元钱,又从皮夹子里拿出五十元把单买了,标准的AA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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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周一上班的时候,凯歌还是有点恍惚,这个周末因为那个敏感的话题,他们夫妻两个都有点尴尬,又都想极力避讳,所以都很累,心累,这种看不到但能感受到的累才是真的累。坐到办公桌前,习惯性地先打开电脑,冲了杯麦片,准备把今天的版面排出来。
桌子上的电话响起来,凯歌有点不耐烦,每次开始工作的时候他都会把自己的手机关掉,他最讨厌工作时间来电话打乱自己的思路,于是抓起桌上的电话没好气的问了一句:“你好,工作时间,请问你找那位?”
电话里沉默了一下,传来的是女性细腻均匀的呼吸声,这让凯歌的心一震,第六感觉告诉他这个人是谁,忙把声音放柔和了问:“是你吗,冰儿?”
“你很忙吗?是不是打扰你了?”电话那边传来的声音有点失望,这让凯歌有点不安,忙解释道:“不是,一点都不忙,我不知道是你。”
“嘻嘻,是别人你就应该这个态度呀?你是怎么为人民服务的,你可是编辑,精神文明就靠你来宣传,就你这态度,怎么为人民服务呀?真是的!”冰儿的声音透出了高兴。
“呵呵,我虚心接受,一定改过。”
“这态度还差不多,你中午有时间吗?”
“当然有了,你什么指示?”
“我现在出发,中午到你那,请我吃饭,怎么样?”
“没有问题,想吃什么你路上想好,到报社来接我。”
放下电话,凯歌的心情立刻晴朗,想想有快一个月没见到冰儿了,别说,还真的挺想她的。凯歌和冰儿的关系,连他自己都弄不明白具体是什么关系,说是情人吧,他们之间没有过真正的谈情说爱,说是朋友呢,他们又有性关系,用现在最流行的词,他们可能就算是蓝颜知己吧,或者叫第四情感。两个人生活在不同的城市,距离不算远,又都有自己的私家车,一个多小时就能到。但他们从没有刻意地约会过,每次都是有事才去对方的城市,见了面清茶一杯,说说彼此开心的事,有心情就做一次爱,没情绪就握手告别,不是情人,超越朋友。凯歌很欣赏这样的关系,平淡中有真情。
红色的广本飞度两厢车开出高速公路的收费口,进入了市区,冰儿看了看车里的电子表,还不到十点,她决定先去把自己的正经事办完,于是驱车到了国有资产办公室,把一份评估报告送到,又把下一次的评估计划拿了回来。前后二十分钟,对方盛情地邀请吃午饭,被冰儿礼貌地拒绝了。其实就今天这点事根本不用她亲自跑这么一趟,一个电话一份传真就能解决的事。冰儿来这个城市,其实是真的想念凯歌了,但是表面性格矜持的她,是不愿意让凯歌知道她是故意来看他的。
冰儿和凯歌是那种在网络里相识,又走到生活里的朋友。冰儿欣赏凯歌的文采,喜欢他性格里的沉稳和成熟,还有那偶尔的孩子气。凯歌对冰儿的感觉很特殊,从他们第一次网络相遇,凯歌就对冰儿有了一种相识已久的亲近感,等两个人见面的时候,彼此没有一点的陌生和局促,就象相识了一生的好朋友一样。接下来的交往就很自然和默契,两个人无话不谈,甚至彼此夫妻之间的隐秘也会和对方说,但相互之间就是没有说过情话。可是这不妨碍他们在一个适当的机会,很自然地**了。那以后这样的关系就一直继续着,两个人都有了一个牵挂,但又没有情人间的疲惫,所以两个人在一起是快乐的,思念起来也是轻松的。
补好妆,给凯歌打个电话,对方接得很快,这让冰儿内心窃喜,说明他一直在盼着自己的电话,于是声音甜甜地说:“蛔虫,我在楼下,你快点。”凯歌简单地答应一声就收了线。她叫凯歌蛔虫,是因为他总是能猜出自己的心思,于是她就说凯歌是她肚子里的蛔虫,凯歌就委屈地说:“你见过戴着眼镜,这么斯文的蛔虫吗?”
凯歌一直就把手机放在桌子上等着这个电话呢,一个上午他就把版面弄好交给了主编,这会接到电话匆忙跑下楼来,出门就看到了那辆熟悉的红色飞度两厢轿车,于是左右看了一下,快步穿过马路,一拉车门钻了进去。看着笑吟吟的冰儿,凯歌没说话,笑着伸手在冰儿的马尾辫上揪了一把。这是凯歌见面的习惯动作,冰儿的心被这一揪弄得麻酥酥的,嘴里轻吟了一声,假装嗔怪地瞪了凯歌一眼,又忍不住甜甜地笑了。
这顿午饭吃了一个多小时,两个人每次见面都有说不完的话,这是两个人相处两年还能保持温度是主要原因。饭后很默契地上了冰儿的车,凯歌没问去哪儿,他知道冰儿一定已经开了房间,因为刚才吃饭的时候,她观察到冰儿有几次看自己发愣,然后就脸红,凯歌就猜出来她那时候一定想到了别的暧昧事。坐在冰儿身边,看着她的侧影那漂亮的脸庞和迷人的红嘴唇,凯歌不禁又想到了那个俱乐部。要是冰儿是自己的妻子,她会同意去吗?自己能舍得带她去吗?
宾馆房间里,空调的凉风掠过肌肤,有一点冷,冰儿刚要伸手抓毛巾被,凯歌滚热的身体贴了上来,一双大手在她白嫩的肌肤上轻柔地滑动着,嘴吻在她的耳朵上,呼出的热气吹到她耳朵里,痒痒的,身子也跟着酥软了,懒洋洋地想让他抱紧。冰儿最享受凯歌这细致的爱抚,他是那种很体贴很有耐心的男人,温柔的亲吻从耳朵开始,一直吻遍她的全身,当她的身体开始发热,潮水汹涌的时候,他猛地侵入她的体内。冰儿深吸了一口气,伴随着一声颤动的呻吟,她渴望身上这个男人狂野的进攻。可他并没有动,他在她的身体里静止了一小会,她能感觉到他在她体内的膨胀,在微微的颤动着,于是她夹紧了身子来感受他更深的颤动。他动了,没有狂野和冲动,他动得温柔而有节奏。冰儿感觉自己是波涛里的一叶小帆,在随波涌动,虽然没有激情的刺激,但这种晕忽忽的感觉让她陶醉。就在她以为永远会陶醉在这温柔的波涛里的时候,他的冲刺来临了,这冲刺急风暴雨,把她带上了激情的浪尖,她感觉自己在融化,融化了的灵魂要飘出体外,象羽毛一样飘舞到空中,于是她紧紧抓住他的肩膀,不顾一切地大声呻吟,喘息着恳求他,恳求他把自己融化。她感觉自己的身体在紧缩,就象黑洞要吸进阳光一样地想把他吸到自己的体内。当快感终于来临的时候,她的眼前一片白昼,骨髓里象有电流在串动,身体在紧缩中颤动着,感受着他在自己体内狂热的喷射。她用腿紧紧环着他的腰,好像生怕他溜出自己的身体,于是他就瘫软在她滚烫的身体上,在她的耳边牛一样地喘息着,幸福地嘟囔着平时说不出来的脏话。
清洗过身子,凯歌从背后把冰儿搂住,他喜欢这样静静地抱着她,闻着她的体香,这样的安静有时候能给他带来创作的灵感。但今天他的情绪一直平静不下来,那个荒唐的念头老是出现在脑海里。回想起刚才的甜蜜狂欢,他能确信,要是真的让他带冰儿去换妻俱乐部,他一定舍不得,那为什么就能舍得朝夕与共的老婆呢?凯歌为自己这卑鄙的想法偷偷地打了自己一个嘴巴,惹得冰儿用朦胧的眼神困惑地看着他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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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江鹏看着女助理扭动着丰腴的臀部在自己办公桌前忙碌着,心思却已经飞到老婆身上。今天已经是周三了,周末的聚会再不报名就要泡汤了,可是老婆韩屏一直没有个明确的态度。其实江鹏了解自己的老婆,知道她的好奇心比谁都重,从她那暧昧的态度上江鹏也知道她有心思去,只是作为女人她一定要有自己的矜持,所以江鹏这几天一直没太提这件事。他知道有时候当面说不如文字交流效果好,想到这就打发助理出去。看着女助理风情万种地扭出了办公室,江鹏忙给韩屏发了个短信:“周末聚会,报名否,请老婆大人示下。”发出短信,江鹏拿起报纸悠闲地看起来,他知道韩屏的回复一定不会那么快。
看完一版报纸,手机震动起来,江鹏忙打开信息。
“老公,我没主意了,你自己做主吧,我心好慌,到时候我临阵脱逃你别生气就好。”
江鹏早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得意地哈哈一笑。门外女助理探头进来,懵懂地问有什么事吗,江鹏忍住笑摆了一下手示意没事,忙坐下来给陶铭萧发了个报名的短信,得意的口哨声从他的办公室传了出来。
晚饭后,陶铭萧打开那部专用手机,调看了一下信息内容,一共九个成员报了名,其中四位是新成员,看来这个周末的聚会一定热闹。看看时间还早,老婆徐闽在医院值夜班,陶铭萧拿上轮滑鞋带上宝贝女儿,来到小区广场。
女儿穿着轮滑鞋在热闹的人群里忘情地穿梭,陶铭萧悠闲地看着广场上热闹的人群。有时候陶铭萧私下也会反省自己,这么玩下去,心理是不是有点变态了?现在的陶铭萧,看到那些手挽手恩爱的夫妻,就会想到参加俱乐部的那些夫妻,在他心里,已经没有真的恩爱真的情感了,生命对他来说就是个游戏的过程。记得才结婚的时候,每个冬天的晚上,走在小区寒冷的街道,看着别人家窗户里透出的橘黄灯光,他都会觉得那里面是个温暖而甜蜜的家,他都会加快脚步小跑着回到自己更温暖更甜蜜的小家,去把新婚的老婆拥抱缠绵。可是现在,同样的场景下,他都会想,那橘黄的灯光后面,又是一对同床异梦的游戏夫妻。
陶铭萧的俱乐部成员都是在网上认识的,其实这个俱乐部能弄到今天,还真的要感谢网络的发达和普及。回国后的陶铭萧,很快在这个省城最有权威的医院麻醉科做了主任,结交的人也多了起来。一次手术后,他认识了病人吕钦风,这是个网络人,有一个很成功的房地产信息网站,他和陶铭萧因为都是英国留学生而一见如故,那以后两个人成为好朋友。老吕还在自己的网站里专门送给陶铭萧一个自己的小天地,陶铭萧也是为了好玩,打发业余时间,于是就把这个网站里的小空间,发展成了一个白领天地,在那里结识城市里的精英,交流彼此的心声。
在这个天地里陶铭萧认识了一个从荷兰回来的海归,在交流过程中,提起了初到国外的艰辛,这样的话题让两个人有了共鸣。后来那个海归无意中提到在荷兰的生活方式,陶铭萧也知道荷兰是个浪漫而开放的国度,就问在那里听说过换妻吗?那海归大笑着告诉陶铭萧,他还参加过派对。就这样两个人不知不觉地把话题放到了这个问题上,等彼此介绍了双方的参与过程,又都有了点遗憾,于是两个人经过交流和策划,才有了今天这个俱乐部。陶铭萧也知道在中国玩这个是很危险的,但现在的安逸生活真的让他想寻找点刺激,何况能上老吕这个房地产信息专业网站的人,都是有钱有事业的成功人士,来这里寻找好的房产信息,这也就给陶铭萧结识同道创造了无形的条件,半年的时间陶铭萧就发展了六个会员。到现在已经有十二个会员,俱乐部有了一定规模,发展也很正常。陶铭萧已经和那个一起筹建俱乐部的海归商量好了,不再发展会员,毕竟这个圈子不能太大。
宝贝女儿扑进陶铭萧怀里,吓了他一跳,才知道自己走了神。看着满头大汗的女儿,陶铭萧的心有了点温暖,于是抱上女儿去买饮料。回家的路上,他给妻子徐闽打了个电话,告诉她明天有四对新人去体检,让她安排一下。陶铭萧对入会人的私生活很看重,这种小圈子的宗旨之一就的为了杜绝性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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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屏回到家的时候,江鹏还没回来,在冰箱里看了看,没有什么菜了,于是给江鹏打了个电话。江鹏电话里说接孩子呢,他顺路买点熟食,让韩屏在家随便再弄点什么就可以。放下电话,韩屏坐在谢谢上发了一会呆。今天去体检了,徐闽一直陪着,倒让她少了点拘谨,但有很多话还是没好意思问徐闽。本来和徐闽说好中午一起吃饭,不巧医院那边有一个病理分析报告着急要,就没时间在一起吃饭了。一个下午,韩屏的心都是慌慌的,做什么都没劲,她怕在办理储蓄业务的时候出错,一下午都没敢上柜台。前两天自己还觉得这事挺好玩的,还有着那么强烈的好奇心,但现在马上就要成事实了,她才真的感觉有点害怕,才真的觉得很荒唐。
换妻,难道真的就这么简单?怎么换,和一个不认识的陌生男人做那羞人的事,那自己成什么人了?和妓女还有区别吗?尤其想到老公要和别的女人同时做那事,韩屏的心更是泛起了酸水,这怎么可能?正想得心烦意乱,江鹏带着孩子走了进来。女儿江韩象燕子一样飞进了妈妈的怀里,滑嫩的小手摸到了妈妈的脸上,头在妈妈的怀里拱着,嘴里一叠声地叫着妈妈。韩屏亲了一下宝贝女儿,心绪稍微好了一点,没敢看凝视自己的江鹏,抱着女儿低头走进了厨房。
韩屏把女儿放到地上,女儿快乐地跑出了厨房。韩屏楞了一下,站在厨房的中央不知道该弄什么,正手足无措江鹏从后面进来,把买的熟食放到灶台上,悄悄地在后面抱住了韩屏,在她耳边轻声问:“怎么了宝贝,不高兴了?”
韩屏没来由地身子一紧,以前老公每次这样的拥抱都会让她全身酥麻,她会立刻热烈地响应,哪怕孩子就在家里。可今天,不知道为什么韩屏感觉那么地别扭,身子有点发冷,下意识地向外挣了一下。江鹏感觉到了老婆的不自在,于是一用力,把韩屏抱得更紧,在她耳边柔声说:“你是怎么了亲爱的,要是不愿意,咱后天就不去了,别这样好吗?”
江鹏的温柔让韩屏的鼻子有点酸,她了解丈夫的心思,他越是这么温柔,就越说明他非常想去参加聚会,这让韩屏的心里很不是滋味。她是好奇的,那个游戏的本身就充满了诱惑和刺激,但这游戏更是荒唐的。她突然感觉自己对丈夫的爱是不是有点盲从了,她不知道这个聚会对今后两个人的生活有多大的影响,但她的内心一直是不安的。轻轻地挣开丈夫的拥抱,韩屏转过脸看着江鹏
,江鹏那不自然的笑又让她有点心疼,于是叹了口气,在江鹏的脸上轻轻地掐了一下,小声说:“你去陪咱宝贝吧,我没事,一会饭就好。”说着把江鹏推了出去。
这个晚上,房地产信息网的白领天地聊天室里,只有十个人在聊天室里,都是凭会员密码进到这个聊天室的,在这里大家看到了一个信息发布:“本周六下午,所有参加聚会的会员,自驾车到省内的蒙古族自治区旅游点莲花湖集合。每个会员家庭到达目的地后,在莲花酒店给自己的家庭开一个房间,下午四点在莲花酒店大厅集合,参加钓鱼比赛和晚上的篝火晚会。参加会员需另外交纳一百元活动费用,多退少补,逾期不到者,永远开除会员资格。”
这个信息令江鹏有点激动,不知道是紧张还是兴奋,他很少有这样心神不宁的时候。好容易盼着韩屏把孩子哄睡了,赶紧窜上床,把老婆紧紧搂在怀里,刚要亲热,韩屏冷冷地推开了他。
“你还是留着点精力周末冲别人使吧。”
一句话犹如冷水浇头,江鹏一个激灵,情绪从浪尖跌到了谷底。这才注意到韩屏哀怨的眼睛里有隐隐的泪光闪现,于是慌忙坐到老婆对面,托起韩屏小巧的下巴温柔地说:“宝贝,你别生气了,都是我不好,这破聚会,咱说什么都不去了,让它见鬼去吧。”
“真的,真的不去了?”韩屏大眼睛死死地盯着江鹏,江鹏有点心虚地躲了一下眼神,没有底气地说:“我说不去就不去了,宝贝,只要你不生气咱什么都好商量。”
韩屏心一软,在心里叹了口气。说不去,她知道这江鹏的脾气,他能甘心吗?于是温柔地倒在他怀里,孩子气地对他说:“还是去吧,到时候看情况吧,不行咱再跑好吗?”
江鹏内心窃喜,装得无所谓:“你要不愿意咱真的不去了,我也就是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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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了亲爱的,只要你能开心怎么都好。”韩屏说着话,柔情上涌,于是温存地腻上了江鹏的身子。两个人刚倒在床上,女儿江韩揉着眼睛跑了进来:“妈妈妈妈,打雷了我害怕,我要睡你们中间。”
说着爬上来,挤在这两口子中间,小手紧紧地搂着韩屏的脖子又香甜地睡去了。听着外面轰隆隆的雷声,看着挤在中间的宝贝女儿,夫妻两个无奈地笑了。
7
今天是暑假的第一天,王卉还是很习惯地早早就起来了,凯歌看着她奇怪地问:“你怎么起来这么早?不是放假了吗?怎么不多睡会?”
王卉苦笑了一下:“这不都是习惯了吗?”忙着给儿子穿上衣服,对凯歌嘱咐道:“我送儿子去幼儿园,你吃完早点就走吧,我回来收拾,反正今天也没事了。”
送完了孩子,王卉突然觉得百无聊赖,这假期是她的最怕,平时忙得要死,这冷丁一下闲下来,真的让她无所适从。等习惯了清闲吧,又开学了,自己的发条又开始绷紧了。学校里那些没成家的小老师都劝她利用假期出去旅游,可她哪能放心得下老公和孩子呀,再说和别人出去旅游那会有什么意思,还是等什么时候有机会一家三口出去好好玩一趟吧。
想着心事,慢慢地朝家里走着,一抬头,眼前是菜市场,干脆进去买点新鲜菜吧。今天是周五,做点好东西慰劳一下老公,好过个开心的周末。想到晚上,王卉的脸有点烫。
人过三十,王卉突然惊讶地发现,自己对那个事很渴望了。也是,生活安逸,孩子也懂事了,每天在学校过得很充实,自己又没别的业余爱好。想起来后勤的刘姐经常说的话,什么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的,难道自己真的如狼似虎了?还不至于吧,顶多就是比以前需要的频率高了一点嘛。想到这王卉不由得扑哧地笑出了声,她被自己的笑声给吓了一跳,红着脸左右看了看,还好没人注意自己。
王卉是那种别人讲个带点色的笑话都会脸红走开的保守女人,但她的内心也有自己那强烈的躁动,那样的笑话其实她也很想听,但矜持的性格让她强迫自己走开。她爱老公,对老公很体贴,把和老公之间的夫妻生活看成是自己最大的娱乐和休闲,对每一个周末她都是由衷的渴望和满足。可最近她老是感觉不太对劲,凯歌不太热心周末的欢娱了,他很喜欢流连在网络的那个聊天室。开始王卉倒没怎么在意,前几天她无意间发现老公在看聊天室里的换妻俱乐部入会守则,这让她大吃一惊,联想到最近几次的夫妻生活,凯歌都表现得很吃力。王卉那时候还认为老公是爬格子累的,怕他失望,自己就装得很兴奋,但心里真的很苦,现在她才悲凉地感觉到,自己老了,不能再燃起老公的激情了。想到这,一种悲戚让王卉身子发冷,眼圈不由地红了。
买好了菜,满怀心事往家里走,一个中年妇女碰了她一下,这让王卉有点警觉,不会是小偷吧?想到这不由地回头看那中年妇女一眼,那女人也正看着王卉。见她回头看自己,那女人走了上来,吓得王卉后退了一步,惊讶地问道:“你是谁?你想干什么?”
那女人露出一口烟熏的大黄牙,小声神秘地对王卉说:“大妹子,你要影碟不要,带彩的,保证刺激。”
楞了半天,直到看见那女人怀里那影碟封面两个光着屁股打架的妖精,王卉才明白这个女人原来是卖色情光盘的,不屑地白了那女人一眼,王卉扭头就走。那女人在她身后小声地嘟囔着:“装什么正经呀,晚上脱了衣服不定怎么疯呢。”
气得王卉转身走了回来,指着那女人的鼻子,可是又找不出来什么合适的词来骂对方,自己总不能象泼妇那样骂大街吧。这女人看了满脸涨红的王卉一眼,凑上去小声说:“妹子,你就信老姐姐的话,买两本回去,晚上和老公照着这上面的来,多带劲呀。”这话让王卉的脸更红了,但心却不由得一动。
8
下班的时候,同事邀请凯歌一起去吃饭,被他拒绝了,不是不爱热闹,今天凯歌的心情有点郁闷。昨天晚上自己怎么都进不去那个白领天地里的时尚家园聊天室,他知道那里一定有聚会,才把聊天室房间锁了门,凭密码才能进入。想着里面聊天的热闹情景凯歌就有点心痒痒得神往,整个晚上都睡得不塌实。下午王卉又来了电话让他晚上早点回去吃饭,所以也就没心情和同事出去聚餐。
把车停到小区,凯歌抬头看了看四楼家里的窗户,坐在车里发会呆。他也不明白自己什么时候开始,回家没有了以前的积极,经常这样车停到家门口还要在车里坐上那么一会才懒洋洋地上楼去。其实凭心而论,老婆王卉还是很让凯歌满意的,但是,男人就是这么种奇怪的动物,对眼前的景色永远不会满意,也许在男人的眼里,对面山上的景色永远都是最好的。
王卉在厨房忙得热火朝天,儿子兜兜在房间里玩得也是天翻地覆。凯歌一进屋,这客厅几乎没有落脚的地方了,满地的玩具模型,电动汽车火车满客厅地跑,儿子兜兜兴奋的小脸涨得通红。看到他回来,大叫着扑上来,拉着嚷着让爸爸陪他一起玩。看到五岁的宝贝儿子,凯歌的表情立刻阳光灿烂,脱下鞋子,把背包往谢谢上一扔,坐到地板上就和儿子闹成了一团。正和儿子玩得开心,猛抬头,王卉倚在厨房的门上,幸福地看着爷俩,笑得眼睛眯眯的,满脸的爱意充盈,这爱意让凯歌的心不由得一阵温暖,于是站起来,走到王卉身边,在她脸上轻轻吻了一下。王卉刚要说什么,却低头看了看后面,突然哈哈笑着推开了凯歌,转身逃进了厨房。凯歌莫名其妙地回头看,儿子兜兜正用手刮着胖胖的小脸在羞自己呢,凯歌过去举起儿子,在他的屁股上咬了一口。
晚饭后一家三口去外面的小区花园玩了一会,回到家里,王卉监督着兜兜练钢琴,凯歌习惯地打开电脑,看了几篇稿子,下意识地又溜进了那个时尚家园聊天室。看着滚屏里热火朝天聊天的人,凯歌有点落寞。从前天和冰儿一场欢娱后,他的脑海里就有个念头涌了出来,带冰儿去报名。凭他对冰儿的了解,肯定比王卉的工作好做,但他又从心里舍不得冰儿。凯歌对冰儿的贪恋甚至超过了对老婆王卉,他也自责过自己的卑鄙,但也经常在自责以后为自己找到开脱的理由,男人喜新厌旧是天性。
其实王卉还是能经常给凯歌带来温馨的,王卉的柔情不是太外露,是那种需要用心才能体会到的柔情,她需要对方的启迪和发掘,才能把全部的激情燃烧。但夫妻这么多年了,说实在话,凯歌有的时候真的没那耐心去发掘和启迪,这就是熟悉的可怕。
柔软的乳房贴到了自己的后背,凯歌才恍然,好半天没听到兜兜那嘈杂的钢琴声了,用手环到身后抚摩着老婆那温热的身子问:“臭小子睡了吗?”
王卉在身后恩了一声,趴在凯歌身上全神贯注地看着显示器里的聊天内容。她显然才洗过澡,沐浴液混合着体香钻到了凯歌的鼻子里,气味的刺激让凯歌不由得心动,于是伸手把老婆拽到前面,让老婆坐在自己的大腿上,把手伸进她的吊带睡衣里摩挲起来。
王卉夸张地惊叫了一声,打开凯歌的手,拉起他往卫生间里推,嘴里娇声呵斥着:“快去冲澡,你的身上汗腻腻的臭死了。”
傻笑了一下,凯歌拿上运动短裤进了卫生间。这边王卉按耐住心跳,拿出来上午偷买的光盘,放到了电脑的光驱里。以前凯歌也拿回来过一次这个东西,但被她给抢白了一顿。那时候她就认为这个东西太淫秽了,看了后会有不健康心理,所以不但她自己不看,也坚决反对凯歌看。但这一年多她发现,在同事面前自己就象个外星人,连没结婚的小老师聊起这黄片都和逛商场一样轻松,今天让那卖光盘的老女人一忽悠,鬼使神差地就卖了一盘,这一个下午自己都没敢看,就想把这样的刺激留到晚上。
画面出来了,外国的,这画面怎么那么清晰,清晰得让王卉嗓子都要冒火,画面里的人怎么出来就没穿衣服,还是两男三女。那赤裸裸的场景使王卉感觉全身都在冒汗,热得难受,慌乱得手都在抖,想把电脑关掉,可手就是不听使唤,心里想别再看了,可眼睛还是死死盯着显示器。一阵热流从大脑出来,顺着脊梁冲到了下身,这电一样的热流让王卉不由得夹紧了双腿。其实她不知道,她的嘴里已经开始很轻微地呻吟了。
凯歌冲完凉,光着膀子,穿个运动短裤就出来了,浑身的轻松让他很惬意。用毛巾擦着头发就往卧室里走,忽然发现书房的电脑没有关,老婆还在那聚精会神地看着什么。他楞了一下,难道她也在浏览那个聊天室?于是扔掉脚上的拖鞋,捏手捏脚地走到老婆身后。怎么她的呼吸这么沉重?还伴随着异样的呻吟?凯歌往显示器望去,不由偷偷地笑了,原来在看这个。奇怪了,她怎么会喜欢看了这个呢?这又是从哪儿借来的呢?一年多以前自己拿过一张给她看,惹得她好几天都和自己生气,今儿这是怎么了?
凯歌轻轻把老婆抱起来,叉开她的腿让她坐在自己身上,他能感觉到老婆的身子已经滚烫,甚至还在微微地颤抖。他把手伸到老婆的睡衣里面,在真空地带轻柔摩挲着。
王卉轻吟了一声,反过手来紧紧抓住老公的肩膀,眼睛还是没离开屏幕,当老公的手伸到自己桃花源里抚摩的时候,强烈的刺激让她再也抑制不住,大声喘息着,呻吟着,并把腿夹得紧紧的。这样的刺激以前是从没有过的,眼前的感官刺激加上丈夫的抚摩,使她激动得有点不能自持,只感觉自己快被推上了云端,一股热流在小腹和下身之间来回地串,她不由得大叫了一声,紧紧地抓住老公的手腕,示意老公抚摩自己下身的手再用力一点,让那热流快点从自己的体内串出去。等她感觉下身一阵痉挛的时候,温热的液体喷流出来,把老公的腿湿了一大片。
凯歌没想到王卉能这么快就达到顶点,她是那种慢热的女人,以前每次夫妻生活,凯歌都要耐心地做足前戏才能让她尽情欢娱,但今天真的不一样,看来这感官的刺激真的让她换了一个人。看着老婆因欢娱而涨红的脸,凯歌不由扑哧笑了起来。
王卉被这笑声从云端拽了下来,羞怯地把脸埋在老公怀里,在他的胸前咬了一口。一个古怪的念头突然冒了出来,这感官的刺激真的让自己很激动,老公那么向往的那个换妻游戏,是不是也想找到这样的刺激?要是自己真的和他参与了,自己能不能得到更大的刺激?想到这心里一阵羞愧和不安,咬了一下嘴唇让自己更清醒一点,她趴在老公肩上娇声要求老公把自己抱上床去。
9
周六的省际高速公路上,车流如水,江鹏驾驶着别克轿车奔驶在车流里,韩屏坐在一边默不做声看着窗外的景色,车里的空气异常凝重,从踏上旅途到现在两个人几乎没说什么话。江鹏关掉空调,打开车顶天窗,让新鲜的空气在车里流通起来,又打开音响,希望能让那欢快的音乐冲淡两个人之间的尴尬。 音乐声里韩屏长叹了一口气,她早已心乱如麻,焦躁和不安同时骚扰着她,她无法想象
今天晚上怎么面对一个陌生的男人,更不知道怎么能容忍自己亲爱的老公就在隔壁和别的陌生女人亲热。每每想到这些,她就感觉心都要从嗓子里跳出来,甚至有了恶心想呕吐的感觉。
江鹏的心也很慌乱不安,也许是老婆把情绪传染给了自己吧,其实真的要去赴约,他就有点后悔了。男人都是自私的,他渴望那新奇的诱惑,但这毕竟是要付出代价的。他是爱老婆的,他现在的感觉是自己把一顶绿帽子戴在了自己的头上。越这样想心就越是乱,他很希望老婆能改变主意,但韩屏的沉默让他更加的烦躁。终于他放慢了车速,把车向一个泊车的安全岛靠去,他想停车好好地想一想,他想弄明白这事的后果,想弄明白以后和老婆还会不会平静地生活了,更想知道自己这么大的代价换来的一时满足到底值得吗。 车停了下来,江鹏拿出一听可乐递给韩屏,关切地说:"亲爱的,咱下车透下气,如果还感觉不舒服,就回家,好吗?"
看着老公关切的脸,韩屏的心里有了些许的安慰,勉强地笑了一下,接过饮料走下了车。
江鹏做了两个扩胸运动,心里在犹豫之间徘徊,还有几十公里就到目的地了,那诱惑也就更强烈。可是,真的到这个时候,他又很舍不得韩屏了,他现在甚至有了个最卑劣的念头,当初不如带女秘书来参加俱乐部,其实现在这个时候,办个假证件真的不是难事。想到这胸中更郁闷,迎风长长地呼出一口闷气,转身想征求韩屏的意见。
人生有时候就是这么奇特,似乎命运已经被安排好的一样,就在江鹏走向车的另一边,想和韩屏商量放弃这次聚会的时候,一辆北京现代越野车停到了他们的别克车前面。车门打开,穿着红T恤白休闲裤白色皮鞋的陶铭萧走下车来,摘下墨镜笑着和江鹏打招呼:"怎么了江兄弟,车子抛锚了吗?"
江鹏有点意外,赶紧笑着伸手和陶铭萧握了一下:"车没什么毛病,是你弟妹感觉不舒服,所以下来透下气。"
"你们这些粗心的男人呀,就顾自己高兴,对老婆漠不关心的。"那边徐闽边下车边高声数落着江鹏。江鹏转头看了看徐闽,一习白色短裙,素面朝天,本来很朴实的打扮,但就是有说不出来的妩媚和气度。这份落落大方更是让江鹏心动,刚才的一丝悔意这一刻已经随风飘走了,取而代之的是欲望的蠢动。韩屏看到徐闽也是心头一喜,徐闽身上有种天然的亲和力,让同性都很少会嫉妒她。韩屏奔过去挽住了徐闽的手,并把手里没开启的饮料塞给了徐闽,两个人小声地嘀咕着什么,不时嘻嘻笑两声。陶铭萧和江鹏都没说话,饶有兴致地看着两个女人在那嘻嘻哈哈,两个男人表面平静,心却都在异样地跳动着。
两个女人终于笑够了,徐闽走到江鹏跟前伸出手来:"把你的车钥匙给我吧,你们哥俩坐那个,我和妹妹开你的别克,不过你们要跟在后面时刻给我们姐俩保驾。"
江鹏一指车里,示意钥匙在车上,徐闽和韩屏上了车,一溜烟地加入到流动的车海里去了。陶铭萧喊了声江鹏:"咱也别楞着了,快上来,一会跟不上了,我那老婆开车可是有男人的风范呀。"
徐闽稳稳地开着别克在车流里灵巧地穿行,其速度之快让韩屏都很惊讶,那么文静的徐闽,怎么会这么喜欢开飞车?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景物,韩屏感觉到了异样的刺激,她甚至在徐闽超越了一辆丰田大吉普的时候,兴奋地尖叫了起来。她已经忘记了先前的烦恼和焦躁,打开了车窗,冲着每一辆被超越的车子挥舞着手里的粉色丝巾。
那些被超越的车子发现被两个女人给戏耍,男性的荷尔蒙被充分地激发了,于是高速路上一场追逐开始了。前面是一辆飘着粉丝巾的别克灵巧地穿梭在车流里,后面是一排各色轿车鸣叫着喇叭在拼命地追赶,江鹏和陶铭萧跟在后面笑得前仰后合。
车子开出高速路的出口,徐闽缓慢地停下车,和韩屏哈哈笑着击掌相庆。在她们的车前面陆续停下来十几辆车,车里的人都探出头来看着她们,两个人旁若无人地整理一下裙子,窈窕地走下来进了加油站的公厕。于是那十几辆车上的傻男人也一蜂窝地冲进了隔壁的男厕,不为别的,那怕能听到这两个高傲的女人如厕时候的嘘嘘声也是满足的。人的阴暗心理其实都是天生的,尤其男人。
10
陶铭萧和江鹏靠在车头,笑呵呵地看着两个嚣张的女人和她们身后那些用眼睛余光死盯着两个女人丰满臀部的傻男人,低声相互说着什么。韩屏走过来在江鹏的脸上拧了一下,故意高声问道:"你们两个是不是在背后说我们姐俩坏话呢?"
看着那些嫉妒的眼神,江鹏得意地笑了一下,拉住老婆的手也高声说:"你们身后那么多保镖,我们哥俩有几个胆子敢说老婆大人的坏话!"
这话让那些傻男人红着脸悻悻地上了自己的车,可怜那车门不知道为了什么被主人摔得砰砰地响,一阵轰鸣,转眼十几辆车跑了个无影无踪。 四个人相视一笑,刚要上车去郊外的旅游区,一辆本田商务车停到了身边,车门开处,一个卷曲长发的中年男人哈哈大笑着走了下来,陶铭萧也笑着迎上去伸出了手:"欧阳兄,这么巧。"
那长发男人笑呵呵地说:"不是巧,就这么一条路,能遇到是必然的。"又冲徐闽招了一下手。 徐闽笑问那男人:"欧阳,你家月亮呢,怎么不下车,还要人请才能下来了?"
车门缓慢的打开,一个女人声音柔柔地说:"怎么敢劳驾我们的美女医生请呀,我是看到两位美女相形见绌,赶紧补了妆才敢下来的。"
韩屏好奇地打量着才下车的女人,身材高挑,皮肤白皙,双峰傲挺,蜂腰肥臀,简直就是最完美的身材。可看脸上,韩屏不由地叹息了一声,这么美妙的身材,可容貌却太一般,五官甚至可以说全没特点,尤其脸还稍显得长了点,不过总体来说,就这身材和气质也够吸引人了。
徐闽笑吟吟的调侃那女人:"月亮,你还嫉妒我们俩,我们还嫉妒你呢,就你这身材就能迷死人了,还要怎么样!"
"不怎么样,看脸还不是要失望?我倒是真希望有张好看的脸。"叫月亮的女人叹息着说。 "上帝还是公平的,把这魔鬼身材送给了你,当然不能再给你最靓丽的脸,要不然别的女人还活不活了?再说了,要把这些都给了你,对你未必是好事,没听说红颜薄命吗?嘻。"
徐闽边调侃边把韩屏介绍给对方,女人三个女人马上就成了一台戏,嘻嘻哈哈笑到一起。路上奔跑的车不觉都放慢了速度,车里的男人都向这边行起注目礼。 陶铭萧给江鹏引见着:"这是我的朋友欧阳剑,荷兰留学回来的园艺师,那边是他爱人,舞蹈老师。"又把江鹏介绍给对方。 江鹏握着欧阳剑的手笑着说:"我说怎么从哥们一下车我就闻到了花香,不过看哥们这气质我还以为是位艺术家呢。"
三个人说了会话,陶铭萧招呼大家上车,于是三个女人又钻到了江鹏的别克一溜烟地先跑了。江鹏摇着头笑了笑,心里对这个聚会突然增加了更强烈的期待,把那仅有的一点失落和焦躁抛到了九霄云外。 车子穿过县城的时候,江鹏被这整洁的小县城真给迷住了,这里不仅街道建设整洁干净,最有特色的要算这里的交通工具了,一律是装扮得花花绿绿的毛驴车,悠扬的马铃声清脆悦耳。江鹏对陶铭萧夸赞道:"别说,你还真会选地方,我原来以为这里是不发达地区呢,没想到城区建设得这么好,看这楼房多整齐呀,呵呵,尤其这满地跑的毛驴车,真的很有特色。"
陶铭萧笑呵呵地说:"你这看到的都是表面繁荣,其实这里还是很不发达的,消费也相对较低,这表面的高楼林立是县太爷的政绩工程。哎对了,我告诉你这里老百姓流行的顺口溜吧,叫,县长抓基建高楼林立,职工全下岗驴车遍地。"说完两个人相视大笑起来,江鹏边笑边伸出大拇指,精辟呀。 正笑着看到江鹏的别克停在了路边,三个女人正和一个毛驴车主谈论着什么,陶铭萧把车靠过去,韩屏立刻兴奋地跑过来,一把拉开车门说:"老公,你去开车,我们三个要赶毛驴车去莲花湖,你快点下来。"说完蹦跳着上了毛驴车,那徐闽抢过来老板的鞭子,象模象样地赶起了车。 于是,这小县城的街道上,就出现了一副奇异的美景,前面一辆北京现代越野车开道,后面是别克和丰田轿车,中间则是一辆花花绿绿的毛驴车,憨厚的车老板清闲地坐到一边傻笑着,三个花枝招展的女人张牙舞爪地赶着毛驴。那毛驴在女人兴奋的尖叫声里也不甘示弱地大声嚎叫了起来,惹得路人都驻足观瞧,乐得江鹏不住地按喇叭。
11
莲花湖是一个天然的淡水湖,是最近新兴起来的旅游点,湖的四周芦苇荡漾。湖里盛产鲢鱼和胖头鱼,湖中心的小岛屿上,野鸡鸭成群。因为地处蒙古族聚居区,所以这里的牧业比较发达,在湖周围有许多很有民族特色的蒙古包,一些穿着民族服饰的少男少女在酒店门前热情地欢迎着远来的客人。江鹏接过蒙族少女敬献的马奶酒,脖子上挂着雪白的哈达,所有的这一切,都让他异常地开心,要不是和老婆进了自己开的房间,他还真的忘记了自己此行真正的目的。房门一关,也把尘世里的喧嚣阻隔在了门外,静悄悄的房间让江鹏的情绪又开始烦躁和不安。信手打开电视,无意识地调着频道,心事也和这电视频道一样跳跃着,脑海里几个女人的身影在交替出现,他的心也在期待和后悔中徘徊着。
韩屏还没有从刚才尽情玩闹的情绪中走出来,嘴里哼着歌,在卫生间里洗了把脸,这会正坐谢谢上补妆呢。她的性格还是有孩子气,喜欢唱歌跳舞,更喜欢无拘无束地玩。今天徐闽和才认识的那个月亮,三个人相似的性格激发了她的童心,让她彻底地放松了一下,她也就暂时忘记了聚会的烦恼。
韩屏手里用眉笔描着眼线,嘴里还和江鹏唧唧喳喳地说着刚才开心的事。可是说了半天江鹏都没应声,于是她放下眉笔,走过去坐到了江鹏的怀里,搬过他的脸,看到了他眼神里的不安和焦虑。这情绪提醒了她,韩屏也立刻陷入了这样的情绪里。
两个人就这么尴尬地面对面坐着,却相互躲避着对方的眼神,彼此能听到对方粗重的呼吸,可是又都找不出安慰的话语。还是一阵轻轻的敲门声打破了这窒息的气氛,韩屏几乎是小跑着去打开了房间的门,要是没这敲门声,她几乎要哭了。
门外徐闽微笑着问韩屏:"我没打扰你们吧?"
韩屏忙伸手往里拉徐闽,嘴里还在嗔怪着:"说什么呢徐姐,我还正想找你去呢,快进来。"
徐闽边往屋里走边对江鹏说:"小江呀,你累吗?要是不累,我家陶铭萧想让你下去帮他个忙,欧阳也在楼下,想找你研究晚上的篝火晚会怎么安排。"
江鹏立刻站起来:"他们在哪儿?我一点都不累。"
等江鹏出去了,徐闽才坐下来,意味深长地看着韩屏,看得韩屏不好意思低下了头,小声问:"你看什么呢徐姐?"
徐闽表情严肃起来:"好妹妹,你要是相信姐姐,就和我说实话,你是不是后悔了?"
韩屏不敢正视徐闽,只是低着头不说话,脸却涨得通红,半天才小声的问徐闽:"徐姐,你说我现在还能后悔吗?,你说这事会不会影响我们今后的生活,我真的怕今后的日子里两个人还怎么面对。"
徐闽叹了口气:"傻妹妹,你既然这么想,那当初为什么还报名来呢,要知道这样的事要说对今后的生活没一点的影响,那是不可能的。"
"可是,他很希望来呀,他说他就是好奇,我又不想让他不高兴。"韩屏急急地给自己辩解着。
"难道你就不好奇?"徐闽咄咄逼人的话语让韩屏楞住了,看着严肃的徐闽,韩屏不知道怎么回答,是呀,自己难道就不好奇吗?
"咱女人呀,最可怕的就是爱男人爱得盲从了,爱得没有了自我。不错,爱是应该无私的,但不能无私到没有了自我,没有了原则。"停顿了一下,徐闽拉过来韩屏,搂着她在自己的身边坐下来,抚摸着韩屏的头发开导着她。
"其实你也不必太难过,人这一生还是糊涂点好,太聪明了就会把什么都看的很明白,可那样会很累,就当这是人生一个体验吧。快乐了,那是上帝赐予的,不开心呢,那就算是命运安排的吧。"
"你看欧阳和月亮俩个人,他们是丁克家庭,都有各自充分的空间,爱的没有别人那么深,但一样是快乐的。"
韩屏听到这好奇地抬头问徐闽:"丁克家庭,他们没有孩子吗?难怪那月亮的体型怎么保持的那么好呢。"
"别羡慕别人,你的命运你自己把握,至于男人吗,哼"说到这徐闽的脸上有点蔑视的表情,这表情让韩屏感觉徐闽象换了个人一样。
"男人都是自私的动物,在他们的眼里,别人的老婆总是最好的,当他把自己的老婆交换出去的那一刻,爱可能就已经不存在了。爱是自私的,咱女人永远也不可能为了自己的欢娱去交换老公,可男人就能做到。所以当他们想交换的时候,你也就不必难过了,难道这个世界只许男人找刺激享乐吗?女人为什么又怎么就不能享受呢?天下就没有这么不公平的狗屁逻辑。"徐闽有点愤恨的话语让韩屏听得更茫然。
徐闽把脸在韩屏的脸上蹭了一下,亲昵的说:"傻丫头,别想那么多了,即来之,则安之,晚上有篝火晚会,咱就尽情地唱,尽情地跳,尽情地喝酒,要是没男人喜欢,咱就睡一起。"说完在韩屏的乳房上抓了一把,笑着跑进了卫生间,韩屏楞了一下,尖叫着追到卫生间里,两个人闹成一团。韩屏是想开了,正如徐闽说的,不管今后怎么样,就当是上帝安排的好了。
正闹着,徐闽的手机响了,是月亮打来的,徐闽告诉了她房间号,放下电话,徐闽撩起裙子,若无其事地坐到马桶上方便起来,气得韩屏淬了一口跑了出去。
等徐闽出来的时候,正巧月亮也敲门进来了,看着她们俩个红红的脸颊和蓬乱的头发,不怀好意地去卫生间里看了看,徐闽好奇的问她:"我说月亮,你找什么呢?"
月亮坏笑着说:"我找男人呀,看你们俩的样子刚才一定没干好事吧?"
徐闽对韩屏使个眼色,两个人抓住月亮按在床上,四只手在她胳肢窝里一通抓痒,于是月亮的尖叫声充满了房间,三个女人滚成了一团。
直到电话响起来三个人才停止笑闹,电话里陶铭萧问徐闽忙什么呢还不下来,大家就等她们三个人了。徐闽喘息着说知道了,伸了下舌头,三个人赶紧整理衣服,补上妆,手拉手走下楼去。
楼下餐厅里,十几个个男男女女坐在那里闲聊着,在餐厅的大门口徐闽嘱咐韩屏:"到这里来别叫真名字,也别说自己的工作单位,相互之间称呼网名,知道吗?"
韩屏认真地点了下头,她现在对徐闽有点依赖,紧紧抓着徐闽的胳膊跟在她的身后。走进餐厅的时候,韩屏感觉所有的眼睛都在看着自己,尤其男人的眼睛,盯得她很不自在。可是徐闽和月亮倒是很坦然,仪态大方地走进餐厅,并且和其中的一些女人还打着招呼。而韩屏又有了做贼的感觉,跟在徐闽身后头都不敢抬。
等她们三个坐下,欧阳甩了一下飘逸的长发,声音清朗地对大家宣布:"时尚家园这次的聚会,应到的十个家庭到现在为止都全部到齐了,现在我来宣布一会的活动安排,马上大家要乘游艇去湖心岛,在那里女士可以去采蘑菇,各位先生去钓鱼和打猎。晚上七点回来,在那边的一个草地上举行篝火烧烤晚会,在活动开始以前,我再征求一次大家的意见,有没有现在想临时退出的家庭?"
说完眼光在众人头上扫过,很多女人都低下了头,但没有一个家庭退出。于是欧阳站了起来,拍了一下手:"好,那现在就出发去湖心岛,大家注意安全,女士那边莫愁和月亮多操点心。"徐闽和月亮微笑着和所有女人点了一下头,原来徐闽的网名叫莫愁。
看大家都站起来准备出发,欧阳拍了下手最后补充到:"晚上的篝火晚会,每个人都必须表演节目,唱歌跳舞诗朗诵什么都可以。现在我们出发去湖心岛,所有家庭的的先生到我这里来交一百元的活动经费,多退少补,帐目明确。好了,门外宾馆的导游在等着我们呢,大家外面集合吧。"
所有女人都跟着徐闽走了出去,韩屏看了江鹏一眼,还是拉着徐闽的手跟了出去。江鹏正和陶铭萧低声说着话,根本就没注意她,这让韩屏很失落,好在月亮过来搂着她的肩膀小声的开了句玩笑才让她笑了出来:"还好,没有大肚子秃顶的男人。"
其实刚才韩屏也偷眼观察了一下,还别说,看起来气质都不错,没有矫柔做作庸俗不堪的女人,也没有粗卑邋遢的男人。月亮的大肚子秃顶男人说,让她想起了自己银行行长那副尊容,不禁扑哧地笑了起来。抬头找徐闽,发现她在和几个女人很熟悉地聊着天,不禁纳闷地问月亮:"徐姐好像和她们很熟呀。"
月亮在她的胳膊上轻掐了一下:"什么徐姐?莫愁,这里有几个参加了上次的聚会,所以熟悉了。"
韩屏伸了下舌头,对月亮歉意地说:"看我这记性,你可多提醒我,别一会人多的时候再喊徐姐,那多不好。"
月亮答应一声,拉着韩屏先跑到了湖边,穿上救生衣,十个女人上了游艇。碧绿的湖水清澈见底,飞驰的游艇惊起觅食的飞鸟,溅起的水花淋到身上清凉又舒适。几个女人忘情地欢叫着,相互撩起湖水打闹着,这样的环境很容易让女人立刻熟悉。
另一条游艇上的男人就稳重多了,他们没有绕湖观赏,而是直接让驾驶员把游艇开到湖心岛,几个人在湖边架上鱼杆,就扛着几杆猎枪去了狩猎区。可惜这些人都没什么打枪的经验,尽管野鸡野鸭真的不少,但一阵乒乒乓乓的枪声过后,只在天空飘落了几根鸡毛。大家不由相视大笑,即而开始相互的挖苦着,最后还是江鹏和陶铭萧手气不错,各蒙上了一只野鸡。
玩乐的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天就蒙蒙黑了,大家回到岸上清理战利品。两只野鸡,六条鱼,还有那些女人采到的很可怜的一点蘑菇。欧阳倒是很满足,笑呵呵地宣布:"战果可喜,晚餐会更丰富的。"
12
夜幕下的草原宁静而美丽,熊熊的篝火上烤着一只全羊,两个请来的专业厨师在忙碌着。围着篝火摆了两排长条桌子和椅子,边上还有三个自助式的烤炉,大家正忙碌地烧烤着下午捕获的猎物和一些新鲜蔬菜。欧阳把自己的丰田商务车开了过来,打开车门播放着蒙古族的音乐。他车里的音响是发烧级的,功率音色都相当完美。这美丽的草原夜色里,浓郁的烤肉香味,渺渺的青烟,喧哗的欢笑伴随着悠扬的马头琴声一起飘扬,所有人的心情都格外的灿烂。
全羊烤好了,两个厨师领了劳务费走了,欧阳招呼大家到桌子前坐好,让每个人都倒满一杯啤酒,自己豪爽地先一饮而尽,清了一下嗓子,给大家来了一段即兴演讲:"亲爱的朋友,在这美好的夜晚,我们在这里相遇,这是三生的缘分。阿呸,怎么这么俗气,呵呵,大家都是朋友,那我就言归正传,我们今天的聚会目的大家都明白,我也就不避讳。其实,上帝是最聪明的,他创造的人是最科学的动物,人要生存,就要每天补充能量,但食物是要靠劳动得来的,而劳动又是最苦最累的,没有谁心甘情愿去劳动,怎么办呢?上帝就给人类赋予了食欲,让人为了满足食欲而无怨无悔地去辛勤劳作。同样,人类要想繁衍下去,就必须生育,要生育首先就得交配。对雄性来说,交配是劳累而枯燥的,对雌性来说,生育更是痛苦和残忍的。为了能让人类心甘情愿地繁衍后代,上帝就给了人类性欲,在享受美好性欲的同时去完成繁衍和交配。所以,我们的性欲其实和我们的食欲一样,是健康和美好的,我们就有理由去充分享受它的美好。现在,我提议,为我们是最完美的人类,干一杯,不同意我观点的自便。"
男人爽朗的哄笑,夹杂着女人羞怯的笑骂声里,人们欢笑着举起了酒杯,那喷香的烤肉加上欧阳剑极具煽动的演讲刺激了大家的情绪,于是啤酒加红酒一杯杯地举起,喝下。欧阳从车里的音响接出来两只麦克风,由月亮和徐闽开始组织大家唱歌跳舞。在酒精的作用下,人的神经开始慢慢地兴奋,从开始的冷场,到满场地抢麦克尽情的高歌,篝火前歌声不断。月亮和韩屏还经常翩跹起舞,尤其是江鹏的一首腾格尔的《天堂》加上月亮精彩的蒙族舞蹈伴舞,更是让欢乐的气氛达到了高潮。余下的时间里,几乎歌声不断,大家在欢快的歌声里,不管认不认识都相拥起舞。草原夜晚那清凉的晚风,带着青草的芳香徐徐吹来,每个人的内心都被酒精和热情所点燃,异样的骚动情绪写到了所有人的脸上。
陶铭萧端着酒杯安静地注视着所有人的表情,他知道已经差不多了,看看时间也快十一点了,就冲欧阳剑点了下头示意适可而止。欧阳会意把音响关掉,在大家惊鄂的注视下微笑着宣布:"朋友们,篝火晚会到此结束。现在,请女士们回到自己的房间去,各位先生们,我们来最后喝一杯。"
徐闽拉起韩屏就朝酒店走去,其余的女人也都红着脸低头跟在后面,韩屏显然还没有从刚才那欢乐的氛围里走出来,傻呵呵的问徐闽:"莫愁姐,咱回去干吗?他们为什么还能喝呢?"
徐闽忍不住笑出了声,在韩屏的屁股上拍了一下,骂了声傻瓜,刚想说什么,后面月亮接了过来:"傻丫头,回去洗澡睡觉呀。"
所有的女人都哄笑起来,韩屏这才明白怎么回事,红着脸恼羞地转身去追打月亮。
13
这边,陶铭萧拿出来一个饮料箱放到桌子上,又给每个人倒了一杯啤酒,慢慢地品着。所有的人都没说话,但每一个人的表情又都是凝重的,好像面临一场关乎生死的选择。一时间气氛很冷清,从欢乐到冷清就在这一瞬间,这变化之快让很多人都不适应,尤其第一次来参与的人,都是极度的不适应,以至于有两位老兄让啤酒呛得大声咳嗽起来。他们的咳嗽引得走远的女人堆里,有两个女人回头关切地张望着这边,关切之情溢于言表,那一定是他们的妻子。
等女人们的身影消失在酒店大门里,陶铭萧从口袋里拿出来自己的电子房门卡扔到了饮料箱里,眼睛看着远方月光下闪烁的湖水,平静地说:"大家把自己房门卡的号码记住,然后扔到箱子里,一会按顺时针方向抽,抽到自己的马上放回去重新抽一次。"
看到大家攥着房门卡有点紧张的表情,欧阳剑笑着举起酒杯:"来,最后干一个,一会抽好房间,大家别一起回去,一个一个走,到房间里千万记住先洗澡刷牙,别让女人看不起自己。哈哈,保持好风度最重要,不然下次可能就要出局了。来,祝各位好运!"说着自己先干了这杯酒。
所有的人都把房门卡扔到了箱子里,虽然有的人还很迟疑,但看了看周围的人,还是把卡扔到了箱子里。陶铭萧一指江鹏:"你坐东面了,东风为上,你先来吧。"
江鹏看了看大家,没人表示疑意,也就不客气地把手伸到箱子里,翻动了一下,抽出来一张看。当看到手里的这张卡,江鹏的脸上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奸笑,同时眼睛的余光很不经意地扫了陶铭萧一下,长出了一口气,把卡放到了T恤的口袋里。
陆续地有手伸进箱子里,有的还紧张得轻微颤抖。也真奇怪了,在座的都是成熟稳重的社会精英,什么大风浪没见过,可今天这场合还真的就有紧张的,第五位老兄抽出来一看,是自己的房卡,一紧张房卡竟然掉到了地上,捡起来房卡,这位老兄尴尬地笑了一下:"我抽到的是自己的。"说完探究地看着陶铭萧。
"你现在有两个选择,一个是把卡送回去,等别人都抽完你再重新抽一张;再一个就是等大家都抽完,那时候肯定还有一个人和你情况一样,你们俩交换一下。"
那位老兄没有犹豫就把卡扔了回去,下边的人重新开始抽,又一位老兄不幸抽到了自己,再放回去重来,折腾了一好一会,总算都抽完了。
陶铭萧看了看大家,尽量用平缓的语气说:"现在开始,每隔三分钟回去一个人。欧阳,你先把车开回去停好,明天上午九点统一出房间,就不再集合了。大家到我这领取这次活动剩余的费用,还剩余一百多元钱,平均分还给大家,然后就各自回家。注意,不许索要对方的联系电话和打听对方的具体情况,违反者后果自负。"
江鹏接过话头:"那一百多元钱就别分了,留到下次做费用吧,谁又能在乎那十元八元的呢。"大家也就随声附和着,有心急的很想回酒店,但还不好意思先走,有几个已经坐立不安了。
陶铭萧摇了摇头:"亲兄弟明算帐,钱上还是清楚点好,何况下次再聚会在座的各位还不一定都能参加。这样吧,我会买点饮料,明天上午发给各位路上喝,时间不早了,回去吧,从你开始走。"
陶铭萧一指那个卡掉地上的老兄,这老兄急忙站起来,说了声晚安,边用手绢擦着脑门上的汗珠边急匆匆地朝酒店走去,路上被什么东西拌了一下,差点摔倒。看着这家伙急霍霍的色狼相,江鹏在心理祈祷着,这家伙可别抽的是自己的卡呀。
14
十个女人走进酒店大堂的时候,彼此都感觉到了异样的尴尬,于是都低着头不看别人。有几个人走进了电梯,门要关上的时候,有两个女人又退了出来,她们宁愿爬楼梯上去,也不想关在一起感受那窒息的尴尬。倒是徐闽她们三个,故意落在后面,等着下一部电梯。
韩屏挽着徐闽月亮走进电梯,看着她们两个人那么坦然,感觉自己可怜巴巴的,紧张得要命,傻傻地说了一句话:"徐姐,我去你那住好吗?"
徐闽没等说话,月亮扑哧地笑了,搂着韩屏的肩膀掐了一下她的脸:"傻丫头,你真可爱,你去了徐闽还不得跑你的房间来,你们俩玩捉迷藏呀。"
徐闽淬了月亮一口:"你别没正经的。"又问韩屏:"你是害怕还是不好意思?"
韩屏想了想,好像都有。这时候电梯到了四楼,月亮摆了一下手,告别出了电梯,徐闽在电梯又关上地时候温柔地对韩屏道:"别怕,已经这样了,就当是上帝给你额外安排的一次艳遇吧。"
帮韩屏理了理头发,亲切地搂着她走出了停在五楼的电梯,把韩屏送到房间门口,在她耳边小声的叮嘱:"洗个冷水澡,心情就会平静的,没事,明天早上我等你一起走。"说着拍了拍韩屏的脸蛋,看着她可怜兮兮地进去,这才摇着头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韩屏进了房间,感觉到房间里是那么的寂静,寂静得可怕,烦躁地走了两个来回,从包里抓出手机,快速地打给江鹏
,现在那怕听到他一句安慰的话也好。可是,电话里传出来的是一个冰冷而机械的女声:"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请您下次拨打。"
韩屏这才想起来,下午在大厅里大家就都关了电话的,恨恨地骂了江鹏一句,沮丧地徒然倒在了床上,无奈地晃了两下头,却闻到了头发上火炭还有烤肉混合的味道,想起来徐闽的话,急忙站了起来,象和谁赌气一样,两把脱掉了裙子和内衣,赤裸着身子冲进了卫生间。
欧阳轻手轻脚地走到房门前,仔细核对了房门号,做了一个深呼吸,在心里默默地祈祷了一下,插入房门卡,小心地打开房门,脚步在迈进门里之前犹豫了一下,用手顺了顺前额上的头发,轻轻走了进去。房间里很暗,只有电视闪着一点光亮,女人洗浴过的体味混合着沐浴露的芳香充斥在房间的空气里,使欧阳感觉到莫名的亢奋。等眼睛适应了室内的光线,才看到一个女人侧身躺在床上的毛巾被里。由于那女人的脸冲里面,所以欧阳只能看到她一头酒红色的秀发。今天的好几个女人都是这个颜色的头发,所以欧阳还不能马上判断出来是谁,但他的第六感觉告诉自己,这一定是个理想的女人。
把电视的音量关上,欧阳拿出包里的MP3插上电源,接上迷你小音响,钢琴曲《梁祝》那美妙的旋律顿时飘荡在房间的每一个角落。床上的女人在这音乐中动了一下,但还是没有转过身来。欧阳在房间的小衣柜里找出浴巾,迅速脱下外衣,披上浴巾走向卫生间,到了门口想起来什么,转身到桌子上的背包里拿出一袋洗浴用品走进了卫生间。 简单冲洗了一下,欧阳慢慢地擦着身子。他在心里告诫自己,一定要有耐心,凭感觉这女人一定是第一次玩这个游戏的,因为才进门的时候他分明听到了那女人有点粗重而不均匀的呼吸。第一次参与的女人心里都有一点恐惧,太性急就会吓倒她。
把身子擦干,在嘴里喷上黄瓜香型的口喷清新剂,又拿出婴儿痱子粉在掖下和两腿间拍了少许。很多书上说女人喜欢男人身上的汗味,还有的男人约会喜欢喷点男用古龙水,在欧阳看来纯属扯淡。男人的汗味就是酸臭味,古龙水更是恶心,他喜欢用最简单的婴儿痱子粉,是因为他喜欢那纯正的香味,就如同他喜欢女人身上的自然体香一样。搞园艺花卉的欧阳,反倒不喜欢女人身上喷洒浓烈的鲜花型香水。
把浴巾披在身上,理了理飘逸的长发,欧阳走出卫生间,观察了一下床上的女人,她虽然换了躺着的姿势,但还是面朝里。欧阳把音乐换成了英文歌曲《此情可待》,轻轻的走到床边,温柔地对床上的女人说了句:"这歌还喜欢吗?"#--iCMS.PageBreak--#
女人恩了一声,缓慢转过了身,看到女人那张羞怯的脸,欧阳脸上的表情还是那样的平静,保持着亲切的微笑,但内心却是一阵狂喜,居然真的是她,那个成熟中透着天真烂漫的女人,自己最倾慕的韩屏。
15
韩屏是那种思想单纯,尤其不会掩饰自己的女人,看到身边的男人是欧阳,惊喜之间她的眼睛里就有一抹亮色闪过。欧阳那艺术家的气质,幽默洒脱的性格,真的很让她欣赏,可是看到他赤裸的胸膛,才想起来他是月亮的老公,是今晚自己的交换对象,心就猛地一翻腾,忙把头低下。
欧阳轻轻坐到韩屏的对面,小心地把手放到韩屏肩上。他能感觉到这女人身上突然紧了一下,于是温柔地把手放在她圆润的肩膀上抚摩着,笑吟吟地看着韩屏道:"咱聊点什么吧,这样吧,咱也学学赵本山的大忽悠,我给你出个脑筋急转弯题,也是四岁这个年龄段的,你来猜一下好吧?"
韩屏好奇地抬起头看着欧阳,说实话这个男人真的挺有魅力的,如果不是这么个尴尬的环境下,自己还真有可能对他产生好感,尤其他的眼神,温柔又清朗。韩屏有点痴地看着欧阳的眼睛,不由得展颜一笑。
韩屏温柔的笑容给了欧阳鼓励,他用手挑起韩屏小巧的下巴,盯着她那月牙样弯弯的笑眼,用磁性的嗓音开始了他的忽悠:"说有个男青年做阑尾切除手术,需要备皮,噢,就是把阴毛剃掉,防止感染。一个老护士正给这小青年备皮,突然进来了一个年轻漂亮的小护士,对老护士说,你家里来电话了,说有急事让你去接电话呢。老护士急忙把剃刀递给漂亮的小护士,麻烦你帮我把这个做完,他马上要上手术台了。小护士接过剃刀说你快去接电话吧,老护士就匆忙出去,等她接完电话回来,那小护士正在洗手。于是老护士边洗手边对那小护士说,你说现在这小年青的真不知道怎么时尚好了,就说刚才那小青年吧,你注意没有,他在自己的那话儿上纹了两个字,一流,这一流是什么意思呢?小护士脸一红,大姐,你看错了吧,他在那话儿上纹的明明是七个字,一江春水向东流。你说,为什么她们两个人看到的字会不一样呢?"
韩屏思索着,用茫然探究的眼神看着欧阳,欧阳笑眯眯的提醒她:"你想想,一个老女人,一个年轻漂亮的,男人的那话儿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韩屏猛然醒悟,脸埋在臂弯里吃吃的笑了起来,又伸手在欧阳的肩上捶打着:"你讨厌,你个流氓,讨厌鬼。"
欧阳开心地笑着,趁势抓过韩屏的手一拉,没防备的韩屏就栽倒在他怀里。欧阳紧紧地抱住韩屏那滚热的身子,伏在她耳边轻声说:"来吧宝贝,让我再好好忽悠你一次,让你舒舒服服地晕过去。"说着话,手已经搭在了韩屏那柔软的乳房上。
韩屏在欧阳的怀抱里已经晕眩,他的声音是那么的遥远,仿佛来自天籁;他身上的味道那么好闻,好闻得让她心醉;他的搂抱好用力,抱得她呼吸都困难。自己的力气那里去了?怎么就要瘫软了?他的身子那么热,仿佛要把自己融化,于是韩屏忍不住呻吟起来。她想推开抱着自己的欧阳,可是自己已经没有了力气,推他的手不知怎么就变成了在他胸膛上的抚摩,这抚摩反倒给了欧阳刺激,他的手于是更加地放肆。也许自己不是没有力气,是根本就没想推开这滚热的躯体。
手里那柔软的乳房变烫变硬了,小巧的乳头坚挺了起来,欧阳感觉到了怀里这个女人的瘫软,顺势把女人放倒在床上,甩掉自己身上的浴巾,一只手还在抚摩着女人那丰满的乳房,另外一只手熟练地剥去了女人身上的裙子,在女人逐渐急促的呻吟里,把身子压了上去。
韩屏那晕忽忽飘荡在半空的灵魂,被猛地拉回到身体里,接着她就真切地感觉到了体内被男人猛烈的冲击。这异样的冲击,陌生的喘息让韩屏楞了一下,定睛看了身上的男人一眼,不是自己熟悉的老公。江鹏呢?韩屏仿佛睡梦中才醒来一样懵懂,左右看了看,房间也是陌生的,江鹏呢?我的老公他在哪?他在做什么?清醒过来的韩屏马上想到,自己那熟悉的江鹏,这时候一定也象身上这男人一样,在一个陌生的女人身上疯狂地冲刺着。突然的委屈和烦躁压抑在心头,这压抑让她要窒息,身上男人的冲击更让她想呕吐,于是韩屏有点歇斯底里地大叫了一声,猛地把欧阳从身上推了下去,跳下床,赤裸着跑进了卫生间,靠在冰凉的墙上慢慢的蹲下来,嘤嘤地抽泣起来。
韩屏埋头痛快地哭了一阵,感觉好了许多,想站起来,一抬头才发现欧阳下身围着浴巾,靠着卫生间的门框,用关切而复杂的眼神看着自己。那眼神让韩屏感觉到了一丝的温暖,后背靠在墙上好凉,站起来刚要走出卫生间,才警觉自己是赤裸的,呀地一声捂着胸脯蹲了下来,欧阳忍不住呵呵笑了起来,韩屏气急地说:"你还不转过去,笑什么笑,讨厌死了。"
韩屏的娇嗔让欧阳的心放了下来,韩屏那么激烈的反应是他没想到的,一度让欧阳很惶恐,但现在看来问题不是很大。其实欧阳也明白,她的最后防线已经被突破,剩下来的就看自己的耐心了,而哄这样的女人是欧阳最有兴趣做的事。转身进到房间里,拿着毛巾被回到卫生间,把倦缩着的韩屏包起来,扶着她回到房间的床上,欧阳把韩屏靠在自己的怀里轻轻地抱住,韩屏象征性的挣扎了一下,也就顺从地靠在他的身上。韩屏感觉自己好累,也真的想有个人靠一会,长出了一口气,小声对背后的欧阳说了句对不起。
无声地笑了一下,欧阳的眼神充满了自信,趴在韩屏的耳边,用尽量温柔的声音给她讲起了自己的留学经历,讲起了自己回国后创业的艰辛。委婉的语音,坎坷的经历,慢慢地把韩屏带到了他的故事里。半个小时的时间里,韩屏跟他叹息,唏嘘,高兴,开心,故事把韩屏彻底放松了。在欧阳又一次抚摩到她乳房的时候,她已经没有一点反感,甚至在欧阳吻上了她耳垂的一刹那,猛地转身抱住欧阳,主动吻上了他那滚烫的嘴唇。在欧阳又一次冲进自己身体的那一刻,一种扭曲的报复欲望涌上了韩屏心头。于是这个原本思想单纯的女人,挺起原本纯洁的身体,迎合着身上原本陌生的男人,甚至在这原本陌生的男人猛烈冲击下,她的体内反应出了原本不该有的快感。韩屏举起丰腴的双腿迎合着男人的抽动,把拳头塞在嘴里,她怕,她怕自己抑制不住叫出声音来,她的潜意识告诉自己,不能太下贱。
16
江鹏走进酒店的时候,内心都不知道是什么滋味,有期盼和紧张,还有难受和忐忑。毕竟男人是自私的,想到老婆不知道要被谁享受一晚上,心里的酸楚可想而之,可是享受别人老婆的欲望更强烈。就在这样的情绪里走上了五楼,路过自己房间的时候,江鹏脚步慢了一下,差点没冲动地去敲门。咬了一下嘴唇,把泛到嘴里的酸水使劲咽了下去,拿出口袋里的房门卡,义无返顾地向走廊深处走去。
卡插到电子门锁上,江鹏抑制了一下狂跳的心,转动门把手走了进去。房间里亮着灯,徐闽安静地坐在镜子前梳理着湿漉漉的头发,看到进来的是江鹏,稍微楞了一下,马上平静了下来,笑眯眯地点了下头。徐闽的冷静让江鹏反倒楞在那,站在门口的脚步迟疑了,随手关上门,就这样靠在门上看着娴静的徐闽在那温柔地摆弄着头发。
其实江鹏早就估计到这房间是徐闽的,江鹏是外表看粗线条的男人,但内心却及其细致敏锐,甚至可以说是奸猾的。在陶铭萧拿出自己的房卡,挥动着讲抽卡规则的时候,他就注意到陶铭萧的房门卡边缘有个不大的豁口,那豁口很小,不注意根本看不到,但用手触摸就很容易感觉出来了,所以抽卡的时候,他有意在底下翻动,他很轻易就感觉到了这张有个小豁口的房门卡,攥到手里的一瞬间,想到温柔端庄的徐闽要被自己享用,他差点没得意得笑出声。
"怎么还不进来,你想贴到门上装门神呀,嘻嘻"徐闽的调侃让江鹏回过了神,看站在地中间的徐闽,头发已经利索地盘了起来,只穿了一件粉色吊带薄纱睡裙,灯光下能感到里睡裙里面的真空。随着她笑的颤动,一对乳房在睡裙里上下起伏,还有两腿间的黑影,让江鹏有点血脉膨胀,两个大步走到了徐闽的面前,刚要伸手去抱她,那徐闽却后退了一小步,对着门口的卫生间努了一下嘴,轻声的,但口气又是绝对的命令式:"先去洗个澡!"
江鹏伸出的手僵在半空,收回来的时候随手挠了挠头,他不甘心就这样听女人的话,但是还真的要先去洗澡。于是就示威一样,在徐闽的面前一件一件的脱着自己的衣服。满以为徐闽会转过头去,谁知那徐闽非但没有一点的害羞,反倒干脆双手抱肩静静地看他脱衣服,直到江鹏脱的一丝不挂,才走上去,在江鹏的肚皮上掐了一把:"脂肪多了点,不过对你们这种养尊处优的男人来说,你就算保持不错的了,以后多注意饮食和锻炼。"这职业的口气让江鹏彻底泄了气,硬挺着头进了卫生间。关上门靠在墙上长出了一口气,懊恼地摇了摇头。门外徐闽笑语又传了进来:"江鹏,忘了告诉你,在医生的眼里没有性别,有的只是碳水化合物,咯咯。"气得江鹏哗地打开蓬头,赌气样地站在凉水里冲洗起来。
冰凉的水流滑过肌肤,江鹏冷静了许多。看来徐闽是那种外表纤细温柔,但性格刚强,甚至有点霸气的女人。这样的女人需要的是征服,仔细清洗着自己的命根处,江鹏暗下决心,一会出去,放弃前戏,直接进入主题,用自己最擅长的凶猛冲刺来征服这个高傲的女人。想到这,身体就有了反应,玉茎凸挺,这让江鹏很满意,马上用浴巾擦干身子。他想用这样的方式进入房间,在心理上给徐闽一个下马威,同时,在一个相对陌生的女人面前赤裸身体挺立金枪,这本身就的对江鹏性心理一个极大的刺激和满足。
徐闽平静地躺在床上,她没有打开空调,她希望给自己的身子保持热度。听着卫生间里哗哗的水声,徐闽的心有了点骚动,虽然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游戏,但这还是第一次碰到江鹏这样体格彪悍的中年男人。说心里话,徐闽喜欢这样的男人,从她降生的那一天,喜欢男孩子的父母,就把她当个男孩子看待,这使她的性格里充满了自立和坚强。只是到了青春期发育以后,雌性激素的作用才使她外表看起来温柔娴静。她不喜欢细致温顺如女人般的男人,可是偏偏这几次聚会,她轮换的男人都是这样的,这让她很失望。若论温柔,还有谁能比得上做医生的陶铭萧?她欣赏陶铭萧的温柔细致,但更渴望体验一下雄性的粗野所带来的刺激,她在心理暗自祈祷,江鹏,这个看上去彪悍粗犷的男人,别是个银样蜡枪头。
正想着,卫生间的门打开了,赤裸的江鹏走了进来,连个浴巾都没有围,直接走到了徐闽的床前,嘿嘿笑着问徐闽:"我洗干净了,你需要检查吗?"说完挑衅地看着徐闽。
徐闽的眼光在江鹏的身上扫视着,最后停留在江鹏的胯间,那昂首怒立的雄根是那样的骄傲,颤动着对徐闽点头示威。徐闽的脸微微红了,抬头,看到江鹏火一样的眼神,不由的娇然一笑:"很好,很干净,我挺满意。"说完下意识地夹紧了双腿。
江鹏本来就不大的小眼睛,此刻突然眯了起来,上前一步,双手从徐闽的睡衣下摆伸进去,在徐闽的身后把两只手一交叉,徐闽的上身一下子就被抱了起来。还没等她反应过来,睡衣已经被江鹏随手扔了出去。这粗鲁的动作惹得徐闽不怒反笑了,这一笑更给了江鹏以鼓励。将徐闽的身子拉到床边,江鹏就站在地上,没有一点的抚摩和亲吻,分开她的双腿,直接就冲进了徐闽身体的最深处。他的双手使劲地抓住徐闽的乳房,腰腹用力地来回挺送着,徐闽禁不住跟随他抽动的节奏大声地呻吟起来。
这强烈的刺激让徐闽欲死欲仙,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她直感觉自己的身子快被江鹏撕裂了,尤其身体接触时候发出的清脆的劈啪声更让她激情勃发。于是抓过江鹏揉搓自己乳房的左手,把他的两根手指含在嘴里,用力地吸吮着,嘴里的呻吟声立时变成了快乐的哼唧。 这淫糜的哼唧刺激得江鹏再也受不了了,下身死命地往里一挺,嘴里野兽般地低吼一声,一泻如注。徐闽不满地咬了他手指一下,双腿用力夹住他的腰,不让他退出来,江鹏腿一软,趴在了她的身上。
17
蓬头的水流象细密的雨丝,尽情的喷洒在韩屏那滑嫩的肌肤上。韩屏自己都不知道在这蓬头下洗了多久,只是机械地,无目标地在身上到处揉搓着。她感到身上有说不出来的脏。尤其下身,她已经用手指粘上浴液,深到里面洗了好几次了。韩屏总是感觉身体的最里面还有男人的脏东西没洗出来,一个奇怪的念头突然浮上脑海,她荒唐地想如果倒立,拿大顶,是不是水就能灌到下面身体里去,那样会不会洗得更干净点。于是她抬头看了看头上的蓬头,是固定在墙上的,拿不下来,叹息了一声,无奈的闭上眼睛,任水流从头上流遍全身。
一只温暖的大手从后背伸过来,扭过她的头,欧阳的嘴对着她吻了下来。韩屏木然地闭着嘴唇,刚要扭过脸,却被欧阳执拗地擒住用舌头,欧阳灵巧地撬开她的嘴唇,随即,凉丝丝的可乐流到了韩屏的嘴里。愕然地离开欧阳的嘴,转过身来,韩屏才看到,赤裸的欧阳正拿着一听可乐笑望着自己。一丝温情涌上了韩屏的心。面前的这个男人怎么都让自己恨不起来,不但恨不起来,好感反倒一点点在累积。这个男人太会讨好女人了,这会他又放下可乐,从后面把韩屏抱住,手在她胸上抚摩着,嘴唇吻上了她的后背。
后背被吻得痒痒的,韩屏不禁呼吸沉重起来。韩屏的肌肤比较敏感,这要是平时江鹏这样温情自己,恐怕自己早就春潮泛滥了。可身后的这个男人不是江鹏,虽然他比江鹏更会温柔,更懂得讨好女人,可这样的男人也让韩屏恐惧,他换过几个女人了?是不是对没每一个女人都这样滥情?想到这韩屏禁不住打了个寒战,轻轻的挣脱开欧阳的搂抱,说了声对不起,抓起浴巾,就这样湿漉漉地跑了出去,扔下欧阳楞呵呵不知所云。千万不要和熟女搞!!!!!写的的很好,继续啊,要多来这样的写的很真实,就象是真的一样,作者真的有这样的经历。
江鹏这个晚上比较郁闷,现在他正被徐闽骑在身下,看着纤细娇小的徐闽在自己身上如骑手驾御烈马般尽情狂奔,江鹏气恼地想,这也不知道是谁在玩谁呢。想到这又为自己的小聪明后悔,怎么就没感觉倒徐闽的双重性格呢?现在的徐闽那还有一点的温柔娴静,分明一女强人。说的难听点,一母老虎都不过分,那有自己的韩屏温柔乖巧。想到韩屏,心里猛的一疼,跨下的银枪不争气地软了下来。徐闽感觉到了他的无力,差异他没有喷射怎么就泄了气,聪明的徐闽猜想他一定是想到老婆了,于是冷哼了一声,侧身倒在旁边的枕头上,讥讽地问江鹏:"是不是想老婆了?后悔了?晚了!自私的男人。"
讥讽的语调江鹏哪能听不出来?一时气恼,但她说的对呀,都这个时候了,真的晚了。既然已经晚了,就没什么好后悔的了,就在你这个娘们身上找回来吧。想到这,报复的快感涌到了跨下,于是那话儿又坚硬如铁了,猛地扑上去把徐闽压在身下,一阵更猛烈的冲击,让徐闽又一次性感地呻吟起来。看着江鹏满脸的汗水,徐闽拿起床头柜上的毛巾给他擦拭着,嘴里哼哼唧唧地夸赞道:"好样的,呜呜,再用力,呜,这才是男人,呜呜好棒!"
窗外,皎洁的月亮爬上了窗棂。看到了分床而眠的欧阳和韩屏,又看到了疯狂纠缠的江鹏徐闽,又看到了许多它不愿看到的景象,于是月亮逃到了云层里。这掩藏在美好景致下的丑恶,污染了月亮那纯净的眼睛,它宁愿躲藏到乌云的背后,也不愿看到这些丑恶。
18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射到大地的时候,所有的丑恶和梦魇都消失得无影无踪。那夜里丑陋的人们,重新给自己戴上伪善的面具走到了阳光下,仿佛黑暗里的丑陋和自己无关一样,每个人的笑容又都象阳光一样的灿烂。 欧阳被尿憋醒了,匆忙跑到了卫生间,关严门,还把水箱打开,让那哗哗的流水声来掩盖自己方便时候的嘘嘘声。等他从卫生间里揉着惺忪的眼睛出来,吃了一惊。对面床上空空的,摸摸枕头是凉的,韩屏早就不在房间了。这让他的觉彻底醒了,看看表,才七点多,就估计韩屏昨天一个晚上都没怎么睡好。靠在床头点上一根烟,心里有一点懊恼。在这个女人的身上,自己应该算是失败的,虽然成功地疯狂了一次,但他能真切地感受出来,那不是他欧阳有多厉害,完全是韩屏自己想发泄一番,自己只是她的工具而已。在女人方面,欧阳一直对自己很有自信,可是这一次,也许是自己真的喜欢上了这个看上去烂漫天真的成熟女人吧,所以用了很大的心思和手段。结果他不得不承认,以往那些百试不爽的调情手段,在这个看似天真的女人身上是彻底的失败了,但越是这样,欧阳反倒更欣赏这个女人。 那边江鹏也从梦境里醒了过来,习惯性地伸手去摸身边的女人,空的,睁看眼睛,习惯地叫了声老婆,没人应声,看着周围陌生的环境楞了一会,才想起来这是在酒店,身边不可能是自己的老婆韩屏。那徐闽呢?轻轻地喊了声徐姐,房间里静悄悄的没有人回答。坐起来看了看,徐闽的衣服和包都不见了,看来是走了。看了看表,不到八点,记得昨天说今天九点才走的,意识逐渐开始清醒,昨天晚上的疯狂马上清晰地浮现了上来,想到自己在徐闽身上发疯的举动,马上开始惦记起韩屏,不知道老婆怎么样了,遇到的是什么样的男人,会不会也和昨天的自己一样疯狂。自己平和老婆**是舍不得怎么蹂躏她的,要是被别人这么蹂躏,她怎么能受得了?想到这心里象被针扎了一样的疼,急忙从腰带上取出手机,开机,拨号,一个冷冰冰的声音告诉他,对方已关机。
天呀,还没起来?江鹏的心开始狂跳起来,眼前幻想出凌乱的床,凌乱的老婆被一个男人搂着。也许还在睡,也许正在凌乱?太有可能了,他们俩口子不就经常在早上的时候**吗?越想心越狂乱,江鹏把手机狠狠地摔在床上,在房间里犹如困兽一样来回地走着,又焦躁地打开房门,往自己开的那个房间望着,可是又不能过去敲门,于是狠狠地关上门,倒在床上喘着粗气。
徐闽这些年一直保持着良好的生活习惯,清晨起来跑步运动,按时吃早餐。今天早上起来的时候,感觉下体有些肿胀,小腹也有些酸疼,腿也是软绵绵的。去卫生间洗脸的时候,发现脸有点浮肿,不觉摇头苦笑了一下,自己昨天晚上是有点纵欲过度了,江鹏这家伙也是太能折腾。探头看了看鼾声如雷的江鹏,心里骂了句,现在怎么变死猪了。
来到楼下自己家的车里,徐闽把裙子换下来,从车的后坐包里找出一套运动服穿上,双手拍打了一会脸,让血液流速加快一点,不然一会胖头肿脸的象什么样子。下了车,左右看了看,还是决定沿着湖边跑,清晨的湖边,空气最清新。
才跑了两步,徐闽就皱着眉头停了下来,这一跑才发现不光腿软,下身也不舒服,心里暗骂着江鹏这头野兽,自己也忍不住偷偷地笑了。江鹏之所以能成野兽,还不是自己给刺激的,不那么打击他,江鹏也不会那么野蛮。直起身子,跑是不行了,就去湖边散步吧。
远远的看见一个女人呆坐在湖边的栈桥上,看衣服和背影,是韩屏。徐闽的心一紧,这韩屏怎么这么早就跑出来了,会不会昨天晚上遇到怪癖的男人了?想到这也顾不得自己难受,小跑着来到韩屏身后,蹲下来搂着韩屏的肩膀,感觉到韩屏的身体冰凉的,看来坐了好一会了。看韩屏的脸倒是很平静,只是眼神里雾茫茫的。韩屏回头看了看徐闽,声音干涩地叫了声徐姐,眼神又看向了远方的湖水。
"怎么了韩屏,这么早就跑出来了,看什么呢这么出神?"徐闽用轻松的语调亲切地问韩屏,同时把围在腰上的外套披在了韩屏的身上。
韩屏转过脸看着徐闽,身上的外套让她的心有了些许的温暖,看着徐闽关切的眼神,韩屏的眼圈不争气地红了,清了下嗓子,柔弱地靠在徐闽的肩上:"徐姐,你看远方的小岛景色多美,可是昨天咱们上去的时候,怎么就没感觉出来有多美呢?"
徐闽看着晨雾里的湖心岛,碧水蓝天中的小岛掩映在薄雾里,有梦幻空灵的感觉,是很美。看看韩屏痴呆的眼神,徐闽的内心叹息了一下,这个一直生活在温室里的小女人,外面的一点风雨对她可能都是致命了,一定要让她走出心灵的阴影,不然她这一辈子就会噩梦不断。想到这,扶起韩屏说:"傻妹妹,你昨天没觉得那小岛美,那是因为你走到了它的世界里,你看到的是它最真实的一面,你等我一下。"说着起身跑向停车场。
韩屏疑惑地看着徐闽,不一会又跑了回来,手里多了一个小盒子。徐闽坐到韩屏的身边,从盒子里拿出来一个高倍望远镜,递给韩屏,让她用反面看那湖心岛。镜头里湖心岛更美了,清晨的太阳给小岛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芒,在碧蓝的湖水映衬下,远看如同梦里的海市蜃楼,韩屏惊喜的叫道:"徐姐你快看,远看更美了,你快看呀。"说着把望远镜塞到了徐闽的手里。 接过望远镜,徐闽没有自己看,而是翻过来又送到了韩屏的手里:"呵呵,你现在再仔细看看,还是那小岛,你看它还美吗?"
韩屏接过来,对着湖心看了一会,失望地放下了望远镜。徐闽微笑着问她:"怎么了,还美吗?"
韩屏摇了摇头,徐闽搂着她的肩:"你看清楚了,也无非是沙滩、草、树,可能你还会看到一些不舒服的东西,比如垃圾。其实生活也是一样,远观是美的,近了也不过如此,别把什么都想得那么美好,顺其自然,你就会少了许多不必要的烦恼,想得多了就是自寻烦恼。已经发生过的事,想也没用,走路不能老是看后面的脚印吧,还是要多向前看,你说对吗?"
听着徐闽的话,韩屏沉思了一会,又拿起望远镜,望了望远方。放下望远镜,回头看了看昨天晚上住过的酒店,长长出了口气,扩了一下胸,然后站起来,一拉徐闽:"你说得对徐姐,发生的已经发生了,想也没有用,过去的就过去吧。"看了看徐闽的这身运动服说:"你是要跑步吗?来,我陪你一起跑。"
徐闽看着韩屏脚上的细高跟皮凉鞋,没说什么,摇头笑了一下。韩屏也低头看了看,吃吃地笑了两声,抬脚甩掉了凉鞋,跳下栈桥,光着白净的小脚丫在柔软的沙滩上跑了起来。徐闽看着跳跃的韩屏,由衷地笑了,受她的感染,徐闽也甩掉运动鞋,脱去袜子,光着脚跑在清晨还很凉的沙滩上。
19
远处,陶铭萧靠在车的后备厢上,眯起眼睛饶有兴致地看着沙滩上的两个女人,在他的身后是两箱饮料。等了一早上了,还没有一家离开的,看来昨天晚上都很愉快。正想着,后面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回头看,是笑咪咪的欧阳和月亮,忙转身笑着问:"怎么,你们这么早?要回去了?"
欧阳点了一下头:"上午还有重要的客户来会面,我们就先走了,对了铭萧,有没有兴趣驾驶车旅游?"
"说说你的想法。"陶铭萧很有兴致地看着欧阳剑。
"其实也不用去远地方,找个有山有水的地方。最好能漂流,自己驾车,自带炊具,两天的路程,到目的地再玩两天,来回一周。人不要多,五六个家庭,最好都是熟悉的,你说怎么样?"
"为什么要熟悉的呢?"陶铭萧沉思着问。
"熟悉的就是好朋友了,彼此都很了解。因为在一起六天,熟悉的不会有别的事,比如钱多钱少的了,再说彼此都熟悉玩起来也开心,喝酒都有兴致,不是吗?"
"好呀,不错的想法,这样吧,别找假期,因为假期里所有能玩的地方都会人满为患,那样多扫兴。找个平时大家都方便的时间,就五家吧,找比较熟悉的朋友,这个我来安排,你负责线路。"
"OK",欧阳潇洒地挥了挥手,上了自己的车。陶铭萧这才想起来,叫还没上车的月亮拿四听饮料,欧阳在车里喊着说不要,这边月亮老大不客气地捧了五听可乐上了车。
陶铭萧看着月亮费力地捧着可乐上了车,不由点着她的背影哈哈大笑。等欧阳的车开了出去,他才看到酒店大厅里,江鹏左顾右盼地找着什么,于是喊了他一声,江鹏看到陶铭萧,急忙跑过来焦急的说:"陶兄,看到韩屏了吗,我听楼层的服务员说她早就出来了。"
陶铭萧看着他焦急的表情,呵呵笑了起来,伸手向湖边一指,江鹏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紧张的心这才放了下来。远处的沙滩上,两个女人欢快地奔跑着,金色的晨光下,女人头发凌乱地飘扬着,丰满的身躯释放着成熟女人那独有的魅力。这一幕情景是江鹏万万没想到的,想象里韩屏一定在那个角落里委屈地哭泣着,现在看到她快乐的样子,江鹏紧张的心倒是放下了,但另一种酸楚却涌了上来,她为什么会快乐,她的快乐代表的是什么含义?是不是意味着昨天晚上的男人让她很满足?难道那个男人比自己优秀了许多吗?徐闽也那么快乐,她会不会和韩屏说了昨天晚上的一切?想到这些,江鹏的心里又混合了忐忑酸楚和烦躁。
陶铭萧看着江鹏那阴晴不定的脸,又看了看远处的两个女人,拍了江鹏一下:"来帮忙,把饮料抬进车里。"
陶铭萧发动车子,轰地一脚油门就冲到了沙滩上,跳下车,陶铭萧也脱下了皮鞋,活动了几下,又冲着湖水尽情的大叫了两声,回身招呼江鹏也下来。
江鹏犹豫着下了车,看了看跑过来的两个女人,有点尴尬地对徐闽打着招呼,早上好。
徐闽扑哧一笑,拉着韩屏往江鹏的跟前一推:"傻瓜,你问候错了,应该先问候夫人早上好,一点都不会来事。"
这下江鹏的脸腾地红了,直眼看着韩屏,这韩屏跑得额头布满细密的汗珠,站在原地还保持着小跑的姿势,乳房在怀里象两只小兔一样上下扑腾着,凌乱的长发随着她跳跃的身型飞舞着,红扑扑的脸上,一双迷人的眼睛飞扬着琉璃一样的色彩。老婆的镇定让江鹏更尴尬,嘴里象含了核桃一样打着转,却说不出话来。
韩屏一边保持着小跑的姿势,一边看着尴尬的江鹏,心里虽然又恨又气,但又怜惜他,于是眯起弯弯的眼睛,让自己笑得尽量亲切柔和些,伸出小手拍了拍江鹏的脸:"早上好老公,看你的眼屎,是不是还没洗脸呢,现在我命令你,去水里洗把脸。"
如释重负一般,江鹏长出了口气,感激地拍了老婆一下,又看了看自然平和的徐闽。转身到河边,脱下皮鞋,捧起清凉的湖水,连头带脸的洗了起来。
韩屏看着听话的江鹏,本来酸溜溜的心好受了一些,一时童心又起,从后面跑过去,一把将刚直起腰的江鹏推进了湖里。看着水淹到膝盖,提着裤腿狼狈的江鹏,傻丫头一样开心的蹦跳着笑了起来。
懵懂的江鹏缓过来神,索性放下裤腿,撩起水劈头盖脑地扬向韩屏,甚至直接攻击了一旁乐不可支的徐闽和陶铭萧。徐闽和陶铭萧也来了精神,冲到湖边就加入了水战,于是这清晨里本该寂静的莲花湖,顷刻间水翻浪涌地喧闹起来。
二十分钟后,陶铭萧的车开回到酒店门前。江鹏和陶铭萧全身湿透的下车来,相互看着对方的狼狈样子,江鹏嘴里嘟囔着什么,手不住地擦拭着被水打湿的手机。陶铭萧已经笑的蹲到了地上,江鹏看着头上直滴水的陶铭萧也禁不住哈哈大笑道:"你也没比我好多少,咱俩现在是五十笑一百,哈哈。"
陶铭萧站起来才想反唇还击,徐闽探出湿漉漉的脑袋说:"你俩快把饮料搬下来,我俩好开车到那边换衣服去。"
等饮料搬下来,徐闽扔出来一条毛巾,轰地开车跑向了远方的草原。江鹏看着徐闽开车的样子,回想起她昨天晚上的张狂,不禁挠了挠头。
九点,会员陆续下来了。陶铭萧把饮料分给大家,嘱咐回去的路上开车要小心。江鹏在一边细心观察,这些男人都表现得若无其事,起码表面看不出来有什么不安,有些人的眼神里还不经意地流露出满足神态。女人的表情各不相同,几个第一次参与活动的女人,低着头,脸带羞愧匆忙地钻入自己家的车里再不肯出来,甚至坐在车里都要用遮阳板来挡着自己的脸。相反有几个女人表现得倒是落落大方,相互之间谈笑自如,看来这几个已经不是第一次参与活动了。看到这江鹏想到了来时和韩屏独处那尴尬的情景,暗自担心,回去的时候会不会比来时更尴尬,想到这里心里一阵翻腾,头也有点晕,赶紧蹲到了地上。
送走了所有的人,陶铭萧回头看到了蹲在地上的江鹏,忙蹲下来看他,感觉他脸色苍白了许多,摸了摸江鹏的额头,没感觉发烧。就关切的问:"江鹏,你怎么了?那不舒服吗?"
"我也不知道,就是感觉头有点晕,心里没底一样的空。"
"哦,那是饿的吧,你是不是有吃早餐的习惯?"看江鹏点了点头,陶铭萧站起身来,伸手对江鹏说"来,把你车钥匙给我,咱去找那两位千金,进城里吃早点去。"
空旷的草原上,徐闽把车的两边门打开,让风从车里尽情的吹过。两个女人就穿着三点内衣坐在那欢快地聊着彼此的保养美容心得,只是韩屏老是有点走神。徐闽看出来她有话要问,也猜出个八九,但自己就不往那个话题上引,只是给韩屏讲着怎样用薏米做美白面膜。韩屏眼睛看着徐闽,嘴里也应着,心思却不在这上面,好容易等徐闽讲完,韩屏实在憋不住了,于是红着脸问徐闽:"徐姐,你,你昨天,那个昨天,唉,算了,不问你了,不好意思。"
徐闽掐了韩屏的脸一下,嘻嘻的笑着问:"你是不是很好奇我昨天晚上的事,想知道我换的是谁呀?你个傻丫头。"
韩屏羞怯地点了下头,又慌忙地摇头:"不是,徐姐,你误会了,我不是想问你这个,我是想问你,那什么,你,你昨天晚上那个的时候,就没想过姐夫吗?"
徐闽把头重重地扔在靠背上,长叹了一口气,眼神里有了一丝忧郁。她把手搭在韩屏的肩上,摆弄着韩屏的耳朵,幽幽地道:"原来的时候,我也和你一样的感受,我能知道你昨天晚上一定很伤心难受,一定老是想起丈夫。最初的时候我何尝不是如此,但习惯太可怕了,不论什么难以接受的事,当你习惯了,也就默然了。"
说到这徐闽直起了身子,眼睛看着韩屏,眼神里是坚毅和嘲讽:"人活这一生,不就是体验和感觉吗,都是人,凭什么只许男人玩弄我们女人?我们女人怎么了?我们也有欲望,为什么我们就不能玩弄他们那些臭男人?"
看着韩屏迷惑的眼睛,徐闽有些激动的心情平稳了下来,把韩屏往自己的身边拉了一下,让她的头靠在自己的肩上,抚摸着韩屏那光洁的后背:"傻丫头,现在这个社会,诱惑太多了,许多的诱惑不是人的本质就能抵御的,谁都不能保证一个人的身体一生就只属于自己的配偶,尤其是男人。你不知道他的身体这一生到底会给予几个人,与其让男人瞒着我们出去花天酒地,还不如这样都开心地放松一下,起码是干净的,比让他们去找小姐带一身的脏病回来强百倍。可能我的理论吓倒你了吧,但这是无奈中的无奈,有时候,你还真的没办法把握命运。"
韩屏确实让徐闽的话给弄懵了,可是,又不得不承认,这话现在自己听了很受用。于是也直起身子,刚想说什么,突然看了看后面,惊叫了一声:"徐姐,快穿衣服,他们俩来了。"
陶铭萧把车停在徐闽的旁边,看着两个女人手忙脚乱地在穿衣服,和江鹏相视而笑。那边徐闽套上了裙子,看着两个还是湿漉漉的男人,也笑了:"我说你们两个,把湿衣服脱下来,挂在车外,就在这草原上跑两个来回,衣服不就干了吗?这样穿湿衣服会做病的,都这么大人了还不知道照顾自己,真是的。"
陶铭萧摇了摇头:"来不急了,江鹏饿的难受,咱快去找地方吃点东西吧。"
韩屏从另一面跳下车,跑过来,把一块巧克力塞给了江鹏:"你再坚持一下,我看了,酒店就供应早点,把衣服跑干咱就吃饭去好吗?"江鹏顺从地点了下头,韩屏看到了他眼睛里的惭愧,不由心就软了。
20
高速路上,陶铭萧开车,身边坐的还是江鹏,徐闽和韩屏的车早跑没影子了。吃了早点,江鹏的情绪好了很多,和陶铭萧在饶有兴致地商讨着自驾车旅游的计划。人和人的关系真的很微妙,就短短的几次接触,两个人就已经是无话不说的好朋友了,甚至江鹏都忘记了昨天晚上自己就睡了人家的老婆。这时候的两个人,怎么看都象多年的密友一样。
喝下一口可乐,江鹏掩饰地咳了一下,问陶铭萧:"你什么时候开始想起来弄这个俱乐部的?"
陶铭萧边开车,边把自己在英国留学的经历以及怎么认识欧阳的简单讲给了江鹏。江鹏听完若有所思又问道:"你说,咱这样是不是很缺德?是不是很畜生?"
陶铭萧没说话,把车慢慢靠了边,从车上下来,绕过去,打开车门对江鹏说:"来,你过去开车,我有点开不惯你的别克。"
车重新上了路,江鹏沉默了。他以为陶铭萧生气了,就很想和他解释,但又不知道怎么解释好。于是就从后视镜里看了看陶铭萧,发现陶铭萧的表情很平静,并没有生气的样子,就小声的问:"你生气了?我刚才的话是不是有点重了?"
陶铭萧打开一听啤酒,一口气灌了下去,抹了下嘴,打开窗子把啤酒罐扔了出去。手就伸在外面没收回来,眼睛看着前方,声音低沉道:"你说的也许没错,在别人眼里我们可能就是畜生,但是,每一个人对生活的理解和生活的方式态度都是不一样的,我给你讲个我自己的故事吧,这个故事我连老婆都没有给讲过。"
陶铭萧又拿出来一听啤酒,抿了一口,眼睛依然看着前方问江鹏:"在讲这个故事以前,我问你个问题,你是多大的时候接触性的。我指的不是具体的实践,而是指性启蒙。"
江鹏想了一下:"大概十五六岁吧,初中快毕业的时候,那时候的男孩子就已经开始偷偷地看那样的刊物了。我记得我是初中毕业的时候,和同学去录象厅。那天在放一个武打片,后来就有大人在那嚷着换毛片,老板就换了一个我该死,那是我第一次真切地感受性。"
"哦,我可比你要早的多,我第一次的时候只有十岁。"陶铭萧的声音尽管很平静,但他一声沉重的叹息,让江鹏能感觉到他内心里常年的压抑与沉重。江鹏眼睛看着前方,努力使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到方向盘上,耳朵听着陶铭萧讲述的故事。随着陶铭萧那低缓的声音,江鹏仿佛走进了陶铭萧那沉重的内心世界。
陶铭萧小的时候,他父母工作在一个小县城。父母都是那个小县城的中学教师,为人严谨,比较受人尊重。但家里条件很一般,一套五十年代前苏联援建的老旧楼房,也就三十几平方米。陶铭萧的上面有两个姐姐,大姐比他整大了八岁,由于房子太小,所以陶铭萧一直和两个姐姐住在一个房间,一个小双人床的上面给陶铭萧搭了个二层铺,陶铭萧就在这二层铺上睡到十五岁。直到有一年父亲因为带出了三个考上北大的毕业生而名声大振,才被破格调到了现在这个城市的实验中学。学校给分了一套三居室的房子,陶铭萧那时候才第一次有了自己的小空间。
在那个小县城,在那个破旧的房子里,陶铭萧十岁的那一年。一个初夏的晚上,吃多了西瓜的陶铭萧半夜起来,迷糊的他没穿拖鞋,光着脚丫就去了厕所,撒完尿出来的时候,陶铭萧听到了女人断断续续的惨叫声。他楞了一下,仔细听,声音来自父母的房间,而且那叫的声音很象是妈妈。于是他蹑手蹑脚地走到父母的房门前,趴在那破旧木板门的缝隙上往里看,这一看把陶铭萧吓了一跳。平时慈祥又庄重的父亲,此刻却全身光溜溜的一丝不挂,正狠狠压在同样光溜溜的母亲身上。被压的母亲一定很痛苦,因为她两手死死攥着父亲的胳膊,叫的声音也挺惨的,还断续的喊了声受不了。陶铭萧看父母在打架,心里很害怕,想进去劝父亲,可他又很怕父亲,还好这时候父亲终于不再压母亲了,翻身倒在了一边。母亲也终于长出了一口气,手搭在父亲的身上喘息着。小小的陶铭萧也仿佛松了一口气,看母亲要起床来,急忙惦起脚溜回了自己的小床上。
那以后陶铭萧就觉得母亲很可怜,父亲很可恨,为什么要打那么善良的母亲呢?于是在一次姐姐接他放学的路上,他终于忍不住把父亲半夜偷着打母亲的事悄悄告诉了姐姐。没想到姐姐奇怪地看了他一会,脸红的可怕,一把拉他进了胡同。从小都没舍得骂过他一声的姐姐,这一次狠狠地打了他一顿,边打边让他保证以后不在偷看父母打架。看着姐姐因为气愤而扭曲的脸,小铭萧知道自己肯定犯了大错误,吓得急忙点头保证今后绝不再偷看了。
晚上,姐姐拿进来一个痰盂,严肃地命令小铭萧今后就在这痰盂里小便,晚上再不许去厕所。从那以后,陶铭萧真的就再没看过父母打架,但父亲的丑陋,母亲的痛苦呻吟却印刻在他那懵懂的心灵里挥之不去。
到中学的时候,陶铭萧已经逐渐明白了父母的行为,但他的内心还是有阴影,觉得那事怎么能让女人那么痛苦。那时候陶铭萧开始专心学习,不看那些带性启蒙的刊物,也拒绝了几个对他有好感的女同学,孤僻的性格一直到了大一,才因为接触了生命里的第一个女人而改变。
考上医学院的陶铭萧尽管已经明白了性是怎么回事,也不再感觉父亲丑陋,但依然性格孤僻,不喜欢和同寝室的同学相处,尤其讨厌他们晚上无休止地谈论女人和性,于是自己搬出了寝室,在学校附近租了个小房子,是楼房四居室里的一个小单间,和房东合住。那房东是个留守女士,那时候出国浪潮才兴起,她丈夫去了美国打拼,这女人带着幼小的孩子在家留守。因为房子大,感觉住不起来很浪费,再有空荡荡的也觉得害怕,于是就想租出去。本来想租个女学生,但一直没有合适的,当陶铭萧找到这里的时候,那女士也许是看到陶铭萧那还有些稚气的脸吧,觉得这还是个孩子,就痛快的租给了他。
还是一个夏天,还是闷热的晚上,还是因为去上厕所,陶铭萧看到了客厅里的谢谢上,那女人对着电视录象里的黄色镜头在手淫,惊慌的陶铭萧扭头往房间走,慌乱中碰翻了椅子。于是,该发生的故事就发生了。只是陶铭萧的第一次很失败,因为他不敢抽动,他怕听到她在抽动中的呻吟,在他听来这和母亲几年前那个晚上痛苦的呻吟是一样的。那女人就很着急,使劲抓着陶铭萧的肩膀让他动,当他听了陶铭萧的担心后,笑得滚到了地上。就在那个晚上,就在那个女人的爱抚下,陶铭萧终于知道了,原来母亲那不是痛苦,而是幸福,原来女人的幸福是痛并快乐满足着。
讲完了自己的经历,陶铭萧好像晴朗了心情。喝干了手里的啤酒,看着江鹏道:"我说这些,是想告诉你,人对幸福的理解是不一样的。也许,在别人的眼里,我们是肮脏的畜生。但是,起码我们是无私的,我们的发泄和放纵是共同的,而且我们只是欲望的发泄,我们的情感没有出轨。我和徐闽的夫妻关系,比那些貌合神离的家庭要好得多;比那些自己去找小姐发泄的男人,比那些偷偷摸摸找个情人满足欲望的女人,我们要高尚得多。那些骂我们是畜生的人,其实他们的内心,他们的行为,可能比我们更畜生。人的阴暗心理是与生俱来的,每个人都有,只是面具把人的外表给美化了,论内心,哼,谁也不比谁干净多少。"
江鹏没有说什么,只是对着陶铭萧伸出了大拇指,陶铭萧看着他问:"你也同意我的观点吗?"
江鹏一副严肃的样子:"陶兄,小弟佩服得要死,你刚才的话,乍一听吧,那是谬论,可仔细一听吧,还真的是有点道理的谬论。"
陶铭萧嘴一撇:"哼,有点道理的谬论不还是谬论吗?"说完两个人都哈哈大笑了起来。 前面的车里。两个女人也聊兴正浓。韩屏天真地问徐闽:"徐姐,你说,这个世界有爱情吗?"
徐闽白了她一眼:"傻丫头,怎么没有呀,你没爱过江鹏呀?你没爱过你们怎么结婚了?没爱过你们的孩子怎么来的?"
韩屏想了想,幸福地笑了,但马上又失望的问:"那爱情究竟是什么?能长久吗?"
徐闽认真地想了一下:"怎么说呢,爱情应该就象是本诗集吧,当你刚翻开的时候,会被里面的华丽和精彩拨动心弦,但看得久了,再华丽的诗句也会麻木,也就没了新鲜感,当你把这本诗集合上的时候,才会发现,它不过就是几张有字的白纸而已。有很多人都在谈论幸福,但有真正的幸福吗?幸福究竟是什么呢?其实要我说,什么都不知道的白痴才真的幸福,对很多人来说,幸福其实是个谎言。"
韩屏认真地想了一会,很赞同地使劲点了点头。
"那什么时候才能知道爱情已经不新鲜了呢?"韩屏歪着脑袋等着徐闽的回答。 "当你们不再回忆过去一起走过的美好时光,当你们只有在**的时候才想起接吻,当你们互相看不到对方的优点,当你们习惯于晚回家而不给对方打个电话的时候,爱情可能就不在新鲜了。"徐闽沉静的回答让韩屏的表情不再天真,她认真地思索着徐闽的话。当两家人在市中心分手的时候,韩屏已经不再嘻嘻哈哈了,看着她故作深沉的样子,徐闽忍不住笑出了声。
21
周一的例会是最让凯歌心烦的,从小会议室出来,凯歌在走廊里痛快地抻了个懒腰,回到办公桌前,楞了一会,不知道该做什么好了。刚刚过去的这个周末对于凯歌来说喜忧参半,喜的是老婆王卉情绪异常的好,而且不再反对他去网络聊天室。忧的是王卉情绪好的同时,要求也随之增加,自己有点力不从心,但这不能说明自己的能力在蜕化,因为和冰儿在一起的时候自己还是充满了力量的,只能说没有了新鲜感的夫妻生活让自己无奈,还好有那光碟给自己点动力,还能勉强应付做丈夫该应付的差事。 不知道怎么的就想起来了冰儿,心里一动,于是走出办公室,在走廊尽头没人的地方,拿出手机,调出来冰儿的号码,又犹豫了起来。这时候的冰儿是不是也在开会?周一上午开例会是机关的传统,别她不方便接电话,想到这又收起电话溜达回办公室。坐到办公桌前,整理了一下情绪,关掉手机,打开电脑,进入工作状态。 冰儿真的在开会,可这大尾巴会太无聊了,她就借故上卫生间,出来透口气,坐在马桶上,想起了凯歌,于是就给他打了个电话,手机又关了,这个死蛔虫,哼。想打他办公室,想想还是算了,他这会一定又是在工作,太了解这家伙了,一工作起来六亲不认的,懒得去打搅他,还是中午再说吧。 这个周末冰儿可不怎么愉快,和老公又吵了一架。这在她来说已经是家常便饭了,其实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但两个人就是不想相互谦让。冰儿嫁给现在的老公实属无奈,自己的老家在下面的县城,高考的时候因为成绩差,上的是定向,毕业还要回到那个巴掌大的县城里去。在省城学习这四年,让她大开了眼界,同时心也野了,死活不愿意再回到那个一到晚上死城一般的小地方,所以当别人给她介绍对象的时候,她提出的第一个要求,就是能把自己留在省城,就这样她在毕业半年后就嫁给了现在这个比自己大六岁的老公。老公一米七五的身高,二百斤的体重,唯一的优点就是工作还不错,而且有个当局长的老爹,能让冰儿在这个省城里有个体面清闲的工作。至于爱情,那都是作家用来骗人买书的,冰儿始终不相信,喝凉水吃窝头的人能有闲心谈爱情。 桌子上的电话响了起来,凯歌拿起电话,冷冰冰地问了一声对方找谁。电话那边是王卉那熟悉的声音,凯歌不禁有点恼怒,问老婆打电话到单位来有什么事,王卉吃吃笑着说,你看看都几点了?凯歌这才注意,原来都中午了,知道了时间,这肚子立刻开始抗议,就问老婆有什么事,没事自己要去吃饭了,王卉在电话里的声音有点迟疑:"你晚上一定要回家吃饭,恩,那什么,我给你做了你最喜欢吃的啤酒鸭,你可一定回来吃呀。"
凯歌看了看话筒,心里很疑惑,王卉这是怎么了,说话吞吞吐吐的,想了想,对她说:"你要没什么事我可就挂了。"王卉忙说:"别,还有一点小事,你现在身边没人是吧,恩,那我问你,你以前借的那本光盘现在还在你那吗?"
"光盘,什么光盘?"凯歌有点糊涂了。 "哎呀,就是以前你拿回来,让我给你损了一通的那个光盘,傻呀你,就是那个,那种,前天晚上咱看的那种,你怎么那么笨呀!"
凯歌哈哈大笑起来:"你发什么神经呀,那都是一年以前的事了,怎么还能在我这,我说你怎么想起来这个事了呢?"
电话那边的王卉扭捏着说:"咱家这盘不是都看了好几遍了吗,算了算了,你晚上想着回来吃饭吧,我没事了。"
呵呵,凯歌强忍住笑:"好吧,我再去借,没事我挂了。"
放下电话,凯歌挠了挠脑袋,这个王卉,怎么了?想一出是一出的,该不会更年期提前吧,想到这呸了自己一口,她才三十,怎么能这么想呢,自己这不是在糟蹋老婆吗,呵呵。正想出门,电话又响了起来,拿起电话有点不耐烦的说:"又什么事呀你?还想不想让我去吃饭了?"
电话那边一个轻柔的声音:"谁又惹着咱们大编辑了,把火撒到我身上来了?"是冰儿。
凯歌的声音立刻充满了柔情:"没有,刚才是别人烦我,呵呵,不知道是你打的电话。对了上午还想给你打电话来着,怎么样,周末愉快吗?"
那边冰儿叹了口气:"什么愉快不愉快的,就那么回事吧,你呢,还好吗?"
"我倒是挺好的,就是一星期没见了,有点想你了,呵呵。"凯歌这点说的倒是实话。
"我也正想和你聊聊呢,这样吧,下午我过去,晚上咱好好喝一杯,对了,你晚上有事吗?"
"没事没事,我下午等你吧。"这时候的男人,早把老婆的啤酒鸭忘到后脚跟去了。
22
王卉刚收拾完桌子,电话响了,是凯歌打来的,很抱歉地说晚上有个同行朋友从省里来了,要陪朋友吃饭,就不能回来吃老婆做的啤酒鸭了。王卉虽然心里不太高兴,但这男人毕竟要有应酬,就嘱咐老公别喝酒,早点回来。
撂下电话,把早上买的鸭子放到了冰箱里,恹恹地躺在谢谢上。这无聊的假期就象这闷热的天气一样,让王卉心烦。躺得头晕,就起来,从里屋走到外屋,从厨房走到阳台,王卉总感觉心里慌慌的,象有什么事要发生。坐到电话跟前,想找个人聊会天,可一时又想不起来找谁,平时除了单位的同事,就是老公孩子的,这时候才悲哀地发现,原来自己连个说点知心话的好朋友都没有。
要说好朋友也不是没有,自己师范时候同寝室的好朋友赵蓉就和自己住一个小区,不过这几年来往的少了。一来都有了家,自己过自己的日子,二来这两年王卉觉得有点看不懂赵蓉了。原来赵蓉也在中学做老师,但她始终不满意这个职业,前两年离了婚,闪电般嫁给了一个大自己将近二十岁的老男人。那男人是市组织部的一个的处长,这赵蓉鸡随凤凰身价长,离开学校,到区教委做了个有名无权的小科长。
那以后见到王卉,言语里不免有些炫耀。王卉虽然外表看水一样温柔的性子,但内心还是极自尊好强的,看赵蓉有点势利眼就不愿意再和赵蓉来往,这两年除非节日里打个电话问候一下,平时是很少再联系的。但今天,当空虚的王卉很想找个人说会话的时候,还是先想到了赵蓉,毕竟是同吃同睡了四年的同学,那份友情好像铭刻到了血液里一样,平时再怎么生气,但彼此还是挂念的。
赵蓉果然在家,接到了王卉的电话也很是惊喜,马上催促王卉来自己的家。王卉感觉到了老同学的热情,内心也畅快了不少,于是稍微打扮了一下,来到了赵蓉的家。
这赵蓉比前两年发福了一些,尤其小腹明显发达了。其实赵蓉还是挺漂亮的,一米六五的身高,体型还算匀称,可不知道为什么,她的身上老是透出俗气,同样的衣服,穿到她的身上总是显不出来气质,而她自己又不太会打扮自己,经常把衣服搭配得花红叶绿的,王卉就老是笑她象扭秧歌的大妈。以前她还会邀请王卉给她做参谋,帮她选衣服,自从再婚后,两个人也不太走动,这衣服也不知道是谁给她参谋的,反正王卉一进门看到她穿的大红的睡衣,就忍不住在心里笑了起来。
家长里短,嘻嘻哈哈了一阵,两个人又找到了以前的感觉,王卉就拍着赵蓉的小腹笑问她:"怎么这么发达,该不会是又有了吧?"
赵蓉嘴一撇:"我倒是想有了,可是也得有种子呀。"
王卉咯咯笑她:"你家老王没种子呀?"
赵蓉随口溜出来一句:"他呀,蜡枪头一个,中看不中用。"说到这猛地闭上了嘴,神色黯淡了下来。王卉也觉得尴尬,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只好拍了拍她的肩膀算做安慰吧。
赵蓉长出了一口气,努力挤出来一点笑容:"其实也没什么,他不是一点都不行,一个月能有那么一次两次,不过也得靠这个来刺激。"说着从茶几的小抽屉里拿出一叠光盘。王卉拿过来一看,不由得脸红心跳,全都是妖精打架的光盘。王卉忍不住仔细翻看了一下,还真丰富,中国的,外国的都有。把光盘放到桌子上,王卉明显地感觉到脸在发烧,小声问赵蓉:"你们每次都看这个呀?"
"不看他不行呀,就得看呀,不过这东西看多了,也就没感觉了。"赵蓉好像想起来什么好玩的事了,边说边吃吃的笑,而且笑得很暧昧,王卉好奇的看着她:"你笑什么呀?一定没好事,看你笑的那么淫秽。"
赵蓉忍住笑:"我想起来我第一次看这个东西的时候,那晚上我正看电视呢,老王从外面回来了,进屋衣服都没脱,先给我放了个片子,我正躺谢谢吃香蕉呢,屏幕上就出来个外国女人,趴在男人的下面给男人舔那个,老王个缺德,在一边说我吃香蕉的样子很象那个女人,把我恶心的跑卫生间好一通地吐,打那以后我有一年没吃香蕉了。呵呵,现在呀,唉,都看麻木了,看什么都没感觉了。"王卉笑得趴在了赵蓉的肩上:"你当初不知道他身体这么虚呀?"
赵蓉恨恨地回答:"虚?他才不虚呢,在外面的小姑娘身上他强着呢,他也就在我这黄脸婆的身上才虚呢。这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在男人的眼里,别人的媳妇永远都是最好的。"
赵蓉的话让王卉的心没来由地跳了一下,今天她总感觉要有点什么事发生。
看王卉不说话,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桌子上的光盘发愣,赵蓉误会了,还以为王卉想看又不好意思呢,就推了王卉一下:"别不好意思了,都这么大人了,喜欢哪盘我给你放。"
王卉楞了一下,看看赵蓉,知道她误会了,忙解释到:"我刚才是想别的事情想走神了,谁想看这个呀。"说着脸就红了。
赵蓉随手拿起两盘光碟塞到王卉的手包里:"就知道你假正经,这两本你拿回去和你家凯歌学习一下吧。"
王卉的脸更红了,手上推辞着,嘴里呸着赵蓉:"象你们这么没出息呢,谁还用看这个呀。"
赵蓉笑得更暧昧了:"知道你们俩都如狼似虎的,就当学个先进经验吧,咯咯,别看你家那凯歌,看着文质彬彬的,这样的男人在床上最实用了,是不是呀?"说完裂开大嘴放肆地笑了起来。
王卉看她笑得淫荡,也就反唇相讥:"你怎么知道文质彬彬的男人实用呀?看来是有切身体会了。对了,我看你脸色红润,不象缺乏雨露滋润的女人呀,和我坦白,是不是外面有情况了?"
赵蓉倒没有正面回答,只是冷哼了一声:"男人可以过初一,女人为什么就不能过十五?"
王卉听了心里一紧,这赵蓉的变化还真大,以前她再怎么样,也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正想着,电话响了,是赵蓉的老公,告诉她晚上不回来吃饭了。赵蓉放下电话,表情反倒很轻松,并没有怨恨流露。王卉不禁有点纳闷,也就随口安慰了她一句:"男人吗,在外面都会有点应酬的,我家那位也说晚上不回来了,你也别想那么多了。"
赵蓉听了这话,靠过来搂着王卉的肩膀笑着说:"你家的凯歌该不是也去外面偷腥了吧?"
王卉伸手去掐赵蓉的嘴:"让你满嘴跑火车的胡说八道。"嘴里虽然这么说着,可这心里还真的有一点动。
赵蓉躲开王卉的手:"反正他们都不回来了,晚上接了你的宝贝儿子,咱去外面吃烤肉吧。"
王卉想了一下,摸了摸口袋,她最了解赵蓉了,历来都是说大话使小钱,一分钱她都能攥出水来,这晚上的饭一定是她请客自己掏钱。想想一个人在家吃也是真的无聊,就给妹妹打了个电话,让她晚上把兜兜接到姥姥家,一拍赵蓉的肩膀:"不带孩子去了,今天晚上咱也潇洒一次,喝它个一醉方休。"
23
冰儿找到凯歌的时候,已经下午了,天也飘起了蒙蒙细雨。看冰儿的心情不好,凯歌就建议在这蒙蒙的小雨里去散步。凯歌从小就喜欢雨天,可冰儿却摇了摇头,她喜欢雪,喜欢雪天去散步,踩在软绵的白雪上,听着雪飘落的声音,心情就格外的好。凯歌哈哈地笑了起来,揪了冰儿的马尾辨一下:"傻丫头,雪飘怎么会有声音?那么轻柔的雪花,飘落的时候是没有声音的。"
冰儿用宁静的眼神盯着凯歌看:"你是没有用心去听,雪的声音不是听到的,是要用心去感受的,只有用心,才能听到雪的声音。"
凯歌看着冰儿那宁静的眼神,心里软软的,他能体会出她宁静背后的哀怨。这个看起来很快乐的女人,其实内心也有她自己的苦衷。车窗上那蒙蒙雨雾让凯歌的心情也有些灰暗,也就沉默着不说话。冰儿看了看沉静的凯歌,打开车里的音响,在轻柔的音乐里,把车子开到了车流里,毫无目地地漫游在城市的喧嚣之中。
沉静中冰儿稳稳地开着车,看着窗外的小雨,在回忆着和凯歌相识到现在的过程。第一次见面是个雨天,那天她的心情就是这样的灰暗,才决定见一个陌生男人。第一次和凯歌有了实质的男女关系却是个雪天,那天是因为心情格外的开朗才和他有了**。雨和雪,似乎注定要成为他们之间的媒介。
凯歌也在回想着两个人的第一次,只不过男人回忆的第一次往往不是初相识的第一次,而是第一次的**。第一次**时候的冰儿,简直就象个不喑男女性事的小姑娘,瞪着惊奇的眼睛看着在自己身上拼命折腾的凯歌,当凯歌从她身上瘫软下来的时候,冰儿马上用毛巾给他擦汗,还长长叹息了一声,好像是对凯歌,又象是对自己喃喃自语道:"没想到原来男人还能这么猛。"想到这凯歌不由的笑出了声,凑巧身边的冰儿不知道为什么也噗嗤地笑了,于是凯歌看这她问:"你笑什么?"#--iCMS.PageBreak--#
冰儿的脸上泛起了一抹潮红,眼睛没敢看凯歌,只是柔声的问:"你先说,你笑什么?"
凯歌看着冰儿羞红的脸,笑呵呵地说:"我想起了咱俩第一次在一起的时候了,你那时候真傻,呵呵,你呢,为什么笑?"
冰儿摇摇头,笑得更加羞涩,虽然没有说话,但凯歌也猜得出来,她也想的同一个事,于是把手搭在冰儿的腿上,轻柔地抚摩着。冰儿身上一紧,把车速放慢,拿开了凯歌抚摩自己的手,娇声嗔怪道:"我开车呢,你不能规矩点呀,还文化人呢,再说,我今天也不方便,大姨妈来了。"
看了看凯歌失望的脸,冰儿开心地掐了他一下脸:"咱找个地方喝酒去吧,我现在心情好多了,很想喝酒,好吗?"
点了下头,凯歌指挥着冰儿把车开到了一家饭店门前,下了车,凯歌接过饭店保安递过来的雨伞,搂着冰儿的腰,说笑着走进了热闹的饭店。他做梦也没想到,在他才走进饭店没两分钟,老婆王卉和赵蓉嘻嘻哈哈地走进了对面的韩国料理。 凯歌和冰儿坐到了一个角落里,一瓶红酒,四个凉盘,聊着彼此身边发生的新鲜事。凯歌擦了擦眼镜上的雾气,看着脸上浮现出酒红的冰儿,不知道为什么,他想到了冰儿和自己的老公在一起会是个什么情景,她也会象和自己在一起的时候,那样激情如火吗?也会那样矫情肆意吗?想到她在那个猪一样的男人身下被蹂躏,凯歌的心开始有了刺痛的感觉。冰儿注意到了他表情的变化,关切地问他怎么了,凯歌摇了摇头,在冰儿关切的目光里,吞吞吐吐地说出了自己的心思。 冰儿也沉默了,自己的那个老公,不是象凯歌想的那样,她倒是希望他能蹂躏自己。但那个看着强壮的男人,那臃肿的身体就象一台快报废的机器,除了吃,几乎丧失了一个男人应该有的功能,要不是遇到凯歌,冰儿可能永远不知道,男人原来是那样的具有侵略性;可能永远不知道,原来女人被侵略,还会有那样刻骨铭心的快感。想到这,从心里发出了一声深深的叹息,而她的对面,凯歌也是一声沉重的叹息。 冰儿努力让自己笑了一下,举起酒杯:"来哥们,为了我们的相识,为了我们在一起的快乐,干一杯。"
放下酒杯,冰儿笑着问凯歌:"大编辑,有什么新闻或者好玩的事吗?说来听听。"
凯歌想了一下,神秘地笑了,把身子靠过去,讲了那个时尚家园的事,边讲边注意的看着冰儿的表情,心里有一点紧张。 冰儿面无表情地听完了凯歌的描述,看冰儿没什么反应,凯歌有点失望,就故意问她,假如让她去参加,她会怎么想。 冰儿看了看凯歌:"我是死也不会去的,如果是我那老公提出来,我不会反对,但他愿意带谁去我不管,反正跟我没关系,要是你想带我去"说到这冰而把话打住,靠在椅子上思考了一会,凯歌紧张地看着冰儿,喉咙里咕咚咽下了一口唾沫。 "如果是你想带我去,我可能会和你去一次,但就一次,完事以后,你是你,我是我,绝不再见你,因为我鄙视这种行为,但是,为了你,我愿意做一次出卖我自己的牺牲。"冰儿说得有些伤感。 "为什么?为什么你不在意你老公参加,却这么在意我呢?"凯歌一时没转过脑筋。 冰儿站起来,走到对面凯歌身边坐下,把手搭在他的肩上,眼睛里充满了柔情:"凯歌,我今天是喝了酒,但我没喝多,我想和你说点心里话。是的,我们是好朋友,也可能你认为我们是那种蓝颜知己,我原来也以为我们是,但是,我现在知道了,我们不是。可能你们男人思考问题很理性,但女人不行,起码我不行,在我心里,你是我的爱人,是我唯一的爱人。每一次我们在一起亲热的时候,我都会在心里大声叫你老公,叫你亲爱的。你知道吗?我多希望你能在那个时候叫我一声老婆,喊我一声亲爱的,那怕就是为了敷衍我,我也会很满足的。但我一直不敢和你说,我怕吓跑了你,我不想失去你,也不能失去你。"
说到这,冰儿的眼睛里充满了泪水,看得凯歌心里一阵酸痛,环顾左右,没人注意自己,就伸手把冰儿搂在怀里,擦去她眼睛里的泪花。冰儿只是在他怀里停留了几秒钟,就坚决地坐直了身子:"别这样,别让熟悉的人看到你。"
冰儿整理了一下衣服,站起来回到对面坐下,稳定了一下情绪:"凯歌,你可能不了解女人的内心,一个女人,为了她爱的男人,做什么牺牲都无所谓。假如,我是说假如,你想带我去那个俱乐部,为了你,为了你高兴,我会去的,但我会鄙视你,我心里那个凯歌在那一刻就死掉了,从此以后我不会再见你。我想,很多女人都和我一样的想法吧,为了爱,可以牺牲,但哀莫大于心死,心死了,就无可挽救了。至于我的老公,他想做什么和我无关,这就是女人,如果她不爱这个男人,那这个男人做什么对她来说也都无所谓。"
冰儿的话,让凯歌低下了头,原来,这个女人,不光有漂亮的外表,还有这么丰富的内心。
24
对面的韩国料理店,一个靠窗户的座位,桌子上已经有了五个空啤酒瓶子,两个女人已经放下了矜持,喝到了高潮点。王卉还好,比较清醒,她是属于那种平时不怎么喝酒,但能喝多少自己都不知道的女人,反正就感觉自己越喝心里越清醒,只是这种晕忽忽的朦胧感很让王卉喜欢。而她对面的赵蓉,已经喝得醉眼朦胧了,本来梳理的很精致的卷发也有些凌乱,脸颊绯红。更要命的是,她已经把半袖花衬衣上面的两个纽扣都解开了,露出里面粉色的乳罩边缘和白花花的一大片胸脯。幸亏这是在角落里,还不至于吸引太多的眼球,王卉也就懒得提醒她。 赵蓉这时候正慷慨激扬地鞭挞着男人,说到激动处,唾沫星子漫天飞扬,王卉耳朵里听着,眼睛却看着桌子上的烤肉,心里在可惜,这肉自己是没办法再吃了。赵蓉才不管这么多呢,举起酒杯对着王卉:“来姐们,为了咱女人也有潇洒的那一天,咱干一杯。我说王卉,你能不能振作起来,别老低头想你家那书呆子了,他这会还说不定在那风流呢,这男人,就她妈的那么回事,来喝酒。”
王卉被她的大声说话弄得很尴尬,左右看了看,没有人注意这边,想想也是,人家也都在尽兴喝酒,谁有闲心看你呀,想到这,也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赵蓉放下酒杯,迷着惺忪的醉眼盯着王卉,神秘地问她:“老同学,你和我说实话,你和你家那书呆子看过毛片吗?你可别和我说没看过,打死我都不相信。”王卉的脸腾地就烧了起来,犹豫着点了点头,赵蓉这才满意的笑了起来:“这就对了,你又不是外星人,说,你最喜欢看什么样的?”
“我们就前几天看了一本,以前真的没看过,你还不知道我呀。”王卉老实地回答。 “那你以后就去我那拿,我那多的是,什么样的都有,保证供应,我那有很多人在一起的,保险刺激得你不知道北在那,嘎嘎。”赵蓉边说边放肆地大笑着,面目因为酒精的刺激有点扭曲。王卉心里有一丝的厌恶,这赵蓉怎么变得这么无耻了? 怕她再说出难听的话,王卉赶紧转移话题:“你喝这么多能行吗?回去你家老王不会生气吗?”
赵蓉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他生气?我还生气呢,你以为他晚上还能回来呀?狗屁,哼,今晚上不定又死那个骚窝子里去呢。也好,我也乐得自由,喝醉了我就回家睡觉,要是不醉,我也找人风流去。这年头,还是自己照顾好自己吧,怎么开心怎么来吧。”说着说着,声音有点颤动,眼圈有点红了。 王卉也有点神伤,看来这赵蓉之所以变成这样,主要是心里的苦痛折磨的。想到这对赵蓉又有了同情的心理,看到她又在自己的杯里倒酒,就一把抢过了她手里的酒瓶子,赵蓉瞪着她问:“你干吗?我还没喝好呢,给我。”
“别喝了,咱回家吧,回家咱俩好好说会话。”王卉要去扶赵蓉。 赵容甩开王卉的手,趴在桌子上不起来,王卉无奈,这时候想起来凯歌了,拿出手机想给他打个电话,让他来帮自己把赵容弄回去,可是又犹豫了,他在和同行吃饭,这样会不会让他的朋友笑话?想到这收起了电话,看着外面纷飞的细雨,打定主意,让保安帮自己把赵蓉弄出去,找个出租车回家。看这雨天车可能也不好打,再说这么个醉鬼,出租车未必就会给你停,心里烦躁地想着,眼睛看着窗外。突然,对面,对面的饭店门前,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眼前,王卉忙来到窗户前,擦去玻璃上的水雾仔细看过去,没错,是凯歌,在和一个男人握手说着话,在凯歌身边,还有一个窈窕的女人。那个女人自己打着一把雨伞,虽然她站的位置离凯歌有段距离,但王卉的心还是忙乱地跳动着,内心很不安。她强迫自己镇静下来,从包里找出手机,她想给凯歌打个电话,问问他在哪儿,看他会不会说谎。这时候她才发现,自己原来这么紧张,手在发抖,嘴都干了,王卉暗骂了自己一句没用的东西,甩了甩头,手抖擞着按下了电话号码.
25
和凯歌在饭店门口握手说话的男人,竟然是欧阳。其实凯歌和欧阳原本不认识,当初欧阳从荷兰留学回来,开创自己的园艺公司,因为资金不充足,所以对广告的投入就捉襟见肘,于是欧阳的一个朋友就找到了凯歌,想让他在报纸给做一份优惠一点的广告,最好是能拿花卉抵广告费。凯歌在参观了欧阳的花卉园地后,一方面被那美丽的花卉所吸引,另一方面对欧阳的气质和幽默开朗的性格很欣赏,就给欧阳出了个主意,由凯歌做文案策划,找了电视台专题部的哥们,给欧阳做了一期归国留学生艰苦创业的报道,结果钱没花几大毛,可社会反响比广告效果还好。那以后欧阳一直很感激凯歌,但彼此不是一个行业,而凯歌为人比较清净,不喜欢热闹,所以交往不是很多。今天晚上欧阳和朋友也来这家饭店吃饭,在门口凑巧遇到了往外走的凯歌,于是就在门口热情地交谈起来,也就在这时候,凯歌的电话响了。 接起电话,凯歌最先听到的就是嘈杂的声音,凭感觉凯歌知道老婆一定没在家,而是在外面的饭店。王卉在电话里问凯歌现在在那里,声音有一点怪,凯歌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脑子飞快地一转,于是老实地回答在悦青园饭店门前。那边王卉哦了一声,好像轻松了一下,又好像有点意外。凯歌有点紧张,他在判断是不是老婆也在同一家饭店,是不是看到了自己刚才吃饭的情景,想到这转过身走开两步,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平静地问王卉:“老婆,你没在家吃饭吗?你现在在那里,我一会开车接你。”
王卉的心稍微平静了下来,凯歌没说谎,这意味着什么?是不是自己太多疑了?心里这样想着,嘴上还是不自主的问了一句:“你吃完了吗?现在和谁在一起?”这话一出口,王卉就后悔了,自己从来没这样盘问过凯歌的。 果然,那边的凯歌一惊,更坚定了自己的感觉,王卉一定就在这家饭店,于是脑子飞快的转动着,想着各种搪塞的理由,一边回答道:“我已经吃完了,一会把朋友送走,我就开车去接你,我是坐朋友车来的,我回报社取车就去接你,你在那呢?”
长出了一口气,王卉幽幽道:“我和赵蓉在韩国料理呢,太巧了,就在悦青园的对面,她喝多了,我又弄不了她,没办法,才给你打电话的,你要是没什么事了,就来帮我把她弄回去好吗?”
凯歌长出了一口气,看了看对面的韩国料理,原来她在对面,那就是说她只看到了现在的情景。凯歌的心放了下来,说了句我马上过去,转身对欧阳道:“我老婆在对面的饭店呢,她一个朋友醉了,要我去帮忙,我们改天在聊好吗?”
一旁的冰儿早就感觉到了电话是谁打来的,她把雨伞递给保安,一边去发动车子,一边对欧阳礼貌地告别,招呼凯歌上车,一起去接王卉。凯歌点了下头,佩服冰儿的聪明和镇静,这时候,两个人一起去是最理想的了。 凯歌刚要钻进冰儿的广本飞度,欧阳喊住了他,走到凯歌身边,欧阳小声说:“凯歌,你一个人弄个醉鬼一定吃力,我反正没什么事,上我的车,我陪你一道去。”
看着欧阳真诚又善解人意的眼神,凯歌心里一热,没说什么,拍了欧阳一下,两个人上了车,车开到前面的十字路口,饶过马路中间的隔离带,来到了饭店对面的韩国料理,冰儿也开车在后面跟了过来。车里,凯歌和欧阳没有说话,只是相互交换了一下眼神,欧阳的眼神是理解与善意的,凯歌的眼神是感激和尴尬的。
当三个人站在王卉面前的时候,王卉反倒尴尬了,好像自己做错了什么事情一样,眼睛不敢看凯歌。凯歌把欧阳先介绍给了王卉,王卉看了看欧阳,时尚而有艺术气质的中年男人,一脸真诚的微笑,让人感觉很亲近,仿佛早就认识一样。欧阳也在观察着王卉,这是一个典型的中国女性,展现给人的是温柔和内敛,脸上的笑容柔和恬静,身材匀称,五官细腻,这是那种很耐看的女人,她的魅力需要在长久的相处中才能慢慢的展现。
欧阳和王卉握了一下手,凯歌又介绍了冰儿,说这是省报的编辑,自己的同行。欧阳在一边心里暗笑,刚才在饭店门前,凯歌给自己介绍冰儿的时候,好像是说在省国有资产办公室工作。
王卉打量了一下冰儿,中等身材,很丰满,打扮也很得体,既性感又不张扬,长的也很漂亮,只是眼神很灵活,是个很聪明的女人。不知道为什么,和冰儿握手的时候,王卉的心就跳得厉害。
冰儿也在感觉着王卉,她在心里叹息了一声,和王卉相比,自己没有什么本钱,要一定说有,那就是年轻。王卉是最适合家庭的女人,她是那种能给男人一个温暖的家,把男人当生活里最大目标的女人,但是,这样的女人,也最容易被伤害。从王卉那闪烁的眼神里,冰儿隐约地感觉到她的敏感和脆弱。
简单地寒暄了几句,欧阳帮凯歌把赵蓉弄上了自己的车,赵蓉已经全身瘫软,满嘴的胡话,趁凯歌和欧阳忙和赵蓉的时候,冰儿和王卉告别,并热情地邀请王卉有机会去省城自己的家做客。看着细密的小雨,王卉真诚挽留冰儿在这住一晚上,明天再走,冰
儿微笑着说:“不行呀嫂子,明天还上班呢,再说了,我是有家的人,好在才七点多钟,慢点开,九点以前怎么也到家了,你放心吧嫂子。”
又和欧阳凯歌告别,凯歌背转身,用眼神示意冰儿住下来,冰儿看了他一眼,还是和王卉挥了挥手,转身上了车,发动车子的同时打开雨刷器。自己的心情怎么就和这左右摆动的雨刷器一样摇摆和忙乱呢?
26
在自己家的楼下,把赵蓉扶下了车,欧阳也告辞走了。凯歌和王卉搀扶着赵蓉踉跄地进了家门,把泥一样的赵蓉扔到床上,夫妻两个已经大汗淋漓了。躺在谢谢上,头枕着凯歌的腿,看着他涨红的脸,王卉的心又开始翻腾。凯歌平时滴酒不粘的,今天为什么喝了这么多的酒?虽然刚才凯歌和冰儿没怎么说话,甚至没有眼神交流,但女人的敏感,还是让王卉感觉到那空气里传递着的暧昧。下意识的直觉告诉王卉,丈夫和这个女人之间一定不简单。想到这王卉感觉浑身躁热,抓起遥控器把空调打开。突然王卉心里一动,冒出来一个念头,转身假装和凯歌亲热,把头埋在了凯歌两腿之间,她荒唐地想闻一下,在凯歌的胯下能不能有别的女人的体味。
对于王卉突然的亲热举动,凯歌有点不知所措,因为这不是王卉的性格。王卉是不会主动的女人,职业习惯让她在性事上一直都不主动,今天的举动可能和酒有关系吧,凯歌这样想着,但凯歌不知道王卉是通过和赵蓉这一天的接触,才对男人有了新的看法,她已经不是很相信凯歌了。
扶起王卉,凯歌推说自己身上出汗太多难受,要去卫生间冲凉,王卉殷勤的拿来他的运动短裤,一反常态要凯歌在客厅脱光了再去卫生间。凯歌懵懂地看着难得撒娇的王卉,又看了看赵蓉睡觉房间的门,不很情愿地脱下衣服,在王卉娇柔的目光注视下逃进了卫生间。
王卉看着赤裸的凯歌走进了卫生间,那娇柔的眼神立刻变的锐利起来,锐利得让人害怕。王卉拿起凯歌的内裤仔细的查找着,又放到鼻子下面闻了闻,除了自己男人那习惯的体臭味,凯歌的内裤上并没有女人那咸腥的体味。可王卉还是不死心,又抓起他的衣服,仔细的寻找着,一寸一寸里外地找,找得很仔细。她很希望能找到一根长发或者一小块口红的印记,可惜她又失望了,于是不甘心地又一寸一寸的嗅着。她注意到了,那个女人的身上是熏衣草香水的味道,可是凯歌的衣服上,除了汗酸味,就是浓烈的酒味,这让王卉很懊丧。想一想,她自己也觉得今天有点疯狂,疯狂到不近情理,好像不抓住凯歌点什么小辫子自己就不能安生一样。
27
王卉的眼睛耗子一样放着光,在房间里巡视着,突然看到了凯歌的背包,想到了里面的手机,立刻抓过背包,手哆嗦着拿出凯歌的手机翻看着。短信里是空白的,王卉很失望地翻了一下白眼,看通信记录,就一个外地号码,估计是那个女人的,急忙输入到自己的手机里。再翻看,怎么就今天下午通了一次话,不相信地接着翻看,最近两天的记录真的没有这个女人的号码。放好凯歌的包,王卉颓然地倒在谢谢上,感觉全身象散了架子一样。结婚这么多年了,自己从没有这样怀疑过老公,也从没动过他的东西。今天翻看了他的包,自己有了做贼的感觉。究竟这是怎么了?都是赵蓉这个家伙闹的,王卉恨恨地想。
凯歌头发湿漉漉,浑身清清爽爽地走了出来,看到王卉一身是汗,满脸通红,不禁楞住了,急忙过来摸她的头,关切地问是不是感冒了。王卉心虚地挡开凯歌的手,推说自己酒喝多了,站起来逃进了卫生间。
28
温凉的水冲洗起来,身体和心理都放松了许多,用泡泡纱打上浴液,在身上揉搓着,这轻柔的感觉让王卉整个人都有飘起来的欲望。紧张过后的虚脱感消失了,接踵而来就是疲惫和烦恼。不知道为什么,看到那个叫冰儿的女人后,王卉就有一种强烈的自卑和不安,回想最近半年来,凯歌在床地之间花样繁多的变化,还有最近的力不从心,女人的直觉告诉她,凯歌和这个女人,一定不简单。想到这,胃一寒,有酸水涌了上来,跟着的还有眼泪。
在用毛巾擦去脸上和发梢水珠的刹那,王卉猛抬头,透过略带雾气的镜子,仿佛看到了几年前的自己,那个青春美丽,恬静文雅的王卉,也看到了时间的流逝,看到了昨天的天真,前天的单纯,今天的成熟,明天的苍老,一幅幅,一帧帧……有欢笑的,有失意的,但自己一直向前,不屈地拼命工作,温存地关爱老公,努力地疼爱孩子……时过境迁,十万八千里的路途只不过是画了个圈。回首今天,自己又得到了什么?除了不再年轻的容颜,还有被忽略的爱心和温存,再有就是,这一肚子的酸楚。想着想着,有一行清泪流了下来,快速擦试一下镜子,镜子也是涩涩的,居然涩得看不到当年的泪滴。
红着眼睛走出卫生间,看着凯歌在电脑前专注的背影,突然间心里满满的有话要说,好久没有这种感觉了。可是走到了凯歌的身后,手扶在他的肩上,当他转过身把自己抱倒了他腿上的时候,王卉的嘴唇和舌头又有一些发涩,不知道怎么说,该说些什么,于是就那么木然地被凯歌抱着,抚摩着,没有一点感觉,只是乳房被抓得有些疼。
29
同样的夜晚,同样的窗外细雨纷飞,以往那温馨的感觉已经消失,江鹏和韩屏的家里也和这外面的空气一样阴冷而烦杂。江鹏眼睛盯着电视,手里遥控器无意识地按动着,那飞速翻动的屏幕画面,就和他翻腾的心一样杂乱。韩屏也不再裸着个身子满屋乱串了,而是穿戴整齐地歪在一边看书,只是从那半小时没翻一页的动作上看,她根本没看进去。
江鹏放下遥控器,已经十点多了,女儿江韩早就睡觉了,江鹏脱去睡衣,光着膀子走到韩屏身边,想抱她去睡觉,手刚碰到韩屏,她就猛地一惊,好像被从梦里吓醒了一样惊慌地看着江鹏。江鹏尽量温柔地说:“宝贝,咱该睡觉去了。”
韩屏这两天就很怕和老公单独在一起,那份尴尬无法形容,她觉得自己不敢看他的眼睛,也不敢和他说话,只有他不在的时候,韩屏才能恢复到原来的开朗和天真。刚才,眼睛里看著书,脑海里却乱七八糟的,连江鹏过来都不知道。现在看到江鹏温柔的眼神,不由得眼圈一红,心里又是柔软又是纷乱。
江鹏轻轻地把老婆放到床上,俯上身去吻上了老婆的唇,韩屏机械地回应着,身子僵硬,全没有了以往的热情。这是参加聚会回来这几天里两个人第一次亲热,江鹏耐下心来,努力刺激着老婆的欲望。这个以前热情如火,水一样的女人,现在让他那么陌生,身子是冰冷的,吻是机械的,感觉韩屏的手都不敢放自己的身上了。江鹏非常的懊恼,但又不能发作。
韩屏都不知道为什么,老公那么深情,那么熟悉的吻,会让自己这么紧张,她也想努力的放松下来,但越是这样想,脑海里越是出现那个酒店的房间,越是出现那个长发温柔的欧阳。她知道自己不是爱上了他,但他的影子就象魔咒一样出现在脑海里。
30
江鹏在尽量地温柔,这点韩屏能感觉得出来,她也试着尽量地回应,伸出柔软是小舌头和老公缠绕着,手也搂在了江鹏的脖子上,脑海里尽量不去想别的,努力感受着江鹏那四处游走的手带来的温存和刺激。当江鹏的手在自己大腿上轻柔抚摩的时候,韩屏的身体终于慢慢热了起来。
终于感觉到了韩屏的湿润,江鹏轻松了一下紧张的心境,他知道这时候不能着急,于是一双手尽量地温柔游动,同时吻的稍稍粗暴了一点,从嘴唇吻到了耳朵、脖子,用热气吹到了韩屏的耳朵里,这是以往韩屏最喜欢的,每次一吹韩屏都会痒得受不了,下身也都会被这一吹而潮水泛滥。今天当江鹏对着韩屏元宝一般的小耳朵吹了一口气的时候,果然韩屏双腿一紧,鼻息里传出了细密的呻吟。江鹏知道是火候了,翻身上去,分开老婆夹紧的双腿,把身子压了上去。
江鹏在尽量地温柔,这点韩屏能感觉得出来,她也试着尽量地回应,伸出柔软是小舌头和老公缠绕着,手也搂在了江鹏的脖子上,脑海里尽量不去想别的,努力感受着江鹏那四处游走的手带来的温存和刺激。当江鹏的手在自己大腿上轻柔抚摩的时候,韩屏的身体终于慢慢热了起来。
终于感觉到了韩屏的湿润,江鹏轻松了一下紧张的心境,他知道这时候不能着急,于是一双手尽量地温柔游动,同时吻的稍稍粗暴了一点,从嘴唇吻到了耳朵、脖子,用热气吹到了韩屏的耳朵里,这是以往韩屏最喜欢的,每次一吹韩屏都会痒得受不了,下身也都会被这一吹而潮水泛滥。今天当江鹏对着韩屏元宝一般的小耳朵吹了一口气的时候,果然韩屏双腿一紧,鼻息里传出了细密的呻吟。江鹏知道是火候了,翻身上去,分开老婆夹紧的双腿,把身子压了上去。
31
江鹏进入韩屏的身体里,这身体还是那么的熟悉,江鹏激情的抽动着,两手抓着她的乳房粗暴地揉搓着,韩屏也被江鹏带进了忘我的境界,魂儿已经飘上了半空,云里雾里的不知去向,挺动着身子迎合着江鹏那有节奏的抽动,闭着眼睛大声地呻吟着,嘴里老公,大哥,叔叔大爷胡乱地叫着。看着韩屏那激越的表情,听着她钩魂的呻吟,江鹏的脑海里幻化出了徐闽的影子。那是另一种女人,另一种疯狂,是占有欲的疯狂,是征服男人欲望的一种疯狂。想到徐闽,江鹏抽动的更有力了,突然,韩屏抓紧了江鹏的肩膀,整个上半身都挺了起来,腿紧紧的夹住江鹏的腰,嘴里急促的催促着江鹏使劲,再快,再使劲。江鹏一下子想到了那个夜晚,想到了那个房间,想到了还是这样疯狂的韩屏,可是那个晚上,在她身上抽动的男人不是自己,会是谁呢?那时候的韩屏也这么消魂吗?也这么疯狂吗?心里想着,屁股还是努力地挺动着,但是,江鹏的跨下之物已经软了,其实他只是在机械地挺动着,命根早已经溜出了韩屏的桃源洞。
正在云里飘着的韩屏,突然失去了动力,仿佛从云端摔到了地面,没有得到满足的心在焦渴着,怨恨地掐了江鹏一下,睁开了眼睛,刚要埋怨老公的不争气,就看到了江鹏那阴霾的脸色和那嫉恨失神的目光,猛地一惊,伸手到自己的跨下摸了一把,江鹏并没有射。韩屏立刻猜到了原因,辛酸和委屈顷刻间涌上了心头,一把推开傻跪在自己两腿间的江鹏,抓起睡衣堵住嘴,逃也似地跑出了卧室,一头栽倒在谢谢上。江鹏木然地看着凌乱的床单和枕头,眼睛圆睁,双拳紧握,满腔的怨恨却无从发泄,猛地一拳打在自己头上,身子挺直地摔在了床上,喉咙里的低吼,犹如陷阱里的野猪在悲嚎。
窗外,冷雨靡靡,这凄苦的冷雨,潮湿了两颗原本火热的心。女人悲凄低吟声和男人嘶哑的哀鸣交织在一处,撕碎了本该温馨的夜。
当太阳把自己的光芒毫不吝惜地撒到温暖的床上,赵蓉才懒洋洋地爬了起来,头晕忽忽的难受,渴得厉害。看了看周围的环境,有点陌生,绝不是自己的家,把头埋在枕头里想了一会,想起来了,这肯定是王卉的家,自己昨天喝多了,肯定是她把自己弄到这里来了。
走出卧室,客厅没人,赵蓉向卫生间走去,突然看到书房里,王卉坐在电脑前,于是走过去,王卉什么都没看,就那么呆坐着,一晚上没见,她好像憔悴了很多。赵蓉惊讶地摸了摸她的脑门,没发烧呀,于是蹲下来关切的问:“怎么了,你昨天也喝多了?”
王卉失神的眼睛看了看赵蓉,把身子坐直,怏怏地说:“我没什么,就是不爱动,卫生间里给你预备好了牙刷,还有我的睡衣,你去冲个凉吧。”
赵蓉进了卫生间,王卉站起来走到客厅,转了一圈,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这么六神无主的站了一会,去赵蓉的房间把床收拾好,回到客厅才坐下,赵蓉头发湿辘辘,光着身子就出来了。王卉笑着骂她:“你疯了?不怕对面楼里的人看到呀,那睡衣不是给你放卫生间里了吗?快去穿上。”
赵蓉故意挺了挺胸,满不在乎地走过来:“谁愿意看谁看,不就这么一堆肉吗,我还真不在乎,谁不怕闹眼睛就看好了。”
王卉气得在赵蓉屁股上打了一下,站起来把窗纱拉上。赵蓉在王卉身边坐下,边擦着头边问:“我昨天是不是出洋相了?”
王卉撇了一下嘴:“还说呢,你那洋相出的?在饭店那么大嗓门骂你家老王,你都不记得了?”
赵蓉楞了一下,看了看王卉,鼻子里哼了一声:“骂他也是活该,也就是在你面前吧,我才能这么放肆,想想有时候活的真没意思,整天装得人五人六的,有什么委屈都得咽到肚子里,有意思吗?累,心累。”
王卉盯着她看了一会:“你可以不累的呀,你也可以为自己活呀,谁又没拦你。”
赵蓉眯起了眼睛,低头看着自己日渐臃肿的小腹,摸着有些下坠松懈的乳房叹了口气,象是自言自语地说:“我是该为自己活几年了,好时光也没几年了,该享受了。”
又抬头看了看王卉,把手搭在她肩上,盯着王卉的眼睛
,一字一字地问她:“你家凯歌昨天是不是和别的女人在一起了,我恍惚有点记忆。”
王卉的肩头颤动了一下,低下了头,这个问题困扰了她一夜,她真的非常渴望和一个人倾诉出来,她觉得都要憋闷死了。可是王卉也明白,这个问题是不能和别人说的,但现在赵蓉问了自己,王卉就觉得,要是再不说出来,不和赵蓉讨论一下,自己会疯掉的。
于是就把昨天的情景和赵蓉详细说了一下,包括自己的怀疑和感受,说完了,长长出了一口气,身子往谢谢上一靠,呆呆盯着赵蓉,好像在等她宣判自己一样。
赵蓉盯着王卉看了一会,脸上的表情急剧地变化着。这么多年以来,王卉已经很了解赵蓉,她是那种心里存不住秘密的女人,王卉敏锐地感觉到,赵蓉一定有什么话急于对自己说,可能这话是关于凯歌的隐私的,但她不着急催促赵蓉去说,她知道自己越是催促,她可能反倒不会说出来,于是耐下心来,看着赵蓉那阴晴不定的脸,等着她说出她要说的话。
赵蓉看了王卉一会,王卉表面的镇静让她有点失望,叹息了一声,起身,扭动着肥硕的大屁股走向冰箱:“我饿了,弄点吃的,我说王卉,求你给我弄个酸辣汤好吗,耶,你们两口子不喝酒,怎么这冰箱里这么多啤酒呢?”
王卉懒洋洋地走进厨房,动手做汤,又拿出点香肠切好装盘里,又拿起电话,给下面的外卖打电话叫了两个菜,随手摆放了桌子,赵蓉就跟在她的身后转着,也不说话,倒好像做错了事的孩子跟在大人身后讨饶一样。
外卖送来了,汤也做好了,王卉启开两罐啤酒,倒了两个满杯:“这啤酒还是春节时候单位分的呢,在家里一直都没人喝,来吧,今天咱俩把她消灭掉。”
赵蓉端起杯子,看着琥珀色的液体和那升腾的气泡,苦笑了一声:“我不信佛,但我信命,很多的事都是命里注定的。就说这酒吧,我喜欢喝,但却喝不了多少,这就是命里没有酒,所以强求也没用,强要自己多贪点,最后还是吐出去,这其实就是命。”一仰脖咕咚一声吞下了一杯冰凉的啤酒,随即打了个冷战,起来去卫生间,终于穿上了睡衣。
酒的冰凉显然刺激了赵蓉的情绪,她的话也滔滔不绝起来:“你再说我吧,放弃了原来的家庭,孩子,走到今天这一步,外人看我好像很幸福,得到了我想要得到的一切,可我失去的呢?和我得到的相比,那个更值得?谁难受谁知道,人这一辈子,就他妈这么回事了,前生欠下的,今生就得还,我是前辈子欠了老王的债,今生来给他还债来了,就陪他混吧。”
王卉听了赵蓉的话,也喝下了手里的啤酒,冷笑了一声:“你说你欠了你家老王前生的债?那你家老王前生是什么?你怎么欠的债?”
赵蓉低头喝着汤,半天才抬头,笑得淫荡的说:“前生我家那老王一定是个妓女,是个非常漂亮的妓女,被人千骑万人蹂躏,今生他是来报复前生来了,所以他就拼命的找女人,去享受女人,呵呵,我可能前生就是逼他为娼的人吧,所以我也就得忍受他去风流。”
王卉听了笑的一口酒喷到了地板上,半天才喘过气来:“你真行,亏你想得出来,你这一天都胡思乱想的什么呀,你笑死我了,你也真的就这么忍了,说真的,你不怕他得脏病呀?”
“怕,怎么不怕呀,不瞒你说,我们俩在一起的时候,我要求他都戴安全套的,他在外面怎么风流我管不了,但别把我沾染了脏病,那我多冤枉呀,没办法,我还是法定的妻子,义务还是得尽。话说回来,他在外面怎么风流,这丈夫的义务他也得尽到吧,所以呀,彼此还都得装一装,但我们也很少在一起了,我是人老珠黄了,人家也不稀罕了。”
王卉转了下眼珠,边给赵蓉倒酒边说:“你还这么年轻,我就不相信你能独耐寂寞。”
赵蓉在鼻子里哼了一声,满脸不屑地道:“人老珠黄不一定就没市场,在别的男人眼里,这还叫成熟呢。现在满世界都是有贼心有贼胆的男人,当然也有那些有贼心没色胆的虚伪男人。你没看网络里,一夜情比感冒流行的都快,所以只要你想的开,生活里是不缺少雨露滋润的,嘎嘎嘎嘎。”
这放肆的笑声让王卉有点发冷,刚要说什么,赵蓉一口干了杯里的酒,好像下定了决心一样,把椅子搬过来,靠在王卉身边,神秘的说:“我告诉你个事你可别生气,不和你说我觉得对不起咱俩的交情,我在宾馆里,看到过你家书呆子和一个女人开房间。”
王卉虽然有心理准备,但还是感觉一忽悠,眼前黑了一下,不过她的表情还算是很镇静,起码没有惊讶得跳起来。这一点完全出乎赵蓉的意料,在她想象里,王卉这种爱家如命的女人,听到这个消息一定应该跳起来,然后就是号啕大哭的,可看王卉,起码表面上看不出有什么伤心和痛苦。
王卉让自己冷静了一下,心里说,该来的终于来了,但不能给赵蓉看到自己的痛苦,那样的话赵蓉也许会在心里找到点平衡。现在王卉看着赵蓉那张扁平的脸,不知道为什么感觉那么阴险,感觉就象这赵蓉是在有意破坏自己的家庭,是在造谣,于是装的漫不经心的问她:“你看清楚了吗?真的是我家那位?那女人什么样?”说完这句话王卉就有点后悔,她知道自己是在替凯歌找理由,其实更是在给自己找一个挣扎的理由。
“当然是你家的书呆子了”赵蓉有点急了,急促的声音高了八度:“那女人个子中等,身条蛮好的,挺丰满,是现在男人喜欢的那种,至于脸吗,我没看清楚,我看的是那女人的背影,不过我可是目睹着他们进了房间的,我还在楼下偷着盯了一个多小时也没看到他们俩出来。”
王卉举起杯子,在赵蓉的酒杯上碰了一下,一饮而尽,随手拿起一片香肠,并没有吃,就在手里摆弄着,想着什么,一会,抬起头来笑着问赵蓉:“你告诉我实话,你去宾馆干什么去了?”
赵蓉被王卉的镇定弄得没了脾气,往椅子背上一靠,没好气的回答:“我去宾馆能干什么?当然是会朋友开房去了。我说,你怎么还有心思问我去干什么了?你可真行,自己都让蚊子咬了,还有心情替别人抓痒。”
王卉斜眼看了看赵蓉:“你都可以去和男人开房,那他去开房也就没什么好惊讶的了,你不是说过吗?现在的男人没有能靠的住的,哪有不偷腥的猫呀。”
赵蓉瞪大眼睛看了王卉好一会,摇了摇头,抓起桌上的啤酒自己闷头喝了下去:“我怎么感觉不认识你了王卉,你不应该是这样无动于衷的女人呀。”
王卉凄凉一笑,内心的酸楚再也掩饰不住了,眼圈一红,哽咽着道:“那你让我怎么办?你希望我怎么办?去哭?去闹?去上吊?还是去求他?我是那样的人吗?要是发泄就能管用,我现在就把这房子点着,可是,”说到这,王卉扭过了头,她是真的不愿意让赵蓉看到自己的眼泪,毕竟自己在骨子里还是看不起这个女人的。
赵蓉拍了拍王卉的肩膀:“是呀,有什么办法呢,我这不也是吗?自己的祖坟都哭不过来,还有心思帮你哭呢。算了姐们想开点吧,他能玩,咱也是人,也能玩,等过两天,我带你去我们的俱乐部玩去。”
王卉本来没在意听赵蓉的唠叨,但她这最后的一句话到让她猛地一惊,急忙回头抓着她的手问她:“你们的俱乐部?什么俱乐部,难道你参加了时尚家园俱乐部?”
赵蓉楞楞地看着激动的王卉问:“什么时尚家园俱乐部?是房地产的俱乐部吗?”
“不是,就是网上那个换,换,那什么”王卉突然意识到,赵蓉说的俱乐部不是这个,这话不应该说出来,赶紧刹住了话头。
“换什么?你快说呀,怎么说话吞吞吐吐的呢?”赵蓉也意识到了这话里有话,所以着急地问着王卉。一时间两个人都急切的想知道对方说的俱乐部到底是什么,于是都拼命地掩饰自己的话而想追问对方的话语后面的潜台词,气氛有点紧张。
到底还是在王卉的家里,于是她就妥协地说:“好,我先说吧,不过你也要告诉先告诉我,你的那个俱乐部叫什么名字,是什么性质的。”
赵蓉连连点头,王卉才叹了口气,
把情况简单的说了一下,赵蓉的表情随着她的叙述变化着,惊讶,兴奋,好奇,最后是不屑,等王卉说完了,赵蓉的嘴里只蹦出了两个字:“无聊!”
喝了一大口啤酒,赵蓉的脸已经是紫红色了,额头上也布满了汗珠,嚷着要开空调,等王卉开了空调坐回来,赵蓉已经又把睡衣脱下来扔到了一边。
闷头又喝了几口汤,赵蓉才抬头看着王卉傻笑,王卉知道她在卖关子,就故意不理她,只顾自己品着杯里的啤酒。果然,赵蓉清了清嗓子,讪讪地说:“王卉,你说的那个俱乐部真的挺无聊的,换什么呀,男人女人多的是,等哪天我带你去我们的俱乐部玩,我们是一个纯朋友在一起的小聚会,都是家庭不太如意的人,女性居多,在一起喝酒聊天,开心了就骂男人,哈哈。”
哦,王卉嘴里应着,脑海里浮现了一副画面,几个怨妇,醉醺醺的,叼着烟,端着酒,唾沫横飞地鞭挞着男人,想到这不禁打了个冷战,这还不如时尚家园呢。
赵蓉打着酒嗝走进了卫生间,王卉机械地收拾着桌子,脑海里乱得很。这两天对她来说,乱糟糟的象有团麻堵在心口,她觉得自己都不可能理出头绪,一度憋闷地想好好哭一场,甚至想痛快地摔点东西才能舒服一点。看着水池里油腻腻的盘子,她也不再想刷洗,她觉得,以前把这个家弄得那么干净,那么舒服都不值得,因为他的凯歌没有珍惜这温暖的家,所以今天她不想把家再收拾得那么干净那么温馨了,她想尝试着让自己改变,最好能让凯歌感觉出来自己的变化。
心里正想得难受,赵蓉从卫生间里走了出来,脸经过化妆,气色看着好了一些,边穿衣服边看着忧郁的王卉,嘴里说着干巴巴的安慰话,这些话让王卉听得更心烦,巴望着赵蓉赶紧穿上衣服快走,自己好把烦乱的心情整理一下。偏这时候,赵蓉的电话响了,拿起电话看了看号码,赵容的脸色有点神秘,走到厨房里接起了电话。本来王卉是没心情听她电话内容的,可是赵蓉最后的几句话还是钻到了王卉的耳朵里,因为她分明听到赵蓉提到了自己的名字。
赵蓉接完电话走了过来,一把拉起王卉,神秘笑着道:“穿上衣服,收拾一下和我走,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
王卉懒洋洋地又坐到了谢谢上:“什么地方呀,你自己去吧,我哪也不想去。”
“别在家里闷着了,我带你去我说的那个俱乐部玩一会,介绍你认识几个朋友,都是女的,快走吧,保管你去了不后悔。”
王卉疑惑地看者赵蓉,一脸的将信将疑,凭感觉赵蓉也带她去不了什么高雅的地方,可是看她一脸神秘的样子,想想自己在家也是郁闷委屈,索性和她去看看到底什么样的地方能让赵蓉这么上心。
两个人打车出了市区,在市郊的一个别墅小区停了下来,王卉跟着赵蓉来到了一个小的别墅楼里。别墅的主人是一个离异的中年妇女,王卉她们到的时候,别墅里还有除主人以外的三个女人,大家坐到一起,无非是喝点洋酒咖啡聊聊天。王卉留心地观察了一下这几个女人,倒是没有想象里怨妇的样子,一个个精神和气质还都不错,也没有自己想象的对男人的讨伐和骂骂咧咧,大家就是很温和地说着一些女人间感兴趣的话题。只是王卉敏锐地感觉到,她们有时候的话语里带着隐讳的暗语或者暗示,而且王卉也觉得,既然叫个俱乐部,就不会是这样平静的聊天那么简单。
别墅的主人过来和王卉聊了会,这女人身体微胖,但保养得很好,脸上看不出有皱纹,只是笑的时候,眼角有细细的鱼尾纹会出现,身上的穿戴也很得体,绝没有富婆常有夸耀身份的首饰,面上一团和气,只是眉宇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东西,尤其在她开心大笑的时候,眉梢一下子吊了上去,王卉恍惚感觉到了一丝的淫荡浮现在她的眉宇之间。
正有意无意地闲聊着,从楼上走下来两个女人和一个男人,看两个女人,三十出头的年纪,一身的名牌显示出不凡的家世。两个女人都是面色潮红,意尤未尽的表情,身后跟着的男人,四十左右岁,挺平凡的一个男人,穿着装饰上看也是生活富足的小康男人,只是这个男人有点狼狈,走路踉跄着,脸上有一个明显的巴掌印,显然是挨了教训的。不过这男人的表情反倒是很满足的,一副陶醉后回味的样子。三个人和赵蓉打了个招呼,又和王卉礼貌地点了一下头,坐到了一边。
看着下来的三个人,王卉更加感觉到了这个别墅的神秘,不由地往赵蓉的身边靠了靠。赵蓉抓着王卉的手小声说:“你手怎么这么凉,你是不是紧张?”
王卉轻轻地点了一下头,看了看刚下来的男人,赵蓉也看了看那个男人,咧嘴笑了笑,站起来走到别墅主人的身边,和那个女人小声嘀咕了一会,那女人不时地瞄王卉一眼,最后才有点犹豫地点了一下头。
赵蓉走过来,拉起王卉就向二楼走去,在楼梯的拐角,王卉拉住赵蓉急促地问道:“咱这是去那呀?你不说明白我可下去了。”
赵蓉笑得既神秘又淫秽:“带你去看看负心男人受到的惩罚,走吧,包你开眼界。”
王卉脚步迟疑着跟在赵蓉身后上了二楼,整个二楼四个房间,赵蓉拉着王卉朝左边的一个房间走去,王卉听到了一些奇怪的声音,好像是抽打什么的声音,还夹杂着轻微的呻吟,听起来有点恐怖,赶紧拉着赵蓉的手跑进了左边的房间。
房间不大,开着灯,窗户用厚厚的大绒窗帘遮挡着,房间里陈设简单,除了一张双人批谢谢,一台电视,几乎没有别的什么东西了,只是在间壁墙上还有个窗户是和隔壁相通的,上面挂着同样厚厚的窗帘,赵蓉过去拉开窗帘,伸手招呼王卉过来看。
王卉按捺着心跳,手扶胸口慢慢走了过去,站在窗户前看过去,眼前的景象让她惊讶得说不出话来。对面的房间里,一个男人,穿一身丝绸睡衣,脖子上拴着一副狗用的链子,正四肢着地,狗一样葡萄在一个女人的脚下,那个女人坐在谢谢上,手里拿着一个黑幽幽的皮鞭,一只脚蹬在地上男人的肩膀,手里的皮鞭不客气地抽打在那男人的身上,嘴里还呵斥着。
那男人爬在地上,嘴里呻吟着,看不到表情,但王卉感觉那鞭子每一下都象抽在了自己的身上,心不由得聚到了一起,随着鞭子的落下而抽搐着,手也冰凉,真的很想离开窗户,可是腿很软,脚象钉在了地上一样动弹不得。鼻子一痒,不自主的打了个喷嚏,声音大得把自己都吓了一跳。
王卉急忙捂住嘴,对面房间里的两个人显然也听到了声音,那男人迅速站了起来,并用睡衣的下摆挡住脸,转过来看着窗户这边,当看到是两个女人后,这男人又放下了手里的睡衣。王卉看着那男人,中等的身材,微胖的身躯,脸上也是很白净的,一看就是个养尊处优的主。但奇怪的是,这个被打的男人脸上非但没有痛苦的表情,反倒是一副陶醉幸福的样子,看到王卉呆傻地望着自己,那男人冲着王卉笑了一下,还招了招手,这一下王卉可真的有点害怕了,急忙转身就往外走。
赵蓉跟在后面,一把拉住王卉,看者王卉惊慌的眼神和白蜡的脸,赵蓉把王卉搂了一下,小说在王卉耳边说:“你看你,怎么吓成这样?什么都不懂呀你?你没看出来那男人是自己愿意的?”
王卉镇静了一下,长长出了一口气。埋怨地瞪了赵蓉一眼:“我怎么能懂?我只在小说里看过这样的事情,谁能想到生活里真的有这样的人呀?太可怕了,我要走了,我得回家了。”
说着走下楼,和那主人勉强打了个招呼,就逃也似的跑出了门。
走了几步,看赵蓉还没出来,王卉就慢下脚步,抚着胸口慢慢地平息了自己。刚才的一幕就象梦境一样,不由得回头看了看那个表面看上去很平常的别墅。正巧看到赵蓉从里面匆忙走了出来,于是王卉扭过头来慢慢往大门口走着,身后赵蓉追了上来。
看到赵蓉气喘吁吁的样子,王卉勉强笑了一下,问赵蓉这女人的身份。赵蓉只是轻描淡写地说,她原来是省话剧团的普通演员,后来和一个港商搅合在了一起,她给那港商生了个儿子,那港商给她留下一个小型企业和一个别墅就再也没露面。王卉探询地问赵蓉:“这个俱乐部,是不是要交费用?来这俱乐部就是为了蹂躏男人发泄自己呀,真挺无聊的。”
赵蓉看着前方,轻蔑地说:“我们的俱乐部是女人的天堂,女人来这里是不需要交纳费用的,费用都是那些自愿来受虐待的男人交的。在这里女人是天,是主人,男人是奴隶。”
赵蓉又看了看王卉,笑得很神秘地说:“等以后你常来玩玩就知道了,当然还有别的活动了,放心吧,在这里,我包你是最快乐的。”
王卉不说话了,她觉得这个俱乐部比那个时尚家园还要神秘,真的来这里,自己都会变态的,说实在话,她感觉还不如去那个时尚家园呢。虽然自己没抓到老公的把柄,可是凭感觉,凯歌和那女人一定不干净,那自己就没必要为他守身如玉了。王卉突然悲哀地感觉,自己这几年白活了,象个古董一样地活着,却什么也没得到,得到的就是一肚子的悲哀。
凯歌哼着小调打开了房门,立刻感觉到了不对劲,房间里没有炒菜的香味,宝贝儿子兜兜也没在家,整个房间里充满了莫名其妙的沉寂。凯歌换好鞋子,大步走向书房,他以为王卉根本就没在家,可是谢谢里,王卉的一声咳嗽倒把他吓了一跳,看到懒洋洋躺在谢谢上的王卉那苍白的脸,凯歌急忙放下肩上的包,走过去摸了摸老婆的脑门,不热,站起来打开灯,蹲在谢谢边看着王卉。王卉睁开眼睛看了凯歌一眼,那眼睛有点红肿,凯歌的心里有点没底,忙柔声的问道:“老婆,你怎么了?哪不舒服吗?”
平时那么想听老公温柔的问候,可现在听起来,王卉却感觉那么的不舒服,甚至反感起来,不自觉瞪了凯歌一眼,翻了个身,懒洋洋地说了声没什么,就闭上眼睛不再看他。
凯歌狐疑地看了看王卉,起身到厨房看了看,不但没有做饭,厨房里甚至可以用杯盘狼籍来形容了。水池里泡着没洗的盘子碗,剩菜凌乱地放在灶台上,两只酒杯里面还有残留着黄色的液体,杯子的边缘留有醒目的红色唇印。凯歌看着这一切,无奈地摇了摇头。刚才他已经闻到了王卉身上的酒味,他以为这王卉一定是和赵蓉又喝多了,于是一边系上围裙,一边走到赵蓉昨天晚上睡的房间看了看,还好她没在,就回到厨房卖力地收拾起来。这边躺在谢谢上的王卉几次忍不住想起来去厨房,但想想又忍住了。脑海里,那个叫冰儿的女人那妖艳的嘴唇和丰满的身材不时在眼前晃动,烦躁得她再也躺不住了,站去来走进书房,打开电脑,无聊地到处浏览起来。
凯歌收拾好厨房,边烧水边从冰箱里拿出来速冻水饺,大声问王卉儿子兜兜有人接吗?王卉的回答却是从书房传了过来,他走出来才看到,王卉已经起来去上网了,不禁气恼地摇了摇头,随口问了一句:“你到底是喝多了没有,怎么还能上网?”
王卉在鼻子里哼了一声:“我到是真希望能喝多,那样就没烦恼了。”
凯歌听了这话楞了一下,慢慢走进厨房,边煮饺子边想着王卉的话,总感觉她今天是那么的不对劲,但又说不出所以然来,想了想,还是安定为主,少说话为妙,女人嘛,总有心情不好的时候,自己少惹她也就是了。
煮好饺子,摆上了桌子,凯歌去叫王卉吃饭,却楞在了王卉的身后,因为他意外地看到,王卉在那个白领之家聊天室的时尚家园小房间里,正聊得热火朝天。凯歌一时楞在了王卉的身后,不知道这王卉抽的什么风。
王卉手里还是如飞一样地敲击着键盘,并没有回头,但她能感觉到凯歌就在身后,于是边敲击键盘边问道:“你弄的什么呀?是饺子吧,我不想吃,咱们出去吃一口好吗?”
凯歌纳闷地问:“这都煮好了,出去吃?那饺子怎么办?”心里更是疑惑了,这可不是王卉的性格,日常里她对吃没什么要求,也从不让食物白白的浪费掉,哪怕稍稍有一点变质的食物她都会偷偷吃掉,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一切都那么反常?
王卉停下了手里的键盘,回头看着凯歌,平静地说:“我想喝点酒,饺子太油腻了,我想吃点清淡的。”
“喝酒?还喝酒?我怎么感觉你的酒还没醒呢?”凯歌几乎要跳起来了,王卉怎么了,平时最讨厌喝酒的呀。
“我陪赵蓉喝了两天了,让她闹得也烦死了,现在就想和你喝点酒,就一杯红酒,好吗?”王卉的声音软软的,让凯歌不好再说什么了,于是拿起电话,在楼下的小饭店要了两个菜。
放下电话,走到王卉身边,凯歌用手给王卉梳弄着有点凌乱的头发,眼睛盯着屏幕问王卉:“老婆,你怎么突然想起来去这个聊天室了?你不是很反对我去这里吗?”
凯歌不经意的梳弄,让王卉的心感觉到了一丝的温暖,这温暖让她又有些心酸,觉得这两天的委屈想要倾诉出来。但她还是忍住了,女人的心,是很容易满足,但也很容易破碎。现在的王卉,心里常有那个女人的影子,这影子就象一颗芒针,已经长到了她的内心深处,随时都会扎她一下,让她的柔情消失。
装得漫不经心地打着字,王卉没有看凯歌,但她的脑子在快速思考着该怎么样说:“我就是好奇,想了解一下,这些能换老婆和老公的人,都怎么想,想知道他们都是什么样的人。和他们聊了一会,感觉还不错,起码素质都很高,而且”王卉顿了一下,想了想该怎么措辞,她已经感觉到了凯歌在认真的听,从他手上的僵硬王卉感觉到了他的紧张,就故意多停顿了一会才继续说:“而且,他们的想法也不是没有道理,并且我改变了对他们的看法,其实他们并不淫荡,相反,他们是坦荡的,起码不虚伪,比偷偷摸摸的行为更能让我接受。”
王卉能感觉到凯歌的身子一紧,不用回头她都能知道凯歌表情里的惊诧,王卉在心里尖刻地笑了,这是她希望的。
饭桌上,王卉给自己和凯歌各倒了一杯红酒,王卉端起酒杯,透过琥珀色的液体看着对面的凯歌,缓缓地说:“老公,和你说两个事,一,我今天下午给我深圳的同学回了电话,答应她我会在年底去她那边看看,你不是也想去南方发展吗?现在我决定了,我陪你去南方,干点我们自己喜欢做的工作。第二,我想改变一下我们的生活方式,从恋爱到现在,我们都是循规蹈矩的走过来,没有一点新意,我们的生活就象一台性能优良的复印机,每一天都在复印着昨天的一切,这样的生活早晚要枯萎的。所以,我觉得,我想,你别这么瞪着我,我想去那个俱乐部看看,不一定真的参与,但可以先看看,你看行吗?”
凯歌今天真的是让王卉弄晕了,去年开始,自己就想去南方发展,王卉在深圳做教师的同学也老是来电话邀请她去深圳,说那边才是她大展拳脚的舞台,但王卉是执意不肯去,今天这是怎么了?不但同意了去南方,更让他莫名其妙的是,居然要去那个俱乐部看看?凯歌挠了挠头,他敏锐地感觉到,这两天里,在赵蓉的身上,王卉一定感触到了什么东西,以至于让她的思想和情绪都有了这么大的波动。
想了想,凯歌还是点了下头,和老婆碰了一下杯:“你说看看咱就去看看吧,好像他们周末有活动,咱不参与活动,就去看个热闹,了解一下新鲜事。”说完把杯子晃了晃,一口干了杯子里的红酒,透过杯子看着王卉,对面王卉的脸有点夸张的变形,凯歌突然感觉到,今天的王卉让他很陌生,这陌生有点可怕。王卉没有看凯歌,但是,她在心里冷笑着,现在看她的表情,有点残忍。
欧阳接到了陶铭萧的电话,说他在外地医院做学术交流,不能回来,这个周末的活动看来只能取消。另外,又一对夫妻经过网上的了解,可以吸收为会员。陶铭萧在电话里和欧阳商量,这是俱乐部最后一次吸收会员,今后不再扩大范围,不再吸收新的会员,原来的网上聊天室也即将关闭,准备着手开辟一个新的,俱乐部会员专用的视频聊天室。另外给欧阳了一个任务,周五的下午,和徐闽一起去接见一下新要求入会的夫妻,条件可以就由徐闽带去做体检。
欧阳是在周五的中午才看到徐闽的,两个人坐着欧阳的车一起去指定的约会地点,福缘茶楼。路上徐闽让欧阳给对方打电话,随口报出了对方的手机号码,欧阳听了那号码就是一楞,感觉很熟悉,可一时又想来起来是谁的,就小心的让徐闽来打。
茶楼里,欧阳忐忑不安地告诉徐闽,这个电话自己很熟悉,但一时想不起来是谁的。看着一贯潇洒的欧阳现在紧张的表情,徐闽轻轻地笑了:“欧阳,你也有这么慌张的时候呀,查一下你的号码本不就知道是谁了吗?平时的洒脱劲那去了,呵呵。”
欧阳猛然醒悟,急忙在手机里翻阅起来,徐闽起身到卫生间去补妆,等她回来的时候,看到欧阳表情兴奋地坐在那打着电话,徐闽纳闷地看着兴高采烈的欧阳和电话里的人开心地交谈着,心里画了个问好,看来这欧阳和对方一定很熟悉。
欧阳看了看徐闽,点头示意她坐这等会,自己则站了起来,边往楼梯口走,边打着电话,还不时的发出爽朗的笑声。徐闽笑吟吟地看着欧阳的背影,只听到了他隐约和对方说,自己下楼去接他,徐闽暗自猜测着,欧阳这么心高气傲的人,能让他亲自下楼迎接,对方到底什么人呢。
一会,欧阳的笑声又回来了,徐闽抬头一看,欧阳陪着一对男女走了进来。徐闽边站起身边仔细观察了一下,那男的中等身材,白白净净,一幅金丝边眼镜透着斯文,只是眼镜后面闪烁的眼神,给人精明又圆滑的感觉。女人看着倒是恬静温柔,落落大方,浑身上下透着秀气和端庄,只是颧骨稍微高了点,这样的女人,温柔的背后一定是刚强和有主见,甚至性格偏激。
凯歌和王卉也在打量着徐闽,刚才欧阳给凯歌打电话的时候,凯歌真的吓了一跳,这世界太小了,他怎么都想不到能在这个俱乐部里有熟人。自己的交际圈子其实很小,但就是这么小的圈子,偏偏就遇到了很熟悉的人。他当时都想打退堂鼓了,但王卉反倒不以为然,既然人家已经知道是他们夫妻了,不来也是一样的,凯歌这才硬着头皮来赴约。
眼前的徐闽还真让凯歌满意,温柔大方,气质高雅,柔弱纤细,虽说不是很漂亮,但有让人说不出来的成熟气质很吸引着男人。凯歌礼貌地和徐闽握了一下手,在近距离里,凯歌才注意到,徐闽的眼神里透着男人般的坚定和刚强,心里不禁跳动了一下。
欧阳到是蛮高兴的,小声和凯歌夫妇介绍了俱乐部的情况和聚会方式,王卉表面不动声色,内心却在激烈地跳动着,毕竟,这个生活方式和自己以往的生活圈子差距太大了,如果不是那个叫冰儿女人的身影在刺激着她,不是赵蓉那个俱乐部影响了她,也许她早就转身跑下楼去了。
凯歌不安的心情稍稍放松了一点,仔细倾听着欧阳的介绍,只是眼睛还不好意思和欧阳对视,于是低头假装喝着茶水,用眼睛的余光在徐闽小巧的胸前扫过。这小巧的胸脯,在凯歌的心里激起一阵小的波动,就如这原本平静的茶水被他一吹,泛起的涟漪一样,凯歌的心不安份地开始了骚动。
“凯歌,这个周末我们原本的活动因故取消了,不过下周我们有一个小型的聚会,不知道你们夫妻俩有没有时间和兴趣。这个小型聚会,就五个家庭,都是好朋友,需要一周的时间,去外地,自驾车旅游的方式。”欧阳热情地介绍着,同时满含希望地看着他们两口子,当然眼神更多的是落在王卉的身上。徐闽在一旁基本没怎么说话,看着欧阳的样子心里暗自发笑。
“哦,一周,时间上我们到是没问题,只是,我们还需要考虑一下。”凯歌沉吟了一下回答欧阳,同时用眼神在征询着王卉的意见,王卉也轻轻的点了下头。其实她的内心很矛盾,从刚才遇到了欧阳,一个念头突然就涌了上来,万一要是遇到熟悉的学生家长怎么办,那样自己还有没有脸活都是个问题了,更别说今后还怎么去上班。
徐闽微笑着打断了欧阳的滔滔不绝,在验看了凯歌夫妇的身份证和结婚证后,又和对方约好了体检的时间。徐闽看了看表,对欧阳示意了一下,起身告辞。这边欧阳边结帐边对凯歌和王卉说:“你们现在不是没什么事吗?去我的花卉园参观吧,上次凯歌帮了我那么大的帮,我还一直没来得及感谢呢。现在我的花卉园和当初创建的时候可是大不一样了,去看看吧,正好送你们两盆好花,嫂子是祖国的园丁,去看看我这个园丁的工作成绩合格否。”
盛情难却,再说凯歌和王卉也真的都很喜欢花卉,而且凯歌还有很多的问题想私下里和欧阳探讨一下,就开车奔了欧阳的花圃,中途徐闽下了车回医院去了。
欧阳的花圃在郊区,周围是参天的绿树,环境幽雅空气清新。王卉大口吸着这新鲜的空气,眉宇间立刻舒展开来。她真是很喜欢这样清幽的环境,整个花圃区四个玻璃可控温大棚里,鲜花盛开,很多的花王卉根本就没见过,在欧阳的带领下,三个人边看边溜达,欧阳突然一指前面,我爱人在那边。
凯歌放眼望过去,前面花丛中,一个女人,白色的紧身裙子,长发披肩,侧影看过去,婀娜的身姿,飘然的气质映衬着周围绚烂的鲜花,恍如一幅绝美的工笔画一般。听到这边的说话声,那女人转过身看了一眼,立刻小跑着迎了过来。
欧阳把凯歌夫妇介绍给老婆月亮,月亮立刻热情的和凯歌握手:“凯歌你好,早就听欧阳念叨你,感谢你对我们花卉园的帮助,谢谢了。”
凯歌嘴里客气着,心里不禁稍许的遗憾,近看这女人,容貌却很一般,脸长了点,五官也没什么特色,但着身材和气质也足够让男人心跳加速的了。
月亮热情地拉住王卉的手:“嫂子你好漂亮,走,我带你去溜达一下,看看那边的花。”说着两个女人笑嘻嘻地走了。很黄很暴力!!!!!!!!!!!!!不错好文章支持你啊楼主sfgbzdfhgzfdg#--iCMS.PageBreak--#这是篇好文章,可惜是篇太监文章。我在其它地方看过,比现在发布的章节更多,但都一年多了,一直都没有更新。那论坛的网友估计作者是不是出事了,不在了。呵呵文章咋地断断絮絮,连贯点不是更好么我就是想搞个熟女,真的过瘾呀!看的我受不了了好像没结束啊,楼主加油。期待更新是篇好文章,一直都没有看到结尾,大概已经不更新了吧。以前就看过这篇文章,原名叫>,又叫>个人觉得写得相当不错.后来那个作者说(作者叫二道茶飘香),有个国外的出版社与他联系要出版这篇文章,所以就没有继续贴出来,看了开头没有看结尾,郁闷得很!不知道哪位狼友有这个文学功底,把它续写完整,像>一样,曹雪芹没有完成,由高鄂续写流传百年.内容不错啊 就是格式上排版不是很好啊换妻挺有意思,不知男人们真实的感受是怎样的?非常好,继续努力。支持#--iCMS.PageBreak--#看完了 写的很不错!收藏了真的过瘾呀!看的我受不了支持你,希望写出更多的文章。看了 楼主文章
让我热血沸腾很好的文章呀,楼主继续努力发啊绝对刺激禁忌的小说!很爽呀。看得鸡鸡硬柈柈的,谢了楼主这篇文章据说最后在台湾出版了,有全集的。可惜我没能看完。#--iCMS.PageBreak--#写的精彩,好像是自然的一种生活!而且感觉非常真实!淫而不荡!换妻 一个堪称古老的话题 从古到今 从外到内 但国外更盛行 近年来国内出现了不同形式的聚会 希望发扬光大好看的文章,诱人的题材。好的H文让人看的当时很激动,而最经典的H文却让人百看不厌.文章写的很好,可惜就是太沉重写妒恨好,很细腻。是好 文章!这是篇好文章,可惜是篇太监文章。在换妻小说里面属于描写很好的一部了,可惜一直没有下文了好文章,看的很爽,顶#--iCMS.PageBreak--#是白领之间的游戏而已,我可不想换妻,只想玩人家老婆。呵呵。我也换妻,可惜还没结婚了啊!这部小说我看过了!真的很经典!还有楼主!这部小说的作者是二道茶飘香文章更多的是反思,对生活,对人生
换妻与换夫某种程度只是对新奇的一种尝试吧,换的尝试也许是品尝美丽的罂粟花
可惜细节写的太少,看着只是一篇满是思考的文章,而不是纯色文我手里还有一段,不知可不可发,如要违规,请老大原谅!王卉边看花边和月亮聊着天,这个开朗热情的女人让王卉心理有了点好感,情绪也受到她的感染而放松了许多。看看周围没人,王卉在一盆紫郁金香前蹲了下来,迟疑了一下,终于鼓起勇气问月亮:“你们俩参加那个家园俱乐部以后,对你们的生活有影响吗?”
笑眯眯的月亮楞了一下,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冲着王卉神秘地笑了笑:“怎么,嫂子,原来你们俩也参加俱乐部了?”
王卉脸一红,假装去闻花,顺便点了一下头。月亮咯咯笑着上来搂住了王卉的肩:“嫂子,呸,不叫你嫂子了,显得生分,我叫你卉姐吧,你们怎么也想玩这个了?不会是姐夫强迫你的吧?”
王卉在月亮的手上拍了一下:“你胡说什么呀,我们就是去看了看,还没想好呢,说真的,我很怕很怕。”
又看了看笑眯眯的月亮:“你们怎么样,看你们的情形好像没什么影响。”
月亮看了看王卉那认真的表情,自己也严肃了起来,真诚地对王卉说:“我们和你们不一样,我们对感情,对性的态度和绝大多数的中国人都不一样。你可能不知道,我们是丁克家庭,所以我们比较自由。我们是在荷兰留学时候认识的,是在那边结的婚,我对婚姻的态度是,用百分之七十的精力去好好爱我的丈夫,用百分之三十去享受生活,所以我们两个人都有着自己自由的空间,我们有各自独立的生活一面,包括钱,我们都是AA制的,当然不全是,谁有需要应急的,对方也会马上倾力相助。所以,我们之间的爱,可能不太浪漫,但比较轻松。”
看了看一脸茫然的王卉,月亮站起来,拉起王卉,挽着她,一面在花丛里漫步一边说:“其实这样也挺好的,彼此都轻松,我对性的看法也和别人不一样,我把做爱和性交完全区分开来。和欧阳在一起,我们就倾全力去缠绵,去爱抚,等双方都迫切需要的时候,我们才结合,所以我们的每一次做爱都是那么的快乐和满足,我觉得这样才是做爱,用全部的情感去做爱的感受。而和别的男人在一起,我觉得就是一种放松的游戏,跟猜拳跳舞没什么分别,只是性的一种接触,这就是性交,与爱无关。”
王卉被月亮的话给震惊了,站下来盯着月亮看了半天,月亮噗嗤笑了起来:“卉姐,我的话是不是吓到你了?”
王卉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你的话也许是对的,起码我现在听了觉得有道理,不排斥,要是前几天听了你的话,我可能真的早吓跑了。”
月亮笑着打了王卉一下,挽起她继续走:“其实呀,不论男人还是女人,身体的出轨不可怕,最可怕的是心理的背叛。对和我有过性接触的男人,现在走在街上,即使走个对面,我也不会记得了,因为我的心,其实还在欧阳的身上,这就足够了。至于身体,上帝给了我们女人那些构造,除了让我们生育繁殖,也是让我们来享受快乐的,那我们就别浪费了资源,现在,浪费资源可是犯罪呀!”
王卉让她最后的这句话弄得哭笑不得,在她的手上打了一下,嘴里骂了句胡说八道,人却陷入了沉思。
月亮拉着她走向远处的欧阳和凯歌,欧阳和凯歌在那边也聊的正欢,从他们头碰着头的状态上看,月亮猜他们一定在聊俱乐部的事。为了不让凯歌尴尬,月亮老远就喊道:“欧阳,我们去采点花,晚上留凯歌他们吃我们的鲜花宴。”
欧阳笑着点了点头,凯歌和王卉同时客气道:“别麻烦了。”
欧阳看着脸颊飘着红晕的王卉道:“不麻烦,鲜花吃了能美容,嫂子你一定要尝尝,不是和你们吹,能吃到我们这么新鲜的鲜花宴,在全市你都找不到第二家。”说完一挥手,四个人笑着聊着去采撷能食用的鲜花去了,只是王卉和凯歌的眼神始终都没有对视,他们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怕看到对方的眼神。歌的眼神一直喜欢瞄这样身材惹火的女人,他的那个女人不就是那样丰满风骚吗?今天他可是真的如了意,现在他一定得意地压在人家身上,说不定给人家跪下了,更可能在人家全身舔着。一想到老公那献媚的样子,王卉就感觉阵阵的恶心。往日老公在自己身上的那些温柔,现在想起来都是那么的恶心。抱着肩膀,王卉再也忍不住委屈的眼泪了。
不知道哭了多久,感觉舒服些了才站了起来。站在镜子前仔细地看者自己的身体,皮肤还是那么的细腻光滑,只是乳房有点下垂,还有点八字,伸手摸了摸,还可以,还是有弹性的。看着有些隆起的小腹,叹息了一声,生孩子以前自己不是这样的,现在的这些还不是你凯歌所赐?擦干了头发,穿上乳罩内裤,拿起衣服,想了想,又放下了,她不想穿着衣服出去,让陶铭萧看不起自己,于是用浴巾把自己裹好,走到卫生间门口。又没了勇气,退回来,一屁股坐在马桶上,长出了一口气。在心里背诵了一遍这几天课上教的古词,来缓解心里的慌乱。
卫生间的门开了一道缝隙,王卉头先探了出来,看了看陶铭萧。他面朝里躺在那,还微微发出了鼾声,于是放心地蹑手蹑脚走进房间,在旁边的床上坐下来。席梦思发出一声呻吟,把王卉吓了一大跳,急忙站了起来,看陶铭萧,没什么反应,倒是鼾声停止了。王卉的心扑腾扑腾跳着,大气都不敢喘,好在陶铭萧没动。于是又小心地坐了下来,眼睛盯着电视,心里在翻腾着。
好容易让自己的心安静了下来,陶铭萧突然翻身站了起来,把王卉吓得不由自主地往床里面靠。陶铭萧根本没看她,起来就进了卫生间。
王卉镇静了一下,暗笑自己神经过敏,给自己打着气,把自己放松了一下,平躺在了床上,只是双手还紧紧地抱在胸前。
陶铭萧从卫生间出来,走到床边拿起遥控器,把电视的音量放大,又对着王卉温柔地笑了一下。王卉本能地也微笑着回敬了一下。没想到陶铭萧一下子坐到了自己的床上,一双眼睛钩子一样紧紧的盯着自己。王卉感觉呼吸都要停止了,看着陶铭萧深沉的眼睛,大脑一片空白,努力出了一口气。刚想说点什么,陶铭萧猛地俯下来压在了她的身上,同时热辣的嘴唇毫无征兆就吻上了自己。
王卉先是一惊,然后就很愤怒,这人看着挺斯文的,怎么突然变得这样无礼?王卉伸手就上去推陶铭萧的脸,同时把头尽力的朝侧面扭过去。没想到陶铭萧的手一下子伸进了浴巾,王卉又把手拿到下面来阻挡。倔强的王卉尽力撕扯着,嘴里却不吭一声。
王卉的倔强对陶铭萧是个无形的刺激,积压在心中的野性一下子爆发出来。一挺身跪到了床上,把王卉的小腿架到了自己的肩膀,伸手拉开了王卉的浴巾。王卉惊呼了一声,急忙抓浴巾来遮掩身体,同时下意识地挺起腰挣扎着。这正是陶铭萧所希望的,在王卉挺腰身子悬空的一瞬间,陶铭萧趁机一把将王卉白色的内裤拉到了膝盖。王卉更是惊恐了,嘴里已经开始小声求饶,手也去捂住那裸露的下身,却无意中碰到了陶铭萧的身体,不禁在心里暗骂了一句,这个色狼什么时候把自己都脱光了。
陶铭萧心里清楚,这个时候,这个女人的反抗虽然激烈,但只要自己能攻进她的身体,她的抵抗就会放弃。于是一咬牙,抓开王卉挡着下身的手,迅速把身子靠上去,下身一挺,用力的插了进去,只感觉很干涩,不舒服。
王卉感觉到了下面的进入,心里叹息了一声,身子一软,陡然瘫了下去,无奈地摊开双手,只是用愤恨的眼睛盯着陶铭萧那阴冷扭曲的脸,使劲闭着嘴一声不吭地忍耐着。
感觉到了王卉身体的干涩,看着她那愤怒的眼神,陶铭萧在心底发出了一声冷笑。放下王卉架在自己肩上的小腿,伸手解开她的乳罩,双手在她的乳房,腋下和脖子附近轻柔地抚摩着,下身的挺动也缓慢而有节奏,同时观察着王卉表情的变化,寻找着她的敏感区。
陶铭萧到底是医生,不但手很轻柔,而且对女性的生理特点也很了解。一会儿,他就发现,王卉的锁骨窝很敏感,于是伏下身,在王卉锁骨窝里来回地亲吻着,同时加快了下身的抽动。只一会的工夫,就感觉到王卉的呼吸加重,身子也开始慢慢地迎合。抬起头看王卉的眼睛,已经没那么愤怒了,而且眼睛有些湿润,是眼含春水的那种湿润。陶铭萧得意地笑了一下,抬起身子跪在床上,双手插到王卉的腰下,猛地抬起她的身体,排山倒海般狂野地冲刺起来。
王卉只觉得一阵晕眩,这么强烈的冲击在她的夫妻生活里是从没有过的,新奇的刺激替代了刚才的惊恐和愤怒。身体在慢慢反应着,有憋闷的感觉,很想喊出来。可是一贯矜持的她,在家里都不会大声的叫床,在这个环境里,她就只有让自己憋闷着,只是心境已经温柔了许多,看着陶铭萧的脸也不再憎恨了。
陶铭萧感觉到了王卉身体的春水在泛滥,看着王卉憋得通红的脸,一面更加用力地抽动着,一面把身子伏下来,趴在王卉耳边嘿嘿坏笑着鼓励她:“难受就喊出来吧,反正我把电视音量放大了,没人能听的见。”
王卉从嗓子里哼了一声,在陶铭萧的胳膊上使劲掐了一下,终于忍不住,开始哼叫了起来,同时身体挺起,用力迎合着陶铭萧的抽动,一种从没有过的异样刺激从全身涌动到了小腹,慢慢地在向下流动,需要一股力量来帮助这热流冲破身体。于是她手抓住陶铭萧的胳膊,嘴里一叠声的催促到:“快啊!,求你了,我受不了!”
陶铭萧被王卉的娇声哀求刺激得欲火上升,抽动的频率更快了,同时感觉脊梁骨发热,他深呼吸了两下,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欲望。终于,王卉尖叫了一声,头向后仰,眼睛紧闭,下身一阵抽动,一股热流喷涌出来。陶铭萧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低吼了一声,也喷射了出来。同时身子一软,瘫在了王卉那滚热的胴体上,急促地喘息着。
推开瘫软的陶铭萧,王卉下了床。用双手遮盖着下身,胳膊尽量挡着乳房,猫着腰跑进了卫生间。打开水龙头,用冰凉的水洗了一把脸,让脸上的燥热降了降温。看着因兴奋而潮红的脸,自嘲地笑了一下。放下马桶盖坐了上去,刚有了尿意,门被推开了,陶铭萧赤裸着走了进来,对王卉暧昧地一笑,从容地打开水龙头,在王卉惊鄂的注视下,站在那旁若无人地冲洗着下身。王卉羞怯地低下了头,虽然尿意很急,却不好意思放松出来,只憋得小腹酸涨,在心里暗骂着陶铭萧还不快滚出去。
洗完了下身,陶铭萧转过身看着低头坐在马桶上的王卉,蹲下来,托起王卉的下巴,温柔地吻上了她的嘴唇。这一下王卉再也憋不住了,哗地一下放纵了出来。
陶铭萧放开王卉那柔软的嘴唇站了起来,把身子往前凑了一步,抬起王卉那娇红的脸,把下身送了上去。王卉闭上了眼睛,睫毛微微颤动着,鼻翼紧张地煽动着,犹豫了一会,终于慢慢张开嘴迎了上去。陶铭萧满足又开心地啊了一声,脸上带着征服者快意的笑容。
另一个房间里,凯歌瘫软在床上,没戴眼镜的眼神看上去很茫然。卫生间里传来流水的声音,伴着月亮那满足又惬意的歌声,看着身下床单上的斑斑污液,回想着刚才月亮那疯狂的索求和放肆的浪笑,凯歌的心里一阵懊悔,真不知道刚才是谁在玩弄谁,这和自己没来时候幻想的情景真的不一样。盯着窗外闪闪的星光,他觉得那闪烁的星光很像人的眼睛。想到眼睛,凯歌的心开始慌乱,眼前交织地闪过了王卉和冰儿的眼神。王卉的眼神是那样的冷漠和不屑,冰儿的眼神的那样的鄙视和无奈。一想到这,凯歌感觉一阵的发冷,赶紧打开电视,在电视里嘈杂的声音中闭上了眼睛,他是什么都不愿意想了,头涨得很疼。这个夜晚,韩屏是最悠闲的,因为和她一个房间的陈飞扬似乎很疲倦,在她进来后,简单和她聊了几句话就道了晚安,等她冲洗出来的时候,陈飞扬已经香甜睡过去了。现在,靠在床头看着电视的韩屏,不觉有一点微微的失望,虽然这正是她所希望的结果,不被骚扰,但是,真的没有被侵犯,她倒怀疑起自己的魅力来了。这个长不大的女人,现在又有了新的烦恼。
夜深了,透过开着的纱窗,虽然听不到松花湖的水声,但能闻得到湖水的味道,那种带着水草淡淡腥味的味道。黑暗的房间里,王卉枕在陶铭萧的胳膊上平躺着,侧身的陶铭萧另一只手放在王卉的乳房上,香甜地打着鼾声。王卉眼睛瞪得大大的,没一点睡意,当初的紧张和惶恐都已经过去了,陶铭萧冲击出来的兴奋和刺激快感也已经消失了,嘴里有点苦涩,心里反倒平静了,开始时候那么恐惧的事情,真的过去了,也不过如此。
凯歌的名字从心头闪过,影像却没有,不知道为什么,好像根本就想不起来凯歌的模样了。这一刻,王卉没感觉出报复后的快感,也没有出轨后的羞愧,只有一点点的轻松,细细的回味,感觉自己真的是做了一次新奇刺激的旅游。陶铭萧均匀的鼾声让她感觉到了身边男人的陌生,他吹出的气息热乎乎地喷在耳边,弄得王卉内心有些酥痒。轻轻拿开他放在自己胸前的手,呼吸顺畅了许多。顺手在他的身上抚摩着,和凯歌一样光滑的肉体,可是带给自己的刺激却是不一样的。就好像吃惯了自己家里的饺子,突然踏进饭店,品尝了另一种风味,才恍然知觉,原来同样是饺子,却有不一样的味道,可是又很难说清楚自己更喜欢哪一种味道。自己是恨老公的背叛,可是现在,一切都过去了,也许这就算扯平了?其实她一直在欺骗自己,她恨老公是真的,但是这恨不能抵消爱,不能抵消夫妻多年的感情,现在自己平静了,可是她知道,这平静一定是暂时的,这平静背后孕育着什么,只有天知道了。
身边的这个男人,给了自己不一样的快感和刺激,自己做女人到今天,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女人的高潮。这高潮的感觉,不是温柔的凯歌能给予的。也许女人天生就是被男人征服的吧,老公多少次在看完黄色光碟后想要的口交,都被自己坚决拒绝了,可是今天,这么轻易地自己就屈服了,为什么?还是不因为他给了自己无法形容的快感吗?可是,这个男人对于自己来说,他是一次性的,他不属于自己。这样的高潮,对于自己来说,是第一次,也可能是唯一的一次了。王卉暗自下了决心,这是第一次的出轨,也是最后的一次,今后,自己还是那个严谨刻板的王老师。这放纵的生活虽然刺激,但却绝不属于自己。想到这,感觉有点凉,于是转过身,往陶铭萧温暖的怀里拱了拱,安静地闭上了眼睛,尽量让自己的梦香甜一点。
最近韩屏睡眠一直不太好,老是做梦,有时候就是噩梦。这不,梦里自己又走进了原始森林里,周围是参天的大树,脚下是大片的荒草。实在走累了,韩屏就躺在了草地上休息,感觉有什么东西爬进了裤子里,在大腿的根部蠕动着,痒痒的好舒服,舒服得哼了起来,就被自己的呻吟声弄醒了,睁开眼睛一看,陈飞扬趴在自己身边,一双手正在自己的身上游走着,不觉气恼地说:“才几点呀?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八点了,太阳都晒到屁股了,还不该起来呀。”飞扬一边坏笑着说,一边在韩屏丰腴的屁股上拍了一下。韩屏身子朝床里躲了一下,抬头看窗外,果然已经大亮,于是懒洋洋地坐起来,伸了个懒腰就要下床,却被飞扬一把按在了床里,同时上身有力地压了上来,一只手又伸到了韩屏的大腿处抚摩起来,韩屏嘴里嘟囔着,一边躲避着飞扬的亲吻:“没刷牙呢,嘴里不好闻,哼,我就知道没有那么便宜的事。”身子却被飞扬抚弄得软绵绵的没有了力气。飞扬听着韩屏的唠叨,嘿嘿笑了一下,挺身起来,拉下了韩屏的衣服,直接冲了进去,韩屏哼了一声,却突然感到有些失望,自己刚才还很喜欢被他抚摸着,怎么真的插入了,反倒没心情了?看着飞扬兴奋的脸,韩屏在心里暗自骂了句:“平时看着再正经的男人,上了床也都是狼。”
太寂静的房间,有时候反而让人睡得不塌实,王卉就是让这寂静给弄醒了。勉强睁开眼睛,适应了一下环境,天已经大亮了,房间里已经没有了陶铭萧的影子,王卉把身子舒服地弓了起来,腰腿有点酸麻。在心里骂了一声活该,谁让自己半夜睡不着,去摆弄陶铭萧的雄根了,把他弄醒了,结果又是一通冲刺,比第一次来的还猛烈,结果,又领受了一回欲死欲仙的感觉,付出的代价就是现在这样腰腿的酸疼了。不过想想也值得,毕竟那滋味很美妙,起来靠在床头发了一会楞,才不情愿地走进了卫生间。
水流从身上滑过的感觉让人心软软的,王卉抚摩着乳房,闭上眼睛享受着水流的按摩,让脑子一片真空,这样的感觉从没有过,狂放后的寂静真的很享受。这时候的王卉,已经不愿意有任何的思绪,只想就这样,把自己放飞,让心绪像一叶羽毛,没有目标地漂浮着。
擦干头发,对着镜子整理着容颜,王卉惊异地发现,自己的脸有了细腻的光泽,眼睛也有了灵性的水雾。以前校务的老大姐曾经开过玩笑,说女人只有被男人的雨露滋润皮肤才会娇嫩,那时候自己还笑着顶撞说,按那理论,尼姑的皮肤不成老树皮了?现在看来,老大姐的话可能真的有几分道理,但也可能是自己的心理作用吧,以前和老公也不缺乏夫妻生活呀。一想起老公,王卉的心情立刻阴霾起来,眼睛里的灵性也立刻消退了。凯歌,这个冤家,现在怎么样了?是不是也和谁疯狂的过了头,现在还贪睡不起呢?她太了解凯歌了,这是个平时挺干净勤快的男人可就是在床上很懒惰,一旦释放了,就立刻赖在那想睡觉,以前都是自己来伺候他,现在呢?哪个女人能有自己那么好的兴致来伺候他?可别带一身的骚臭味回家呀。想到这心情已经极度沮丧了,陡然扔下口红,跑进房间倒在了床上。心里又开始忙乱起来,想到昨天晚上自己的疯狂,一会怎么有脸面见到凯歌呢?可是,他昨天不也是一样的吗?越想越闹心,猛地坐起来,拿起枕头一通摔打,心情才算稍微平和了一点。
楼下的大厅里,陶铭萧坐在长沙发上悠闲地翻看着报纸,有脚步声传来,陶铭萧并没抬头。一会儿,欧阳坐到了他的身边,两个人对视了一眼,都没说话,欧阳拿起另一份报纸,刚翻开,江鹏从外面走了进来,欧阳奇怪地问:“你去哪了?这么早。”
“胃难受,我找地方吃了点早点。”江鹏嘴里回答着,心不在焉地左右扫视了两眼,在他们旁边的单人沙发上坐了下来。欧阳在心里哼了一声,这家伙一大早就饿了,看来昨天没轻折腾,想到这,脑海里又回忆起了上一次和韩屏的那一夜,嘴角一撇,露出了一丝神往的笑容。
凯歌和陈飞扬一前一后走下了楼,不过两个人的表情各不相同,凯歌一副精神萎顿的样子,不停打着哈气。飞扬却是精神健铄,神采飞扬,用洪亮的嗓音和大家打着招呼,五个男人坐在一起,各怀心腹事地相互打量着,只有陶铭萧闷头看着报纸。高跟鞋的声音传下来,不用看,陶铭萧就知道是自己的老婆徐闽,其实夫妻生活这么久了,对老婆声音的敏感已经到了下意识程度。徐闽还没有从楼角转出身影,陶铭萧就已经扔下报纸站了起来,等徐闽下来,陶铭萧嘱咐老婆在这等其余的女士,他们几个先去吃早点。徐闽明白他的用心,是怕凯歌和王卉尴尬,于是笑着应允了。
只有江鹏没起身,他让徐闽一起去吃,自己在这等,反正自己也吃过了,徐闽还是坚持自己在这等。人都走了,就剩下江鹏和徐闽坐在大厅的沙发上,江鹏有点尴尬,拿起桌上的报纸看着,眼睛却在徐闽的身上扫过。上一次的情景又浮现在脑海。
今天早上,江鹏起来很早,洗了个冷水澡就走出了房间,冷水的刺激,加上晨风一吹,江鹏清醒了很多。这个刚刚过去的夜晚对他来说不是很愉快,缨子这个女人,身材没的说,丰满细腻,可是和她做爱,江鹏却有自己被玩弄了的感觉。因为缨子是那种热情奔放的女人,但她的奔放,是为她自己而奔放的,而不是为了和她做爱的男人,她不太顾及江鹏的感受。用缨子自己的话来说,出来就是为了玩的,那就怎么开心怎么来。
可是她是开心了,江鹏却失落了,作为男人,江鹏还是有征服欲望的,他喜欢自己身下的女人哀婉承欢中的娇喘,而不喜欢缨子那放荡的叫床;他喜欢与被他征服的女人密语柔情的缠绵,而不喜欢缨子那无节制的索取;他喜欢女人被动的承受自己爱的冲击,而不喜欢缨子那些主动变换的花样。总之,江鹏在早上清凉的冷风里明白了一个事,女人,还是自己的老婆最好,自己和老婆在床上的缠绵,那才是真正的做爱,那才是为爱而做的事,而这些来玩的女人,和她们在一起,只能是性的发泄,包括身边这个看着纤细柔弱的徐闽,她在床上的征服欲望,不逊色于男人。和她们在一起,江鹏感觉自己的喷射都绵软无力,完全没有了和老婆在一起时候的欢畅和生猛,想到这,江鹏的眼睛向楼梯上张望过去,这个时候,他是多么期望老婆赶紧出现,自己那天真温柔的老婆才是最适合自己的。江鹏恨不能马上回家,和宾馆比,家是温暖的。
缨子和月亮先后走了下来,看两个人的神态,开心而满足,缨子还坐到了江鹏身边,和江鹏热情地打着招呼聊着天,就好像昨天晚上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江鹏心不在焉地应和着,心里不得不佩服这几个女人的镇定。要是自己的老婆,绝对不会这么从容,她会表现出来慌乱和不自在的,和她们相比,韩屏的天真有时候看着是有点傻,但是,现在江鹏却觉得,老婆的天真很可爱,他在后悔,老婆是花圃里的小花,自然纯真,不适合这个大环境的,她就应该养在自己小花圃里。江鹏真担心老婆什么时候也学得这么世故和圆滑,那样,韩屏将失去所有的魅力,想到这,江鹏的头又开始疼起来。
王卉一转过楼梯,就看到了下面的几个人,她一眼就看到了徐闽,从徐闽一下子就想到了陶铭萧,内心一阵不安,脚下一慌乱,差点没让高跟鞋把脚崴了,赶紧站直身子,让自己镇静下来,努力让自己的面部表情柔和起来,带着微笑边下楼边打了声招呼,只是自己都觉得,发出的声音是那么的干涩。
韩屏是最后一个走下来的,听到她的脚步声江鹏就站了起来,但是又感到自己的慌乱有点失态,就转身走出了大门,在门口停留了两分钟,方才转身回到了大厅。看韩屏正和几个女人在说笑着,表情没看出有什么不自然,只是目光从江鹏脸上扫过的时候,才显露出慌乱。江鹏注意到,韩屏的眼皮有点浮肿,心里马上就烦躁起来,他太了解老婆了,浮肿的眼袋,是她刚做爱后的痕迹,江鹏的手,不自觉地握成了拳头。
夏日正午的骄阳下,乘坐快艇风驰在碧波万倾的松花湖上,快乐和轻松写在了每个人的脸上。五个男人,懒散地歪倒在船舱的几张简易床上,而在不大的后甲板上,五个女人在尽情享受着阳光和清风的吹拂,除了保守的王卉,那四个女人都穿着泳衣晒着太阳,王卉是一件吊带小衫一条牛仔短裤。几个女人躺在浴巾上,因为船太快,说话的声音都随风吹走了,所以几个人也没说话,就这么静静地躺着,享受着难得的清闲和臃懒的感觉。
凯歌倒在床上,窗外的景色让他沉醉,这沉醉让他暂时忘记了烦恼。凯歌去过的地方不少,但眼前的景色还真的吸引了他,这湖没有海辽阔,但海的辽阔给人的感觉除了震撼就是恐惧。航行在一望无际的大海上,看不到尽头的感觉,让人恐惧,所以凯歌不喜欢海。但眼前这松花湖倒是真的别有洞天,环湖是风峦叠嶂的翠绿青山,雄伟的水电站大坝挺拔威严,要是在以往,凯歌一定会拿起相机,把这美景尽情地收藏,但是今天,他是真的没那兴致和精力了,温暖的阳光和快艇发动机那单调的噪音都让他昏昏欲睡。凯歌昨天晚上几乎彻夜未眠,和月亮放纵以后,去洗了个澡,也许是凉水的刺激,也许是想的事太多了,凯歌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就是难以入眠。在以往,每次和老婆或者冰儿缠绵以后,自己都是眼皮难睁。可那时候,老婆或者冰儿,都会温柔地为自己擦拭清洗,自己只要在享受中进入梦乡就可以了。这个晚上却不行,不但没有人温柔地伺候自己,反倒是自己去伺候月亮。那月亮在卫生间,一会要浴巾,一会要饮料地折腾。等凯歌洗完出来,月亮早四肢摊开睡着了。看着香甜酣睡的月亮,凯歌更惦记老婆了。一想到老婆被别的男人搂着睡觉,更可能这个时候还在疯狂做爱,凯歌的心就像海潮一样翻涌,心里一阵刺痛让他坐立不安。终于,在去了一趟卫生间后,神使鬼差的凯歌,悄悄打开了房门,探出头来往走廊里看了看。服务员都不在,这时间一定在哪个房间睡觉呢,于是轻手蹑脚地溜出房间。晚上上楼的时候,凯歌就故意磨蹭着走在最后,他起码记住了两个同伴的房间。现在,凯歌也不知道怎么想的,一种强烈的念头,支配着已经麻木的大脑。他就像幽灵一样,悄悄溜到了斜对过欧阳的房间门口,把耳朵帖在门上,仔细地倾听着房间里面的动静。他是多么希望能听到老婆那熟悉的声音,可是又非常惧怕真的听到她的声音。恐惧和紧张,让他心跳加速,冷汗直流,甚至他都能清晰地听到自己咽口水的声音。
让他失望的是,听了两个房间,什么收获都没有。他不敢再找下去,怕被服务员发现,更怕这酒店外有监控设备,那自己可是打死都说不清楚了。于是猫着腰溜进了房间,靠在门上,凯歌有点虚脱的感觉,不知道自己是为没听到老婆的声音而高兴还是失望。等平静了一点,才感觉脚心粘乎乎的,他才发现自己是光着脚出去的。抬脚一看,恶心得差点没吐出来,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踩上了别人吐的浓痰。
洗过脚,颓然倒在床上,凯歌的心还是恶心。其实,他不是真恶心那一脚的浓痰,他是恶心自己刚才的行为,他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会那样的变态。要是老婆真的知道了自己去偷听,那以后,在老婆的心目中,自己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卑微的人了。看看旁边恬睡中梦语的月亮,他实在是想不明白,为什么他们都能这么洒脱。没来以前,自己也曾经以为自己很洒脱,可是真的走到了这一步,他才深刻的体会到,洒脱是不轻松的,是需要代价的,不是什么人都能洒脱起来的。叹息了一声,老婆的身影和容貌又闪现在眼前。凯歌甚至想,这个时候老婆如果在眼前,他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会打老婆两个耳光。他开始恨老婆为什么不坚持退出,他也开始恨自己为什么要来。想到这,凯歌努力地把精力收回来,抬头看了看船舱里的几个伙伴,猜想着昨天谁享受了自己的老婆。当目光扫过欧阳的时候,心里有一丝畅快的感觉,偷偷在心里暗骂了一句:男人,你这自私的猥琐动物。
夜色下的松花湖,就像中年人一样的沉稳。湖水轻轻拍打着沙滩,从湖面吹过来的晚风清凉湿润。湖边的沙滩上,灯火通明,一顶顶大帐篷下,火锅的热香交织飘荡。惬意的凉风里,人们吃着火锅,水煮湖鱼,心情都格外的开朗。
靠近湖边的一顶帐篷下,十个人,五个家庭,已经喝得高潮迭起了。和昨天晚上酒桌上的气氛截然不同,今天好像每一个人都想把别人灌醉。所以,这一桌就格外的热闹,欢声笑语不断地响起。
停在旁边的欧阳的车里,音响反复播放着朴树的那首《生如夏花》。朴树那平实的声音,把这首歌娓娓道来,就像一个中学的男孩子在一个成年女性耳边撒娇样的感觉,徐闽每一次听朴树的歌,都有这样的感觉。所以当别人喝得热火朝天的时候,只有她,悄悄地溜到了车边,坐在柔软又略带潮湿的沙滩上,静静地听着朴树那撒娇般的呢喃。不知道为什么,有些感动,感动得想哭,可是又没缘由。徐闽这两年经常有这样的情况,一个人,突然为不相干的事情莫名其妙地感动。
有人靠在她身边坐了下来,把她的情绪拉了回来。转头看,王卉笑咪咪地坐在了她的身边,于是问王卉:“感觉你今天晚上情绪不错,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也没什么,经历了,过去了,也就想开了。”望着酒桌上的凯歌,王卉像自言自语般喃喃地说。
“真的能过去吗?有些事情,经历了,也就永远无法回避,也无法回到以前了。就像这湖水,冲到了岸上,即使退回去了,也要留下痕迹的。”徐闽也喃喃地说。
“痕迹就痕迹吧,男人偷了,我也偷过了,在心理来说,扯平了,以后怎样,我都不后悔。”王卉的声音里有点醉意般的玩世不恭。
“偷和偷不一样。”徐闽转过身来,把手放在王卉的肩膀上。灯光下,眼睛闪烁着晶莹,看着王卉道。
“男人和女人的偷有本质的区别。和男人相比,在情上,女人更自私。男人偷的是情,男人,永远是介乎于男人和男孩之间。男人天生就喜欢偷,但偷到了以后,却不会珍惜。女人对他们来说,就是只梨,第一口才是最甜的,越往下吃就越酸,也就越想去吃另一只。而女人则不然,女人轻易不偷,一旦偷了,就会放到心里去珍惜。对女人来说偷来的情就是罐里的蜜,下一口会更甜,唉,可惜……”徐闽转过身来,长长叹息了一声。王卉惊异的看着徐闽问:“可惜什么?”
“可惜男人永远都不懂女人,所以这个世界才有这么多的不和谐,也才有了我们的这个游戏。”徐闽的话,让王卉的心一紧。看看酒桌上的男人,看看偷看自己的凯歌的眼神,看到他躲避的目光,心里的思绪和这湖水一样开始涌动。
陶铭萧冷眼观察,今天酒都喝得不少,但大家情绪很高,故此没有谁真的喝醉。考虑到这几天旅途疲乏,明天又要返回,尤其看到凯歌的情绪不很稳定,陶铭萧思考了一下,把欧阳叫过来和他商量,今天晚上找个能好好洗桑拿休息的地方,养足精神,明天回去的路上是怎么开心都可以,别太疲劳了。欧阳也表示赞同,这几天的确是太累了,就给了陶铭萧一个建议,回市里。江城的洗浴业很发达,设备不错,服务还好,关键是价格还便宜。陶铭萧征求了几个人的意见,决定去市内的洗浴休息。#--iCMS.PageBreak--#今天先发到这,后面还有,不过到最后还是没写完!可惜了.经典 期待更新换妻好啊,刺激哦看着觉得好恐怖,决对不会玩哪样的“死亡游戏”!写的很不错的文章!温情细腻的笔触,从故事内容上看有很强的真实存在感! 应该是作者亲自体验过吧,要么就是采访过真实的案例!
故事中对人物心理变化的描写尤其的够火候!能给人强烈的直观感受,由此可见笔者的文字功底是相当的深厚啊!
提个小建议,既然是H 文在床戏的描写上再下点功夫就完美了,文中的描写老给人不过瘾的感觉!不错的小说.故事很真实.主题也很吸引人。对人物的描写也很细腻。不过H方面不是很到位。这里可是H论坛。套用一句广告语,换换更健康啊。楼主写的真好,心理描述非常贴切,经典!希望楼主继续发完,喜欢看换妻小说,多谢楼主!!就是H的情节少那么一些啊。呵呵!不多见的好文章#--iCMS.PageBreak--#总不见结尾,遗憾啊换妻?一直在想这个问题,换了后真的感情还能保持以前一样不变,我觉得一般都是感情变质了才开始做这种事情的啊换妻已不是新话题,但是看着仍然让人禁不住联想翩翩'换妻,换来的不是快乐,只能是噩梦’看过后收获很多看过了,不过在看一下也是不错的一个小时后,坐再温暖的冲浪浴池里,大家都感觉到了身心上彻底的放松,这家洗浴的条件还真的不错,价格非常的便宜,几个男人都称赞着欧阳找了这么个好地方,欧阳也得意的甩着湿漉漉的长发摇头晃脑。
五人一间的大包房休息室,和宾馆的配置几乎一样,五个男人在四楼,女人都在五楼,享受了桑拿后的身体都臃懒和疲倦,陈飞扬和陶铭萧头挨上枕头就打起了呼噜,欧阳在调着电视的频道,凯歌和鹏飞在一边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话,人也是真的奇怪,这些在家里要经常和老婆抢遥控器的男人,到了一起反倒很和谐,没有人刻意的想看什么节目,反正是把频道定格在中央五套基本就都没意见。
女人的房间里倒是很热闹,洗的满脸通红的几个女人都没一点的睡意,三俩一伙唧唧喳喳,电视的频道也没办法固定,各有个的爱好,还真应了那句话,三个女人一台戏,这五个女人在一起,就是一台大戏了。
好容易安静了一会,韩屏好象突然想起来什么事,跳到徐闽的床上,一吧拉起假寐的徐闽道。
“徐姐,在路上就差你没讲自己的经历了,现在是不是该你讲了”
徐闽睁开惺忪的眼睛看了看精神饱满的韩屏,有环顾了一下另外的几个,一挺身又把自己重重的放倒在床上,嘴里嘟囔道,“我可是捆了,那有心情讲故事呀,快睡觉吧,明天路上讲”
韩屏伸手就去拉她,嘴里还嚷着,“不行,我们都不捆,是不是呀,都等你讲呢,你别耍赖,快起来”
王卉阻止了韩屏的疯闹,“还是让她睡吧,也不早了,明天她还要开车呢,大家还是早点休息吧”
韩屏撅着嘴看了看王卉,又看了看假寐的徐闽,心有不甘的跳回了自己的床,可是突然的这么多人睡在一起,新鲜的感觉刺激得她没一点睡意,躺了一下睡不着,就起来又跑到了王卉的被窝里,和她说起了悄悄话。
楼下的房间了,鹏飞看着郁郁寡欢的凯歌关切的问他怎么了,凯歌摇了摇头,没说什么,只是神情更忧郁了,其实鹏飞又何尝不了解凯歌的心思,自己当初不是也和他一样的后悔和郁闷吗,但是,这样的事又没办法开导,况且自己也是一样的心情压抑,只不过自己比凯歌深沉一些,内心的感受没有外露出来就是了。
躺在旁边的欧阳小声说话了:“我知道你们俩很郁闷,甚至很后悔。其实是男人就会有这样的感受,这很正常。说实话,开始的时候我们都这样过,但是,既然走了这一步,再想那么多就没用了。今天我喝的是不少,但没醉。和你们哥俩说点掏心窝的话吧,别把自己弄得太累了。男人,本来压力就大,所以需要去放松甚至放纵来缓解压力,不然就会积劳成疾,时间长了不光身体跨了,心理都会出毛病的。”
翻了个身,欧阳转过头来对着凯歌继续道:“但是,咱们这样的男人,每天工作上事情一大把,就算老婆放纵你,让你去开心,可是,你有时间去调情去恋爱吗?你想想,你会有时间和心情去哄,去追女人吗?你有那耐心去宠爱另外的一个女人吗?要是有那心情,还不如来哄老婆孩子呢。让你去找小姐你愿意吗?这样的洗浴中心里都有小姐,你去找?不嫌麻烦你还怕脏呢。所以呀,只有咱这样的游戏才是最人性的。男人不象女人,女人需要的是精神层次的,女人宁可不做爱,但她需要情调,需要恋爱。而男人,只要做爱就能放松。而对于女人来说,一声轻柔的问候,一个爱抚的动作,比给她一次高潮可能都满足。所以女人是感性的,男人是理性的。同样的孤独,男人会自慰,女人却会出轨。与其让自己的老婆偷着出墙,还不如这样大家平等点。我这话可能听来是荒谬,但仔细想想吧,还是有道理的。”
欧阳说完,三个人都沉静了一会。凯歌盯着欧阳道:“你不当作家屈才了。”
那边江鹏接过话头:“你不做律师,是司法界的损失。”
欧阳嘿嘿一笑:“我就适合养花。因为我的本性就是,宁在花下死,做人要风流。不和你们白话了,俺去会周公也!”说完,把毛毯卷起,像抱女人一样搂在怀里,一条腿骑在毛毯上,呼呼地酣睡起来。
欧阳是甜甜地睡去了,凯歌反倒更难眠。不过,欧阳的一席话真的给了他一些启迪。他说不好这样的启迪究竟是什么,只是觉得,自己的心逐渐的安静了下来。他已经不太后悔了,也不去想老婆王卉。这种安静在现在来说很可贵,其实他自己很明白,欧阳的话代表了很多男人的心声,但这样的心声无疑是自私的。可是,自私本就是男人生命里的一种元素。这种自私,不能说有多可卑。可是只要是男人,就会为自己的自私找出最冠冕堂皇的理由,这就是男人。
楼上的房间里,只有韩屏还在那和王卉小声唠叨着。王卉的眼皮已经和上了,韩屏也不知道自己在唠叨些什么。逐渐合上眼皮的时候,韩屏清晰地听到了自己的最后一句话:“这样的事我以后绝对不再参加了,绝对不要了……”
第二天的早上,在返程的公路上,五辆车轻快的行驶在回家乡之路上,前面引导的还是欧阳的车,跟在他身后的是徐闽驾驶的别克,她的副驾驶位置坐的是王卉,后面的座位上躺着韩屏,好象昨天晚上的睡眠质量不太好,韩屏有点恹恹的没精神,一路上也没怎么说话,到是王卉显得精神不错,比来时候开朗了很多。
王卉今天是故意上徐闽的车,其实她也用了很大的勇气,她既怕徐闽知道自己和她老公的一夜风流,可是,不知道是什么心态,她又有点希望徐闽知道,她想看看徐闽知道了以后的反应,每每想到这些,王卉都会感觉自己有点变态的心理反应。
徐闽搔是一直没什么反应,专注的开着车,和王卉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话,这会她回头看了一眼韩屏,忍不住笑着开起了韩屏的玩笑。
“韩屏 ,怎么这么蔫呀?是不是这两天太劳累了?看看,眼睛都肿了。”
本来躺在那迷迷糊糊的韩屏,一听徐闽说她眼睛肿了,立刻坐了起来,急忙的打开包,拿出小镜子仔细的看了好一会,才撅着嘴说。
“那有肿呀?净吓唬我,不过真的很困,没精神 ,要是月亮和缨子也上这车就好了,有她们两个疯就不会这么困了。”
“你倒是想她们过来疯,人家可都怕了你了,昨天晚上你是又蹬被子又说梦话的,把她们两个弄的一晚上没怎么好好睡觉,人家现在正在自己家的车里补觉呢。”
徐闽边说边用后视镜里打量了一下韩屏,看到韩屏有些惊慌的放下了镜子,就抿嘴偷笑着接着说了一句。
“你是怎么了,晚上的梦话说的都是莫名其妙的话,梦到什么了?”
说完 偷偷碰了王卉一下 ,王卉会意,也很着点了点头说,
“我也迷糊的听到她说的那些话,挺奇怪的,”
这下韩屏烧娴慕粽帕耍马上放下镜?,把身子探到前面,拉着王卉的肩膀一个劲的问。
“卉姐,我真的说梦话了吗?你告诉我,你都听见什么了?好不好吗?你快说呀,我都说什么了?”
王卉不回头,拼命的板着脸故做深沉的假装回忆着。
“你说的好象是,是什么,不要,快来,徐闽,我就听到这些,你还听到什么了”
徐闽也绷着脸假装认真的说。“我好象听到他叫江鹏了,还叫了一个男人的名字,好想是叫的,叫的是——“
韩屏半张着嘴,紧张的看着徐闽,看徐闽半天不说话,更着急了。
“快说呀,我到底还叫了谁的名字,哎呀,你倒是快说呀”
徐闽和王卉在也绷不住了,相视了一眼,哈哈大笑起来,韩屏这才发现被两个姐姐给戏耍了,不过她却一下子轻松了下来,她还真担心自己在梦里叫出来别的男人地名字,那样可真丢死人了,这会知道是在开玩笑,就假装生气的说。
“你们两个家伙,还叫你们俩姐姐呢,一点也没姐姐样,不理你们了,我睡觉。“对不起,以后你当我们俩姐姐好了,姐姐,姐姐,别睡了,起来说会话吧,”
韩屏嘴里哼了一声,假装生气不在言语,心里却在想,假如昨天自己真的梦里叫了别的男人地名字,会叫谁呢?自己就经历了这么两个男人,估计自己一定是叫欧阳那家伙,一想到欧阳,就想起了哪个奇妙的夜晚,一想到哪个夜晚,韩屏的脸一下子烧了起来,她怕被前面的两个人发现,就把身子转了一下,脸朝后躺着闭上了眼睛。
韩屏这边刚转过身想睡一会,前面开车的徐闽突然惊奇的叫了一声。
“这个欧阳,搞什么鬼?怎么突然下了道?这家伙花花点子多,不知道又要搞什么名堂。”
韩屏好奇的坐了起来,探头朝前一看,果然 ,前面的欧阳慢悠悠的把车开上了公路边的一条小岔路口。
徐闽一边把车慢慢的靠在路边停下来,一边打开对讲机,呼喊欧阳。
对讲机里传来了欧阳得意的声音。
“徐闽,你就别问了,代你们去个好地方,有山有水的,还有好吃的,包你们开心不后悔,快跟上吧,我都和别人商量好了,谁让你们不开对讲机了,是不是谈什么秘密呢?”
“呸,那来的那么多秘密,欧阳,你说的地方离公路多远?”
“嘿嘿 ,不是很远,跟我走吧,今天晚上露营,哈哈哈。”
在欧阳得意的笑声里,徐闽关了对讲机,看后面的几辆车都慢慢拐了下去,她也把车开上了岔路口,侧头对王卉小声说。
“看着吧,今天晚上准没好事,前天我张罗换他们,这几个家伙一直在心理郁闷呢,尤其欧阳,今天晚上还不定打的什么主意呢,”
说完 ,意味深长的看了看王卉 ,聪明的王卉似乎明白了徐闽话里的意思。徐闽可能担心自己会不会接受在一次的交换,现在的王卉,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什么心态了,不过有一点她很清楚,就是,她现在挺平静的,没有自己原来设想的后悔或者沮丧,甚至,自己还有一点点的快感,不过这快感好象是报复后的快感,报复的是谁?她却很茫然,也许,是报复着自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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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卉正出神地想着自己的心事,她身边的徐闽惊异的说。
“这个欧阳真是神了?他怎么知道这么个地方,你们看看这地方,看着荒凉,没有田园没有村庄 ,但这景色还真是没的说。”
王卉和韩屏同时朝车窗外看去,这是条乡间级的公路,勉强能有两个小车宽,路是由风化沙土铺垫而成的,虽然没有水泥路那么平坦,但车走在上面也感觉不出来颠簸,而且车轮摩擦着风化土发出的沙沙声听起来很有韵味。整条小路都掩映在两排柳树的庇荫下,显得宁静又深远,王卉也不觉的赞道。
“别说,这么宁静的小路 ,还真有曲径通幽处的感觉,就不知道路的尽头是不是禅房花木深。”
“欧阳那德行的大色狼,怎么可能带着我们这帮美女去禅房 ,嘿嘿” 徐闽笑着摇了摇头,边说边打开了对讲机。
“欧阳 ,你说实话,到底想把我们带什么地方去?前面不会有人贩子吧?”
“哈哈,放心吧大医生,就是有人贩子也不会拐卖你们的,一群半老徐娘了,真运到南方,恐怕都卖不出车票钱,嘿嘿,啊,老婆,轻点掐,我说的半老徐娘没包括你。”
三个人听到欧阳的惨叫,都开心的大笑起来,徐闽让欧阳把对讲机给月亮,然后就大声的问月亮,你家欧阳到底想把我们带什么地方去。对讲机里月亮吃吃笑着说。
“他也没告诉我,你就跟着吧,估计能是个不错的地方,你看看这路边的景色,前面可能真是个世外桃园呢。”
“少废话,嘴还挺严的,看一会怎么收拾你。”徐闽恨恨的关了对讲机,又咯咯笑着说,这两个老小孩,还真是天生一对活宝。
“他们两个怎么不要孩子呀?在过几年月亮岁数大了,还能要了吗?” 王卉好奇的问徐闽。
“月亮怕生孩子破坏体型,欧阳又是个散漫成性的男人,没结婚两个人就商量好了做丁克家庭,这两个人呀,其实骨子里最爱的就是自己了,你没看那月亮把自己保养的有多好呢,每天鲜花冲蜂蜜水喝,据说洗澡都用鲜花呢。不过要我看呀,他们早晚还得要,欧阳别看散漫爱玩,但我发现,他特别喜欢孩子,你们没发现吗?这两天咱们在湖边玩的时候,欧阳经常去逗游客家的小孩子玩。”
“要我是他们呀,我就不要,要孩子多没意思呀,就是两个人的世界,既浪漫又轻松。”韩屏支着脑袋,做天真样子的向往着,王卉回头看着她噗嗤一笑。
“你当然不愿意要孩子了,你自己就还是个没长大的孩子呢,不过,既然你不愿意要孩子,当初怎么想的又要了呢。”
“哎,那时候刚结婚,不懂事呀,被江鹏给糊弄了。”
王卉和徐闽看着撅起嘴巴的韩屏,都咯咯笑了起来。
突然车在前面又拐了一个大弯,这回的路更窄了,路两边是成片的人工栽种的扬树林,就在这片扬树林里走了大约二十几分钟,眼前豁然的开朗起来,一大片绿油油的草场呈现在眼前。前面欧阳的车猛的一给油门,开足马力朝前冲去,后面的车也放开了速度跟了上来,欧阳的车一个转弯冲到了一个小山坡的下面,停在了一排大瓦房的前面。
欧阳从车上跳下来,和大瓦房里迎出来的一个男人紧紧的握手,寒暄了几句。又回头对大家介绍到。
“大家认识一下,这位是这里的主人,大家就叫他老霍吧,老霍,这些都是我的朋友,来你这里做客的,晚上可得给我们吃点新鲜又希奇的呀”
哪个叫老霍的男人四十多岁 ,由于长年风吹的关系,脸很黑,皮肤也很粗糙。不过看上去人很结实,也很憨厚,这会听欧阳一说完,搓着粗糙的大手豪爽的大声说。
“欢迎你们,放心,一定让你们这些城里的客人玩好,吃好,来,先到院子里喝点茶,我老婆和孩子已经去准备了,一会他们一回来,咱就骑鹿去野游。”
“骑鹿?什么鹿?”几个女人同时惊讶的问。
“当然是梅花鹿了,呵呵,怎么样,没骑过吧?告诉你们吧,这里是老霍的养鹿场。一会你们不光能骑鹿去野游兜风 ,晚上还有新鲜的鹿肉吃呢,怎么样,我没骗你们吧,这地方一定好玩。”欧阳得意的笑着说。
陈飞扬笑着问了一句。“有新鲜的鹿鞭吃吗?”
轰的一声,大家都大笑了起来,徐闽笑着骂了一句缺德,转头和王卉的目光相遇,朝王卉眨了一下眼睛。
王卉看到了徐闽的眼神,不过她没做什么回应,她在注意一个问题,这个大瓦房虽然看起来还不错,但从开着的门看进去,房子里面简陋又不太干净,今天晚上如果让睡在这里,她是宁可在露天坐一宿的。
这样边想边走进了院子里,说是院子,其实就是几根木杆圈起来的一个简单的小院落,里面放了两张桌子和一些椅子,不过坐在这里,看着眼前绿绿的原野,呼吸着清新的空气,耳听着风掠树梢的呼哨,人的心情会豁然开朗。
老霍从房子里提出来一个大大的茶壶和十几个茶杯,给每个人倒上一杯的浓茶,王卉仔细看了看那杯子,别说,还真的很干净,抬头看了一下,发现徐闽和月亮两个人也在偷偷的观察手里的茶杯,和徐闽的眼神一对上,两个人不免又是抿嘴一笑。
陶铭萧喝了一口茶水 ,兴趣怏然的问欧阳怎么知道这么个地方的/
“今年开春的时候,我陪云南的一个客人来过这边,当时本来是陪他买点鹿茸鹿鞭的,后来机缘巧合,老霍的车坏在公路上,我下车帮了他一下,就这么认识了,和他来到了这里,当时在这里住了两天,回去后我就一直还很怀念这个地方,今天就把你们带过来了,放心吧,一定会让你们开心死的,起码,飞扬想吃的新鲜鹿鞭就没问题,哈哈。”欧阳说完,几个男人都开怀大笑起来,徐闽也抿嘴偷着笑了一下,王卉觉得这些人笑的有点不怀好意,但又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低下头来假装专心喝茶,用脚轻轻碰了一下徐闽,用眼神象她询问着。徐闽挪动了一下身子,假装自然的靠在王卉的椅子背上,用近乎耳语的声音小声告诉她。
“鹿鞭具传说有催性的作用,尤其对男人,”王卉哦了一声,脸腾的一下就红了。
“鹿鞭是什么呀,好吃吗?”,对面的韩屏咽下一口茶水,好奇的大声问欧阳。
“问问你家江鹏吧,他会告诉你好不好吃。”欧阳嘿嘿笑着说,韩屏果然转过头来,看着江鹏。
江鹏笑着摇了摇头,趴在韩屏的耳边小声说了点什么,就见韩屏的脸以下子涨红了,嘴里骂了声缺德,手上一拳就打在了江鹏的胸口上,又站起身来去打欧阳,路过陈飞扬身后的时候,顺手擂了他一拳,嘴里嘟囔道,
“连你也算在内,缺德。”看到她恼羞的样子,大家又哄笑了起来,还是徐闽一把拉她坐在了自己的身边。
“这东西究竟有没有传说的那么伸?”陈飞扬笑呵呵的问欧阳。
“你晚上吃完不就知道了吗?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吗?”欧阳调侃的说着,同时用眼睛扫视着所有的女人,一脸神秘的坏笑。
“其实,这个东西呀,还是心理作用比较大吧,老霍,你来说说,是不是这样,这里你是权威。”陶铭萧看着憨厚的老霍问。
“这个东西我也不好说,反正买的人是比较多的,要说鹿身上吧,还真的都是宝。鹿心,尤其是鹿心血是治疗风湿性心脏病最好的东西,鹿茸就不更用说了,至于鹿鞭吗,可能是鹿本身的天性决定了它的吧,鹿可能算是动物里面最淫也是性能力最强的动物了,在发情的时候,一头公鹿一天可以交配几十头,甚至上百头的母鹿,所以鹿鞭才被传说的那么蝎虎,过去野生的一根鹿鞭可值上万元呢,但现在养殖的多了,也没那么值钱了,嘿嘿,真说好不好使,我还真不太敢说。”这老霍人看起来很憨厚,可一说起鹿来滔滔不绝的,真把众人听入了迷。
“哈哈,鹿不光能吃,还能当马骑呢,骑鹿比骑马还好玩,不信你们几个女士一会试试,保管你们开心死了。”欧阳笑着接过话头,还要继续说下去,他老婆月亮一下子把他掐的怪叫了起来。徐闽看着这两个活宝笑吟吟的问了句。
“月亮,你老实交代,欧阳是不是话里有话?这里面有什么圈套吗?”
“嘿嘿,一会告诉你,他这狗嘴吐不出象牙。”月亮抿着嘴笑眯眯的说。
欧阳才要辩解,从远处踏踏的跑来了几头梅花鹿,一下子把大家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
月亮和韩屏几乎是同时尖叫着跳了起来,跑出院子看着几头漂亮的梅花鹿,想摸有不敢摸,月亮兴奋的问老霍。
“老霍,他们咬人吗?会不会象马一样的踢人?”边问边要伸手去摸那头最高大最漂亮的梅花鹿。
“不会,鹿很温顺,尤其是家养的鹿,一般不会攻击人,别着急,我给鹿配上鞍子就可以骑了。”老霍边说边招呼鹿群后面的三个小伙计给鹿配鞍子。
院子里的人也都走出来,好奇的围着梅花鹿,以前只在公园里远距离看过,现在离这么近的观看梅花鹿,就连几个大男人也觉得很新奇。很快老霍带着伙计把鹿鞍配好了,月亮第一个迫不及待的想骑上去,可她很笨拙的蹬了几次 ,就是上不去,气的她回头喊欧阳。
“欧阳 ,死人呀,快过来帮我一下呀。”
欧阳嘿嘿笑着过去,把老婆扶上了梅花鹿,骑上鹿背的月亮兴奋的喊,
“相机呢,快拿来拍几张呀。”
这边凯歌让月亮一提醒 ,拍了下脑门,急忙去车里取相机,才跑了两步,猛然想起来什么,急忙跑回来,先把老婆扶上了鹿鞍子,才又转身去取相机,身后江鹏哈哈大笑着说。
“看看,还是凯歌会心疼人吧,知道先惦记老婆,行了,咱哥三个也别等着挨骂了,快点伺候老婆大人上马,不对,上鹿吧。”
江鹏话音刚落,就引来一片嘘声,徐闽更是使劲呸了一下。
“啊呸,什么话?什么叫上路?还不如上马好听呢,江鹏,你怎么和欧阳学的呢?也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了?”
又是一阵的欢笑,几个女人都被扶上了鹿鞍。凯歌拿着相机,一边忙着拍照,一边大声对欧阳他们喊道。
“哥几个,你们也快上鹿吧,哈哈,给我留那头最矮小的鹿就行,”
“凯歌 ,好眼力,那头最矮小的可是头漂亮的母鹿,哈哈,你骑还真比较合适。”欧阳的嘴里真的吐不出来象牙,他的话让大家又一通更开心的欢笑,笑声里,王卉骂了欧阳一句缺德,想去打他,可是骑在鹿鞍上的王卉还很胆怯,一动都不敢动 ,只有动嘴骂欧阳的份了。
凯歌回头看了看那头梅花鹿,果然是没鹿角的母鹿,不禁也哈哈笑了起来。
“欧阳,好眼力,一眼就能看出来这是头母鹿,我怎么就没看出来,你给介绍下经验,怎么知道这是母鹿的?”凯歌故意和欧阳开着玩笑,这草原鹿场的宽阔和大自然的美景,让热爱摄影的凯歌一下子放松了起来,心情一好,也喜欢开起了玩笑,只是他玩笑对象有点选错了,因为欧阳是个嘴上永远不会吃亏的主,果然,凯歌的话音才落,欧阳就哈哈笑着接上了话头。
“哈哈,凯歌,我说你真是书呆子了?亏你还是成年男人,这都看不出来,你没看这头母鹿戴着乳罩呢吗?”
这一下,男人是前仰后合的笑,女人是娇声的骂,连老霍的三个小伙计也不禁转过头哈哈傻笑起来。
这边正闹着,老霍从屋子里推出来一辆摩托车,边发动车子边嘱咐三个伙计,照顾好几个女人,骑上摩托的老霍招呼了大家一声,就朝草场深处冲去。
三个伙计照顾着几个女人,也慢慢的朝前小跑着,几个男人在后面跟着,梅花鹿颠起小碎步来,轻快又平稳,骑在上面很惬意。尤其前面的几个女人,已经没有了矜持,嘻嘻哈哈的大呼小叫着,显然开心及了,韩屏还回头大声喊着凯歌快过去给拍照。70
陈飞扬和陶铭萧并排走在一起,飞扬大声的问前面的欧阳,晚上住的问题怎么解决呀,欧阳回头说。
“看那边的小扬树林没有,那里面有很多的板式木房,里面干净整洁,晚上咱就那里住去,距离还都挺远的,相互不干扰,哈哈,怎么样,不错吧,上次我来的时候就建议老霍搞旅游开发,这地方的自然资源多好呀,可惜呀,他还是没搞起来。老霍,你怎么弄的,这么好的地方,应该能火起来的呀?”
旁边的老霍骑在摩托上,仰着头苦着脸说,“地方是不错,可惜离市区远,没有人知道的,所以呀,几乎也没什么人来。”
欧阳大声的喊来了凯歌 ,对老霍介绍道。
“老霍,看到没有,这就是我给你请来的能人,看这眼镜就知道是有学问的吧?告诉你吧,我的花圃能这么红火,就是他的策划和包装,怎么样,求他给你出个点子吧,这可是有名的大记者。”
老霍立刻眉开眼笑起来,“那感情好,只要能帮我出个个好点子,今天晚上我用全鹿宴来招待你们,这样吧,你们先玩着,我现在就回去杀鹿准备着,你们玩好呀,我先回去了。”老霍说着,一掉车把,风风火火的走了。
看着老霍走远了,陶铭萧才问欧阳。“怎么,晚上还想安排活动?”
“这么好的景致,这么好的地方,怎么可能不安排呢,莫要虚度好光阴呀,哈哈。”欧阳笑的有点放肆,陶铭萧皱了下眉头。看着远处欢笑着的韩屏和王卉,犹豫着说,
“欧阳,我怕韩屏和王卉会抵触的,尤其王卉,毕竟是第一次来,还是稳当点的好。”
欧阳神秘的一笑,放慢了骑行的速度,和陶铭萧陈飞扬走了个并排,小声笑着说。
“你们骑上这梅花鹿没什么反应吧。可是对女人就不一样了,你感觉一下,这鹿跑起来是小碎步颠着的,女人骑上鹿,身体就和这鹿鞍子充分的摩擦,所以,只要骑上鹿颠她二十分钟,石女都会思春的,晚上在喝点鹿血酒,哈哈哈哈。你就放心吧”欧阳说完,放肆的大笑起来,陶铭萧和陈飞扬骂了欧阳一声,也忍不住跟着笑了起来。引得前面几个人都回头莫名其妙的看着他们三个。
傍晚的时候,这一群人才踏着余辉回到了老霍的大瓦房,老远的就闻到了烤肉的香味,几个女人立刻忘记了疲劳,一拍跨下的梅花鹿,急忙的跑回到房子跟前,老霍和老伴迎了出来,把几个女人从鹿背上接下来,韩屏和缨子脚一沾地,就迫不及待的跑进院子里,围着桌子转了一大圈,嘴里一个劲的吧嗒着。
桌子上是一个大大的火锅 ,里面炖着鹿心,鹿肝和鹿鞭,还有一些鹿肉,桌子的旁边架着一大盆的碳火,上面烤着两大块的鹿排骨,一个伙计不停的往鹿排骨上刷着调料和明油,鹿排上烤出来的油脂一点点的滴落在碳火上,不时发出滋滋的响声,鹿肉的香味刺激着每一个人的味觉,江鹏甚至已经动手想去撕下来一块肉先过把瘾了。
看着江鹏烫得呲牙裂嘴的狼狈相,老霍赶紧吩咐伙计拿刀把鹿排切出来,同时喊老伴端来了清水让大家洗手。71
一阵的忙乱,等大家都安静的坐了下来,老霍让大家先吃点鹿肉安慰一下肚子,自己给每个人斟满了一杯鹿血酒。十分真诚的端起了酒杯。
“今天真的是个开心的日子,我的鹿场还从来没有这么热闹过,我今天太高兴了,谢谢欧阳兄弟把朋友们带过来,我老霍不会说什么,就一句话,希望大家玩的开心,以后经常来做客,我老霍先干为敬了。”说完,一仰头,咕隆一口,干掉了杯子里的酒。
几个男人没怎么犹豫,端起酒杯说了声谢谢,也把酒干了,只有这几个女人,看着那红红的酒,怎么也不敢往嘴里送。
陶铭萧一本正经的说。“鹿血是最提气补血的,是女人养颜的佳品,这个东西可不是轻易能喝到的,现在这么好的机会,你们可别错过了。”
对女人来说,养颜是最能打动她们的一句话,几个人听了陶铭萧的煽动,都犹豫的举起了杯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还是没有人有胆量第一个喝下去,最后还是月亮一咬牙,一闭眼睛,把酒一口就干了下去。
咽下了一杯鹿酒,月亮睁开了眼睛,看到那四个女人都直钩钩的望着她,就吧嗒了一下嘴,露出来一脸灿烂的微笑,“恩,还不错,没什么特别的味道,让鹿血这么一综合,酒也不那么辣了,你们快喝吧,挺好的。”
看着月亮的表情,听着她的话,几个人也就不在犹豫了,憋着一口气,都把酒喝了下去。
酒一入口,韩屏第一个跳了起来,伸着舌头,用手扇着风,辣的满脸通红,缨子也跳了起来,边要水喝边骂月亮。
“月亮,你个害人精,这那是酒呀,简直是酒精,辣死我了,你就缺德吧。”
老霍笑的前仰后合,忙给几个女人拿烤鹿肉压酒,一边笑着说。
“这鹿血酒呀,必须拿纯60度的高粱酒来勾兑,喝起来才有效果,呵呵,辣是辣了点,但是放心,不上头的,老伴,你把咱家自己酿的葡萄酒拿出来给几个妹子喝。可别让她们在喝这鹿血酒了,她们受不了的。”72
一阵笑声后,大家都开始那注意力集中在了桌子上,炖鹿肉吃起来没有什么特殊的香味,倒是那烤出来的鹿排,把几个人吃的赞不绝口。欧阳拿一个汤勺,从锅里把鹿鞭挑了出来,每个人分一小片,边分还边调侃着,“每人一片,不多不少,老霍没有份,这可是难得的大补,你们女的要是不吃,可别糟蹋了,都给自己的老公,嘿嘿”
几个女人都假装没听到欧阳的话,也都在犹豫着吃不吃这个东西。如果不知道是什么,可能吃也就吃了,现在知道这个东西是什么了,怎么都会感觉恶心,比那鹿血酒还要难以接受。
几个男人倒很坦然,都满不在乎的丢在嘴里仔细的品尝起来。徐闽看了看身边的月亮,又看了看王卉,想了一下,就把那片鹿鞭放到了自己的碗底,不去吃,也不拿给陶铭萧。其实,王卉也在犹豫怎么处理这片鹿鞭,给老公吃吧,欧阳那臭嘴一定没好话对付自己,自己还真的不敢吃,扔掉更不妥当,毕竟这个东西挺珍贵的。
凯歌品了一大块的鹿排骨。很满意的放下筷子,对老霍说:“老霍,你的这个鹿场很有特色,听欧阳兄说,你在那边的小树林也安放了活动板房?既然已经想搞特色旅游了,怎么就没开发起来呢?”
“上次欧阳来我这鹿场,说应该开发旅游,我也就动了心。按照欧阳说的大致规划,我就投资了几万元,买了板房,还装修了一下。可是,接下来该怎么宣传,我就不会弄了,所以就一直这么闲置着。前一阵给欧阳打电话,他说会来这边看看,帮我出主意,没想到这么快就来了。一看到你们,我这心哪个热乎呀,来,喝一杯吧!”
放下酒杯,凯歌沉吟了一下,慢条斯理的对老霍说:“我觉得你应该这样,首先,在路口立一快大广告牌──当然别站公路上,那样会有人管你的──就在公路边的岔路口,弄醒目一点;接着,你要去省城的报纸和电视上做宣传。”
“那得多少钱呀?电视里的广告听说都按秒收费的。现在鹿制品的销路不太好,我也没太多的钱再投入了。”老霍的脸都涨红了,看得出很着急。
“呵呵,别着急老霍,你找电视台广告部,当然要很多的钱了。可是,你可以去找专题部呀,让他们来采访你,看过电视剧刘老根吗?他不就是电视专题采访后才红火的吗?这样的采访是不要你钱的。当然,你给人家个人点鹿制品也是应该的,这样就花不了你几个钱,那宣传和影响可就大了。再有,我觉得你可以买一部中巴车,不要很贵的那种,二手的就可以,把车好好的粉饰一下,每天到省城里去接想来旅游又没有私家车的游客,也用不了几个油钱的。还有,找两个专业点的厨师,弄点鹿肉为主的特色菜,把你的活动板房弄的要干净一点。里面一定要有卫生间,哪怕也是活动的也好。再装个简易的洗澡设备。现在的城里人来玩农家乐,他只是欣赏那种风味,可是要让他不能洗澡、没有卫生间,那他就受不了了。”
老霍一拍大腿 高兴地说:“老弟,你这一说我这心立刻就开窍了,我这脑子怎么就没想到呢?上次欧阳老弟也说了洗澡和卫生间的事,我也都照办了。一会你们去睡觉的时候就能洗澡的,不过简易了点,嘿嘿,我在每个板房的房盖上放了一个大水箱,太阳一晒 ,晚上洗澡很挺热乎呢。”
“行呀老霍,这不是挺聪明的吗?”欧阳拍了老霍一下,哈哈笑着说。老霍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又问凯歌还有什么好点子。
“我觉得呀,你最好再和一些小的旅游公司挂钩,你给导游点回扣,另外搞点游乐项目,比如,就这骑鹿竞赛,我觉得就不错。”凯歌的话音才落,这边欧阳一下子蹦了起来,一拍凯歌的肩膀 ,哈哈大笑着说:“凯歌,你真是天才!一会儿吃完饭,咱就搞点游戏活动 提前预演。”说完还兴奋地搓了搓手。旁边的陈飞扬和陶铭萧相视一笑,他们俩已经隐约地想到了欧阳高兴的原因。73
月亮升起来的时候,一片宽阔的草地上,十个人嘻嘻哈哈地坐成一个大圆圈,欧阳站在源泉的中央正手舞足蹈的连说带比画着:“听我说,今天是咱们这次旅游的最后一个晚上了,又是在这么一更风景如画的原野上,对咱们这些生活在城市人里的人来说,是一种别样的体验!既然是来到了这世外桃源,咱们就尽情地放松一下!今天晚上咱们来个骑鹿竞赛,大家看到身后的小树林里的板房没有,那上面有一至五的门牌号。一会骑鹿竞赛,你们女士跑道前面的小树林里,第几的,就去几号房间睡觉,明白没有?”
几个女人只顾唧唧喳喳的说着话,根本就没人听欧阳在说什么。欧阳发现自己说完了规则,人群里一点反应都没有,站在那楞住了。左右看了看,几个女人都没注意自己,不禁有点郁闷。垂着头 闷声对陶铭萧说:“还是你来主持吧,我说话没分量,人家也不听呀。”说完就要到边上坐下来。几个女人突然爆发出一阵哄堂大笑,韩屏和缨子更是指着郁闷的欧阳笑的前仰后合。欧阳幡然醒悟,这几个女人,原来是在作弄自己呢。
“哼!敢作弄我,今天晚上你们中间一定会有一个倒霉的。”欧阳假装恨恨地说,随即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欧阳这一句无心的话,在凯歌听来,心猛的就是一紧,脑海里立刻浮现出一幅画面:自己的老婆王卉头发凌乱,赤身裸体,正被欧阳肆虐的蹂躏着……想到这,凯歌望了望老婆,眼镜片后面的眼神闪烁出一丝焦虑。
可是王卉根本没看他,也没什么反应,正边笑边和身边的徐闽说着什么。看到王卉那开心的样子,凯歌的内心就是一阵的悲凉!他没想到,王卉能这么快的就适应了这个特殊的环境,这让凯歌的内心很不平衡。其实从第一个晚上开始,他就已经在后悔,后悔自己没有控制住自己的贪欲,贸然地参与了这个游戏。现在看来,这个游戏不适合自己;不单单是不适合,对自己来说,简直是一种折磨!只要一想到老婆就在不远的房间里和别的男人作爱,凯歌的心就会翻腾。现在看到王卉还这么开心,凯歌就想,是不是她前天晚上遇到的男人让她很享受?看着开心的王卉,凯歌不敢再想下去,怕想得自己失态,于是让自己镇定了一下,找个话题想转移一下注意力。谁知道话一出口,凯歌差点没打自己一个嘴巴!他竟然傻呵呵的问陶铭萧:“一会儿咱们是不是也要竞赛?那万一进的是自己老婆的房间怎么办?”
话一说完,凯歌的脸就开始火烧火燎的。虽然他用了很小的声音,但是,在他自己的感觉里,好像所有的人都听到了,好像所有的人都在看着自己……陶铭萧很善意的眼光,在他看来都有了嘲笑的意味。74
陶铭萧看了看凯歌,转头过去和欧阳小声商量了一下,对几个男人小声说:“如果今天晚上,谁进了自己老婆的房间,那就当你们夫妻过一个浪漫的野外周末吧。”
他们这边还在小声地商量,那边几个女人已经上了鹿背。在月亮一声娇滴滴的口令里,几个人嘻嘻哈哈地朝夜幕下的远方原野奔去。
这边几个男人看着女人远去的背影,各自想着自己的心思。陈飞扬抓过身后的啤酒箱,给每个人扔了一瓶啤酒。自己打开一瓶,一口气灌下去半瓶。摊开双手往草地上一躺 ,飞扬眼睛看着天上的月亮 ,亮开喉咙唱起了歌:“你问我爱你到底有多深,月亮她可以代表我的心,没有人能告诉你,只是他们还不够单纯……” 杨坤这首本来很沙哑很沧桑的歌,被陈飞扬用很磁性、很激扬的嗓音给演绎出了另外一种味道。江鹏忍不住带头鼓起了掌,边鼓掌边叫好。
“我很喜欢这首歌,可是就没想到它还能这么唱!飞扬兄,没看出来,有内秀呀,哈哈!”
陈飞扬并不理会大家的夸奖,还是很投入地在唱。欧阳刚要发表言论,手机响了。欧阳接起来,手机里的声音在旷野里显得很清晰,就听到月亮用甜腻腻的嗓音夸张的说:“欧阳,亲爱的,遇到了点麻烦。我们五个人的一起闯线的,没分出名次,所以我们只好睡一个屋里了。我已经让老霍的一个伙计把鹿给你们送回去了,你们也竞赛吧,我们去洗澡睡觉了。哈哈,希望老公你能跑出好成绩!要是你能来我们的房间,你就是皇帝了,嘻嘻!”随即,一阵女人的笑声从电话那边传了过来。欧阳楞楞的看着电话,好一会才嘟囔了一句,“都是鹿血酒给闹的,这几个女人今天晚上这是要疯了,怎么就耍起我来了?”
哄笑声里,陶铭萧先站了起来,伸了个懒腰,看着伙计牵过来的鹿,一摆手:“都累了,快点上鹿吧!”
走进月光照射的小扬树林里,江鹏感觉象走进了梦里一样。那绿色的小板房,在月光下看起来好像玩具一样。树林里一片静谧,静的他能听到自己踩在落页上的沙沙声,甚至静的他都能听到自己的心跳。
走到一个板房前,江鹏借着月光,清晰地看到了门上一个白色的2号。整理了一下情绪,江鹏纂起拳头就要去敲门,想想不妥,又放下手,轻轻一推门,门如他所料的开了。在进门的一瞬间,他忽然有个预感,房间里的应该是她!75
轻轻的关上门,江鹏转过了身,由于是风力发电,灯不是很亮,有点昏黄,这反倒给了房间一种朦胧的神秘感,房间不大,一张双人床就占去了一半的空间,床的旁边放了一个小小的衣柜,是那种简易的衣柜,床的对面是一台电视和一部影碟机,不过看这电压,这电视恐怕也就是个摆设了,靠近门口处还有一个小单间,估计就是老霍所说的卫生间了。
房间空荡荡的没有人,江鹏在门口站了一会,有点失落,难道真象月亮在电话里说的,都睡到一个房间去了?想想不可能吧,就算是喝了鹿血酒,也不会荒唐到那个地步吧。
胡思乱想的江鹏走到了床前,信手拉开了简易衣柜的拉锁,里面赫然挂着女士的衣服,长舒了一口气,江鹏一屁股坐到了床上。身后的小单间里传来了开门声。
江鹏寻声望去,徐闽湿漉漉的头探了出来,看到江鹏,灿然一笑说。
“刚才听到进门的脚步声那么重,一猜就是你,你快脱衣服进来吧,他这水箱里的水不是很多,我都不敢使劲用,进来一起洗吧,不然一会你可能就没得洗了,说完又把头缩了回去。
江鹏看到真的是徐闽,楞了一下,自己的预感还真准,这个看起来纤细文弱,内心坚强的女人,真的让江鹏有点又爱又怕。这一段时间以来,江鹏经常会回想起来和徐闽的那个疯狂之夜,那是一次酣畅淋漓的疯狂,虽然自己挺被动的,但是,江鹏不得不承认,那是他做男人以来,最畅快的一次性事,也是让他耿耿于怀的一次畅快,他为没有征服这个小女人而一直耿耿于怀,现在想来,刚才自己不是第六感觉,而是在内心里,一直希望着今天晚上还能碰上徐闽。
江鹏还坐在床上傻想着,小门又开了,徐闽探出头来,嗔怪的说。
“你磨蹭什么呢?再一会水就没了,快点呀!”语气还是那样的半商量半命令式。江鹏一皱眉头,点了点头,在心里发誓,今天晚上,一定要征服这个女人。
脱掉外衣,江鹏本想把衣服挂在衣柜,想了想,又把手缩了回来,他怕明天,自己的衣服上沾染上徐闽衣服的味道,每一个女人的身上都有自己特殊的味道,因为每个女人所用的化妆品和香水都不是一样的牌子,细心的人,会闻出来的,而陶铭萧就是这么个细心的男人,其实江鹏到是不怕老婆闻出来,单纯的韩屏,还没有那么细的心思。
把衣服平整的放到了电视机上,江鹏穿着内裤走到了卫生间的门口,才要推门进去,又停住了,低头看了看自己的黑色小内裤,想了想,一把脱了下来,扔到了床上,就这么赤裸着进了卫生间。
卫生间不大,两个人勉强能转开身,地上有一个蹲式马桶,在出水口直挺挺的插着一个马桶抽,江鹏看着马桶一直没反映过来,在这荒野里,这马桶有什么用,能把排泄物冲到那里去呢?
就在江鹏一愣神的工夫 ,身边的徐闽突然吃吃的笑了起来,江鹏这才转头看着徐闽,轻声问,你笑什么?
“我笑这鹿鞭也没有什么作用呀,徐闽边笑边用眼睛扫了一下江鹏的下身,江鹏的脸就红了,同时,感觉小腹一热,下边立刻昂头挺立了起来。
这一下徐闽吃吃笑的更欢了,把身子靠在墙上,徐闽顺手拧来了蓬头,立刻,细如春雨的水流就暖洋洋的飘洒下来,打湿了江鹏的头发,打湿了他的肌肤,却没有浇灭他心中升腾的欲火,看着纤细柔弱的徐闽,想起她的盛气凌人,江鹏就感觉到胸膛里仿佛被一团火焰烧烤着,烤的他血压升高,烤的他焦渴难耐,烤的他只想发泄。于是从喉咙里低吼了一声,一下子把徐闽顶到墙上,抓起徐闽的左腿架到了自己的胳膊上,下身凑过去,一下子就顶进了徐闽的身体。
江鹏的身上一阵的颤栗,徐闽那温暖的小窝潮湿而狭窄,因为角度的问题,江鹏进入的很勉强,但是,他却有一种特别的感觉,在一次进入的这个小窝,让他很熟悉,熟悉到好象自己一直就在这里面未曾出去过,这里面的熟悉,这里面的潮湿,这里面的温暖都让他感觉很舒服,舒服的让他有些懈怠,他没有用力的冲击,只是一下一下缓慢的抽动着,徐闽那小巧的乳房,随着他的挺动而在他胸前轻轻的佛过,仿佛少女的发捎掠过了他的心尖一样,让他酥痒的有些发软,江鹏低下头,想去亲吻徐闽,却一下子看到了徐闽那冷静如水的眼神,#--iCMS.PageBreak--#有竞争才有进步嘛过来看看的好人一生平安,顶我抢、我抢、我抢沙发~我来啦!我抢、我抢、我抢沙发~好人一生平安,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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